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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红尘梦未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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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夜空的声音有些发颤,还没萧云山开口,子宁已经自言自语地接了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花园中一路走来,想到你将会踏上战场,去刀剑丛中面对那些野蛮凶狠的敌人,我心中就七上八下地砰砰乱跳,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如今,我反而只愿你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每天能平平安安地出现在我眼前就好了…”
萧云山一直在旁用温和的目光默默注视着子宁,听到这里他忍不住走上前,用力地将那微微战栗的人揽入怀中,沉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守护好这片国土中所有的人!”
“嗯。”子宁点点头,感受到那从掌心中传来的热度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那宽厚而有力的手掌似乎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能让人不再焦虑、怀疑和无措,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习惯了全身心地信赖这个怀抱的主人?一年,五年,十年,还是更久远以前?具体的时间界限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有一点子宁却确信无疑,只要萧大哥站在他身边,就算是此刻这世界立即便天塌地陷了也实在没什么好惧怕的。
那一晚,子宁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似乎失去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去问身边的人,又并没有谁能说得出那件紧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阵焦躁不安的情绪袭来,他猛然睁开眼,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但梦中的那股失落感却始终在心头萦绕不去。
接下来的几日,子宁一直留意着和北方蛮族有关的各种消息,事情却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在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后,朝廷上倒是成了主和派居多,探子处既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大家便都宁愿相信此前那次不过是误报,即便有几位老成持重的将军大臣曾提议应早作防备,也没能引起多少的重视。
渐渐的,子宁也便放下心来,和大家一样相信这场仗应该是打不起来了。
于是花照开,柳照绿,太阳也照常升起,日子又变得快活可爱起来。
话说这一日,子宁在房内看了会儿子书,一抬头望见窗外风和日丽,繁花似锦,于是踱到门口,琢磨着今天这么个大好时光,是不是该拉了萧云山出去活动活动。
那廊下挂着只八哥儿,一身漆黑油亮的羽毛,本来懒洋洋地蹲在笼子里打盹儿,一见子宁过来,顿时精神了,扑扇着翅膀叫道“公子吉祥!”,子宁一乐,索性走去笼边逗它,那八哥儿越发来劲儿了,张开小红嘴儿来了句,“子宁,昨晚睡得可好?”,那语气声调,活脱脱就是平日里萧云山在一旁嘘寒问暖的样子。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听见了都笑了,“果然萧公子和您素日里最为亲厚,连这屋里的小鸟都知道了,倒难为这扁毛小畜生,怎么就学得就这么像呢。”
子宁听得笑咪了眼,站在鸟笼前亲自给它添了食水,又拿些新鲜话儿逗着它去学。
正玩笑间,有二门上当值的小厮送了封信来,子宁拆开来看时,却是神威将军的孙子杜兴宇下帖子来请,信上只说许久不见,最近偶得了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儿,相请今日过府一聚,大家共同乐上一天。
这杜兴宇和子宁差不多年纪,又是个贪玩爱热闹的豪爽性子,平日里有事没事便爱凑齐了一帮世家子弟,以习武射箭为由瞒过父母们一起玩乐,子宁前些日子因心里藏着事儿,一直窝在府中懒懒地不想动弹,和外面那群朋友确实已多日不见。如今心头大石一放下,百无聊赖中正琢磨着能找个什么借口出府,这帖子来得恰是时候,让他恨不得立刻便插了翅膀飞出去。
纵是如此,等他换上出门的衣服,带着小厮们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兴高采烈地骑上马,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到了杜兴宇处,才知道今日之约却在城南,下人们早已备好马车候着,两人于是上了车,悠悠闲闲一径往城外去了。
待到车马停下之际,他抬眼望去,只见远山含黛,近水笼烟,一片红墙碧瓦掩映在茂林修竹中,实在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所在,“兴宇兄府上既有这么个消暑好去处,怎么藏到现在才肯拿出来与大家分享?”子宁信步走着,随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子宁,这次你却猜错了,这里的主人并不是我,至于究竟是谁,此时我也不必多说,进去后你自然就知道了。”杜兴宇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只笑着和他打哈哈。
两人一壁说着,早有下人迎出来请到书房内,一眼望去,平日里素有往来的公子哥们来的倒不少,还有些唱小曲儿的伶人,大家见了面打过招呼,便仍就坐着吃茶闲谈。
少顷,只见那屏风后不紧不慢地转出个人来,子宁一眼看去只觉眼熟的很,待那人走到近前,朝着房内众人一笑时,他却几乎傻眼了,这人岂非正是那个在茶馆中几乎要强抢戏子,后来却又匆匆离去的锦衣年长公子,但更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因为杜兴宇已经即刻站起身来向那人躬身行礼,口中说的却是“兴宇见过二皇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鸿门宴?
没想到上次出门遇见的人竟然是当朝二皇子,很明显今天这次见面应该是出自于他的授意。但眼前这人究竟是何用意呢?是终于查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把人骗过来秋后算账幺?
子宁开始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今天就不应该嫌麻烦怕啰嗦,当时死皮赖脸地拖着萧云山和自己一起来就好了,这样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要独自一人面对这种诡异的局面。
正在胡思乱想间,杜兴宇已经为众人做了介绍,看起来一群人中倒有不少是本来就识得二皇子的,也有些和子宁一样算是初次见面的,眼见众人都上前打过招呼,子宁无奈,只得也勉强去行了个礼。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二皇子却表现的十分谦然有礼,脸上丝毫不见当日的傲慢之气,来往应答间倒真象是个热情好客的好主人,没过多久,筵开多席,前来引路的仆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绕来绕去地走过了数个空位,却把子宁带到了二皇子所在的主人桌。
这情形让子宁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在席间试探性地提起茶楼之事,二皇子脸上的神色却丝毫未曾改变,开玩笑般地答了一句当日之事纯属误会,大家可算是不打不相识,似乎想把这话题一笔带过。
没想到旁边有耳尖的听见了,便来凑趣问两人间发生了何事,子宁正不知该如何作答,二皇子却用三两句话便化解了开去,只说是前些日子和子宁在茶楼听戏时曾打过照面,如今看来实在有缘千里来相会,实在值得浮一大白云云。
子宁于是被众人起哄灌了一大杯酒,但这样一来他心里反倒不怎么担心了,大家既有着差不多的朋友圈子,会碰上面是迟早的事儿,对方既然已承认了当日之事,又表现的完全不放在心上,那么今天至少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翻脸了。
放下一颗心后,子宁方瞅空去打量那二皇子,只见他面带几分笑意的坐在人群之中,微眯着一双细长的柳叶眼,直鼻梁窄薄唇,相貌十分清俊,但若是留心去看时,却会发现那眼中的眸光精湛锐利,似乎藏着一股刀锋般的寒意,让人不敢逼视。
此人如此相貌人才,必然不会是甘于平庸之辈,子宁默默叹了口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浮现出了素日所闻关于眼前人的种种传言。
这二皇子的母亲郑贵妃乃是兵部尚书郑融之女,大理寺少卿郑安的胞妹,家族本已显贵无比,据说本人更是艳冠群芳,所以自从皇后过世后,这些年来都一直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子,而二皇子本人则从小就聪慧过人,善解人意,又是当今圣上中年后所得之子,故而深受宠爱,便是已在朝中经营多年、颇受臣子们敬重的太子殿下见了他也还要给上几分薄面。
上次茶楼被唤作四弟的年幼公子,子宁估摸着多半便是与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四皇子了,早就听闻四皇子虽然是皇后所生,但因为皇后早逝,他从小便由郑贵妃要去抚养长大,所以反而与二皇子更为亲厚,看上次两人在茶楼中同声同气的样子,可知这传言多半不假。
这几年来,听说二皇子已经开始暗地里四处收拢人心,如今朝廷上下倒有不少大臣已站到了他这边,只不过太子素来待人宽厚,在一帮子忠心老臣的教导提点下,又一直小心谨慎地没犯过什么大错儿,所以虽然有些人蠢蠢欲动,却始终是无风不能起浪,表面上大家仍旧是相安无事,兄友弟恭的一团和气中。
但帝王之家向来多纷争,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想到这里,子宁已经打定主意,不论今日之事是相请还是偶遇,也不管对方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自己总归都来个以不变应万变,低调点儿行事避免惹出是非就对了。
酒至半酣,席上一群人兴头高涨,三三两两的开始划拳行酒令,这一轮却是二皇子府上名唤莲香的伶人输了,他于是含笑领了杯酒,众人却还不依,定要他唱上一曲才算完令,莲香无奈,只得拿起那琵琶来,唱了首《清平乐》。
那莲香先是转轴拨了几下弦,等众人安静下来后,方低眉信手弹出曲调,只听那琴声慢而不断,快而不乱,十分的细腻柔和,再听他开口唱时,真有如莺啼燕语,声韵婉转悠扬,让人心醉神迷。
子宁原本只顾着闷头对付各色美味佳肴,不论众人谈起什么话题,他都只“恩”“啊”几声应付过去,并不多言半句,但此时却也听得屏气凝神入了迷,一曲既毕,他忍不住大声赞了个好字,四周却传来一片笑声,子宁回过神来,才发现席间众人都在带笑看着自己,他面上一红,猜测自己刚才多半是听得太投入,不小心摇头晃脑地惹出什么笑话了。
二皇子也在笑,笑容中却似乎藏着些没人能猜透的意味,他的目光在子宁和莲香身上转了个来回,“子宁既是如此喜爱莲香才艺,不如我便将他送与你带回府中如何?这也可算是一段高山流水的佳话了。”
子宁一楞,虽不知二皇子这么做是何用意,但这莲香摆明了是二皇子身边的人,他自然不敢要,何况他虽然爱好戏曲,却并非喜爱豢养优伶之辈,于是忙摆手推辞道,“二皇子的好意子宁心领了,但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家中长辈一向管教甚严,这个玩笑是无论如何也开不得的。”
二皇子闻言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也不再多做坚持,众人在旁听着,只当他二人是在讲玩笑话,立刻便有人出来将话岔开,大家仍旧热闹着喝酒玩乐去了。
接下来子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直猜测着究竟还会出现些什么样的怪事儿,但直等到席间的人东倒西歪了一大片,却什么事儿也没有再发生。
散席后,他特意挤到一群脚步踉跄的人中想要偷偷离去,那二皇子偏站在台阶上拿眼瞅着他,当着众人人的面叮咛道,“我与贤弟可算一见如故,日后若是有空,子宁当要与兴宇一起常来此处才好!”
子宁被看得一身冷汗,回到府中连衣裳都顾不得换,便心急火燎地去寻萧云山。
夜风带着院中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那熟悉的房间中亮着灯,烛影摇曳,将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映在纱窗上,他心中一暖,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步,还没等走到门边,已有人从里间掀起了竹帘,橘色的烛光下那人眼中满是温暖的笑意,不是萧云山还能是谁。
子宁愣了一愣,止住了步子问道,“萧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打算要出去幺?”
萧云山笑着摇头,一边将他让进屋内,一边回答,“我在看书呢,不过是听到你来了,身边又没个下人跟着,所以来迎你一迎罢了。”
子宁讶然,“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见眼前这人一脸困惑的样子,萧云山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有什么奇怪的,十几年了,你的脚步声我当然能够听出来。”
子宁摸了摸头,一路思索着时间与脚步声的关系进了房,那梨木桌上果然放着本看了一半的兵书,而书旁却摆着碗冰镇的糖水,他今日喝了不少酒,此时正觉得有些干渴燥热,于是毫不客气地拿起碗来便喝了一大口。
“咦,这不是醒酒汤幺?”子宁喝出了陈皮味、山楂味、青梅味,还有甜甜的桂花味。
萧云山点头,“想着你最近难得出去一次,多半会和他们喝个尽兴,所以让人提前熬了些醒酒汤备着。”
子宁向来不跟萧云山客气,于是大喇喇地往桌边一坐,双手捧着碗,咕噜咕噜地将醒酒汤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才扭过头看着他道,“萧大哥,你一定想不到我今天出门遇见了谁。”
“是谁?”
“二皇子,你还记得上次茶楼中的那个锦衣公子幺,但没想到他居然会是二皇子,不知道杜兴宇什么时候开始和他有了交往,今天的聚会便是在他的别院中。”
萧云山闻言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子宁,“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不仅没有为难我,还开口要把他府上的一个伶人送给我”,子宁说到这里,冷不防窥见了萧云山眼中浓浓的担忧之色,不敢再卖关子,于是吐了吐舌头,“我当然马上就拒绝了,这么大一个活人弄进府来,被爹发现了不打断我的腿才怪。”
萧云山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后方开口道,“听说那二皇子野心勃勃,如今他无事献殷勤,搞不好便另有所图,这其中只怕还会牵涉到叶相,不如咱们把整件事情向你爹说明,然后听听他的意见?”
子宁哪肯向他爹去坦白自己偷溜出去逛街听戏,还惹到了不该惹的二皇子这件事,于是连忙摇头,“我爹从来都不让我搅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朝事中,况且大家都知道他一直是坚定不移地支持太子的,这事儿也不用问他了,总之以后我乖乖地少出门,想法子避开二皇子那班人便是了。”
还没等萧云山回答,子宁已经站起身来,“那个,时间也不早了,萧大哥我先回去休息了”说着,他便像一股烟似的溜出了房间。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萧云山无可奈何,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武举夺魁
临湖赏荷,寒亭观雪,正是快乐不知时日过,花落花开又一春。
在城南得知了二皇子的真实身份后,子宁也提心吊胆了几日,还曾打发小厮去之前的茶馆探听情况,然而梅香班和白玉兰却没有任何异常,依旧每日挂牌唱戏,在姑苏城内倒是越发地打响了招牌,他于是彻底放下心来,依旧去过那没心没肺、自在闲散的好日子。
转眼间已是第二年春天,这几个月里,萧云山却已经从武举的解试一路考到了省试,他弓马娴熟,又通兵书,几轮比试下来,早已十分被兵部看好。
今日正是该科武举殿试之时,萧云山大清早地便已经随着叶相去了宫中,子宁虽也很想跟去瞧个究竟,无奈皇宫大内不比别处,禁卫十分森严,向来都是闲人勿进,他又身无一官半职,只好百无聊赖地留在家里等消息。
自清晨时分萧云山来窗外与他道别后,子宁便再无睡意,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滚了有多久,只把那好端端的一床衾枕揉得满是皱痕,等到他终于忍不住跳下地,慢慢地洗漱,缓缓地穿衣,一小口一小口地用完早膳,再探出头向外看时,日头的影子却还是那么长,这一日的时间就仿佛被谁凝固住了一般,熬得人心焦难耐。
到了晌午,终于有跟去的小厮回来禀告,“外场已考完了弓马,萧公子步射挽开了一石弓,十发十中,马射也开了八斗弓,更是射无虚发,还在马上演练了刀、剑、矛、戟等长短兵器,武艺考试已经合格了,现如今正等着到下午再考策论。”
听到这个消息,子宁那颗悬得老高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而另一半儿却依旧还不知在哪个地方飘荡着,但此时却也完全无计可施,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直至傍晚时分,那火一般的云霞已染红了半边天时,方看见另一个小厮策马回府,子宁急忙跑去问时,原来萧云山在殿前的文章策对皆十分出众,圣上颇为赞赏,已将他钦点了一甲第一名及第状元。
“那萧大哥人呢,既是已经高中了,却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子宁一叠声地追问着。
“老爷怕夫人与公子在家中担忧,故命小的快马回来先行禀告,萧公子要与朝廷派出的仪仗队一起动身,随后应该便要到了。”那小厮满脸喜色,显然也在替主子们高兴,见子宁问起,他便垂着手一五一十地禀明了事情的原委。
听到这里,子宁终于安下心来,于是命小厮入内去向他母亲禀告详情,自己却独自向外走去,一直走到府外那临街的巷口,才立定下来,静静等待着萧云山的归来。
渐渐的,已经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竹声、锣鼓声和人群的欢呼声,在众多军校的护卫下,那徐徐前行的高头骏马上是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即使在这一刻,那人也依然像往常一般平和温厚,那身披红挂彩的夸张装扮只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的英姿勃勃、器宇轩昂。
子宁远远地看着萧云山,心中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也许在场所有的人都能感受这一刻无比的荣耀,但恐怕只有他才真正地了解眼前的人为了这一天所付出的努力,常人哪里会想象得到,一个刚刚才五六岁大的孩子已经会怀着坚定的信念,用惊人的毅力强迫自己日日早起练武,然后再读书习文直至深夜,纵使是在三伏三九之中也从不曾间断过。
一开始的时候,小子宁也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每次自己起床后,都会发现小哥哥总是已经坐在窗前安安静静地看书,身上还会有沐浴后清淡干净的香味呢?同样的剧情反复上演,小子宁的好奇心愈演愈烈,终于有一次,他让保母李嬷嬷提前叫醒了自己,在天还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偷溜去萧云山房外,想要弄清楚这个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小哥哥每天早上究竟在干些什么。
等到他带着浓重的好奇心,趴在门缝上,勉强睁着没睡醒的双眼去偷看时,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震惊了。
只见小哥哥穿着一身好看的白绸衫,却被两个府中的侍卫按在地上,用力地压开双腿,那拉伸的角度,让人只是看着就已经觉得痛得难受,小哥哥却只是侧过脸,紧紧地咬住牙,任泪水在眼眶中打着旋儿,也不肯发出一丝叫声。
小子宁还以为萧云山被人欺负了,正想冲上前去阻止,去被跟来的李嬷嬷一把拉住,“小少爷,别去,看样子萧少爷是在练功夫呢,这是正经事儿,咱们可别打扰了他。”
小子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还搞不明白练功夫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小哥哥没被人欺负了他就放心了,随后,他便耷拉着眼皮,打着大大的呵欠,被李嬷嬷抱回了自己的房中。
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还在模模糊糊地想着,练功夫看起来是这么又累又苦的事情,如果是自己一定连一次都做不到,可小哥哥为什么还每天都坚持去做呢?
等到长大了一些之后,子宁已经知道萧云山那天不过是在侍卫的帮助下做最基本的压腿拉筋练习,除了练习这种基本功外,勤劳的萧大哥每天早上还会去院子里站桩、打拳、学习各般兵器,然后便会沐浴更衣,再去读书练字,而到了这会儿,大懒虫叶子宁多半还赖在床上,才刚刚在丫鬟婆子们的呼唤声中万般不情愿地睁开眼而已。
后来的后来,子宁还知道了萧云山的父亲是前朝抗击北蛮的名将萧鼎,不过却在他很小时便已去世了。
听闻当年那汴京一战惨烈无比,北蛮入侵,围城三个月,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城中却军民一心,全力死守,城破后巷战一昼夜,不敌,前朝皇帝率众退回宫中,以烈油举火自焚,皇城宫阙被付之一炬,可怜一脉天潢贵胄,最终尸骨无存。
子宁的父亲叶崎与萧鼎是知交好友,在萧云山的母亲去世后,便将其带回家中抚养。
或许是子宁太贪玩太不争气,又或许是萧云山太懂事太执着,渐渐地大家都发现,叶歧在萧云山身上投入的关怀指导甚至已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不仅为萧云山延请了读书先生、练武教习,还经常亲自去为他答疑解惑、指点迷津,只把府中一众下人看得目瞪口呆,倒是谁也不敢慢待了萧云山去。
旁人已在打抱不平,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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