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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独孤求败遇见叶孤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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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默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能做到何等地步!
他扭头看了一眼叶孤城,随即走向了那个床铺后露出的一条地道。
这是一条很普通的地道,空气没有问题,因为地道的两边点着油灯,黄黄的灯光安静的燃烧着,照亮一排台阶。可能是室外设置的那一步机关过于阴险,这一路台阶没有任何问题。连高度都一模一样。
只是独孤默很不凑巧的想起了一个笑话,下楼梯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数台阶,因为台阶好像总是不对的。曾经有一个学生数了十级台阶,但大家都说是十一阶,他就重新又去数,一遍又一遍,不断的数数,不断的核实,从此他的同学就会看到他在那楼梯间上上下下,神情木然的数啊数。而后学校翻修这栋楼的时候,破开水泥,那凝固着的赫然是那位同学的尸体!他变成了第十一级台阶。
想到这里,独孤默倒没害怕,只是他却产生了一个平时未曾有过的念头,他想数数看着台阶有多少级。他这一低头不要紧,他发现自己身后的影子斜斜的落在台阶上,而这台阶上的另一个影子,手里却拿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对着的方向,赫然是自己!
叶孤城?
刷……………叶孤城似乎发现了独孤默的警觉,立即动手,银亮的寒光扑面而来,冰冷的匕首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弹射了出来。咔!独孤默毫不犹豫的出手,竖掌如刀力劈下来,咣当一声,那匕首毫无悬念的落在了地上。然而下一秒这个人却扶着独孤默的手一个腾身猛跳起来,脚尖一转,去踢独孤默的心窝,独孤默眉头微皱,右手闪电般伸出,握住了这个人的脚踝,忽然发力,咔嚓………独孤默对自己亲手制造的粉碎性骨折毫无愧疚感。然而这个人却连一声j□j也没有发出,动作也没有一丝停顿,好像刚刚被捏碎了脚踝毫无感觉,他在空中的身体一个千斤坠迅猛下降,落地的同时仍然完好的左手就劈了出来,企图去斩击独孤默的脖颈,独孤默微微叹了口气,他面色一整,豁然伸出腿来,猛的踢脚,脚尖朝上转而一捻,点住了那人攻过来的手掌,就势使力,啪!这个人的手被牢牢的按在墙上,用脚!
那人死死的依着墙壁站着,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发出痛苦的j□j,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他一样,难道这个人只是行尸走肉,还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有些人喜欢打架,喜欢打人,往往打击过程中肌肉碰撞的声音越激烈,或者被打者的惨呼越凄凉,他就会越兴奋越觉得刺激,对于这种一百拳打不出一个屁的人,恐怕就不会有什么兴趣,受难者姿态不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独孤默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他推测这个人要么就是心理素质极强的杀手,要么就是已经形成了自我保护的机制。“别再顶着这张脸了。”独孤默厌恶的伸手一扯,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哎。”独孤默忽然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让你多跟一会呢。”
在这个人方一出现的时候,独孤默就发现了他不是真正的叶孤城。他怎么会认错呢?那个人,世界上独一无二却又跟自己携手并肩走在一起的人,他的存在感如此强烈,识别度又是如此高,他闭着眼都能想象的出他的样子,怎么会被鱼目混珠?
独孤默倒也不是因为他披着叶孤城的壳子就下不了手了,只是在他想着叶孤城的时候这个人刚好就出现了。独孤默有点好玩也有勇气有能力去玩,带着毒瘾犯了没有—海—洛………因—聊用香烟充充数的心理看他模仿叶孤城能模仿到哪一个地步。结果这个人倒是这么快就自寻死路了………
独孤默厌恶的看着那张脸,双眼无神,麻木而空洞,可是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微笑。没有重伤致残的痛苦,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那微笑就像另一幅面具罩在他的脸上。
一个人要有何等的经历才会形成这样一幅诡异的姿态?他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他可曾有过自己?可曾渴望过救赎?独孤默忽然想起了那个男子,花瓶上的那个抚琴的男子,他是否和这些人是一样的?他是如何笑出来的,笑的那么温暖和自然?
独孤默没有杀那个人。只是背转身走入了地道深处。
☆、67
这个人如果在这听海山庄之中,那他躲在地下却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从地表来看,这一座园子实在很小,而且一点也不精致,不符合这人目前流露出来的行事风格。难不成这地下有一座庞大的地宫,这个人住在地下宫殿里不成?
地下的通道很宽敞,安静而且整洁,关键是与地上相比,这里人间烟火的味道反而更充足一些,独孤默走了一段便隐约看到了有人行走的痕迹。地道的串联相当复杂,但是却都有相应的标号标出方向和用途。独孤默走了一阵,便感觉自己是走在一个超大型的蚂蚁窝里!井然有序,条理清晰,分工明确,结构严密,单就一个组织而言,做到这种程度真的算的上做到了极致!
有这么磅礴的气象,为什么要躲起来?独孤默有点想不明白。他不关心这个人究竟有多少势力,却不得不推测这个人的性情和心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独孤默没有一丝大意。现在他至少知道这个人性格很阴,阴沉,阴险,阴暗,几乎所有很阴沾边的词都能用到他身上!自己这次究竟会遇到一个怎样的对手呢?
洞穴一直都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置身洞穴中给人更强烈的复古感。独孤默一路走来,倒也没担心遇到机关暗器什么的,这世上能伤到他的东西几乎不存在了。武力是最粗暴但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他可以选择摧毁,不信毁掉了大片房子之后那人还能做得稳如泰山,毕竟放着别人烧房子还热心指点怎样烧的人,只有西门吹雪那人一个。可惜独孤默却选择了最费力的法子,他默默感慨自己的自律和“惜物”情节。
穿过一条绘画人物图的走廊,看着这些可以媲美敦煌飞天的东西,他愈发怀疑这南海一座孤岛上外貌不显,内里却有着怎样的人力物力。人物画衣带当风,衣服的褶皱涟漪都处理的极为用心,腰身曲线柔和圆滑中可见刚劲力道,这画像上应该是男子!背影总是给人很多遐想,让人忍不住穿到墙壁后面去,或者把它翻过来看看这些人的脸到底长得怎么样。
没错!这画是背影像!独孤默有些疑惑,便心里提高了警惕,事若反常必定有鬼!
地道里的光景有些阴暗,独孤默连看了几幅都是一模一样的背影像,便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脚下。落地无声,步下无尘。独孤默连呼吸都控制了下来,整个过道里一片安静。就这样一切如常的走了一段,独孤默忽然感觉到有道视线关注着自己,他的五感向来非常敏锐,第一瞬间就捕捉到了视线来源,可他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走下去。几步之后他就感觉到视线好像没有变化,一直跟随者自己,如果真要找个词来形容,那这样的视线可以称的上直露!
他本想看看这个人打算做些什么,却不料他只是这样看着自己,独孤默登时不打算跟他纠缠了,你爱看就看着吧!管我何事。却没想这时他无意中一转头,却发现墙壁上的画像好像动了一下,他的脸转了过来!
独孤默当即停下回头一看,原来这长长的一排画像是极为细微的一点一点变化着的,人物的脸一点点的转了过来,他刚刚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因为人物的脸终于转到了眼角这里,那眼角的余光就聚焦在过道的行人身上!接下来,每走一步都好像被人盯着!那画像上的人的眼睛就在注视着路人!没有人喜欢被这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孤默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毁掉他们的冲动,也压下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极目向前看去,那最前方的画像终于露出了正脸。独孤默当即不在停留,身形一动,就出现在了那副画像的前方。
独孤默刚看到时心头微微一惊,因为这个人面容赫然是叶孤城!不,当然不是,大眼一看有些相似,但独孤默却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叶孤城!大眼两人的关系自不必说,即便是一面之缘的人,叶的飞仙气质可以将他轻易的与任何人区分开来。
他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在那间屋子的莫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那种布局和叶孤城的一间卧室一模一样!独孤默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或者甚至还掺杂这一丝愤怒!只是当时他却没有细想这种情感的来源。迅速的将这股冲动克制下来,他必须得有绝对的冷静。
而此时的叶孤城却正身处一座阁楼上,与地下通道里的独孤默截然相反的方位。复道行空,荒废的宅院一角倒是连接着一座小巧的阁楼,朱红走廊上飘动着条条轻纱,凄迷的月色下轻轻的雾气浮动着,配合着冷落的氛围,让人想起狐妖想起花神想起聂小倩。
这木板已经稍显老旧,若是普通人踏上去恐怕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叶孤城打量着一切,落步轻盈无声,伸手扯下飘拂到自己肩头的一段红纱,微微蹙眉看着这情调玄妙的景象。一袭白衣的人在这里站着愈发显得遗世独立。啪!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的清亮,叶孤城循声看去注意到最边缘拐角的小屋里似乎有幽暗的烛火在明灭。
叶孤城面沉如水,眸如寒星,走到门口,门无声自开,门栓的枢纽发出牙酸的摩擦声。门里没有人,只有一副棋盘,黑白二字错落分布。这是一局珍珑,叶孤城看着那相互厮杀纠缠不清的黑白双方。他伸出手来,白细的手指从棋盅里拈起了一枚白子,只是没有落棋,而是手腕轻轻一转,嘭!射向了屋顶一处犄角。
暗影里隐隐穿来簌簌声,紧接着一只老鼠跑了出来,叶孤城皱眉冷声道:“你若再不出来,下一次射的就是心脏。”
“哎。”暗影里似乎传来了隐隐一声叹息,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黑夜里移动了出来,“云王到底是云王,我也没指望这点陷阱能困得住您。”
叶孤城冷冷的看着他,来着是一个中年人,看上去温和而无奈,眉宇间稍显苦情,大多数遇到了不得不面对而又无力面对的局面的人都会有这种表情。“我以为您会触动棋盘的。如果棋盘受到了按压,房顶上就会落下一张网子,如果您左右东西逃避或者原地毁掉那是都没有用的,因为紧跟着地板也会落下去。”
这个人老老实实的讲出了自己的设计,一点都不高妙,有点敷衍了事的样子,而这时坦然承认,倒是带着点祈求宽恕的态度。叶孤城早在遇到那弹琴的人的时候便明白这人都是类似于提线木偶的存在。他不杀掉他们,却与宽容无关,更多的是高傲。
什么样的主子会让属下来送死?叶孤城微微皱眉,显然这个人不会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走!”叶孤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看着那人迅速的没入黑暗里。他一挥手那块棋盘应声而碎,黑白棋子散落了一地,面上露出一丝厌恶。随即身形一动移到了房间外,足尖一点飞身上了二楼,二楼的空间出奇的阔绰。整个楼层就是很大很大的一间房,看得出来本应该是几间屋子,后来拆除了隔墙进行改造,几间房屋被打通连在了一起,中间只有轻纱帐子隔开,窗子是没有关闭的,这个空间显的寥廓而凄冷,夜风吹进来,重重轻纱和叶孤城的衣袂黑发一起轻轻飘动。
视野遭到了很大限制,凝神听了片刻 ,叶孤城得出结论,这里是有一个人的!他站在原地,一向淡然的面色陡然冷了下来,二指一并,一道劲气射了过去,一排排的纱帐登时整齐划一的破了一个洞,大小高低丝毫不差,甚至纱帐本身的质地也没有被破坏,令人惊愕的是,这道劲气打出去之后,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犹如泥牛入海全无消息。
叶孤城心下微微一惊,他却是没有用多大力气,可是这样无声无息实在不应该,不管是抵挡或者躲避,叶孤城都能感觉到,可是这种情况,就像溪流汇入了江海,又像光线射入了无边虚空,什么回应都没有!
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凝气于掌一道莹白色的光亮猛的闪亮,如同一弯银月突破了重重乌云的包裹陡然爆发出光华,白光停息的时候但见满目的纱帐飘摇浮动着缓缓落下,一番艳丽无比又危机重重的景象。
忽然,在那一排排的纱帐将要落下尚未落下之时,叶孤城明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劲气的波动,一个酒杯转着圈射了出来,速度并不快,类似于蝴蝶飞舞的速度,叶孤城却知道扔过来容易,控制这样均匀的慢速,难度反而更大一些,酒杯极为平稳,叶孤城伸出手来,那酒杯恰到好处的落在了叶孤城的掌上。
纱帐落下,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露了出来。
☆、68
纱帐落下,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露了出来。
那人慵懒的侧卧在一张华丽宽大的床上,一手支着头,身形微蜷,一身薄薄的雪白的衣衫,宽大松弛,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他的身边有一张不大的矮几,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酒具,“云王为何不饮?”
叶孤城指下微微使力,酒杯无声的碎成粉末。一溜银亮的酒液顺着指尖缓缓滴落。
“你做这样的动作,说明你在生气!”那人依旧悠闲的侧卧在那里。“云王为何生气呢?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吗?”
叶孤城面冷如水,一双眸子更是静如秋寒如雪,如同玉树一株,一动也不动。
“你难道不好奇我是谁吗?”那人眼中的笑意愈发深邃了一点,嘴角的弧度却依旧若有若无。
“我是因为你才存在的,你知道吗?”那人的眼神中显出一丝恻然和嫉恨但随即掩盖了下去,眸子里的笑意愈发浓的滴出来,好像遇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
“我只知道你可以死了。”叶孤城话音刚落身形已消失在了原地,刷………嘭!一道劲力的真气圈子肉眼可见一般荡漾开来,一片片红绡轻纱升起又落下。
飘摇的烛光在地上映出了暗影,两道人影一触既散。纱帐原地落定,那个人已从窗子里飘了出去,如同一条纱帐一般,身形扭曲柔软犹如鬼魅。
叶孤城站在原地,一张俊丽的面庞如同冰封一般,夜风中传来那人轻声细语音调竟然还很柔和:“我一直都是你的影子,没有你的话,我就可以独立了。”
叶孤城微微一皱眉,脚尖微点离了这座阁楼,腾身上了屋顶,看着屋脊对面站立着的人。
月上中天,月色迷蒙,星淡云微,夜风轻轻吹拂,送来淡淡的草木清香。
那人忽然笑了,不对,应该说这个人脸上的笑容从未消退过,只是这时的笑看上去颇有些凄艳的样子,“你竟然不想知道我是谁?决战在即,连对手的名号都不愿意知道吗?”
“啊。算了,反正你就叫我影子好了。”那人忽然又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语气之中有些浅浅的自嘲味道。“这是他的意思。”
“他是当今皇帝。”叶孤城说了一句类似结论的话。
“你如何得知的?”影子看起来似乎有些讶异:“云王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吗?”
“因为你的那些手下。”叶孤城面无表情的说道:“除了他,没有谁会笑的那么虚伪和恶心。”
影子微微一愣,随即开口状似愤怒:“那是当今陛下,你竟敢这样讲?”
叶孤城傲然看着他,并不作答,沉默本身就是很好的答案。
“按理来讲他还是我的主子,可我却把自己的奴仆j□j成了他的样子,”那人的怒色迅速又消失不见了,他依然笑着开口道:“看着自己的属下做出和他一模一样的姿态来服侍自己,这种满足感,寻常人是绝对体会不到的。不知紫禁城的那个人若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那人呵呵呵的笑出来,充满报复的快感。
“那是因为你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叶孤城冷冷的看着对面笑的自如,周身氛围却分外压抑而黑暗的人。常年的阴暗生活,常年的疯狂磨练,常年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心理负担,很明显这个人已经有些扭曲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叶孤城已经全然明白,当初的皇长子为皇位所做的准备可谓年深日久深谋远虑,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叶孤城的不一般和先皇对云王的暧昧态度,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自己有一手强大的底牌,同时还是夺取皇位不成的话为自己在海上留一条退路,他暗中培养了影子!
在独孤默出现之前,叶孤城可以称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存在,没有哪一个上位者会毫无顾忌,毫不忌惮,这些人往往都是控制欲极强,同时又极为缺乏安全感,他们恐怕会因为这样一个存在而夜不能寐焦头烂额,虽然叶孤城根本就不曾对他们有过兴趣。“卿本无罪,怀璧其罪”这个影子的存在看似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为战胜甚至毁掉叶孤城而培养!
先皇当初察觉到了皇长子暗中的诡计便提醒叶孤城有这样一个充满威胁性的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一个皇帝无法容许自己的臣下做出这种超出了自己统治的布局,便想请叶孤城除掉他。他原本以为皇长子不会放过在凌霄峰安插棋子进而掌控江湖的机会,可是谨慎诡诈的皇长子却偏偏没有那么做。
叶孤城在那里遇到的人是独孤默。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让叶孤城很感兴趣的人。真幸运,他遇到的是他。
一直到现在,这个人才现身!
他可以手眼通天物质雄厚足不出户却暗中掌控这一切,因为背后有万人之上的人在支持着。
同样的白衣长发,甚至是有些相似的面庞,一个像是降落人间的飞仙,一个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灵。
影子忽然叹了口气:“他登上皇位之后忽然就对南海放松了许多,难不成经过登基恶斗,他是终于发现云王对他不感兴趣,不管是头颅还是那把椅子?”
“我很诧异云王为何要我死,我有哪里开罪了你吗?”这个人眼中的笑意顿时变成了一片无辜:“看着我就想看着你自己一样,你如何下手呢?”
“当然我跟你其实一点都不一样。”那人摇了摇头,这一瞬间他的神态竟然是骄傲的:“有些地方截然相反,因为我一直都在找你的破绽,针对你柔软的地方将自己锻造的分外坚硬。”
叶孤城并没有说话,这个人仿佛自问自答一般说了许多,好像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畅快吐露的机会。
“我若是杀了你,那我这个影子就失去了依托,我变成了最强,那时候被盯着被忌惮的人就变成我了。可我要是不杀你,我就永远是一个影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那人皱着眉头微笑,好像真是在那里苦恼。
叶孤城面如寒冰,冷冷的看着在那里仿佛自编自唱一般的人。却又听他笑道:“云王总是冷着脸,可我却喜欢笑着,同样的脸,你觉得哪一个更好看一些呢?哎,对,我看云王好像生气了,可是云王最好不要动武的好,你的右手这会儿应该还在发冷吧?”
说道这里那人的面色忽然变得苍白了一点:“该说不亏是云王呢,好锋锐的剑意,仅此一击就让我心神震荡气血翻涌,不过你那中正平和的内功对上这阴寒邪肆的路数,终究是要吃些亏的,云王难道不知道吗?”
纵然这一世的身体底子并不怎么好,可叶孤城的天赋和坚韧却是远在众人之上的,影子的资质尽管不错,要成为可以与叶孤城一战的对手,只能有些取巧的法子走捷径,尽管那代价必然是极为沉重。
月色愈发的苍白了,映照在叶孤城的白衣黑发上,精致的面庞也显得苍白起来。他缓缓举起了手,动作极慢极优雅,月色下的手指苍白纤细的近乎透明。随着这极慢的动作,叶孤城周身的气势陡然森冷起来,如同一把寒剑缓缓抽出了剑鞘。
影子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眼里看着那人一丝一毫的动作,紧接着他竟然也动了,他举起了拳头,又一根根伸直手指,他每伸出一根指头,身体周边的寒意就增加一分,连从他那个方向吹来的风里都混杂这凉意,等他的五指全部都展开的时候,他的脚下,碧瓦上的夜露已经凝结成了冰。
影子看似举重若轻毫不在意,实际上却完全没有放松,他长久以来都为着这一个目的而活着。有这样一句话,恐惧来自于未知,那如果你将对手彻彻底底的研究了恐怕就不会有任何紧张了,可惜有的时候,你研究的越多,反而愈加觉得对方深不可测或者高不可攀,那样的结果,只会带来更深的恐惧。
那影子呢?他在恐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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