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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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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震廷一直没有说话,莫严君估摸着他刚才发声之所,侧耳细听动静。
对于殷震廷来说,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不敢相信。纵使心绪已经转上数回,浑身却是僵硬无比,动弹不得。
莫严君再次的问话,打醒了陷入震惊中的他。
两腿犹如千斤之重,困难的迈起,一步一步走近。在距离床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住站定。
“国君,既然还在,为何不说话?”莫严君知悉他就在近前,冲着他的位置投来茫然的眼神。
殷震廷低头看着她苍白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心中陡然的一痛,眉心纠结一处,粗犷的脸,阴郁而沉重。
听不见他只字片语,莫严君凄楚的言道:“国君可是欺我眼盲,看不——”
不待她说完,一股大力将她扯了过去。
殷震廷将她削瘦的身子,紧紧摁压入怀里,停上半许,方才颤着声音,说道:“宫医—怎么—还不来?”
尽管此刻莫严君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单从他的声音里判断,已知他也和自已一样,心中千头万绪,震愕的不敢相信她眼盲的事实。
殷震海很快便带着宫医回来了。
一番诊脉,对于莫严君的情形做出了决断。
她的眼盲,只是病久体虚,心焦所至。安心休养,定时服药,过些时日,便会好转。
虽然看不到宫医的表情,但是莫严君心中很清楚,这样的诊断有几成水份。
对于自已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尽管心中早有所准备,只是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的快。
体内的未消除的毒素,已经开始慢慢发作了,这只是刚刚显现而已。这副身体,会越来越弱,直至倒下去,再也无法站起来。
在那之前,她必须将一切都准备好。
听完了宫医的诊断,殷震海舒了口气,说道:“我就说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个瞎子了呢?君先生,既然宫医都这么说了,你就不用太过焦急了,好好的养病,过些时日,眼睛自然就会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有劳南院大王费心了!”
“都是自已人,不必客气。这次君先生能够回来,我真的是很高兴。”
“再次见到南王,严君也很是喜悦。只是,身子不济,没能与南王施予相见之礼。”
“既然回来了,以后多的是机会,不差在一时。对了,我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不能再叫你君先生了?”殷震海想到莫严君的身份,问道。
“惭愧,惭愧!之前一直用了假姓名,还望南王不要见怪才是。”莫严君道。
“名字换不换的无所谓,只要人是原来的人就好。”殷震海爽朗的一阵大笑。
莫严君也跟着笑了几声。
殷震海紧接着又说道:“真是想不到,严君你就是龙陵国闻名遐迩布衣国相,更加令人吃惊的是,你还是名小女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巾帼不让须眉,当真是女中豪杰。”
他的这声严君,叫得很是顺口亲近,听得殷震廷微一皱眉,低沉的开口道:“三弟还是唤原来的称呼吧,她真实的身份,本王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
“可是,为什么?严君她已经离开了龙陵,而龙陵的国君也已经知晓,就算是公开她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二哥为什么还要隐瞒下去?”殷震海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大惑不解。
“本王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
殷震海张了张嘴,见他一脸的阴沉,颇为识像的住了嘴。
“明日一早,你便过来。现在,你可以回南院了。”
“可是——”殷震海瞅了眼莫严君,想要说什么,被殷震廷一句,你可以走了,给生生打断。
深识自已王兄的脾性,殷震海摸了摸鼻子,跟莫严君打了声招呼,跟着退出了王帐。
莫严君听着他退出去的声音,这才问道:“国君有意隐瞒我的身份,可是有什么打算吗?”
殷震廷走近,坐到她的身边,说道:“如果现在便说出你是龙陵国相的身份,只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穹栌和龙陵虽说是友邦,却难保没有人置疑你来穹栌的动机。轻易抛却国相的地位,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相信的。”
“还是国君想的周全,只是也不能一直这样隐瞒下去,终归是有说破的一日,不是吗?”她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可以轻易隐藏下来。身为龙陵的国相,太过引人注目。特别是,她还不知道子毅会怎么处理她离开龙陵一事。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将事情外泄。于其被别人掀穿,还不如先行说清楚的好。
“此时时机尚不成熟,再过些时日吧。眼下,最要紧的是将你的病治好,其他的等以后再说。”殷震廷握住她一双冰凉的手,轻拥她入怀。
莫严君温顺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身体的虚弱,加上眼盲的突然袭击和满腹的心事,让她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靠着殷震廷温暖的胸膛,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察觉出怀里安静的身躯和变得均匀的呼吸,殷震廷低下了头,看着她削瘦单薄的柔肩,还有那微合的眼睫下透着淡黑色疲惫之色,只有睡着时才会显现的柔弱,复杂而难辨的情绪闪过他的眼底。良久之后,粗犷的脸上,显现出连他自已都未曾觉察出的温柔。
莫严君再次醒来,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身旁带着温度的毡褥提醒着她,曾经还躺着一个人的事实。说不出此时心中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能用五味阵杂来表诉。
半梦半醒之间,她被一双铁臂紧拥在怀里。那股熟悉而霸气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
从决定跟他回穹栌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估料到这样的情形。
对于早已经有了那样亲密关系的两人来说,再想要谈授手不亲之礼,一如天方夜话般,毫无实际可言。
更何况,对方是一贯霸气,说一不二的穹栌之王。
于他来说,相拥而眠,不过是最最寻常的事。
既然她已经答应他,要努力的爱上他,那么,这样的肌肤接触,只会越来越频繁。
尽管还不能够适应,却不能有太过的反应,若是被他觉察出什么,那么,一切便会前功尽弃。
到那时,她孤身陷入‘敌营’,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只是,要做到完全不在意,并不如想像中的那般容易啊!心中暗叹了口气。
周围的黑暗,让她的听觉变得敏锐。
‘沙—沙—’的脚步声,慢慢的远及近。
“是谁在那里?”
“君先生,您醒了?!”一道年青娇嫩的女子声音,带着惊喜,传进莫严君耳中。
“你—是谁?”声音很陌生,应该不会是她认识的人。
果然,女子恭敬的回答道:“奴婢银平儿是王上派来服侍先生的。先生叫我平儿就行了。”
银平儿边回答着,边放下手中端着的洗梳物件儿。走到床前,扶起莫严君。
“平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君先生,已经快近辰时了!”
辰时了?天已经大亮了!
只是对她这样一个眼盲的人来说,跟深夜又有什么两样呢?
莫严君暗自伤怀了一阵儿,又闲散的问询了几句,银平儿应答如流,却又不失奴婢的恭敬。
莫严君虽眼疾在身,不见其容,但从她言谈对答上,不难看出此婢不比一般婢奴,应是心思机敏细腻,行事稳重之人。
想必殷震廷派她前来服侍,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思量之间,银平儿手脚麻利的服侍着她洗整已毕。
向来不喜欢别人替她穿衣的莫严君,只是吩咐着她找出干净的衣物,按着次序在床上叠放好。
银平儿劝说几句,被她婉言拒绝后,不再多话的扶着她走到床前,这才转身端起洗梳过的水盆面巾,犹豫了一下,跟着退了出去。
听着她的脚步走出王帐,莫严君这才解开身上已经有汗味儿的衣衫,摸索着身旁叠放整齐的衣物,找出最上面的丝制柔软的内衣来。
正当她将衣衫套上身,刚行扣上两粒扣子时,便听到帐外传来
一阵脚步声。
莫严君心底暗叫了声糟糕,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帐帘被人掀起的那一刻,她将将扣好最后一粒扣子。还好!
“咦,严君,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二哥呢?”刚踏进帐内的殷震海,还没有觉察到莫严君正在做什么。
“南院大王啊,国君他出去了。”她就说吗,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不通传便直接闯进王帐。
“出去了!这么早,他会去哪儿?”殷震海喃喃道。
“我醒时,国君已经出去了,所以无法告之南王。”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殷震海生怕莫严君误会,连忙解释道。
“二哥让我一早过来,他倒不见了人影,我只是有些纳闷而已。”
“想必是有什么急事,赶着去处理吧。”
“嗯,可能是吧!”殷震海点了点头。
“咳—咳—”这时,莫严君轻咳了两声。
殷震海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绸衣,不仅眉头一皱,说道:“严君,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只穿了一件内衫?当心再受了寒。”说着,走了过来。
看见床上堆放的衣物,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自已打断了什么。
性格豪放的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扶着莫严君削瘦的肩膀,埋怨道:“二哥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眼睛不方便,也不派个人过来服侍。”边说着,边替莫严君解开领口的衣扣。
莫严君这才知晓,刚才一时情急,将扣子扣错了。
“南王,还是我自已来吧。”不太适应这样的亲近,她婉言拒绝着殷震海的好意,躲开身形。
“嗨,你躲什么?你我都是男子,别像个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的。”殷震海一伸大手,又将她拉了回来。
此时,在他眼里,只着一身Ru白色内衫的莫严君,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羔羊一样,又是可怜又是无助。
让他粗放的心胸,被一根名叫柔软的尖刺,狠狠的刺了一下。
似乎,不将这样的她解救出来,便不能治了这样的伤痛一样。
莫严君本已经是虚弱无力,哪里强拽过他这样的蛮力。只能苦笑一声,说道:“南王,我本就是一个姑娘家,扭扭捏捏的也是应该的。”
殷震海停放在她胸前的手,因为她的这句话,定格在那里。愣愣的瞪着她的苦笑的脸,一张脸‘腾’的下,烧得通红。
死了,死了,他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
尽管心里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已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可是身子却是像被定住一般,僵硬的动弹不得。
“呀!”便在这时,门口处响起一声惊呼。银平儿去而复返,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愣在那里。
一听见声响,殷震海惊得连忙松开了手,倒退了一步。
莫严君本是在向后挣扎,试图躲开他的桎梏,听到吼声也是吓了一跳。而他又突然一撒手,身子一时收之不住,向后仰去。
殷震海直觉的向前一大步,伸手一捞。
他一时忘记了前面就是毡床,结果,人是抓住了。他整个人也跟着倒了下去,重重的压在了莫严君的身上。
“嗯!”莫严君痛苦的ShenYin出声。
这一声ShenYin,听在不明所耳中,别有一番意味。
紧随在银平儿之后,殷震廷迈进大帐,恰恰只听到了这一声ShenYin。
纠缠在一处的两人,映入他的眼中。
他眉宇紧锁,面沉似水,二话不说的几大步窜近大床,抓起殷震海壮硕的身形,直接甩了出去。
第46章蛊鼓上
“等等,二哥,你听我说—”殷震海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跌倒在帐外。
暴怒中的殷震廷,一把将倒卧在床上的莫严君擒在手中,青筋暴起的手掌,强劲如钩,紧扣锁住她的颈项。
“王—王上!您快些松手,君先生他,他喘不过气来了。”银平儿小跑着过来,焦急得紧搓着一双手,瞪着殷震廷那只强劲的手臂干着急,又不敢犯上去拉。
此时,莫严君已经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脑袋开始发晕。眼前漆黑一团,无从探寻殷震廷脸上的颜色。
但从颈间那紧锁如铁钳一般的大手断定,殷震廷已经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她无力的两只手握住环锁着的手掌,一如悬挂着的蚂蚁,纵使出全力,也无法撼动粗壮的大树。
“二哥!快住手。”殷震海已经爬起身,从帐外走了进来,眼见这一幕,惊的大喊一声。
而殷震廷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这一声喊叫,执意不放手中的莫严君。
再这样下去,莫严君性命堪优!
此时情形危急,刻不容缓。
不及细想,殷震海几步窜至近前,拉大动作,只用了三成功力,由右侧击出一掌,袭向殷震廷,试图以此让他撤手自救,由此松开对莫严君的环锁。
眼见掌风已经扫至,殷震廷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更别提撤回手掌。
殷震海一怔,为了防止真的伤到了他,急忙化解直击前胸的掌手,向着侧方向移去。
然而,已经出手的招式,一如泼出去的水,又哪里能随心所欲,说撤回便撤回。
三成的功力,化去了二成,仍有一成的掌力,打在了殷震廷的肩头。
‘砰!’的一声响,殷震廷的肩膀上,挨了他这一记,身形却是未摇动分毫。
“二哥—!”殷震海虽然知道,这一成的掌力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饶是如此,也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南院大王,没用的,王上他怕是,怕是要发病了。”银平儿愁苦着一张脸,担心不已的冲着殷震海说道。说毕,食指示意的指了指殷震廷。
殷震海顺着她手指的去向望了过去,直到这时方才发觉,殷震廷的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淡红色。而且,颜色还在慢慢的变深。
“糟糕!”他惊叫一声,也顾不得用什么招式,双手握住殷震廷的手臂,便自强行拉扯。
殷震廷如同失去了感觉一般,任他使力强拽,就是不撒手。
莫严君已经开始出现窒息,短暂的失去意识。晕眩之际,一想到自已就要命丧此刻,心中所愿还没有达成,最亲最爱的人,也不能再见最后一面,心中一时酸楚,流下眼泪来。
温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腮边流淌,滴落在环锁着的那只手掌上。
紧锁着她的殷震廷,浑身一抖。
一旁的银平儿和殷震海眼睁睁的看着那屋红雾,奇迹般的从殷震廷眼中,慢慢退去,直至消失不见,深黑的双瞳恢复如初。
不及两人暗自称奇,殷震廷紧锁住莫严君的手掌,跟着松了开来,垂了下去。
重新又吸进空气的莫严君,捂着自已的喉咙,急咳了起来。
银平儿长眼色的替她拍拂着后背,帮助她调吸。殷震海长长的松了口气。
殷震廷直愣愣的看着莫严君痛苦的表情,像是仍然没有醒转过来。
直到莫严君喘顺了这口气儿,停止了咳嗽,他才动了动身子。微抬起刚才出手的那只手掌,低着头看着。
“二哥?”殷震海一看莫严君已经没事了,稍放下心,对着殷震廷轻轻的唤了声。
殷震廷闻声,慢慢的抬起了头。
“二哥,你——没事吧?”
殷震海清楚的知道自已兄长发病时的可怕,既便见到他眼中的血雾散去,仍旧不敢全然肯定。
殷震廷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让他心中暗自又缩紧了一下。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银平儿。
银平儿跟他一样,也在猜测着殷震廷是否已经正常了。只是不同的是,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着痕迹的退出了离他三步之外的距离上。
正当两人不能全然肯定,还想着再试着问问看的时候,已经顺过气儿的莫严君难过的发出一声ShenYin,站在床前的身子跟着摇晃了下。
银平儿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扶,还不待她的手触及到莫严君的衣角,一阵掌风便已经袭来。
银平儿只感觉到眼前一花,跟着脸颊腮颈一疼,再反应过来时,她的整个人已经被甩得瘫坐到了数米之外。
最令她感到恐惧的是,殷震廷一如凶神恶煞一般的脸孔,在她面前放大,泛红的眼睛直盯着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待在旁边殷震海,想要过去,又是寻思,终究还是没有动。
以他的了解,若是此时他稍有动作,必然会引起殷震廷更大的反应。
对于发病中的他,他还是尽量少招惹为妙。因为,没有人知道那样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
银平儿也见识过殷震廷发病时的恐怖场面,唯恐自已将是那血泊里倒下的其中的一员,她忍不住全身上下冒出来的恐惧,颤抖着声音‘呜—呜—’的哭了起来。
“平儿?咳—咳—,怎么回事?”看不到任何情形的莫严君,轻咳着开口问道。
“君—呜—先生,救我!”银平儿呜咽着,强行的说出整句话来。她清楚的意识道,殷震海是指望不上了。
刚才的情形,她看的是一清二楚。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是却是明白莫严君可以阻止殷震廷的发病。
此时的她,把莫严君当成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只盼望着她能救自已脱出困境。
听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着的恐慌,而屋内的几人当中,能够至使她发出这样声音的人,除了殷震廷还会有谁?
在见识过殷震廷病发时的疯狂可怕,莫严君非常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南王,国君他—?”迟疑着没将‘病发’两字说出口。这样的停顿,也足够殷震海明白她的话意。
“是!”简单而肯定的应道。
银平儿瘫坐在地毡上,向莫严君求救后,便吓的连大气都不喘。呜咽的哭声,被强抑的压了下去。生怕惊扰到了正自歪着头,打量着她的殷震廷。
听不见她的声音,莫严君安静的靠依着身体,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两人的呼吸位置。
帐中的三人都在静等着殷震廷自已平静下来,他眼中的红雾慢慢的散淡。
“咚—”一道鼓音,恰好在此时在帐外响起。
震得三人心中一颤,心中暗叫不好。
“咚—咚—咚—”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儿的敲击。
本是打量着银平儿的殷震廷,正如三人担心的那样,被这突起的鼓声所惊,抓起瘫坐于地上的她,甩手丢了出去。
紧接着,奔着殷震海的方向便冲了过去。
殷震海在他出手的时候,便知道不好。抬腿想冲出帐外,又想到了毫无躲闪能力的莫严君。转过的身形又折返回来,将莫严君挟在腋下,刚往外走出两步,便被冲过来的殷震廷拦了下来。
“二哥,你清醒下吧!”对着满目赤红的兄长,悲痛的唤了声。
失去理智的殷震廷,又哪里会听他的话。双拳紧握,交替着直捣过来。
“二哥,别打了,是我啊。”殷震海边行向后躲闪,边不忘唤醒他。
尽管知道,这样的方式,唤醒陷入发病中的殷震廷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只是他却不能放弃,也只能这样做。
一则,他不想出手伤害到自已的兄长,再者,他的功夫也远不及殷震廷,既便是出手了,只能招来更加疯狂的攻击。
唯今之计,只得想办法脱身。只是,殷震廷密集而猛烈的攻势,却让他一时之间,脱身不得。再加上,腋下还挟着莫严君,又要顾及到她的安危,一时之间,大有捉襟见肘的狼狈之感。
而外面,引起这一切的鼓声,却在此刻停止了下来。
殷震廷向前攻击的身形,稍微一顿。殷震海便趁着这个空档,向后急跃纵一大步。紧接着再次纵起,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跃出帐外。
殷震廷一发觉眼前的人,攻击的目标失去了踪影,暴怒的吼叫一声。对着门帘的位置,便行狂击出手掌。
而殷震海只来得及出帐,脚跟儿还不曾站稳,凌厉带着杀气的掌风便已经袭至。
与之前的那几拳不同,这一掌挟着风雷之势。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急行送甩出腋下的莫严君,使出全身气力,双掌迎之。
这一变化,只是眨眼间的工夫。
再看接下掌风的殷震海,‘噔—噔—噔—’倒退了三大步,方形站稳身形。饶是殷震廷这一掌没有近距离袭击,否则他必然被击成重伤。既便是如此,他也觉得内腹之中气血翻涌。
殷震廷也趁着这一工夫,冲了出来。血红的双眼,凶狠的瞪了过来。
在看到他的腋下失去了莫严君的踪影,面容狰狞,眼睛红得几欲滴出血来。一步一上不踩着积雪向他走来。
被急甩出去的莫严君,俯趴着跌在了七八米之外。整张脸,陷进了一尺来深的雪窝里。冰凉的雪,溶化在脸上,冷得她浑身抖了下。
鼓声再次响起。
有别一般的鼓声,每一下敲击,都带动着人心跟着抖颤一下。
先前的几声,还不觉得。这次响起,方才觉得这样的鼓声里,隐隐有些鼓动人心的力量。
这样的鼓声,决不寻常。
是谁,到底是谁在击鼓?
‘咚咚’的鼓音,和着轻重不一,有些杂乱的脚步一同临近。
看不见来得都是些什么人,莫严君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沾染的冷雪,对着脚步的方向,平静的表情,默默站立。
随意而然的姿态,丝毫看不出刚才还跌倒的狼狈。
雪地里,她只及一身单薄绸衣,淡然而立。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而淡然的笑容。
仿佛冬日的严寒并不能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相反,却似在享受这沁冷的气息。
那厢的殷震廷本已经对着殷震海展开了袭击,在听到这近在耳边的鼓音时,停下了动作。转头冲着执鼓之人,望了过去。
执鼓之人是名四旬左右的男子,文士打扮,左手握着一柄如婴儿头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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