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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妃你不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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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睡吧,这样暖和些!”红线将自己的被子打开,同样破破烂烂的一床小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那人影霎时僵住,半响没有动静,她将自己蒙的太过严实,红线好怕她会喘不过气来。
缓缓地,带着些许试探,一个小小的头颅从薄被中一点点探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澈而空灵,红线心中一震,面前的女孩子满脸鞭伤,那双集天地灵气的眼睛,默默地述说着她的痛苦和悲哀。
女孩看着红线满脸亲切的笑容,脸上的冰雪微微消融,一点点靠过来,最后,两个依偎在一处。不一会,果然暖和了许多,女孩的眼睛更加明亮,好奇地看着红线。
“你叫什么?”
红线也不过十来岁的一个小女娃,被家里人卖进王府,从此起早贪黑,挨骂挨打早已经是家常便饭。这屋子靠窗的一边,是一排通铺,住着六七个女孩子,年龄都相差不大,但素来,红线和她们,并不热络。
红线本是开朗的性子,刚进王府时逢人便带三分笑,可还是被同屋的女孩子诬陷偷了一个宠妾的首饰,差点丢了半条小命。生死边上走了一遭,便养成了一副沉默谨慎的性子,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主动找人说过话,更别提主动对一个人示好。
真的是神使鬼差,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红线竟然主动递出了友好的手。
“我叫红线,你叫什么?”看着面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目光中那深沉的光芒,红线心中滑过异样的感觉,偏生心底生出的亲近之意无法抗拒,即使刚刚问了一遍,别人视若无睹,她依旧坚持着笑问第二遍。
“思辰!”卫思辰垂着头,贪恋地汲取红线身上的温暖。
“你就是那个在井边晕倒的卫思辰!”红线诧异不已。
卫思辰默默点头。红线不由更是生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意,父母无情地将自己卖进王府的那刻,红线以为世间的所有都抛弃了自己,如今,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小姑娘,明明父亲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却被发配到这样粗陋的地方来做仆役。
“王嫂很凶,你以后见着她将她当主子一样侍候着,她就不会找你麻烦了!”红线爬起来,钻进床下,翻了半天,卫思辰有些好奇,不由得也爬起来,伏在床上,好奇地看着在床下爬过去爬过来好似找东西的红线。
“终于找到啦!”红线从床下爬起来,头发上沾了几抹尘埃,她兴奋地举着一个瓶子叫喊道。
打开药瓶,红线用手指蘸了,往卫思辰脸上涂抹,卫思辰也不躲闪,怔怔地由着她。
“听说这药是贡品呢,很管用的!是以前当宠的一位夫人赏赐给我的,我藏在床下一直没用!”红线叽叽呱呱,突然手一顿,卫思辰转头的瞬间,松松穿在身上的衣服又滑落了一截,肩上错综交横的伤口,不经意间落进红线眼里。
鞭伤,抓伤,冻伤……红线眼睛湿湿的,不敢相信,这样小的一个人儿,身上这么多的伤口,还能镇定着脸,淡然地朝自己微笑。
“没事,已经不疼了!”卫思辰抬起酸痛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秀气的眉,她轻轻拭去红线的泪水,主动的抱住她。
两个人紧紧依偎着躺下,瑟缩在一起,抗拒着满室的寒冷。屋内的其他人,这些日子都领了晚上的活,外面的风刮得直响,屋子便格外的空荡荡,只有两个孩童微弱的呼吸声,让这个寒夜,凭空有了几分暖意。
卫思辰埋头扫着地,握着扫帚的手红肿不堪,身上单薄的衣衫实在扛不住寒风的肆虐,她瘦小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卫思辰身上伤痕累累,虽然在逐渐康复,但动作稍大,就痛得呲牙咧嘴。
卫思辰吃力地将枯叶扫到一个地方,堆成一堆,又拣了不少树枝架在上面。使劲地打着火石,噗地一声,卫思辰惊喜地看着面前的火花,那些枯枝慢慢燃烧起来,站在火边的卫思辰感觉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数日来的劳累让她的眼皮在这温暖的火边越来越沉重。
卫思辰抗拒不住身体传来的睡意,头一点,整个人就要往火中倒去,炙热的火舌席卷着卫思辰娇嫩的肌肤,滚烫的感觉让卫思辰一个激灵,然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倒之势,惊恐地睁大眼,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苗离自己越来越近。
“孩子,没事吧?”
有人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卫思辰旁边,将卫思辰一把捞回。卫思辰从惊恐中回过身,就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身上只挂着几片破布,赤脚站在地上。卫思辰好奇地看着他,他也笑眯眯地看着卫思辰。
“没……没事!”卫思辰突然变得结结巴巴,刚刚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看着老人风尘满面的脸上隐藏着的慈爱,卫思辰礼貌地躬身行礼,“谢谢这位爷爷救命之恩!”
“你好大的胆子,连福王爷都不敢闯进这里,你不怕死么?”老头下一刻已经变脸,厉声道,满脸的怒气翻滚着,像要将卫思辰吞没,他身上刚够掩体的破布条随风起舞,让那份怒气变得滑稽起来。
“死?”卫思辰闻言一笑,眼中波光浮动,稚嫩地脸庞像花朵般舒卷开来,那老头被那笑容迷住,有些移不开眼。
“如果死能够得到解脱,死有什么不好?”卫思辰敛住笑,冷静沉着地说道,眼底的波光渐渐变得深邃。
“小小年纪,竟然这般……”老头脸色一变,看着卫思辰单纯的脸上满布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深沉,不由得带了几分兴味地摆了摆手,幽幽长叹了一声,声音恢复了温和,“你下去吧!得空多来看看我,老头子看你这丫头,挺顺眼!”
卫思辰应声而退,回到后巷王嫂那交差,才一进院子,就看到满院子的人像见鬼一般看着她。
王嫂呆愣在门口,看着拿着扫帚、前来复命的她,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王嫂,那个院子,我已经打扫完了,你要不要去检查下?”卫思辰垂下眼睑,不带一丝感情木然问道。
身上的鞭伤隐隐作痛,卫思辰不由得瑟缩了下身子,将头低得更低。
“不用不用……你……你下去吧!”王嫂慌乱地回答,像避瘟疫一般避过她,居然没有再给她安排另外的工作。
一进屋,红线就忙迎了过来,满脸的担忧。
“你没事吧?”红线将卫思辰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发现她除了以前的伤痕,并没有再受伤,不由得嘘口气,“还好,还好!”
“那个院子有古怪?”卫思辰并不迟钝,这一群人都这样奇怪,只能说明那个院子,或者自己遇到的那个奇怪老人,很不一般。
“那是天七老人的院子啊,王爷不经同意都不敢进去!”红线恨得远远朝着门外啐了一口,“王嫂真是黑心,天七老人进王府之前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不得被人打扰,打扰者,死!”红线都替卫思辰冒冷汗,还好安然无恙回来了,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啊!
“你说王嫂为什么老找我麻烦?”卫思辰有些想不通,王嫂如此费尽心机也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一个小丫头,又不会威胁到她什么。
“我告诉你哦,听说王嫂以前侍候过……”红线看了看卫思辰,这才继续放低声音,“侍候过你娘呢,有天王爷回府大怒,错手杀了一同在夫人面前侍候的王总管,也就是王嫂的丈夫。”
“啊?”卫思辰惊呼。
红线去关了房门,这才继续低声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告诉了卫思辰,想着从此也好让卫思辰对王嫂多些防范之心。
“听说王总管爱慕夫人美貌,所以整日到夫人面前献殷勤,王嫂心中有恨,特地选了个时间将王爷引了过去,王爷看到王总管和夫人有说有笑,当时就大怒,击杀了王总管,夫人从此失宠,王嫂本意是想王爷惩治夫人,诬陷夫人不守妇道,为总管脱罪,从此和王总管离府生活,哪知王总管殒命,王嫂从此便……”红线看了看卫思辰逐渐沉下去的脸色,咬着牙继续说道,“你们俩居住在那个院落里,本来月例这些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王嫂从中作怪,你们才会缺衣少食!”
卫思辰捏着拳头,死咬着嘴唇,微微颤抖着。月例若是每月能够全部拿到手,母亲如何会染上风寒没钱医治,最后凄凉的死去!
红线抬头,只看到卫思辰脸上一闪而过的一抹厉色。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有点惨……不喜欢的亲们请直接跳过,今明两天的番外发完,就会继续正文的,亲亲大家!
番外 拜师(下)
这样一日忍过一日,天气倒是一日日的暖和起来,思辰依旧每日要用冰冷刺骨的水洗堆得山高的衣,依旧要每日打扫数不清的院落。
这日夜里,卫思辰实在饿得难受。王嫂特别吩咐,每次必须要等其他人吃完她才能吃,可是后巷的人天天做的活都不轻,胃口相应的也不小,时不时的,等到卫思辰吃饭,只剩下可怜的一点残羹冷炙,根本不够果腹。
大多数时候,红线会偷偷藏一些吃食,带回来给卫思辰。今日,轮到红线值夜,卫思辰做完手头的伙计,桌子上早已经杯盘狼藉,一扫而空。空着肚子躺在在床上辗转难眠,那饥饿的感觉,就像心中被撕裂开一个洞,随着卫思辰的忍耐,那洞越来越大。
身边传来其他几人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像一块大石,压在卫思辰心上,她想快点睡着,睡着了就不会有这种饥饿的滋味,可是,那些呼吸声,平时微不可闻,此时清晰地传进卫思辰的脑海里,不断地撞击着她的脑海。
终于忍不住,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卫思辰偷偷摸摸地摸出房门,一路敏捷地躲过巡夜人,轻车熟路地往厨房奔去。厨房这边,倒是寂静无声,又不是王府重地,巡夜的侍卫都是远远地绕过,连走近的意思都没有。
卫思辰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厨房的门,摸索着往里走,卫思辰知道,灶台边的筐里,有一些熟食,是当天主子没有用完,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
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挡到,卫思辰身体向前一扑,摔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地用脚碰了碰那绊倒自己的物体,卫思辰心头一惊,居然是一个人。
掏出怀里的火石,点燃了一盏小油灯,借着那微弱的光,卫思辰看到那日将自己从火边救出的怪老头正躺在冰冷的地上,呼呼大睡。他依旧一身破烂的衣裳,衣不蔽体,满面风霜。
原来是天七老人!
顾不得想他为何在这里,饥肠辘辘的卫思辰冲到筐边一抓,将一盘糕点端在手中,狼吞虎咽起来,糕点很快被卫思辰一扫而光。卫思辰将头探向筐中,这才发现今日居然还剩着两只烧鸡和一个鸡腿。卫思辰吞吞唾沫,终于伸手,将那鸡腿抓在手中,往嘴里喂去。
心满意足地伸个懒腰,卫思辰提腿便准备走。绕过天七身边时,卫思辰无意间低头一瞥,就看到天七哆嗦着蜷起身子,口水快滴到地上了,不由得心头一软。
一定不能让他就这样在地上睡一晚,看他的样子,年龄也大了,这样冻一晚上,明早哪还有命在。
卫思辰有些无奈地伸出手,拍拍天七老树皮一般的脸。
“喂,醒醒!”卫思辰压低声音喊道。
天七鼻翼微动,嗅了几下,竟然伸出舌头,舔舐卫思辰的手。卫思辰吓得慌忙将手缩回来,天七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慢慢地睁开眼。
“鸡腿呢?”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寻找,睡眼惺忪,完全将蹲在面前的卫思辰当成透明人。破烂的衣条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摇,他彷佛没有察觉到冷意,抽动着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嗅着。
卫思辰无奈,一手拿着油灯,跑到筐边,捞出最后两只完整的烧鸡,提在手里,想起通宵达旦做活的红线,一个想法浮上心头,既然天七醒来了,那他们一人一只烧鸡,凭着天七的高人身份,明天肯定没人追究这件事情。越想越高兴,卫思辰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红线吃着烧鸡的高兴模样。
天七不知何时站到了卫思辰身边,自顾着将嘴巴靠过来,卫思辰目瞪口呆地看着闪电消失了半边的烧鸡,以及轻飘飘落在地上的骨头。天啦,这是什么速度,若不是看到天七的喉咙在不停的动,卫思辰真要以为手上的烧鸡是灵异消失了的。
看着天七痴立在自己身边,垂涎地看着烧鸡,吞咽着唾沫,即将向剩下的那一只半下手。卫思辰忙将他一拦,小心翼翼地保护好手中剩下的烧鸡,提着它往门外走去。
突然想起了灶台旁边的椅子上还搭着件厨子的衣裳,再看看天七身上那蔽体尚且不够更别说御寒的破烂衣裳,卫思辰顿住脚,拿起那件衣服,这才又往门外走。
天七果然乖乖地跟在身后,眼里露出亮晶晶的光,垂涎地看着卫思辰手中的烧鸡。
这样一路走去,天七一直乖乖地跟着卫思辰,他走路十分轻巧,彷佛飘在地面上一般,不发出一点声音。卫思辰将天七带回他的院子门口,看着天七那副恨不得将烧鸡一口吞进肚里的表情,只好不舍地将烧鸡全数塞到天七手里。
“天七老爷爷,全给你!”卫思辰不情不愿地嘟着嘴道,内心哀叹,自己和红线怎么就这么没口福呢?让福王爷都畏惧的天七老人,居然是这样一个邋里邋遢的贪吃鬼!
天七接过烧鸡,狼吞虎咽,完全忽视身旁满脸不岔的卫思辰。卫思辰暗暗嘘口气,硬逼着自己的目光从烧鸡上移开,将刚刚拿的衣裳给天七披上。
“老爷爷,穿上这个,就没那么冷了!”
老头充耳不闻,他的世界里,只有那只香喷喷的烧鸡。
卫思辰转身就走,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将那还剩下一小半的鸡给抢回来。默默地握紧拳头,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有这种好机会再偷到一点荤腥。
她不知道,身后的怪老头突然目光清明,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打量着她的背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卫思辰便老是在饥饿难耐去厨房偷东西吃时碰上怪老头天七,渐渐地,天七偶尔还招呼着卫思辰坐在自己身边,一大一小,对着月亮,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谈天说地。
因为有天七这个馋老头在,厨房每天剩下的食物格外丰富,卫思辰总算吃了几顿饱饭,连带着,红线也吃到了许多平时只能看着的美食。
天七看卫思辰的眼神越来越灼热,又时常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逼着卫思辰吃,这天晚上,更是伸出一双干柴一样的手,在卫思辰身上乱摸一通,吓得卫思辰第二天晚上明明饿得睡不着觉,也不敢再去厨房偷东西吃。
如此忍了十天,这十天,后巷那些人饿狼投胎一般,等到卫思辰吃饭,最多剩下几口汤菜,贴着锅底的一圈锅巴,偏偏红线干活的地方也盯得紧,带不回一点吃食。
卫思辰实在是被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自己的手,白晃晃的,眼睛有些酸酸的疼,低下头,一个馒头静静地挨着衣袖放着,卫思辰慌忙将嘴凑过去,猛咬一口。
痛呼声传出,卫思辰甩甩有些晕眩的头,仔细看,哪里是什么馒头,自己的手上,清晰的牙印隐隐透出血丝。
泪水倾泻而出,卫思辰将手放到胸口,对着窗外的月光,暗自啜泣。
如此忍了好大一会,卫思辰的精神又开始有些恍惚,手上痛意依旧,让那快要混乱的脑袋稍微一震,无奈地爬下床,卫思辰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脚下生风,往厨房跑去。
旋风一般冲进厨房,卫思辰就要往那装着食物的框扑去,突然黑影一闪,面前已经挡着一个干瘦的老人,不是天七又是哪个。
“丫头,饿坏了吧?”天七点燃小油灯,笑眯眯地问。
卫思辰哪里顾得上回答他,他身后的食物正无声地召唤着自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卫思辰冲到框前,看着空空如也的框,如遭雷击。
“你吃光了?”卫思辰扶着框,慢慢转过身,眼睛闪过狼一样的凶光。
“丫头,你饿得太久,油腻的东西吃不得,来来,先吃这碗粥!”天七将粥递到卫思辰手里,眼巴巴看着她。
那粥晶莹剔透,饱满的米粒散发出玉石般的柔光,卫思辰吞吞口水,咕噜咕噜地几口,那粥碗已经见底。
天七又笑眯眯地递过另一碗粥,这次是黑糊糊的一碗,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卫思辰哪管那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传来的香味让自己仿若置身天堂,因为有前一碗粥垫肚子,卫思辰这次稍稍斯文了少许,不过很快,那粥也很快下了卫思辰的肚子,厨房里,只余下那粥香萦绕,久久不散。
“这是最后一碗!”天七变戏法一样的再拿出一只碗,这次的粥透着一股血样的红,卫思辰接过去,一股腥气冲鼻而来,卫思辰胃中一翻,差点将刚刚吃的通通吐出来。将碗一扔,卫思辰黑下脸。
“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
天七不慌不乱地接住被卫思辰抛出的碗,碗中的粥一丁点都没有溢出。
“这可是好东西,我熬了许久的,喝!”将碗重新递到卫思辰面前,天七淡淡地吩咐道。
卫思辰的心中刹那感觉有大石压顶,心扑通扑通彷佛要跳出胸腔,天七的目光堪称温和,卫思辰却冷汗淋淋,不知不觉接过碗,努力忽略那腥气,将粥慢吞吞吃进肚里。
“这才乖!”天七拍小狗一般拍拍卫思辰的头,面上严肃起来,“你已经喝过我天门三绝,从此之后,就是我的弟子了!”
“那是你骗我喝的!”卫思辰不满地撅嘴,“哪有你这样为老不尊的师傅!”
“有你这样不尊师命的徒弟,当然就有我这样一片苦心的师傅!”
天七得意洋洋地拉着卫思辰,从厨房窗口跃出,两人凌空而行。天七观察着刚成为自己徒弟的卫思辰,只见她第一次在这样的高空,眼底写满害怕,脸上却满是镇定,强撑着门面。
“好徒弟,叫声师傅来听!”
卫思辰别过头,假装没听见!拉着自己的手恍惚中好像一松,卫思辰心中一紧,两手死死抓着天七不肯放开。
“师傅,师傅,不要放!”
卫思辰惊惶大叫。
天七得意地笑起来,自己的乖徒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像个正常的小孩子嘛!
这算是吃醋么?
“淮笑!”卫思辰走过去,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衣袖,娇声道。
莫淮笑却并不接受她的讨好,反而冷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
一旁的卫景濂,不合时宜地发出低低的笑声,在寂静的拱桥之上,格外清晰,越发显得讽刺意味十足。
“莫淮笑,你不要太过分!”
卫思辰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她都已经主动示好了,这个男人,还拽什么拽……她都主动想要解释了,他还当着卫景濂的面,这样不留情面的甩开她的手。
“辰辰,莫庄主若是对你薄情寡义,你大可对我说,绿柳是不会介意,我多一个宠妃的!”卫景濂说得格外真诚,身影一闪,站到卫思辰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辰辰姿容绝世,可为我的后宫添色不少!”
卫思辰对于他的火上浇油极为恼火,眼看着莫淮笑眸色晦暗,忍不住掌风中带着内力,向卫景濂挥去。卫景濂并不躲闪,硬生生受了,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卫思辰心中一突,随即释然,两人同出天七门下,对于各自惯用的招式都一清二楚,她那一掌,只用了三分力气,对他,应该是造不成什么伤害!
“师妹好狠的心呐!”卫景濂却是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捂着胸口,微微弯着腰,“想当年我们对酒当歌,月下成双,今时今日,师妹就为了这么个外人,挥掌相向!”
“当年你青楼寻欢,几个月前你挥刀挟持我,如今,你诱骗我到此,破坏我和淮笑的感情!”卫思辰的声音宛如珠玉跌落盘中,清冷悦耳,“卫景濂,难怪当年师傅断定你过得比猪都还不如,这种算计别人,坑害别人的生活,想必,你也不那么好受吧?”
“哈哈”
卫景濂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仰天长笑,直到笑得快喘不过去来,才默默地转身,往拱桥下走,边走边笑,那笑声明明爽朗开怀,听在卫思辰耳里,竟是带着无尽的萧索!
“回去了!”莫淮笑目光森冷,看了一眼卫思辰,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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