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这些年,我们携手走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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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拍拍他：“还没擦完，胳膊抬起来。”
　　
　　流川玲子一个劲往泽北碗里夹菜：“甭管他们，咱先喝着吃着。”
　　
　　“好来伯母。”泽北面上也放的很开。看着流川那眼中只注视着仙道的认真劲，喝进嘴里的酒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自己哪里是什么不错的人选？那个人眼中，根本不会有除了仙道之外的人。这一点，泽北再也清楚不过。
　　
　　门铃再一次响起，打破了欢愉的气氛。几人面面相觑，流川玲子问：“大中午头的，谁鼻子长的闻着饭香就不请自来了。”
　　
　　流川放下手中的毛巾去开门，门外，仙道美亚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那里。
　　
　　没等流川开口叫人，仙道美亚眼尖的看向里面。见仙道光着上身，立刻就冲了进来：“穿上衣服！成何体统？”
　　
　　流川赶紧过去，把背心给仙道套上。
　　
　　“神经病啊？”流川玲子怒不可遏。“你儿子又不是□，一个大男人光着上半身多平常，满大街的不去管，管到人家家里来了？你当你儿子大家闺秀？就算是大家闺秀，也名花有主了。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抽风！”
　　
　　“妈，你少说两句。”流川示意自己母亲不要挑起战争。
　　
　　这是仙道从小养成的习惯，在任何女人面前不许裸着上身。除非以后成家在自己老婆面前，还必须是两个人的时候。流川记得，以前夏天去仙道家，仙道连背心都不能穿，必须穿短袖体恤，更别说想穿着三角裤在家晃悠了，根本门都没有。仙道美亚对这些方面的教育，绝对是王公贵族式的，决不许有一丝瑕疵。
　　
　　此刻，怎么可能允许儿子在别的女人面前，光裸着上身，还如此肆无忌惮，简直犯了大忌讳。
　　
　　“我们家可不是某些人家，没规没距的。”仙道美亚不冷不淡的说。
　　
　　流川玲子嗤之以鼻：“怪不得仙道爱我们小枫爱的紧呢，有你这样的妈，是谁都会不举。”
　　
　　泽北本来含在嘴里的酒差点喷出去，好不容易才忍住咽了下去。
　　
　　流川一脸黑线：“妈。”
　　
　　“我不说了。”流川玲子问仙道美亚。“你来干嘛，没看见人家有客人。”
　　
　　仙道美亚置若罔闻，看向仙道：“我从今天开始住下了，这位是宁宁，专业护士，我请来一起照顾你的。从今个起，我俩照顾你，直到你伤好为止。”
　　
　　全场无言，泽北真是看不太懂他们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叫做宁宁的护士，看起来不简单，长相甜美，娇小可人，骨子里却有那么一股强势的气息，跟仙道的母亲还真是同道中人。
　　
　　“妈，您是看我断了条腿还不行是吧？”本来心情大好的人，此刻真是烦躁不堪。“您来这住，谁照顾爸？”
　　
　　“我给他请了保姆，再说，白天我会抽空回去，你有宁宁照顾。”
　　
　　“您这是鸠占鹊巢懂吗？”
　　
　　一巴掌抡过，仙道被打偏了头。
　　
　　“你有病吧！”流川玲子一把把人推开。“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流川！”仙道美亚看着仙道身后的人。“你说吧，你是不是就想看着我们母子俩闹僵？我知道这个家你说的算，我要留下，行不行，你给句话。”
　　
　　流川看看仙道，那人的脸一直没正过来，身上一股戾气。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仙道，那个总是优雅温和的人，此刻像是一头嗜血的雄狮，只差一点点，就要怒吼咆哮了。
　　
　　轻轻抚摸上仙道的脸，流川心疼不已。仙道总算压下了冲天的火气，手慢慢抓住流川的手，拍拍算作抚慰。
　　
　　“妈，你不用为难流川，你住这，我欢迎，多一个人，恕不招待。”仙道忍着怒气，仍是一脸平和。
　　
　　流川知道那平和的面目之下，随时要爆发了。
　　
　　仙道美亚根本不领情，笑意浅浅：“宁宁，去把行李送到楼上左边第一间屋，你住那。”
　　
　　那是流川和仙道的卧室。
　　
　　流川玲子瞪大了眼，那个叫做宁宁的女子竟然唯命是从，就往楼楼梯上迈。
　　
　　“报警！”仙道对流川玲子说。“妈，麻烦您。”
　　
　　流川玲子刚要打电话，仙道美亚笑道：“警察会管家务事？你以什么名义报警？入室抢劫？偷盗？你妈是贼？”
　　
　　“妈，你别逼我。”仙道的声音发冷。
　　
　　“我就逼你了怎么着？你还能跟个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要打你妈我？”
　　
　　确实，这两点，仙道一样也做不出来。
　　
　　“阿姨，让这位小姐去客房，也委屈您住客房吧。”双方僵持不下，流川只得这么办了。凭仙道美亚的性子，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如果那个女人今天走进了主卧，仙道会一把火把房子烧了。那种鱼死网破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如果做了，说明一切都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毕竟是母子，流川也不想事情闹大。最近真的够烦了。
　　
　　仙道美亚喜怒不形于色：“宁宁，把行李放在楼下吧。右边那个房间，你住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在任何人没想到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茶几被人掀翻。仙道动作快的连流川都没反应过来，茶具零碎一地，玻璃茶几一角也磕的不知飞去了家中哪个角落里。
　　
　　他是真的怒了，火大到没了任何形象，平生头一次。
　　




　　　　第　17　章

　　17、
　　
　　但是，这对向来冷静异常的仙道美亚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
　　
　　“宁宁，小彰腿脚不方便，以后洗漱起居就拜托你了。”
　　
　　被叫做宁宁的女人应承着：“没问题。”
　　
　　“我有老婆，谁也不用。”仙道一个杯子摔了出去，砸在了大门上。
　　
　　流川玲子也从来没见过暴跳如雷的仙道，更没想到的是，能把他逼到如此份上的人，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你老婆？结婚证在哪？你老婆能给我生出来孩子？”
　　
　　一句轻飘如纱，冷冽如冰的质问，让流川握紧了拳头，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却又充斥着现实的冷酷。
　　
　　仙道美亚走过去：“流川啊，一家子非亲非故的人住一起，不像那么回事对吧？”
　　
　　“枫不会走！”仙道打断到。“你死了这条心。”
　　
　　“我相信流川不是厚脸皮的人。”仙道美亚看过去。“还有不相干的人，也不应该再在这反客为主了。”
　　
　　流川玲子一听，这是冲自己来了，不由的火冒三丈：“你他妈的是不是女人啊？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人，对待自己的儿子跟对待仇人一样。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你配？”仙道美亚反口讽刺。“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母亲能把还上小学的儿子一个人扔下远渡重洋去嫁人的呢。怪不得流川会心甘情愿承欢男人身下了，也离不开你的摧残。”
　　
　　“你、、、、、、”这是流川玲子心里的痛脚，一种愧意浓浓升腾，让她无言以对。
　　
　　“滚！”仙道的声音在发颤，大手一挥指着门口就是一声怒吼。“滚出我家！”
　　
　　仙道美亚面不改色，心却无法平静了。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从小到大不能说对自己是言听计从，至少对自己是尊重的。刚才那种字眼，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能从儿子嘴中说出，还是对自己说的。
　　
　　“仙道先生，你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不应该动怒。”宁宁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我推你回房吧。”
　　
　　“别碰他！”流川一把将女人的手打开，声音发冷。然后看向仙道美亚。“阿姨，您请回吧。”
　　
　　仙道美亚冷笑着：“流川你搞清楚了，我是小彰的亲生母亲。你今日这种态度对我，改日我们母子和好了，你怎么面对我？”
　　
　　“您会放过我们吗？”流川淡淡的问。
　　
　　“做梦！”
　　
　　“那你们怎么和好？”
　　
　　一句质问，让仙道美亚语塞。
　　
　　“枫说的很对，妈，您再这么闹下去，对谁都不好。我是您的儿子，您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我也是。不知道我继承了您这一点，究竟幸是不幸？”仙道恢复了平静，露出一个诡异莫测的笑容。
　　
　　流川认得这种笑，那是代表他要认真对待一件事情了，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你的意思，就是跟我耗上了是不是？”仙道美亚看着儿子。“我不可能妥协。”
　　
　　仙道思索须臾：“那就只能我妥协了？”
　　
　　“你说呢？”仙道美亚看着他：“我今晚就住这，你要是不把该走的人赶走，那我立刻打电话告诉你爸爸真相，还有，明天立马登报，跟你脱离母子关系。”
　　
　　仙道点头，笑容平和：“好。”
　　
　　流川玲子看着他：“你好什么？”
　　
　　仙道拉过流川的手抬起头看着他：“我妈说的出做的到。枫、、、、、、”
　　
　　“你让我们走？”流川玲子怒不可遏。“仙道彰，你好样的，是谁口口声声说非小枫不要，你、、、”
　　
　　“妈，别说了。”流川松开仙道的手，“我去收拾东西。”
　　
　　一边的泽北被这阵势弄的毫无招架之力。一时无能反应。他从来没想过，原来流川的家庭会是这幅样子。仙道居然有一个冷静到几乎变态的母亲。相比之下，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想当初自己跟南烈的事情对母亲说了之后，母亲只是哭了一天，两天不吃不喝，后来就直接告诉他，好好过日子。从那之后对南烈也跟对自己儿子一样，疼爱有加。
　　
　　“好，我真是、、、真是多管闲事了。”流川玲子气的身子发抖。“小枫，我一会就搭车回乡去，在那要多住些时日，你的事情解决完了，跟我回加拿大。”
　　
　　“知道。”音色依然冷漠，流川看了仙道一眼。那双眼仍旧笑意盈盈，却蒙上了不易察觉的雾气。“泽北，我恐怕要先借住你那。”
　　
　　“没问题。”泽北很痛快的应承下来，语调却是有些木讷。
　　
　　仙道的笑容渐渐褪去，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跟雕像一样，动也不动。
　　
　　流川收拾好了东西，没有告别，没有再见，跟着泽北出门而去。流川玲子走的时候更是火大的差点把大门给摔裂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仙道母子和一个外人。
　　
　　“美女，茶几什么的都碎了，麻烦你收拾了。”
　　
　　宁宁看了仙道美亚一眼，见女人点头，便收拾起来。心里十分不情愿，自己又不是保姆。
　　
　　“啊呀”，一块玻璃碎片，划伤了手指。女人疼的想哭。
　　
　　“没事吧？”仙道有些小紧张，随意的拉起她的手，“算了，别收拾了，伤了美女，我怎么忍心。等明天我找钟点工来吧。”
　　
　　宁宁眨眨眼，脸有些红。面对仙道这种温柔英俊的男人，任哪种女人都难逃劫数。虽然来之前跟仙道美亚说好，只是尽力而为，仙道能喜欢自己就喜欢，不喜欢也不能强求。
　　
　　“那我打扫一下。”宁宁起身，去了厨房。
　　
　　仙道美亚看着儿子：“你打的什么算盘？”
　　
　　“我哪敢？妈，我是这样想的，找个女人给我生个儿子，行吗？然后您别管我了，好不好？”
　　
　　“人家姑娘就不要名分了？”
　　
　　“姑娘！”仙道随口叫道。宁宁拿着扫帚出来，“姑娘，我娶你行不行？”
　　
　　“啊？”宁宁一时不知要怎么应对。
　　
　　“娶你，你给我生个儿子。我财产分你一半，然后离婚，孩子归我。怎么样？外加两套房子一辆车。”
　　
　　“我、、、”看向仙道美亚，宁宁没了主张。
　　
　　“别看我妈了，你们来这不就是让我跟女人在一起的吗？她给你的钱肯定没我给你的多，你不用考虑了。到时候你真的生了儿子，说不定我的心就定下来了，婚或许就不离了。”仙道笑着说。“我的建议你绝对值得考虑。”
　　
　　仙道美亚使个眼色，那意思还考虑什么。管仙道什么想法，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宁宁绞着手指，把头重重的点下。说不开心绝对是假的，没想过这差事那么轻松就搞的定。
　　
　　“就是，这就对了。”仙道笑的好看，“推我回房吧，我好累。”
　　
　　“好啊。”宁宁满心欢喜。
　　
　　两个女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把一个身高190公分的大男人给弄上了二楼卧室。
　　
　　一躺上床，仙道故意把宁宁往怀里带倒，女人惊讶的扑在他胸前，一颗心小鹿乱撞，脸色绯红。
　　
　　仙道美亚很高兴有这样的结果，转身出了房间，很自觉的退避三舍去了客房。
　　
　　“你妈走了，你不用演给她看了。”女人依然窝在仙道怀中，羞涩不已。
　　
　　仙道笑笑：“谁说我演了。你相貌体型都不错，其实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妈这次真的是找对了。”
　　
　　松开她，仙道伸手就摸去床头柜。
　　
　　宁宁别过头去：“太快了吧？”
　　
　　仙道挑眉：“什么？”
　　
　　床头柜里，一般都是放私人物品的地方。不是内裤袜子，就是避孕套润滑剂了。
　　
　　一条金灿灿的男士项链，递到了宁宁面前，女人瞪圆了眼　：“干什么？”
　　
　　“送你的，见面礼。”仙道把手链放在了宁宁手里，“我家都男士的东西，金货也不例外。你别嫌弃，等我腿好了，带你去买。”
　　
　　“这，这不好吧。”宁宁推拒着。
　　
　　“别误会，这不是嫖资。我这幅样子，也做不了什么。真的只是见面礼。等下聘的时候，送带钻的。”仙道的笑容温和宠溺，让宁宁心神恍惚。
　　
　　能嫁给这种男人，就算是演戏又何妨？
　　
　　“你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仙道看着她，聊起天来。
　　
　　“我、、、是学生。”
　　
　　“哦？”
　　
　　“已经毕业了。”宁宁补充道。“本来打算去那种地方、、、、多赚点钱的，可是刚到那就碰见了你妈妈。”
　　
　　“哦。”仙道明白了，自己母亲也算拯救了一个差点失足的女青年。“真可惜。”
　　
　　“什么？”
　　
　　“没什么。”仙道伸个懒腰。“你睡这？还是去客房？”
　　
　　“我睡那个小沙发吧，半夜你有需要随时叫我。”
　　
　　“不用了，我不是请保姆。”仙道拍拍她的肩头。“去好好睡一觉吧。”
　　
　　宁宁被他的温柔冲破最后的防线，如果嫁给他，自己一定不会离婚的。
　　
　　倾盆大雨，在夜间而来。卧室里，仙道一个人把着一瓶酒，坐在窗前，慢慢的喝着。是那瓶流川玲子找不到的XO，被流川藏在了卧室里。
　　
　　窗外，路灯照着雨水，格外清晰。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可心里这杯苦酒，却怎么喝都不醉。
　　
　　此刻，另一栋居民楼里的两室一厅，也是灯火通明。
　　
　　流川一路上没说过一句话。让仙道美亚那么一闹腾中饭连着晚饭都没吃。在泽北家呆了一下午很快到了晚上，瓢泼大雨下的让人心碎。
　　
　　“流川，饿吗？我家平时不放零食，有方便面你吃吗？”
　　
　　“我去下。”流川起身，走进了厨房。
　　
　　“我来、、、”
　　
　　“你手不方便。”
　　
　　泽北不再阻拦他，也许他有点事干，心情会好些也说不定。
　　
　　面一会就煮好了，两人默默吃着，相对无言。
　　
　　“明天你该去换药，我陪你去。”流川一如从前，冷冷清清。
　　
　　泽北很想问问他心里究竟怎么想，一忍再忍还是没问出口。
　　
　　默默低头，捞一筷子面，沉闷的说声好。
　　
　　这一晚，夜夜笙歌风雨无阻的泽北，破天荒的没去酒吧，任手机被狐朋狗友催的没电了，也不为所动。
　　




　　　　第　18　章

　　18、
　　医院，从某些方面来讲跟菜市场是差不多的，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就是一副人声鼎沸的场面。
　　
　　“怎么来这家医院？”到了目的地，泽北问流川。
　　
　　“因为近。”流川的理由很简单。“走吧，进去啊。”
　　
　　泽北看看四周，明显不想迈步。流川不解的看过去：“怎么了？”
　　
　　难道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怕进医院不成。
　　
　　泽北挠挠头：“换家医院吧，去咱学校附近的多好，我当时就在那包扎的。”
　　
　　流川皱皱眉：“搞什么，来都来了。”
　　
　　话音刚落，走出来一个医生，往这一瞅，笑着打了声招呼：“吆，泽北。来接小南下班？”
　　
　　泽北尴尬挠头：“不是、、、”
　　
　　“呵呵，还害羞呢，很久没来了。小南刚做完手术，我忙去了，你自己去他办公室吧。”
　　
　　流川明白了，泽北是怕碰见南烈。看来他跟南烈的事情，这所医院的人都清楚明白。却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进去吧。”流川拉起泽北，就往里面走。事情已经败露，也没什么可以遮掩的了。
　　
　　泽北不由的苦笑，这算什么？自己一心一意怕流川跟南烈见面，可流川根本不在意。本来嘛，跟流川也没什么，干嘛弄的怕新欢旧爱碰头似的那么心惊胆战。真是自作多情。
　　
　　流川帮他挂完号，两人来到了骨科。由于时间比较早，还都是昨夜值班的大夫，偏巧不巧的，就进了南烈的诊室。
　　
　　泽北见到南烈的时候，心头不由一顿，大半年的没见了，人瘦了不少。
　　
　　他正伏案写报告。见有人来头也不抬：“先一等啊，号放这儿。马上就好。”
　　
　　流川看看泽北，泽北面无表情，目光迟迟没能从南烈身上移开。
　　
　　直到南烈做好报告，合上档案，一抬眼，人也是一愣。
　　
　　“我们来换药。”流川率先打破了僵局。
　　
　　南烈回神，露出一个笑容：“好，我给你开单子，然后交费，直接去换药室行了。”
　　
　　南烈捏过泽北的胳膊，手微微颤了一下。大半年过去了，见他受伤，心里还是会难过。
　　
　　“恢复的很好，过两天来拆石膏。”南烈这看看那瞧瞧，突然有点舍不得放手。
　　
　　泽北收回手，淡淡的应了声好。
　　
　　南烈坐回座位，把单子写好。流川拿过命令道：“你在这等我。”
　　
　　泽北本来想说跟他一起去，却被他这不容分说的强硬态度弄的只好乖乖听话。
　　
　　人走后，南烈关了办公室的门。
　　
　　“手怎么弄的？”
　　
　　“没事。”
　　
　　“你们在一起了？”南烈问。
　　
　　泽北没说话。
　　
　　“恭喜！”南烈的心疼的不着边际。“看来，用不着我中午去你家了。”
　　
　　“你去我家干嘛？”
　　
　　“那日在这碰见他跟他家那位了，那位受了伤。是他跟我说你也受伤了，还让我去照顾你。才几天，你们就在一起了。真是想象不出来。”
　　
　　泽北别过头：“你误会了。”
　　
　　南烈眼前一亮：“那你们、、、”
　　
　　“事太多，一时半时说不完。不过我们没什么。”
　　
　　“哦。”南烈嘴角微翘。“你第一次跟我解释。”
　　
　　“嗯？什么解释？”
　　
　　“第一次，解释你跟别人的关系。以前，你从来都不说的，即使我误会，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南烈看着泽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萦绕在心头。“真是讽刺，第一次跟我做解释的时候，居然都分手那么久了，看来我们还是做朋友合适。”
　　
　　泽北舔舔嘴唇，没再说话。
　　
　　“泽北，你、、、算了，问这些没意义。”
　　
　　“你要问什么？”泽北看过去。
　　
　　南烈叹口气：“我无法理解，七年的相处，真的一点感情都建立不起来吗？”
　　
　　“感情当然有。”没有的只是爱情罢了。
　　
　　这次换南烈沉默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泽北抬头，一个男人走进来。还以为是病号，却在他揽住南烈胳膊之时，心里咯噔一沉。
　　
　　男人年纪看起来不大，最多就是个大学生，用男孩形容才更确切。看着南烈一脸深情：“可以走了吧，不是说要陪我吃早餐的。”
　　
　　南烈宠溺一笑：“这有朋友，很快就好，你去车里等我。”
　　
　　“哦。”男人悻悻的看了泽北一眼，便出了门。
　　
　　泽北的脸无缘无故阴了下来：“我出去等流川，不耽误你下班了。”
　　
　　说着起身就走，到门口处，胳臂被人突然抓住，泽北侧头，南烈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