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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远嫁他乡-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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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兔兔哼哼哈哈,又开始糊涂得半天说不明白话,直把陆白急得恨不能扒开他的嘴帮忙把舌头给撸平了才好。
要命,在不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白趁人不注意,仙风隐一发,四蹄生风,呼呼直闯进去。
掠过火之居民的城镇乡村,掠过喜热植物森林和温泉河流山川,凭直觉往高高的地方去,在最壮丽的通天山口火焰天池旁,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红□。
毫不犹疑的钻进去,果然,石壁,惹祸的奶油花,统统都是那么的熟悉,金莲火海之畔,就是戚老板的老巢。
作者有话要说:老兔兔是犼,传说中麒麟滴祖先,真奇怪,兔兔可以生出麒麟咕咕。
蒙蒙猫:竹笋炒肉竹笋炒肉竹笋炒肉……
饕餮:……
白鹿鹿:观摩学习~(≧▽≦)/~
戚老板:不可以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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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责任
陆白变回人形,咚咚咚冲进去,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焱居然真的不在。
正殿中的床铺有些凌乱,手摸上去,似乎还有微微的热度,陆白恼火,“那家伙一定是见势不对,跑路了吧?”
蒙蒙猫摸摸胡子,“大爸爸才不会怕事,而且责任感相当过剩,就算被人找上门,也不可能逃走。”
陆白颓然坐下,“那他去哪儿了?”
蒙蒙的分…身在家,知道他没回去过,“也许有别的事情,要先办清楚?”
陆白暗暗生气,他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比回家与自己说清楚还重要?
他不知道自己会混乱,会恼怒,会担心,会自责吗?
在他心里,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陆白摊平躺在地上,想着关于戚老板的一切,他的秘密,都是蒙蒙解释的,他本人则能瞒则瞒,能不告诉就不告诉。
记得自己问过,他是什么身份,他那时候怎么回答的?
“等我们更加亲密一些后,我就告诉你,仅仅依靠契约维护的羁绊纽带,并不足以承担关于我身份的真相……”
“靠!”陆白重重捶地,还要怎么亲密?还得多深的羁绊和信任才行?
这他妈的到底是谁在不信任谁?
“焱!老子最后给你个机会,出来解释清楚!不然,你就一辈子都不用解释了!”
四周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陆白心中冰冷酸涩恼怒难过,嘴里阵阵发苦,赶紧捂住眼睛,不想让自己的脆弱爆发出来。
剧变发生后,他一直在强撑,用没心没肺的嬉笑掩盖深心中的浓浓不安,可是如今身处在这个全是那人气息的地方,他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泪水无声无息溢出眼眶,静静流淌,蒙蒙团过身子来,围住他的脑袋,让泪珠全落在自己的毛上,好像只要没有眼泪落地,陆白就不是真的这么痛苦了一样。
陆白想起在仿佛永远都醒不过来的睡梦中,那个一直一直安慰自己的小爪子小舌头,那个一直一直呼唤着自己的声音……
永远不离不弃,永远会陪伴在自己身旁的,是蒙蒙。
紧紧抱住大猫,用猫猫软呼呼的长毛擦干净脸,白鹿鹿又精神百倍的振作起来。
“名家说得太他奶奶的对了,男人都他妈的靠不住!老子走人,抓到小儿子后就回家!又不是没他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哼!最好他一辈子都别回来!”
蒙蒙猫心想,大爸爸让爸爸哭了,真不是个好东西,活该!
于是一人一猫趾高气昂的往外走,走到一半,白鹿鹿肚子咕噜噜一阵震天响,他饿了。
项圈中的好料一路上被吃得七七八八,储备品基本都是从喇叭花那里买回来的原材料,陆白又不愿意委屈自己跟只真的鹿鹿那样生吃,没法子,只得又走回去,用火麒麟家的厨房,大肆折腾一番。
他虽然不是胖妞千手观音,但本事大后,速度更快了,出品率提高了不少,没多久就做出一大堆小山多的食物,自己吃得饱饱,胃里充实,心情立马愉快。
于是白鹿鹿手拎一大笼小猪猪馒头,哼着歌儿走出去,正正把自己这副酒足饭饱的猥琐形象展示在众人面前。
“呃……”
老兔兔火妖精小弟们加冰螭陆主水妖精小弟们,七八十双眼睛都直愣愣的盯着陆白,那眼神儿,就好像在瞻仰外星人、妖怪、金刚。
白鹿鹿嘴里塞满了白嫩嫩的馒头,撑得自己的两颊鼓鼓,就像一只大号松鼠,他想说别误会,他不是贼,然而舌头被奶黄叉烧鲜肉云腿香菇青菜红豆沙绿豆沙黑芝麻花生仁……挤得根本没地方动弹,辩解的话语一句都说不出,只好傻乎乎的跟众人大眼瞪小眼。
“哇呀,快抓住他,他竟敢闯入咱们火尊的洞府呀嘎嘎!”火鸟唧唧喳喳。
“哦厚厚……小猪馒头,好好吃的样子……给爷爷尝口……啊……”老兔兔张着三瓣嘴自以为可爱的凑近。
“这位……兄台,您在此处,难不成……您其实就是火尊本人?”夙水陆主充满压迫感的逼视。
陆白差点儿没噎死,蒙蒙猫用大尾巴把他后背拍得梆梆响,才好不容易吞下食物腾出嘴来说话。
“不是,你们误会了,我就是饿了,借用一下厨房而已,材料调料都是自带,没偷东西!”
火鸟小弟才不听他,上去就要抓人,然而在飞近洞口时,却一头撞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眼冒金星掉落在地,跌了个满头包。
“哎呀,是防御阵结界,疼死鸟啦!”
“老大你没事吧?奇怪结界没破,他是咋进去滴捏?”
“火尊大人给了他通行玉令?”
“他是大人的朋友?”
“不对不对,听说唯一一块通行令碎啦,那他又是谁,难道真滴是大人变出来骗人滴样子?”
外面吵成一团,老兔兔一声怒吼,“他才不是焱!”
全场肃静,陆白觉得,不愧是貌似火麒麟长辈的兔子,还是有点儿脑筋的嘛。
然而下一秒,“焱……才不会有好吃的不知道孝敬我……呜呜……老夫要吃小猪馒头!呜呜……焱你这个不孝的孩子,虽然麒麟秉天地而生,但咱好歹算是你的近亲长辈……你有了馒头,都不给我吃……老夫……老夫太伤心了……呜呜……”
白鹿鹿囧:“……”
话说,跟这兔子比起来,叶叶简直太老成持重了。怪不得所有人都正太正太的叫叶叶,唯独戚老板一直坚持着王老先生的尊称,弄了半天是有更糟糕的样本反衬呐。
“行啦行啦,兔兔乖不哭哦,给你吃馒头。”
陆白爬上躺椅,用兔兔胡子给它擦干净眼泪,又亲手喂了好几只猪猪馒头,老兔兔才破涕为笑。
别看它那么大只,食量可比白鹿鹿差远了,不多久就有些饱,打了个哈欠,倒头睡觉。
陆白心说自己还是赶紧溜吧,然而一转身,手却被夙水冰螭紧紧握住。
“我不是焱。”陆白无奈。
“我知道,”夙水陆主点头,“但你与他关系密切。听小女说,火尊与一名人类签订了契约,所以火尊的一切,那人都拥有一半,这才是你能够自由出入洞府的原因,对吗?”
陆白皱眉,“那又怎么样,我的东西也给他一半了,契约也是他哄着我签的,说不清楚谁占谁便宜。”
夙水冰螭缓缓摇头,“契约……并不仅仅指代实物,有形无形的资产,都算在内,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公信力与责任。”
白鹿鹿一愣,虾米意思?
拜托,就算是夫妻关系,也没有一方犯法另一方同罪的道理,难不成在无尽世界,那个契约,竟然让自己有连带责任了?
那岂不是说,王八蛋戚老板不论在外面犯了什么事,自己都得跟着背黑锅?
这他奶奶的到底是什么鬼契约啊!
蒙蒙叹息,它相信大爸爸是想,不论爸爸惹出多大麻烦,自己都能够帮着摆平,哪知道,现在情况却反过来了。
不过冰螭公主的事,找爸爸倒也不算找错人。
陆白可是个护犊子的,就算理解陆主失去女儿的痛苦,却又哪可能把自家花花交代出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找我也没啥用,放手,少拉拉扯扯!”陆白挣动。
夙水冰螭坚决不放,“火尊出面后,鄙人自会向阁下赔罪。”
言下之意,焱一直不来,陆白就得一直被这么抓着,押着。
“谁的问题你找谁去!”陆白恼道。
夙水冰螭只是道了声“得罪”,禁锢的手却更加用力,其他人也都像盯囚犯般紧盯着他,那眼神令陆白感到一种被针扎般的疼痛。
陆白大怒,他与焱那个王八蛋没关系!他根本从来没真正认识过他!凭什么因为他,自己就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般对待!
“你真不放手?”陆白看着夙水冰螭英俊的容颜,心中暗火腾腾而起。
夙水冰螭礼貌摇头,气度雍容,神情矜持高贵,态度坚定不移。
装腔作势!
陆白不知怎么,看着这样的男子,体内有些发热。
胸中恶意翻滚不休,直想将他那冰冷的外壳打破,看看他为情…欲迷乱之时,是不是还能保持这般咄咄逼人,却又……清冷绝世的风姿。
……那样的他,是会满面不堪,还是会绽放出更加夺目的艳光丽华呢?
蒙蒙猫有些慌,拿爪子使劲儿挠陆白,“不可以,不要用那个,爸爸冷静些,大爸爸不喜欢你那样……”
陆白脑中闪过戚老板的脸,心中拧了劲儿的那么难过,理性更加失衡,
“我不认识他!我跟他再不相干!老子做什么不做什么,凭什么要听他指挥!”
浓郁的紫气猛然绽放,蜿蜒暧昧的藤蔓,迷离诱惑的花瓣,层层叠叠间,将夙水冰螭紧紧缠绕。
老兔兔突地睁开眼,看向粉花香藤间掩映的神异白鹿,双目涨得通红。
“是白鹿……”
“魔鹿乱世……”
“魔鹿乱世啦!”
焚炎飞陆上一阵兵荒马乱,所有生灵狼奔豕突,惶惶然不可终日。
夙水冰螭长声利啸,拼命挣扎,然而陆白大部分攻击就是冲着他去的,两人距离又近,此时魔藤直入气脉,于体内生根发芽,结成网络,急切间根本驱除不出。
只是眨眼间,他便体内酸软,俊颜微红,四肢无力,灵能不听使唤。
他的手下想要帮忙,然而藤蔓丛生处处,他们自顾不暇,实在无能为力。
老兔兔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小弟们指望不上,它自己虽然有手段可以解除危机,但正因为比谁都知道魔藤的厉害,所以更加不敢让自己沾上一星半点儿,难免有些畏首畏尾。
就这么一耽搁,白鹿已经将夙水冰螭捆成了球儿,用嘴咬住藤条,倒退着往火□中拖去。
老兔兔被结界挡在外面,着急得胡子都像火焰般翻飞了,“魔鹿,你要做什么?你不是焱的伴侣吗?你要在你们俩的家里床上,对外人做什么?焱那孩子脾气其实不太好,他要是知道了,可饶不了你啊!”
白鹿满心思都在想怎么变着法儿的折腾夙水冰螭,哪里听得进去,只顾着拖人进去享用。
风中传来一声嗤笑,有人轻语,“爸爸,干得好。”
白鹿鹿耳朵一动,疑惑抬头,接着就见藤球上小心的站着一只巴掌大的狗狗,正冲它坏笑。
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张大嘴猛然迎面扑上,将它啊呜吃下。
黑暗中,陆白用蹄子捂住脸,觉得丢人透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想使坏偷食儿一把,还没尝到味儿呢,就被邪恶的小儿子给吃掉了。
旁边传来爪子刨地的沙沙声,白鹿鹿赶紧承认错误,
“俺错了,蒙蒙乖,不生爸爸气……”
蒙蒙也跟着下肚,自然万分不高兴,哼喵一声背对陆白坐着,不理人。
白鹿鹿小心的舔猫猫,哄来哄去,正赔不是呢,就感到藤球动了动。
他现在也没心思了,于是收回藤蔓,放美男子出来。
夙水冰螭不知该怎么与他讲话,只能先装作没看见,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往深处跑去。
白鹿鹿叼起蒙蒙猫,跟在后面,忽然好像进入了梦境般的场景,被许许多多凌乱的画面包围。
那是属于冰螭岫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白鹿鹿要出轨,在戚老板家闹得天翻地覆,这第一次去婆家的经历简直太刺激啦,老兔兔你要挺住~
来小猪猪馒头给你吃~喜欢啥馅儿?栗子云腿?红绿豆沙?蜜枣?冰激凌?红酒果子?咖啡冻?
口水嗒嗒拥吻大家,周末愉快~后天分解~╭(╯3╰)╮
感谢投蛋蛋的小萌物们~姆哇大口亲~(≧▽≦)/~
91
冰螭之伤
“岫,王说,许了你与火尊的婚事。”夙水冰螭道。
他语气平和,好像态度与一般的慈父没什么不同,只是站的距离有些远,远到让她觉得,他就是在跟空气说话。
这算什么?在她做了那一切之后……
她想从他脸上看出某种强烈的情绪,但在这个距离上,一切都是模糊一片,辨不分明。
“这真是一件喜事,女儿多年的梦想,竟然实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父亲,谢谢你。”
夙水冰螭点头,“既然要与火尊在一起,你就去商江飞陆,做陆主吧。”
她感到一阵眩晕,她是夙水公主,是这个男人唯一的继承人,她为什么要去别的根本不相干的莫名其妙的飞陆当陆主?
那么夙水飞陆怎么办?
原来如此,她明白了,这果然,是变相的流放吧……
“岫……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选择?”记忆中的这句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
她紧紧攥住双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低下的面容难以遏制的扭曲,狰狞似鬼。
在她做了那一切后,在她抛弃可笑的情感,拼尽全力为自己的地位、权威,这如今仅有的,可以抓住的东西努力过后,他仍然还是能够说出这句话吧。
自己对他来说,原本就不是唯一,可悲的是,她从出生起,一直一直,以为她是。
他是她唯一的父亲,她是他唯一的孩子,在他们心中,对方是同等地位的存在,都是最重要的。
然而,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对父亲来说,她只是“一个”女儿而已。
她全心全意的仰慕,拼命将自己塑造成他满意的继承人,从小到大,不敢笑不敢玩,近乎自虐般严格的要求自己,生怕给他蒙羞……这一切,在他心中,没有半点儿份量,她是他的女儿,所以她就得这么活着,做好了,也不值得夸奖,因为那是义务。
而且,他还随时可以,将她的努力变得什么都不是。
就像现在这样。
于是,她笑了,笑意疯狂。
哈哈哈——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他不会注意到她的表情是怎样,或者说,他即使注意到了,也会当作没注意到。
岫……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选择?
事到如今,他一定还能够这样说,当然,当然,有一就有二,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商江飞陆陆主?啊哈哈哈,真是块很好的遮羞布,她应该感激,因为如果连这个都没有,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
……
记忆像雪花般融化,破灭,展现出更早之前的姿态。
在父亲仿佛魔鬼般说出那句话后,她就一直在寻找,一直一直,在寻找那个所谓的,另一个选择。
听说,火尊去地球,被人类的女子缠上了,而那个女子,长得与她一模一样。
佟芷秀用漂亮的印花布巾包好野餐食盒,嘴角噙着羞涩期待的笑。这是她特意跟庞雱学的新菜式,还偷偷把小菜中的胡萝卜切成心形,他如果看到了,会说什么呢?
会不会,太大胆了,自己每天送午饭,琢磨菜式,就像一个勤劳的小妻子。可他一直没什么表示,会不会,其实心中挺不耐烦?
要不……还是再等等,或者换个方式,来表明心意?
她这样满怀恋爱中的甜蜜矛盾,走下楼去,就看到了那个长着同一张脸,却冰冷清华,气质不知比她高贵上多少倍的美丽女子。
“就凭你,也配与我争夺一切?”那个女子恶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树丛中拖去。
野餐盒打翻一地,满含爱意的精美食物,被她胡乱挣扎的脚踩踏成泥。
她大喊着,求她放过她,求谁来救救她,可是没有人理会,彩色的世界从她眼中层层褪去,从这一刻起,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疯狂的血红。
“你这个肮脏卑贱的人类,你是她的女儿?你凭什么继承父亲的血统,你凭什么与我长得一样!”女人尖声咆哮,一遍遍把她的脸撞在墙上。
血花四溅,骨断筋折,转瞬间,曾经不知让海市多少男子倾心的容颜,已经再算不上是一张人脸。
她疼痛,恐惧,浑身癫痫般颤抖,一遍遍的说对不起,恳求对方停手,放过她,然而那个同一张脸的女人,只是恶魔般不断大笑,打她,抽她,踢她,捅她,剪她,扎她,刮她,撕裂她,碾碎她,用尽一切手段言语,没日没夜的折磨她。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根本不认识她,她从没想夺取任何东西,她到底为什么要遭到这种对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戚陵?
这个女人,也爱戚陵吗?
是了,一定是了,戚陵一定很爱自己,所以她嫉妒得疯狂,才这样对待自己,一定是!
戚陵喜欢自己,太好了,她要活下去,必须得活下去,然后幸福快乐的与他生活在一起,只有这样,才是对这个恶魔最大的报复!
“呵呵……他喜欢的是我……他心里面只有我,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佟芷秀歪斜着嘴,这样说道。
冰螭岫浑身颤抖,抱头疯狂大叫,“你不配!不配!他才不喜欢你,他是我的!有我一个就够了!你这下…贱女人生的下…贱货色,区区一个人类,凭什么与我争?凭什么挑战我的血统,身份,地位,家庭?你和你那个下…贱娘,该死,该死,统统该死!”
她拼命踢打,折断她身上的骨骼,将四肢血肉踩踏成泥,然而这样不够,还不够,一定要想个更好的法子,永绝后患,让她们母女再也威胁不了她的家庭。
她过去就是不够果断,才会让悲剧发生,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犯那时的错误。
父亲……母亲……她……这才是她的期盼,对于这些毁灭那一切幸福美好的刽子手,必须斩草除根,严惩不贷!
“呵,说什么你是选择,奇怪,区区人类,没有继承冰螭的能力,凭什么成为父亲的选择?”
她揪起那血肉模糊的头颅,想了想,虽然没感到她有水之神力,但既然父亲那么说了,就一定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血脉奥妙暗藏在她的身体之中吧。
那样的话,只要把她的血全都换掉,不就行了?
斩断羁绊,让她与肮脏的人类彻底混为一体,不论父亲留给她什么,都将不复存在,于是,自己还是他唯一的女儿,多好,多好!啊哈哈哈!
她抓来几个流浪汉,又掏出从兽医站捡来的巨大废旧针头胶皮管,为佟芷秀换血,转眼间,女子所剩不多的纯血,流了一地。
佟芷秀艰难睁开眼,看到了她正在做的事,喉中咯咯直响,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
“不……!你杀了我……杀了我吧……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换血……会死……血……血……”
冰螭岫冷漠的看着,冷漠的沾起一滴她的血,送入口中。
好像,她与她,不是第一次见面。总觉得,虽然没有记忆,但在久远之前,便已经与她相识。
无所谓,一切都没问题了,她再也不是个威胁,她与冰螭,永无联系。
不过,为什么要这样麻烦,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她?
她死了,不就什么都结了?
一滴冰冷的泪滑下眼角,冰螭岫呆呆的接住它,看它把自己的手指染成薄红。
为什么哭……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
……这个,应该是自己妹妹的女人……
她……是妹妹,是我的妹妹……
“啊——!!!”
冰螭岫尖声哀鸣,飞快逃离,想要将血腥与丑恶甩在身后,但其实,那一切早已深深印在她的心底。
三天后,佟芷秀完好的出现,已经怀有身孕。
……
“岫,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温柔的母亲苍白憔悴,她细瘦的手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带给幼年的她,巨大的恐惧。
“不会的,妈妈,父亲大人,一直最爱最爱妈妈,他……他不会的……”冰螭岫无声哭泣,拼命安慰自己病体沉重的母亲。
她在说谎,她在欺骗,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办?
父亲每日都会回来陪母亲,可他白天,却总是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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