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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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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家姓包。妹子贵姓?”
“原来是包大嫂!小妹我姓君,你叫我君妹子就好了!”莫严君稍微思索了下,回道。既然要改,索性改个彻底好了。
“那么包大嫂,我想问一下,我那兄弟去了哪里?”从醒了便不见秋的人影。
“那位大爷啊,正给你煎药呢?他看你晕倒了,真是急坏了。喏,这说着说着不就来了吗!”包氏一回头笑道。
说话的工夫,骆秋沙从外面进来,手里面还端了一碗药。他低着头走到柜子前面,把药碗放下。侧身低声的说道:“药好了,快喝吧!”说完,也不等莫严君回答,便急急的走了出去。
他的动作明显是在躲着她,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见了面尴尬,又不知说什么好。一直以来的师兄突然间变成了师姐,以他那个死板的个性,的确不太容易接受,是该给他一些时间去适应她的新身份的。
“包大嫂,你也别再大爷大爷的叫了!还是以姐弟相称吧!叫他君兄弟吧,这样也亲切些。”莫严君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包氏爽朗的一笑。“来君妹子,快把药喝了!”
莫严君忍着汤药的腥苦,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包氏看着她的模样不由一乐,这让她想起儿子小的时候吃药的情景。“很苦是吧?”
莫严君点了点头,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吃药,那个味道让她几天内都吃不好饭。
“还是你兄弟了解你,这不,事先就给你备好了这个。”包氏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小油纸包,然后打开,有几粒甜梅干儿躺在那里。
骆秋沙的细心让莫严君好生感动。别看秋平日里很少言语,但是却很细心。对她的喜好倒是一清二楚。
她随手拿起一颗放在嘴里,甜甜的梅香,瞬间充满口鼻。冲淡了刚才汤药的腥苦,在这乡野村间找出这样的甜品,还真是难为他了。
“包大嫂你要不要也来一颗?”莫严君见包氏看着她,便问了声。
“那是你们姑娘家才爱吃的玩儿意儿,我一个妇人凑什么热闹。”包氏摇了摇头拒绝道。
莫严君笑了笑也不再强求,又吃了一颗。
“你那兄弟还真是不错,人长得也俊俏。就是性子冷了些,又不大爱说话。”人家肚子里有墨水的男人,就是会心疼人。对姐姐尚且如此,要是自已的娘子,只不定会疼成什么样了。哪像她那儿口子,粗枝大叶的。
“大嫂不要介意,我那兄弟一向如此,对我这姐姐也是一向不冷不热的。”
“话虽少了点儿,不过,也算不错了。他一个大男人,能屈就给你熬制女人的药,也够难得了!”要是她男人,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做的。瞧瞧人家这兄弟,对姐姐真是好的没话说!
“是呵!”莫严君干笑了声附和道。想不到她也有无言以对的一天。
“我说君家妹子,嫂子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又害怕太过唐突了。嫂子又是个直肠子,话放在肚子里,不说还难受。”包氏欲言又止道。
“包大嫂但说无妨!”莫严君道。
“既然妹子不怪罪,那我可说了啊!我是想问妹子你可成亲了吗?”按她这个年纪早该嫁人了,可又不像。
“妹子容貌丑陋,哪有人敢要啊!”莫言君眨眨眼睛,开玩笑的道。
她也知道,以她的年纪没有嫁人的确有些让人吃惊。但是也比说她成亲了,让包氏继续刨根问底要来得好。夫君是哪里人 ?'…fsktxt'做些什么?怎么没有一同出行?光想想就够她头痛的。
“难怪你会男扮女装了,一个姑娘家上路的确是多有不便!”莫严君的行径,包氏自已做了解释。
“是!”莫严君只得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不如让嫂子给你说和一个,怎么样?”
“啊?”莫严君闻言一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她这下真是深有体会了。要知道这样儿,还不如刚才骗她说成亲了呢!
“妹子你放心,嫂子知道你是个读过书的人,断不会给你找个粗人。你别看咱这是乡下地方,可也有不错的男子啊!
我说的这个人,决不会委屈了妹子,足以于你匹配。虽说是个鳏夫,但是没有半个儿女。妹子如果嫁过去,生个孩子定会被视如珍宝的。更何况此人颇有家财,妹子嫁他定是不会受苦的。村里头好多姑娘抢着要嫁他呢!他。。。”
这个姑娘虽说年纪大了点儿,模样也是一般。但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不由得喜欢。
“嫂子,嫂子!我看就不必了吧?”莫严君眼见她还要继续说下去,不得已出声打断她的话。
“你就别再害燥了,嫂子做主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你身体好些了,就让你们见上一面。你好好歇着吧!我出去了啊!”包氏认定般,说完也不等莫严君回答,转身就往外走。
“大嫂,大。。。嫂。。。”从哪里看她像害羞了?要知道刚才就不用说得那么委婉了,真接拒绝不就好了。真是的!这里民风淳朴,人也热情。只是这过份的热情却让她消受不起!
在外人眼中,她这个年纪能嫁出去就该偷笑了,也难怪包氏会误会。莫严君不由一声苦笑,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梦境?一想起之前的恶梦,她现在还心有余悸的。子毅啊,你是在怪我的欺瞒吗?不知你现在可安好?可是还在为她的离去悲痛!莫严君轻叹了一声,任那淡淡的思念渐渐漫延开来。。。
第三十八章行路
两天后,她见到了包大嫂口中的那名男子。
他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弯着腰,喂着几只鸡雏儿。包大嫂家刚孵了几只小鸡,毛绒绒的煞是可爱,她喜欢的不得了!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微黑,气度沉稳的男子。在她抬头的那一刻,对着她露出一记和煦如风的微笑。
后来听包家大嫂说,虽然村里头好些姑娘对他明里暗里表示过好感,但是从未见他对哪个动心,更别说笑脸相迎了。他这是对她有意思啊!
果然不出包大嫂所料,媒婆第二天便登了门。
她这边正暗自烦恼着,该如何拒绝。反倒是包家大嫂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夸她好福气,她真是苦笑不得。
最后还是秋进来,替她解了围。他用一记冷冷的眼神,便吓走了正自口沫横飞说着的媒婆。
只是事情并没有就此了结,正午的时候,她和秋正和包大嫂一家三口围在桌前吃饭。秋亲自下厨做了一道红烧肉,她吃的正香的时候,男子便迈进了门槛。满脸的不悦,张嘴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呛咳出声,险些将嘴里满满的饭粒喷了出来。
这人也太过霸道了些吧!人家不同意,便上门讨要说法。第一句话就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他们也只是见了一面而已,还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他的行径,她怎么看都不像包大嫂所说的沉稳有礼!反倒更像是一个打架劫舍的土匪。
不过也难怪,被她这样一个‘老’姑娘拒绝,这面子上的确是挂不住。
人家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她说什么也得给人家一个交待啊!
虽然从头都尾,她都没有承诺过什么,也不是出于她的本意。但是,事情因她而起,她又岂能置身事外?
她努力的咽下口里的饭,在众人犹自惊呆的表情下,和他走了出去,来到了院子里。
经过好说歹说,终于让他明白,她并不是看不上他。而是无心嫁人的事实。还好,他倒还算有气度,在知晓了她真正想法的后,颇有深意的看了她良久。然后会心一笑,同意了她的说法,两人只做朋友。这才让她安下心,送走他,回去继续吃她的红烧肉。
包大嫂对她的做法,颇不理解。嘴里不时的念叨着,可惜,可惜。她也并不在意,只是笑笑搪过。
就这样她和秋在村子里又住了一日。第二天一早,他们便起程上路了。
临走之时,包大嫂还掉了好些眼泪。她的‘山大王’儿子,也是一脸的舍不得。
值得一提的是,那名提亲的男子,也听到了消息,赶过来相送。不仅如此,还特地将他的马车送给了她。其意坚决,不容她婉拒。不得以,她只能收下。
因为之前她昏倒,在村里住了下来。原来的车夫,秋给了银子,打发走人了。所以,这一路上,秋便成了车夫。只他二人相处,倒也方便上许多。
只是秋似乎怪她的隐瞒,仍旧生着气。面对她时,还是绷着一张脸。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他再这么继续闷憋下去,主动同他说话。
莫严君掀起车帘,坐到正在驾车的骆秋沙的身边。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瞅着他说道:“秋,你还在生气啊?”
“没有!”骆秋沙也不看她,声音闷闷的回道。
“脸上都好结霜了,还说没有!”莫严君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脸,笑道。
“为什么瞒我?”他也不躲,任她戳着。他的确是很生气,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欺骗着他。
“师姐也不是存心想要瞒着你,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不就是那样了吗?”师傅将秋带回来时,她早已开始服药了。
“为何不说?”他不知道,就应该告诉他,怎么能任他就这么误会下去?
“你又没问!”莫严君知道是自已理亏,所以只能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你外表同男子无异,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又何从问起。
“那,你也说了我外表同男子无异,我当时若是告诉你,我是女子,你会相信吗?”虽然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说,但是这时候打死也不能承认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秋要气到多久。
“哼!”骆秋沙明知道她说的不无道理,嘴上却不愿意承认。
“秋,难道就因为我不是男子,你便不再认我了吗?”莫严君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想以此博取同情。
“驾!”骆秋沙用力一甩缰绳,借口转移视线。
“原来真是这样!”莫严君神情哀伤的一叹。
“你,你明知道我没有!”见莫严君沉默不再言语,骆秋沙心中一慌,忙出言辩解道。
这么多年以来,守在她的身边,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自已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除了兄弟手足情之外,更多的是深藏在心底的那份微妙的感情。
乍然得知她为女子的事实,他心底里的那份震憾足以撼动整座山峦。震惊气恼过后,涌上心头更多的却是喜悦之情。只是一时之间,他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而已。可恼的是,他的心思,她却全然不知。由始自终只拿他当个弟弟一般的疼爱,这才是他一直所在意的。
“这么说,秋你是不生气了,对吧?那师姐我可就放心了!”总算达成目标了,不枉她大费心思,卖力表演一场。不然的话,她这一路可有的闷了。
“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骆秋沙一别平日冷冷的口气,柔声说道。
他虽然没回头,莫严君却听的一清二楚。她不仅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秋说话竟然也可以这么的温柔。太感动了,她多年的心思没有白费,终于可以让秋有所改变了。
师傅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的。当年那个一言不发,只知道将自已囚禁起来的小男孩儿,终于从心底里的阴影中走出来。这么多年,她极力引导他远离心底的阴霾,也成功了。但是这一刻仍然令她心喜不已。
“太好了,秋,太好了!”莫严君搂住他的脖子,高兴的笑道。
骆秋沙并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虽然有所怀疑,但是见她笑的那么开心,也就不去在意了。他就这么任她搂着,嘴角轻扯了一丝笑意,心底里是无比的喜悦。
马车继续前行赶路,又行了两日的路程,眼看便要出了德州地界,方才停了下来。因为这里有一处名山,是不能不看的。
紫霞山,位于德州于洛州的交界处。东临云海,南望祁山。因风景秀美而闻名龙陵,为龙陵四山之首。
此山高近三千尺,山中奇峰众多,怪石林立,峭壁嶙峋。山中多流泉飞瀑,纵横交错。行至山腰,放眼望去,万花齐放,娇艳无比。百鸟欢唱,悦耳动听。登至山顶,触目所及,满是青绿,娇翠欲滴。
莫严君原以为行至此处方可为止了,却在这青山围绕,白云深处,得遇一世外隐居的高人。与他一番促膝长谈,令她获益良多。
等到他们下山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两人便在山角下的客栈投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便又起程赶路。
不消半日工夫便已进入到洛州境内,而要想到明阳湖,则还需要再走上大半日。两人一商量,反正已经赶不到了,干脆停下来不走了。等休息好了再上路,反正也只是半天的功夫,不急!
就这样直等到第二日,他们才动身赶往明阳湖。
等到他们到了明阳湖的所在地-明阳城,已是午后了。
他们寻了一家较近的客栈住下。安顿好了一切,只等得天气好,便可以游湖了。
这一日里,正赶上天气晴朗,轻风微拂。莫严君和骆秋沙雇了一艘小船,正自泛波湖上之际。迎面过来一艘华丽无比的画舫。
画舫还没靠前,声声悦耳的丝竹乐音便先行飘了过来,由远而及近。
待得画舫行得稍近一些,便可以看清楚舫上的一切。
四名男子围坐桌前,正自把酒问盏,他们的身旁坐着几名美女,正自巧笑倩兮。舫的中央一群歌妓正吹拉谈唱,翩翩起舞。
两船迎面而驶,正值错身之际,莫严君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突闻“扑通”一声落水声,就听得舫上有人喊道:“有人落水了。。。”
第三十九章恩人
一声惊呼,让正陶醉于湖光水色中的莫严君停下了赏景的心思,也随之向水中望去。
正当画舫之上众人惊慌成一团之际,在莫严君乘做的船头处的水面上,一个人头破水而出。
他扒着船舷而上,半个身子扑在了船身上,整个人如见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莫严君的右腿。
莫严君刚要弯腰出手相扶,刚才一直站在船尾处的骆秋沙,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边。他在莫严君还来不及出声阻止前,抬起右脚恍的一揣。
“秋,不要!”
“不要,啊。。。”在莫严君和舫上众人的惊呼阻止声中,来人已“扑通”一声被踢入了河里。
舫上众人全部挤靠在一侧,随着骆秋沙的这个动作,齐齐的盯着他。莫严君也责怪的看了一眼骆秋沙,后者冷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将脸扭了过去。
这时,哗啦一声水响,将众人的眼光又吸了过去。
被踢下水的人,终于露出水面。划动四肢,向小船游了过来。他的这个举动,让众人无不心生怀疑,他是不是被踢坏了脑子,所以才会辩不清方向。
“爷,这边,是这边!”舫上俨然是一名随从打扮的青年男子早已在那里撑好了竹杆,焦急的喊道。
“慕兄,在这边。”生怕他听不见,几名男子也对着水面大喊。
水中男子似未听见,对喊声置之不理,仍旧不改前游的方向。终于再次搭上了船舷。
莫严君见骆秋沙一直盯着男子湿湿的脑袋,不怀好意。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骆秋沙这才收回了目光,颇感无趣的走回了船尾。
莫严君这才伸出手帮忙,将男子拉了上来。
男子爬上了船,还不等莫严君看清他的容貌,便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大哭道:“恩公啊,我可找到你了!”
莫严君被哭的一愣一愣的,伸手拿下男子头上沾着的两颗水草。“这位公子,还是起来说话吧!”
“我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恩人,说什么他也不放手。
因为两艘船靠的很近,所以小船上莫严君同男子的对话,舫上的人轻而易举就能听见。男子几近撒娇耍赖的回答,让了解他的人,无不大惊失色。那样阴狠冷绝的一个人,对女人竟然也会这么说话。听错了,一定是自已听错。
“可是公子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行走啊!”莫严君苦笑一声道。
“公子,这位姑娘既然是你的恩人,你就更不应该抱着她的腿不放了,她一个姑娘被你个大男人抱住,传出去还要她怎么嫁人啊!”船老大也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
本来已经站在船尾的骆秋沙也因为他这个意外的举动,又走了过来。充满敌意的狠狠的盯着他,该死的家伙,要不是怕君生气,他早一脚踢过去了。
男子似乎是已觉察到了他的心意,侧着脸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递给他一记挑衅的目光。
“你……”骆秋沙怒意更盛,刚要抬脚。
“秋!”莫严君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出声阻止道。
“公子,你还是起来吧!”他要再不起来,他可就再没办法阻拦了,秋可真要动手了。
“好!”男子好像也想明白了,虽有些不甘,还是站了起来。
莫严君这才终于看清楚他的长相。“好俊美的男子!”心底里不由暗自喝了一声采。
男子虽浑身湿透,却丝毫无法掩饰阴柔俊美的外表。特别是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眸,在湖光的映衬下,更显深遂迷人。
“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眼前的男子,她并不相识。相信就算是有一面之缘,那也是在她不知明的情况下。况且,她现在的身份已有所不同,就算旧识相见,她也会恃口否认。
“恩公的像貌我早已铭记于心,就算再过四年,我也断然不会认错。”男子神情肯定,断然道。
“我看公子定是认错人了,还是早些回去换下衣裳,也免得着凉。”四年前?莫严君心绪一定,温言劝道。
“那恩公也要和我一同回府!”男子见莫严君一挑眉,露出询问之意。接着一笑解释说道:“哦,我是想恩公能同我一起回府,也好让我有机会能报答恩公。”言外之意,就是莫严君不走,他也不走。
莫严君见他心意已决,大有一耗到底之意,不得已只好出言让他死心:“公子对恩人的容貌想必定是早已了然于心的了?”
“那是当然!”那还用说,男子不明所以的,只能答道。
“那公子也肯定知道他是男是女了?”莫严君继续挖着陷阱。
“那是当然了,他是男的吗!”那样的气度和像貌,透过掀开的车帘,只一眼他便铭刻于心。四年里,每一次午夜梦回,它都变得愈加的清晰和明亮。
“那我呢?”‘扑哧’一声,有人掉进陷阱里了。莫严君笑得更加温和愉快了。
男子闻言一个愣神儿,盯着莫严君呆看了好久。
当年因为父亲的过于慈善,才引来了全家惨造灭门之祸。从那时起,他告诉自已,不可以再相信任何人。四年来,商场上不见血光的厮杀,让他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麻目不仁。
在他早已阴暗冰冷的心里,那个将饥寒交迫,倒卧路旁的他救起的恩人,就是那唯一的一丝光亮。
四年来,他极尽所能的让自已强大起来,因为这样的自已才更有机会报答恩人。当他每遇荆棘阻路时,也正是这个信念,支持着他一直努力不断走下去。
几年来,他曾多次派人找寻恩人的下落,却一直未果,这让他倍感挫折焦虑。幸而,老天有眼,终于让他有机会再见恩人。
当他从对面乍见恩人面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恩人再走了,所以想也没想的直接跳到了湖里,只希望尽快的来到恩人身边。从而,却忽略了这最至命的一点。
眼看多年的执着,在已微露曙光的时候,转眼间就要破灭。他的心情激荡不已。
不甘心就这么完结了,男子抹了一把脸上头发滴落下来的水,眨了几下眼睛,张嘴说道:“姑娘同恩公长得如此相似,一定是恩公的姐、妹,既然见不到恩公本人,报答姑娘也是一样的。”
他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莫严君有些苦笑不得。这洛州的水真是特别,连养出来的人也不一样。“父母双亲仅有我一个女儿承欢膝下,再无一子女。公子,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这我不管,反正我是认定了。”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的温和,不疾不徐。
“公子这般倒真是强人所难了。”
莫严君虽话音依旧温和,但是男子已然听出她话中微恼之意。退而求其次道:“既然姑娘否认,想必是在下眼力不及。我听姑娘口音不似本地人,想是来洛州赏湖的吧?”
“不错。”莫严君见他终于不再执着,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是这样,可愿到府上暂住,让在下略尽地主之仪?”男子言词肯切,眼露乞盼之意。即使不能见到恩人,见到相似之人也是好的!
莫严君略做思索,便点头应充了。一来,她好奇是何时救过这名男子?二来,在这儿,有熟悉景色的洛州人做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三来,倒可以省下些银子。不错,不错,怎么想都划算!
“那太好!”男子见她答应,不仅喜出望外,溢于言表。
这时,画舫上的两名船夫,已经在两船中间搭好了行走的木板。仆人打扮的青年,快步的跑了过来:“爷,你可吓死小的了。要是刚才您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得了啊!”他不会泅水,只能干急得真跺脚,幸好主子没事,幸好!
“我没事,放心吧!”男子收回笑容,淡淡的道。
“爷,您还是先回船上,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当心着凉!”
“不碍事,你先回去吧!”只要能时时见到恩公。。。的容貌,穿身儿湿衣服算什么!
“可是。。。”青年刚到嘴边的话,被男子一个冷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莫严君看到青年害怕的畏缩了下身子,知道平日里男子定是威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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