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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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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严君的思绪被这一尖锐的哨声所打断,微讶的看了一眼四处巡望的殷震廷,跟着他的视线扫去。
安静的山野,依旧平静,哨音在山峦中回荡。
四处张望,没有见到应该见到的人,殷震廷渐渐露出焦燥之色。
就在他踩着雪地,跺出两趟脚印的时候,远处山背峰上,出现了两道身影。
骑在马上的身影,渐渐及近,直至近前。
翻身下马,小跑到殷震廷面前,单膝跪倒,施礼道:“属下来迟,王上恕罪!”两人正是黑衣卫首和黑衣卫十二。
殷震廷没有忽略两人身上的狼狈,和脸上身上沾染的血迹,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两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黑衣卫头回了话,道:“回王上,兄弟们来的途中,遭到了埋伏。奋力撕杀,只逃出属下两人。”
“可知道是什么人所为?”能将他十几名亲随,消亡的几乎怠尽,这样的埋伏,绝不是寻常人所为。
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不约而同的望了一眼莫严君,后者随即了悟的问道:“可是我主亲率的部众?”
两人点了点头。
莫严君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站两跪的三人,同时望向她,殷震廷开口问道。
“不是我危言耸听,只怕两位是中计了。”
“什么,中计了?怎么会?”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一脸惊讶的道。
莫严君瞅着他们俩,静静的说道:“以我主的武功,莫说是二位,便是一只活物,若是被他盯上,也绝对不会飞出了他的视线。更何况,还有一众大内侍卫在侧。之所以能让二位跑回来报信,恐怕是有意如此,为得是放长线,钩国君这条大鱼。”
啊——,这下可遭了!两人一听,俱是惊出一头的冷汗。回过头去,冲着来时之路,望了过去,并没有见到所谓的追兵,这才稍稍的安下了心。心中绞幸的认为,只是莫严君估计错误。
“你们两个人,都起来吧!”殷震廷闻言,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大意,而有任何的责怪,免了两人的礼。抱起了被锁住穴道,无法动弹的莫严君坐上了马背,随后翻身上马,坐在了她的身后。
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领命也跟着先后上了另一匹马。
就在四人两骑,准备好了,正打算行进的时候,先前两人奔过来的山背那侧,响起了动静。
“来了!”莫严君吐出两个字。
“好快的动作!”
说话之际,山背峰处,已经渐渐露出些人影来。
“走!”殷震廷瞅着远处那被群骑踏起,漫天飞扬起的冷风雪雾,低喝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马鞭击向马臀,“驾!”摧动坐骑,冲了出去。
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向远处的追过来的人影望了望,跟着摧马跟着而去。
四人一番奔逃,驰向山下,又奔出数十里,身下的坐骑,各处驼着两人,眼看着越渐吃力。
身后龙天风率领的一群大内侍卫,是紧追不舍,将两方的距离拉得是越来越近。
黑衣卫头喊了嗓子,“王上先走!”随即,勒停了座骑,想要阻拦身后的追兵。
殷震廷闻声,回过头,喝令两人不许停止,只是两人却是铁了心一样,不曾回头应答。
莫严君被他搂在身前,这时,开口道:“国君认为,他们可是在不自量力?”
“你想说什么?”
“国君若想救他们的命,而且可以安然脱身,那就挑头回去。”
殷震廷没有出声。
“我浑身动弹不得,国君有何可怕?若再迟疑,大罗神仙出难救他们的命了。”见他犹豫不决,莫严君再下猛药。
殷震廷一咬牙,将马头一转,奔了回去。
“王上?”
“王上!”
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见两人拨转马头回来,是又惊又怨。
殷震廷没有理会两人,扼住莫严君的咽喉,对着渐行渐近的龙天风一行,运气扬声喝道:“还不停住。”
龙天风率先勒停了住骑,冲着身后一摆手,一行人皆停了下来。
两方的坐骑,不停的喷着鼻气,和着冷风混成浊白的气体,在两方中间,形成一道淡淡的屏障。
龙天风眼望着莫严君,她那被冻得红紫的双颊和嘴唇,无一不让他心疼不已。
“严君!”不由自主的低低唤道,便要向前。
“站住,不要过来!”殷震廷锁住莫严君咽喉的手指,紧了紧。
“放了她!”龙天风凌厉的目光杀向他,一字一字说道。
“本王若是不放呢?”殷震廷也毫不示弱的杀了回去。
两人俱是一国君王的身份,天生的威严气势,自非常人可比。再加上又都是满身的恨意煞气,震得身边的侍从们,俱是心头一颤。
龙天风轻眯俊眼,身上袍袖瞬时鼓胀,袖中双手侧立成掌,只待出手。
便在这时,被殷震廷挟住的莫严君,直视着他,开口平静的道:“住手!”
“严君?”龙天风一对儿鼓胀的衣袖,闻声慢慢垂了下去。
“皇上,不要再追了,回朝吧。”
“严君,你说什么?”龙天风难以置信的看着莫严君,无比错愕的问道。
“我于皇上的君臣缘份,已经尽了,皇上莫要再强求严君了。还是早早回朝,繁兴龙陵才是正务。”莫严君温和的嗓音未改,听在龙天风的耳中,却比那寒冬腊月里的寒风更加冰冷。冻得他一颗心,都要跟着僵硬了。
颤着声音,问道:“严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莫严君眼见他的眼眶有些泛红,心中一痛,口中那无情而冰冷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
“君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与龙主的缘份已经尽了,你就不要再强人所难了。”殷震廷替她说道。
“你住口,朕问的是她,不是你。”龙天风气怒交加,烧红了一双眼,喝道。
莫严君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道:“他说的没错,皇上不要再强人所难了,若是强行如此,只会另皇上失了仁君之名。”
“仁君之名?朕要它何用?”龙天风冷哼一记,眼中顿现狠意。
殷震廷一直紧盯着他,未待他行动,紧扣着莫严君咽喉的手向内深陷了几分。
“嗯!”莫严君闷哼,脸露痛苦之色。
第45章断情下
“不要,住手!”龙天风立时急道。
殷震廷手上略松了一分,莫严君在他的锁扣之下,呛咳了起来。
“你待怎样?”龙天风眼见莫严君受苦,又不能近前,整个人急得如在热锅上煎烤一般。
“只要龙主你不再追赶,本王自然不会把她怎样。”殷震廷道。
龙天风看着他坚硬有力的手指,又瞅了瞅错开视线,不看他一眼的莫严君,心中又是一阵刺痛,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好,朕答应你,不再追赶。若是你不守信用,伤她一根毫发,朕会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将你毙于掌下。”
殷震廷冷冷的看着他,不置一词。
龙天风最后看了一眼莫严君,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和痛楚,拨转马头,率众而去。
眼见一行人驰远,殷震廷扣锁在咽喉的手指,无力的垂放下来。
哈,哈—,哈——,哈————
跟着就是一阵狂笑。
黑衣卫头眼状,担心的问道:“王上,您没事吧?”
殷震廷笑罢,自嘲不已的道:“想不到我穹栌王竟然也会有躲在别人背后,苟且偷生的一日,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哈—,哈——。”
“国君不要再笑了。”莫严君冷眼看着他的笑状,说道:“男子大丈夫,当有能屈能伸之量,躲在别人背后又如何?世间万物,当以性命最为贵重。强充好汉,硬丢性命,当是愚人所为。国君乃当世英豪,区区此理,又如何堪之不破?”
“是啊,王上,莫丞相说的极是。”黑衣卫头符合道。
殷震廷敛去嘲讽之意,紧绷着脸,扭头看向莫严君,似在思索着她的话。遂即,有所释怀般,仰头而笑,道:“莫相说的好,倒是本王堪不破了。也对,人为了活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那都不为过。还望莫相对刚才之举,不要放在心上,本王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国君说哪里话,国君若是想杀我,早已动手,又何需等到现在。刚才挟持之行,乃是明智之举,也是出于我的暗示。按当时情形,是再适当不过,又哪里需要多作解释。”
“君你不怪罪,那就好。”
莫严君笑了笑。
“王上,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以防迟则生变啊?”黑衣卫头适时的提醒道。
殷震庭点了点头,解***上的斗蓬,罩在莫严君身上,跟着拢紧。
莫严君会意的缩着身子,窝在他胸前,贪图着由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暖和着快要冻僵的身体。
四人三骑,摧马一路北行。
因为没有了追兵关卡的拦阻,路程行驶的很是顺遂。第三日头上,便已经出了龙陵的地界。
又走了大半天的工夫,眼看着便要走出沙漠,进入了穹栌的土地上。
远远的草原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蓝天雪地间的地平线上,相继冒出上百人的骑队来。
只是片刻工夫,黑压压的骑队已经驶到近前。
“二哥!”为首之人正是穹栌的南院大王殷震海,冲着归来的殷震庭,惊喜的喊了声。
“参迎王上!”数百人的队伍,纷纷跃下马,单膝跪地迎接。
“都起来吧!”殷震廷一挥手。
“三弟可是事先知道了本王今日回来?”面对殷震海的接迎,殷震廷问出心中疑问。
“哦,臣弟并没有事先知晓。二哥多日来没有音信传来,臣弟有些担心,便带着他们时常过来转转,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
“嗯!”殷震廷点了点头。
“二哥,这次去龙陵,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怎么就只有他们两人跟了回来,其他人呢?”殷震海瞅了瞅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问道。公…子…肉…收…藏
“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殷震廷简单的盖过,没有细说。
殷震海眼见兄长脸上那几道伤痕,心中清楚不过,此行多半是凶险万分,而那十几名黑衣卫多半是折在了路上了。
只是,以二哥那么好的武功,再加上十几名高手的护卫,又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伤得了他?
心中暗自猜疑着,却没有再问。目光扫向殷震廷怀中之人,问了句:“二哥,这是——?”
他的话提醒了殷震廷,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倒是把怀里的莫严君给忘记了。
怀里的人过于安静,让殷震廷隐隐有些不安。
“君?”试着轻轻的推摇了下,唤了声。
君?这个称呼,让殷震海心头为之一震。难道是——?不由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殷震廷怀里的人。
唤声没有得来回应,殷震廷不再迟疑,一把掀开裹住莫严君的斗蓬。
“君,严君?”重重的摇了几下,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怀中的莫严君紧合着双眼,已经陷入了昏迷。
“北院大王?”看清楚了斗蓬裹覆之下的脸孔,殷震海惊讶出声。“二哥,这是——?”
“驾—!”不待他问完,殷震廷紧搂着怀里的莫严君,喝马便是狂奔。
“二哥——!”殷震海先是一愣,紧跟着率领众人,紧随而去。
一路上,殷震海向着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问明了原由,这才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殷震廷遥遥领先于众人,没命似的摧马狂奔,没用两个时辰,便行驶入了王庭。
还不及入王帐,便吆喝着下人去传唤宫医。
本已经温暖的王帐内,又升起了两只火炉。已经陷入昏迷中的莫严君,躺在毡床上,气息缓弱。
被灌服过了宫医开的汤药,便一直躺在那里,不见丝毫动静。
王帐中央摆放着一张矮脚木桌,殷震廷盘膝而坐,把着一坛刚自开封的酒坛,就口独饮。
他身旁,殷震海来回的跺着步,不时的停下脚步,扭回头留意着他表情。
殷震廷自始自终的沉默和平静的脸孔,并没能给他任何的提示。
床上躺着的人仍旧安静,帐内沉郁的氛围一直持续着。
桌上的酒坛渐渐增加,跺走的殷震海也停了下来,负着双手立着身形,良久不动。
一番豪饮的殷震廷,脸上的颜色分毫未改,既不开口劝说站着的兄弟坐下来同饮,也不主动解释些什么。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北院大王什么时候成了龙陵的国相了?”殷震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再也憋不住了,皱着一对浓密的粗眉问道。
莫严君的失踪,对于穹栌上下来说,一直就是个禁忌,没有人敢去问。
当时,虽然有人怀疑北院大王便是后来的殷震廷欲娶的王妃,但是,谁又敢去多那个嘴。
后来,殷震廷大婚之日,受了重伤,除了少数几人知道之外,大多数人都不知晓。
对外,只称是他被刺客所伤,与北院大王容貌肖似的王妃当场身亡。
至于莫严君真识的身份,除了殷震廷,也就只剩下跟随他去龙陵回来的黑衣卫从和黑衣卫十二两人知晓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殷震海,只是对于这个消息,他一时还不能完全接受。
毕竟,莫严君做为穹栌的北院大王,早已成为他心中根深蒂固的事实。要他相信,穹栌的北院大王,会是龙陵的国相,真的是难以接受。
殷震廷举起酒坛,再饮一口,递向殷震海。
殷震海接了过来,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只闷葫芦一样,找不到出口将满肚子里的疑问倒出来,又哪里有心情喝酒。擎着酒坛子,对着半坛子酒,发着呆。
“怎么,不喝吗?不喝就拿过来。”
“二哥,我现在哪有心情喝酒,你都要把我给急死了,你倒是说说清楚啊。”
殷震廷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转头看向躺在毡床上的莫严君,低沉的开口道:“她本就是龙陵的国相,你应该反过来问,她怎么成了我穹栌的北院大王的?”
殷震海一怔,随即道:“嗨,我的好哥哥,你就别再绕弯子啦,快说吧,我现在真的是糊涂了。北院大王是女儿身,我还可以接受,反正男女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她为穹栌立下过赫赫战功。而要说她是龙陵的国相,我是真的很难相信。”
“不相信又如何?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这么说,二哥这次去龙陵,为的就是要把她带回来?而你这一身伤和折亡的那些黑衣卫也是因为这个了?”挟持别国的丞相,光是这个想法都觉得可怕,更别说实施起来会有多危险。
殷震廷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抓过他手中的酒坛抑颈而饮。
尽管他没有出声,殷震海只当他是默认了。想到其中的危险,不仅有些后怕的道:“二哥,要知道是这么危险的事,就算是把我绑起来,我也不会让你去的。你是穹栌的王,怎么能轻易涉险?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一想到这个结果,他真是又惊又怕。
“如果真要就这么去了,倒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殷震廷苦笑一声,再度举坛而饮。
“二哥!”殷震海惊喊道。
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轻言生死。这一次龙陵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二哥有如此之言?
正值壮年,当是意气风发之时,曾经豪气万丈,浑身霸气的穹栌之王,何时变得如此的消沉?
“怎么,听见我说这样的话很吃惊吗?”
“二哥,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年那个誓言要让穹栌繁盛强大的你,到哪里去了?”
“已经灭了北方诸国,扩充了三倍的领域,更加成为了北方诸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难道如今的穹栌还不够强盛吗?”
“话虽不错,可是二哥你正当壮年,皇权在握,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能不让臣弟我感到忧心忡忡。”
“正是因为得到的太多,所以才会有些看破。人生在世,就算再有权势,终归难逃一死,只是早晚而已。死了,生时的烦恼忧愁也就不会再有了,倒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殷震廷说这话的时候,大有哀莫大于心死之状,听的殷震海心惊又胆颤。
望着他一脸的惊愕,殷震廷笑道:“怎么,吓傻了?”
看他这个表情,殷震海长松了口气,“二哥,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呢。”他就说吗,谁看破红尘,二哥也不会呀。
“只是一时有些感触而已,坐下来吧,一起喝几口。”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冲着殷震海说道。
殷震海顿了下,跟着坐了下来,问道:“二哥,君先生他真的就是那位龙陵闻名遐迩的布衣之相?”
“是,她就是莫严君!”殷震廷郑重的点了点头。
“龙陵的国相,穹栌的北院大王,一名扮作男装的女子?”殷震廷喃喃自语,跟着拍手赞道:“精彩,当真是精彩至极!”
“想必二哥此次能将她挟回穹栌,定然是大费了一番工夫吧?”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十几名身经百战的高手身亡了。
想那龙陵人知晓自已的国相遇劫,肯定是多方阻截追赶,二哥能够将人带回来,虽说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那也算是极其不易的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那龙陵国君自然是不肯的,而君她却是自愿跟我回的穹栌。”
“嗯,这我也听黑衣十二他们说了,是君先生劝退了龙陵的国君,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龙陵可是她的故国,又是那样尊贵的身份,她如何肯轻易抛下?”
“那就要问她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龙陵这些时日,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殷震廷随便找了个话题,将话岔开。
殷震海既便是想再多问一些,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不该再问下去了。
“哦,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皇嫂她——”说到这里,殷震海似有些为难的停顿了下。
“她怎么了?”
殷震海略做思索了下,才道:“皇嫂不知道是打哪里找来的一位游方术士,深信他所言,在后帐之中摆下了祭坛,要抓躲藏在宫里的妖孽。”
“妖孽,什么妖孽?”
“说是那术士所说,王庭里妖气冲天,定有妖孽藏于宫中。而皇嫂也深信他所言,认为二哥是被妖孽蛊惑,这才不听劝阻,一门心思的去了龙陵。”
“妖孽蛊惑?这倒新鲜了,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要的妖孽可以迷惑住本王。”
“我说二哥,宫庭里是严禁任何妖言流窜的,身为王上,你应该以加以制止才是,怎么还跟着凑热闹。”
“宫里安静的太久了,弄出些事儿来闹闹倒也不错。”
“王上——!”殷震海算是彻底服了。
“连二哥都不叫了?”殷震廷笑望着他。
“二哥,这次去了趟龙陵,我真的感觉你有些变了。”若是换作以前,听到这样的事,以他的脾性,早已经龙颜动怒,冲进后宫,揪出那个术士,轻则打罚,重则处死。
可是现在再看看他,哪里有半分的怒气,轻松之态表溢于形,甚至于连坐姿都没有变一下。
这样的二哥,真的值得他深思。
一向豪爽心粗的人也学会了满脸沉重思索的模样,让殷震廷感到有些许不太适应,随手推了下他的肩膀,说道:“行了,弄得想真格似的。不过就是走了些时日,哪里会有什么变化。我还是我,穹栌的王,你的二哥。皇后她只是久居后宫,闲着无聊找些事情排遣一下,身为小叔的你,体谅就是了。”
他的这番话,让殷震海更加的吃惊。唯我独尊的人,也会吐出‘体谅’这个词,不得了了,真是不得了了。
殷震廷不再理他,独自再饮起来。喝到兴起,拉着他一起共饮。
殷震海因着他这一变化,心事繁增,郁闷不已的跟着喝了起来。两人各怀着心事,默声不响的,谁也不理会谁,各自捧着酒坛子饮着。
两人又都是海量,一时半会也没喝不醉,就这样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当两人皆有七八分醉意之时,一直躺在毡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嗯—”轻微的ShenYin声,传到了两人耳中。
殷震廷停了动作,竖起耳朵,这时,又是一声轻吟。
他不再怀疑,随即站起身,疾步起向床榻。
昏迷中的莫严君睁开了眼睛,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有着短暂的错愕。
“君,你醒了!”
莫严君微侧头,向着殷震廷看来,微带沙哑的嗓音,不太确定的问道:“是—国君吗?”
殷震廷闻言一愣。
“为何不掌灯啊?”
莫严君接下来的话,让他震愕当场。
“二哥,君先生,他——?!”此时,殷震海也走了过来,听到她这样的问话,对着帐内的灯火通明,满脸震惊。
“是—南院—大王?”问出这句话时,严君已经坐了起来。
“是—是我,君先生!”殷震海一时还改不了称呼的回道。
“为何不掌灯啊?”满目的黑暗,让莫严君再次问起的声音里有些慌颤。
两人俱是沉默。
不详的预感,瞬时涌进莫严君渐为清醒的头脑。
难道——?
本又苍白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的表情。然而,这样的表情,也只是短暂的停留。
长久处于权利核心和心性的磨炼,让她迅速的冷静下来。对于当下的情形,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我—瞎了,是吗?”莫严君强迫着自已接受这个难以承受的事实,心底的阴霾压抑着她几乎快要窒息了。
“快不要这么说,我—我这就去唤宫医。”殷震海心里一阵难受,转身走了出去。
“国君,你还在吗?”
殷震廷一直没有说话,莫严君估摸着他刚才发声之所,侧耳细听动静。
对于殷震廷来说,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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