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一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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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佟天翊怎么了？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己什么时候对他已经到了这般没有防备的地步？只是意乱情迷么？他不敢回答，或者是不敢肯定的回答。
　　　　但是他没有时间想这些，腹部的伤口虽然没在要害，但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离死也不远了，秦季海费力的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秦季海对着电话有些虚弱的道：“小白，我在我家前面的街口，来接我。。。。。。”
　　　　话没有说完，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膝盖不自觉地弯曲，跪倒在地上，手机从手里掉下来，他捡起手机，里面却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秦季海不知道自己在雪地里跪了多久，脑袋有些发木，等到有所知觉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白色的天花板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撑着一只手臂，想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却因为腹部的疼痛，让他再度跌睡到床上，后脑勺撞到身后的墙壁，头钝钝的痛。
　　　　“你是伤了肚子，不是伤了头，怎么看起来脑袋好像也坏了。”小白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桖从客厅里走进来，看见捂着脑袋在床上呻｜吟的秦季海，忍不住调侃道。
　　　　秦季海躺在床上，转过头看着小白认真的道谢道：“谢谢。”
　　　　“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么见外可不像你。”小白坐到床边拍了拍秦季海的肩膀笑骂道。
　　　　秦季海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然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疼痛也减轻了很多，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只是脑海里像自动倒带，定格的机器一样，重复的出现着佟天翊满手是血，一脸懊恼的模样，是你亲手把刀刺向我，那现在又何必做出如此假惺惺的表情。
　　　　你待在我的身边就是想找机会杀了我么？
　　　　那么现在的你是否如愿以偿？
　　　　小白看着一脸平静的秦季海，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秦季海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轻轻的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这伤是佟家那小子伤的？”小白从来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她今天接到夜杀电话的时候，就知道出事了，可是看到夜杀躺在白雪皑皑的街口时，还是说不出的震惊，谁能够伤了他？除了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子，小白想不到第二个人！
　　　　“嗯。”秦季海闷闷的回答。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小白这几天没有和秦季海接触，但是出任务的那次，从两人简单的交谈中，小白可以看出夜杀对佟家那小子很不一般，至于不一般到什么地方，这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秦季海确实不知道，前一刻还浓情蜜意的两个人，下一刻却刀剑相向，刀剑相向之后，那个拿刀的人却对自己说他不是故意的，真像是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
　　　　小白看出秦季海现在心里很乱，也就没有再问下去，转身欲走，这时秦季海突然睁开眼睛，拉住小白一脸严肃的问道：“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自己所做的事一无所知？”
　　　　小白蹙了蹙眉头，沉思了一会说：“小猪曾经说过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我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人格分裂，一个正常人在受到某种刺激之后，会分裂成两种人格，就像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一样，但是两个人格，通常都是互补的状态，就好比一个单纯，一个邪恶。”
　　　　小白顿一了一顿后接着道：“还有一种原因就是服用了剂量很大的LSD，那种东西过量服用的话，会让人产生幻觉，会容易产生很强的性｜冲动，会待在自己营造的幻境中，但等到药性消退后，服药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都会忘记。”
　　　　秦季海听完小白的话后倒回床上，他现在心很乱，佟天翊有服用LSD的习惯，所以他排出了人格分裂这一项，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幻境让他这样痛下杀手？
　　　　“服用LSD的人都知道服药之后带来的副作用么？”秦季海接着问道。
　　　　小白有些好笑的回道：“当然知道，你以为LSD是商店里卖的糖果啊。”
　　　　“那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吃呢？”秦季海的这句话到比较像是自言自语。
　　　　一个知道既定后果的事为什么还要做？他想不明白。
　　　　“通常服用LSD的人，都有一个共同性，就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失望，渴望借以药物达到他们虚幻的世界，他们认为这是减轻他们自身痛苦的一种方法，有些人也把LSD当成止痛剂来用，他比海洛因的毒性要小一些，所以很多人都借由LSD继续存活下去。”小白看了看一直在认真聆听的秦季海，有些疑惑的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不会是你误吃了LSD吧？”
　　　　“不是，怎么着我也不像那么堕落的人啊。”秦季海有些无奈的冲小白笑笑。
　　　　“好，那你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小白说着就关上房间的门，流下秦季海躺在床上静静沉思。
　　　　如果一切如小白所说，那是不是意味着，佟天翊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真心所为，那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要靠服用LSD来缓解，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阴暗的一面。
　　　　自己就这样决绝离开，他会不会难过。。。。。。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难过，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床伴的关系罢了，看样子自己真的如小白所说伤到了脑子。
　　　　一切的一切像潮水一样像自己涌来，却只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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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今天有点事，所以更的晚了，对不起啊。。。。。
　　　　
　　　　　　　　　　　　　　　　　　第27章母上的电话，回归的现实
　　　　第二天秦季海以自己待在这里太过引人注目为由离开了小白的家，小白对此只能无奈加无奈，并送上四字真言“好自为之”。
　　　　小白住的地方确实如她所说就选在了秦季海家的对面，所以从小白家到自己家也只花了短短5分钟的时间而已。
　　　　而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他的心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五味杂陈，期待，落寞，焦躁和不安，这种感觉几乎让他爆掉。
　　　　可当真正到自家门前的时候，他却不敢推开那扇门，他不知道即将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心里忐忑不安到了极点，可是一个大老爷么，为了这么点破事，就举棋不定，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硬着头皮推开自家的门，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狼籍，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被砸的粉碎，能毁的东西也基本上被毁的差不多。
　　　　秦季海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这是怎么回事？他家遭人打劫了？可据他所知他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强忍着，一步一步踏进客厅，脚下是各种看不清原型的东西，他现在都不敢上楼，如果楼上和楼下一个德行，那他今晚就得露宿街头。
　　　　秦季海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上了二楼，扫视了一圈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二楼与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样，那也就意味着楼下那如狂风过境一般的场景一定是出自某人之手。
　　　　他是疯了么？！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到底想干什么？！一连串的愤慨和疑问，让秦季海的大脑乱作一团。
　　　　可是眼前想那些都没用，这一地狼籍要怎么解决？秦季海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机给家政公司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家政公司就派来了一个大婶，大婶来到秦季海家，看到那一地的狼籍很淡定的问：“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秦季海有些头痛的说：“你看着办吧，不能用的就扔了吧，能用的就收拾好吧。”
　　　　钟点工大婶很能干，短短两个小时，客厅焕然一新，怎么可能不新呢？客厅里除了那张布艺沙发还完好无损外，没有一样是可以分辨出原型的，所以现在整个客厅空荡荡一片，让人看了极度的不舒服。
　　　　秦季海付了钱，正准备倒头回去睡一觉，他现在头有点昏。
　　　　可是钟点工大婶没放过他，接过钱的大婶语重心长的道：“小伙子，两口子打架，那都是床头打了床尾和，可是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拿家里的东西出气，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秦季海当下觉得自己头昏得更厉害了，可是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应和着说：“下次不会了，都是自己一时冲动云云。”
　　　　他现在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天爷你怎么能这么玩我呢？我到底那里得罪你了？
　　　　秦季海整个人心灰意冷的回到卧室倒头就睡，索性这次老天总算给了一次力，没有噩梦缠身，迅速的进入梦乡。
　　　　梦里沉沉的，一片黑暗，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潭，拉着你一点一点的向下坠去，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吸引着自己往那深不见底的地方而去。
　　　　有人说睡觉是疗伤最好的办法，这一点秦季海绝对要举双手赞成，经过小半个月的修养，伤口已经长合，但是客厅却还是保持那个样子没有动，这几天，秦季海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对于时间已经完全没有概念可言，要不是接到自家老妈的电话，他几乎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去了。秦母的电话是早上六点钟打来的。
　　　　秦季海接到电话时还没有意识，等到电话合上之后，人也再度倒进被褥里之后，它才猛然想起秦母在电话里说的话。
　　　　“小海啊，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啊？连个电话也不知道打，明天孩子们就开学了，我看你一直不来，我今天就帮你把孩子们送回来。”
　　　　“哦，对了，我大约上午10点钟就能到了，你不要忘了来接我们啊。”
　　　　头脑清醒了之后，他行动迅速的把家整理了一遍，厨房里还堆着这几天的碗盘没有洗，洗衣机里也有一大堆衣服在泡着。
　　　　拉开宽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玻璃洒射进来，照的人身上暖暖的，秦季海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尽然堕落了这么久，真是该死！
　　　　做鸵鸟太久，差点就忘了正事。
　　　　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发现邮箱里有两封未读邮件：一封是小白昨天发的，另一封则是七天前火狐从日本给自己发来的。
　　　　先点开小白的那封邮件里面是一堆乱码，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发现自己还能看懂，说明自己脑子没有生锈值得庆幸。
　　　　但是火狐发给自己的那封邮件，他却迟迟没有点开，他不知道点开之后会发生什么？了解那个人的过去对自己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手指竟然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但是鼠标最终还是移向右上角那个大大的红叉之上，在按与不按之间纠结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明明只要点开那封邮件，所有的疑问都会迎刃而解，但在这样的时刻，自己却突然临阵退缩了。
　　　　是不是鸵鸟做久了，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他迅速关上电脑，试图让自己从这种纠结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秦季海快速的拿过衣架上的衣服就出了门，到达车站的时候，秦母做的那班车刚到，闻子默看见自家老爸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冲秦季海招手。
　　　　“老爸，我好想你啊，你都不来接我们。你在忙什么啊？”闻子默朝秦季海跑去，然后整个人扑进秦季海的怀里撒娇道。
　　　　“是爸爸不好，爸爸疏忽了，以后不会了。”秦季海抱起闻子默安慰道，感受到怀里鲜活的生命，秦季海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得到了重生，什么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秦母拉着闻子惜来到秦季海的身边有些不满的埋怨道：“工作再忙，也不能疏忽了孩子，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也不要挑剔了，看有合适的姑娘，就给孩子们找个母亲吧。”
　　　　秦母的话让秦季海有些无地自容，可是再给孩子找个妈，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想过。首先自己的职业就是一大麻烦，另外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牺牲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所以他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好。
　　　　“妈，我知道了。这么些天麻烦您了。”秦季海拍了拍闻子惜的头，含含糊糊的敷衍道。
　　　　“你知道就好，我下午还要赶回去，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秦母把孩子交到秦季海的手上，看了看秦季海憔悴的面容，怎么才半个月，儿子就瘦成这样？
　　　　“您不在这里住几天么？”秦季海盛情挽留道。
　　　　“不用了，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秦母的这句话，让秦季海莫名的心酸，心中对秦母的愧疚更甚一分，怕是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秦季海也没有多做挽留，四人一同在外面吃了一顿午餐，下午秦季海又亲自把秦母送上大巴，这才拉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家。
　　　　两个孩子对于回家都有些莫名的兴奋，可是到家之后，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客厅，整张小脸纠结在一块：“老爸，这是怎么了啊？”闻子默回头望了望正在关门的秦季海。
　　　　“呃。。。。。。家里的东西有些旧了，所以爸爸把他们都扔了。”秦季海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是你们小爸，发疯把家里都砸了？
　　　　“老爸，你这是不对的，老师教我们要勤俭节约。”闻子默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
　　　　秦季海有些无奈的蹲下来拍了拍闻子默的头道：“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会改正的。”
　　　　教育小孩子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但要以身作则，还要适时的回答着他们各种各样的问题，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只是不知道这幸福可以继续多久。。。。。。
　　　　
　　　　　　　　　　　　　　　　　　第28章摩卡酒吧，意外的真相
　　　　晚上，秦季海把两个小家伙哄进被窝，自己一个人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就离开了家，走到街口的时候，耳机里传来小白的声音：“夜，三分钟后坐从你身边经过的第三辆白色小轿车。”
　　　　话刚说完，一辆白色的奇瑞QQ从眼前疾驰而过。他别好耳麦后轻声应道，一分钟后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眼前闪过。不多不少，三分钟后，一辆相当拉风帅气的白色悍马停在自己的眼前。
　　　　秦季海没有丝毫犹豫的上了车，进了副驾驶座后，调整了一下坐姿，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车子的内部后凉凉的说：“小白，你脑子秀逗了么？开这么扎眼的车子，你是怕我们不够引人注目么？”
　　　　“要的就是那个效果，我收到消息，舞紫絮今晚将会在x城红灯区内一家名叫摩卡的酒吧里与卢卡斯家族的代表洽谈业务。”小白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白色的车子在车流涌动的车道上疾驰而行。
　　　　“你从哪里的来的消息？火狐不是让我们按兵不动么？”秦季海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白斜睨了一眼秦季海，“等到上头派下任务，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我还等着去夏威夷看我的帅哥呢！”
　　　　对于这次上头派下来的任务，秦季海也颇有些微词，而且不按规矩办事，一向是他们的特权，所以放着特权不用，那不是傻瓜么！
　　　　短短几分钟，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计划，小白把车子停在离摩根酒吧只有百米远的一个街口，然后双双从车里走出来。
　　　　小白一身黑色亮片的吊带连衣裙，脚上是一双差不多有十厘米高的碎钻高跟鞋，长长的头发用一根银簪子挽起，看起来优雅中不失娇｜艳，而且她又画了一个浓妆，看起来更添妩｜媚。
　　　　秦季海则穿着一件条纹衬衫，领口微微敞着，可以看见古铜色的胸膛，瘦削的锁骨，袖子卷过手肘，看起来有些随意，有些磨得发白的牛仔裤，闲适而随意。微长的刘海从额头垂下，遮住了右边的眼睛，平添了一丝神秘。
　　　　两人眼神交汇，秦季海揽住小白的腰往摩卡走去，一路上各色男男女女都往摩卡酒吧涌去，刚进去，耳朵就一阵轰鸣，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充斥耳边。
　　　　烟味，酒味和各种化学物品的味道汇在一起，足够把一头牛熏死，秦季海皱了皱眉头，这地方真的不适合他这种老年人，待在这里一分钟，最起码会折寿一小时。
　　　　小白伏在秦季海的肩头亲昵道：“他们在二楼的包厢内，我们要想办法混进去。”
　　　　秦季海没有说话，在小白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两人试图穿过面前人声鼎沸的舞池，可是那人挤人的场面，简直像把一堆猪肉放在油锅里炸。
　　　　小白揽着秦季海的腰，秦季海也同样把小白包围在自己的范围内，尽量与那群群魔乱舞的人保持着安全距离。但两人姣好的面容，依然惹来无数人的垂涎，各种各样的有色眼光在两人身上留连。
　　　　小白始终保持着笑脸，但是心里却几欲呕吐，他最讨厌这种吵杂的场所了，各种各样的灯光照在脸上，肺里吸入大量有害气体，身心都遭受着巨大的折磨，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他一定要申请休假！
　　　　秦季海虽然对这种地方也相当反感，不过比起小白，他要显得驾轻就熟一些，毕竟他也曾年轻过。
　　　　两人经历重重阻碍，总算穿过舞池，来到吧台。
　　　　“两杯马丁尼。”小白向酒保要了两杯酒，然后坐在高脚椅上，一边假装和秦季海闲聊，一边打量着整个酒吧。
　　　　整个酒吧都是用富贵的金色做基调，金色的墙壁上是一排排水晶灯，围了一楼大厅整整一圈。而天花板上则是想了各种形状拼接而成的玻璃镜子。灯光折射到天花板上后，在反射到每个角落，这才是酒吧为什么会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原因。
　　　　但是酒吧的二楼却很安静，虽然栏杆依然用了让人觉得恶俗的金色，但是相比大厅，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秦季海默默的喝着手里的酒，时不时的配合着小白，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两人有时会互相伏在对方的耳边说一些悄悄话，当然这些在外人面前看起来相当亲昵的举动，实际是在串通两人接下来一系列的计划。
　　　　秦季海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对小白使了个眼色。
　　　　小白拍了拍秦季海的肩膀笑道：“哈尼，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秦季海微笑着回应，还不忘在小白的脸上亲了一口，目送着小白往二楼的方向走去。小白在来之前已经调查好了一切。
　　　　舞紫絮会在晚上10点结束和卢卡斯家族的会议，前往本城一家私人医院，看望他的弟弟舞思洋。果不其然，小白在距离楼梯口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舞紫絮带着一个男人从二楼上下来。
　　　　舞紫絮对于秦季海和小白来说并不陌生，每一天的报纸头条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但是他的弟弟却被保护的极好，就连他们的情报小组，都没有办法拿到舞思洋的任何一点消息。
　　　　上次火狐给秦季海那份关于舞思洋的资料还是向国际上最大的一个黑帮组织出高价收买而来的，至于舞思洋到底长什么样子，却无人知晓。
　　　　舞紫絮再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小白以及其出其不意的姿势撞到舞紫絮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小白装作不经意的去理了理舞紫絮的白色衬衫，一边忙不迭的道歉。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和水到渠成，偏偏就是太真才容易让人怀疑。
　　　　舞紫絮挑着眉头，勾起唇角对小白笑笑，还顺便拉起小白，“没关系，下次走路小心点。”
　　　　坐在吧台上的秦季海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忐忑，他从高脚椅上站起来，朝这边走来。谁知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眼前挡住了秦季海的去路。
　　　　　　　　　　　　　　　　　　第29章意外中的意外
　　　　“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秦季海望了望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七彩的灯光照在男人的脸上。隐隐觉得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记得我了么？”男子似乎有些失望，浅色的眸子瞬间有些黯淡。
　　　　秦季海一面担心与舞紫絮周旋的小白，一面还要花上心思来应付眼前这个看似熟稔，实则陌生的男人，眼神时不时的向身后望去。
　　　　白衣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笑着说：“你朋友似乎还是那么的莽撞。”语气淡淡的，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没有压迫人心的感觉，亲近但不逾矩。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这下子秦季海总算认出了眼前的人有些歉意的说道：“你是JOY，不好意思，这里灯光太强，没有认出来。”
　　　　“没关系，不过看样子，你朋友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帮忙么？”JOY笑着问道。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就好，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秦季海婉言谢绝了JOY的好意，自己一个人往小白的方向走去。
　　　　这一边，舞紫絮拉起小白，笑得一脸温柔，小白虽然面上表现出些许慌乱，但是心里的慌乱却是真的，她觉得舞紫絮的那双眼睛，黑的骇人，似能把人给吸进去，能够轻易的看穿你的内心，看透你的想法。
　　　　秦季海走到小白的身边，不动声色的拉过小白那双被舞紫絮握住的胳膊，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是他朋友，撞到你，我很抱歉。我带她向你道歉。”
　　　　舞紫絮在看到秦季海时，黑色的眼眸迅速的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猎人，但是这小小的瞬间却被酒吧里的灯光掩盖住，并没有人察觉。
　　　　“没关系，我只是担心我有没有伤到这位小姐，既然大家都没事，不如我请这位小姐喝一杯当做赔罪如何？”舞紫絮进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