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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作者:由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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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的是不仅是轩辕沥的身,更想要的是他的心。
  这句话很熟悉,曾几何时轩辕沥也这麽说过,只是杨息不以为意。
  而如今,想再回头,也已经晚了。
  他可以低声下气,可轩辕沥并不需要他的低声下气。
  他可以跪狼牙棒,可轩辕沥也不需要他的赎罪。
  ……
  喜欢一个人有多痛苦,杨息到如今,也不过是体验了万分之一。
  曾经的杨息,难道不比现在的轩辕沥要过分多了?
  真是讽刺啊。
  若是这般做法能让轩辕沥解气倒也值得,关键是,人家根本就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就算你求著别人原谅,别人也只会回以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圣驾一行在奉炎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启程回京了。
  这一趟,景帝认为时机成熟,将轩辕涟推上了太子之位,又再次把轩辕沥拉了下来。
  个中算计,环环相扣。
  杨息还有伤,注定了他们这一拨人会落在队伍的最後,临行前,院子里的下人们还在忙碌地收拾著东西,征远大将军的这个院子的门口前,有个人影探头探脑的,被钱塘发现了。
  “哎,你干什麽的?”钱塘问道。
  那人开始还犹豫要不要进去,见是钱塘,便讨好地笑了笑:“钱侍卫……二殿下可在里头?”
  钱塘也认出了那人,顿时要把门扣上,那人一看不好,赶紧扶著门,忙道:“别、别关门啊!钱侍卫……其实是我家主子想要见二殿下!”
  那人正是隔壁院子薛贵妃跟前伺候得太监,平日里没少当著钱塘的面说轩辕沥的坏话,钱塘一见他就来气,恨不得上去踩他两脚,这时一听薛贵妃要找轩辕沥,更是觉得没好事,冷笑道:“我家殿下可不是什麽阿猫阿狗,说见就能见的,你让薛贵妃自己过来!”
  郑细顶著门:“钱侍卫误会了!贵妃娘娘是真有事……”
  钱塘不理:“有事就好好说,鬼鬼祟祟的做什麽?况且你家娘娘难道忘了,殿下还在禁足中,不得离开院子呢!你是想让殿下再被陛下罚三个月吗,好歹毒啊!”
  郑细抹了把汗,道:“真不是这样!娘娘就在醉花亭那儿等著,从这个门过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钱塘一想,倒也是。
  醉花亭其实就在隔壁院子不远处,只要薛贵妃不说,路上也没什麽人会看到,毕竟王公贵族们都提前上路了。
  钱塘:“那也不能相信你,谁知道薛贵妃又要闹什麽花样!”
  郑细都快哭了:“那要怎麽办啊……”
  钱塘扬了扬下巴:“除非,以後你不得再说殿下半句坏话,发个毒誓。”
  郑细极不情愿地发了誓。
  要不是为了任务,他何苦受个小小侍卫的气?
  哼,总有一天失掉的面子会讨要回来的。
  郑细:“这样可以了吧?”
  钱塘:“那行,我去通报一声,但殿下去或不去,我可就不知道了。”
  郑细气得咬牙,脸上仍堆著笑:“……有劳钱侍卫了。”
  
    
    ☆、第二十三章

  钱塘冷哼一声,告诉郑细进去通报後,便啪地一下摔上了门,差一点就把郑细的脑门拍个正中。
  “刁奴!”郑细小声骂道,反正门都阖上了,钱塘也听不见。
  只是郑细也没把握二殿下会不会出来走这一趟,若是没把轩辕沥邀出来,恐怕贵妃那儿不好交代。
  没过多久,门开了。
  开门的还是钱塘,不过钱塘身後的那人,正是轩辕沥。
  郑细心道,不管是皇子还是大官,果然都要给贵妃娘娘三分面子,哪怕是和娘娘素来不对付的二殿下,不也巴巴地出来了麽?
  这麽一想,郑细又对轩辕沥多了几分鄙夷,但到底是发过毒誓的,他也不好当著别人的面奚落。
  殿下又怎麽了?
  谁会怕这个没权没势的废太子?
  郑细那既鄙夷又不屑的表情被轩辕沥看在眼里,但他什麽都没说,神色平淡道:“薛贵妃邀约醉花亭?”
  郑细连忙狗腿道:“是,奴才给您带路,这边请。”
  钱塘也想更上,但被轩辕沥留在院子里了:“你看著杨息,这事别让他知道。”
  轩辕沥目光坚定,钱塘也不得不听从。
  “殿下小心。”
  轩辕沥淡淡一笑:“放心好了,若是出了事儿,也轮不到我背。”
  随後与郑细从院子偏门离开,一路畅行无阻,由於兜的都是小路,到了醉花亭时,薛贵妃已经在那边等了许久了。
  “哟,二殿下到了,别来无恙啊。”薛贵妃懒懒地倚在贵妃椅上,一旁有宫女喂她水果。
  她妆容精致,眉目间还残留著丝丝尚未消褪的情欲。
  轩辕沥只看了她一眼,便在亭内石桌的对面坐下,“贵妃找我,有什麽事?”
  薛贵妃嫣然一笑:“瞧殿下这话,没事就不能来叙叙旧麽?”
  “皇子与宫妃,哪有什麽旧可叙?”轩辕沥微哂道,“再说,娘娘也该记得,我还在禁闭中。”
  薛贵妃:“这一路都有我的人,不会有人发现的。”
  轩辕沥淡淡道:“有什麽话,还请娘娘直说。”
  薛贵妃缓缓坐起身,一边绞著手帕,一边轻描淡写道:“听闻殿下误闯禁林,还连累卞国的王爷受了伤,虽是犯了错,不过胡烈世子事後也跟陛下说了,若不是有殿下在,只怕他要葬身狼口,殿下神勇之人,令人好生佩服。”
  轩辕沥听了这番话,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道:“娘娘直说重点吧。”
  薛贵妃红唇微张,凑到桌边,悄声道:“胡烈世子,可是对殿下念念不忘呢。”
  轩辕沥眉头轻蹙,“话可不要乱说。”
  薛贵妃低声笑了会儿,目露得色:“殿下跟本宫还有什麽好隐瞒的,你与将军成婚没多久,将军心里装著的人是谁咱们也心照不宣了,殿下又何苦死缠著杨将军?”
  轩辕沥淡淡笑了笑:“贵妃娘娘管得可真多。”
  薛贵妃:“皇後去得早,承蒙陛下厚爱,如今这後宫暂时交由本宫看著,母仪天下,本宫自然也要为诸位皇子殿下著想一番。”
  轩辕沥目光转冷:“我明白了,娘娘是觉得现今的杨息看不住了,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薛贵妃:“话可不能这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殿下再怎麽强扭,这瓜也不会甜的,何不珍惜眼前人呢?”
  轩辕沥好笑道:“娘娘希望我怎麽做?”
  薛贵妃得意的看了轩辕沥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和离。”
  和离,再回到宫里,从此与杨息再无任何关系。
  薛贵妃自认为说了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她还在等轩辕沥的回答。
  轩辕沥只是缓缓起身,看了看天色,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我与杨息的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薛贵妃不甘,又补了句:“轩辕沥,你可别不知好歹,这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希望你主动提出和离,别让大家都不好过!杨息喜欢的可是涟儿,你就算放下身份给杨息提鞋他都不会正眼瞧你的!”
  薛贵妃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而轩辕沥早已走远。
  
  作家的话:
  PS:和离就是离婚的意思。
    
    ☆、第二十四章 H

  成婚还不到一年,便要和离?
  年岁日增,帝王也变得越来越多疑了。
  轩辕沥嘴角带著苦笑,离开醉花亭後,缓步走在路上,心却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谁让一个不该有情的人动了心?
  ……到底还是太贪心了吧。
  轩辕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呜呜……呜哇哇哇……”
  附近行宫的人陆续搬离,按理说,这附近不会有人才对。
  可轩辕沥却听到了一阵哭声。
  就在不远处的墙角。
  轩辕沥略感烦躁,不想太早回去,正好前去看看。
  转到墙角,就见一人穿著锦衣,头发却乱糟糟的,蹲在墙角哭。
  “……皇兄?”
  轩辕沥诧异地喊了声,那人也边抹著眼泪,边回过头来。
  “小沥!!”
  轩辕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撒开腿哭号:“我找、找不到娘亲了!”
  轩辕沥微微皱眉,从衣袖中掏出块手帕,上前替他擦了擦脸,口气略严肃:“怎麽回事?”
  “他们……他们不要我了……”
  “他们?”
  “呜呜呜……就是、就是他们啊……”
  轩辕沥头疼地听著轩辕泯含糊的话语,但总算从断断续续的词句中听出大致的事情。
  原来轩辕泯那间院子里的太监宫女将他弄丢了,他一个人认不得路,又不敢乱跑,只能蹲在这里哭。
  轩辕泯神智如同稚儿,却也不是傻瓜,人倒是能认出来,而且也知道外面危险,不能乱跑。
  轩辕沥叹了口气,朝轩辕泯伸手:“走吧,我带你回去。”
  “去娘亲那儿?”
  “是。”
  轩辕泯又哭了一会儿,才红著眼睛握住了轩辕沥的手,一看自己的手脏兮兮的,而弟弟的手又白又净,他又把手缩了回来,用手绢仔细擦干净了,再握上。
  然後身材明显比轩辕沥高大一圈的轩辕泯任由轩辕沥牵著自己,一边傻笑著,一边跟著轩辕沥走。
  轩辕泯的院子也不远,没过多久便走到了。
  院子里鸡飞狗跳,慧妃虽并不怎麽得宠,但到底是一宫主人,丢失皇子是多严重的事情,宫女太监们纷纷认错的认错,找人的找人。
  慧妃急得脸色苍白,坐在院中,还不忘责罚那些将轩辕泯弄丢了的宫人。
  轩辕沥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娘!”轩辕泯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慧妃一见是轩辕泯,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赶紧把人拉过来,细细打量,没受伤,就放心了。
  等她确认轩辕泯平安无事,放下心来,才留意到轩辕沥,礼貌地点了点头:“二殿下,多谢你将泯儿寻回。”
  轩辕沥也不推辞,只说:“分内之事。”
  所幸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发生,自小轩辕沥碰上了走丢的轩辕泯,也会将他带去慧妃处,一来二往,互相都熟了。
  慧妃性子较弱,又不怎麽得宠,人弄丢了,不敢先去劳烦禁兵卫,只能先派人去找。
  慧妃心疼地替轩辕泯梳理头发,哽咽道:“……这孩子都这麽大了,还是这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轩辕沥却淡淡笑道:“但皇兄能有慧妃娘娘这般的母亲,是他的幸运。”
  慧妃这才反应过来,轩辕沥自幼便没了娘,见到如此场面只怕会勾得他伤感,慧妃有些慌乱,让太监将轩辕泯带去沐浴,忙招呼轩辕沥进屋坐坐。
  轩辕沥则以不便在外面久留为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了。
  “那好吧,我也不强留殿下了。”慧妃笑笑道。
  轩辕沥看了眼慧妃,微微点头。
  慧妃与薛贵妃年纪相仿,可是她两鬓已有银丝,眼角略显沧桑,轩辕泯因天生缺陷,连带著慧妃也不得景帝的心。
  这些年来,她早就没有宫斗的心思了,只一心一意地守在儿子身边,几乎操碎了心。
  女人要是有了依托,情爱也不是不能放下。
  轩辕沥有所感思,临走前,问慧妃:“娘娘如今可还……爱著父皇?”
  慧妃听後一愣,随即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今生我就只有陛下一个男人,哪来的爱与不爱这一说?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轩辕沥倒是没想到慧妃会这麽回答,略加思考,觉得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辞别慧妃,轩辕沥回到了自己的那间院子。
  杨息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膝盖还有几道口子,他也不怕疼,每天照旧该干嘛干嘛。
  轩辕沥出去了那麽久,肯定是瞒不过杨息的,推开院门,就见钱塘耷拉著脑袋,站在杨息身後。
  而杨息呢,杵在门口,一脸的凶神恶煞。
  杨息沈著声道:“你去哪里了?”
  轩辕沥随意答道:“出去走走。”
  杨息:“私会情郎?”
  轩辕沥面不改色:“私会贵妃。”
  “好啊你,竟然敢去勾搭自己老爹的女人……”杨息口无遮拦,显然是怒极了,捡到什麽难听的就说什麽,实则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他可是等了轩辕沥许久,还以为对方又被景帝逼著做了什麽不愿意做的事,现在倒好,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是怎麽回事?
  杨息见轩辕沥从容从他身边走过,往屋里去,他既想表达自己的愤怒,却又不想得罪了轩辕沥,只好跟上。
  谁让他认栽了呢?
  杨息转念一想,轩辕沥表现得如此平淡,估计也没发生什麽事,何必小事化大?
  於是在轩辕沥进入房间後,顺手关上了门。
  杨息这头才转过身,眼前一黑,两片柔软的唇便贴上了自己的,清淡的香味和熟悉的触感,让他心荡神驰。
  “嗯……”轩辕沥搭著杨息的肩膀,这一吻,急促且热情。
  杨息并不认为这是轩辕沥原谅了他,但也不会拒绝心爱之人的这个吻。
  他拖著轩辕沥的後脑,加深了这个吻,紧紧纠缠著轩辕沥的舌,双手也没有闲下来,麻利地撕著轩辕沥的衣服。
  吻毕,两人都是粗喘。
  杨息早就硬了,他见轩辕沥也是同样,没有多余废话,横抱起轩辕沥便大步走向床。
  这一晚的轩辕沥极其热情。
  杨息看著对方微红著脸,大口大口地吞吐著自己的昂扬,水声淫靡。
  享受著那张小嘴包裹著的同时,杨息的眼底却是疑惑。
  轩辕沥迷醉般地舔弄著肉棒,又啃又吸,竭力咽入喉中,唇角淌下银丝尚不自知,双手握著两枚鼓胀的肉囊,不住揉捏。
  他甚至敞开了身体任杨息细细玩弄,用手指戳弄著菊穴,或以玉势捣弄,疼了也只是哼哼,不会露出半点不适的表情。
  待後庭足够湿润,轩辕沥不等杨息动作,就扶著那根粗壮肉棍缓缓坐了下去,紧紧夹著那根东西。
  “啊啊……”轩辕沥低低呻吟著。
  杨息轻轻地吻去他眼角沾著的液体,不确定道:“小沥……你、你这是……原谅我了?”
  轩辕沥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搂著杨息的脖子,在耳边低声道:“我喜欢你……”
  “我也是。”
  杨息激动地抱著轩辕沥,用力顶弄,不管怎麽做,都觉得不够。
  
  
    ☆、第二十五章

  “我还在纳闷呢,你怎麽又变了个人似的,一会儿乖巧听话一会儿冷漠冥顽……”杨息冷笑了下,目露嘲讽:“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把人勾到手了,再狠狠甩掉?”
  轩辕沥低垂眼眸,只淡淡地说了句:“是又如何?”
  杨息将手伸到轩辕沥的脖颈间,虎口卡著要命的筋脉,毫不保留地将愤怒展现出来:“你再说一遍试试?”
  轩辕沥微吸一口气,仍是平静道:“休了我,或者和离。”
  “和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息放声大笑,似是听到了百年难得一闻的笑话。
  然而笑声中,那隐隐透著的悲凉,则被他狠狠压抑住了。
  谁能想到,昨夜仍颠鸾倒凤如胶似漆,今日便彻底变了天?
  杨息想不到,他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失望。
  “你有苦衷。”杨息镇定道。
  “没有。”轩辕沥的回答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轩辕沥都这麽说了,杨息还能再说什麽?
  桌上放著的那张休书上,杨息的名字显得如此明显,他知道,就算他撕了那张休书,轩辕沥还会模仿他的字迹再写三五张都不成问题。
  休了他?
  喜欢他还来不及呢,怎麽会想休了他!
  最终,杨息只能无力地放开了手,布满血丝的双眸紧紧地盯著轩辕沥。
  他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而沈声後道:“给我一个理由。”
  轩辕沥缓缓道:“一个声名狼藉的废太子,要做什麽,还需要理由?”
  杨息苦笑。
  “你不是说过,绝不可能放开我吗?”杨息苦涩地说。
  轩辕沥神色淡漠:“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没意义了。大将军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杨息觉得他应该愤怒。
  然而愤怒之余,又觉得轩辕沥的话很对。
  想来他不也是这麽贱,在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吗?
  轩辕沥突然提出和离的事情确实有古怪,可杨息却什麽都不能说。
  他没有过问的资格。
  轩辕沥抚平胸前衣襟上的褶皱,靠在椅背上道:“待这次秋猎回京,我便进宫与父皇一说此事,将军也不必太过介怀,正所谓好聚好散麽,况且,父皇送给杨家的嫁妆也不菲吧?”
  回答轩辕沥的,是杨息的摔门而出。
  轩辕沥闭上双眼,以手支额,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又多了一人。
  “殿下真想像一件物品似的,被人送来送去的吗?”
  和离此事会不会让轩辕沥感到痛苦,这并非来人关注之事。
  来人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只是这回轩辕沥并未追究。
  他仍闭著眼,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过了会儿,轩辕沥才道:“崔默,你不觉得,眼下正是欲擒故纵的好时机?”
  崔默一怔,随即眼中浮上欣喜:“这麽说来,纵主打算出手了?”
  连称谓都换了。
  轩辕沥缓缓睁开眼,眸中微露笑意。
  
    
    ☆、第二十六章

  杨息到底没有被轩辕沥气糊涂,回屋转头一想,和离听上去是比休妻更体面些,可不管是谁跟景帝说了和离一事,外界的人只要一联想到废太子的名声,肯定会将这出笑话似的婚事归到轩辕沥的头上,让他的风评坏得更彻底。
  而若是休妻,人们谈论更多的,将会是负心汉杨息。
  轩辕沥的那句“声名狼藉”倒是无意中让杨息惊醒了。
  呆滞许久,杨息最终走到桌案旁,提起狼毫。
  控制著手腕不去颤抖,他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封休书。
  每一笔,都似一把刀,在割他的心。
  脑海里,全是那人的身影。
  新婚的那些日子,他对他毫不怜惜,冷言嘲讽。
  即使中途对他有所改观,也对他满怀芥蒂。
  杨息缓缓叹息,他真是个差劲的夫君。
  然而他刚认识到自己的真心,明白过来自己爱的究竟是谁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想对他好,已经晚了。
  如今最不愿意让轩辕沥受半分委屈的人,正在纸上,一笔一笔地写著诛心的字句。
  恶名,就让他杨息担著吧!
  ……这或许,是分道扬镳前,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轩辕沥拿著杨息递给他的休书,一目十行,很快看完。
  看完,他淡淡地瞥了杨息一眼。
  “就算皇子与一般妇人不能相比,将军不会觉得你条列的这些理由,太牵强了?”
  杨息气定神闲,“我就是无理取闹,你待如何?”
  饶是轩辕沥机智过人,此时也对杨息的无赖之举无可奈何。
  “……毁了你的名声,也不要紧?”轩辕沥问道。
  杨息看著轩辕沥:“你都不要紧了,我也不要紧。”
  轩辕沥无奈道:“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杨息回道:“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轩辕沥语塞。
  事已至此,杨息如此坚持,还能再说什麽呢?
  轩辕沥只有在杨息的注视下,揣著那封休书去了衙门,与杨息一同呈交府尹。
  府尹自然是判不到皇子与将军的头上,立马紧张地交到上层手中,再逐层往上递。
  一时间,这风声便走漏出去了,京城里传遍了关於大将军要休妻的事情。
  次日,景帝便将二人召进宫,当面问责此事。
  议政殿对於二人而言都并不陌生,只是杨息一直是以将领的身份进出,而轩辕沥,再次踏入议政殿之前,他都是以太子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杨息回头看了眼轩辕沥,对方脸上仍是神色淡淡。
  ……也对,这种小事又怎能让轩辕沥动容?
  自己的担心,显得如此多余。
  景帝坐在上首,两人行了跪礼後,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一旁就有太监喊起身了。
  上首的帝王,虽是中年,眼睛却略显浮肿,脸部松弛,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然而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一个帝王应有的霸气。
  景帝的桌上,正放著杨息写的那张休书,此时,他将那张休书往下方一甩,正巧拍在了轩辕沥的脸上。
  “混账!”景帝不掩怒气:“堂堂皇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
  杨息的手握成了拳,他没想到,那篇满纸无理取闹的言辞,能被景帝颠倒黑白成这样。
  明明错的是他,为什麽要责备轩辕沥?
  而轩辕沥,却只是再度跪了下去,捡起那张休书,淡淡道:“儿臣知错。”
  “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景帝看似怒极,眉头紧皱:“你看看,就因为你,你让朕、让杨家,如何在外人面前抬起头来?!”
  轩辕沥跪得笔直,依然只有那句:“儿臣知错。”
  “哼,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一夜吧!”
  景帝袖子一甩,直接出了议政殿,连半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杨息。
  景帝一走,一宫的太监宫女当然要匆忙跟上,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跟著去,此时便有一名太监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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