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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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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他手指一寸寸抚过绯月的脸颊,指腹下的肌肤柔嫩而又冰冷,一如平时的触感:“绯儿,你睡的够久了,如果这是对义父的惩罚,这也算惩罚够了罢?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任你打骂,任你出气……”
他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绯儿,我终于也将那个人扯进地狱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很快乐?是不是应该大大的庆祝一番?绯儿,你是不是也应该起来祝贺义父终于得偿所愿?”
棺中的女子自然不会回答他,风萧寻站在身来,双臂张开转了一个圈儿。
大红衣衫随着他的转动猎猎飞舞,如一条起伏宛转的火烧云,他哈哈大笑:“绯儿,我想我该好好庆贺一番的。该大醉一场,绯儿,等你醒来,你陪义父喝……”
他一阵狂笑,笑声在熔岩洞中来回激荡,他也不知道从何处变出一坛酒,一掌拍掉泥封,仰头一口气灌下去。
片刻酒空,他“啪!”地一声把酒坛子一摔,头发一甩:“好酒!本座好长时间没有喝的这么痛快了!绯儿,等你醒来,义父要为你好好接风洗尘,要为你预备这世上最豪华的婚礼,要让你做这世上最美丽的新娘子——”
他身子又是一旋,一团红云般转到绯月的棺前:“绯儿……”
他的话语忽然哽住,猛地睁大眼睛,看着棺中的女子,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整个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水晶棺内,原本像是安详睡眠的女子居然开始腐烂!
白嫩的肌肤在这片刻的功夫长出了尸斑,发胀发黑……
“绯儿!”风萧寻几乎吓的魂飞魄散,飞扑过去,去抓她的手,想传点妖力过去。
但刚刚将那手抓在手里,就发现那手也开始腐烂,曾经的纤纤玉手变成小棒槌一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手忙脚乱,使用各种法子想要让她恢复原貌,却没想到所有的法子使出来都如泥牛沉海,根本看不到一点效果,眼睁睁地看着她由一具美丽的睡美人变成一具枯骨——
风萧寻整个人像是被焦雷劈中,呆在了那里,大脑中一片空白,轰轰作响,泥胎木塑一般,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逼入绯月体内的那缕残魂再一次飘荡出来,这一次它的颜色不再是纯白色,有些发黑,摇摇晃晃的像是中了毒——
等风萧寻发觉,下意识去截取时,那缕残魂蓦然四散而开,湮灭在空中,再也找不到半丝踪影——
风萧寻‘噗通’坐倒,也几乎在这霎那之间,他终于明白过来!
绯月的尸身一直是靠诸多怨灵保持住的,这千年来已经成为一具邪气冲天的毒尸!
千年的辛劳化为乌有
绯月的尸身一直是靠诸多怨灵保持住的,这千年来已经成为一具邪气冲天的毒尸!
而她的那缕残魂却已经经过洛青羽神女之血的净化,又和洛青羽灵魂纠缠了这么久,已经变得极为纯净。
它一入内,自然和那毒尸再不相合,一旦入内,对于彼此来说,反而是最厉害的穿肠毒药,不但那尸体迅速腐烂,也让这缕残魂再度受伤,四散消失——
千年的辛劳化为乌有,费劲千辛万古不过是一场空忙,风萧寻整个人如被抽去了脊骨,再也站不起来——
这一次,他不但彻底失去了绯月,也失去了一直对他手下留情的哥哥……
难道这就是报应?!
他作恶太多的报应?
风萧寻忽然狂笑起来!
笑声凄厉,震得整个溶洞嗡嗡作响,无数大石夹杂着土块落了下来……
…………………………
孤零零的小院,周围常年白雾飘渺。群山环抱。
这里很静,静的听不到一句人声,甚至也听不到虫鸣鸟叫。
青天如锅,倒扣在那里。
独处在这个小院之中,感觉像是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之初,茫茫天地之间,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这里是二十八重天,曾经沐月战神修炼的地方。
也是洛青羽被关了一年的地方,努力修仙的地方。
现在它又迎来了一个人——帝释音。
当日洛青羽第一次去天庭认亲,他心中曾经起疑,来这里调查过。
可是当时这里什么也没有,小院中没有留下她的任何气息,天帝已经派人将她曾经存在的气息抹去。
他那时调查的也不深入,在小院和其周围转了一转,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离开了。
现在重新回到这里,他耐心地转遍了二十八重天的角角落落,在周围那些高山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终于发现了她残留着她的气息……
甚至在那个通往二十九重天的结界附近,他还找到了她当时留下的血渍——
那些血渍星星点点,虽然已经发黑,却依旧存在,数量居然不少,也从侧面证实了洛青羽当初硬闯这个结界时到底受了多少苦楚……
白云浩荡,清风渺渺,气息尚存,伊人却已不在——
帝释音心又绞痛起来,他微微抚了心口,心口上那两道剑伤他始终没有治疗,每日里都会疼得钻心蚀骨,他却甘之如饴。
仿佛这样,便能和逝去的她更接近一些,再接近一些……
这些疼都是他的小羽毛曾经受过的,现在轮到他了……
恍惚中似看到洛青羽抿着小嘴不服输地硬向结界外闯,又被那道天网一次又一次地反弹回来。
他甚至能从周围那些草木倒折的地方看出她当时到底跌出去多远,摔的有多重——
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是上神,他通过这种地方都要花不少力气,更何况那时刚刚成仙的她?
他环顾四周,周围静寂如死,整个天地如同一座荒坟,而他的小羽毛就是在这种地方整整关了一年!
这一年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刚刚成仙的那会,这么急着闯出去一定是想找自己来分享她的成功和快乐吧?
可自己给了她什么?
她兴冲冲地跑来,看到的却是自己和颜池悠然下棋——
自己还嫌她不懂规矩,胡乱咆哮,而给了她两粒棋子,一顿军棍,一场牢狱之灾!
她当时又是什么心情?
只怕是从天堂直入地狱的感觉吧?!
而踹她入地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曾经口口声声爱她的丈夫……
“青羽……”他低低念了一声,心口那里似乎更疼了。
那是一种闷疼,一种窒息般的心痛……
他单手扶着一棵树,微闭了眼睛,等那阵心痛过去。
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凝魂珠,凝魂珠依旧是淡碧的颜色,没有丝毫反应。
也就是说,这里虽然有她的气息,却没她的残魄存在……
他又在附近转了一圈,一寸土地也不放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又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她坐过的痕迹,有一个树杈上甚至还挂着她身上穿过的一缕裙角。
那缕裙角上还残留着她一丝气息,让他的心一阵一阵揪痛。
他将那缕布条小心地拿下来,珍重收好——
等他转完这一圈,天已经黑了,他回到那幢独院。
远远地看到那幢独院中似有夜明珠的光芒闪起,那夜明珠只有人在的时候才会亮,如果没有人,它是不会亮的。
谁在院中等着他?
他的心忽然狂跳起来,足底蓦然发软,吸了口气,几乎用冲的,直撞了进去!
那幢屋中果然有人!
隔着半透明的琉璃窗,他甚至能看清映在上面的纤细苗条的人影,模糊看出那是一位女子……
可是只看到这么一个轮廓,他便如同被人兜头浇了一盘冷水!
那不是她!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她!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心头苦笑。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已经当着自己的面魂飞魄散了,难道还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屋内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门一开,一名粉衣女子走了出来:“哥哥。”
那粉衣女子眉目娟好,秀雅夺人,正是天帝的小女儿,帝释音同父异母的妹妹——九仙子帝九姬。
帝释音初上天庭的时候,受帝家几个姐妹排挤,唯有这位九仙子常常跑来找他玩,和他关系尚算不错。
帝释音当年反下天庭后,九仙子也曾偷偷跑到珞珈山看过他,但碍于天后的面,她也不敢和他走的太近——
手稿中的思念
最后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帝释音认识洛青羽之前,她偷溜下界不慎被天后发觉,天后一气之下,把她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等她关完禁闭出来,凡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帝释音和洛青羽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帝释音也重新回到了天上,生像是他从来没有和天帝闹崩。
所以帝释音和洛青羽的事她是压根毫不知情。
只是看到哥哥回来心中欢喜,但天帝却明令警告她不许提起往事,一句话也不许多说。
她虽然不懂是怎么回事,但哥哥能像以前那样待在天上终究是好事,所以她偶尔和哥哥见面时,也不敢多提往事,省得让他伤心——
“你来做什么?”帝释音微凝了眸,他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来这里!
把洛青羽仅有的一点气息也给冲没了……
帝九姬眸色一黯,经过这件事后,帝释音气度更冷了,似乎将所有的人都拒在心门之外。
“我来——给你送些东西。”帝九姬呐呐。
帝释音淡淡开口:“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如果——是这里原主人的东西呢?”帝九姬石破天惊说了一句。
帝释音身子微微一僵,手指握紧:“怎么说?”
帝九姬叹了口气:“一个月前父皇让我来这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清走,所有的气息都消掉。我——我领旨照办了。不过,我没将那些东西销毁,一直收着。这次是来送还的。”
“东西在哪里?”帝释音声音微颤。
“刚刚我全凭着记忆放回原处了——”
帝九姬黯然:“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父皇提也不让提,我当时——”
帝释音微微闭了闭眼睛,怎么能怪她?
天帝对待几个女儿一直极为严厉,在天庭,他的吩咐有谁敢违背?
帝九姬默默去了。
帝释音回到室内,看到室内的布局和那些新增添的东西,心中一阵窒痛……
衣橱里有她曾经穿过的衣衫,被褥上,打坐用的蒲团上,有她淡淡的气息——
他指尖在每一样东西上都停留半晌,感应她曾有的气息——
恍惚似看到她一个人在这蒲团上打坐,一个人寂寞地换衣,一个人独卧到天明——
漫步又去了书房,那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的眸光忽然凝定在一摞手稿上!
一颗心又激跳起来!
他慢慢走过去,将那厚厚一摞手稿放在桌上,一张张看,脸色再一次苍白,指尖微微发抖——
那居然都是她画的手稿!
每一张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带着面具的他,白袍的他,家居服的他,冷漠的他,微笑的他,发怒的他,优雅的他,喝茶的,吃饭的,站立的,斜倚的,半躺的……
他真的回不去了!
千姿百态,惟妙惟肖,只有爱一个人爱到极处,将那个人刻画进骨头里,才会有这样的生花妙笔,灵气神韵尽显笔端——
好多画下面还有字,或四五句,或一两句……
字写的有时工笔正楷,一笔一划都工工整整。
有时又是狂草,铁马金戈,扑面而来——
师父,你在哪里?
师父,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师父,我没偷懒哦,一直修炼一直修炼,你如果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吓一跳,说不定你会夸奖我……
师父,我一定闯出这个鬼地方!这里连个活人气也没有。
师父,明天你是不是就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来接我出去?
又是寂寞的一天,师父,快半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来?你的伤是不是还没好?
师父,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师父,你是不是一直找不到这里?没关系,我会拼命闯出去找你……
师父,你说过,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只收我一个女徒弟,不许忘了哦——
……
帝释音一张张挨个翻过,手指痉挛似的苍白,他扶着桌子身子微微晃了一晃,心又痛得揪成一团。
每一张画上都有日期,这一摞画纸就像是她在这里的寂寞日记,记录了她每日相思的点点滴滴——
“青羽……”他指尖颤抖着抚过每一张画纸上的线条,文字——
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撕裂——
他几乎站立不住,半靠在桌前——
“青羽,对不起……”他声音暗哑发涩,有泪终于慢慢滚出,滑落下来,滴落在一张画上……
“帝释音,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这是她被挖心时用唇语所说的话。
当然他尚不以为然,认为自己的计策是三全其美,却没想到铸成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大错——
是的,他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在她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
可是,千万次的后悔也换不来一切重来,回不去了!
他真的回不去了!
………………
二十八重天里,虽然她留下的东西不少,气息也不少,可是,他依旧没有收到她半丝灵魂的气息,他又下了界,在她曾经走过的地方全部走了一遍——
虽然大多数地方经过战争的洗礼已经面目全非,但她所走过的每一寸地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再次重走,往事如潮水漫涌而来。
记忆如最锋利的刀,一寸寸切割他的心脏,如同凌迟——
想你如同上了瘾,无论放或者不放都已经鲜血淋漓……
人生八苦,最苦的便就是这种‘求不得,放不下’
求不得,放不下
青羽,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早知如此,我或许就不该招惹你,说不定你还能活的好好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聚魂珠,上面依旧没有她的任何灵魂碎片,只微微缠绕了一丝她曾经的气息。
他又回到了珞珈山,昔日的仙山胜景如今变得满目疮痍,融雪峰上雪花依旧纷飞,他用幻术再次凝出那幢四季如春的宅院——
以他现在的本事,弄这个自然是手到擒来,一天的时间,他便让珞珈山旧貌换新颜。
繁花,竹楼,温泉——一切的一切和过去几乎没什么差别。
可是,人呢?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帝释音站在竹楼下,脑中浮起李清照的词,感觉倒也和现在的他合情合景——
花架,石桌,竹凳——所有的一切都和过去一般无二。
修仙修到他这个级别,已经用不着像凡人那样一日三餐。
但他依旧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像她还在身边一样,摆上了两副碗筷。
她那时是凡人,一顿不吃就饿的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害得他有时罚她也尽量不在饭食上罚——
还常常用饭食引诱她做这做那——
他承认他有恶作剧的因子,每次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就会忍不住想笑,忍不住想再逗逗她……
屈指算来,其实她待在他身边的日子并不长,满打满算也就是人间的四年多。
相当于天界的四天,相对于他漫长的上万年岁月来说,这四年简直就像是匆匆一瞬,却在他心里留下了永远不能磨灭的烙印——
也就这四年,他才感觉自己原来也有人的感觉,尝到了人生八苦——
菜肴很丰盛,一如那两年里他们相依相伴时他为她准备的。
那时她修仙特刻苦,他常常做上一桌好酒菜犒劳她。
他是帝子,下界以后又是大国师,不要说他平时几乎不吃饭,就算偶尔吃一顿,也是徒弟侍从为他准备好,色香味俱全。
收了她做徒弟后,看到她那么喜欢吃子桑鹤晚做的饭菜,他心里不自在,便也偷偷学了。
将子桑鹤晚打发走以后,洛青羽所吃的饭菜一直是他亲手准备的。
可笑那个丫头一直以为是子桑鹤晚提前为她预备的——
那时连他自己也奇怪,居然对做饭如此精通,直到这次恢复了所有的回忆,他才明白,其实他早已会做饭了——
在他还是贺向晚的那个年代——
不错,那个曾经让他吃了许多干醋的向晚就是他自己——
也不对,不完全是他,而是他曾经的一缕魂魄。
他在人间每两千年一个轮回,那就在上一个轮回里,他出了一点意外。
三魂七魄中的一魄逃逸出去,转生人间成为贺向晚,成为一名出色的杀手,然后认识了洛青羽——
也不知道是不是宿命的安排,他那一魄居然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甘心为她下厨房,成为一个居家好男人……
寻寻觅觅
也不知道是不是宿命的安排,他那一魄居然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甘心为她下厨房,成为一个居家好男人……
因为仅仅是一魄转生,所以他在那一世的容貌虽然也是极俊美,却也结合了那一世父母的基因,和他现在的容貌有很大区别——
被洛青羽一枪毙命后,他那一缕魄便回归本体。
那时他尚未再次轮回转生,所以对那一魄的记忆便在他再次轮回时消失,但会有一种潜意识。
这才在碰到子桑鹤晚时,被他的容貌所吸引,收他为徒。
并为他起了这样一个和贺向晚有些相似的名字……
而对洛青羽轻易动情,或许也是因为那一魄的关系,在初见她时便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想把她留在身边,又想要折腾她……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让当时的他自己都有些捉摸不定。
别人并不知道,他这次恢复记忆,连曾经为贺向晚的那一段记忆也跟着恢复了——
他垂眸苦笑,前一世她开枪毫不犹豫地打死了他。
而这一世,自己又挖了她的心让她伤心绝望……
两世都是悲惨结局,他和她是注定的有缘无份么?
他为旁边的空碗里又夹上了她曾经喜欢的饭菜,恍惚似看到她坐在那里,笑吟吟地夸奖他的好手艺……
他为大国师时,本已辟谷不食,但为了陪她,还是一日三餐。
看她吃的香甜,他也吃的有滋有味,觉得人间的这五谷杂粮自有一种清香……
现在饭菜还是那些饭菜,甚至味道也没有丝毫改变,但尝在他嘴里却如同嚼蜡,吃了几著,便放下了筷子。
再次取出聚魂珠,垂眸瞧了一瞧,感应了一下,上面依旧没有她的半丝魂魄。
一般人魂飞魄散后,如果尚对人世有一丝留恋,她那些碎掉的魂魄就会有一部分在她曾经活动过的地方徘徊滞留。
而他用这种天地至宝聚魂珠转悠了这么多天也没收到她一丝魂魄,证明她确实对这人世已经完全绝望——
想起她涅槃时的自燃,心中骤然又是一痛!
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想。
外面‘咚’地一响,院内似乎进来了什么东西。
他心中一动,他设在外面的结界还是曾经的结界,也只有他的徒弟们有这个本事。
现在进来的会是谁?
他一个念头尚没转完,便听到一声呼唤:“国师大人,国师大人!”
一团金黄的毛球直冲了进来,落在了他的眼前,一双天线似的耳朵左摇右晃:“国师大人!果然是您回来了!”
帝释音有些无语地看着它。
当日洛青羽涅槃失败,他昏迷后再醒来一直没再见到这小东西的身影,没想到它会此时寻来。
一线希望
汉堡是洛青羽在世时最喜欢的宠物,帝释音爱屋及乌,如今看到汉堡也让他有一丝亲切。
伸手将它提了起来:“汉堡,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汉堡没想到大国师会这么平心静气和它聊天,有些感动:“国师大人,对不起,都是汉堡的错,汉堡那日如果好好守门或许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帝释音摇头不语。
汉堡寻宝的本事虽然高强,但其他本领一般。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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