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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妃你不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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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思辰昂起头,灌了一大口酒,又将酒壶递回给夏远廷,夏远廷同样昂头,那酒壶的酒,化作一道白练,落进他口中。
“将军,让我也来些吧?”王杨垂涎地望着酒壶。
“你小子,一喝酒就睡觉,这路途漫长,你让我一个糟老头,或者让卫姑娘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来照顾你?”夏远廷将脸板起,毫不容情地拒绝道。
王杨心知自己酒品不好,不过是看着夏远廷此时心情颇好,心里存着侥幸之心,此时遭到拒绝,不以为意地抽了马一鞭子,默默地跟在两人身侧。
卫思辰看着这一老一少,觉得有趣,又见王杨眼中的馋意,脸上不由得露出俏皮的笑容。又找夏远廷要了酒壶,拿出腰间荷包里放着一只小玉瓶,往那玉瓶里倒满了酒,将玉瓶递给王杨。
“这也太少了!”王杨嘟囔着,有些不满,眼看着卫思辰要将手缩回去,终是不舍,一把抢过来,将那玉瓶的酒,悉数倒进嘴中。
“姑娘,他……”夏远廷颇为担心王杨倒头就睡,要是正好遇到追兵,可就麻烦了。
“没事的!”卫思辰朝着他摇摇头,示意他看王杨。
王杨正砸吧着嘴,意犹未尽地舔着玉瓶的边缘,黑黝黝的脸上,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红光。
“好酒,好酒!”王杨细细地看了看玉瓶,“姑娘这瓶子,真是个宝贝,明明是花雕,喝起来,居然带着清香。”
卫思辰直笑不语,那瓶子底上,还剩着一点炼药的粉末,足以让王杨一路精神抖擞地回到边境。他现在高兴,回到边境后就会闷头大睡些时日,不知日出日落,恐怕就会后悔不及了。
三人快马加鞭往边城赶,一路上时不时有人偷袭,三人齐心协力,轻松迎敌,每每打得那些人慌乱逃窜。
“和姑娘在一路,简直比在战场上杀敌还痛快!”王杨此时对卫思辰,满是崇拜,一路夸个不停。
“卫姑娘不输男儿,家中一定引以为豪,生女如此,夫复何求!”夏远廷难得地插嘴,也是一副赞赏的口吻。
卫思辰眼底闪过黯然,脸上笑容半分不减,“我是孤儿!”
“姑娘,看我这张嘴!”王杨啪啪地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光,“姑娘,你别怪我!”
“王兄不必自责,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我看姑娘,总觉得有些面善!”
夏远廷审视着卫思辰那张俊俏的面容,额头的皱纹,纠结到一处,呈现出一个三字来,目光中满是深思,似乎在极力回忆。
“夏老将军一生阅人无数,我能让将军觉得面善,真是受宠若惊!”卫思辰眼眶一热,低声道,头不由自主地垂下,掩去了面上的所有表情。
“夏叔!”远远一骑奔来,人未到声先到,爽朗清脆。
“天衣丫头!”
夏远廷面上一喜,驱马迎了过去,卫思辰面色一变,想要走,却已经来不及,被眼尖的天衣发现了。
“你也在这里?”天衣的眼睛里,满是兴味,看看夏远廷,又看看卫思辰,笑得越发神秘。
“既然你来了,夏老将军一定可以安然回到边城!”卫思辰笑得勉强,“天衣姐姐,夏老将军,就此告辞,大家珍重!”
夏远廷和王杨见卫思辰要走,连忙来拦,王杨干脆跳下马,挡在卫思辰的马匹前面。
“姑娘怎么说走就走?”王杨大嚷道,“我还要带你去给我那些兄弟看,谁说女子不如男,让他们开开眼界!”
“王杨,不得无礼!”夏远廷喝道,王杨不情不愿地挪开身子,卫思辰却不好直接催马加鞭地离开,只好转过马头,面对着夏远廷。
“姑娘和天衣这丫头有什么误会?”夏远廷利眼如鹰,话中不舍之意尽显,“姑娘这一路相护,老夫身无长物,本想回到边城,请姑娘痛快地喝几顿酒,姑娘何必急着离开!”
“夏叔,我可不敢和妹妹有误会,你放心好了!”天衣笑盈盈地驱马上前,似乎有意替夏远廷拦下卫思辰。
“夏老将军,这……”卫思辰一个劲地朝着天衣使眼色,无奈一向机灵的天衣,却好似没看到一般。
“天衣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鲁莽了些,若是她有所得罪,姑娘,我替她给你道歉,可好?”夏远廷狠狠地瞪了几眼天衣,认定了一定是她,曾经招惹过卫思辰。
天衣委屈地看向卫思辰,卫思辰心急着脱身,对她更是没好脸色,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一眼。
这样的情形落在夏远廷眼里,无疑坐实了两人有过嫌隙。
“天衣从小无父无母,和小女情同姐妹,这些年越发没个样子,也不愿意好好找个人嫁了,我一直视之为女,多年来忧心不已,姑娘不如留下来,替我开解开解!”夏远廷有心让两人尽释前嫌,更加无意让卫思辰离开。
相见不相亲
话已至此,卫思辰如何能转身就走?
四人一路,往边城悠然行进,却反而比刚刚仅有三人的时候,安静了许多。
“都怪你,一定是你惹姑娘不高兴!”
王杨本是憨厚之人,现在将卫思辰奉若天神,见天衣的到来,让大家沉默不言,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闷,扬起马鞭,发泄似的往天衣的坐骑狠狠抽了一鞭子。
“我急着赶来救你们,怎么反倒落个讨人厌的下场?”
天衣回头,怒视着王杨,气呼呼地甩着马鞭加了两鞭子,那马吃痛,撒蹄就往前疾驰。
“王杨!”夏远廷呵斥一声。
“夏老将军,我去看看天衣姐姐!”
卫思辰见夏远廷的目光遥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影,脸上写满担忧,便主动催马,将二人抛在身后。
天衣的马一连吃了三鞭,饶是她骑术精湛,也险些被狂奔的马摔在地上。
卫思辰赶过去的时候,天衣刚刚降服了身下的马,一回头,就看见卫思辰满脸郁闷地立在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一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你怎么发了善心,原来如此!”天衣啧啧叹道,“千里护送,我家妹妹真是好性子!”
卫思辰冷哼一声,几乎是威逼,“等会找个借口让我离开!”
“那可不行!”天衣笑眯眯地不买账,“你们好不容易相见,当然是一起前往边城,多待几天!莫淮笑那小子一定是惹到你了,不回去也罢!”
卫思辰神情落寞,却是毫不含糊,一脚往天衣身上踢去,天衣没有防备,葫芦般滚落马下,险些被马扬起的蹄踩到。
“你还真下得去手?”
天衣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制住焦躁的坐骑,却不再上马,牵着马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放任马匹去吃草,自己跳上了溪边的一块大石。
卫思辰跟着飘上大石,大石很高,可俯瞰四周,风声作响,倒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两人居高临下,遥遥见着夏远廷和王杨正驱马往这个方向赶。
“怎么,贤王爷侍候得不舒服?”卫思辰懒懒地坐在地上,取笑道,“这就嫉妒起我和淮笑的情深如海了?”
“他……还傻傻地住在我的客栈里,整日里胡吃海喝!”天衣摇着头,颇为惋惜,一手揉着刚刚被踹痛的屁股,一手向着卫思辰攻过来,“可怜我堂堂散雪阁护法,居然看上这么一根废材,丢脸,真丢脸!”
“散雪阁没有卷进这次的叛乱吧?”
卫思辰见招拆招,身影翩飞若蝶,却一直保持坐着的姿势不变。
“你家老头子也卷不起什么滔天的大浪,宫里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目前看似南国被福王爷悉数收入囊中,南帝被困皇宫。可大婚前后,有实权的将领,如夏叔,基本都安然无恙地离开了京城,可怜福王爷的摄政王之位,越发的不安稳!”天衣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临风而立,毫不将南国这次的动乱放在心上,“散雪阁此次不过是被人邀请,在铭城看了一场好戏罢了。”
天衣说话间,被卫思辰觑准机会制住一双手手,只好认输,两人这才平和地相对而坐,任由呼啸而过的风,吹乱长发。
“没想到,这些日子不见,我连你三十招都敌不过!”天衣看着被卫思辰掐断的长指甲,恨恨道。
“练功不认真,就是这个下场!”卫思辰将手中握着的一截长指甲给天衣扔过去,嗤笑道。
天衣愤恨地瞪着卫思辰,可到底不敢再动手。
“他们呢?”
“哪个他们?”天衣一下子从无精打采到精神抖擞,像是被人灌了鸡血,揶揄道。
卫思辰白了她一眼,天衣笑容一敛,屁股还隐隐作痛,便认命地不再挑衅。
“在回国的路上吧,你若是走慢些,说不定能碰上。”天衣拨弄着葱郁般的手指,惋惜蓄了许久的长指甲一朝化为尘土,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转,便有意问道,“你真不和他相认?”
天衣话一出,便险些又被卫思辰一脚踹上,她猛地后退,一不小心滚到石头边上,整个人一空,宛如一朵绽放的红色花朵,徐徐往地上飘落。
“我是怕他不愿意认我!” 卫思辰沮丧无力地说道。
“他是你的亲外公,多年来,对弄舞妹子思之若狂,若是知道这世上还有个你,一定恨不得将天下捧到你面前,怎么会不认你?”
天衣落在地上,红衣妖娆,笑得张狂恣意。
卫思辰神情落寞,母亲当年的旧事,这些年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拼凑得比较完全。
当年夏弄舞恋上凌天辰,被夏远廷逐出家门,四处漂泊,不曾想,两人躲在京中时,夏弄舞被福王爷看上,掳进府中,福王爷只当她是寻常家里的姑娘,玩弄过后,便失了兴趣,任由她惨死府中。
夏远廷声名赫赫,夏弄舞却是他白纸一般干净的生命中唯一的黑点。爱上敌国皇子,已经让夏远廷在各地守将中失了颜面,如何能再让他知晓,当年那妖娆美丽的女儿,成了福王府后院中最黯淡的风景,迅速地枯萎死去。
酒肆里,当看到迎面而来的高大黑影时,卫思辰几乎以为自己眼花。夏弄舞死后,她曾拖天七专程去了一趟边城,给她带回来一张夏远廷的画像。那画像,卫思辰日日抚摸,这是她的亲人,只有看着画像上威武的老人,她才会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那么的孤单。
所以,当见到真正的夏远廷时,卫思辰控制不住酒气翻涌,被他制住,后来,又纠缠着,要护送他一路。
“没想到,你也会怕!”
“他过得很好,我也过得很好,何必互相打扰?”
卫思辰冷哼一声,多年来逆境求生,她早就学会了如何让自己活得更加快活,这时候,眼见着夏远廷和王杨赶过来,她的脸上,已经是笑容满面,灿烂夺目。
“夏叔!”天衣讨好地蹦到夏远廷身边,亲昵地唤道,“让你老担心了!”
“你这丫头,没欺负卫姑娘吧?”夏远廷打量着两人的神色,没看出任何端倪,便笑着试探道。
“夏老将军放心好啦,我和天衣姐姐一见如故,这次,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她和将军也是熟识!”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姑娘,前面就是边城了!”王杨兴奋地给卫思辰指着远远可见的城墙。
“你们别姑娘姑娘的叫,夏叔,你叫她湉湉吧,这样多亲切!”天衣笑眯眯地看向卫思辰,“对吧?”
“这……”夏远廷有些犹疑,“不会冒犯姑娘吧?”
“湉湉!”王杨开心地唤道,“这一路上姑娘姑娘,叫的我舌头都快打卷了,大家这么熟,称呼名字多好啊!”
“夏老将军宛如我的长辈,唤我小名无妨!”卫思辰有些激动,看着面前夏远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尽量克制住话中的颤抖。
“湉湉!”夏远廷摸着胡子,爽朗大笑,“那你不如称呼我一声夏爷爷吧!”
“爷爷!”卫思辰低垂着头,哽咽着唤了一声。
夏远廷对她自动省略掉姓氏,颇为惊喜,又听得她话中显出哭音,倒是一愣。
“妹妹没有亲人,夏叔,她这是高兴!”天衣忙解释道。
“是啊,爷爷,我没有亲人,如今,你就好像是我的亲爷爷一般!”卫思辰抬起头,眼圈四周有些微红,她的笑容,如花般灿烂。
“咳咳,那个湉湉啊,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小姨啊?”天衣驱马躲在夏远廷身侧,确定安全无虞,这才大着胆子笑嘻嘻说道。
“小姨?”卫思辰也笑,笑如遍地梨花开,缤纷如雪,她的右手状似无意地拂过风华正茂的脸颊,将一缕乱发别在耳后,刻意拖长了声音,“我是没有意见的,小……姨!”
天衣一下子变了脸色,夏远廷忍俊不止,抚掌大笑。
“好妹妹,我给你开玩笑呢!”天衣讨好道,“我辈中人,随心为之,何必拘泥于这些称呼上!”
卫思辰一笑了之,也不再和她计较。
四人很快赶到了边城的城门下,守城的士兵见到夏远廷归来,惊喜地奔下城楼,迎了过来。
“将军!”
夏远廷轻轻点头,王杨早就激动的和相熟的兵士们抱作一团,大吼大叫。
“我们进去吧!”天衣笑看着夏远廷满脸的喜悦,提议道,“再不走,等会可就走不了。”
果然,四周的老百姓一见夏将军归来,各自捧着瓜果,往这边聚过来。过往的商旅早就听说过夏远廷的大名,此时更是好奇地往前面挤,想要一睹风采。
夏远廷见状,便下了马,吩咐那些守城将士各司其职,也不管兴奋的王杨,带着卫思辰和天衣快步往城中夏府走去。
卫思辰环顾四周,那些百姓用敬仰的目光看着夏远廷,献上各色蔬果,那些兵士自不用说,自夏远廷出现的那一刻,彷佛在膜拜天神。
卫思辰不由得心里一喜,她的外公啊,竟然是这样的人物,万人敬仰,三军臣服!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太热了,难怪大家都潜水呀,还是出来冒冒泡额!
赌气?
“湉湉,这里就是我的府邸!”夏远廷推开一处小院子的门,笑说道。
卫思辰看着面前朴实无华的小院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迈着敬畏之心,踏进去。
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处院落,院中一角,有一个秋千,秋千旁边,种着葡萄,还搭着架子,架子下面,随意地摆放着两张椅子。
“天衣丫头小时候,最喜欢荡秋千!”夏远廷随着卫思辰的目光望过去,乐呵呵道。
卫思辰留意到他眼底掩不住的落寞,心里又是一叹,他明明想起了母亲,却倔强地不愿意提起,或者,是根本不想提起!
卫思辰跟在夏远廷身后,走进了正屋当中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其实不大,不过因为只摆放着必要的桌椅,显得有些空荡。
堂堂镇边大将军,竟然住在这样的农家小院里。没有京中那些贵族们三进三出院落的精致繁华,一如面前的人,一眼望穿,正直无华。
桌子上摆着早就备好的酒食,三人各自清洗了一番,这才落座用饭。
“湉湉,今儿我还有公务要处理,等明天,我们再来畅饮一番!”夏远廷头疼地看着门口等着的下属,颇为无奈道。
“爷爷说怎样就怎样!”卫思辰娇笑着,近乎撒娇道。
夏远廷脸上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直让一旁侍候的下人大惊,军中有名的冷面元帅,何时露出过这样温和的表情,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湉湉,你先跟着天衣去休息吧,这一路奔波劳累,难为了你一个姑娘家!”
天衣知道夏远廷要处理一些军中这些日子堆压下来的事务,便点了点头,带着卫思辰走出门去。
“爷爷,你先捡些紧要的处理了,然后好好睡一觉,身体要紧!”临出门,卫思辰忍不住回转身,殷殷劝道。
“好孩子,去吧!”
卫思辰走进院子里,好似看到当年还是窈窕少女的母亲,在秋千架上,笑如春花,音如银铃。
“天衣姐姐,带我四处走走吧!”
卫思辰缠着天衣不放,拖着她就往门外走,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些边城,多感受一下母亲当年长大的地方。
这里,是夏弄舞无忧无虑长大的地方!这里,夏弄舞邂逅了一生的爱人!
卫思辰好像聆听到了母亲当年的欢声笑语,感受到了母亲当年的快乐幸福!
“怎么,羡慕了?”天衣调侃道,有意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不让卫思辰再沉浸在陈年往事的不快中。
“母亲有幸福的前半生,也不算白活一场!”卫思辰不以为意,神情慵懒,倒不像是勾起了伤心往事的模样。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天衣带着卫思辰拐进一条小巷子,神秘地拿出两张绣着寒鸦的丝帕,蒙住两人的脸,这才带着卫思辰飞檐走壁,竟是往城外的方向掠去。
两人如梁上飞燕,不多时,已经到了郊外的军营外。
“天衣姐姐,这恐怕不妥吧?”卫思辰有些迟疑,拉住了正要翻墙进去的天衣,“军营重地,岂能擅入?”
“你怎么比你娘还迂腐?”天衣颇为不耐,遥想当年,夏弄舞拉着小个子的她,依稀也是这般犹疑模样。
卫思辰望着戒备森严的军营,总算明白了天衣遮住面孔的用意。夏远廷治军严谨,她如今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人,若是被发现擅闯军营,恐怕这样子以陌生人的身份,与他交好的机会不会再有。
“天衣姐姐,我们回去吧!”
卫思辰望着红衣胜火的天衣,再看看自己白衣胜雪,若真进入了那肃穆的军营,简直就是两盏大灯笼!
“我们只是借道,以你的身手,不至于让人看清吧?”天衣讥讽道,见卫思辰依旧不动,便使劲拖着她,“走吧走吧,你娘当年也极爱那个地方,你要不去,可别后悔!”
“带路!”
卫思辰闻言来了精神,两人像一阵风,吹过军营的上空,最后落在军营后面的山间小道上。
“为什么重兵囤积在这里?”卫思辰纳罕道。
以夏远廷爱民如子的作风,绝不会霸山为王,可现在,卫思辰不得不承认,重兵这样囤积在山脚下,将四周的入口堵死,无异于占山为王。
“天家相信,这里有龙脉,岂能让百姓扰了清静!”天衣瘪瘪嘴,快活地往山上奔去,“夏叔不过是奉命行事!”
“龙脉之说,子虚乌有!”
卫思辰也笑起来,这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半山腰背后的一处平地上,转过矮树丛,就看到一汪泉水,从山石的缝隙里冒出,汩汩流下,形成了一个小水潭。
水潭清澈见底,只在水中央,生长着一株碧莲,没有杂草鱼虾,倒是颇为神奇。
“这不会就是所谓的龙脉吧?”卫思辰指着面前的水潭大笑,从小的经历,让她不信天命,更遑论这些玄乎的说法。
天衣也是毫不在意,褪去衣衫,咚地一声,跳进水里。她整个人浸在水中,长发散开来,刚好遮住水中的身体,隐隐绰绰,宛如山间精灵。
“快下来!”天衣朝卫思辰招手,俏皮地大笑,“我和舞姐姐当年常在这里沐浴,当然,是瞒着夏叔!”
卫思辰依样画葫芦,跳进水中,潭水冰寒,让人精神一震。
四周的密林里鸟啼如歌,这处水潭被一颗百年大树遮住日光,掩映在小路之后。两人一时都不说话,夏弄舞想起当年那个活泼美丽的少女,追逐着淘气的小小天衣,一前一后跳进水中,那时候的天衣,年仅七岁,梳着两个小辫子,还吸着鼻涕,一进入水中,就像一条鱼,水花四溅,霸道地将夏弄舞逼到一个小小的角落去。
“你的母亲,善良温柔,遇事忍让,可惜遇上了那个畜生!”
天衣的恨意宣泄而出,却正好迎上卫思辰清澈的双眼,心中稍慰,也许是年幼时经历的太多,面前的少女,坚韧刚强,完全不同于夏弄舞的柔弱温善。
两人自持功力深厚,在水中浸了快一个时辰,才意犹未尽地爬起来,穿好衣裳。
“真是好地方!”卫思辰赞叹道,浸在水里,四肢通透,比起运功祛热,实在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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