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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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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走出了这片沙漠,我再赔一条给你。”
  袖子里的黄绫手帕被她攥得微微有些潮湿了,这个,就是端木兴赔给小侯爷的么?他自己绣的一条?不是什么打赌输给她的,而是,共同走过沙漠的纪念……很难看的黄色,绣着很难看的星星;却让她有些感动,为了那段不知道是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小侯爷?”孙公公小心翼翼地叫道,打断了她的回忆,“陛下叫老奴问问小侯爷,临行前那夜问小侯爷的那个问题,现在应该有答案了吧?”
  楚歌转过眸光,唇角又带上她那恍惚般的笑,“临行前的问题,是什么呢?”
  孙公公没有回答她。
  半晌,在孙公公准备悄悄退下的时候,楚歌忽然说:“陛下这绣帕,不就是在暗示楚歌该如何选择么?你只管告诉他,绣帕楚歌收下了,兜兜转转回来,楚歌还是一路往北。”
  临行前那夜的问题,原来她还未忘记呢……那时候端木兴问她,她只是敷衍,满心以为事不关己,出了京之后就是海阔天空……还记得当时端木兴用了极为诚挚的语气,这样问她:“楚卿,我知道你才脱了楚缙这道枷锁,不愿意再留在这烂摊子里,不过我还是要说,所谓的江湖,所谓的自由,都不是你我这样的苦命人享受的起的!给你招讨使这个担子,不是让你承担什么,你只当是随便逛逛,也算是一个缓冲,我随时等你回答,是不是愿意陪我一起,走过这另一段艰难困苦?”
  另一段艰难困苦。她初时没有概念,现在才知道,摆在端木兴面前的下一段路,当真是荆棘密布,难见阳光。大赵的北方,被胡人占去半壁江山,还要随时防备对方前来吃掉另外一半;而大赵的西南,则成了赤脚军的天下,看王有德的气势和野心,只怕已经随时准备称帝;至于残存的腹地江南,却也是贪官污吏横行,政务荒废。如此一个烂摊子,真不知端木兴打算如何收拾……
  昨夜里谢聆春说的话,她想了很久。细细理了一遍思路,发现“纵情山水,独善其身”,真的已经成了昨日的梦……所以昨天拒绝了谢聆春,今日却握住了端木兴伸来的手。是谢聆春说的她“骨子里”的野心在作祟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曾经最大的困惑,是纠缠在自己是谁的问题上;而现在,这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生存于这样一个世界,便要负担,自己需要负担的责任。
  所谓责任,是来自于武青舍身报国的英雄肝胆?或者,是来自于绩溪老里正那不屈不挠的眼神?又或者,是来自于镇南军将士对她单纯而热烈的欢呼?……很简单的一切,点点滴滴,却终于让她决定,在这样一个乱世中,尽她所能做的,给旁人一点温暖,给自己……一颗北辰星。
  “孙公公,”她笑问,“陛下有没有说,我若答了这样的话,就再给个密旨,升个官赏个爵什么的?”
  “小侯爷想要官爵么,自然不在话下,”孙公公听了她的答话,脸上早已经笑得开了花,“陛下还让老奴转告小侯爷,这边到底不太平——若是小侯爷愿意,等老奴给武将军传了旨意,便和老奴一起回京;若是小侯爷还没有玩够,就再到湖南逛逛也未为不可。只是行军打仗,不是小侯爷擅长的事儿,能躲着的尽量躲着些儿,侍卫郑石武功高强,尽可能不要远离了他。”
  楚歌点了点头,目光转回到大江之上,满心中萦绕的却只是昨夜那人的一句唱:“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词韵铿锵,掷地有声。
  第六十二章林逍
  更新时间2008…9…9 10:12:35  字数:3499
  楚歌所乘坐的航船,一路向北,至江州转而朝西,沿长江直奔江夏而去。然而船行不到鄂州,楚歌便带了郑石与另一名黑狼卫秘密转了小船,连夜疾行,先行在鄂州江夏县一个小小村落处靠了岸。
  这里就是她打探出来的武青的落脚地。
  她随着孙公公一起来传圣旨,然而武青却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将接圣旨的仪式安排在了江夏县城的驿馆;这样的神秘,越发让楚歌对武青的“家人”身份好奇起来,故此连夜前来,要杀个措手不及,一探究竟。
  其实武青对他的那位“家人”,早有解释,据这几日武青部下透漏,此人乃是他的义父,姓林名逍,家住江夏古阳村,是个瘫痪的老头,听说当初武青幼年时乞讨,就是为了照顾这个老头;后来武青入了行伍,也是一直把饷银省下托人给老头转过去,就是他自己,也曾多次前往江夏探望林逍。
  楚歌听着这个简单的故事,只是笑了笑,不信如果只是这样明摆着的事情,血衣卫会始终探听不出来。
  他们是在近午的时分到达这个村落的,凭借对几个武青亲卫描述的综合,很容易找到了“林家”的所在。
  这是坐落在村子边上的一个很寒酸很小的宅院,荒荒凉凉的,连古旧的柴门都只剩下半截,被人用木板新钉住了,却还是苍凉落魄的样子,看着很让人心酸。
  楚歌过来的时候,站在门口,院子里的情形,便已经一目了然:一口水缸、一条土狗、新近拔了草的荒地、两间土坯草屋,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来访的邻居,却坐在院子里,懒洋洋地在晒太阳。楚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门,看着他问:“请问,这里是林家吗?”
  那人回过头来,瞄了楚歌一眼,依旧懒洋洋地,“是来找武青的吧?他出去了。”
  “我们是来探望林家伯父的,不知道是否方便,让我们进去说话呢?”原来没有找错,武青出去了倒是正好。
  “自己拨一下门闩吧。”那人反倒仰头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状似很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楚歌无奈叹口气,想了想,还是伸手进去,从门里头拨开了门闩,带着两个黑狼卫走了进去。
  那人还是没动,更加把眼睛闭了起来,完全没有和楚歌等人说话的欲望。
  楚歌只有在茅屋外头又问了问林伯父在家与否,却没有人回答。她只得和两个黑狼卫将马和带来的礼物带进来,然后站立在院中等待。
  院子里只有一把椅子,那个人靠在上头,仿佛睡着了。
  楚歌借这个机会,仔细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人……接着便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这人大概才刚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身葛麻长袍,身形颀长,蜂腰猿背,剑眉修鼻,倒是好一个人物……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楚歌此时的感觉是:这个人好熟悉!
  和初见武青时的感觉不同,那时候明明白白知道她是认得武青的,曾经认识,现在却不记得;可现在这个人,却是一个记忆中不存在的角色,无论是小侯爷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
  即使她不确定有没有自己的记忆,她也知道,她的确是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但是,这个人好熟悉!
  那张脸,那份气质,熟悉得仿佛可以溶到血脉里,亲切得仿佛……曾经日日相伴。
  似乎感受到楚歌失神的注视,那个人慢慢又睁开了眼睛。然后,楚歌在他的目光中,分明也看到了一抹讶色!
  不过,那抹讶色很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鹰隼般明亮,如同能穿透人心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和他那懒散的做派,竟然也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样的情形,让楚歌想起了一句话:男人,是要沉淀过后,才更有味道的。其实和他相比,无论潇洒如辛锋寒、神勇如武青、深沉如端木兴、绝色如谢聆春……都显得太年轻了。
  “你们既然是来探望我的,索性帮我个忙,把我抬回到屋子里去吧。”那个人笑着说,“刚才一时气血不足,慢待了贵客,是我失礼了。”
  楚歌足足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人,就是她自己口中的“伯父”,武青的义父!而方才他不去开门,没有多话,不是傲慢,不是冷漠;而是,没有能力去开门,没有精神多说话!
  她心中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仿佛,有些愧疚,还有些……心疼……赶着过去,和那两个黑狼卫一起,将林逍连人带椅子一起抬到了屋子里,又把他扶到了床上去。期间,她也发现,林逍,果然是下肢残疾……那双腿,竟是在膝盖处齐齐断去,仿佛刀砍斧削去的一般!
  而林逍的“生命垂危”,应该也非妄语,看他短短几步路上几次垂下眼眸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气力已至极限,甚至刚才那段闭目养神,现在想来,可能,也是已经晕了过去……
  楚歌忽然有点生气,武青到底去了哪里呢?他不顾隆兴被赤脚军反扑的可能,飞骑前来此地,不就是为了守在他的义父身边,尽一尽最后的孝道吗?怎么现在人病得如此厉害,武青却不见了踪影?
  桌案上的大木碗倒还干净,楚歌舀了一碗水,送到了林逍的唇边,看着他一点一点喝下去,力气仿佛恢复了一些,心里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林……伯父,还有什么要的么?”
  林逍摇摇头。
  “我带来了上好的人参,叫他们给你熬点汤去?”
  林逍又摇摇头,“没有用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浪费。”
  楚歌却仍旧回头示意了一下,郑石看看她,犹豫片刻,还是拉着另外一名黑狼卫去熬参汤。
  “林伯父,听说武将军经常会托人捎银子回来,怎么您这里还是这么冷清清的?”
  “你是要说我这里破烂吧?”林逍笑着,“我人老了,给我什么也都用不上,有点吃的喝的,苟延残喘也就罢了,那些身外物,能有什么用?”
  他话虽说得颓废,但整个人朗朗生气,哪里有将死之人的样子?看得出来,他是那种只要有一分气力就会表现出十二分的乐观和勇气的人,但这样的表现,却莫名让楚歌觉得酸楚。
  “孩子,你能来这里找武青,想必是和他关系比较近的了?”
  楚歌点点头,“我是武将军下属,这段时间一直和他在一起。”
  林逍微笑着,又歇了歇气息,才带些欣慰地看着她说:“长天对于我的事,向来瞒的比较紧,能让你到这里来,那一定是当自己人看待了,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自己人”?楚歌有些汗颜,她是瞒着武青悄悄来到古阳村的,实在当不起这个称呼。
  “长天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林逍的笑容越发明朗起来,“只是过于执着了。放在心上的东西太多,偏偏少了自己——若有女孩子喜欢上他,倒是免不了受些苦楚。”
  他又停顿下来,合上双目休息了一会儿,“这孩子固执,怕我担心,自己身边的事情也少和我说;其实他哪里知道,越是不说,老人家便越是担心……不过看到你,知道他平日里身边有你这样的人陪伴,倒是放心许多。”
  武青字长天,林逍是在谈论他的义子,可楚歌听他说着,不知怎么,却生出几分他是在交代后事的错觉来,其实明明面前的人半个时辰之前还是素不相识,又只是同僚的义父而已,就算交代后事,又怎么轮到和她说?
  而那喜欢武青的女孩子一说,更是不知道从何谈起。
  “我是说真的呢,”林逍瞧着她的眼眸里分明含着欣赏的笑意,“不过长天的性子,也该有个女孩子在他身边,提点着些,不然……很容易被人算计了去。”
  武青容易被人算计么?若是在绩溪驿的时候,她或许会赞同这个说法,可是在隆兴府一战之后,她对武青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这个人,该出手的时候并不手软,绝不是个迂腐拘泥的,加上一身无人堪敌的武艺,有谁会算计了他去呢?
  不过,此时楚歌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头,林逍的话里,分明透着些暧昧,那感觉,仿佛……那话中的“女孩子”,是她一般。
  “孩子,还没问问你的名姓呢?多大了?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越发像是长辈在探问未来儿媳的身世了,楚歌的脸不由红了红,犹豫了下,笑着道:“林伯父怕是有些误会了,在下是荆湖南路招讨副使,名叫楚歌,这次听说林伯父病重,故此特来探望。”
  她知道自己形貌女儿气很重,所以对方很可能真的是误会什么了,因此语气着重在了“招讨副使”几个字上,意在说明自己身份。
  她说罢看看林逍,对方却是闭上了双眸,半晌没有说话。不过楚歌知道他气血虚弱,说话一直是要说两句歇一歇的,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恰巧在这时候,外面那两扇破败不堪的院门忽然又吱吱嘎嘎响起,似乎还有人在那边说话。楚歌知道是武青回来了,探头瞧瞧后边灶台处忙得满脸黑灰的郑石两人,再瞧瞧闭目养神的林逍,决定还是自己出去看一看。
  第六十三章身世
  更新时间2008…9…10 11:54:02  字数:2468
  居然真的是武青。
  当然武青在这里出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居然”,是因为楚歌开始的时候没有认出他来。武青现在的样子,粗布短衣,头上简单结了个髻,用葛巾罩了……只看打扮,就象一个村子里头的帅气小伙……
  而在他身边,则还有一个村女装扮的俊俏姑娘。
  其实这样的形容,实在是太不确切——面前这两个人,无论穿着的是什么,也无法让人真正将他们和村姑村夫联系在一起。
  武青举手投足之间的威严大气自不必论,就是那姑娘……细白的皮肤,窄窄的瓜子脸儿,水灵灵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罥烟一样带着微微轻愁的细眉,怎样看都是娇滴滴一个适宜养在深闺的美人儿,哪里会是如今这样布衣荆钗的命数?
  武青正在同姑娘道别,温柔而疼宠的表情;回眸间看见她,也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出乎意料的样子。
  楚歌没有走过去,倚着门笑望着,而心中……虽然明知武青不是为了美色不顾亲情的人,还是有些别扭……方才林逍口中的“女孩子”,其实是在说这个美人儿吧?倒真是英雄美人,相得益彰。
  “思思,你还是先回去吧。”
  美人儿轻轻应了一声,羞怯怯瞟了楚歌一眼,转身走掉了。
  武青扫一眼院子里的马匹,一面往里走,一面问她:“才来的吗?是你们把我师父送进屋子去的?”顿一下,又说:“师父就是我的义父,多年叫下来,改不了口的。”
  楚歌嗯了一声,不愠不火地加了句,“林伯父现在的情形很不好啊。”
  武青脚步一顿,摇摇头,悄声说:“重症怯寒,病早入膏肓;看了几个大夫,都说,能熬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只能靠人参吊命了……”
  楚歌打断他:“听说你这里需要人参,在江西那边很弄了些来,郑石他们正熬参汤呢。”
  武青顿了顿:“好,买参的钱,等我领了俸禄还你。”
  楚歌撇撇嘴,不屑和他客气,虽然江南一带的百年老参几乎都被她搜刮了来,但这点钱,还入不了她的眼,何况,要等他领俸禄还她,真不知要还到什么时候了。
  “长天,你先进来一下。”茅屋里忽然传来林逍的声音。
  武青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里。
  楚歌没有跟进去,折去院子里用自带的草料喂马。武青的反应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过想想,这里是武青的地盘,她来到古阳村的事情,只怕对方早已知道了,不过知道她没什么恶意,才这样放心的吧?
  正要去看看郑石他们忙得怎么样了,忽然武青又返了回来,脸上带了些郑重,说:“小侯爷,师父请你进去说话。”
  楚歌点点头走到屋子里去。可谁料才一进门,武青却回手将屋门关上,只留下楚歌单独和林逍在一起。
  楚歌吃了一吓,四处看看,也没什么不妥,于是上前将林逍稍微扶起了一些,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等林逍说话。
  林逍此时的神色却很郑重,盯着楚歌看了一会儿,才问:“听长天说,你就是楚缙的养子?”
  楚歌点点头,她从来都没有不承认过这个身份,不过,向来也知道楚缙在民间的口碑十分不好,大概林逍也是听武青说起了她的身份,所以脸色才这么难看吧?
  不料林逍看着她,却缓缓摇摇头,问道:“楚缙一直不知道你是一个女孩子么?”
  楚歌心中登时一颤。她外貌女相算得上明显,可向来注意遮掩;大赵朝又男风颇盛,生得女气的男子比比皆是;加上身份摆在那里,就是有人觉得她男生女相,也只敢背后议论而已。至于能够当面如此肯定地说她是个女子的,除了谢聆春,这人也是第一个了。倒不知林逍究竟有几分把握,说出这番话来?又或者,只是试探?
  想到这里,楚歌抬起双眸,深深凝视着林逍,慢慢一字字说道:“林伯父说笑了,楚歌怎么会是女孩子?不过楚歌也希望象武将军一样多几分英气,那样就不会总有人讥讽楚歌女相了。”
  林逍也回视着她的眼睛,可目光却没有象她希望的那般变得迷惘,反而带了贪婪的光般,和她一样地深深凝视,像是要把一切都记到骨子里。
  “真像。”他说。
  很明显对方没有被她的“催眠术”控制,楚歌一愣之下,倒也从容收回了目光,笑道:“林伯父说什么真像?“
  林逍却出了神,仔仔细细打量着她,半晌才道:“说你和一位故人真像……尤其是施展催眠术时候的样子……”
  “敢问林伯父说的那位故人是谁呢?”
  “是拙荆……的一位闺中密友……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听说,五年前,被楚郡侯楚缙钉死在了……触仙台。”
  林逍已是身体弱极,这番话说出来,整个人已经疲累不堪,似乎再也无法压制住身体内的病魔,一叠声惊天动地咳起来,和方才即使是昏过去也保持着良好仪态的样子,判若两人。
  武青从外面冲进来,拍着他的背急叫:“师父!”又连忙扣住脉门为他输入真气。
  半晌,林逍渐渐缓过来,武青才又回头对楚歌怒目而视:“小侯爷,你到底对我师父说什么了?他从来不会这个样子的!”
  她说什么了?楚歌呆呆地站着,有些恍惚。“钉死在触仙台”,这样几个字,也如同惊雷一般,劈中了她。霎那间,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那张温婉可亲的笑脸、那个温暖安全的怀抱、那伤痕累累的肢体、那血肉模糊的尸身……“娘”这个字,她却只有在她死的时候才叫出了口!
  楚歌已经不再在乎这到底是谁的记忆了。那样的温暖,那样的黑夜中唯一的凭恃,只有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傲骨铮铮的女子给了她!她就是她的亲人,就是她的母亲……记忆中还有看到她尸身时候的愤怒和痛不欲生……他们把她的尸体焚化了,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她的死因完全瞒住……却不知道她偷偷留下了一方染血的绣帕……那时候她把所有人都赶出了鸣鸾苑,一个人关在里面三天三夜,直到……遇到端木兴。
  “小侯爷!”武青发现了她的异常,试探地叫着她。
  楚歌回过神来,看看床上气息奄奄的林逍,忽然发现自己有大哭一场的冲动。“我去看看参汤怎么样了。”她说完,转身木木地走了出去。
  第六十四章遗言
  更新时间2008…9…12 9:36:33  字数:2649
  有了百年老参续命,林逍一口气又缓了回来;待到他能够说话,第一件事,就是叫了楚歌进来,继续和她的对话。
  不过这次武青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了,他一定要候在一边,以便林逍若是有危险,可以随时出手输入内力。
  “林伯父,原来你认识我娘。”楚歌咬了咬唇,率先开口。
  “是的……”林逍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脸上不肯离开,“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武青料不到他们之间的话题原来是这个,吃惊地看着两个人,一时连手中举着的汤碗都忘记放下。
  “你娘,当年是大理最出名的美人儿,却偏偏喜欢舞刀弄剑的,还自己跑到中原来,美其名曰闯荡江湖……”林逍明显陷入了回忆中,那张脸上浮现出近乎幸福的微笑。
  可是……楚歌却愣住,他说的,是那个温婉柔弱的女子吗?不过来自大理,倒是没错。而且,看林逍提起她娘的语气,倒像是……十分仰慕的样子。
  “林伯父,你弄错了吧?我不是我娘亲生的,怎么会长得很像?”楚歌打断了他,立意要追问出几分真相来。
  林逍沉默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掩饰性地咳了几声,笑道:“婉儿姑娘虽不是你的亲娘,但义气深重,待你又恩重如山,和亲娘又有什么差别了?”
  这话明显答非所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秦婉儿,是她娘的闺名。林逍,果然是认识她的。
  “不知道林伯父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娘的呢?又怎么知道她的死因?”这才是她心底的疑问。触仙台那一幕,只有楚缙、几名处理尸体的下人,还有躲在幕后悄悄看到一切的她知道罢了……而对秦婉儿的死,楚郡侯楚缙一直是讳莫如深,当时出现在触仙台上的人,已经全部被灭口;甚至就是她,若不是端木兴拿走了那方手帕,一旦被发现被怀疑,定然也逃不出个死字。
  “婉儿她,”林逍顿了顿,长叹一声,“其实都是我害了她,如果当时不是她偷偷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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