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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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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赵三哥的说法,这新娘子是一般农户人家的女子。想是为了今日成亲方便,早早的便被家人送到了堂里,只等着吉时一到,拜过天地,再进正堂喜房。
耳边的喧哗声,越来越大。热闹的气氛也越来越浓烈。
低垂着的眼,仅能看见的,便是透过盖头边缘缝里,站在左右两侧的那一双双排列整齐的脚。
周遭围了这么多的人,想必是喜堂了吧?
正想着的工夫,两名婢女停下了脚步。不知是谁往她怀里塞了截红绸子,示意她伸手拽住。
绸子那端,想必被漕帮之主握在手里了吧。
在今日此时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姻缘线的那一端,竟然是牵在一名完全陌生的男子手中。
一时思潮起伏,心中如同打翻了调料罐子,百味陈杂。
软弱无力的手,既使只是握着轻轻的一条绸带,也是握不住的。让它从手中几次滑落。
人群里,也不知是哪个贫嘴之人,嚷了一声:“瞧,新娘子高兴的连手都抖喽。”
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笑吧,趁着没掀开盖头,就管够的笑吧。等会儿,看你们还笑得出来吗?
身边挽扶互拥着的女婢喜娘们,自然是不允许她再高兴的‘抖’下去。嘴里说着吉祥话,嘻笑着将绸端轻轻的系在了她的手腕上。簇拥着她,跟在新郎官身后。
在转了一圈儿之后,终于算是停住了脚步。周遭也变得安静下来。
“一拜天地!”一阵鞭炮过后,司仪那清亮高亢的声音响起。
浑身虚软的她,便在两面‘挟持’之下,按部就班的完成了成亲大礼。
很清楚的感觉到,周遭变得更加的肃静了。
一双穿着绽新牛皮薄底儿短靴的大脚,映入她低垂着的眼帘。
头上的盖头被挑起一角,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莫严君不自觉的感到有些紧张,到底是生平第一次做新娘子,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难免多了份期待。
一直遮挡在头顶的那片红云,随着向上一挑的动作,而彻底的远离视线。沉闷的压抑感,也随之消失于无形。
就在她吐出闷在胸口的那股郁气,深深的吸了口没有阻隔的空气时,耳朵边儿上,尽是一阵惊讶不已的呼声。
“呀,怎么会这样?”
“咦,怎么会是个男人 ?'…fsktxt'”
“怎么回事?”
人群里,更是炸开了锅。
莫严君低垂着眼帘,迟迟等不到面前的正主大发雷霆,不由得有些好奇的抬眼,望了过去。
这一望去不大紧,映入眼中那有些激动不已,连带着万般惊喜的脸孔,却让她着实惊讶了一回。
第十一章混乱
漕帮之主,竟然是他?!
眼前有些熟悉的脸孔,让她感到惊讶。
两年前,那个小村落里,热心大嫂说和的亲事,不正正是此人吗?
难怪,听赵三哥提及其帮主钟情之人,喂养鸡雏的一幕,是那般的熟悉。实实想不到,主角竟然会是自已?不能不说,老天跟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她这厢犹自惊讶感叹着,那边的胡四海却已激动欣喜不已。
眼见日思夜想的姑娘,宛如从天而降一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顶着他漕帮新夫人的名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他的身边。
再也没有什么言辞能够描绘出他此刻的心情。
激动不已的牵起莫严君藏在肥大衣袖内的双手,任震惊后的喜悦,挂满嘴角眉梢。一向沉稳的声音,竟多了些颤抖,“真真想不到,竟然会是你,君姑娘。”
前来观礼的人群,为他这突如其来的称谓,惊得倒抽了口凉气。
这其中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听闻了他几次大婚不成的传闻。眼见红盖头揭起,新娘子不见了人影,一个大男人躲在里面。众人还来不及吃惊完毕,这位漕帮之主,一句莫姑娘,便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暗道,莫不是他受了太大的打击,一时惊诧了神儿,恍惚着,硬把一个大男人看成了美娇娘了,不成?
倒是漕帮里的几名堂主反应过来,其中当以赵三江最为迅速。从观礼的人群之中,率先冲了出来。
来到两人跟前,冲着不言不动,站在那里的莫严君,满脸惊讶的问道:“狄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新娘子哪去了?”
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莫严君颇为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眼见人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几名围过来的漕帮堂主,俯在胡四海的耳边,低声好言相劝着。
生怕他们的这位几次大婚不成的倒霉帮主,当真是打击过大,受了刺激。
莫严君苦于无法动弹,有口不能言。直直的盯着自已的一双手,被胡四海紧紧的握在手里,暗自叫苦不迭。
顺着她的视线,几人看过去,这才惊觉他们的帮主握着人家的一双手不放。
几次拉扯不开之下,赵三江有些急了,冲着胡四海嚷道:“帮主,你怎的不放手啊?我狄兄弟,好歹也算是有些头脸的人物,你让他以后是要名声不要啊?”
两个大男人,像个娘们似的手拉着手,像什么话吗?
狄兄弟也是,干吗老实的呆在那里不动,不会反抗吗?他颇有怨气的看了莫严君一眼。
清楚的知道他这一眼的含意,莫严君只能在心里无奈的苦笑一记。
眼见他久久不动,就连喜不自胜的人也有了察觉。
不理会耳边赵三江的叫嚷声,胡四海松开了握着她的右手,两指疾点。
穴道被解,长时间无法控制的身体,并没有立刻找到平衡点,膝头筋骨一软,心头一松。浑身宛如散了架一般,瞬时瘫软了下去。
胡四海眼明手快的,另一只手一紧,止住她软倒下滑的身体,将她拦腰揽进怀里。
“啊——”人群里又是一阵惊呼。
漕帮之主,染有断袖之僻,消息自此,不径而走。
做个木偶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刚刚恢复了自由,莫严君长松了一口气。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道一声谢,人群里的一声惊喊,再度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恩师——!”一声饱含千般激动,万分感慨的叫声,陡然从某处传来。
再看,居于上座处中间位置上,一直空着的坐椅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大活人来。叫声便是出自他的口中。
刚刚来得及咽下之前惊讶的抽气声,众人再度被一路跌跌撞撞奔过来的身影,惊得目瞪口呆。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新娘子莫名其妙的换成了个大男人。而新郎官激动不已的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受刺激的大呼姑娘。
堂堂漕帮之主,竟然有那龙阳之好?行,这也不算是什么。谁让人家是漕帮帮主,有钱有势的,有这么个僻好,谁也说不出别个。
更加让人咋舌的是,朝廷正二品大员尚书李大人,竟然大失常态,几乎是狼狈不已的一路奔姿,直扑向一身大红嫁衣,扮做新娘子的男子。口中竟然疾呼‘恩师’?
想这尚书大人的恩师,除了那位两年前突然暴毙,让龙陵国上下痛彻心扉的莫相,再无旁人才是。
人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却在两年后的今日,再次听人提及。难免不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再看那被他呼做恩师的男子,一身大红的嫁衣,映衬着他整张脸,比纸还要苍白。莫约是也被这样的称呼吓了一跳。
想想也是,任谁被认做已经死去的人,心情都不会太好。
莫严君瞪着眼前把着她的胳膊,满脸激动不已,就差没当场痛苦流涕的李铭宇,暗自咬牙,心底已经骂了不下数十回。
你个死书呆,好好的京城不待,非得跑来这里观什么礼?
一想到她此时的身份,只能将这股闷气,压了又压。和气着的一张脸,冲着他和胡四海露出僵硬无比的笑容,道:“两位,可以放开手了吧?”
两人闻言,急忙放开了手。
莫严君站直了身体,长吸了一口气,低头瞅了瞅身上的大红嫁衣,实在是气恼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几下便脱下身上的嫁衣,露出里面的一身暗红色长衫来。
脱下的嫁衣,卷了几下,递给了旁边的胡四海,道:“胡帮主,这个还给你。新娘子估计还跑不远,你现在立刻让人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胡四海怔怔的瞅着她,接过嫁衣,喃喃道:“有你在,我还去追旁人做什么?”
莫严君由他在那里恍惚着,也没心情去理他,转身对着犹自激动着的李铭宇,冷下脸来,上下打量着他的一身官服,说道:“我说这位大人,我于你从未谋面,怎以可以这样的乱喊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应该乱喊的。只是我实在是太过谅讶和激动了,实在是想不到,想不到。。。。。。恩师你竟然会没死,我真的。。。真的是太高兴了。呜。。。。。。”说着说着,他竟然喜极而泣。
眼见他真情流露,莫严君所有的埋怨气恼,都化作烟尘,随风而散。
不由得放柔了声音,道:“这位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大人节哀顺便。”
再次听见这如沐春风的嗓音,李铭宇更加不能自已的,眼泪掉得更凶。一边低头哽咽不已,一边喃喃自语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又能听见恩师的教诲了,真是太好了。”
两年不见,死书呆竟然还是如此的固执。莫严君暗自翻了记白眼,放弃与他争辩下去。
趁着场面混乱,还是早早脱身为妙。再这样耗下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呢。
说到底,她也没犯什么大的过错。只是突来的好兴致,想赏赏那株老桂树而已。怪只怪,那株大花金桂开得太过灿烂,一时炫花了她的眼。浑然不察身边的危险,就这么被人给点了穴道,做了现成的替身。
要是她能再多等一会儿,没有先秋一步到,让他跟在身边,也就不会出这样的岔子了。
寻不着她的人,秋一定好急疯了吧?
想到这里,她提起衣摆准备走人。
她身边的那两位,好不容易才算见到她的面,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人。不约而同的,一齐出手,各自抓住了她的一条手臂。
“莫姑娘!”
“恩师!”
“我再说一遍,两位认错人了。在下姓狄名尘,是城东‘聚香楼’的主人。不是你们口中的莫姑娘和恩师。不信,在场有认识狄某的人,可以做证,你们大可以问问他们。”莫严君回过头,再次重申道。
“是啊,是啊,他的确是‘聚香楼’的狄老板!”人群里有认识她的人,在那里帮忙说话。
“是啊帮主,狄兄弟怎么会是那位莫姑娘,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赵三江也过来帮腔道。
胡四海扭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他左侧的李铭宇,似有感触的自喃道:“莫姑娘?”何时恩师竟然被人认做姑娘了?
一想到宫里那位,不仅暗自画魂儿道,难道真是他认错了,天下间竟然真有诸多肖似恩师之人 ?'…fsktxt'
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莫严君着恼的一声低喝:“狄某已经解释清楚了,还请两位自重。”
听出她话语里的着恼,但是生怕一松手,好不容易才见着的人,就会这么平空消失了一般。迟迟不肯松开紧握住她的手。
就在莫严君思量着能不能强行扳开两人的手里,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面前急闪而过。
瞬间,被钳制的双臂得回了自由。
李铭宇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痛,再一定神,紧拉住的人,已经站在五步以外。
突然出现的一名冷俊的男子,就站在恩师身侧。
是他!一直伴在恩师身边的骆秋沙!他惊喜于这个发现,心中的把握便又添了几分。
第十二章宣言
胡四海有些错愕的望着五步之外,冷脸站立的青年,心中不仅暗自骇然。
年纪虽轻,竟是好快的身手!
两年前,初见他时,便知道他定非常人。不想,竟然是如此绝顶的高手。轻易的便从他手中,将人夺走。
想他行走江湖多年,常遇高手对决。却从未有一次,像此刻这般,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此人之功,显然是高出他甚多。今日若想强行留人,怕是难上加难了。一想到思慕已久的佳人,会再度离去,不由得,有些黯然。
骆秋沙侧回头,冲着身后的莫严君不语,眼中关切之意明显。
“我没事!”莫严君摇了摇头,回给他安慰的一笑。
随之而来的,是他带着责备的眼神。嘴角几乎已经抿成一条直线,本就严肃的脸庞,越发显的俊冷。
想是刚才他是一顿好找自已,怕是急得要疯了。莫严君自知理亏的低眉顺目,老老实实的任他瞪着发泄怒气。
眼见这一幕,李铭宇有些讶异。
在他记忆里,恩师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淡定自如的。何时又看过他,如小媳妇状的躲在人身后,不声不响任人处置的。
更况且,这个人是一直沉默,如影子一般随在他身后的秋呢?
两人之间,异于常日的相处模式,让他心底涌出莫明的陌生感。对于这样的陌生,他竟是如此的排斥。
几人的思绪翻转,也只是眨眼间的工夫。
周围的人群,也只是来得及从这一变数中回过神来。
胡四海冲着骆秋沙一抱拳,朗声客气的言道:“秋兄弟,别来无恙啊!”
骆秋沙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念及之前的好处,微一抱拳侧头拱了一下,算是对两年前赠车的回敬。
见识过他的沉默寡言的胡四海,知道他这简单的一鞠,已经算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围观的人群可就不这么认为了,对方是统领水路漕帮的帮主,怎么着也要相同的礼数回敬才是,怎么能如此轻视的随手一拱。
骆秋沙的举动,在他们眼里,过于草率无礼。也有人是想趁机拍一拍胡四海的马屁,议论谴责之声,吩吩而起。
骆秋沙冷着一张脸,目光一一扫过出声之处。
那犀利的寒芒,如一把利剑,带着杀气,疾射而来。强烈的气势,顿时,让人群消了声息。
站在他身后的莫严君,忍不住心底暗自嘀咕。
这个时候的秋,连她都不愿意轻易得罪。旁人惹他,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那一双冷目,温度之低,足以冻死十头膘肥体壮的黄牛。被他盯上一眼,就如同寒冬腊月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透骨冰寒。
好在这些人还算颇为实趣,懂得自已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闭紧了各自的嘴巴。否则,便难免有人要挨些苦头了。
四下看了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骆秋沙的衣袖,莫严君小声的念了句:“秋,我们走。”
再呆下去,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而眼下,她却半分也不愿再沾惹什么事非。
本就不愿意再留下去,此言正合他意。骆秋沙半分也没有迟疑,转身跟在她身后,就待离去。
“两位,且慢!”
胡四海出声阻止道,迈步走了过来。
两人停了脚步,一齐回过头,看向他。
“胡帮主,唤住我二人,可是还有什么事?”莫严君微一抱拳,平静的口稳问道。
“两位是在下的故人,既然能够在这里再次重逢,怎么着也应该让我尽尽地主之宜,好好款待两位才是啊。”
“胡帮主,狄某早已经说过,我不是你认识的什么君姑娘,你真的是认错人了。”说罢,再度转身。
“等一下。。。”他抬手欲阻,骆秋沙一记冰冷森寒的目光射来。
胡四海微一苦笑,举起的手臂收了回来。
“秋兄弟,你这又是何必?明知道我是不可能伤害君姑娘的。”
他的语气甚为悲楚,闻者不免有些为之叹然。
骆秋沙冷着一张脸,半分也未动容,只是瞅了他几眼后,静静的开口道:“你莫要再如此的称呼,他已然说过不识得你。”
言外之意,你要是再不识趣,莫怪我不客气。
他本是英俊无比的面相,而这一声又是清冷的嗓音,透彻干净,毫无杂音。如此出色的一名男子,偏偏有着木到不能再木的表情和让人冷到骨髓的眼神。
围观者,尽是为其感到惋惜。
他的一张冷脸并未吓住身为一帮之主的胡四海,蜜色微黑的方脸膛,依旧是让人感到踏实的诚恳状。
闻言,只是神色有些微微黯然的道:“原来秋兄弟也不愿意相认,既然是如此,四海也就不再强求。既然两位能够来到这里,便都是我胡四海的客人。身为主人的我,又哪里有不让客人喝口荼就走的道理?”说罢,回过头对一名站在他身后的堂主低声几句咐吩。
那名堂主领了令,冲着某一处摆了个手势,立时便涌入场中数十号漕帮子弟来。
想是这些人一早便准备好了,只等着上面一声令下,便着手摆办酒席。
胡四海冲着场中的一干人等,抱拳示意道:“诸位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你们能够拨空前来观礼,我胡四海感到万分荣兴。虽然,这场大婚有了些变数。新娘子不见了,但是,却让我见到了最想见的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停顿了下,目光投向莫严君,似在发着誓言一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既然与我拜了天地,便是与我胡某结发之人。不管你是女子也好,男子也罢,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再另娶他人。”
他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言辞,震摄了在场所有的人。
莫严君在震惊之余,轻皱起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胡帮主,你这又是何必?”
站在她身旁的骆秋沙,一张千年都不会改变的冷脸,竟然也有些许动容。
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身份颇为暧昧的男子,有如此豪言壮语,不能不说身为漕帮帮主的他勇气过人。
既便那个人是心中久慕之人,以他的个性,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他这般吧?
相对于他的惺惺相惜之情,几名漕帮堂主则要更多一些担心。
“帮主——!”齐齐唤道。
帮主可知道他这样言辞的背后,所要承担的后果?
身为水路总领,漕帮之主,在自已大婚的当日,公然向来自五湖四海,各门各派的代表,宣扬自已断袖的辟好,而且还是在对方不同意的情形之下。身为帮主的威仪何在?置帮中上下的脸面何存?
不用想,从今日起,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漕帮将成为江湖众人议论的核心。
胡四海举起右手,轻易的让几人闭上了嘴。
冲着在场的众人,抱拳道:“诸位宾朋,胡某在偏堂略备薄酒以示心意。诸位,里面请。”比了个向内请的手示。
一干人等,随声开始往偏堂内移去。
胡四海笑容满面的一一和凑近身前的人相互抱拳问候,相谈甚欢的将几名堂主抛在身后。
对于满口满心记挂着的莫严君再也不去看上一眼,仿佛之前那一番话,并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
只是在莫严君和骆秋沙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撇去漫不经心的一眼,随即又转回头和众人畅方欢谈。
见他不再纠缠,莫严君乐得轻松自在,步出大堂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她不平凡的一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曲过人散,并未造成她太多的困扰。
既然人家愿意终生不娶,那是人家的事,于她毫无干系。
当然,不能不承认,她也被那样的誓言震撼到了。心中也忍不住涌上几分甜蜜和喜悦。身为小女子的心情,偷偷的占了上风。
但那也只是一时的感动,瞬间的工夫便从心中消失的无踪无迹。
对于这样的深情,她并不陌生,却无力承受更多。
抛却毫无用处的心绪,只想以后的日子过得平稳顺遂,如此,余愿已足。
“咳——咳——”
胸口有些闷意,不觉的发出几声轻咳。
背上落下温热的手掌,不轻不重的叩拍帮她理顺呼吸。
她回过头,冲骆秋沙露出温和的一笑。缩了缩身体,道:“天气冷了,这身子就越发的不中用了。”
骆秋沙沉默着伸出手臂,横过她的肩头,将她揽向自已。脸上有着她看不见的忧虑。
习惯于这样的方式,莫严君靠着他温热的身体,试图以此来驱逐体内涌出的寒意。
被他半搂着前行,吸取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迷迷糊糊的竟然有了困意。就在她半合着眼皮,神智进入混沌状态,脚步停了下来,搂着她的身躯突然紧绷起来。
“怎么了,秋?”重拾清明,抬头望向一脸寒意的骆秋沙。
跟着,似有所觉的回过头,一道身影站在不远处。
“恩师!”见她望来,李铭宇满脸挂笑的唤了声。
这个死书呆,还真是不死心!
第十三章随至
“我说,这位大人,不知道您还有何贵干?”
“没事没事,恩师尽管走就是了。”李铭宇连忙摇了摇头,伸手向前一送道。
莫严君瞅了他一眼,不再多问,任由着他去。在骆秋沙的轻扶下,弯腰上了停在门前的马车。
低垂下车帘的那一瞬间,眼见李铭宇也上了随行的软轿。
一路上无话,马车顺利的到了‘聚香楼’门前。
下了车,莫严君平整了下微起皱褶的衣衫。只这会儿工夫,一直尾随在车后的那顶软轿,便已经跟着到了跟前。
那四名抬轿的轿夫,年纪甚轻,俱是一般的陌生面孔。下盘也都是一般的稳健有力,莫怪脚力惊人。
随行在侧的几名常衣护卫,个个精神抖擞,威武强悍。
许久不见,这书呆子倒是有了一身的官威,表面工夫做了个十之八九!
幸好,他还差上了一分,没有做个十足十。要是他也学着叫人鸣锣开道,那可真真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官’了。
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弯腰下轿,扶正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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