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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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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汐恼火的抿紧唇,白皙的脸颊上透着隐隐的绯红:“我,我不要被那,那样抱。”
    “哦?”风逸微微一偏头:“哪样抱着?”
    “。。。。。。风逸!”云汐咬牙切齿的点着他的名字,却实在说不出口。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风逸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拍拍车厢的门:“来吧,我背你好吧?这样,总没有问题了吧。”
    云汐顿了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觉也不好再僵持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向声音来源处伸出了手。
    风逸将云汐背好,便跟着那两个黑衣人向府内走去,云汐双臂环着他的脖子,那人温暖的体温透过衣襟传来,让云汐仍旧十分不适应。
    走了一会儿,不见停下,却听风逸压低了声音对云汐道:“喂,头低点。”
    云汐一愣,依言低下了头,风逸顿时满意的笑道:“恩,真乖。”
    他话音刚落,云汐瞬间变色,搭在他胸前的手立刻抓住了风逸腋下某一处,下了死劲的狠狠一拧,耳边顿时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倒吸气声。
    “喂。。。。。。”风逸好气又好笑的喝了他一句:“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云汐没有回答,但他却忽然发现,对风逸,自己其实并不是束手无策的,方才这一招,就非常明确的证实了这一点。
    终于扳回一点点劣势的云汐,轻轻埋在风逸脖颈间的脸上,不自觉的荡起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得逞的,像个孩子一样。。。。。。
    被这么狠狠一拧,风逸老实了很多,不再开口调笑,而是略微正经的说道:“这个宅子的主人姓徐,家境也颇为殷实,你认识的人中,可有姓徐的财主吗?”
    云汐顿了顿,立刻道:“没有。”
    他甚少有什么认识的人,就算有,也不过转眼就忘,真正有交往的,实在屈指可数。
    “哦?那么,今儿个可就不是来这里喝茶那么简单的事了。”风逸淡淡一笑,脚步,停在了迎客的大堂前。
    颇具气派的大堂内,站着一个模样甚是祥和的中年人,见他们来到门前,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拱手行礼。
    “久违了,风公子。”
    他一边笑着打量了风逸背上的云汐一眼:“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医了吧,鬼医之名徐某真是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倒真是,不同凡响啊。”
    云汐并不识得这个人的声音,听他这般客套,并没有接话。倒是风逸瞅了他两眼,顿时失笑:“哦,原来是徐老板啊,真是许久不见了,怎么徐老板,何时在白龙州有了如此大的家业了?真叫风某大吃一惊啊。”
    这徐老板单名一个锦字,是一位在江湖上行走的富商,风逸因一些事情,曾经与他有过生意上的来往,不过自那时一别,也有两年多了,若不是刻意去想,他还真想不起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这么一号人。
    徐锦又拱了拱手,连忙让丫鬟上前扶下风逸背上的云汐,请二人入座。
    风逸摇摇头,没让丫鬟把云汐接住,而是自己走到座位旁,将他轻轻的放在了椅子上。而后一整衣衫,方回身道:“这倒真是出门遇贵人,风某刚刚惹了一大堆麻烦事,还不知如何脱身,便遇到徐老板你,倒也是缘分啊。”
    徐锦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风公子哪里的话,风公子惹麻烦的本事,鄙人也是见识过的,不过惹了麻烦却无法脱身,倒不像风公子的作风啊。”
    风逸笑意淡然,也不见多亲切,瞟了云汐一眼:“过奖了,不过这次,倒真是捅了马蜂窝,自身难保了。徐老板虽非武林同道,不过,近日的事情,不会没有耳闻吧?”
    他这么说,徐锦倒是一愣:“事情?什么事情?徐某只是今日早晨偶尔得知白龙州有人聚众围堵风公子,当下方知公子到了白龙州,这才请出朋友出手相邀,当然,这期间,也免不了过过招嘛。”
    徐锦笑的情深意切,好似真的不晓得风逸取了辟水珠,遭各路人马围追堵截的事。
    风逸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既然徐老板不清楚,那倒是风某多想了,见谅。”
    徐锦毫不在意的一挥手,笑道:“哎,你我之间这算什么,公子既然到了我这儿,便姑且让徐某略尽地主之谊吧。我瞧二位也累得不轻,不妨先到厢房休息一会儿,待晚上徐某设下酒宴,再与公子好好喝一杯,如何?”
    “好啊,徐老板如此好客,风某倒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风逸也笑着回了礼:“那么,也无需多扰,鬼医行动不便,我二人不必分房,一间即可。”
    徐锦笑呵呵的点头,倒是有些疑惑的朝鬼医那里瞟了两眼,却没说什么,便让下人带着二人向厢房走去。
    风逸与云汐走远后,徐锦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忽然出现了他身后。
    “你都准备好了?”那人冷不丁的一说话,吓了徐锦一跳,徐锦赶紧回过身弯腰行礼:“是的,全部都准备好了,只是,那鬼医。。。。。。”
    “哦?那鬼医如何?”
    “我担心,以那鬼医的本事,会识破我们在酒中下药的事。”
    “。。。。。。识破?哼,他连看都看不到,如何识破,倒时候尽量别让他碰那些东西就可以了,你布置好人手,风逸,可不是一般的跳梁小丑,你记住,先夺辟水珠,其他皆可缓一缓。”
    “是,小人遵命。”
     
        第十一章 月夜单赴鸿门宴
    “那个徐锦,非是善类。”
    关上门后,云汐坐在床上 ,对面的风逸说道。
    “哦?大神医是这么看的吗?”风逸眉毛一挑,来到云汐面前:“你认为,他哪里有问题?”
    云汐微微皱眉,道:“听你话语,你二人并不相熟,仅仅是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但如今他对你的态度,又实在不像是萍水相逢。尤其,在你如今所处的这种环境下,他大有来者不善的意味。”
    风逸笑了笑,却不认同:“也不能这么肯定,像他这样整日与江湖人打交道的商贾,对于我这样常于江湖行走的人,总是乐于巴结的,多一个朋友,对他的生意,就多一份好处。见个面攀攀关系,对他而言,家常便饭而已。”
    “但想想你如今所处的境地,再看他那殷勤的态度,总免不了有些嫌疑吧。”云汐不悦的反驳道。
    “可是。。。。。。”风逸瞅着云汐,颇有些冥顽不灵的说道:“他确实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手下的高手,也实在算不得一流,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你说,他为什么就敢来招惹我呢?”
    “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云汐冷然道:“而且,你只是看他表面弱小,又哪里知道,或许,他背后有不为人知的势力在支撑呢?”
    他说罢,风逸不开口了,只是看着他,溢满温和的眼眸中,多了些许赞赏,他轻轻一笑,背过身向窗边走去,边走边轻轻地低喃了一句:“不错,聪明多了呢。”
    他这话说的虽轻就,却并没有逃过云汐的耳朵,盲人的耳力,总是高于常人许多。
    再次听到这种好似相识的语气,云汐不悦的皱紧了眉头:“你说什么?”
    “哦?我说什么了吗?”风逸明知故问。
    “。。。。。。听你的语气,你之前认识我?”云汐再次问道。
    “。。。。。。”风逸扭头看他,微微一偏头,笑意戏谑:“那么,大神医可还记得我?”
    云汐皱了皱眉,缓缓的摇了摇头,风逸顿时笑道:“那不就得了,你既然不记得我,我们又如何认识呢?”
    “但是,听你的语气,你,我们是相识的,但为何,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云汐苦恼的垂下头,话音越来越轻,风逸听到了,却没有回答。
    云汐没有得到答案,却也没有选择再问下去,他已经不想再听到那句似笑非笑的‘你猜’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既然你认为来者不善,那就提高些警惕吧,今天晚上这酒席,咱们是吃的不舒坦了。”风逸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在云汐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移开手。
    窗外,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风逸瞟了一眼天色,轻轻地叹了口气。
    拿了一颗辟水珠,就招来了这么多麻烦,若以他往日的性格,必然随手便丢了。只可惜,这东西,他暂时是脱不了手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风逸回头看了看因为又被他拍了头而暗自生气的云汐一眼。
    这个麻烦,只怕暂时,也是脱不了手的了。
    漫长的等待,是枯燥的。
    云汐在床上打坐,风逸倚在窗边沉默,两人都没有再交谈,偌大的屋子内,一时间显得很是寂静。
    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但二人都无事可做,虽然明知来者不善,但好像也没什么要做准备的事情。
    按风逸的说法,今晚的事情还是一个未知数,现在就穷紧张纯粹是自己吓自己,还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等待着晚上的酒席。
    良久,风逸忽然长叹了一声,云汐听到他叹气,微微一皱眉:“你怎么了?”
    风逸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发愁,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汐眉毛挑了挑:“你也会愁?”
    “怎么,我为什么就不能愁呢。”风逸说着来到云汐身边,拍了拍床铺:“不介意吧。”
    云汐摇摇头,他便坐了下来:“说实话,我对木匠这类玩意儿完全是一窍不通,既然徐锦不怀好意,我也就不指望他帮忙啊,你说,我怎么不愁。”
    他这么说,云汐也听懂了。
    自己代步的轮椅在白河镇被砸碎了,这两日全是被风逸带着走,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况且光天化日的被他一直抱着,自己也肯定不会愿意,于是,风逸便想弄一张轮椅来。
    不过看现在的情势,似乎是没那么容易了。
    “真难得,你也会为我想。”云汐略带嘲讽的撇了撇嘴。
    风逸看着他,眼神颇有些认真:“现在,若我都不为你想了,你可真就成孤家寡人了,多可怜啊,对不对?”
    “哼,这倒不必。”云汐冷哼一声,脸色也冷了下来。
    就知道这人没个正型儿,自己居然还会因为他那莫名其妙的体贴而惊讶。
    “唉,大神医啊,你可不可以不要总这么一脸不耐烦的对着我啊,多伤人啊。”风逸笑着将手臂搭在云汐肩膀上,轻轻晃了晃:“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起患过难的吧,你温和点会死吗?”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云汐顿时怒道:“患难?我这难,皆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面来说?”
    风逸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什么来着。。。。。。”他边想手边在空中划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叫,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你说你我若是无缘,那么多屋子,我又怎会独闯你那间呢?”
    云汐怒极反笑:“满口胡言,你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算我倒霉,碰上你这么个半疯子,哼。”
    “哎,不对不对,我就算是疯子,这应该是疯猫碰上瞎耗子才对,哈哈哈。”风逸搂着云汐的肩膀哈哈大笑,也不去看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云汐:“这就叫做缘分啊大神医。”
    云汐被他气的咬牙切齿又无计可施,只能恨恨的闭上嘴,顺便伸手狠狠打掉了风逸搂着他肩膀的手。
    风逸笑着收回被打得有些红的手,末了还不知死活的又像摸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云汐顿时大怒,正要发作,却听门外忽然想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风公子,鬼医先生,老爷有请。”
    傍晚过后,黑夜尚未完全笼罩整片白龙州。
    夕阳残留的余晖,还在天边燃烧着属于自己最后的辉煌。
    打开门后,下人抬来了步辇,并将云汐扶了上去。风逸站在一旁,笑道:“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呢,怎么样大神医,这比轮椅坐着舒服吧。”
    云汐没有理会他,他很少坐步辇,自己的行动完全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不过相比起被风逸抱着去,他还是比较倾向于坐着步辇去。
    起码,可以离那个人远一点。
    前方,是一片未知的黑暗,他只能靠听力来分辨自己所处的环境。
    他听到水流的声音,也听到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四周鸟鸣不断,清脆悦耳,甚是幽雅。
    似乎这宅子的布置,倒也不是那般的俗不可耐。
    身旁,是四个抬着步辇的人的脚步声,云汐听得出,这四人皆非习武之人,至于一旁的风逸,倒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若非是走的近了,以他的听力,竟也许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此人的轻功,或许当真名不虚传。
    到了一处水榭旁,步辇停了下来,风逸走上前向云汐伸出手:“到了,下来吧,我们要入座了。”
    云汐听到另外有人起身走来的声音,便任风逸将自己抱起来,走几步,放在了椅子上。
    “呵,我瞧鬼医先生行动不便,又想昨日恰巧从别处购置了两架步辇,如今,正巧是赶上了用场呢。”徐锦笑着走上前。
    “徐老板有心了。”云汐微微点头致谢,徐锦连忙摆手道:“哎,这是什么话,先生你既然是风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徐锦的朋友,这话倒显生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请一旁的风逸就座,面前的桌子上,传来食物诱人的香气,其中还夹杂着隐隐的酒香,云汐不饮酒,亦不懂酒,只觉味道不浓不淡,甚是清醇,应是好酒。
    云汐闻到的,风逸自然也闻得到:“哟,这女儿红,徐老板可是放了些时日的吧。”
    “哈哈,哪里哪里,不过数十年而已,今日有贵客临门,又岂能怠慢。”他说着,起身亲自为风逸与云汐倒酒,风逸笑了笑没拒绝,倒是云汐忽然伸手挡住了徐锦伸过来拿着酒壶的双手。
    徐锦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着闭着双眼的云汐,似乎对他如此准确挡住自己的手的动作感到微微吃惊。
    “鄙人不善饮酒,让徐老板见笑了。”云汐淡淡地说着,将徐锦的手轻轻向前推了一下,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徐锦的脸色有一刹那的僵硬,但随即恢复如常:“哦,这样啊,哈哈,那先生倒是可惜了这壶好酒啊,哈哈哈。”
    他笑着收回酒壶,坐回原位,风逸在一旁看着,将徐锦面部的变化尽收眼底,见他坐回,便道:“徐老板也不是好酒藏酒之人,为了这女儿红,想必花了一番功夫吧。”
    徐锦大笑:“那可不是,听闻风公子到此,招待若无美酒相伴,那这酒席,吃着岂非不是滋味?”
    “哦?徐老板也知晓风某好酒?”
    “那是自然,昔年风公子与侠客‘鬼见愁’盗来大内御酒,在皇城之巅大醉一夜又潇洒而去的事情,可是传遍天下啊。”
    “哈,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风逸笑了笑,抬手举起了酒杯。
     
        第十二章 谁解酒中难言隐
    酒递到唇边,一丝淡到几不可闻的异味自酒水中散发而出。
    风逸双眼微微一眯,唇角悄悄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眼看风逸将杯中的酒饮下,徐锦双肩一松,暗暗出了一口气。
    他叹气的声音极轻,却还是被一旁的云汐在一瞬间察觉到了,徐锦莫名其妙的叹气声令他微微皱了皱眉。
    “好酒。”风逸微笑着向徐锦晃了晃酒杯,徐锦连忙应道:“那是那是,招待您风公子的酒,岂能是那掺了水的劣酒。”
    “哟,可别这么说,我风逸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徐老板你这样太过殷勤的招待风某,实在会让风某,想到一些不该想的地方啊。”风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打量着手中精致的酒杯:“你不是想请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哎呀呀,风公子你说的什么话。”徐锦怔了一下,干咳一声,笑道:“这不鬼医先生也在这儿呢,若要真请你做什么事情,我不得避着先生再谈呢?”
    他说着看了云汐几眼,后者毫无反应。
    风逸笑着放下杯子:“也是,倒是风某,多想了,见谅。”
    “哈哈哈哪里哪里,不过你们这些江湖人啊,有时候这心眼儿,比我们这些商人都多呢。”徐锦哈哈大笑。
    风逸笑着看了看云汐,漫不经心的用两指掂着酒杯来回晃:“没辙儿,在这片江湖上,心眼儿越少,死得越快。”
    “但是心眼少,活得也轻松啊。”徐锦笑着为风逸斟满酒杯:“像咱们这些整天勾心斗角的去害人的人,累得要命啊。”
    他的话中颇多感慨,听得风逸眼中闪过一丝苦笑,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一旁的云汐淡淡的说道:“心思单纯者却并非皆短命之人,糊涂一世未尝不是解脱,多了那些心思,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风逸乍听云汐所言,颇有些讶异的扭头去看他,此刻,云汐仍是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说出了这番话后,他的表情,比起之前的冷漠,更多了一丝无奈。
    这个孩子,今年刚刚二十岁,却已经在这纷扰红尘中,流浪了整整五年了。
    “先生既然如此说,那么,徐某敢问先生,您,可曾脱离了凡尘之扰呢?”徐锦有些惊奇的看着云汐,仿佛想不到这么年轻的人居然说得出如此老成的话,不由问道。
    “。。。。。。”云汐缓缓摇了摇头:“在下,也不过是这纷扰凡世中,极其渺小的一个庸人罢了。”
    “呵。。。。。。”风逸失笑,举起酒杯,甚是感叹道:“俗话说,难得糊涂啊。”
    “难得啊。。。。。。”徐锦也一边苦笑着摇头,一边举起了酒杯。
    一句长叹,仿佛触动了在场三人心中太多的无奈过往,饶是云汐,也被风逸这句似真似假的感叹触动了尘封的内心。他伸出手,方一伸到桌面,便碰到了方才在闲聊中,被徐锦斟满的酒杯,举起欲饮。
    他不是不会喝酒,只是不喜喝酒罢了。
    只是,酒未及唇边,一旁笑看的风逸尚未动作,反而是徐锦忽然伸手,一脸复杂的按下了他的酒杯。
    “先生,酒太烈,徐某瞧你身子骨甚薄,还是莫喝了吧。”
    徐锦出乎意料的按下了云汐的酒杯,这倒让云汐和风逸心中略微讶异了一下。
    话说出去,徐锦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风逸当即接过了话题:“看不出,徐老板真是体贴入微啊。”
    “哈哈,哪里哪里。”徐锦干笑连连:“做我们这行,心思不细了不行啊。”
    二人一来二去的又笑了起来,一旁的云汐放下酒杯后,想了想,总觉得这个徐锦的行为很奇怪,若说他来意不善,看他和风逸之间的对话也看的出一些问题,那么这酒菜中必然也动了手脚才对。
    但是,动了手脚的酒,却不让人喝,也不见他让菜,这是为何?
    他没理会风逸和徐锦之间可有可无的废话,皱着眉想着自己的问题,风逸的江湖阅历也甚是丰富,一般的酒菜若有问题,他不会尝不出来,但自己双目失明,看不到风逸表情的变化,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是有所防备的样子。
    难道,以他的实力,并没有察觉到酒菜中有毒?
    若是如此,那么,徐锦阻止自己喝酒的原因,也似乎说得通了。
    对于从小就尝遍百草识尽千毒的自己而言,这世上还没有哪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能躲过他的嗅觉。
    这样一想,之前的疑惑,顿时明朗了。
    云汐微微抬头,以内力探查四周的动静,水榭周围十尺内没有任何异状,而十尺外,似乎就不怎么安静了。
    他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摸出了一根涂满了剧毒的银针,风逸和徐锦依旧说的不亦乐乎,二人皆知云汐沉静寡言的性格,徐锦更是不敢出言过多,以免冒犯云汐。鬼医的名声,在江湖上也甚是骇人的。
    “哈哈哈,看来风公子这几年少在江湖走动,对江湖上的事情,消息来得不如徐某快啊。不过说起你们也挺巧,你与那鬼见愁叶公子并称白河双煞,但奇特的是,你二人中,但凡一人活跃于江湖,另一人必然销声匿迹,难寻其踪,而待另一人出山,这一人,却又消失了。”
    徐锦爽朗一笑,举起酒杯:“徐某原以为这只是江湖传闻,但巧的,你我二人上次见面后没多久,鬼见愁就忽然现身,大闹白龙州,而与此同时,风公子你,却悄无声息的失踪了。”他顿了顿,又看了云汐一眼:“这原本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但更巧的是,前些日子,风公子你毫无预兆的现身并夺走辟水珠一事震惊江湖,但与此同时,鬼见愁,却不见了。”
    风逸只笑着把玩手中的酒杯,却不说话,但当徐锦说到后面时,风逸的笑意中,忽然多了一丝戏谑。
    一旁的云汐,微微皱着的眉,也缓缓松开了。
    有时候一句无心的话,却已然将你的本意,彻底暴漏了出来。
    风逸放下手中的酒杯:“我和他,说巧也不巧,我俩八字不合,算卦的说我俩不宜碰面,碰面则有血光之灾啊。”
    徐锦哈哈大笑,风逸也跟着笑,一旁的云汐闭着眼睛无动于衷,只是笑着笑着,注意力越来越不集中的风逸忽然没了声音,他坐在桌前,有些无力的垂着头,晃了晃,只觉天旋地转,而后‘扑通’一声,整个人趴在桌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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