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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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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之恍若未觉的提笔蘸墨,然后俯□子继续作画。

“我听圣上的意思,他原本没想要忠惇亲王参与进来的。毕竟如今的情况是圣上想要对付忠顺亲王,这忠惇亲王在上皇的时候和忠顺亲王走的很近,圣上为了避嫌,两句话给他打发回去了。结果这人竟是不依,又是求五爷六爷说情,又是找到他的母妃去敏太妃那里敲打边鼓,这么一来二去的,圣上嫌烦,便也就答应了。”

薛蟠说着,偷窥着林墨之的脸色继续道:“不过圣上也没便宜了忠惇亲王。听说此番妥协,可是忠惇亲王将母家一半儿的势力都叫到了圣上的手上,这才算是了局。你说这忠惇亲王真是奇怪哈?”

林墨之抬头看了薛蟠一眼,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继续作画。

薛蟠挑眉,有些耍无赖的问道:“我和你说话呢,你这但笑不语的是个什么意思?”

“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林墨之被缠得无法,终于开口说话。

“这忠惇亲王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他们这些个天家皇子向来心机深沉,鬼蜮莫变。我吃了一次亏便也够了,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别人是怎么想的。”

薛蟠听林墨之这话说的悲凉,心中有些不舒服。轻叹一声,开口劝道:“忠顺亲王那个渣也是个例。是猪油蒙了心,满心满眼看到的只剩一个皇位了。你没瞧见如今所有人都不太搭理他了。可是这忠惇亲王却是不同,我这段时日一直用锦衣卫的人调查他呢!只觉得他这人果然不错,虽然也有些小心机,但到底不会蓄意害人。”

林墨之默然无语。

薛蟠开口劝道:“你如今才二十多岁,难不成真要为了这么个人,将自己下半辈子都搭进去?”

林墨之有些烦躁的将毛笔扔到一旁,开口撵人道:“你不是说约了圣上吃中午饭?如今时候也差不多了,你怎么还不过去?”

薛蟠气急,“我说这一箩筐的话也都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撵我做什么?”

林墨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是撵你。我只是想安静一下罢了。”

“想要安静是因为你自己的心乱了。没听佛祖说过心静自然凉。”薛蟠说着,看着林墨之心死若灰的模样也失了劝说的性子,摇头叹道:“算了,我也不烦你。我自去找我们家圣上闲话去。”

说着,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起身出了书房的门。

等薛蟠到了宫中的时候,恰值摆饭。身着常服的徒臻神清气爽的坐在养心殿里,因为这两个月的顺风顺水,他的脸上带着惬意自得的笑容,叫人观之如沐春风。全然没有了前两个月的心浮气躁。

薛蟠径自进了养心殿,瞧见如此情景的徒臻不由得开口笑道:“这就对了。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不快快乐乐的活着,也不辜负这韶光正好。”

“就你的话多。”徒臻随口说了一句,伸手示意薛蟠坐到自己的身边,吩咐戴权给他盛了一碗碧梗饭,这才开口问道:“你从子毓那里过来,可是又缠着他说忠惇亲王的事儿?”

“知道还问?”薛蟠白了徒臻一眼,夹了一个鸡腿放在碗里,有些气呼呼的说道:“我以前从不知道墨汁儿是这么死心眼的人。我记得当年他是个挺放得开的,怎么如今为了一个忠顺亲王,将自己折磨成这幅模样?”

薛蟠惋惜的撇了撇嘴,记得当年两人逛夜店的时候,林墨之玩的比自己还疯。怎么穿越一回,反而越活越不如从前了呢?

徒臻看着薛蟠狐疑不满的模样,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也许正是因为此番认真过,所以才越发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总会不甘心吧?”

“不甘心?”薛蟠不敢苟同的挑了挑眉,摇头反驳道:“事情都已经烂到如此模样,与其不甘心之前的败果,还不如好好收整一番,开始下一段奋斗。这世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多得是?”

徒臻轻笑,拍了拍薛蟠的脑袋笑道:“若真如你说的那么容易,古人又怎么会说宁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正是因为良缘难得,所以才会越发珍惜罢了。”

“我怎么不觉得?”薛蟠放下碗筷,今天是诚心和徒臻杠上了。“我八岁那年就认识你了,十四岁那年就被你盯上了。闹得我连第二春的机会都没有。我就觉得这一心人简直太好得了。”

“第二春?”徒臻微眯着眼睛,露出一副危险的神色,身子前倾压向薛蟠,阴森森的说道:“看来是朕对你太好了,你才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说着,也不容薛蟠吃饭,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偏殿暖阁走去,口中冷哼道:“我今儿倒要好好瞧瞧,你是怎么得的这个第二春。”

“呜哇——”

……

……

一番云雨过后,累惨了的薛蟠躺在徒臻胸前,气呼呼的说道:“我就是随便说一句,你就这么折腾我?”

说着,可怜兮兮的打量着自己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不服气的哼哼两声。

他身下的徒臻一脸餍足的微眯着眼睛,手臂牢牢禁锢在薛蟠的肩膀上,无意识的抚摸着掌下滑、腻白皙的皮肤,徒臻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开口说道:“只是给你找些事情,叫你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薛蟠依旧哼哼着没有说话。

徒臻继续说道:“朕多方筹谋,如今大局已定。若是没有问题的话,想来年后就能遣散后宫了。”

薛蟠心下盘算着,不由得一惊。“如今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你说年后遣散后宫,岂不是没两个月了?”

“是啊!”徒臻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薛蟠,开口笑道:“不止如此,若无意外的话,朕想在你明年生日的时候,迎你入宫。”

薛蟠脸色微红,开口说道:“可是我妹妹是五月初一的嫁期。”

“你妹妹五月初一嫁人,你五月初三进宫,日子错开了,有什么不妥吗?”徒臻挑眉,一脸威胁的看着薛蟠。一双大掌也若有若无的滑向身下,流连在薛蟠的尾骨处画着圈圈。

薛蟠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闷闷的说道:“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得问我爹。”

徒臻想到自家那个仿佛老狐狸成精的岳丈,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

“要不你先答应我进宫的事儿,然后我再去和忠信侯商量?”

“你想得美!”薛蟠一脸鄙视的看着徒臻,起身说道:“你自己去迎接我父亲的怒火吧!”

说着,一瘸一拐的下了地,随手披上内衣,径自去后面洗漱。

徒臻在床上翻了翻白眼,也起身尾随而去。

宽大的木桶里面盛满了温热的清水,徒臻划拉一声跳了进去,飞溅的水滴打了薛蟠一身,他有些懊恼的抹了一把脸,开口说道:“干什么?”

“和蟠儿一起沐浴。”徒臻说着,伸手扳过薛蟠的身子,让他的后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用下巴抵着他的颈窝,闷闷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带着我去庄子上看看?”

“我都说了,要等我的生日。”薛蟠说着,眼珠子一转,开口建议道:“要不明年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起上庄子上吧?”

“好啊!”徒臻立刻接口说道:“白日我以皇后之礼迎娶你入皇宫,晚上我们两个悄悄去庄子上过我们的新婚之夜。”

安排的还挺紧凑的。

薛蟠一脸青黑的看着徒臻,反手搂着他的脖颈问道:“不如我们直接去庄子上吧?”

“不行。”徒臻摇了摇头,轻飘飘的说道:“于理不合。”

薛蟠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徒臻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掌,脉脉含情的笑道:“宁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论是在哪里,朕只要你一个人,蟠儿莫怕,朕不会欺负你。之前不会,你成了朕的皇后,朕更不会欺负你。朕只是要给你一个名分。”

薛蟠的脸色越来越红,不知是被热水泡的还是什么别的缘故。总是他身体燥热的有些不像是自己的了。

薛蟠见状,会心笑道:“即便是蟠儿进了皇宫,朕也不会叫你去后宫住的,朕怕你晚上会吓得睡不着。朕已经吩咐戴权了,让他过两日便召集工匠将养心殿的偏殿收拾出来,做你的新房。到时候我们两个都住在乾清宫,无论是白日晚上都在一起,好不好?”

薛蟠抿了抿嘴,有些鸵鸟似的将自己的头埋在徒臻的脖颈,干脆不说话了。

热乎乎的湿气喷在颈窝处,引得徒臻刚刚平静的欲、望陡然升起。他有些情、动的稳住了薛蟠的嘴,一双手掌也熟悉的在薛蟠的身上游走,引诱着薛蟠的欲、望,然后……

平静的水面开始剧烈的颤动,水纹一波波的荡/漾开来又回复拍打着两人赤、裸的身体。薛蟠下意识搂紧了徒臻的脖颈,任由他带着自己再次奔往快/乐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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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问问,若是这篇完结了,大家想看什么?

星际未来的

重生过去的

还是继续红楼同人

士农工商的系列文,这回写红楼小地主?

好迷茫啊~~

☆、179 皇商

第一百七十九章

薛蟠再次转醒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琉璃宫灯将西暖阁照的一片灯火通明;薛蟠起身,随意披了件儿外衣走到前殿;看见徒臻正伏在案首埋头草拟圣旨。薛蟠走上前去;默不作声的看了两眼,开口问道:“这个当口,离过年也只有一个多月了;你竟然叫南安郡王发兵西海沿子,同番邦打仗?”

“话可不是这么说。”徒臻撩笔;开口笑道:“是南安郡王请旨戴罪立功;我不过是答应他罢了。”

“那也不好在年前就让他过去。我前儿也听父亲议论过两句;说这次南安郡王可是要背水一战,立了军令状,定要将番邦海贼悉数击溃。也省得各处言官弹劾他为得兵饷就打假仗,以及伺机作乱,谋篡朝纲的传言呢!”

薛蟠随意坐在龙椅的扶手上,撑腮说道:“你如今逼得他这么紧,若是准备不充足打了败仗,那可怎么是好?”

“兵力粮草朕都给他预备好了,他还想准备什么?”徒臻冷笑一声,转身搂住薛蟠柔韧的腰肢说道:“再让他准备,恐怕准备的就不是西海沿子这场仗,而是别的什么了。”

薛蟠默然,半日,方才开口问道:“那你准备让南安郡王什么时候走?”

“十一月十八日是个好日子,朕叫他那日发病去西海沿子。”徒臻替薛蟠拢了拢敞开的领口,轻声劝道:“你多穿上点,如今天冷,小心受寒。”

“这屋子里面有地龙,暖和着呢!”薛蟠不以为然的扯了扯衣袖,开口说道:“我还热呢!”

徒臻懒得理他,只是吩咐戴权传膳,和薛蟠一道吃过了晚膳后,在殿后的梅园转了两圈溜溜食,方才一起回转养心殿。

薛蟠睡了一下午,这会子倒也精神得很。徒臻又积攒了一日的公务没处理完,于是两人就在养心殿坐了下来,徒臻伏案批折子,薛蟠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翻阅杂书,直到外头打了四次鼓,两人方才撂下手中的事儿,吩咐宫女洗漱,然后安置休息。

次日一早,徒臻早早起了去前朝议政,薛蟠将自己个儿收拾干净过后,随意吃了口早膳,晃晃荡荡的出了宫去。

天光大早,薛蟠有些无聊的在城中打马闲逛,逛了一会子便回头问向连营道:“你说哪里好玩儿?”

连营一愣,立刻回应道:“奴才不知,不过大爷想去哪里,哪里就是好的。”

薛蟠没意思的摇了摇头,晃荡一会子便打马回家了。

刚刚进了内院,就听见瑞荣堂里头一阵呜呜咽咽的哭诉之声,薛蟠心下一跳,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台阶,撩开门帘子窜进屋里,空中不住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地好好儿的哭了起来?”

一句话未尽,瞧见正堂里头坐着的王熙凤,还有一旁不停劝慰的薛夫人跟薛宝钗两个,又是一愣,不过心中却缓缓一松,吐出一口气。举手拍着胸脯道:“吓我一跳,还以为谁惹了你们呢?”

说着,走到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坐下,吩咐小丫头子上了奶茶,这才冲着王熙凤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竟然比当年的林妹妹还凶。”

林黛玉当初进贾府的时候恰逢母亲丧逝,她心里不痛快,又有荣国府一干没规矩的丫头婆子们背地里讲究,日子过得越发难捱,因此难免以泪洗面,哀怜自嗟。薛蟠用那时候的事情取笑王熙凤,王熙凤听得脸面一红,悲切的心思倒也渐渐排解了。

薛蟠见王熙凤的情绪越发平静了,便转头问向王熙凤身后站着的平儿。“你们二奶奶这是怎么了,可是贾府的人给了她什么委屈?”

平儿为难的看了王熙凤一眼,轻声叹道:“还不是大太太……”

说着,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邢夫人 ?'…99down'”薛蟠讶然的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开口问道:“她竟然有这个胆子不成?”

毕竟王熙凤如今可是有自己和王家两家撑腰,可不是原着中那个人心尽失,靠山皆倒的情景。那邢夫人却依旧欺负到了王熙凤的头上,这就不得不叫人思量。

薛蟠眨了眨眼睛,一手托腮,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这荣国府的大老爷如今都和什么人交往?”

王熙凤看了薛蟠一眼,吸了吸鼻子,开口说道:“人人都知晓府里的大老爷和南安郡王以及忠顺亲王走得近。之前南安亲王犯了事儿,被软禁在王府里,大老爷夫妻在府里头便也安静一些。如今听说南安郡王又起复了,又要带兵去西海沿子打仗,那大老爷夫妇自然也得势猖狂起来。越发不把老太太放在眼中了。”

贾府之中王熙凤最得贾母的意,如今大老爷夫妇连贾母都有所顶撞,更别提王熙凤了。这几日那邢夫人总是借着正经婆婆的身份给王熙凤派头吃,前儿又在大庭广众丫鬟婆子眼前儿教训了她一顿。王熙凤如今身子不好,感情受挫,遇见此事越发没有之前想得开,便寻到了忠信侯府上,想找着姑妈闲聊两句。

薛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方才轻声笑道:“你也别怕她什么。实话告诉你,别说那南安郡王此番前去西海沿子是要戴罪立功的,即便是他真的凯旋而归,风光得意,我也不惧了她。倘若他日再有邢夫人为难你,你便直接告诉他不可太过猖狂,不然的话,他日有了什么不好,也别怪我之前没提醒过她。”

得了薛蟠一句话,王熙凤仿若有了主心骨一般,唇边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轻松地弧度。

薛蟠不再理会王熙凤的事儿,却是冲着薛宝钗轻叹道:“一转眼又快年节了,你能在家呆着的日子也不过是这半年了。”

薛宝钗没防到话题突兀的转到了她的身上,不由得脸色一红,啐了一句,道:“好好儿的,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说着,又羞又恼的钻到薛夫人的怀里,气急败坏的嚷道:“妈,你瞧瞧他,真真是坏透了。”

薛夫人忍不住拍了拍薛宝钗的后背,开口笑道:“你哥哥说的是实话。我也怪舍不得的。”

薛宝钗的脸越发通红一片。

王熙凤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抹艳羡。她也是个从小就没父母疼爱的,这么多年虽然看上去赫赫扬扬,威风的紧。但却也是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境地。若不是后来薛蟠插手,将她流失许多的嫁妆牢牢握住了,恐怕等她没了嫁妆那日,日子过得要更艰难。

这么想着,王熙凤越发坚定了离开荣国府的心思。

如今她和贾琏之间是彻底没了夫妻之情。这一年来她冷眼旁观,也瞧出了贾琏的秉性。若说他对自己一点情分没有,那是胡说。可若是说他对自己的情分能让他改变什么,那也是妄想。贾琏天生就是个只顾自己快活,不理旁人的主儿。

王熙凤轻叹一声,只觉得神疲心乏,劳累的紧。

又是闲话一会子,王熙凤便借口家中有事离开了。如今她身为人家的媳妇,若是整日里在外头闲逛,难免叫人说闲话,她即便是为了巧姐,也得暂且忍耐住。只是离开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嘱咐了薛蟠快点帮她解脱出来。薛蟠满口答应着,将人送上了马车。

回来的时候,随意瞥到了刚要出门的连营,薛蟠顺便把对付贾琏的事儿交代给连营。想的法子也异常老套,只是吩咐连营寻个会笼络人心的风尘之流去勾搭贾琏,再弄出一回尤二姐之事。然后叫人引得贾琏将这位妾侍迎进府里去,随意弄出个宠妾灭妻的“证据”来,他便也有借口将王熙凤接出来了。

连营默默听着薛蟠的吩咐,心里也有了一番计较。他如今虽然在薛蟠的手下当差,可是其人自身却是粘杆处的成员。因此对于圣上厌弃四王八公的事情比谁都明白。如今听了薛蟠这话,误以为薛蟠是厌弃贾府上的糊涂人,之后办事儿的手段异常狠戾,不但叫贾琏叫苦不堪捏着鼻子认了亏,还将荣国府的名声败得一干二净。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又说过了半个多月,便是荣国府二小姐的婚事。依旧如原着一般嫁给了孙绍祖那个中山狼。薛蟠心里难受,便推脱身体不爽利没去捧场。一干参加的宾客瞧见忠信侯府没人到场,越发肯定薛府和贾府起了芥蒂,之前还是面和心不合的话,如今可能连面子都不顾了。

当然,这是众人瞎想。

薛蟠虽然没去参加迎春的婚宴,但到底顾忌着众人打小认识的情分,不忍迎春像原着一般惨遭不幸。因为自己是男丁不好说话,便让薛宝钗和林黛玉分别以姐姐的身份派人悄悄去提点了孙绍祖两句。只说迎春姑娘是她们的闺中密友,情分好的紧。若是孙绍祖敢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来,也休怪大家都让他不体面。

唬的孙绍祖一愣一愣的,顿时将轻视疏忽的心思去了大半。之后虽然姨娘妾侍纳个不断,但到底也给了迎春三分颜面,不至于随手打骂动辄侮辱人的。

且迎春虽然性子木讷,胆小怕事。但到底颜色齐整,又有薛宝钗和林黛玉两个家世硬挺的姊妹们撑腰,在孙绍祖眼里便也渐渐多了两分好处。于是这性子木讷就成了为妻贤良,胆小怕事就成了以夫为纲,且对府中姬妾管的也宽,从没有旁人家后院儿那些动辄死人的情况。

时间长了,孙绍祖便也多了两分真心,又等到迎春怀孕生子,连连诞下两个男嗣之后,越发赢得了公公婆婆的喜欢。那孙绍祖虽然性好渔色,但对父母还是很孝顺的。见此情况,越发不理会迎春了。因此迎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倒也让她熬到了儿子出息,自己寿终正寝。

此乃后话,且说这一个月倏忽而过,转眼又到了年节降下。

至腊月二十九日,府中已经换了门神、联对、桃符、挂牌,又新油了门上匾额。火红的灯笼也琳琅满目的挂满了檐角,树梢甚至后院各处。将这偌大的忠信侯府点照的不分黑夜白日,灯火通明。

这一年却是忠信侯府最后一个大家团圆的年。十一月的时候,圣上派遣忠惇亲王徒梵以及太傅林墨之为钦差,下江南查访江南官场贪污受贿之事,牵牵连连竟然将四王八公多数拉下水来。圣上盛怒至极,朝堂之上放言定要追究到底,甚至还以犯官之女不得进宫唯由,将后宫一干妃嫔全部打入后宫。

四王八公一脉虽然气愤非常,但要紧关头,自己还保命不已,却也无暇他顾了。徒臻顺势放出了年后要遣散后宫的旨意。

这件事情沸沸扬扬传了好几个月,四王八公一脉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徒臻铺设如此之大,也真的下了决心要如此。此番倾力打压,徒臻又动用了包括血滴子、粘杆处、锦衣卫等所有势力。打压的四王八公一脉无法还手。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徒臻将后宫瓦解冰消,却不敢出言反对。

至于皇族宗室一脉,却是薛之章出手解决的。他以分播出海外商队五成利益为由,引诱的皇族宗室不再反对徒臻迎娶薛蟠为后一事,甚至将所有的皇族宗亲拉到了自己的战车上。于是才有徒臻在朝廷上颁发执意,宗室亲族、清流一脉纷纷响应的场面。

至于清流一脉如何会纷纷响应,这倒不是薛之章的功劳,而是许久未登场的蟠桃师傅庄少游的手段。

这位赫赫有名的传世大儒一个个的找上了清流翰林官员,不知道是怎么劝说的,反正朝堂之上这些官员是纷纷响应了。

所以,这一年真的是忠信侯府最后一个大家团圆的年节了。等过了明年五月,薛宝钗和薛蟠相继都要“出嫁”,等到时候府中就剩下薛之章和薛夫人以及满地爬的薛蜪。届时还不知道怎么凄凉冷清,薛之章只这么一想,便唉声叹气的不舒服起来。

薛蟠见状,心虚的吞了吞口水。他如今的情况也算是在家“备嫁”,未免有心人利用薛蟠横生波折,徒臻和薛之章不约而同的给薛蟠吓了禁足令。也就是说这年节之下,薛蟠除跟在薛之章身边四处拜访之外,决不能自己单独出门。薛蟠虽然不乐意,但无奈徒臻和父亲两重大山压了下来,他可没力反抗,只得委委屈屈的答应下来。

只是……还没进宫呢就没了人身自由,等到他日进宫,还不得跟坐牢似的不见天日了?

薛之章看着对面的薛蟠眼珠子乱转,一副缩头缩脑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伸手摩挲着薛蟠的头顶,感慨万千的说道:“我的蟠儿,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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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数了一下大家的评论,目前为止选小地主的最多,

星际未来其次,

木有人选重生过去

既然如此,那就写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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