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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佞-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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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打击,即使是密道中这样大风大浪走过,从来处乱不惊的几个人,也只是强自镇定而已。而出力最多、责任最大的郑石,更是几乎崩溃,眼看着密道口“缓缓”地,不可抗拒地闭拢,却只差一步无法制止,这种大喜之后的大悲,真不是平常人可以承受。
楚歌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站起来,“郑统领不必自责,方才那门,速度虽看上去不快,却是重逾千斤,就算你及时赶到,也无法阻止。”
她早看出郑石想以身阻门的计划,其实心中还在为他庆幸;若郑石轻功再好一点,或是速度再快一点,只怕此刻已经被那密道之门“铡”成两段也未可知,而她,端木兴和谢聆春却是万万来不及到达“门口”的。
“陛下,怪力乱神自然不可提倡。无法明了的东西不可随意附会;可世上也有很多超出我们理解能力以外的东西,只怕有的时候,也未必全不可信。”谢聆春看着闭合得严严整整的“密道门”,轻叹回答了端木兴的问题。
第六卷 终韵 第二百一十一章 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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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乱神。
神鬼之说,本就是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敬畏之心促就。面对不明晓不了解的东西,大部分百姓会选择往鬼神身上一推了事;但也有个别人,会存在极强烈的好奇心,一定要穷根究底,就算是碰壁碰得头破血流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而楚歌面对这些,则向来秉持的是儒家传统的“中庸之道”,“敬鬼神而远之”。就像她明明算得“巫女”传人,“催眠”之术已近邪道,却在听闻拜香教的“故事”之后,第一反应是“不信”;就像她明明坚持自己的“回到三年前”事有蹊跷,却还是对得来的“记忆”信多于疑。也正是这样的始终有所保留,才会让她积极应对可能到来的一切,却独独“忽略”了段南羽。
诚然,她这种态度,多少也和处身权力中心,“伴君如伴虎”、“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权谋术息息相关——嗅到危险,本能远避。
只是这一次,避无可避。无论是皇家的“血诏”,还是大理的“巫术”。
密室中忽现神秘声音、端木兴现身责难、诡异的红色光线,入口异常关闭。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猝不及防,倒叫楚歌不得不冷静下来细细思索。
而与此同时,时间慢慢流滔,逃生的希望也渐渐渺茫。剩下的一
点点灯烛已经熄灭留存起来,封闭了入口的密室一片漆黑,几人都已经退回到里室内,只留下郑石还在密道口叮叮当当徒劳探索——只有他的声音;那本应熙攘喧闹的密道之外,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谢聆春那件为段南羽而穿的白色外袍,此刻已经铺在了地上,成为三个人暂憩之所;为怕室内阴凉,谢聆春和端木兴一左一右,护在楚歌两侧。而那相依相偎中彼此的体温,却成为黑暗中温暖的源。
静静地坐着,任由思绪翻滚,竟然奇异地,不觉得恐慌畏惧和孤单。
那块方台早已被彻底探索过了,本来当初楚歌触摸时它还曾偶然发出过语声;现在却无论是抚、按、敲、打,甚至是踢踹,毫无半点异常。不,应该说是很异常,和铸就这密室密道,以及密道入口闸门的金属一样,无法想象的坚固;让武功高手郑大统领徒呼奈何束手无策。
密室及密道的各个角落,每一寸墙壁、地面和屋顶,都探索过,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唯一知道的是,即便是这世上最能干的工匠,即便是这世上最匪夷所思的“巫术”,都无法制造或是想象出如此完美的密闭空间。
何况,这空间虽然密闭,却并没有让身处其中的几个人有任何气闷的感觉。
若是信了鬼神,或许可以问一句:神仙弄这么个地方,到底要做什么用呢?
“楚卿,这种时候没有必要讲究那么多的。”
在身边的人再次别别扭扭小心翼翼弄出一番小动作之后,端木兴忽然开口。
“呃……”楚歌愕然,然后身子就被谢聆春一带,连抱带拥嵌入怀中,“就是,听陛下的话,先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就出去了。”
这个无时无刻不算计着占便宜的家伙!楚歌羞窘。从熄灭灯烛开始,谢聆春就借着黑暗一点点地蚕食她的空间,先是环她的腰,然后是慢慢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挪进,几番努力,都试图要让她坐到他的怀里去。
而她为怕端木兴察觉,始终只能是小幅度地抗拒,却不料还是被一
语道破,还让谢聆春趁势揽坐膝头。
虽然明知他是怕她寒气入体,却还是觉得这样的公然暧昧实在是让人羞恼尴尬。
何况,即使这里是漆黑如午夜,她也能感觉到身边端木兴的目光凌厉如寒刃——即使明明是他表态要她不要拒绝谢聆春的“好意”的…
而谢聆春的拥抱,虽不似以往刻意的挑逗,却不知怎地,更令人觉得心猿意马……
“陛下不惜以身犯险,来到芦泉岛这样诡异所在,不知如今可有后悔?”静默良久之后,楚歌终于忍受不住如此尴尬气氛,终于挑捡了一个严肃的话题 —— 只是一开口就带上些斥责意味,那却是她对“绣帕”
一事尚未释怀的缘故了。
端木兴后悔不后悔?就算是要擒拿血衣卫的都指挥使,有必要亲自来么?就算是亲自来了,有必要只带了郑石一个,选这么不可靠的地方密谈么?就算是选了这么个地方密谈了,有必要谈这么长时间么?
据楚歌观察,密道口闸门关闭之时,郑石的绝望绝非作假,就连端木兴也有片刻的慌乱;显见这样的情况并非在皇帝陛下预料之内—— 不知道,当饥渴和困顿接踵而来,沉着如端木兴从容如谢聆春,又会有怎样的表现?
“朕当然是要后悔的。”端木兴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带着些许无奈和微微的自嘲,“不过这也是朕用人却不能信人的缘故,自取其祸而已。”
难得皇帝陛下居然这般反省自己,楚歌听了却觉得几分讶异。其实她倒觉得端木兴对谢聆春足够信任了,甚至是太信任了些——私藏传位密诏,形同谋逆的重罪,皇帝陛下不直接抓人却要弄什么“密谈”;而在当事人已经承认且物证俱在的情况下,对于如何处理也始终没有个说法。甚至密道口封闭,皇帝自己身处险境,却没有丝毫怀疑可能是这位血衣卫都指挥使做了什么手脚;就连郑石这唯一的护身符,他也命其远离,尝试探索出去的方法,自己毫无芥蒂地和他们两人近距离共处。
若不是谢聆春对端木兴的出现表现得足够惊诧,她几乎会以为这是端木兴和谢聆春这对默契君臣合演的一出戏了;不过这也不可能,若是谢聆春早知道会出现如今险境,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参与进来的……想到这里,楚歌又蓦地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如此信任谢聆春了?
居然会产生“他不会愿意自己遇险”这样的念头?!
“其实,陛下此番设计,针对的,应该不只是谢都指挥使吧?”楚歌强迫自己收回思绪,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
黑暗中,谢聆春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而端木兴,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终于,在楚歌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黑暗里却传来他略带艰涩的语音:“我只是想看看,他会选择怎么做而已。”
他没有说“朕”。
简简单单一句话,楚歌心中一紧,寒意却是慢慢泛涌开来。
第六卷 终韵 第二百一十二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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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兴口中的“他”,显然并不是指谢聆春。
虽然早有预料,可此时亲耳听到皇帝陛下等同于承认的话语,楚歌还是无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寒意。
那个“他”,是指密诏中所谓的“林家子”、是指先皇曾想传位的另一名皇子,亦即,武青。
也原该就是如此吧?若非如此,怎么能解释“记忆”中端木兴对武青必杀之心?难道还真的相信他是为红颜而视江山如无物?若非如此,又怎么能解释段南羽从“三年后”来到现世,不去找楚歌这个“同伴”,却去混迹拜香教,又一心一意想要策反武青与朝廷为敌?
楚歌思绪如浪翻涌,一时间似有无数问题想要得到答案,却如鲠在喉,什么也问不出来。
倒是身后谢聆春一声长叹,将她身子慢慢搂紧了些,道:“楚歌,先帝有兄弟十人,于其中排行第七。当年的夺嫡之乱,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你可知道,先帝还是越王时,便有三子二女?后来三位小王子却逐一天折,到先帝即位之时,已经膝下无人。
而其后数年,先帝一直无所出。直到后来……有了陛下。”“开始的时候,从楚郡侯处得知密诏的存在,陛下和我确实是都以为其中的林家子说的是你—— 这也的确可以解释先帝对林家的忌讳,不是么?可后来证实了你的寒毒确实承自林太尉,我也得知了武青和林家的关系。林家的养子、林氏兵法的传人、与先帝第三子同年、一举一动看似愚忠,细心些却看得出是忠国并非忠君。楚歌你说,有了这么多巧合,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我血衣卫真的是吃素的么?”
谢聆春一面一字一句慢慢解释着来龙去脉,一面接紧了怀中的佳人,轻轻拍抚她的后背,以缓解她的僵硬。“现在我获得的情报已经足以证实武都督确实是当年的三王子殿下,先帝即位之前,为保血脉使其假死,寄养在林太尉处;不知为什么,先帝即位之后也并没有归宗——所谓传位密诏,也就产生在这一时期。而且,从各方面资料来看,武都督本人,对自己的身份问题,一直是很清楚的。”
“什么?!”听到这句话,楚歌终于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你说他知道自己是皇族?!”
甚至不仅仅是皇族,而是本应继承皇位的皇子!
“确实如此。”黑暗中谢聆春的声音虽低,却清晰稳定,“虽然不明白武都督为什么明知自己出身却没有明言的打算,但可以肯定,武都督对自己身份是确知的,甚至很清楚有传位密诏的存在。”
这些话对楚歌冲击实在太大,她也只能任由思绪涌动,甚至来不及如平日般冷静理顺前因后果—— 只是,此时此刻,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盘旋着:“武青不会是那样的人,他从来一心为国,以身为林逍传人为荣”……可同时她也知道,自己之所以在重复强调着这样的认知,不正是已经对武青的态度起了疑虑了么?
身为林逍弟子,武青可以放淡了林逍的仇恨——那是因为他知道林逍之志,在守家卫国,在恢复华夏;可身为大赵皇子,武青一直选择了隐瞒自己的身份,是真的甘心以一个平凡军官的身份为国效力,还是预备蓄力一击,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谢聆春没有出声,和端木兴保持默契地沉默着,给楚歌消化这些消息的时间。他知道,楚歌平时聪颖,在朝政上也不可谓不用心,可对于这些湮没在皇城阴影下的内幕,她从来采取的是避之犹恐不及的态度。
今天他的消息,这些暗示,甚至足以冲击楚歌长久以来奋斗的目标,精神的支柱——她为之痛彻心扉的“未来”的武青的“无辜被戮”,其实只是皇位的争夺,兄弟的相残?!而她为之付出的……包括约束自己的感情,扶持武青的势力,在这样的背景内幕面前,也许根本就无法改变任何事;甚至,反而将武青更快地推到了端木兴的面前,使这一对皇家兄弟的碰撞,避无可避!
这样静默中微微颤抖的楚歌,实在脆弱得让人心疼。谢聆春心底深深叹息着,唯有将怀中佳人拥得更紧一些,通过这样肢体的接触,传递温暖,传递自己在她身边的信息。
这些东西,他原本是想要瞒着楚歌的,至少是要瞒得尽可能久一些——大病初愈的爱人,阴冷幽寒的密室,段南羽的新生,这样的时机、地点,实在不适合谈论这些。然而,端木兴的忽然出现,打乱了他的部署,也迫使他不得不亲自来叙述其中关键,尽可能减少这些信息对楚歌的冲击力。
若是能够选择,他实在是更愿意由自己来面对这些人性中阴暗的一
面;而楚歌,则适合单纯地飞扬在朝廷的舞台,即使是混足政治,也要沐浴在阳光下。
如此静默良久,端木兴方才问道:“楚卿,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楚歌的声音幽幽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既然如此,想来方才陛下责问谢都指挥使私藏传位密诏,也只是你们两人合演的一场戏码了?”
她这带着嘲讽的语气一出,端木兴立觉尴尬;倒是谢聆春却微微欣喜起来:楚歌能够这样问,正说明她已将前因后果理顺,并迅速找出了其中关键;完全没有被突兀的消息击倒。
“楚歌,你也知道,武都督身为先帝皇子,这身份何等重要,怎可轻易确认?陛下若不是存了兄弟相认的心思,又怎会如此试探?”
“是试探么?”楚歌坐正身子,试图离开谢聆春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控制住,也只得由他,“想必陛下来之前,已将密诏的事透漏给了”该知道“的那些人了吧?武都督准备换防,手中控制了多少兵马?陛下带来的人与血衣卫火并的故事有没有假戏真做?甚至陛下困在密室里这件事都是安排好的吧?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早早告知了臣,臣也好早做准备!”
“楚卿……”面对这样的诘问,端木兴却是呐呐无言。
“真的没有看出来,我大赵朝的皇帝陛下和血衣卫都指挥使大人,颇有演戏的天分呢——”楚歌讽意十足,“只是,浪费在下臣的面前太可惜了些。陛下开始的时候没打算让臣知道实情吧?怎么后来改了主意了?!”
“楚歌!”谢聆春也严肃起来,一字一句地,“陛下和我,没有在你的面前演戏。”
“是的。没有演戏。”端木兴也恢复了镇静,叹息一声,语调坚定,“依照之前朕和谢都指挥使商定的,是要再观察皇兄一段时日,然后将这个机会留在御驾返京之时,那时朝廷上下应该已经传开了密诏的事情,而朕找个理由,陷身敌手,或是,如今日这般忽然失踪;那便可以轻易试探出皇兄心思。如今,却是朕私自将计划提前了……所以朕说后悔。悔在对谢卿的不信任。”
对谢聆春不信任?是私自将计划提前,还是想要假戏真做处置了血衣卫?楚歌念头一闪,忽然转头望向谢聆春—— 他真的私藏了传位密诏!
不过楚歌终没有将这个问题宣之于口。此时不是再提这事的好时机。谢聆春为什么会藏下传位密诏?是看好了武青有心投靠,还是打算脚踩两船观望输赢,亦或是另有安排试图消弭祸端?这些目前并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们目前的处境。
楚歌慢慢笑道:“看来倒是上天体恤陛下心思,陛下将计划提前,上天便封闭了这密室;如今再不用陛下处心积虑去陷身敌手或是闹失踪。几千兵士眼皮子地下关闭了密室,到了现在一点打开的希望都没有,不知道外面乱成了什么样子了?!要是能关上个十天半月,还不是什么都试出来了?虽说真正的传位密诏陪伴我们关在了密室里,可想必陛下为了试探武都督也下了大饵:到时候即使陛下不出现,以武都督的智慧和身份,想必大赵也不会乱起来的!真真是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和皇帝陛下说这种话却招不来半点怒意的,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楚歌一个了吧?此情此境,端木兴亦唯有苦笑而已。
如此谈论争辩之间,时间早已匆匆逝去。渐渐几人都觉出饥饿疲倦来,郑石对出路的探寻也已经陷入停滞,摆在几人面前的,早已经换成了如何生存下去的问题……当郑石随身带的水囊中最后一滴水被楚歌饮尽的时候,她却推了谢聆春一把,声音似笑非笑:“还不带我们出去,当真要等郑统领剜肉献血来护我们周全么?”
第六卷 终韵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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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赵的朝局这些日子很是诡异。
从皇帝陛下坚持要西巡以来,就有很多“有识之士”做出预言:只怕,朝中又要变天了。
果不其然,从陛下一路西巡开始,各种流言便没有断过。
先是忽然铜陵兵士调粮巧遇拜香教余孽试图偷袭圣驾;居然配合着护驾禁军全歼对方主力!事后铜陵知县骆行知声名大噪,扶摇直上其左右逢源之态屡屡让人猜测其背后的靠山强大;被人断言今后不久定能脱颖而出,成为大赵政坛一颗耀眼新星。
然后是京中的张误权力大涨,以唯一留京的阁臣身份,推行吏部新策,改革驿政;翻手云覆手雨,简直是视天子为无物!——当然,这样的怨言也仅存在于被这改革夺去了权益的那一部分人之间;任谁都看得出,皇帝陛下对此不闻不问,就分明是一种支持的态度了;众官员私下流传:天章阁大学士张谔,十分有希望问鼎新一代阁臣巅峰。
再后来,是卢太傅即将脱离权力中心的传言。虽说很多人不太相信传闻所说是楚歌一手策发导致,但卢太傅自此不理朝政断断不假大赵内阁即将重组,已是不争的事实。
接下来,则是皇帝陛下忽然其来的三道政令。虽说政令之中隐藏的意思让人颇多猜测,但也可以看出陛下此举之后,内阁中隐隐将出现的三足鼎立之态了!若三道政令就此下达,一众官员就算是再多不满,只怕也都要松上一口气:政局稳固之后,才好谋划钻营,寻觅出路么。
然而,事情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变得诡异。皇帝陛下三道政令,多少官员打算以死相谏?而杨鸿渐一介不怎么管事的阁老,居然强硬地以不合规矩为由将已经下发的政令又顶了回去!事情已经足够反常。而更加反常的是,陛下收回三道政令之后,便是再提也不提;卢太傅那边是照旧,楚大学士这边也是照旧!当然,之后楚大学士便是一直卧病,皇帝陛下也是深居简出——但冲撞了楚歌的史刚被轻易释放,几名青年俊
彦曾频繁受皇帝陛下的接见;至此,大赵朝局走向,依旧晦涩难明。
大赵百官,无不惴惴。
而令局势愈加复杂化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就在皇帝陛下政令不达楚大学士抱病不出之后,有一些传言,如同夏日闷热天气里遥远天际的闪电,在大赵的高层官员之间,悄悄炸开惊雷。
据说,武都督,可能本来是姓“端木”的;据说,包括老太傅在内,很多人得到了可靠的证据;据说,甚至有人曾趁着月黑风高悄悄往都督府拜访。
雷雨将至,天气闷热到极点,压得人喘息不得,对即将到来的霹雳电闪,不知是畏惧还是期待。
可又有谁料到,这样压抑的日子么,闷着闷着,居然也就过去了。
没有雷电,没有风雨,似乎就这么压抑着地风平浪静 —— 时日穿梭,近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马上就要到了皇帝陛下决定返京的日子。
当然也有“有识之士”断言,那些电闪雷鸣,那些惊涛骇浪。其实并不是不存在,只是被压抑了,被这样强大的气候压力压制在了一角,压制在不为人知的水面以下—— 若是实力足够,便可看得见粼粼水面荡漾起的波纹,看见深海蛟龙间的斗智斗勇……
这些日子里,皇帝陛下虽然深居简出。可血衣卫的频繁调动,黑狼卫的谨饬肃穆,还是隐隐落了些行迹。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
一名长天军士匆匆跑上几步,阻拦住那幽婉美丽的少女,“都督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本公主是任何人么?!”少女冰寒起一张脸,原本娇袅清雅的气质,染上几分高贵傲然。
那名军士低下头,额上汗已涔涔,却是并不打算退让:“军中自有军令,还望长公主殿下体谅!”
少女冷冷瞥他一眼,却是不管不顾,直接便要向里面硬闯——那几名守门军士大惊,一时尴尬不知所措:他们有军令在,甚至敢把皇帝陛下挡在门外,可对长公主这独身一人娇滴滴的美人儿,却是毫无办法:总不能对公主殿下近身拦阻;何况,作为长天军的一员,谁不知道长公主未认宗之前便曾与武都督有旧?!
但是若不拦—— 军法从事,他们这些人,只怕一个个都要丢了脑袋!
犹豫间,少女已经几步上前,就要从他们身边穿过;而这几名军士也只有咬咬牙,军法为重,少不得也要伸手硬挡——就在这时,里面的门终于开了,一身白袍的俊朗将军出现在院落中;却是剑眉微蹙,略带斥责地道:“思思么?什么事情?”
那军士松一口气,让过一边,恭迎长公主殿下入内。
思思见武青这么一问,足下便顿住,那一身的高傲贵气霎时全无;长睫略垂,殷殷颤动,整个人都展露出一种委屈和娇弱来,就仿佛马上要哭出来一般。
武青叫了声思思,已觉僭越,忙要改口时,看思思这般模样,却只长叹一声,让了她进内说话。
“长天哥哥……”没了外人之后,思思果然泪涟如珠,哽噎半晌,唯余一句久违的称呼。
武青脸上略带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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