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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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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少年亦带着乞求的目光,一同望了过来,想要她帮忙求个人情。

莫严君面无表情的回道:“如果放了他们,我就会更加的危险,你认为我会说放了他们吗?”

两少年闻言,立时心凉了半截。

殷震廷有稍许意外,随即笑道:“君你说的不错,要是放过了他们,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了?”说着,疾快的出手,抓起一名少年,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去,他的嘴里迅速的涌进了温热的鲜血。

温热的血液滑过喉咙,流进腹中。胸口的烦燥灼热,跟着消减了许多。他便更加***的饮下下一口。

眼见他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剩下那名少年恐惧的拍打着身后的密室门,极其渴望的想要逃离眼前吸血的恶魔。

密室的门很厚,很重。牢牢的将他困锁住,毫无出逃的可能。这个认识,彻底的击垮了他。

在一阵猛烈的拍打之后,少年已经声嘶力竭。眼看着殷震廷的将手里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少年丢了出去,赤红的眼睛望将过来。心底的恐惧和绝望,升至了最高点,不愿自已也像同伴一样被一个妖魔吸去了血,心中一横,遂即咬舌自尽了。

三名少年相继而亡,面对殷震廷的残忍和疯狂,莫严君对自已的决定更加的肯定。

鲜血不停的从殷震廷的胸口流淌下来,这让他感到一阵心慌,烦燥的情绪更加的强烈。

身后传来的浅浅呼吸,YouHuo着他向着她走来。

热、好热。

烦、好烦。

胸口也好闷,好痛。

他要,他想要……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只是眼前的人,浑身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炫目的光彩,吸引着他靠近。

这是谁?好美!

哦,对了。他是君,她是君!

她是他的君!

莫严君看着笑得有些恍惚的殷震廷,苦于无法动弹的身体,只能任他紧贴着自已,嗅舔着每一寸肌肤。

“震廷,震廷?你还清醒吗?”

她的这声呼唤,让殷震廷散乱的视线,有片刻的清明。看清了舌下舔吸着的人,正是自已最在乎的那个,瞬时惊退了几步。

浑身痛苦的叫嚣,让他清楚目前的处境。

“来人!”冲着室外扬声高喊。

室门应声而启,一直守在门口的护士垂首走了进来。

殷震廷压抑着胸口的烦郁之气,吩咐着两人将莫严君带出去。

临至门口,莫严君又看了一眼他。

殷震廷躲闪的视线,有着隐藏不及的狼狈。一股怒火,也在他的眼底慢慢的凝聚。

室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合起,莫严君吐出了一口长气。

两名护卫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领着她穿过了几道门扉,上了一段阶梯,踏上了平地。

温暖的日光,重又洒落在了身上。

长时间的压抑和地室的郁沉,让这再次而临的光芒,分外的珍贵。让她久久站在那里,不愿挪动脚步。

直到护卫催促的提醒,这才有些眷恋不舍的走开。

空气里隐隐传过来的梅香,让她有些心痒难耐的想要看看那一片的梅林花海。

她的执意而往,并不是两名护卫所能够阻止的。

两人很清楚,能够安然的出了那道室门的人,至今为止,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就连王上发病时仍能留有一线心智,不肯去伤害的人,又岂是他们所能够得罪得了的。

这人虽是一副病弱模样,声音也多是温和为主,却是隐隐有一种威严,让人无法违抗。

两人都没见过莫严君,自然无从知晓她的身份。北院大王的名号虽响,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幸一见的。

莫严君将自已浑身裹得厚厚实实,在两名护卫的护送下,去了山后的那片梅林。

灿烂的花海,开在一片茫茫雪地里,清香沁脾,震人心扉。

好美!从来不知道梅花也可以开得这么的惊心动魄。两名护卫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迟迟不肯收回贪婪的视线。就连莫严君丢开手中的牵引手杖,独自走了过去,都没有发觉。

直到莫严君扶着一枝梅树,说道:“今年的梅开的更加的好了!”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惊讶的唤道:“先生,你的眼睛可以视物了?”

莫严君微笑的点了点头。

开得灿烂的花枝映衬着他温和的笑颜,一如沁脾的梅香,让人由头到脚的舒服顺坦。

一脸病容的人,竟然也可以笑得如此适然平和?难怪,难怪王上会对他另眼相看。

“你们先且回去吧,我还想到里面走走。”莫严君看向梅林深处,温言道。

这——两人迟疑着。

“放心吧,我的眼睛已经好了,不用你们看护了,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

“那,我们就退留山角。先生自行观赏,小事唤我们既可。”两护卫互看了一眼,说道。

莫严君点点头,两人跟着转身走向山角。

踏着积雪,扶过一枝枝梅树,莫严君的思绪漫无边界的飘远。嗅着迷漫周遭的梅香,短暂的将精神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了‘吱吱’踩着雪地的脚步声,她才慢慢的回转身。

“南王,你怎么来了?”来的人正是殷震海。

“严君,他们说你的眼睛已经好了,是真的吗?”殷震海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莫严君抿嘴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南王今日穿的是一件水纹青袍,外披黑貂皮的围领披风,脚上登一双牛皮暗花厚底长靴,是也不是?”

“是,是。严君,你真的好了!”殷震海高兴的一把冲过来,抱住了她。

“南王怎么想着过来了?”莫严君借着问话的机会,不着痕迹的将他隔开。

殷震海显然并没有发觉这一点,脸上现出沉重之事,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严君,二哥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南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国君的病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这一次就算是会严重些,还不至于如南王说的这般严重吧?”

殷震海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她,半晌又叹了口气,说道:“严君,你那一刀其实已经要了二哥的命了。”

“怎么,南王你知道?”莫严君吃了一惊,她不知道殷震海到底知道多少,只能含概的问道。

“是。”殷震海回想起当日的情形,述道:“那日,王庭里进了刺客,我率先冲进了王帐,便看见了二哥倒在了血泊之中。不明所以的情形之下,防止内乱,我不敢冒然将这一消息公布。知道二哥遇刺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就连王后那里也隐瞒下来。”

“一切平息之后,就没有人追究吗?”

“有,不过都被我以二哥受了惊吓,需要歇养,不允许旁人打饶,挡了回去。以这样的名义,将二哥送来了别苑。当时,馨雅还在这里。是她照料在二哥身旁,从他昏迷中的呓语,听出是严君你刺得那一刀。”

“德妃娘娘?她现在在何处?”莫严君讶异的问道。

这次回来,并没有见到殷馨雅。这里是她所居住的别苑,也已经换成了殷震廷发泄的所在。也没有人提起,她不能不感到好奇。

“馨雅她……。”殷震海似有难言之隐,没有说完。

接着先前的话茬儿继续说道:“二哥一直昏厥不醒,眼看着心脉渐渐微弱,我和馨雅是心急如焚,便在那时,有人说乌克族的一名巫师会起死回死之术。于是,我便派人将那名巫师请来。也不知道他用得什么巫术,二哥果然醒了过来。就连胸口那一道伤口也跟着不见了踪影,整个人完好如初。当时光顾着高兴,直道他是个神人。后来,那巫师才说,二哥这病只是被他暂时控制住了,什么时候发作,后果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知道。既便他这么说,我们眼看二哥无恙,也就没把他的话太当一回事儿。直到二哥第一次病发,性情狂暴残虐,伤了人,这才真正认识到那名巫师之言。”

“国君性情大变,难道没有人发觉不对吗?”

“二哥的几次发病,一次比一次厉害,二哥自已也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于是,便有了别苑里的这些婪童。”

“那德妃娘娘也认同了这些,所以才搬出别苑去的?”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理。

殷震海摇了摇头,这次他没有再躲避她的问题,长吐了了口气,说道:“二哥发病时的凶残,严君你是看见过的。对于生性善良而又心软的馨雅来说,怎么也没有办法去接受二哥的这种改变,在多次劝说无果的情形下,偷偷的离宫出走,至今了无音信。”

“德妃娘娘出走了?!”莫严君惊问道。那样柔弱娇贵的一个人,能够独自离宫出走,那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自小娇生惯养的她,若是没有太过的失望和震撼,又哪里会选择离开优越的生活,独自过活。

那样的美丽容颜,身上又无丝毫武功护身,可以想像,会是多么可怕的前景。

“是!”殷震海点了点头,回道。

“南王说,那一刀已经致命,可是国君现在却安然的活着。虽然病发时性情大变,怎么说也不致于会伤害到自已吧?性命之忧又从何说起?”

“严君你刚离开不久,我便到了别苑。问了别苑总管,才知道二哥已经入了密室。先一步已经将你送了出来。当时,我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二哥这是在担心自已控制不住心性,伤了严君你。以二哥目前的状态,已经完全能够掌控自已的病情。若是还有这样的担心,怕是病情会再度加重,甚至于无法控制。因为有这样的担心,所以才吩咐别苑的总管,利用他送人进去的机会,躲在了几名男宠身后,入了密室,看清了二哥的状况。”说到这里,他像是又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粗犷的汉子,满眼恐惧。可以想像,他看到的那一幕有多么的可怕。

“国君他,他怎样?”看着他的表情,连莫严君都感觉到了那股可怕的场面。

“当时那名巫师就说过,二哥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便在中刀的胸口。若是再次受伤,很可能便会新伤旧疾一起复发,到时便是神仙也难救。”

“南王的意思是说,这次国君很可能会因为胸口那处咬伤而殒命?”难怪少年咬下那一口时,他疼得那么厉害,叫声异常的痛苦。

“是。”殷震海默了片刻,才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那这么说,此刻国君已经是时间不多了,是吗?”莫严君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是高兴还是难过,混乱的大脑只能进行简单的思考。

殷震海看了她一眼,迟迟方道:“也不能说就是无救了,那要看严君你肯不肯救治二哥了。”

“我肯不肯?”莫严君讶然的问道:“南王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救国君?”

殷震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道:“那巫师临走时说起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当时,我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听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说起回穹栌的路上,严君你制止了二哥的发病,我才隐约的联想到了这句话。到底是不是这样,其实我也拿不准。只是,二哥现在这样的情形,又实在无法耽搁下去。严君,能不能求你试一试?”

直到他说完,莫严君一声没吭。

“我知道这很难办,很可能随时会丢掉性命。但是,严君,看在二哥对你一片痴心的份儿上,这次你能不能就冒一次险?”殷震海一脸肯切的哀求道。

莫严君沉默良久,抬起头来,对着他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南王不必担忧,我去试试就是了。”

“严君,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殷震海欣喜不已。

莫严君颌首淡笑,没再说什么。伸手拂落一身的花瓣,殷震海与她并肩而行,出了梅林。

梅林入口处,站着四名护从,看身上的打扮,皆是南院的护卫。

而那两名护送莫严君的两名护卫,还站在远处的山角。想是听从了殷震海的吩咐,没有靠近。

看在她从梅林里出来,这才小跑着过来相迎。

八人很快便回到了别苑。

殷震海应了莫严君的要求,并没有急着去密室。跟着她回到了客房。

莫严君吩咐了别苑的下人热好了暖炉,将一身的寒气趋出体外,暖和过双手,不急不徐的跺步来到书案前,提起狼毫,略为思索,便行下笔一番狂书。

书行完毕,站起身,将手中封好的书笺将给殷震海手上。

“严君,这是——?”殷震海不解其意的问道。

“若是此次我有个什么万一,劳烦南王等得国君清醒过来,将此信将于国君手上。”莫严君平静的解释道。

“严君——这?”这似决别的行径,让殷震廷心中一阵难过,感觉有些对不起她,后悔先前的那个提议。

“南王尽管好好收着就是,若是我安然无恙而归,南王还要将它交还给我。在那之前,南王可不许偷看啊?”莫严君不忘调侃的说道。

“严君,你尽管放心就是了。”殷震廷总觉得是他把莫严君推进的火炕,心中属实是不太好受。

莫严君冲他笑了笑,转身出了客房。殷震海跟在她身后,一路护送她进了密室。

殷震海眼看着密室的门在他眼前合起,一颗心变得无比的沉重。

他就这样一直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守在了密室的门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别苑的总管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往返了数次,劝说他回客房歇息,都被他摇头挥退了去。

就这样,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合起的门。直到它有了一丝微弱的响动。

他几乎是迫不急待的打开了密室的门,莫严君站在门里面,对着他扯出一记虚弱无比的笑容。

苍白的脸上,尽是疲惫。

“严君!”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无比的喜悦漫上殷震海的心头。

她没事,她没事!心中狂喜的叫嚣着。

莫严君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身形微微晃动了下。

“怎么了,严君?”殷震海紧张的踏前了一步,无比的狂喜让他忽略了她的苍白和虚弱。

我没事!莫严君想要告诉他,不用担心。眼前突然的一黑,让她失去了说出来的机会。

“啊——”殷震海惊呼一声,伸出手时已经是慢了一步。

莫严君身后闪过的身影,快速的抱住了她昏迷倒下的身体。

“二哥——”殷震海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身形,又惊又喜。

“快去叫人!”殷震廷沉稳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嗯?哦,好!”殷震海极快的反应过来,转身去喊人。

临走前那最后的一眼,映进的是殷震廷黑而深遂的眼眸和胸口处那被咬掉一块儿皮肉而断开的一道长长的刀疤……

第50章废后上

那日,密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关在里面的两人以外,没有人知道。

别苑里的人只知道,自从那日以后,他们的主子再也没有来过。

两个月后的一个深夜,一队黑衣蒙面的百人匪贼,偷袭了别苑。苑里百名阳宠和所有的护卫管事杂役尽皆丧命,无一人生还。

随后,一把大火,将别苑内的一切烧的干干净净。也烧溶了属于冬日的严寒,春天的脚步随之而近。

春日的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宽广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掩藏在土黄枯草下面的,是刚刚冒出来的嫩绿新芽。

不远处,两匹枣红马悠闲的踏着步,啃食着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嫩草。时不时抬头倾听着吹过来的微风,发出低低的嘶鸣。

离着两匹马十余米远的地方,席地而坐两名男子。

更确切一点说,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和一名真实身份是女儿家的男子。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穹栌的国君殷震廷和龙陵的国相莫严君。

“君,我真的想不到这一切会是真的。”殷震廷嘴里叼着一颗干草,侧着身子斜躺着。

望着远处的山峰,莫严君若有似无的轻笑道:“我也常常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殷震廷停下了嚼咬的动作,没头没脑的问道:“后悔了?”

莫严君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意开始发生了变化,怎么连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要不是你命在旦夕,我想我这一生也不会发觉,继而写下那封书信吧。”

“写都写了,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殷震廷闻言,裂开嘴角,毫不掩饰笑意。

两个月前,他从密室里出来,莫严君虚弱过度,昏厥过去。殷震海便将那封书信将给了他。

展开信笺,他当时就愣了。

信中莫严君以绝笔的方式,对他说明了自已的心意。从她刚来穹栌,两人认识之初的相敬,到战场上的联手,以至后来对他的欺辱心深恨意,互相伤害。一桩桩一件件,言简意概。信的结尾处,写到了她知晓了他命在旦夕,心中豁然开朗,弄清了自已心中一直都有他。那份恨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

信阅已毕,他呆呆的立在那半晌,好长时间才有反应。随后,将自已关在帐里想了三日三夜,直至莫严君醒来,亲耳听到她说,那封书信的确是出自她的手笔,方才敢相信。

莫严君看他笑得极其放肆,得意不已的模样,做势一叹,说道:“国君的魅力锐不可挡,连莫某都毫无幸免的中了招,更何况是她人乎!依区区在下之见,王庭的后宫应该好好扩展一下了,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就有被成群结队来王宫一赌国君圣颜的女子们踏平的危险了。我劝国君,还是应当慎重考虑此事。”说着,无比严肃的拍了拍殷震廷的肩膀。

殷震廷先是听得仔细,后来越觉越不对劲儿,直到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调侃他,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杆儿,支起身形,伸出手,便行捉了过去。

莫严君早一步跳起身,闪开他这一抓。走前几步,回过头来,对他温和一笑,跟着转身走向自已的坐骑。

殷震廷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沉的意味。跟着,再展欢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大喊着追上前去。

两人翻身上马,莫严君率先摧赶马匹,对着落在身后的殷震廷扬声喊道:“震廷,看我们谁先回王庭。驾——”

“好,等着。”殷震廷的豪气顿时而起,狠一挥手中马鞭,策马而驰。

茫茫草原上,两人互相追赶,或骑头并进。将满腔的豪情壮志,尽数洒落在各自的马背之上。

奔回王庭的路,不羁而豪迈。柔指萦绕的儿女情长,并不能羁绊住同样不凡的两个心灵。

一个雄浑霸气,一个淡定悠远。一个激流汹涌,一个水底旋涡。

微风拂动着茫茫草原,滚滚草浪传送着两人心底的声音。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后宫直传入驶回王庭的两人耳中。

“怎么回事?”望向出声的方向,殷震廷勒停马蹄。

“声音好像是从中宫里传出来的,要不要过去看看?”莫严君跟着投过视线。

“走!”没用下马,殷震廷调转马头。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一回头,看见莫严君停在原地,没有跟上来,不由的一怔,问道:“怎么不动了,走啊?”

“那里是中宫,以我目前的身份过去,似乎不太合适。”

到目前为止,知道莫严君存在的人,也只是仅有的少数那么几个。

如果,就这么冒然的去了中宫,不用几个时辰,全王庭的人就都会知道,他们的北院大王回来了。

而这,恰恰是殷震廷所不愿意的。所以,莫严君还是觉的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殷震廷略微沉吟了下,便已经有了决定,说道:“是时候让你露面了,一起去吧。”

莫严君不置一词,摧马跟在他的身后,去了中宫。

一路之上,时不时的就会传来一阵惊呼声。

“那个,那个人是——”

“那是——”

“北院大王?”

“北院大王?那个人是北院大王,对吧?”

“天啊,北院大王!”

“是北院大王!”

很多人看见莫严君,都忘记了礼数。忘记了见到王主是要跪下低头施礼的。

幸好两人骑在马上,勿勿行过,无心去追究有谁不敬。

中宫的宫帐,是所有后宫中最华丽也最庞大的一顶。

宫帐外,是一队十余名的宫兵在巡逻。两名宫女守在帐门口,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立着。

殷震廷率先驶到近前,跳下马,两名宫女过来施礼,莫严君紧随其后跟着过来。

“何楚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一声声惨叫伴随着咒骂之声接连不断。

“怎么回事?”宫帐内不断传出来的惨叫,听得殷震廷一皱眉,对着两女问道。

两宫女互相对望了一眼,没敢出声。

“我劝你们最好如实说来,免得王上动怒。”莫严君走到两女近前,说道。

两名宫女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直呼:“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想要命的,就赶快说。”殷震廷喝斥道。

“王上,是王后娘娘——”一名宫女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未说完的话尾,吞没在了嗓子里。

“大声些!”殷震廷喝令道。

那宫女当即被吓得哽咽了起来,

“回——回王上,是王后娘娘在训诫呢罪妃。”别一名宫女还自胆大,回了他的话道。

“为了何事?”殷震廷问道。

“奴婢们不知。”二名宫女摇了摇头。

殷震廷挥开了两人,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莫严君跟在他身后,跟着进了中宫的后帐。

抬眼一看,帐中央的位置树立着一根手臂粗细,一人多高的木柱,木头有些腐烂。木上绑着一名女子,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身上更是衣裳破碎,浑身伤痕累累。

听到有人进来,她抬起了头,透过了披散的头发看清了走在前面的殷震廷,像是遇到了救星,哭喊道:“王上,求你杀了臣妾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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