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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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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还敢不敢再嚣张！”
女子显然会些拳工夫，“好！”围观的人群，眼见男子挥刀而下，无不替女子担心。在见她身形利落的躲过，又漂亮的使了个擒拿手后，不由得出声喝采。
“姑奶奶，饶命啊！”男子低声哀求。再不求饶，他的手都要断了。今天真是碰见女煞星了！
“要想姑奶奶饶了你也不难，把银子交出来！”
“姑奶奶我是真的没拿，不信你收！”男子依旧不死心的抵赖。他就不信了，一个大姑娘家真敢搜男人的身不成。
女子见他那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一咬牙：“好，这是你说的！”她伸手便往男子的身上搜去。
“喏，这是什么？”女子得意的一笑，两块碎银放在女子平伸的手掌上。
而这笑却并未持续太久，围观的人群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让她的这丝笑意冻结在嘴角。
一名女子敢在大街之上公然摸遍男子的上身，她的这一举动无疑在人群里引起轩然大波。
“原来是‘杏花楼’的姑娘啊，难怪这么不知羞耻！”一些熟悉女子身份的人道出原因所在。而这一声窃语顿时，在人群中漫延开来。
“还不放开，你个臭婊子。”男子眼见形势对他有利，不由的大胆的叫嚣出声。
“你。。。”众人眼中的鄙夷之色，让女子满面通红，羞怒难当。不觉得松了手。
男子趁此机会，后退着进了人群，转身逃走。
丢钱的妇人这时也不再害怕，拉过红衣女子的手，也不道谢，拿过碎银。嫌脏的往身上蹭了蹭，临走时还瞥了一下嘴，瞅了女子一眼。
妇人这一眼，无疑是雪上加霜，红衣女子又羞又气，眼中隐含的热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人群渐渐散去，莫严君眼看红衣女子神情落漠的转身离去。背影是那么的孤单和凄凉。
这便是人性，为世俗所困。这就是人心，狭小而自私。莫严君心中不无感慨，轻声一叹。
“君妹，为何事烦恼？”一只手掌搭上她的肩头。
莫严君回过头一看，慕雨轩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
“心中偶有感言罢了！”莫严君微微一笑。
“君妹可想知道那名女子是谁？”慕雨轩看了一眼红衣女子远去的背影，扯过莫严君长辫的发梢，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开口问道。
“杏花楼的姑娘？”虽是风尘女子，却是满身豪气！莫严君拽过辫子，甩在身后。
换回了女装，每日里光是梳头，就要花上好些工夫，令她不胜其烦。索性编了一条辫子，倒也清爽自在。但是前提是，某人不要总拿它当玩耍，弄乱了发丝，让她一梳再梳。
“不错，她就是春花楼的头牌姑娘薛红衣！”
“人道风尘多奇女子，果然不假。”身处污尘之地，却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属实难得。
“有机会让君妹再见见另一个，她也是风尘女子。虽然与这位红衣姑娘性情截然不同，却是各有风姿。”慕雨轩见莫严君眼中尽是欣赏之色，开口道。
“哦？她也是春花楼里的姑娘？”
“不是，是玉香阁的人，也是位头牌，同样的卖艺不卖身。与这位薛姑娘并称洛城两朵名花。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青年俊才，豪门子弟。”
“这两朵名花身份特殊，虽出身风尘，却也身娇肉贵。不同一般女妓，只要见钱便得接客。除了是一掷千金的豪客之外，还要是青年才俊。两者兼俱了，还得看两位姑娘的心情如何，倘若是心情不顺了，恐怕就是花了钱，连佳人的面也未必能见得。”
“原来如此！”身份如此特殊，难怪能自由的在街上行走。一般妓院里的姑娘哪会充许私自出园。
“她们有如此身份和地位，想必这后边定是有人当靠山了。”一个女子既然已经沦落风尘，那就只能身不由已，岂能这般的随心所欲。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当靠山指点，光是得罪那些个有钱有势的大爷，就足以令她们小命不保。不过，这位幕后老板的手腕也甚是高明，如此一来，倒真提高了两人的身价。也顺便赚得钵盆皆满！
“君妹真是聪慧过人啊！”慕雨轩闻言，脸上不仅露出惊叹之色。一般人是不会这么想的，也只有才思敏捷之人才会深思到这一层的。他就知道君妹不同寻常女子，果然没错。
“想必慕兄是知道这人是谁喽？”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得这般详细的，一定是深知内情。
“不好意思，那个聪明的人就是我！”慕雨轩指着自已的鼻子对莫严君嘿嘿一笑。
“慕兄手段真是高明啊！”人道无奸不商，看来真是不假！
“哪里，哪里。”慕雨轩被莫严君这般夸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转移话题。
“哎？对了，君妹。怎么不见君老弟，他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吗？”两人要出来玩儿，也不告诉他一声。想甩掉他，没那么容易。看，他这不是找到了吗。
“哦，刚才人多走散了。不要紧，我们说好了，要是走散了，各自回府就行了。没事儿的，我们先回去吧！”莫严君想要回去，等骆秋沙的消息，却被慕雨轩一把拖住。
“既然出来，就别急着回去了。我们到那边转转去！”碍眼的人不在身边，慕雨轩自是求之不得了。拉着莫严君就往街头小摊上逛去。
这一条街是洛城最繁华的闹市，摆摊儿的小商小贩分列道路的两旁。摊上尽是琳琅满目的货品。虽然都是些不值几个钱的小玩意儿，倒也别具风情。
第四十三章白伶
转了一圈儿下来，并没有买什么东西。两人寻了一处面摊，坐了下来。这里虽然只是支了个布篷，设施过于简陋。但因往来的人流较多，十几张桌椅倒也坐的满满的。
两人叫了两碗阳春面，正等着的时候，临桌的谈活声就传了过来。
“哎！狗六，有没有听说，玉香阁的事儿！”
“啥事儿啊？”
“玉香阁的头牌你知道吧？”
“知道，玉白伶吗。怎么了？”
“听说被人赎身了，再过几天就离开玉香阁了。”
“有这事儿？王二，你没听错吧！是哪家的大爷肯花这大把的银子去赎个窑姐儿？”
“嗨，你当谁都像你狗六啊，能娶了一个肥婆娘，就不错了。天底下，这有钱的大爷还不多的是啊！”
“肥婆娘咋了，照样能暖床生孩子。你呢，连个肥婆娘还没有呢？”狗六冷哼了声，哧了一下鼻子。
“是，是，是！狗六，你小子有能耐，行了吧！”就那个肥婆凶得要死，白给他还不要呢！神气个什么劲？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狗六，你说怪不怪啊，玉香阁这两年的花魁怎么都让人给赎了。去年的玉丽华，前年的玉飞燕，不都是在最红的时候让人给买走的吗？”
“王二，你说到这，我倒想起来了。去年为了看那最后一场舞，还差一点就被我家那个婆娘打死了！”当时，他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只母老虎抡起棍子就是一顿打，害的他两天没下床，那场表演自然也就错过了。他一想起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那身段儿，那舞姿。哎，真是美啊！”王二回想起当日的情景，一脸的陶醉。
“王二，你说，这一次会不会也像前两次一样，也跳一场谢客舞啊？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狗六一脸的羡慕和向往。
“我就说你小子消息不灵通吧，玉香阁的贴子都发出来了。”
“真的吗？是哪天？”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能再错过了，一定得去看。
“狗六，你可别怪兄弟不照顾你啊，是这个月二十五，你能不能去，就得靠你自已了！”王二拍了拍狗六的肩膀，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
“好，好，这一次说什么都得去了。”一定得小心些，别让他家那只母老虎知道了，否则他非被打死不可。
“客倌，你们的面好了！”面摊老板将两碗阳春面端了上来，莫严君收回了倾听的心神。
她拿起桌上的竹筷，夹起一缕细面，吹了吹送进嘴里。嗯，不错。面条够劲道，汤头也够鲜。
莫严君边吃边侧头看了一眼慕雨轩，见他手里拿了一双筷子，呆愣着看着自已，好奇的问道：“慕兄，你不吃吗？”
“啊，吃，怎么不吃！”慕雨轩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答道。君妹就连吃个面也是这么的好看，怎么能不让他更加喜爱。
也许是饿了的缘故，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儿。两人付了钱，站起身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莫严君想起刚才所听到的话。不由的放缓了脚步，：“慕兄，有何打算？”好好的一颗摇钱树，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走的，一定是另有打算。
“嗯，什么？”莫严君突然而来的问话，让慕雨轩一时没反应过来。
“玉香阁头牌被赎身之事！”不要告诉她不知道，她是不会信的。这么大的决定，如果没有他这位幕后老板点头，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啊，那件事啊！”刚才光顾着看她了，以至于临桌那两个汉子的对话他听的是一知半解，不过这件事不用听，也知道。毕竟这件事的主谋者是他。
“这几年一直都是慕兄在背后所为吧？”不过让她想不透的是，为什么他会放着银子不赚，为她们赎身。他若是这么的好心，就不会有人叫他‘玉面狼’了。他这么做，背后一定是还有着更大的利益可图！
“是的，不过今年还要多加一个。”
“是春花楼的薛红衣？”既然两人齐名，那就一定是非她莫属了。
“君妹就是聪明，一猜就中。”慕雨轩摸了摸莫严君头顶，轻轻的拍了拍。
他的这个动作让莫严君联想到小狗儿，因为取悦了主人，而被宠爱的捋了捋皮毛。
对于他过于亲昵的动作，她只能无奈一叹。她不是没有试图究正过，只是他嘴上答应的痛快，转眼间就又故态复萌了。虽然明知道应该极力拒绝，但是对于这似曾相识的无赖举动，她心中却仍忍不住稍有怀念。
莫严君不着痕迹的向一旁挪了一步，借此稍微拉开点儿两人之间的距离。“慕兄打算将她们怎么办？”临走之际还要从她们身上大赚一笔，可想而知她们的归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再过几天君妹你就会知道了。”慕雨轩对莫严君眨了眨眼睛，卖了个关子。
莫严君一笑，既然不想说，她也不再追问。
两人似有默契，彼此不再交谈。就这么慢慢的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回了慕府。
此时虽然无过了盛夏，但是天气依然炎热。从市集到慕府的距离不算太远，也就走了一盏荼的工夫。但是已足令慕雨轩汗湿脊背的，反观身旁的人，却是一身的清爽。
“君妹，你都不会热的吗？”慕雨轩抬手抹了一把额前渗出的汗，要不是看君妹兴致颇高，说什么他也不会走回来的。逛了一圈儿，真是累死他了。
“怎么不热，只是没有你那么明显而已！”夏日里就是再热的天儿，她也不会出汗，从小就这样儿。那时师傅还开玩笑说她是蛇精转世呢！
“可是你都没有出汗啊！”像是为了证实自已的话，慕雨轩向莫严君的脸颊鬓角探去。果然一滴汗也没有，而且还凉凉的，好舒服！这就是所谓的冰肌玉肤了吧！
当慕雨轩的手扶上她的脸庞上的那一刻，她的心神一阵恍惚。眼前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与他重叠。每逢盛夏，子毅也似他这般爱轻触她的脸颊，只为了贪恋她身上的凉爽。
“君妹，君妹！”慕雨轩见她抓住自已的手，怔怔的望着他，便出声唤道。
莫严君闻声回过神来，看到手中紧握的大手，心头一惊，赶忙放下。
“君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慕雨轩低头关心的问道。
“啊，没什么。天气太热了！”莫严君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手心的冰凉，稍微的缓解了一下过热的温度。她知道，此刻她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真不知道最近她是怎么了，老是想起子毅。从来没有这么心神不宁过，她都有些快不认识自已了。
“那君妹敢紧回屋歇息，一会儿我让人送些凉品过去！”
“那好，慕兄也请回吧！”莫严君此时心烦意乱，已无心再客套。说完转身回屋。
慕雨轩看着她削瘦的背影，脸上多了抹深思的表情。
刚才君妹虽然在看着他，但是从她那微微失神的眼睛里，他分明瞧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她只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定了她。通过这些日子里的相处，对她是越发的喜爱。尽管他是多么希望，她眼中看的和心里想的都是他，但是他却无法自欺其人。君妹的心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
明知如此，他却无法轻易的放弃。从何时起，这张脸早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深深的埋进了他的心田里。想要将它驱离，除非连同他的心一起连根拨起。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的！
此时屋内的莫严君也是思绪纷乱。她设计诈死，千方百计的逃离出宫。为的就是能够以自由之身游历江湖。此刻，目地虽然达成，但是心中却已不再平静无波，反而多了一丝牵绊。原来，她也只是凡人一个，全然做不到极尽的洒脱啊！
正当她心思千回百转之际，屋门‘吱吖’一声，被人推开。
“秋？你回来了！”莫严君闻声，收整思绪，抬起头。随即一声惊呼：“怎么回事儿？秋，你受伤了吗？”
骆秋沙胸前布满了血迹，让莫严君心头一惊。秋的功夫很高，是谁有如此能耐能伤得了他？
“我没事！”骆秋沙抓住在他胸前摸索的双手，安慰着一脸紧张的莫严君。
“真的没事儿？那怎么会有血迹？”莫严君仍不死心的又摸了摸，在没有找到任何伤口的情况下，才收回了手。
“是别人的！”
“同他们交手了？”她也不过是让他打探一下，干吗同人家动手啊！还弄得一身鲜血，白白害她担心。
“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知道是什么来历吗？”
“大内侍卫，而且每个人都是四品以上带刀侍卫！”
“大内侍卫？”莫严君心中顿时一惊！难道子毅已经开始怀疑她的死另有蹊跷吗？
第四十四章舞妓
前后想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先是德妃被送出宫，意在引她现身。其次，在各地广布大内侍卫进行细仔的搜察。
从这一连串的反应可以看出，事情可能不只是怀疑这么简单，恐怕子毅已然握有她诈死的可靠证据，否则，定然不会这么大张其事。
以子毅的聪明沉稳，原本她也没打算瞒多久。只是没想到他会发觉的这么快。看来她得再思良策才行啊！
“既然没有同他们动手，为何会染上血迹？”
“嗯，回来的时候被人撞到了！”
“被人撞到了？真的吗？”莫严君绕到他身前，有些怀疑的左右瞅了瞅骆秋沙。
以秋的身手又岂会让人轻易的近身，更何况还是一个受了伤的人。可疑，太可疑了。呀！就连脸都红了。一定有问题！
“是女的？”莫严君试探的问道。
骆秋沙的脸更红了，更加确定了她的推断。
“原来我们秋是英雄救美了啊！不错，不错！”她一直都在担心，以秋不易与人为伍的个性，可能会孤独终老。这样看来，她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秋难得会这样主动的去帮一个人，看来这名女子一定很特别。如果有机会她倒是想见一见。
对于莫严君的调侃，骆秋沙无奈的眼睛向上一翻。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摸摸他的头，就是拍拍他的肩，老是把他当小孩子看。什么时候才能正视他的存在啊！
“我。。。”骆秋沙想要张嘴解释，却又苦于口舌拙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啦，不要解释了。赶快回屋去换身衣服吧！”见他着急，又说不出什么，莫严君笑着推了他一把。
骆秋沙整个人却丝毫未动，却是直直的看着她。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这里，没有什么姑娘！”骆秋沙抬手一指自已的胸口，一脸严肃的对着莫严君说道。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莫严君闻言一愣，随即纳闷的摇了摇头。什么意思？她有说过他心中有人了吗？真是莫名其妙。秋真是是越来越怪了，他现在说的话就连她也听不懂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日正是二十五。
莫严君早上起来梳洗好，吃罢了早饭。正要和骆秋沙出门的时候，慕雨轩走了进来。
“君妹要出去啊？”慕雨轩手中拿了把折扇，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绸袍，上好的面料精细的剪栽，更加衬托出他俊美潇洒的气质。
“是有这个打算，怎么，慕兄也要出去？”他这个首富当得还真是自在，一天天也不见他处理什么事情，就只是跟在她身前身后的转。明明是早堵在门口，还装着一副碰巧路过的模样。他的卧房离她这儿，再怎么近也还隔着两个院门呢。如果只是一天两天的这样，也许她会相信，但是天天如此‘碰巧’路过，就是再笨的人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哦，也没什么事儿。君妹想去哪里啊？”慕雨轩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冷冷看着他的骆秋沙，又转回眼神，问的云淡风清。
“玉香阁。”莫严君明知道他会跟着去，所以也不打算隐瞒。
“去看谢客舞？”
“是！洛城的名妓，我也很好奇！”美女大家都喜欢看，不光是男人，女人也一样不例外。
“那正好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不如让我陪君妹你去吧！”慕雨轩口上虽是问询，语气却是肯定不容拒绝的。
“一起去也好！”真是为了目地，大费心思啊！
“那好，我们走吧！”慕雨轩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回过头看了一眼骆秋沙，故作惊奇的问道：“咦？君弟也要去吗？”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不放心君妹是吧？”
骆秋沙看着他那一脸狡猾的笑，冷着一张脸，低垂着眼帘，用眼角余光斜着睨了他一眼。
“君弟放心吧，有我呢！”慕雨轩见他没理他，笑着一张脸，贴得更近了。
莫严君看到骆秋沙的神情，心底暗自夸了他一下。秋变得聪明了，不再轻易被人惹怒了。看来慕雨轩这下要失算了！正想着，骆秋沙接下来的一个动作，便改变了她的想法。
骆秋沙伸出右手，一巴掌将慕雨轩的脑袋巴拉过一旁。后者想要闪躲，但是他出手太快，一时闪躲不及，向后倒退了几步。
骆秋沙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站到莫严君身后。
她就说吗，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耐性了。原来只是隐忍未发，恃机而动而已。
“你。。。”慕雨轩站稳了身形，往前走了几步，伸手一指骆秋沙，刚要出声。后者拿眼睛漂了他一眼，没理他，扭头就往外走。
“秋他不擅与人多谈，性子急了点，慕兄别在意。”莫严君拉下他的手，劝道。
如果他不是有意挑衅，秋又怎么会动手。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要一再的招惹，吃亏就愿不得谁了。
“哈，怎么会。他是君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我怎么会跟他计较呢！”慕雨轩一声干笑。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在莫严君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假装大度。心底里却暗自哼了一声，这一回合就算那小子赢了，下一次他一定得赢回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别错过了精彩部分了！”
“好！”
两人走出庭院，来到大门口，骆秋沙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旁边停了一辆马车。莫严君明白定是慕雨轩让人一早备好的，也不再多问。
三人上了马车，一路无语。不稍片刻，便来到了‘玉香阁’。
‘玉香阁’门前有两盏大红的灯笼，分悬两旁。高高的门扁上，尽挂大红绸花球。左右撩开的长绸下，露三个金黄色大字－－‘玉香阁’。原本是夜晚才会点灯迎客的地方，此刻也因这一场舞，而门前若市，行人络驿不绝。
平日里只有男人才会来的地方，今日里也涌进了不少的女客。她们的目地不外乎就是好奇心起，想看一眼迷倒自已男人的狐媚子们，到底长得什么样儿。
进了大门，便看到了整排的花楼。花楼前的空地上，临时用木板搭了个平台，离地大约有七八尺高。台子的外围四周，早已围满了人。
莫严君他们三人一进玉香阁的大门，便被守在那里的一个龟公领着来到了二楼上的一间雅阁。这里正对着木台，从这里望去，台上的一切都一览无遗。
他们刚一坐定，玉香阁的老鸨就来了。那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虽年近半百，但是仍然风韵犹存。从她对慕雨轩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态度上看，想必平日里，对她的这位幕后老板必是极为惧怕。
老鸨问过了慕雨轩的意思，便退了出去。
须臾，从连接着平台的长长木廊上，碌续走出十几名衣着蓝紫色长纱裙的丽装美女。每人手中各持一把浅蓝色羽毛扇。十几人轻点慢步来到台前，站立成一排。随着鼓乐奏起，众人翩翩起舞。
正当楼上楼下的看客们专心欣赏之际，鼓点儿一变，密急了起来。
这时，从刚才的木廊上又转出六名蓝衣美女。只是这一次她们却不是一人一人单独上台，而是围结成圆，结伴而行。
众人的目光随着六人的脚步，来到台的中央。这时刚才停下的笛声管乐，再次响起。
鼓乐齐鸣声中，六名女子矮下身形，中间露出一名白衣丽人，手中握一把巨大的白色羽毛扇，掩面而立。
乐音趋于平缓柔和，白衣丽人开始轻点脚步，旋身而舞。
她身形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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