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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妃你不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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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时,卫景濂都将声音压得极低,是以其他人只见莫淮笑突然震怒,一掌挥向卫景濂,卫景濂嬉笑着推开,邀月宫的人不干了,集体围上来,莫淮笑带的人马见状也冲上前……
福王爷朝着手下人悄悄地打出手势,那些人马便也趁机冲上去,表面上帮着卫景濂,实际上,刀枪无眼啊,全往邀月宫的人身上招呼了。
卫景濂既然让五六送走了卫思辰,自然无心恋战,带着邀月宫的人,虚张声势地打了几下,福王爷带来的一部分人马是南国的兵将,和北国素有仇怨,开始时还听从福王爷的命令对付卫景濂,不一会工夫,也不知和莫淮笑的人马,到底是谁冲撞了谁,打作一团。
卫景濂见战局被搅乱,得意地带着邀月宫的人马撤走。莫淮笑飞身去追,邀月宫众人本就熟悉地形,几个转弯,便将莫淮笑抛在身后。
莫淮笑恼恨交加地将拳头砸在一棵大树上,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洒了莫淮笑满身,他木然站立在幽深的树丛中,满脸煞气。
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哪里想过,卫景濂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无赖的举动。
身后属下们追过来,看他落落寡欢地站在大树之下,身形单薄,满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失魂落魄,都不敢上前,只好默默地等在一旁。
“速度去找,就算将忘忧森林翻过来,也要找到湉湉。”莫淮笑满脸的风雨欲来,话一说完,人率先掠进密林中,身后的那些人,哪里跟得上他,传言忘忧森林处处危机,那些人生怕他有所闪失,急得直跺脚。
莫淮笑这一去,一连五天都没有回转来,这下子,连福王爷都有些着急了,莫淮笑是接了他的信,才赶来忘忧森林接人的,如今人没接到,他本人反而弄丢了,这叫他如何给北国皇帝交代?
福王爷的人马打着帮忙寻找莫淮笑的名头,也搜索着忘忧森林的每一处,他知道,卫景濂没有出去,所以,他便想着,总还有几分机会,将卫景濂彻底地留在忘忧森林。
卫景濂这几日,却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形,他带着卫思辰,居住在那处宝石屋内,闭门不出。
卫思辰自从那日和天七别后,身体便有些不适,整个人恹恹的,做什么都无精打采,师兄妹两人都是医道高手,思量许久,最后得出结论,关押天七的那处洞穴,潮湿阴暗,孕妇本就身娇体贵,多是那日在洞中受了些许寒气……
卫景濂便守着卫思辰不让她下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恰好卫思辰这几日开始害喜,对食物格外挑剔,饶是卫景濂自负天下没什么事情能难住他,这几日也焦头烂额,却满心欢喜。
有时候,卫思辰心烦气躁,会想起亲自前来接人的莫淮笑,想起他看到自己身影时眸中满溢的欢喜。
又想起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卫景濂,他的变化无常,他的若即若离,心里便越发的烦乱,恨不得远远地找一个地方,摆脱了这两个男人,单单纯纯的过日子。
“辰辰,别想那些事,他的后院不宁,你且好好在这里安胎,等身体好些了,再作打算,好不好?”卫景濂见卫思辰又蹙眉不语,便温柔地轻哄着,然后得意地笑,“我那日特意将这处指给他们看,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竟在这里,下面有迷阵重重,谁也不会前来扰你。”
卫思辰摸着渐渐有些感觉的腹部,心里柔软成一滩碧水,她开始幻想着,这个孩子,会是如何的样子,会是如何的性情……
她的确不想归去,王府的正妃总是要面对的,皇宫的皇帝和老太后,也总是要见面的,她本厌倦了皇室里虚伪的应酬,便乐得在外面将孩子生下来,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她的孩子,不需要学会那些阴谋阳谋,不需要战战兢兢察言观色,不需要如履薄冰孤家寡人!
卫景濂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聪明地不再提想要卫思辰重回他身边的事情,只是越发地温柔细致,对卫思辰,卫思辰腹中尚未出世的宝宝,倾注了他所有的精力。
争风吃醋?
卫景濂的如意算盘打得甚好,就算卫思辰是块寒冰,他也要用温存软语把她给捂化了。
他和卫思辰在宝石屋一住就住了半个月,朝夕相处,卫思辰和他的感情本来就深,渐渐地,两人便恢复了当初师兄妹的亲密无间,无拘无束的相处。
卫景濂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卫思辰腹中的孩儿,隐隐的,不由也有些期待,她的孩子,他只要一想到这,就笑颜逐开。
可惜天不从人愿,卫景濂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破坏他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幸福的,竟然是天七!
天七那日拿走了莫淮笑腰间的酒囊,没走多远就喝个精光,想起莫淮笑所言他家中尚有千坛,天七索性走了一趟北国京城,在安王府的酒窖里酩酊大醉,醉生梦死。
好不容易解决了酒窖中最后一滴美酒,天七意犹未尽地走出酒窖,才发现安王府人心惶惶,抓住一个小厮一问之下,方知莫淮笑在忘忧森林失踪了。
毕竟在安王府的酒窖里待了这么多日子,又将人家珍藏的美酒喝得干干净净,天七一个酒嗝过后,便决定尽点微薄之力,将莫淮笑从神秘危险的忘忧森林里拯救出来。
世人只道天七老人横空出世,天下无可匹敌,却不知他年少时,便是在忘忧森林长大,在世人眼中恐怖危险的忘忧森林,在天七眼中,却亲切的如同家一般。
准备远行海外的他,本就对忘忧森林有几分不舍之意,和两个徒弟重逢后也没说几句话,一出去就碰上三方人马对峙,他素来不插手那些事,师徒只好匆匆分别。
此番便借着寻找莫淮笑,索性将忘忧森林重新转一圈,等找到莫淮笑后,他准备再去找两个徒儿,痛快地喝上一宿。
他身法极快,如狂烈的飓风,饶是如此,也寻了五天,才寻到被狼群困住的莫淮笑。
忘忧森林的狼,凶残勇猛,对月长嚎时,其他动物都会退避三舍,一直称霸忘忧森林。
莫淮笑也是倒霉,居然会和它们迎面碰上,莫淮笑不知野狼的厉害,开始时杀掉了几只,后来只见绵延不绝的野狼,站满了目光所及处的树林,黑压压的一大片,比天空的乌云,更加让人觉得压抑恐慌。
天七在森林里找寻莫淮笑,后来发现野狼陆陆续续地奔向一个方向,他心中觉得惊奇,索性跟上去一探究竟,结果越往前,越触目惊心,成千上万的野狼,井然有序地围住一个地方,目露凶光,跃跃欲试!
天七仗着轻功绝世,从群狼的头顶飘过,找到被围在正中的莫淮笑时,莫淮笑全身都挂了彩,整个就是一血人,那些狼围着他打着圈,两相对抗,都不敢轻易迈出一步。
天七暗暗乍舌,看样子,莫淮笑被野狼们困住的时间不算短,竟然还能留着性命,威慑住群狼不敢上前,没被撕成碎片,真是奇迹。
莫淮笑却也只是靠着意志强撑着,感觉到天七的气息,精神一松懈,整个人往地上栽倒。天七无奈地将他扛在肩头,化作一阵风,消失在群狼面前。
那些狼死伤无数,就等着莫淮笑虚弱的时候群起而攻之,如今见他凭空消失,长长短短的狼嚎声响彻忘忧森林。
天七扛着莫淮笑不敢稍歇,一路飞奔。莫淮笑和那群凶残的野狼对峙许久,那些狼熟悉了他身上血腥的气味,定会循迹而至,整个忘忧森林,天七能想到的几个野狼不敢涉足的地方,唯有宝石屋离得最近。
天七如一阵风刮上楼的时候,卫思辰正无奈地让卫景濂哄着喝一碗燕窝粥,卫景濂乐呵呵地一勺又一勺将燕窝粥喂到卫思辰嘴边,看着她吃下去……
将莫淮笑往柔软的地毯上一扔,天七摸着头,看着面前温馨的场面,看看那一贯冷静从容的大徒儿此时痴痴傻傻的笑容,不由啧啧叹了两声。
“师傅,你不是走了么?他怎么了?”
卫思辰惊得站起来,望着地上的血人,欲奔上前去探查他的伤势,偏偏害喜的严重,那血腥味飘过来,刚刚吃下的燕窝粥翻滚着,争先恐后地想要奔出喉咙。
天七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可惜性格古怪,一生从未遇到过合意的女子,从未尝过情滋味,师徒相逢片刻又分离,他不知道小徒儿并未和大徒弟修成正果,反而嫁给了他一时兴起救回的人。
“这人就交给你们吧!他招惹上森林里的野狼,身上受了不少伤。”天七不欲再打扰两个徒儿,指指地上的莫淮笑,嬉笑着道,“你们师傅喝光了他的酒,你们帮我救回他一命,权当是我的谢意吧!”
他捞起桌上剩下的小半锅燕窝粥,端在手里,一脸馋相,“这个,就给我吃吧。”
“师傅!”卫思辰吐得厉害,见天七要走,便急急唤道。
天七以为卫思辰又想小时候那般,和他争抢美味,一阵风卷下楼,装作并未听见身后卫思辰和卫景濂的呼唤。
好不容易止住吐意,卫思辰就着卫景濂的手,吞下一颗酸梅,感觉好受些了,这才勉强靠坐在水晶床上。
“师兄,你去看看他吧!”
莫淮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却在卫景濂将手探过来的瞬间,猛地挣开眼睛,锐利如刀。
“莫兄,别的地方老虎是大王,可这忘忧森林的野狼,吃多了千年奇果,彪悍非常,世代纵横忘忧森林,你何苦招惹上它们?”卫景濂挖苦道,心知莫淮笑此时除了目光凶狠一些,可是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莫淮笑却不再看他,深邃的黑眸里绽放出异光,好似漫天绚烂的烟花绽放。
卫思辰懒懒地吃着碟中的蜜饯,目光流连在莫淮笑身上,妩媚娇艳,更胜从前。
这些日子卫景濂一直悉心替卫思辰调养身体,莫淮笑只觉几日不见,他的湉湉圆润了不少,容光焕发,少了几许清冷之意,就好像天上的仙子,终于降落凡间,那一颦一笑,不似从前让人捉摸不透,亲切平和,越发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湉湉……你……你有喜了?”
莫淮笑挣扎着,想要爬过去,抱住那朝思暮想的女人,抱住那怀有他子嗣的女人,可手脚不听使唤,他颓然地躺在地上,渴望的目光,片刻不离床上的卫思辰。
卫景濂冷哼一声,一手抓在莫淮笑的背上,将他提起来,回头朝着卫思辰柔声道,“你见不得血气,我将他送到隔壁,辰辰,你放心,我会为他疗伤的。”
卫思辰感激地看了一眼卫景濂,又看看莫淮笑,莫淮笑奄奄一息,哪里经得起卫景濂没轻没重的一抓,早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莫淮笑一晕就晕了三天,卫景濂好说歹说,总算打消了卫思辰照顾莫淮笑的念头,可他一人,要照顾怀孕中的卫思辰,哪里还分得出时间去好好照顾垂危之中的莫淮笑。
莫淮笑昏迷几日,伤势虽然没有恶化,却也没什么好转。卫思辰每次去看他,他转动着眼珠子,痴痴地看着她的清丽容颜,又看看她的腹部,露出满足的笑容。
“湉湉……谢谢你!”这一日,莫淮笑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来。
卫思辰含泪摇头,他会亲自来忘忧森林接她,实在让她受宠若惊,想当初在南国边境她久滞不归,他不过是让人带去圣旨,诱她归去,这一次,他抛下国事王府,亲自前来,又是为了寻她,才弄成这幅模样,卫思辰心中有愧,便恨不得他能立即好起来。
卫景濂给莫淮笑用的药都是极品好药,又有卫思辰督促着他给莫淮笑补养身子,莫淮笑终于慢慢地好起来,能自己吃饭,能在屋内走动几步。
“湉湉,我想,麻烦卫兄送我到福王的行宫吧!”这日,莫淮笑精神尚好,哄着卫思辰喝完一碗鸡汤后,他含笑提出。
“啊,为什么?”卫思辰担忧地看着他,他如果去福王爷的行宫,她却并不想去,她不想被福王爷捏在手中,作为换取利益的棋子,更何况,他如今伤成这样,并不适宜换地方养伤。
莫淮笑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打量卫思辰良久,只见她明眸生辉,举手投足间尽显绝代风情,又看看殷勤守护在一旁嘘寒问暖的卫景濂,两人一站一坐,动作默契,那和谐美丽的画面,就好像一根刺,直直地□他心底。
“湉湉,我只恨自己没用,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要让另外一个男人,帮我照顾你!”莫淮笑咳嗽两声,虚弱地靠着椅背,微微垂下眼睑,卫思辰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只听他又说道,“这里风景如画,倒是合适养胎,你等着我,我伤一好,就来接你。”
又转过头,笑看着卫景濂,重重地握住他的手,“卫兄,大恩不言谢,多谢你连日来对我们夫妻的照顾,湉湉和她腹中的孩子,还要麻烦你几日。”
“哪里算得上麻烦,我可是甘之如饴!”卫景濂心里冷哼,面上越发笑的欢快,“我照顾辰辰,本是应当的。”
“无论如何,湉湉是我的妻子,她怀着我的血脉,卫兄,请受我一拜。”莫淮笑按住腰间的伤口,吃力地躬下身。
卫景濂一张脸瞬间铁青,长啸一声,招来五六,吩咐他将莫淮笑送回福王爷的行宫去。
遇险
等卫思辰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之后,卫景濂明显变得忙碌了许多,每日都是早出晚归,陪伴着卫思辰的,是当初在桃花源见过的晚娘。
“晚娘姐姐,这一次,你们准备退隐到哪里?”卫思辰好奇地问,宝石屋里的视野极其开阔,附近的情况尽收眼底,龙凤湖里邀月宫众人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卫思辰的眼睛。
“不过是去邀月岛上暂避些日子!”晚娘不以为意,也探出半个身子,看着福王爷人马驻扎的地方,冷笑道,“早晚有一天,龙凤湖还是我们的龙凤湖,这些阿猫阿狗,都得滚出去。”
卫思辰重重地握住晚娘的手,她理解晚娘的心情,悉心呵护的家园被强盗闯入,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许是卫思辰脸上显露的悲悯,让晚娘猛地醒过神,她猛地敲了下头。
“看我这人,忘记夫人如今身子重要,不该说这些给夫人的。”
“不碍事!”卫思辰轻轻笑着,满足地摸着腹部,她可以抓不住莫淮笑的心,可以看不透卫景濂的反复无常,可腹中这个孩子,是真切存在的。
“过了今天,宫主就不会这么忙了。”晚娘喜盈盈地指着当初卫思辰住过的小岛,得意地说道,“邀月岛是忘忧森林的神迹,除非宫主相邀,外人谁也进不去!”
卫思辰脸微微一红,想起那日狼狈地坐在木盆里逃离邀月岛,被当做奸细的事情。
“夫人,那日是我们对不住你!”晚娘见卫思辰神色不自在,立即猜到她在想什么,心疼地看着她,无尽地懊恼,“都怪我们太过莽撞,居然伤了宫主心尖上的人。”
“也是我不好,贸贸然乱跑!”卫思辰想起那日被折断的手,那疼痛的记忆,至今清晰地存在脑海中,又有些庆幸,对于她这个突兀冒出来的人,他们没在发现她的第一刻,就将她解决掉,望着外面绵延似海的森林,卫思辰轻叹道,“这仙境似的地方,竟然成了纷争之地。”
“夫人快不要那么想,这些人,哪来的,还是要回哪里去,忘忧森林岂是他们能待的地方!”晚娘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拜了两拜,呢喃道,“月神保佑!宫主一定会将他们驱逐出去,还我安宁”
卫思辰忍不住扑哧一笑,没想到稳重的晚娘,居然会信奉月神。
“夫人,今儿是十五了啊!”晚娘意味深长地说道,目中是藏不住的喜意。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楼下的铃铛叮铃铃地作响,卫思辰想着好久没出过门,便让晚娘扶着,到楼下看看来者何人……
晚娘小心翼翼地扶着卫思辰,短短的几步路,卫思辰走得很轻松,晚娘却出了一身大汗。
“夫人!”来的人卫思辰倒是很熟悉,是年少明朗的千桦,依旧是略带羞涩的阳光笑容,毕恭毕敬地给卫思辰行礼,“主子让我来接夫人一同出游。”
“出游?去哪?”
“御医说主子日日闷在屋中不太好,福王爷准备带着主子去一个百梦潭的地方,据说那里鸟语花香,碧水寒潭,风景甚佳,主子便让我来接夫人一起去散散心!”千桦拘谨地躬下身,伸出双手,涩声道,“请夫人原谅小的鲁莽,小的这就带你下去,好不好?”
“我陪着夫人去!”晚娘受命守护卫思辰,哪里敢离得半步。
卫思辰想到晚娘是龙凤湖的人,和福王爷的人马仇隙甚深,生怕她跟去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惹出事端。
“晚娘,不碍事的,我一会就回来。”卫思辰将晚娘往回推了推,“我不会有事的。”
“这位姐姐,夫人是主子心尖上的人,我保证怎么接走的人,就怎么给你送回来,绝不会少一根头发,好不好?”千桦嘴甜人又乖巧,几句话说完,晚娘心中便有些松动,她自然是不想和福王爷的人一起出游的。
“那……那你可得早些送夫人回来。”
“姐姐你放心吧!”千桦乖巧地跑到晚娘身边,对她满脸的刀疤视而不见,亲热地问道,“姐姐可想要些什么小玩意,比如兔子,好看的石头,还是花?”
晚娘被逗乐了,伸手往千桦身上一拍,“赶快去吧,早去早回,这忘忧森林,什么东西我没见过。”
又转向卫思辰,将一个绣着孤狼望月的荷包挂到她腰间,借着给卫思辰披上火狐披风的时候垂下头低声道,“夫人一定要在天黑前回来,如果有事,就吹响荷包里的埙 ,我会赶来接你的。”
卫思辰纳罕地看了一眼晚娘,今天不过是十五,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么?千桦焦灼地往宝石屋下方打望,定是莫淮笑等在下面,卫思辰想着,回来再细细地问过晚娘好了。
“千桦,带我下去吧!”
宝石屋悬树建造,身手稍弱者,根本就无法攀上来,如今的卫思辰,想要下去,只好借助千桦。
千桦拘谨恭敬地揽住卫思辰的纤腰,稳稳地从树屋的窗口处飘落到地面,果然,莫淮笑坐在一顶华丽的软轿里,软轿的四面缀着珠帘,此时珠帘被高高地掀起,方便里面的人看到四面的景色。
看到两人从宝石屋下来,莫淮笑的目光在千桦揽在卫思辰腰间的手上停了停,又才高兴地看向卫思辰。
“湉湉!”莫淮笑唤了一声,挣扎着,想从轿中出来,被一旁侍候的千红拦住。
卫思辰快走几步,看看多日不见的千红,千红也抬头看她,眼圈微红,当着诸人的面,朝着卫思辰盈盈行礼。
“你别下来了!”卫思辰皱着眉,看着莫淮笑手腕间的一抹腥红,忍不住向前探着身子,想要替他涂抹些药。
哪知莫淮笑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卫思辰轻轻往前一带,身子前倾之势一时收不住,卫思辰当着一群人的面,栽进了莫淮笑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胸膛上,乌发散在他的手腕间,缠绕着。
卫思辰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退出软轿,莫淮笑死死地抓着她的手。
“留下吧!”莫淮笑将身子挪了挪,留出一块地方来给卫思辰,伏在她耳边狡诈地笑,“一共只有两个软轿,难不成,你还想去和你的父王一起?”
卫思辰气嘟嘟地重重坐下,手一挥,软轿上的珠帘垂了下来,好歹挡住了一些目光。
轿内一下子变得沉默,卫思辰偏着头,僵着身子,假装看着一路的风景。看着看着,感觉有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自己的小腹,卫思辰冷哼一声,大力拍开那只不规矩的手,索性背过身去,完全看向外面,就是不理会旁边坐着的人。
长长的一声叹息,在轿内响起!
“湉湉,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难道你准备一直不理我?”莫淮笑长臂一伸,将卫思辰揽进怀里,逼迫着她面对着自己。
四目相对,莫淮笑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他将头低下,埋进卫思辰的颈间,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卫思辰白嫩的肌肤上。
“湉湉,我好想你!”他抱着她,狠狠地用力抱住她,大手又爬上小腹处,静静地伏在上面。
卫思辰默不吭声,下毒散功之事,每次想起,总让她生不如死!
而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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