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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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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商户浅谈王二联姻 宫花生波黛玉微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扬手敲了一下惊堂木,下面一众人等连连叫好打赏。
林墨之坐在楼上的雅间儿看到这情景;不由得摇头笑道:“这回你们薛家可算是真的出名儿了。”
“哎;其实我一直是个很低调的人啊!”薛蟠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长声唱道:“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林墨之轻笑道。
“不要咬文嚼字。”薛蟠恶狠狠的瞪了林墨之一眼,“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么一句……被你一打岔又把下面的忘了。”
林墨之轻笑一声,也不和薛蟠理论。转而问道:“科举资格的事情你有和圣上提过吗?”
“暂时还没那个胆子;我隐隐觉得这好像是个大麻烦。”薛蟠皱着眉头一脸苦、逼的说道。
“岂止是大麻烦,这可是个天大的麻烦。”林墨之摇了摇头,圣上从眼线那里得知薛蟠的话;气的两顿饭都没吃。真不知道薛蟠哪来的胆子;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敢应承下来。
“我可没应承这种东西;我这是画饼,画饼你懂不懂?”薛蟠信誓旦旦的强调道:“这人呐,总得有个希望才好办事儿。我这也是一片好心,让大家也有个奔头嘛!你瞧瞧现如今这些个商人动作多主动多积极啊!”
不是修桥就是铺路的,这是多大的功德啊!
林墨之无奈的摇头说道:“你就作吧,多早晚给你作出祸来。”
薛蟠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这种担心太飘渺,他还不至于现下就愁得坐立不安。等祸到临头那天再说吧!
林墨之看着薛蟠满不在乎的模样,忍了半天还是絮絮叨叨的说道:“真是想不明白你了,不过是寻机报仇的一件痛快事儿,怎么能让你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要抬举商人,那可是要更改国本的事儿,上上下下究竟要牵扯进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但古往今来,吵吵着改革的有几个得了好果子吃?你衣食富足,安逸富贵的做你的富家子弟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会牵扯出这样的麻烦来。真是……”
后面的话林墨之没再絮叨。薛蟠也装作没听明白,笑嘻嘻的看着下面的说书先生下了场,换上了一场《南柯梦》的大戏。
林墨之见状,不免又生起闷气,再次开口絮叨道:“你就是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得为你家人想想啊!这种动辄掉脑袋的大事儿你怎么……”
“你怕什么呢,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且不说当时已嘱咐了他们将口封死,出了那道门我是什么话也不会承认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传将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薛蟠笑嘻嘻的说道:“我薛家因商封侯的事情摆在前头,多少双眼睛火热热的瞅着呢?你得了实惠还不兴旁人也惦记惦记?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可也不是就打了包票下去。自我们祖上紫薇舍人到我父亲这一辈,薛家上下捐了多少银子出去才换来这么一个侯位。他们若是有银子也尽管使去呗!这古往今来拿钱捐官儿的事情也不少了,难道真就差了这么一个科举的手续?他们若是想下场科考,自有他们上下打点的去路。白花花的银子摆在你前头,你若是真个硬气宁死不干,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成?”
林墨之闻言,若有所思的盯着薛蟠默然不语。
“向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权的限制这个限制那个,还不就是怕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坐不稳?我和他们说不明白,怎么你也糊涂了不成?”薛蟠轻笑一声,神情愈发的惬意安闲。“现如今国库亏空成什么模样,去岁大旱圣上无法,只得挪动了我们薛家上缴内库的银子。朝廷财政之捉襟见肘,可见一斑。一把一把的朝廷大员堆在一块儿思讨着如何开源节流,可这两年国库的银钱却是愈发紧张,拆了东墙补西墙还补不起呢!如今有人上赶着将白花花的银子堆到你面前,求爷爷告奶奶的盼你使了去……这难道不是个好事儿吗?”
“你——”林墨之霎时间有些无语。
“这眼看着接近年关了,哪里不用钱?商会筹集了二十万两银子上缴内府……别的且不说,单只今年京中百官们的年终俸禄总算是有了着落了。好歹能过个比较丰厚的好年。老百姓还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呢!咱们这也算是香火情分,我就不信他们这头肥吃肥喝的过了一年,转过头来就骂我不成?”薛蟠等着一双杏眼哼着说道。
想到这里,薛蟠也不免为徒臻拘了一把同情泪。他算是看出来了,所谓上皇的英明仁厚,大体就是个赔本儿赚吆喝的事情。上上下下的文武官员们自然是感恩戴德无以复加,可落实到了国库里头简直比脸还干净。听徒臻说他刚即位那年国库里头总共才不到六百万两银子。他为了博取上皇的欢心,光修葺乾坤宫就花了将近四百万两……
正浮想联翩呢,就听林墨之又墨迹道:“可这科举一事……”
薛蟠忍无可忍的翻了一个白眼,只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墨之竟然变得比薛夫人还絮叨了。
“这又是哪个年景的事情了。都说了要先付出才有回报。我们薛家评功封侯这一评就评了几辈子。等到了他们那会子,什么光景还不知道呢,哪里用得着我来操心?”总之薛蟠就一个一推二六五的宗旨。我给你画饼,我给你胡萝卜,你要问什么时候能兑现……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等着吧!
“你这样做,兴许他们凑个几年没意思了,自己撤走不干了呢!”林墨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虽然他心中早有一份章程,但为了长远著想,也是为了给某人一个小小的教训,还是故作不知的为难薛蟠。
且不知薛蟠听了,却不由得冷笑连连。“你以为凡事这么好脱身呢?且不说那群胡吃海塞的官老爷们习惯了每年凭空多出来的利润会不会善罢甘休。单只这商会一项,成立之初那可是在圣上眼前报备过的,每年上缴的红利那也是直接过手内务府的,谁又有那个胆子说抽身就抽身呢?”
“虽说事实如此,但恐怕将来会有与民争利之嫌。”林墨之不温不火的说道。
“与民争利?”薛蟠嗤之以鼻。“这个世道虽然强权临世,但大抵也算是公平的。你在商会当中得了那么多的好处,又有官府保你平安顺遂,哪有你平白享受不付出的道理?你既然愿意脱身而去,那谁也不会勉强你。只是机会只有一次,你如今放弃了,将来若有什么好处下来,你也休想沾得一星半点儿就是。”
那三成红利虽然是上缴内库,但是薛蟠又和圣上商议过,少不得要返回半成当做整个商会的活动经费。毕竟打探消息,互通有无,组织事项大大小小都需要银钱打点。而在商会当中习惯了事来伸手,烦来动口的家伙们骤然离了这种方便的环境,真的能够习惯吗?
再者,商人科举的事情就是吊在骡子面前的一颗胡萝卜。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有薛家这么个明晃晃的例子摆在眼前,哪里还用得着再鼓吹什么?
说白了,当一件事情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那就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能掰扯清楚的了。
“老话说得好,钱是王八蛋。可若是没了银钱,也着实不好办事儿啊!”薛蟠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现如今有上赶着的肥羊到你面前任你宰杀,只要求你付出一个小小的承诺。这样的事情是你干不干?”
“可到底……”林墨之摇了摇头,有些说不好。
“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无怪乎商人阔绰,若是地位再高了难保他们弄出些幺蛾子来。可有一句话你竟忘了怎地?”薛蟠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墨之,只觉得这么几年古书读下来,真有些把人读傻了似的。
“什么?”林墨之下意识问道。
“枪杆子里头出政权。”薛蟠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换句话说就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有钱了自然就有好装备,就有精兵良将。而对于商人来说,即便是参加科举又能怎么样?老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又有书生造反,三年不成的道理。自古帝王多猜忌,什么时候又猜忌到了文官的身上?”
林墨之眼里见着薛蟠神采奕奕的模样,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些话自然是那位想透过他的嘴问出来的,而现如今薛蟠没有自己的提点竟也说的这么好。只能说……重活一世,薛蟠也无意识的成长了。
一时间,林墨之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酸,下意识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杂绪放开。林墨之轻叹着说道:“可是你也要小心点才是。我听说因为你弄这商会的事情,朝中不少人大有意见。圣上面前的弹劾折子都快堆成山了。又赶上南安郡王凯旋归朝……你最近还是收敛一些吧!”
“我怕什么呢?”薛蟠对此嗤之以鼻。“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左右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砸不到我头上来。”
“你倒真是有恃无恐啊!”林墨之见状,也不得不佩服薛蟠强硬的心理素质。从前世到今生,似乎面前这小子就从来没将惹祸的事情放在心上。左右他惹了祸事自有人出来给他收拾乱摊子……
瞧着薛蟠浑然不羁,满不在乎的模样。林墨之说不清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心里有种惆怅淡然升起。似乎这种明快简单的性格,自己从来就没有过……
也正因如此,自己前后两生才会执意要站在他的身边,竭尽全力帮他遮风挡雨。这种习惯无关乎情谊深厚,说到底,他也是想守护一些自己曾经希翼过却从来得不到的东西……
且不谈林墨之这边如何感叹。话说薛蟠那厢施施然的回了荣国府,刚刚进了梨香院,就见后头王夫人和周瑞家的也跟了过来。再后面跟着的是贾宝玉和一个颜色上好的妙龄丫鬟。瞧见前头薛蟠的身影,贾宝玉朗声叫道:“薛大哥哥。”
薛蟠回头,冲着王夫人行礼说道:“见过姨母,姨母身上好?”
那王夫人虽然是一介深宅妇人,但这许多天薛家和南安郡王府闹哄哄的折腾,她也是有所耳闻的。何况这番折腾下来薛家竟然还处在上风,一时间王夫人愈发觉得自己这侄子不可小觑。连忙一脸慈爱的笑着回道:“快起来吧,你母亲这两日如何?”
“母亲也好。就是得知父亲要上京的消息后,这两日有些坐立不安的。”薛蟠淡淡说了一句。“在荣国府叨扰了这段时日,实在是让姨母费心了。我母亲正准备这两日搬出去呢!毕竟家中的宅子已经收治妥当了,何况父亲也马上进京,实在不好继续叨扰下去。”
王夫人听了这席话,实在说不清是什么心思。只得按捺住满腔的急切,强颜笑道:“都是自家人,住的习惯就好。”
薛蟠勾了勾嘴角,侧过身子让道:“天气寒凉,姨母还是进屋里说话吧!”
王夫人点了点头,拢着双手进门了。紧跟着周瑞家的让了让,薛蟠一脸笑容的让周瑞家的也先走了进去。这才扭头和贾宝玉说道:“你和我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贾宝玉兴奋的点了点头,甩□旁的丫头就跟着薛蟠进了书房。
且不提薛蟠这厢,却说王夫人并周瑞家的进了梨香院正屋,发现屋里没人。两个小丫头子躲在一旁的杌子上正在翻绳玩儿,瞧见王夫人两个,立刻起身叫道:“见过二夫人。”
“你们太太呢?”周瑞家一脸含笑的开口问道。
“我们太太和姑娘在屋里闲话呢!”一个梳着双包的小丫头利落的回话,只见里间儿帘子一阵晃动,薛夫人迎出来笑道:“大冷的天儿,我的姐姐,真难为你想着来。快进里屋炕上坐着。”
周瑞家的扶着王夫人进里间儿坐了。只见宝钗穿着家常衣服,头上只散挽着籫儿。坐在炕里边,伏在小炕几上,同丫鬟莺儿描花样子呢!见他们进来,宝钗忙放下笔,起身说道:“见过姨母。”
王夫人紧赶着说道:“快坐下吧!”
又有薛夫人在一旁张罗着:“倒滚滚的茶来。”
王夫人在一旁热炕上坐了,环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不见林姑娘?”
薛夫人赔笑道:“老太太派鸳鸯传话说想她了。这会子正在荣庆堂陪老太太说话呢!”
王夫人但笑不语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薛宝钗开口说道:“周姐姐也坐吧!”
周瑞家的看了王夫人一眼,这才在炕下的杌子上坐了。一面说道:“有大半个月的功夫不见姑娘到那边逛逛去,只怕是你宝兄弟冲撞了你不成?”
宝钗笑道:“那里的话!只因我这人向来比较懒,守拙随时,不大爱走动罢了。何况现如今天儿越发冷了。我自小长在南方,没经过这冷的天,更添了畏寒的毛病。愈发不爱走动了。”
“安分随时,行为豁达,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呢!”王夫人满眼欢喜的赞了一句。“我就爱你这性子。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能娶了你这么个能干的进门呢!”
薛宝钗淡淡的笑了。自从上次进宫被敏太妃留着说了一会子话,虽然过后都没人吐露半句,但自家也算是有了两分成算。以宝钗这样严谨的人,又怎么可能居在客府只身前往成年兄弟的住处呢?本还想着要快些离开荣国府回自家才好避嫌,要不是三番两次提出搬离的话都被王夫人三言两语的岔过去了,或者动之以情苦苦挽留,再者黛玉那头也不好抛下,他们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好在圣上降恩催促老爷上京,此番借口薛之章进京之事再次提出搬离荣国府的话,即便王夫人百般不愿,恐怕也没什么言语好说了。
屋里头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尴尬的凝滞。周瑞家的看了王夫人一眼,起身凑到薛宝钗身边打量着炕几上的绣花样子。满口的赞道:“哎呦呦,瞧瞧这花样子的俊俏精致,叫人见了真真爱的跟什么似的。姑娘好俊的绣工啊!”
宝钗闻言,轻笑道:“老话儿说的好,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针黹女红乃是我们女儿家的本分,自然要好好的练习才是。”
薛夫人一听,越发的赞叹不已。
周瑞家的也凑趣说道:“姑娘好明白一个人。女儿家合该弄些针黹手艺才是,不然将来到了夫家也叫人笑话的。”
顿了顿,又开口试探着说道:“我瞧那位扬州来的林姑娘,好像是不怎么动针线的。何况她身子又弱,整日整日药不离口,满腹忧愁,也难为你们这么照顾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冤屈呢!”
薛宝钗闻言,神色淡淡的说道:“妹妹骤然失恃,心中难免苦闷忧伤,我们做姐姐的自当劝慰才是。何况我与妹妹早年相交,以前妹妹虽然安雅娴静,但并不会像如今这般的……想来也是境遇不同的缘故吧!”
一席话说得周瑞家的讪讪的住了嘴。就连王夫人的脸上也不太好看。恰在此时,只听帘栊响动,有小丫头子轻声说话的动静。薛夫人忙扬声问道:“谁在外头?”
“回太太的话,是雪雁。”门口半旧的红绸软帘被掀开,却是方才和林姑娘去荣庆堂的雪雁。不知怎么的竟然单独回来了。且神色有些怔怔的,薛宝钗见状,皱着眉头问道:“愣什么呢,没瞧见人吗?”
雪雁猛地回神,立刻欠身叫道:“见过二夫人。”
进退失据的模样就连薛夫人都有些隐隐皱眉,忙开口问道:“你不是陪你们家姑娘去荣庆堂了吗,怎么这功夫回来了?”
“锦瑟姐姐说今儿天冷,让我回来给姑娘拿手炉。”雪雁低着头回道。
宝钗忙道:“那你还不快去,在这耽搁一会子。”
雪雁愣愣的点了点头,慌里慌张的出去了。王夫人见状,有些不屑的皱了皱眉。周瑞家的立刻说道:“真是……我瞧着姑娘身边的莺儿就很好,行事稳重,待人和气。果然还是什么样的主人教出什么样的仆人来。”
薛宝钗心中因雪雁之事起了狐疑,倒也没心思和周瑞家的理论。
一时间周瑞家的又凑了上来,只闻一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是何香气,遂问道:“姑娘身上熏得什么香?我竟从来未见过这味儿。”
薛宝钗回神笑道:“哪里是熏香,大概是冷香丸的气味吧!”
周瑞家的狐疑问道:“冷香丸?”
宝钗遂笑着将冷香丸的做法和周瑞家的说了,引起周瑞家的一阵惊叹。只道这薛家果然财大气粗,这样麻烦凑巧的事情也办的出来。
薛夫人在一旁因笑道:“正因为难得才希贵呢!总觉得这丸子的香气比那些个香料啊,花粉啊什么的要清新得多。这冷冷的天气用它来熏屋子正好呢!”
一旁的王夫人也笑着附和道:“确实比熏香要清新宜人,呆久了更觉得心旷神怡呢!”
薛宝钗忙转过身吩咐莺儿道:“你去外头那梨花树底下将埋着的冷香丸取出一翁来送到姨母那里。”
王夫人忙道:“这可使不得,多巧才能酿出来这一翁,姑娘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宝钗赔笑道:“这东西放着就是给人使的。何况也就是冬天有个用处,夏天满园子的花儿谁还用它呢!”
王夫人又是一阵推脱。
薛夫人笑着接口说道:“姨娘就依了宝钗的话吧!虽说这东西饶人,可是这么多年来也制了不知多少坛子呢!金陵老宅的花园子里每颗树下埋了不止四五坛。现如今带上京的也都够使个十年八年的了。何况连年赶着制出来又不知道是多少……”
王夫人听了,这才笑着依了。只是口中依旧说道:“这么大把的年岁竟然还赶着个老来俏,和小姑娘争着香用了。”
薛夫人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看着一旁周瑞家的依旧咋舌艳羡的模样。突然心中一动,笑着说道:“我有个东西,稍后你走的时候一并带了去吧!”
说着便叫外头翻绳的小丫头将宫里头赏下来的用纱堆的宫花儿找了出来,笑着说道:“这是上头赏赐下来的新鲜样法堆纱的花儿十二支。明说了可让我们送人的。虽说不值什么钱,但好歹沾个贵气儿期盼来年吉利。你们家姑娘每人两支,送凤哥儿四支,剩下两支你别和旁人说,自己收回去给家里小辈带,或者自己俏一俏都可。”
王夫人道:“留着给宝丫头带吧,又想着他们作什么。”
薛夫人笑道:“好歹也是宫里头赏下来的东西,不过是图个吉利罢了。”
说着,将放花儿的锦盒塞到了周瑞家的手中。周瑞家的见王夫人没什么话了,这才笑着谢道:“多谢姨太太了,好叫太太得知,这么好的东西我竟从来没见过呢!”
王夫人说道:“即使如此,你现下就去了吧!顺便将那些花儿都给各处姑娘送去。”
周瑞家的满心欢喜的看着盒子里的花儿,一脸喜气的应了。
且说周瑞家的拿了盒子走出房门。王夫人欲言又止的看了宝钗两眼,宝钗见状,立刻推脱有事出去了。满屋子只剩下王夫人和薛夫人两个。
只听王夫人笑着说道:“宝钗明年就要选秀了,妹妹来京这么久,可四处打点了?”
薛夫人听着王夫人亲昵的话语,不动声色的笑道:“四处打点那是外头爷儿们张罗的事情。上京前我们老爷说了,宝钗的事情叫我别管,只等着他上京再做处理。”
“可若是等侯爷上京,那就是年关了。过年的时候不好打点这种事情,转过年来是不是晚了?”王夫人一脸担心的问道。
薛夫人心中有些狐疑。虽不知道王夫人心里头打的是什么算盘,但她将薛之章的话奉为圭臬,因此即便王夫人说的情真意切,薛夫人也不动如山的说道:“也不急,家世相貌品格习性都在这摆着呢,再打点也就是这么个事儿。”
王夫人立刻说道:“也是,以宝丫头的条件,怎么也不会落了选就是。”
薛夫人自得一笑。王夫人见状,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忧心忡忡的轻叹一声。
薛夫人见状,狐疑问道:“姨娘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叹息,一入宫门深四海罢了。”王夫人窥了一眼薛夫人的神色,缓缓说道:“按说宝丫头的条件,做个娘娘也未必不可。只是那宫里头吃人的黑,我是真的舍不得宝丫头冰雪一般的品格到那里头遭罪。”
要说这话搁在以前,兴许薛夫人也立刻忧心起来了。不过自从上次进宫隐隐得了准信儿之后,她倒也不担心了。只是这种话不好外说,薛夫人只得开口劝道:“个人自有个人的福分,老天定了的命是改不了了,随她去吧!”
王夫人见薛夫人不上套,只得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薛夫人心下一跳,不动声色的问道:“哦?”
“你看我们家宝玉怎么样?”王夫人说了一句,瞧见薛夫人一脸的不以为然。连忙开口继续道:“样貌性格我是不必说的,这世间难有我们家宝玉这么柔和的人了。家世也不需说,好歹也是荣国府的嫡子。最要紧的是我们姐妹两个的关系,宝钗若是进门的话,绝不会受委屈的。”
薛夫人一听这话,心中一股气猛地上来,只是碍于王夫人的脸面不好发泄出来,当即淡淡的说道:“宝钗可是秀女,她的前程不是我们说的算的。再说宝钗今年还没到十三,怎么也得等选秀过了再说吧!倒是有件事情要和她姨娘说说——”
薛夫人顿了顿,含笑说道:“我们老爷眼看着就要进京了。京中府上也来人说房子修葺好了,我们准备这两天就搬出去。在此之前还想请荣国府老太太和府中媳妇姑娘们吃一顿席面。怎么说也麻烦了你们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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