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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妃你不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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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药三分毒,我不信,他真的亲手给我下毒!”
  
  卫思辰脸色苍白,缩在袖中的手指颤抖不止,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可是,出嫁前福王爷殷勤喂她喝药的情景的历历在目,普天下,能伤她的,只有她相信的人。
  
  莫淮笑的笑容浅浅淡淡,牵着她手时,脸上欣然恣意,她以为自己眼花,以为手心的触感是幻觉,却不过又一次,被相信的人伤害……
  
  “娘子放心,只要你忘了他,从今以后,我自然好好为你调养身体,保准你活泼乱跳,长命百岁!”
  
  “你能让我恢复内力?”卫思辰激动地站起来,一手抓住邀月宫主胸前的衣裳。
  
  邀月宫主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波涛汹涌,最终归于沉寂。他轻轻地握住卫思辰抓在胸前的手,似安抚,他的手掌很宽大,卫思辰小小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中,宛如一朵白莲放在水中央。
  
  “我不能!”邀月宫主摇了摇头,惋惜道,“你是几百年来难遇的练武奇才,这样毁了,的确可惜,可那药是我随手练成,若不是他托人来买,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一种药。你自然也明白,那药无色无味,很难看出其中的成分,俗话说对症下药,我如今,却忘记了配方,又到哪里给你弄解药去?”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邀月宫主当然不肯,他虽然相信面前的女子足够坚强,决不至于轻生,却依旧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我陪着你,皇宫并不合适你,跟着我,我们走遍大江南北,你喜欢塞外的草原和牛马,我们就在那里建一座牧场,白日里纵声歌笑,夜晚绕着篝火跳舞;你若喜欢江南的小桥流水,我们就买一座宅院,日日泛舟湖上;你若想避世隐居,我们就去那天山绝顶,盖一所茅屋,看月升月落!”邀月宫主的声音低沉有力,说道动情处,便抓住卫思辰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逼问道,“好不好,好不好?”
  
  卫思辰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美丽的阴影,她瑰丽的红唇紧紧的闭着,不肯发一言。
  
  “娘子,你该不是不喜欢生活在中原吧?”邀月宫主眼中满是笑意,接着问道,“那我们造一艘大船,去看海外的逶迤风光,好不好?”
  
  那声音,就好像有魔力,引得卫思辰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幕幕的景象。江南的荷花,塞外的风霜,天山的茫茫大雪,海外的异域风情……
  
  这些,都是她想了千百遍的,都是她最深的梦想。
  
  自从跟了天七学艺,她所求的,不过是有一天,解决了所有的事情,能够无牵无挂,一个人浪迹天涯,看遍世间繁华。
  
  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身形,听声音,都不像是熟识之人,可卫思辰心底里有一种声音,他们一定相识!
  
  若不是这样的场景,她甚至想将他引为知己。
  
  若不是相逢恨晚,她会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他的大掌中,和他一起游览天下。
  
  “你是谁?”卫思辰最后只是轻轻地抬起头,轻轻地问,整个人轻轻地往前一倾。
  
  邀月宫主却敏捷地往后一退,他知道,卫思辰刚刚在闻,闻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她熟悉的气息!
  
  “我是我,未来还是你的夫君,陪你终老的人!”邀月宫主的眼睛里,瞬间满是柔光,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生怕惊了卫思辰,十二分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欢呼……评论终于压过收藏了!




休书

  “娘子,我们的婚礼定在明天,好不好?”
  
  卫思辰还沉浸在邀月宫主刚刚的答案中,耳际却有滚烫的呼吸扑洒而来,邀月宫主伏在卫思辰娇柔的肩膀上,暗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诱惑。
  
  “我是有夫之妇!”
  
  卫思辰想要躲开邀月宫主的碰触,这位宫主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他的声音带着魔力,他随手配出的毒药让她内力尽失,他说话间的真诚让人难以生出抗拒之心,卫思辰好怕,她等不到莫淮笑的到来,就会沉沦在邀月宫主的温柔中,习惯他的碰触,和温柔怜爱。
  
  “你是不是对我用了幻药?”卫思辰拼着心中最后的清明,大声问道。
  
  “幻药?”邀月宫主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将卫思辰抓回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娇嫩如花的脸庞,“我永远不会对娘子用武,和用药!媳妇是要拿来疼爱的,娘子放心,我虽然没有娶过妻,可是为了你,我专门找好几对恩爱的夫妻了解过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卫思辰满头黑线,为邀月宫主这别致可爱的一面,心里砰然一动。
  
  “娘子是不是在担心安王爷会找我的麻烦?”邀月宫主笑嘻嘻地道,“毕竟,娘子如花似玉,他不舍得,也是情理之中。”
  
  卫思辰被他一句话噎得满脸通红,索性转过身,不想理会他。
  
  邀月宫主却不肯轻易罢休,跟着卫思辰转。
  
  “娘子,你放心,等明日我们成婚,他就再不是你的什么人,当然也没资格来管我们什么!”
  
  卫思辰依旧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照着面前这位的习性,估计说什么,他都能理解成另外的意思,来让他自己高兴。
  
  “要不,娘子你写一纸休书,我帮你转交给他?”
  
  卫思辰手指微颤,她一向特立独行,倒不觉的邀月宫主提出的建议多么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只是心里念着莫淮笑的好,对邀月宫主,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心。
  
  邀月宫主何等聪明之人,见到卫思辰眉间如逢知己的喜悦,反而不再逼迫她,只是温温柔柔地将她抱了一下。
  
  “娘子你歇息吧,我这就去筹备我们的婚礼了!”邀月宫主打开门,又准备出去,走了几步,又回转来,将卫思辰抱起来,“娘子在房中憋坏了,还是出去多走走!”
  
  卫思辰一直以为这间房子外面定然守着很多人,防止她逃出去。等到被邀月宫主抱着出了门,才发现这是一个在水中央的孤岛,岛上的屋宇楼台建的别致精巧,整个岛上笼罩着薄薄的一层雾气,太阳金色的光辉洒下来,小岛如梦如幻,不似人间。
  
  四周很安静,偶有几声悦耳的鸟鸣,岛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香气浓郁却不腻人,落英缤纷中,随处可见秋千架,和一种奇怪的车。
  
  那车装着四个轮子,前面并没有套牛马的地方,反而竖着稻草人模样的木柄,后面的部分倒是和寻常的马车差别不大,只是将马车厢的盖子撤了去,独留着一排软椅,静静地停在花荫中。
  
  邀月宫主见卫思辰对那个车有兴趣,就抱着她坐上去,又示范给她看。
  
  邀月宫主的双脚放在车子两边的木板上,轻轻一用力,那车居然自动往前行驶,遇到转弯处,邀月宫主松开搂住卫思辰的手,将车前面的木柄拨转了方向,车子便缓缓地弯入另一条□。
  
  卫思辰觉得新奇有趣,跃跃欲试,邀月宫主便放她坐在自己前面,卫思辰一用力才发现,脚下的踏板厚重无比,以她如今的力气,脚下再用力,也蹬不动那踏板,车子自然停在原地不动。
  
  整个人就像是被秋风肆虐过的花朵,卫思辰丧气地垂着头,右手抓着车子的一边,几个指头泛着苍白的颜色。
  
  “娘子!”邀月宫主柔声劝道,“这些粗活,为夫来做就好!”
  
  “我以后是不是都成了废人?”
  
  “娘子聪慧无双,不过是不能用武而已,要是你都是废人,那天底下废人就太多了。”
  
  “要是娘子觉得不能练武太过无聊……”邀月宫主咬住卫思辰白玉般的耳垂,呼吸越发的滚烫,像是有火苗窜遍了全身,他的声音满是暗哑难藏的欲望,“婚后我们可以快点要个小宝宝,要是是个女孩,一定像娘子这般可爱娇俏,要是是个男孩,一定聪明英武!娘子你学富五车,教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厉害!”
  
  “你说什么呢?”卫思辰听着邀月宫主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忍不住打断他。
  
  “娘子,你笑了,你这样好看,多笑笑,这盛开的花朵,都被你比下去了。”
  
  邀月宫主的话一说完,卫思辰反而更加羞赧,恨不得将身边这男人踹下车去。邀月宫主看着卫思辰着实恼了,便不再多言,静静地带着卫思辰将岛上游览了一圈。
  
  小岛的大部分地方,种着不同的花树,芬香袭人,景致优美,卫思辰不由看痴了。
  
  “喜欢这里么?”邀月宫主凝眸看着卫思辰,哑声问道。
  
  卫思辰欣然点头,这样美丽的世外桃源,任何人见了,都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吧!
  
  “这里只属于我们两个人,永远只属于我们两个人!”邀月宫主指着小岛,言笑欢颜。
  
  “那娘子还等什么呢?”
  
  邀月宫主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卫思辰面前,又猛地划破自己的手指,等那血珠流出时,往卫思辰的手指上印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就要往那张纸上按去。
  
  “你干什么?”
  
  卫思辰眼尖地瞥到那张纸上的休书二字,像被烫着似的,挣扎着,不肯将手指按上去。
  
  “娘子,乖,按上去,你就解脱了!”
  
  “邀月宫主!”卫思辰一字一顿,柔声相唤,心里却是气愤不已,敢情这厮早准备好了一纸休书,就等着哄骗她按上手印了,她是不是还该感谢他,没有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直接替她了断?
  
  “娘子……为夫觉得,与其让他休了你,以你的骄傲,不如趁早休了他,还可以华丽地转身,是不是?”
  
  “谁说他会休了我?”
  
  “娘子,为夫时刻替你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你的那位安王爷,娶了正妃之后,遣散了王府所有的姬妾……”
  
  邀月宫主默默注意着卫思辰的表情,惊讶地发现她听到这些之后,脸色居然很平静,便狠了狠心,决定下一剂猛药。
  
  “娘子,王爷和王妃恩爱非常,王妃已经搬过去和王爷住在一处,这在北国,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听说,王爷处理国事时,王妃都会陪在一旁!”
  
  卫思辰精致美丽的脸,就好像一面光滑的镜子,那瞬间支离破碎……
  
  “娘子,你对他死心吧!”邀月宫主残忍地继续说道,“你小时候,不是发过誓,长大后一有能力,绝不和皇室有半点牵连,找一个简单的男人,过简单的生活?”
  
  “娘子,为夫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不离开我!”
  
  卫思辰只要一想到,独属于她和他的清心居,现在被另外一个女人盘旋着,独属于她的男人,被另外一个女子拥抱着,心就好像被撕成碎片,疼痛难止。
  
  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要回去,她要亲眼见到一切,才会死心!
  
  “你不是要去准备明天的婚礼么?”卫思辰低垂着双眸,颈项弯成美丽的弧度,身子微微一倾,“我困乏了,想在屋外晒晒太阳!”
  
  邀月宫主到底不敢逼她太急,虽有些诧异她的情绪稳定地太快,却还是依言进屋搬了张小榻出来,又铺上柔软的毛皮,将卫思辰抱到小榻上躺下,温柔地给她身上盖了一件狐皮披风。
  
  “娘子,那我去去就来!”邀月宫主指着卫思辰不远处的房间,“那里是厨房,你若是饿了,火上温着粥,桌子上有点心!对了,你等等……”
  
  邀月宫主闪进屋内,不一会拿了几本书和一个小凳出来,放在卫思辰身边。
  
  “若是你醒了我还没回来,就先看看书!”
  
  邀月宫主说完后,哑然失笑,塌上的女子深陷在柔软的毛皮中,看上去那般娇小,她的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随风拂动,小嘴微张着,隐隐可见洁白的贝齿……
  
  这才多大的功夫,她到底有多累,或者,在有意地逃避?竟然睡得那么沉!
  
  邀月宫主最后怜爱地轻抚了下面前绝色的容颜,转身,衣袂飘飞,足尖一点,便落在水上,他在水中如履平地,看似走得很慢,如闲庭看月,可他身后的小岛,离他越来越远。
  
  本来酣睡的卫思辰,目光清澈,遥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好强的内力,水面一望无际,他竟然在水上行走自如。
  
  站起身来,靠近了水边,刚刚坐在车上游览小岛景色的时候,卫思辰就留意过,小岛之上,并没有能够载人渡水之物!却原来,邀月宫主根本不需要外物,就能在小岛上来去自如,而她,失了内力,独居小岛,就好像折翼的小鸟,难怪他那么笃定地留她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大家,难道你们都看好邀月宫主?这厮来历不明,不可靠呀




温情

  邀月宫主回来的时候,卫思辰还在睡觉,盖在身上的披风被踢到一旁,她随意地侧身躺着,露出一大截嫩藕似的皓腕,映着如墨的秀发,额间发际沾了不少花瓣,空灵美丽,让邀月宫主不敢走上前一步,生怕惊了眼前的美景。
  
  水边的小舟上,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默默地将一船的东西搬进了屋子,又默默地划走了船。
  
  邀月宫主静静地看了沉睡的卫思辰良久,才走上前来,温柔地替她将披风往上拉了一拉,手在卫思辰额前顿了顿,转身进了屋。
  
  他一进屋,卫思辰就在小榻上睁开了眼睛,秋水潋滟的眼波里,满满的,全是失望!看到小舟远远而来的瞬间,她几乎是欣喜若狂,刚刚在邀月宫主的注视下她不敢睁眼,却能够听见那划水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直至消失。
  
  整整一下午,其实卫思辰并没有睡着,她仔细认真地将小岛能够藏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刚恹恹地躺回小榻,邀月宫主就回来了。
  
  好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卫思辰。即使他的目光温润如水,即使他的目光很淡很浅,卫思辰依旧像被架在火上炙烤,凝神静气,连睫毛都不敢颤动,生怕被看出异样。
  
  屋内传来了饭香,是卫思辰最熟悉和想念的香味,卫思辰的脑海中,甚至已经出现了那几样生平最喜欢的菜肴,恨不得冲进厨房去,大快朵颐,吃个痛快。
  
  然而,卫思辰没有动,那饭香味,舒缓了她的紧张,让她整个人心里一轻,让她懒懒地,就想沉浸在这样的炊烟袅袅,茶香饭浓里。
  
  浑身放松警戒,舒缓下来的结果就是,卫思辰真的躺在小榻上睡着了,还睡得香甜安稳。
  
  睁开眼时,已经是夜色朦胧,小岛上挂满了大红灯笼,映得水面一片辉煌。
  
  小榻对面,摆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邀月宫主静静地坐着,温柔地凝视着卫思辰。
  
  那目光,不同于莫淮笑的火热炽烈,不同于师兄的霸道邪魅,就只是浅浅淡淡的,一如小岛边上的一池碧水。
  
  “醒了!”邀月宫主的眼底,全是温柔的笑意。
  
  卫思辰在那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目光下,反而有了几分不自在,心扑通扑通地,似乎下一刻,就会跳出胸口。
  
  卫思辰暗自掐了下手,随着痛感传遍全身,才险险地保持着头脑的一点清明,镇定自若地起身,回屋梳洗了一番。
  
  再出门时,邀月宫主依旧静静地坐着,不过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样家常菜。卫思辰坐到他对面,默默吃饭,那几样普通平凡的菜,恍惚中,她竟吃出了当年的味道,夏弄舞做出的味道!
  
  短短的一天之内,邀月宫主的厨艺突飞猛涨,简直让卫思辰目瞪口呆,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从哪里学来这样的做法,居然做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口味?
  
  吃着吃着,卫思辰的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落!
  
  一只手,带着黑色的手套,探到卫思辰身前,接住了那些滴落的晶莹泪珠。
  
  邀月宫主静静地坐着,没有出声询问,更没有出声安慰。他只是伸出自己的手,默默地接住卫思辰滴落的所有泪水。
  
  卫思辰沉浸在回忆之中,想到当年还是垂髫小儿的时候,夏弄舞在厨房里忙碌,她饿了,就会跑进厨房,绞着手指头,楚楚可怜地望着夏弄舞。夏弄舞会露出慈爱美丽的笑容,宠溺地拍拍卫思辰的头,夹起半熟的一块肉,喂进了嗷嗷待哺的小嘴里。
  
  “你从哪里学来的?”
  
  “娘亲教我的!”邀月宫主笑吟吟道。
  
  “谁是你娘亲?”
  
  “傻丫头,你的娘亲不就是我的娘亲么?”邀月宫主很是无奈地收回手。
  
  “你……”卫思辰很是气愤,夏弄舞死去多年,他明明今日才学会这几道菜,却偏偏要在她如此伤心的时候,拿夏弄舞来打趣她。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邀月宫主将卫思辰动得最多的那样菜挪到卫思辰面前,语带遗憾,“可惜我还不能很好的掌握火候,不过你放心,我这么聪明,再做两次,就保管一模一样了。”
  
  卫思辰垂着头不肯说话,依旧有些生他气。
  
  “真的是娘亲教我的,你大概忘了,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还和你一起吃过饭!”邀月宫主唯一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里,眸光流转,显然也想到了往事,他用手比着高度,“那时候的你,才这么高一点,穿着碎花裙子,梳着花苞头,还流鼻涕……”
  
  卫思辰微微一窘,小时候的她,确实是那副打扮,因为调皮捣蛋,冬天经常着凉,鼻涕像两条小溪,从未断过。
  
  “你到底是谁?”卫思辰忍不住再次问道。
  
  记忆中,从未有人来看过夏弄舞和她,面前这人,无论出于什么谋算,也算是下了一番功夫,连这些成年往事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却更让她心中警铃大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将成为我的娘子,什么莫淮笑之流,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
  
  “一个连身份都不敢暴露的人,也想让我嫁给你?”
  
  “身份很重要么?”邀月宫主笑问,“娘子当年混迹江湖,有百变书生之名,我还以为,娘子并不看重这些虚名……”
  
  卫思辰呼吸一滞,这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娘子,人的身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就像你的丫鬟,摇身变作了福王府的郡主,再成了南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就好像你那无情无义的父亲,今日还是风光无限的福王爷,可是我相信,娘子,你不会让他再这么风光下去吧?”邀月宫主的声音,掷地有声,敲击在卫思辰的心上。
  
  “也就是说,你不会告诉我你是谁?”
  
  “不……如果娘子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
  
  邀月宫主直直地看着卫思辰,眼中平静无波,晦暗幽深,卫思辰有些畏怕他这样淡然的目光,只要再问一句,再问一句,她就能知道真相!
  
  卫思辰突然间笑了,笑容让身后摇曳的灯火黯淡了颜色。
  
  “我不会再问,我等你主动告诉我!”
  
  邀月宫主眸中精光一闪,转瞬已经如常,他执起卫思辰的手,将她带到靠水的栏杆边上,拥她在怀,默默地看着平静的水面。
  
  卫思辰乖顺地任他拥着,俏丽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甚至没有看水面,目光随意地落在腰间的手臂上。
  
  “对了……”
  
  邀月宫主跺脚焦急地往屋里走去,将刚刚黑衣人从船上搬下来的东西细细检查了一番。他的眼睛瞬间像是结冰的水面,一直被他拖着手的卫思辰,那瞬间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怎么了?”
  
  “我让锦绣坊做的喜服,估计落在店里了。”邀月宫主匆匆地一语带过,转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
  
  “我去重新找人赶做喜服!”邀月宫主回头,安抚地轻拍了下卫思辰的手,语带宠溺,“乖,我很快回来!”
  
  卫思辰默默地上前,“你等一等!”
  
  她回屋拿了一件外袍出来,替邀月宫主褪下身上那件黑袍,手指无意间拂过衣裳背部那道裂口。
  
  “破了呢!”
  
  “估计是被树枝挂破的,你看我,都没发现!”邀月宫主执起卫思辰的手,眼中满是深情,“能够娶你为妻,我这几天满心满意全是你,都顾不得其他了!”
  
  卫思辰不说话,手指依旧在那道裂口上抚摸着,这样整齐的裂口,甚至可以想像出,那一剑袭来时的凌厉,他为何要骗她?
  
  依他的身手,天底下能够在他面前做到如此地步的人并不多,卫思辰的心突然一冷,这样犀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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