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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海棠by 絮央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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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朱砂海棠
作者:絮央晚
备注:
他是富贵世家乖乖习文写诗的闷闷小受。
他是小倌楼老鸨抚养长大的痞子小攻。
宋海棠不知道他会遇见这么有趣的人儿,逗逗脸就发红,哄哄就说你人真好,
裴永卿也不知道,在他不知事的年纪里,还能高中在朝为官。
1,“赔钱货,你真好看。”宋海棠把弄着他的头发,笑着哄骗他。
“你···你也好看。”裴永卿低下头,两只手指勾在一起打圈圈。;
2,“赔钱货,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你呢,你会什么都不要吗?”
“对不起,海棠,对不起。”裴永卿急的红了眼,一个劲的道歉,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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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惠封四年,新帝朱茂源登基,大赦天下。
那一年,草长莺飞,漫山桃花,裴永卿八岁有余,裴氏一族世代在朝为官,官居太傅,裴永卿的叔叔裴荀延戍守边关,威名显赫,众人称道的裴大将军,手握兵权,皇帝恐内忧外患,故软硬兼施,其父裴洪只得以年纪渐衰,望与家人享齐人之福为由告老还乡,皇帝欣然答应,硬是假装不舍地挤出几把眼泪,以慰他离去痛惜之情。
伴君如伴虎,朝中上下心知肚明,无奈皇帝是天之骄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惜了裴家列代尽心辅佐,倒是落得个如此下场,朝中之人莫不惊醒。
裴氏举家迁往衡阳凤城,声势浩浩荡荡,朱茂源赏赐白银几千两,棉帛无数。
裴洪育有两儿一女,大儿子裴永维,年过二十,迎娶了朝中郎中令卫将军的女儿卫落云,二女儿裴微雯也许有人家,至于小儿子裴永卿,,那就不得不说了,裴洪老来得子,家里对他宠爱非常,事事以他为先,打不得骂不得,按理说这么个养育法得出个富家子弟,败坏门风才是啊,咱们这位小少爷倒是特别得很。
你瞧瞧,刚从马车上下来,不咋呼也不哭闹,端端正正地跟着母亲身后,手里抱着个小木人儿,不急不缓地跟上,大红色的虎头鞋傻乎乎地套在脚上,头发绾了一个垂髫的发髻,小脸儿粉雕玉砌,脸蛋粉嘟嘟地就像城门口糊的糖人儿,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渣巴上几口,小嘴紧抿,不乐意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庭院,比京里的宅子还要大上好几倍。
八岁的永卿乖巧得很,你不搭理他他就静悄悄地坐下一旁,手里把玩着被磨得滑溜溜的木雕,是一个抱着元宝的小娃儿,雕刻得栩栩如生,永卿低垂着眼看着来来往往忙着收拾家当的人,要是认得的就捏一把他软呼呼的小脸,不认识地也搭讪着认识了。
前来帮忙的大娘捏一把,白胡子的老伯抓一把,裴永卿嘟起嘴,头埋得更低了。
他摸着小娃儿的小耳朵,嘴里念叨:这些大人真烦。
裴家上下就他一个小年纪的小娃儿,出入都有个烦人唠叨的阿五跟着,这里不能去,哪里不能去,他就像一只笼里的金丝雀一样。
傍晚,天色昏暗下来,远方的夕阳一点点沉浸到山后头,他坐下阿五给他临时搬来的小凳上打瞌睡,小脑袋点得就像啄米似的。
阿五是裴家专门给他找来服侍他的小厮,比他大了七八岁,经常追在他身后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吃饭,最讨厌阿五了。
得,敢情自己不是小孩子来着,不知情的阿五被嫌弃了。
阿五转眼就见着宝贝的小少爷小身板都快栽到地里去了,忙扶住他,裴永卿眨巴着小眼睛闪啊闪,然后拍拍屁股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小人儿,跟没事人似的追着正好进来的裴母进门去了。
阿五一脸汗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搬家一直忙到晚上,众人终于得吃了一顿晚饭,鸡鸭鱼肉倒也是样样俱全,永卿挺着身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里的鱼肉木耳丸子,嘴角有晶晶亮的不明液体渗出来,他扒拉着吸了一口,筷子却怎么都够不到。
二十二岁的裴永维看着自家小弟的馋样,笑着夹了个丸子在他的小碗里,永卿笑呵呵地夹起来,不料扑通又掉了下去,他抓起旁边的小勺就往嘴里送,吃得一嘴油腻。
晚饭以后,永卿恬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安静地睡在裴母的怀里,半大的小人缩成一团,白白嫩嫩的手丫子露在外头,颤啊颤的。
“阿五,去把永卿的床铺好,放到床上去睡。”裴母发话了,却还是低声交待着阿五,阿五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床铺,他的床要比别人的小许多,宽宽的绣花棉被笼着那团小身子,他清晰地呼吸声渐渐传来,裴母爱怜地掀开被子给他盖上,关了门出去,阿五就睡在外间守着他,不过永卿倒是脾性好,晚上也从不尿床。
裴家在凤城安顿了也快大半个月,该收拾的该置备的也都置备好了,接下来,就该考虑永卿小少爷的教育问题了,昔日孟母三迁,三字经里也曾说子不教父之过来着,裴父考量着把永卿送到那个私塾里好呢?仕途他老人家倒是也不敢想了,在官场操碎了心,随时都得掉脑袋的日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干了。
最后裴老爷子把裴永维一起叫来商量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把这小祖宗送到泰兴书塾。
话说泰兴书塾来头可不小,书塾里的老先生韩苏远那名头可是响当当的,如今在朝为官的几名大员可都出自泰兴,先皇曾亲自题词泰兴书塾,“厚德育才”四个大字如今还挂在书塾的大厅里头。
按说这已经过了收学生的时候,裴洪好说歹说,拉下老脸拜见了孤僻怪气的韩老头,这才把裴永卿的上学问题解决,殊不知,这才是裴永卿悲惨命运的开始。
裴永卿六岁便能背诵三字经,唐诗三百首,脑子也算好使,除了不爱说话以外,这孩子格外招人喜欢,放着长得眉清目秀不说,那小小的个子,脖间挂块翡翠玉佩,倒也真像个公子爷。
几天之后,永卿就在私塾里上学了,学堂里的孩子年纪都比他大,他个子小,坐下软垫上脑袋都快要趴到桌子上了,他眼珠转啊转,韩夫子卷着书聚精会神地朗诵诗篇,屋檐下燕子叽叽喳喳,飞来飞去地搭窝。
一个孩子被叫起来背诵,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也没憋出个什么来,韩夫子拿出教尺,啪啪就在他手心拍了两下,永卿害怕地缩头,却听见窗子外面扑哧一声,如同春日里的闷声雷,划破了天际。
永卿偏头看过去,窗外什么都没有,他转过头,就看到韩夫子脸色难看地站在他桌边,他心里抖了抖,夫子不会要提问我吧?
“宋海棠,躲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出来。”夫子背着手,教尺在永卿的桌上敲得噼里啪啦地响。
宋海棠?
他又忍不住好奇地伸头去看,那是他第一次瞧见宋海棠的摸样,只看见门口出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头发慵懒地翘起几根,他穿着粗布衣服,腰带也歪歪斜斜地系在一头,头上带着个皱了好几个褶子的土帽,脚上穿着双破旧的布鞋。
“夫子好。”宋海棠弯腰恭恭敬敬地向韩夫子问好,抬起头又笑得吊儿郎当,玩世不恭。
“你笑什么?” 韩夫子怒目而视,宋海棠嘿嘿笑道:“这首诗我都记住了,这个笨蛋竟然还记不住,真是丢死人了。”
“放肆,你在窗外偷学就已经很大胆了,你竟然还取笑他们,你给我站直了。”韩夫子的教尺拍打在他的肩膀上,顿时有些灰尘扑了出来,裴永卿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脸色发红。
韩夫子的教尺又再次打到了偏头看裴永卿的宋海棠脸上:“你背给我听听。”
宋海棠倒是像模像样地背起手,大声背诵起刚才的诗篇,抑扬顿挫,永卿的小眼珠子偷偷瞄着宋海棠,还有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心里佩服就更多了,这人这大胆,他想。
终于熬到学堂下课,小五殷勤地跟在他身后,学堂外备了轿子正要送他回去,宋海棠扑棱扑棱就跑了跟上来,小五一看见他那穷酸样,忙拍手挥着他走开,永卿瞪了小五一眼,转头看着宋海棠。
“你是新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哪来的小破孩,还不快走开。”阿五不悦的怒斥道,一看他这种穷酸样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还想来攀龙附凤。
“狗眼看人低。”宋海棠啐了一口,冷哼道。
裴永卿缩脖子,拉住阿五的手,不高兴的说:“我要和他说话。”
“小少爷你别理他,谁知道他打你什么主意。”
一旁的宋海棠捏紧拳头,脸色发青,裴永卿心里一怕:“我叫裴永卿,海棠。”
宋海棠眯着眼,原来是裴家的人,怪不得小厮也那么狗仗人势。
“哼,原来是赔钱货。”宋海棠冷哼着甩袖离开,裴永卿呆愣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堵堵的,他真可怜,没有钱上学堂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耽美文,写得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提建议哦。
☆、海棠,你真好
宋海棠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璃倌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七娘正在给熟客介绍最近红火的小倌旋儿,唇红齿白的摸样像极了含羞着待在深闺的女子,七娘一把将旋儿推攮到那个眼满红星的客官怀里,转眼就看见了黑着脸的宋海棠。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是谁惹着你了,摆着这副臭脸给谁看,吓跑了我的客人可怎么办噢?”一股浓重的脂粉味袭来,宋海棠撅起嘴,离她远点。
意兴阑珊的小倌楼,客人的调笑声,小倌欲拒还迎的声音,觥筹交错,宋海棠站在扶梯口,冷眼看着这一切,世态炎凉,他才十三岁就已经一一尝遍。
“七娘,你送我上私塾吧!”宋海棠央求着看着七娘,七娘眼神冰凉,扬着手里的手帕手指就戳到了他的脑门:“以前送你去你不去,今儿个怎么又想去了?”
“那你让不让嘛”宋海棠讨好的拉起七娘的手臂,撒娇着摆着她的手臂,七娘眼里一丝的柔情闪过,转瞬即逝,摆摆手:“罢了罢了,谁叫你是我干儿子呢!”
宋海棠凝起神,不怀好意的看着门外笑道,赔钱货,我就不信整不死你。
这头裴永卿回了家,在上马车的时候把小五教训了一顿就没有再说话,愣是阿五好说歹说也沉默不语,盯着自己的那双棉鞋发呆。
“永卿,回来了。”宋海棠才走进前院,就遇到了和丫鬟逛园子的嫂子卫落云,裴永卿恭恭敬敬的作揖:“大嫂好。”
卫落云摸摸他的脑袋,怜爱的笑道:“学堂里可还好?”
裴永卿撅起嘴,红扑扑的小脸蛋就好像厨房里做的红豆糕:“讨厌小五。”
他气哼哼的跑开了,阿五脸一窘,就只好把今天在学堂里的事都给卫落云详细的说了一遍,真是冤枉啊,他是在保护自家的小主子,何罪之有啊?
他望着天空,欲哭无泪啊。
卫落云轻呼了口气,小孩子不懂事闹闹脾气而已了。
谁知道就为了这件事,裴永卿正在七八天没理阿五。
裴永卿两只白嫩的小手臂放在课桌上,右手握着毛笔匍着写毛笔字,桌上的砚台里是沉黑的墨子,白色光洁的宣纸上不太平整端正的写着‘裴永卿’三个大字,他伸伸小脑袋,看着空空如也的窗外,燕子的鸟窝已经做好了,可是宋海棠接连几天就没有再出现过。
“嗨,赔钱货。”他呆呆的看着那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喊声,惊呼着转过身,错愕之间竟打翻了桌上的砚台,黑色的墨子打翻在了躲闪不及的宋海棠身上,黑兮兮的这里一块那里一块,惨不忍睹。
“对不起对不起。”裴永卿一边矛盾的沉浸在宋海棠出现的欣喜之中,一边急急忙忙的拿手绢去给他擦墨汁。
“算你狠。”宋海棠恶狠狠的怒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拍开他的手:“又不是女孩子,带手绢干什么?”
裴永卿吃痛的缩回手,白皙的手臂青紫了一块,他咬着牙,委屈的看着宋海棠,眼眶红红,宋海棠当然瞅见了他的手,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青灰色的袍子脏兮兮的,看来要找个地方洗洗了。
他匆忙的跑出课堂,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小肉团紧追不舍。
泰兴私塾的后面是一座树木丛生的小山,那里有一天清澈见底的小河,他站在小河面前,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双手在河里刨啊刨,干净的水流片刻就变成了黑漆漆的颜色,他在水里揉搓着染了墨汁的地方,嘴里依旧在骂骂咧咧,看我怎么收拾你,赔钱货,哼。
太阳暖暖的照在他身上,衣服被他脱了晒在树枝上,他头发湿淋淋的坐在满是鹅卵石的岸边,突然瞅见旁边的树丛后露出紫色的衣角,他光着膀子,大大咧咧的走到树丛前面:“出来!”
裴永卿心里抖了抖,缩了缩身子不敢出去。
“你不出来我就扔石头了哦。”宋海棠心里偷笑道,作势弯腰找石头。
裴永卿惧怕的伸出脑袋 :“别,是我,裴永卿。”他磨蹭着移步到宋海棠面前,心惊胆战的看着他。
“你跟来干什么?”宋海棠叉着腰,母夜叉似的看着他。
“对不起。”裴永卿蜷起手指,小心翼翼的道歉,小脸蛋快要溢出水来,宋海棠忍不住捏了一把,软软糯糯的,就好像七娘过年做的糯米团子一样。
“啊”裴永卿痛得哼了一声,摸着自己的脸,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意,就好像一只受伤了的小鹿,宋海棠最受不了这种神情了,他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别人越强硬他就越跟谁急,相反,别人对他好言好语,他心里就舒坦了。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怪你。”宋海棠垂头丧气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呢,他宋海棠什么时候成了好人了。
“海棠,你真好。”裴永卿黯淡下去的小眼珠又亮堂了起来,那眼神真是流光溢彩,好不快活。
嘿,这赔钱货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别人吼他他不生气,别人随便说几句好听的他就吹胡子瞪眼了?
裴永卿那日第一次逃课,挨着宋海棠在小河边晒了一下午的太阳,白乎乎的小脸愣是黑了一层,宋海棠削了跟木棍,还做了一条小鱼给他玩,不过那木棍擦在了鱼肚子上,没多久就翻白眼了,裴永卿呜呜咽咽的不许宋海棠用木棍捉小鱼,两个人愣是在水里捧小鱼就捧到了夕阳西下。
裴永卿回家第一次跪在祖宗堂上,也是这晚。
他真是恨透了阿五。
正蹲在厨房吃饭的阿五打了个冷颤,今天被夫人叫去干活就去了半天,只好请另外的小厮去接小少爷,这会儿才吃上晚饭,怎么就好像背后有只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一样呢?
裴永卿跪在堂上睡着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再也不要和海棠捉小鱼了,呜呜,腿好痛啊。
这就奇怪了,不去怪海棠怎么还怪上阿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这样的喜欢大家会不会喜欢,加油码字···
☆、生辰将至
春光明媚,千树万树桃花开,裴永卿待在暖融融的屋子里,捧着一本《论语》读得兴致勃勃,头上的鬓角长了许多,更像一个翩翩公子,再过一个月,他就要过九岁的生辰了,他翻着书的扉页,津津有味。
“咕咕咕····”屋外传来布谷鸟的叫声,他探起头,放下手里的书,蹦蹦跳跳的跑去开门,他猫着身子在门外张望,然后朝着假山背后招招手,只见石山背后约出来一个灰布衫的身影朝他跑来,朝着痞气的打扮,除了宋海棠,还能有谁?
裴永卿阖上门,笑嘻嘻的笑着道:“我以为你不来了。”
“还不是七娘,老是缠着我让我给她跑腿,我是找机会溜出来的。”宋海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哼着抱怨道,裴永卿给他倒了杯茶,宋海棠和他说过他住在璃倌楼,裴永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小脑袋,懵懂的说道:“海棠,和你住的人好多啊。”
宋海棠顿时有点想吐血而亡,算了,看在他年纪尚小的份上估计也什么都不懂,他甩掉脑袋里不堪的画面,看在眼神清澈的裴永卿,心里的愁绪就已经消了一大半。
“你自己看吧,这里的书很多哦,你想看什么的都有。”裴永卿瞅瞅对面的书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藏书。
“哦”宋海棠看到那么多书,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那些烦心事,一心一意沉迷书海了,宋海棠纯粹是亦静亦动,要是碰上他感兴趣的事情,他就会专注的去做那件事,裴永卿撑着手,乐呵呵的傻乎乎的说道:“海棠,你长得真好看。”
宋海棠别过头,徐徐清风吹过,手里的书页却半天没有挪动。
宋海棠从裴府的后院爬出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晃悠着往小倌楼里跑,他今晚是准备好要挨板子了,七娘交待的事情非但没办,还拖延了那么久没回来,他谄媚着脸往人潮里挤,七娘酥胸半露,来往的客人都是玩惯了小倌的人,那些小倌也是走投无路,凭借着有几分姿色来投靠七娘,七娘要是看上眼,无论家世来者不拒。
“海棠,你给我过来”七娘冷着脸招呼客人,宋海棠磨磨唧唧的走到他面前,小小年纪个子就长得很高,裴永卿都只到他胸前,他站在七娘面前,就已经到了她的肩头。
“七···七娘。”他自知理亏,七娘狠下心,大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背,谁知道看着下手不痛 ,实际上却是热辣辣的,宋海棠面不改色的低着头,周围是一群看好戏的人在一旁起哄。
“先去吃饭,不许这么晚回来听见没有。”七娘叹了口气,还是没忍心下狠手,众人一哄而上,继续寻欢作乐。
宋海棠闷声上了楼,睁大眼睛看着房梁,肚子里空捞捞的,咕噜咕噜的叫,他突然想起什么,捞起他脱下的外衫,里面还有几块裴永卿塞给他的红豆糕,他咬了好几口,真甜。
宋海棠翻来覆去的辗转睡不着,要是其他时候,他早就睡死过去了,他翻白眼的仰躺着,想起回来时裴永卿对他说的话:“海棠,再过一个月就是我的生辰哦,你也来啊。”
赔钱货要过生辰,他有什么礼物是拿得出手的?
裴府从来就不缺钱也不缺权,赔钱货更是什么也不缺,平时穿的衣料都是凤城里最好的裁缝铺做的,吃喝都不差,看着自己的寒酸样,还真是难为他了。
裴永卿甩着胖嘟嘟的小手臂坐在澡盆里,肚子上的肉肉软软的,裴母给他擦洗着身体,他转过头看着裴母:“娘,过生辰的时候我可以叫人来吗?”
裴母慈祥的捏起他光光滑滑的小肚子:“你要叫谁来啊?”
裴永卿咯咯笑着躲开:“我的好朋友,他也在泰兴学堂里和我一起上学哦。”
裴母想想既然能去泰兴私塾上学,想必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就颔首点了点头,裴永卿一见得了首肯,高兴的保住了裴母,裴母拍拍他光溜溜的小屁股:“小祖宗,水都洒说出来了,不知羞。”
裴永卿只知道傻呵呵的笑,海棠可以陪他过生辰,真好。
他从没有那么期待过自己的生辰,往日都是一帮人没个消停的送礼物,他都懒得拆开,现在倒是开始期待海棠会送他什么,他心里打着小九九,小孩子的虚荣心果然不可忽视。
这头的宋海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他趴在门上,看着平日里和他来往甚密的小倌寒诺,面色纠结,这比让他咬舌自尽还要艰难。
“寒诺,你笑什么?”宋海棠躺在他的床上,翘起二郎腿不满的看着正在喝茶的寒诺,面如凝脂,笑若白莲,这种烟花之地丝毫没有把他的优雅减少半分。
“海棠,你想什么呢?”
“我?”宋海棠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你说别人生辰要送些什么?”
“呵,海棠你小小年纪看上谁了?一副少女怀春的摸样?”十六岁的寒诺一年前就来到璃倌楼,承蒙七娘不弃,帮他还了满身的债务,让他有个容身之地。
“胡说。”宋海棠黑了脸,想起那个菜豆大点的赔钱货,甩了甩脑袋。
“我胡不胡说你自己知道。”寒诺笑得狡黠得逞的摸样,海棠不过十三岁,想得却比别人多,自己去年差点死在璃倌楼门口时,就是他抽着瘦弱的肩膀背着他进了璃倌楼,否者只剩下半条命的他怎么还会在这里。
“哼”海棠别扭的别过脸,寒诺服输的看着他,海棠只好把裴永卿过生辰的事一一道来,惟独没告诉他那个人是凤城声名显赫的裴府。
裴永卿站在街头,朝着正在小摊上喝豆腐脑的宋海棠叫喊。
“过来。”宋海棠吸溜着喝了一大口,裴永卿听话的跑了过去,乖巧的坐在他面前,咽着口水看着宋海棠,宋海棠翻了个白眼:“安叔,再要一碗,你怎么跑出来的?”
“我和阿五说想吃冰糖葫芦,他就跑去买了。”裴永卿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大口喝着甜腻的豆腐脑,嘴角沾了小块豆腐块。宋海棠手指划过他的脸,甩了甩手:“脏死了。”
裴永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吃完以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碗底,粉嫩嫩的小舌吧唧的舔舔嘴:“海棠,我还要。”
宋海棠眼眸深深:“赔钱货,我没有钱了,不然你把你的玉佩当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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