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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妃你不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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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儿,你不能这样对我……”福王爷看看那些幸存下来的南国将士,可那些人的目光,追随者船头的清朗身影,对他,根本不屑一顾。
卫思辰捏着福王爷满是肥肉的下巴,笑得乖顺纯良,将手心的一颗丹药往他嘴里一喂,强迫着他吞食下去。
“好爹爹,这毒药,可比倾城厉害多了!”
卫思辰掩嘴轻笑,看着福王爷变了脸色,心里只觉得十分痛快,松开钳制住福王爷下巴的手,卫思辰旁若无人地在盆中洗净了手,又才转过身,重新面对着福王爷。
“父王不如告诉女儿,今儿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卫思辰眸中寒光迸发,福王爷忍不住往回缩了缩身子。
“不说?”
卫思辰笑眯眯地坐在桃花源人搬来的椅子上,潇洒悠然,她的手指,随意地在椅子的把手上叩响,很轻很舒缓的两声响,福王爷蜷缩成一团,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一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
“父王,你知道你体内的毒是什么?”卫思辰笑得开怀,“它叫重阳,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毒,而是蛊,它以吸□气为生,像父王这种滋养得不错的身体,够它活上三年了。”
“辰辰,我是真的不知啊!”
卫思辰笑面如花,站起身,作势要走。福王爷蜷缩在甲板上,感觉身体的血肉,被数千只虫子噬咬,并不完全是痛,还有□的感觉,从痛处传来,福王爷的双手,抠着甲板,抠出了血痕。
卫思辰加快了脚步,走过福王爷身边,眼看着卫思辰走得那样决绝,福王爷终于拼力,拉住了卫思辰的裙摆。
“好女儿,你饶了我吧!”福王爷的眼睛,口鼻里,全都往外流着血,他的手颤巍巍地扯着卫思辰的裙摆,满脸的祈求。
卫思辰伸手在他身上一拂,福王爷喘着粗气,用手撑着身体,痛苦地呻吟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畏惧地望着卫思辰。
“说吧!”
“天七老人告诉过我,忘忧森林每十年,就会有一次狼祭,我……我哪里知道,这些野狼,会如此厉害!”福王爷痛心道,卫景濂完好无缺,他却是损兵折将,还中了亲生女儿的蛊毒。
“然后你就想用湉湉引来卫兄相救,将他逼入狼群,最后丧生狼腹?”莫淮笑不知何时来到卫思辰身边,体贴地站在迎风处,呵护着卫思辰,面上满是对福王爷的鄙夷不屑。
福王爷看了眼莫淮笑,狼狈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低垂着头,默然无声。
“湉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以后,云翳山庄就是你的娘家,安王府就是你的家,这位福王爷,你就别挂念着了。”
莫淮笑亲自跟着桃花源的人,将福王爷押进船舱关押好,出来时,看到卫思辰站在卫景濂身边,两人的发,都飘扬在空中,有几缕,纠缠在一起。他的脸色黯了黯,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霸道地将卫思辰揽进怀里。
“湉湉,这里风大,你去舱里吧!”莫淮笑看着船后紧追不舍的狼群,宽慰似地轻抚卫思辰如玉光滑的小手,“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卫思辰抗拒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卫景濂的目光,一直看着水面上的狼影,就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两个人的动静。
卫思辰发狠地在莫淮笑手腕上咬了一口,莫淮笑吃痛松开手,恼羞成怒地看着她。
“这些狼,好像被人下了药!”卫思辰蹙眉,观察了狼群半晌,终于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下药?”莫淮笑夸张地惊问。
“我刚刚和师兄讨论过,十年一次的狼祭,这些野狼固然会疯狂地攻击眼前的活物,却并不会这样穷追不舍,何况往年它们的活动范围,只在森林深处……唯一可能的,就是有人在它们的水源,下了让它们癫狂的毒药。”
“卫兄,你可真让福王爷上心。”莫淮笑调侃道,又转向卫思辰,“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卫思辰无奈摇头,“且不说不知道那些狼中了什么毒,就算是知道,如今这条船后全是野狼,我也无法回到森林去采药配药。”
“这样下去不行。”卫景濂满脸的沉重,狼群已经快呈包围之势,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整条船就会处在野狼的完全包围之中,那时候,不是丧生鱼腹,就是被野狼撕裂。
“这附近可有什么避一避的地方?”
卫景濂摇头,“忘忧森林里,唯有宝石屋和邀月岛,群狼不敢进入,宝石屋在森林里,如今赶回去已经不及,邀月岛离这里太远,也不行。”
莫淮笑笑着提醒,“这里,离龙凤湖的入口不远吧?”
“确实,龙凤湖的入口就在前面。”卫景濂深深地看了一眼莫淮笑,莫淮笑却垂着头,一手捂着另一只手上被卫思辰咬破的手腕,“湉湉,你还真咬下去?”
卫思辰冷哼一声,就着他身上的锦袍,扯下一块来,粗粗地给他包扎好。
从船上望过去,水面上全是漂浮着的狼影,有一些,甚至近在眼前,四肢奔腾着,长牙五爪,卫思辰真怕下一刻,它们就会冲上船。
龙凤湖的入口终于出现,卫景濂指挥着大船划过去,却发现前面挡着一扇石门。
卫景濂跳到石壁上,在一块石头上重重地一按,石门轰隆隆打开,却有十多匹野狼,争先恐后地跃过石门,冲入暗黑的水洞之中。
“不好!”卫景濂掌风猎猎,将那十多匹野狼毙在掌下,又指挥着大船快速地通过石门。
莫淮笑和那些幸存者,也都跳到大船旁边的小舟上,拼力阻挡着野狼们从石门窜出去。
卫思辰没有内力,急得在船舷上来回踱步,眼睁睁地看着鲜血四溅,她只觉得眼前弥漫的全是血色,分不清哪些是人血,哪些是狼血,此起彼伏的痛呼声,有些是狼嚎,有些事人的嘶吼。
入口很窄,水流很急,船行进的速度很慢,掌舵的人小心翼翼地让船前行,耳边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让他不由得汗湿了全身。
卫景濂杀红了眼,一心只想将狼群阻挡在龙凤湖内,这些疯狂的野狼若是跑出去,岂不是要为害一方?
莫淮笑存着和卫景濂一样的心思,忘忧森林外,就是北国的疆土,若是这些疯狂的野狼跑出去,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北国的百姓。
并肩作战,嫌隙尽释,卫景濂在前,莫淮笑势必在后,卫景濂手中长剑如虹,旁边莫淮笑的身影翻飞如鹰。
那些野狼虽然凶猛,却一时被两人联手的威势摄住,迟疑着,徘徊着,不敢上前。
船只终于完全通过了龙凤湖的入口,其他人都退回了船上,发出一声声的欢呼。莫淮笑衣袂飘飞,和卫景濂相视一笑。
“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
卫景濂不答话,长剑在手,人反而驱动着脚下的小舟,迎向狼群。
“师兄!”卫思辰惊呼。
卫景濂回过头朝着卫思辰笑了笑,笑容如朗月当空。
“我去关门。”
莫淮笑并没有回到大船上,依旧站在小舟上,像是要为卫景濂护卫,船头的卫思辰看到这景象,心里一暖。
卫景濂弃了小舟,踏水而行,恍若天上的仙人,他的身影潇洒恣意,让船上的人看得一呆。
卫景濂逼到门口的时候,那些野狼以为他攻过来,咆哮着,一齐向他扑了过去。石门的开关在石壁上约五丈的位置,卫景濂腾空跃起,在石壁上借力一跃,手稳稳地落在石门的关门机关上。
莫淮笑见卫景濂腾飞上去,他紧随其后,堵在石门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些撞上来的野狼,全数化作水中的死尸。
石门一点点降下,卫景濂也落回水面之上,拨开几只冲上前的野狼,就往石门的出口处行来。
莫淮笑此时正在石门处吃力地应付着好几十只凶猛的野狼,那些野狼疯了似的,朝着他扑过去,想要觑了机会,冲出石门。
卫景濂行到石门处时,身后也跟着一大群的野狼,那些狼群筑成黑压压的一面墙,朝着卫景濂和莫淮笑扑过去。
“啊!”莫淮笑一声惨叫,却原来是一只野狼装死,浮到他脚边时,狠狠一口咬上。
莫淮笑脚上的鲜血,顺着小舟的船舷,流进水里。许是莫淮笑的痛呼声刺激了野狼,也许是他血液的味道刺激了野狼,那些野狼就好像煮沸的水,汹涌而来。
莫淮笑伤了脚,无法施力,卫景濂便一把抓起他,用力一掷,大船上自有人敏捷地跃出,将莫淮笑接回了船舱。
然而,就是这瞬间的耽搁,卫景濂被野狼重重围住。那些野狼不再争先恐后地涌出石门,反而张牙舞爪,朝着卫景濂扑过去。
伤逝
大船上的人只见石门处,那一团黑影里,不时有野狼的尸体被抛出。
“师兄!”眼看着石门就快降到底,卫景濂依旧被阻在门内,卫思辰忍不住惶惶然地大呼。
石门内好似有一声亲切平和的回应声,可那微弱的声音,立即又被重重的狼嚎给淹没。整个忘忧森林的野狼都追了上来,透过石门露出的小口子,隐隐可见,石门内黑压压的狼影。
轰!石门终于在一声巨吼之后,彻底关闭。门外,是大船上惊惶失语的人,门内,是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狼嚎声。
“师兄!”
卫思辰只觉得天旋地转,石门内全是野狼,被围在当中的师兄……她跃下大船,划动着小舟,急急地赶到石门处,双手在石门上急惶地乱摸着,她记得,石门外也是有机关的。
“别寻了,门外的机关,早被毁掉了!”桃花源的人视她为主母,紧跟在她身后来到石门边,见她疯狂地寻觅机关,强压着心头的不忍心,开口道,“门神大哥为防止外面的人再次入侵,吩咐我们毁掉了门外的机关。”
“师兄……师兄!”卫思辰捶打着石门,一遍又一遍地呼唤。
门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叫,那叫声太过响亮,太过凄绝,穿过厚重的石门,传进卫思辰的耳朵里。
那一声惨叫过后,门内的嘶吼声,狼嚎声,渐渐地静下去,最后,四周再没有一点声音。
卫思辰伏在石门上一动不动,恨不得将身体镶嵌进石门里,穿透石门,将门内的卫景濂解救出来。
莫淮笑跃下船头,来到卫思辰身边。他取下手臂上搭着的披风,将卫思辰包裹住,欲抱起她,却被卫思辰凶狠地挣开,这时,一直站在卫思辰身后的人,才看清了卫思辰的脸,她的美丽双眸,似要泣出血来,而她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整个人就好像一缕烟,没有人敢大声呼气,生怕不小心,吹散了眼前美丽妖娆的那一缕烟雾。
卫思辰好像不认识身后诸人似的,冷漠地转过身,依旧伏在石门上,手掌温柔地抚过石门。
莫淮笑满脸的温柔情意,他半蹲着身,守候在卫思辰的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俯身在莫淮笑耳边说了几句话。
莫淮笑微微动了动,想要站起来,可半蹲的太久,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身子一斜,眼前着就要栽进水里。
刚刚说事情的手下见状,连忙伸出手,想要搀扶他一把。
莫淮笑足尖在水面一点,在空中旋身而起,稳稳站在船头,不耐地朝着那人一挥手,再次半蹲着,靠近卫思辰。
“湉湉!”
卫思辰依旧动也不动,伏在石门上。
“到天亮的时辰了,我们想办法进去找他,好不好?”
莫淮笑的话刚说完,卫思辰就转过头,那双黑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绽放出夺目的异彩,她整个人,一下子鲜活起来,就好像一朵本来萎焉的花朵,竟然枯木逢春,重新绽放。
莫淮笑脸上的冰冷渐渐褪去,眼底浮上一抹暖意,他试着握住卫思辰的手,见她没有反抗,就顺势将她从船上拉着站起来,身体完全地离开了石门。
卫思辰的神智恢复了几分,她的美目波光流转,盈盈生辉,却在看见满船辉煌的灯火时,美丽的眼睛一下子像干涸的泉水。
“你骗我!”她的声音很低,很涩,很缓,空茫飘渺。
莫淮笑却被吓得三魂七窍丢了大半,大手将她的小手抓得更紧。
“湉湉,你看清楚!”莫淮笑的声音有些微颤,他说的又急又快,“这是暗河,在地底下呢!”
卫思辰仰起脸,似乎思索了那么一下子,随即轻轻点了下头,再无任何反应,莫淮笑趁机抱着她回到大船上,将她放置在铺了厚厚毛毯的椅子里,又往她身上裹了一件大衾。
他跃回石门前,身后,跟着幸存下来的所有人!
其他人将全身功力聚在掌间,徐徐传到莫淮笑身上,莫淮笑的手,轻轻地放在石门上。
他的一张脸,慢慢地变得通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她的脸上。
石门微微颤动,却并没有如众人所望,不再挡住去路。
几十人颓然地收回掌,跌在船上,喘着粗气,含恨看着厚重的石门。
“起来,我们再试一次!”
莫淮笑的半张脸通红,半张脸雪白,他伸出的手掌,变得透明,众人能将肌肤里的血管看的一清二楚。
“摹焉功!”有人惊呼。
众人脸色一变,那是据说已经失传的武功,能瞬间提升一个人的武功修为到巅峰状态,不过后果也是很严重的,会功力尽失,疾病缠身。
“主子,三思啊!”千桦跪倒在地,含泪劝道。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跪下来,特别是安王府的人,都恍若见鬼似的,惊恐地看着莫淮笑,若不是他平素治下太严,这些人早就冲上去,阻止他的疯狂举动。
莫淮笑回头,朝着众人温和地笑了笑。
“辛苦各位,再助我一次!”
他的话,向来带着常年发号施令的威势,不容抗拒。
众人含泪站起来,再次运功,这一次,石门轻而易举地破开一个大口,阳光透过洞口,照进黑漆漆的洞里,船上的灯光,一下子显得黯淡。
不顾身后众人担忧的眼神,莫淮笑凌空跃过水面,落在卫思辰面前。卫思辰看着洞外的阳光,主动地伸出双手,莫淮笑就势将卫思辰抱起来,落在一只小舟上,驱着小舟,回到龙凤湖。
湖面上还漂浮着不少野狼的尸体,就连湖水,都还带着浅浅的猩红。
不远处,停着一艘大船,那船上的人看到莫淮笑和卫思辰,连忙也乘着小舟,惊喜地迎过来。
“夫人!”邀月宫人见到卫思辰无恙,欣喜地行礼,又望望他身后,露出几分希冀,片刻后又变成了不死心的颓然,“宫主呢?”
卫思辰的眼泪一下子汹涌地流出,她看着面前的门神,看着门神满脸的希冀,看着门神身后邀月宫人暗隐的担忧,嚎啕大哭……
“都怪我!”门神捶胸捣地,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宫主有危险的时候,我居然躲在邀月岛上!”
莫淮笑安抚地拍拍卫思辰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急,卫兄身手不凡,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卫思辰心知他的话不可信,那时候,石门内全是发狂的野狼,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成千上万扑过来的狼群,可心底到底存了三分希望,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莫淮笑带人细细地找遍了龙凤湖入口的四周,湖底有不少残骸,又在龙凤湖石门不远处凸出的尖石头上,找到一块破布,看那材质,很像是卫景濂那日所穿的衣裳上撕下来的。破布上沾着鲜血,旁边的石壁上,也是血痕斑斑……
邀月宫人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检查过四周,这时候看莫淮笑的人还是检查出这样的结果,一个个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来,齐齐跪倒在地,却并没有哭,而是朝着龙凤湖,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卫思辰这时候反而平静下来,她接过莫淮笑手中的那一块布,珍惜地抚摸了几下,又才收进荷包里。
她甚至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门神大哥,忘忧森林野狼为患,你不如带着邀月宫人,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安置你们,还你们一个桃花源。”
门神回头望了下一众邀月宫的人,随后摇头。
“如今我只想封死了这个洞口,不再让外人进来践踏我们的家园!”门神朝着卫思辰深深的行了一礼,“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狼祭之日,我们只要呆在邀月岛闭门不出,就不会有事的!倒是夫人,既然宫主已去,你有何打算?”
晚娘轻轻碰了碰门神的胳膊,嗔怪道,“夫人岂能和我们留在这与世隔绝之地,你不要强求,宫主也不会希望这样的。”
门神黯然看了一眼卫思辰,又看看卫思辰旁边宣告主权的莫淮笑,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夫人,宫主一定希望你开开心心,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晚娘朝着后面挥了挥手,有人押着一个身姿若柳,面容若花的女子过来,晚娘示意将那女子推到卫思辰船上来,“你刚走不久,她就到宝石屋来找你,我便将她关在屋内,倒是让她捡回一条命,现在,还是交回给夫人发落吧!”
卫思辰此时哪有心思管绿柳死活,绿柳也是有气无力,木然地任人摆弄。
“夫人,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门神正指挥着人,将一包包的炸药,安放在石门的石缝里。
莫淮笑见邀月宫人的目光里有仇视之意,又见门神正将火石拿在手里,心知此地不宜再留,也不管卫思辰的反应,划着小舟,回到大船,吩咐人赶快开船。
船在漆黑的水域里行了很长一段路,突然感觉地动山摇,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卫思辰站在船头,痴痴地望着龙凤湖入口的方向,突然大声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满船人惊诧地看着她,看着她软软地倒在莫淮笑怀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会有奇迹发生的
刺激
“湉湉,你快来看看谁来了!”
卫思辰本倚在软榻上闭目小憩,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也懒得睁开眼睛去看来人,只是翻了翻身。
眼皮重重的,脑袋昏昏的,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卫思辰慵懒宛如一只餍足的猫。
可惜,房间的平静还是被打破了。
“你看看她,自从回来,就这样不吃不喝,整日昏睡着,人都瘦了一圈!”莫淮笑的声音里,是无尽的疲惫和伤痛,粗噶而低哑,“她……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啊!”
另外一人并未吭声,卫思辰可以感觉到,那人投过来的灼灼目光,满是关切。
“本不该请你来,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莫淮笑低声下气地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卫思辰混乱的脑子里,似乎灵光一现,片刻间,却又抓不住那抹思绪,想转身,想抬头,想看看来者是谁……
这些日子,莫淮笑找了不少人来看望卫思辰,就连随着散雪阁隐世的天衣,也不知怎么被他找到,住进了云翳山庄,日日来看望卫思辰几回。
卫思辰一直醒醒睡睡,谁来了都是一副慵懒懵懂的样子,谁的话都是听在耳里忘在心里。
这是第一次,那人一进屋,她就醒了,这些日子前所未有的清醒,那熟悉亲切的感觉,在心里衍生出一股暖流,她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身子,缓慢地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写满风霜的苍老面孔,挺拔如松的身姿。
那锐利如鹰的眼眸,此时闪烁着点点光芒,如枯树皮似的脸上,也满是痛楚激动。
“外公!”卫思辰的呼喊声脱口而出,微弱如蚊吟,房中的两个男人,都清楚地听见了那一声呼唤。
卫思辰喊出口后,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她本以为,这会是一辈子的秘密,如今,既然莫淮笑找了夏远廷来,定然是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湉湉!”夏远廷虎躯一震,泪水澎湃而出,他蹲在卫思辰的塌前,捧起卫思辰瘦削的小脸,语不成声道,“我真是个老糊涂,这简直就和舞儿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我居然都没认出来!”
“外公!”
“湉湉,先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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