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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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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灯火通明的乾清宫;将一片喧嚣吵杂扔在脑后,只觉得天大地大,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夜幕低垂;银盘倒挂;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冷冷的银辉显得愈发清晰。徒臻负手而立,默然半晌。
身后的戴权思量再三,悄声说道:“奴才留意到薛家大公子出殿后往梅园的方向走了。”
徒臻漫不经心的扫了戴权一眼,淡然说道:“你倒是很关心他的一举一动。”
戴权低头,噤声不语。
徒臻却负着双手往梅园子的方向走去。戴权跟在后头,暗中翻了翻白眼,却再也不敢多话了。
而另一厢,徒煌拉着一脸黯然的徒藉也走了出来,柔声安慰道:“五哥你别伤心……”
“没什么可伤心的。”忠廉亲王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我既然已经被过继在忠裕亲王名下,自然就不再是皇城的五皇子了。将席宴的位置安排在后头,也是祖制规矩。”
徒煌看着徒藉的模样,心里一阵难受。连忙拉着徒藉的手一脸坚定的说道:“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做,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五哥。”
徒藉抬头看着徒煌,徒煌原本就长得好,在这一片清辉之下,愈发精致妍丽,四处暗香浮动,恍惚回到了十几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他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宫中就连稍微体面些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是宴会过后,那起子小人竟然忘了自家主子各去休息。当时不过三四岁的他在梅园迷了路,转头就碰见了在众位太监宫女簇拥下往钟粹宫去的徒煌……
时过境迁,历经无数。两人如今又站在这梅园子中……都说天家无亲情,可是在他看来,这辈子唯一的念想就是这个从来都为他着想的六弟了。
想到这里,徒藉幽深的眼眸直直看着徒煌,一双手臂将徒煌圈在怀里,轻声说道:“还好有你……”
徒煌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一动,迟疑片刻,也环住了徒藉的后背,轻声回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五哥这边。我小的时候就说过,五哥,七弟,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共同进退,祸福与共。”
“六弟――”徒藉动情之余,刚要开口,陡然听见前头有人声音凄厉的喊道:“鬼啊――”
两人心下一惊,连忙分开站定,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徒煌开口说道:“听这声音……好像是那个商户之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传来的风向走去。
与此同时,薛蟠一边紧搂着徒暄在怀中,不让他看到面前这恐怖的景象,一边颤颤巍巍的冲那个不断往上爬的女鬼喊道:“你、你别过来啊!阴阳有别,你有什么冤屈自己去阎王殿找阎王告状就是了。居然敢在皇城里头闹鬼。岂不知皇城里住的都是天潢贵胄,身负龙气,你小心魂飞魄散,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了。”
那女鬼气息奄奄的伸出手臂指向薛蟠,一边说道:“快……快点……”
声音悬若游丝,一阵夜风拂过,场景愈发的阴森可怖。就连薛蟠怀里的徒暄都有些不寒而栗。
薛蟠着实忍不住,连忙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快来人――”
“小商户,你怎么了?”徒煌两个紧赶慢赶的走了过来,瞧见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瞳孔一缩。
薛蟠回头,瞧见是他们两个。也顾不得之前的嫌隙了,连忙开口求道:“快点找人来,有鬼。”
徒煌两个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就听身后有人问道:“什么有鬼?”
声音清冷漠然,不怒自威。正是听到薛蟠的喊声往这边赶的徒臻。
薛蟠见到徒臻的身影,不由得眼前一亮,可怜巴巴的说道:“圣上,你们家居然有鬼。”
说着,还伸出一只胳膊指向前面的栏杆处。赫然见到那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女鬼。这会儿他也不怎么害怕了。毕竟书上都说男人阳气盛,而且这几个都是天潢贵胄,身上的阳气应该比普通人多吧!
徒臻定睛打量片刻,寒声说道:“来人!”
因为薛蟠之前的喧闹,一波巡逻的侍卫也连忙赶了过来。瞧见眼下的情景,不由得一愣。顾不得旁的,先给圣上和两位王爷见过礼后,挥一挥手,自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走到栏杆后面将那女鬼拖了出来。
薛蟠看着地上逶迤的痕迹,不由得一愣。那两个侍卫将那宫女装扮的女鬼带到圣上面前。徒臻寒声问道:“你是哪一宫的?”
那女鬼强撑着起来行礼道:“奴婢是坤宁宫三等宫女抱琴,见过圣上。”
薛蟠听这个名字隐隐有些熟悉,而且那女鬼站起身来后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一行影子来。自也知道之前的举动乌龙了,连忙放开怀中的徒暄,讪然说道:“我……那个……”
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反而憋得脸通红。
徒暄一经站定,先是弄了弄褶皱的衣摆,整了整发髻,这才躬身见礼道:“儿臣见过父皇,见过五皇叔,六皇叔。”
众人这才瞧见徒暄,徒臻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徒暄眼神一暗,有些迟疑的抿了抿嘴,低声说道:“回禀父皇,儿臣――”
“我们两个出来赏雪。”薛蟠谄笑着接口说道。虽然他对于各种斗争都比较迟钝,可也隐隐察觉到徒暄的举动不易说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瞧见这娃娃怪可怜的,薛蟠乐的替他圆一次谎。
徒暄抬头,看着薛蟠的眼中闪过一丝诧然。
徒臻定定的看了薛蟠一眼,也就不再追问了。薛蟠偷偷给徒暄使了个眼色,挤眉弄眼的一阵偷笑。徒暄看着薛蟠的样子,心中突然好奇起来。这样的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一旁的徒煌趁此机会嘲笑道:“你的胆子就这么大点儿,还鬼呢,亏你喊得出来。”
薛蟠被嘲讽的一急,刚要开口反驳,一阵冷风吹来,薛蟠陡然觉得嗓子发痒,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岂料这咳嗽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不过片刻脸上一阵潮红,豆大的汗滴顺着额头往下滴落,一会儿就濡湿了发梢鬓角。丝丝咳嗽在寂静的梅园中分外清晰。薛蟠赶紧捂着嘴巴,眼巴巴的看着徒臻。
徒臻脸色一沉,连忙吩咐道:“传太医。”
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宫女,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宫女抱琴,圣驾之前衣衫不整,进退失宜,拉下去杖责五十。”
抱琴大惊失色,连忙叩头告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两个侍卫闻言,连忙拽着抱琴的胳膊走了下去。
徒臻回头看着薛蟠,柔声问道:“蟠儿,你觉得怎么样?朕已经传了太医,稍后就让他给你诊脉看看。”
那宫女耳尖的听到这句话,想到之前从荣国府传进来的消息,心中一动,连忙喊道:“薛家大爷救救我,我是荣国府贾家大姑娘的侍女抱琴啊!”
贾元春?薛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先下的状况。可是不管怎么说贾家也算是他们家的亲戚,若是放手不管的话事后很难圆说。只是……
薛蟠想到这里,眼巴巴的看着徒臻。
徒臻皱了皱眉,打量薛蟠一会儿,给一旁的戴权使了个眼色。戴权心领神悟,立刻悄悄的跟了下去。
后续的情况薛蟠就不了解了。因为他在徒臻的押送以及徒煌的嘲笑目光下回了乾清宫偏殿的暖阁。彼时太医已经奉诏到了。认认真真给薛蟠诊过脉后,沉吟片刻,掉了半晌的书袋,最终说道:“……不过是惊惧之下受了些风寒,吃过两剂汤药就好了。”
薛蟠向来是不耐烦喝苦汁子的,听见太医这话眼巴巴的看着徒臻默然不语。没等徒臻开口说话,那太医又道:“不过以小侯爷现如今的情况,最宜静养。若是冒然走动的话,恐怕邪风入体,倒是就不好诊治了。”
于是徒臻沉吟片刻,开口吩咐道:“传朕口谕,蟠儿今晚夜宿宫中。待明日好转之后,朕自会放他回家。”
戴权低声应了一句,他自然知道这话是传给忠信侯听的。等了一会儿瞧见圣上没有别的吩咐,遂悄悄的退下了。反倒是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徒煌两个神色有些古怪。
暗暗的打量着薛蟠,又将视线移回徒臻身上,徒煌与徒藉两个相视一笑,自以为了悟。怪道薛蟠如此忠心,原来当中还有这个缘故。只是……
两人不着痕迹的看了薛蟠一眼,眸中具是可怜与同情之色。以色事人,终不能长久。不知道这两个到了最后会有什么结果?
恍惚间想起当年上皇极为宠爱的上官容止……最终好像是英年早逝啊!
薛蟠可不知道这两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古古怪怪的东西,听到徒臻的话,连忙有些着急的打断道:“启奏圣上,外臣岂可夜宿后宫?还是让微臣――”
“谁说让你住后宫了?”徒臻脸色漠然的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什么?”薛蟠有些没明白过来。
“想什么美事呢!你就睡在这暖阁当中……与朕一起。”徒臻想到之前探子回报的有关于薛蟠在福源馆年会上的举动,突然补了一句话。
“啊?”薛蟠一惊,抬头呆呆的看着徒臻。
这是什么状况?
而一旁两个心中有鬼的王爷,则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第六十四章 同床共枕表明心迹 心怀叵测徒臻出手
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薛蟠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说道:“圣上,大过年的您不让我和父母团聚……”
徒臻看着薛蟠幽怨的样子;神色淡然的说道:“不是朕不让你们团聚;刚刚太医说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
薛蟠不满的吸了吸鼻子;撇着嘴不说话了。从前世到今生,他在某方面都是比较传统的人。比如说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定要和家人在一起。如今大过年的,他居然要抛弃父母妹妹住在这冰冷的深宫中……
薛蟠眨了眨眼睛,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到底也没憋出一丝眼泪来。
徒臻早就习惯了薛蟠时不时的抽风,倒也不以为意。径自吩咐宫婢伺候他盥洗过后,回头看着在床上坐着表情依然呆呆的薛蟠;挑眉问道:“你不洗漱吗?”
薛蟠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下了地;跟着引路的小太监过去洗漱了。
盥洗已毕,两人并排躺在龙床上。薛蟠睁眼就能看到四处的金光,眯着眼睛也觉得周围很亮,不由得心烦意乱的说道:“圣上,这么明晃晃的您每日能睡得着吗?”
徒臻闭着眼睛也不理他。
薛蟠静了一会儿,又翻过来转过去的折腾,仿佛烙饼似的。徒臻不耐烦的皱眉说道:“以前留宿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麻烦。”
薛蟠不服气的起身说道:“我都受惊吓了圣上也不说让我出去和父母团聚。我现在很缺少安全感啊!”
徒臻冷哼一声。“宴会结束的时候你的家人就出宫了。不过他们明儿早起五鼓还要进宫请安。”
薛蟠哀叹一声,开口说道:“今儿我们家一定非常热闹。”
“你嫌朕这里太过冷清?”徒臻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薛蟠。
“那倒不是,只不过……”薛蟠支吾了两声,到底没说出来。
宫里头本来就规矩大,一举一动都要求按部就班。即便是有十分喜庆在这种条条框框的拘束下也都失了八分。更何况现如今宫里头山头林立,勾心斗角,哪有什么真心过年的。不给你添堵就不错了。
徒臻也是因为寂寞孤清才会借着太医的话将薛蟠留下来。不然的话,只需一顶华盖就能将人送回家去,何必这么麻烦?
说到底也是徒臻孤立怪癖且疑心太重,除了能和薛蟠说上两句心里话外,其余的人防都防不过来呢!
徒臻的想法薛蟠也是隐隐明白两分,所以适才才表现的那般惊异。无外乎是觉得徒臻的举动有异罢了。何况一个外臣大过年的不明不白的留宿宫中……
这倒不是说薛蟠一惊一乍草木皆兵,实在是上次雪崩那夜徒臻的话让他有点儿心怀芥蒂接受不能。毕竟薛蟠两世为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天真烂漫世事不懂的,别说红楼梦中大多是双插排,即便不是……那档子事儿在后世贪玩胡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因此他再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别扭。心中暗暗为自己的贞、操担心。盖因他薛蟠着实不想做下面那一个,曾经听相好的MB说过,做承受的那一个会很辛苦很痛啊!
不提薛蟠心中如何的浮想联翩,且说徒臻将人留在宫中,除了心中隐隐的那一丝孤寂之外。主要还是薛蟠之前在福源馆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脑。当即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之前在福源馆年会上的举动究竟有什么深意?”
薛蟠淡然笑道:“也没什么深意,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努力工作的小伎俩罢了。”
“小伎俩?”徒臻饶有兴味的转过身来。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体侧,手中的数珠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看得薛蟠满头黑线。
“睡觉的时候还念珠,圣上礼佛之心果然虔诚啊!”
徒臻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朕怎么听你这话……倒是有些讽刺的意味在里头。”
“微臣不敢。”薛蟠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埋在锦被里头,闷闷说道:“困了,睡觉。”
“朕和你说话呢!”徒臻皱眉,扯了扯薛蟠头上的被子,奈何薛蟠拽的紧,半晌也只露出一点发丝儿来。
徒臻无奈,只得将手臂从侧面伸入锦被里,摸上薛蟠纤细的腰肢。然后恶劣的勾了勾嘴角,掀开丝绸里衣,顿觉掌中一片滑腻温润,上好的触感让徒臻微微惊讶的挑了挑眼眉。不过一时兴起的举动,到了最后却有些恋恋不舍的摩挲着,手掌在薛蟠身上流连忘返。只觉得处处温腻,皮肤的触感竟然比之前临幸过的妃嫔还要好。
“你干嘛!”薛蟠一个激灵,连忙坐起身来一脸戒备的盯着徒臻。因为在被子里憋了半晌的缘故,白皙精致的小脸儿此刻变得红红的,一双杏眼圆瞪,有些恼怒的看着徒臻。眼角眉梢的水润媚意让徒臻心头一跳。下意识攒紧了手中的念珠。
薛蟠有些恼怒的看着徒臻,心中却有些忐忑难安,屏息凝神,脑中思索着该怎么说才能回家。
徒臻见状,知道薛蟠有点怕了。面上故作漫不经心的笑道:“谁让你捂被子来着,朕都说了想和你说话了。”
“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薛蟠硬邦邦的说道。顿时觉得委屈无比。前世今生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头长大的,生活顺意,思维简单,薛蟠身上倒比旁人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开朗纯粹。仿佛是一泓清凉的秋水一般,倒也会吸引某些嗜好的人。薛蟠清晰记得上辈子有个自称体系内的纨绔还曾经对他甚至是他家威逼利诱过,好在老头子立场坚定,手段上乘,斡旋很久甚至让利许多才让那纨绔打消了念头。只是那种无能为力的阴影还是留在了薛蟠心底。
如今徒臻的举动,隐隐唤起了他当时的无奈惊惧,因此看着徒臻的眼神愈发的戒备。莫名的还带了一点儿委屈,仿佛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似的。薛蟠摇了摇头,将不靠谱的情绪甩了出去,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徒臻。
薛蟠的眼眸黑白分明,漆黑如点墨,白皙如羊脂,透着清澈明亮。徒臻被薛蟠看得神魂一荡。原本没什么意思,现如今也有了两分兴致。只是在他眼中薛蟠毕竟是不同的,他惯于隐忍,自然不会强迫薛蟠如何如何。当即笑着说道:“也不知你怎么吓成这副模样。罢了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朕离开就是。”
说着,徒臻竟然真的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就离了暖阁。临走的时候好言说道:“朕就在御书房,你若是害怕就喊朕进来。”
薛蟠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瞧见徒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暖阁里,薛蟠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躺下身来,一时间倒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当即无聊的摇了摇头。翻身睡觉。
只是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晚间抱琴将他吓到了,也许是徒臻的举动让他勾起了心中往事。这一夜薛蟠睡得异常不安稳。身子包裹在锦被里仿佛一只硕大的蝉蛹,在宽大的龙床上翻过来转过去的。噩梦一个接一个的缠上来,一会儿是前世自己被那纨绔派人捉了起来的景象,一会儿是《贞子》里面的镜头。片刻间大汗淋漓,口干舌燥。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人轻叹一声,然后将自己抱了起来圈在怀中。迷迷糊糊地也听不清那人说了什么话,只记得一双火热的手掌摩挲在背部,耳边是低声的呢喃。淳厚清雅的嗓音在耳旁响起,渐渐的,那些噩梦悄然远去,慢慢睡得安稳了。
薛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阵粘腻,想来是昨儿晚上噩梦惊魂吓出来的一身冷汗。薛蟠嫌恶的撇了撇嘴,刚要起身,却感觉到有重物压在身上,不由得一愣。
愕然的睁开眼睛,居然瞧见徒臻放大的一张俊脸就在自己眼前。薛蟠整个人被徒臻抱在怀中,一只胳膊放在薛蟠颈下,另一只则搭载薛蟠腰间。而薛蟠则仿佛婴孩般蜷缩在徒臻怀里。一双手臂死死的搂着徒臻,手脚并用的扒在人家身上。
被这样的景象雷的面容一黑,薛蟠猛然想起昨儿晚间的事情。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挪开徒臻的胳膊,准备起身。岂料徒臻睡得也不安稳,察觉到薛蟠的举动连忙睁开眼睛,眼中含笑的说道:“昨儿晚上说的那般忠贞,朕还以为你多能。结果抱你的时候还不是自动自发的裹了上来,朕想扒开你都不能了。”
薛蟠被讽刺的脸热辣辣的。哼哼两声,也不理会徒臻,径自起身就要下地。却被徒臻猛地拽住,薛蟠受力不由自主的躺了下来,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徒臻压在了自己身上。身下的火、热抵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薛蟠猛地一惊,暗暗吞了吞口水,十分戒备的盯着徒臻。
“你这样盯着朕……是在勾引朕吗?”徒臻说着,轻轻的压了下来,嘴唇凑在薛蟠的耳边耳鬓厮磨。有种异样的感觉自尾骨窜了上来,薛蟠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徒臻闷哼一声,双腿之间的火、热骤然增大了。薛蟠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徒臻好整以暇的笑道:“朕突然觉得,和蟠儿在一起也不错。左右蟠儿是朕的。”
薛蟠脸色一黑,开口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徒臻轻笑,开口说道:“为什么呢,你想一想,朕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朕可以保护你不被任何人欺负。除了朕以外,还会又谁对你这么好呢?”
薛蟠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照这么说的话,我爹对我岂不是更好。难道我还要和我爹……唔!”
徒臻好整以暇的缩回了掐着薛蟠腰间软肉的双手,轻笑两声,柔声哄道:“蟠儿不要故意气朕。朕喜欢蟠儿,绝对不会生蟠儿的气,朕只是想和蟠儿在一起罢了。”
薛蟠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看着徒臻,“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
徒臻挑眉,一阵的恍惚。是因为从第一次见面起薛蟠让自己十分舒服放松的感觉?还是后来薛蟠渐渐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亦或者……他见了老五老六两个人的艳羡情绪?
总之他突然也想找个人好好过一番。像老五和老六两个一样,不是单方面的宠爱或者心怀不轨的接近,也没有功利名利的衡量取舍,就是两个人能够简简单单的在一起,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徒臻歪了歪脑袋,看着身下眼珠子乱转的薛蟠,轻笑道:“因为是你啊,朕只想和你在一起。”
薛蟠下意识摸了摸肩膀,只觉得一阵的毛骨悚然。他从未想过徒臻那张面瘫脸上竟然会有这么含情脉脉的一刻……当即仓皇无措的吞了吞口水,试探的说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呢?”
“你不要这么快就否定。”徒臻摸了摸薛蟠的脑袋,柔声说道:“你今年才十五岁,未及弱冠。朕也才登基一年,根基未稳。朕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如何的,免得被那起子小人抓了把柄对你不利。”
“那你干嘛――”薛蟠一时间摸不清徒臻的思维,狐疑问道。
“朕是给你时间接受朕。”徒臻笑的十分绵软宠溺,“离你弱冠还有五年的时间。在此期间没有你的同意朕不会碰你。朕会一直对你好,将你宠到天上去。把你惯得除了朕之外,没人想和你在一起。这样你就只能留在朕的身边了。”
徒臻说着,似乎想象到了那时的场景,手指屈起刮了刮薛蟠的鼻尖,一脸好笑。
薛蟠翻了翻白眼,觉得徒臻的情商有待提高。
徒臻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其实你对朕也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吧!”
说着,摸了摸身下精神抖擞的小薛蟠。不知什么时候,他也起来了。
薛蟠脸色一黑,支支吾吾的说道:“真男人……早上都这样。”
徒臻嗤笑两声,心情甚好的拍了拍薛蟠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真男人,快点起床吧!你昨儿晚上就没吃东西,难道不饿吗?”
薛蟠哼唧两声,磨磨蹭蹭的起身了。盥洗已毕,两人简单的吃过了早饭。就已经接近了五鼓。
徒臻神色淡然的放下筷箸,漱口品茶。薛蟠扫了一眼摆架上镀金雕龙外罩木框的自鸣钟,鹰嘴状的指针已经知道了六的位置。不由得挑眉问道:“不是说外头王公亲贵要进宫朝贺的吗,这会子圣上还不出去?”
徒臻淡然笑道:“忙什么,他们先去的是乾坤宫。”
薛蟠心下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徒臻见状,反倒不以为然的安慰起薛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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