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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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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心下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徒臻见状,反倒不以为然的安慰起薛蟠来。“父皇之所以传位于我,不过是觉得诸位皇子当中我势力最小罢了。嫡母并不是亲生的,因此只要父皇还在,娘舅家也借不上太多的力。生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更不会出手襄助(此襄助为辅佐之意,不知错别字嗷呜)。何况一个没开府的皇子,手中也无多少势力。就算是登基上位,也不过是任他摆布的木偶人罢了。如此,他才能够安心在乾坤宫‘静养’,倒不用担心忠义亲王之事再度上演了。”
所谓忠义亲王之事,就是当初轰动一时的太子逼宫事件。后来太子事败,被禁锢京中。接连又有老五联合满朝文武请立太子,京中王公大臣附议此事的竟然十有□。先后两次夺嫡举动触动了上皇的底线,雷霆动作之余反倒便宜了他这个一直隔岸观火的渔翁。
只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说到底也不是个痛快的事儿。就算是一脉两父子,涉及到了皇权还是要你防着我,我备着你。何况还有那么多兄弟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些年要不是有薛蟠的银钱扶持让他发展出了粘杆处,又有师先生的血滴子襄助,恐怕他也早被那几个兄弟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世人都说高处不胜寒,当了皇帝的必然要成为孤家寡人。可是他每次看到老五老六两个活的滋润就分外不服气。凭什么他从出生那一刻起,这日子就过得磕磕绊绊从不顺心,凭什么他就得一辈子孤家寡人连个说心里话的都没有?
要说忠臣良将他身边倒也有一些,只是要像老六那般为了老五荣华富贵什么都不要了的恐怕还真没有。可是他徒臻堂堂的一国之君没道理会输给一个连宗籍都护不住的手下败将啊!
想来想去,徒臻突然就想到了薛蟠这个白肉包子。他周围貌似就这么一个比较好骗好哄,而且天性纯然的呆子。若是从现在开始培养的话……是不是过了几年也能调、教出一个对他死心塌地为了他什么都能不要的伴侣来?
还没等他考虑明白,陡然又出了雪崩一事。亲生兄弟的背叛成了压垮他心墙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和薛蟠又一次并肩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发誓,他徒臻这一辈子……坚决不能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想到这里,徒臻看向薛蟠的目光愈发的温柔缱绻。伸手帮薛蟠擦了擦嘴边的奶茶痕迹,徒臻轻声说道:“蟠儿今日就可以出宫了,想必心中很是愉快的。听说你一直觉得无聊竟然折腾起府中的下人来了。他们粗鲁蠢笨能有什么好玩儿的,朕将宫中暂时不用的戏班子和杂耍班子借你几天顽耍可好?”
☆、第六十五章 荣国府元宵开夜宴 忆显赫愚妇生异端
当作为皇帝的想要发了狠的对一个人好时;大多数的人都会感到受宠若惊,受益百倍。尤其是你还不怎么讨厌这个皇帝;甚至隐隐对他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时;这种好处便体会的愈发明显。
领宴过后;薛蟠带着一班小戏杂耍回了薛家大宅。此消息一经传出,勾起艳羡无数。虽然这班戏子并不是宫中常用的那班,但到底头上带了个“皇”字,瞧起来就愈发的体面得意了。这样的待遇在此之前;除了最受宠的亲王皇戚之外,旁人可是不能够的。只此一点,就能看出薛家在新皇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虽说现如今还是上皇一言九鼎的时代。但上皇到底老了;最近几年身子骨也越发差了;不然也不会将皇位让与旁人。谁知道这位上皇还能度过几个春秋寒暑。众人奉承上皇之余;难免也会惴惴于后事如何。这一点在今儿进贺时瞧见上皇虽然故作硬朗但到底精力不济的模样后,愈发的明显了。
趋吉避凶之下,薛家大宅这一年过的是愈发热闹。除了薛蟠事事不管,只等着老爷怎么吩咐怎么是,薛夫人和薛宝钗两个天天忙着请人吃年酒。厅堂之上日日戏酒不断,自然是有向来关系亲近诸如庄、林二家以及荣宁两府的男丁女眷上来拜访。更有许多以此试探的官宦侯爵之家,大抵都打着老爷同僚的名义递了拜帖上门。于是日日间登门造访者络绎不绝,接连忙了七八日才算渐渐消停下来。然后薛蟠又在薛之章的带领下按着亲疏远近、官职大小一一登门回访,这一忙活又是七八日的时间。等众人回过神来,已经元宵将近。
对于薛蟠这个着重口腹之欲的纨绔子弟来说。每一个有特色吃食的节日他都过的很开心。比如端午节吃粽子,元宵节吃汤圆。薛府上下知道这位小爷的爱好,自然也是将这简单的元宵做的花团锦簇,内里乾坤。除了外观它是圆的不能改变之外,包馅儿的皮子,里头的馅儿可都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最后竟发展到一个汤圆儿一个馅儿,金陵福源馆最有名的百花齐放就是这么来的。
薛家到了薛之章这一支,原本就人丁单薄。以前在金陵的时候,逢年过节因为还有另外七房搀和着,倒也不显得孤单。可今年来了神京之后,这点子人口就显出清冷来了。好在还有刚刚上京的林家也是人丁单薄,且两家关系密切的缘故,倒也无所谓旁的,径自搭在一起过元宵,一时间倒也愈发亲密起来。
这厢刚刚摆了席面,那边荣国府上就来人相请了。贾政贾珍并着贾琏、贾宝玉和贾蓉几人相携而来,说是奉老太太的命请姨老爷、姑老爷两家人去那边过节,大家亲亲热热的在一起,岂不比各过各的要热闹得多。
这来请人的场面固然尊重无比,可这事儿到底办得有些唐突。若是有心的话前两日为什么没下拜帖,若是无心的话今儿又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请人……
薛蟠狐疑的视线落在贾宝玉的身上。贾宝玉冲着薛蟠咧嘴一笑。
他向来是个喜聚不喜散的性子。尤其今年认识了薛、林两家的小辈过后,更觉得惊为天人。何况大家相处下来又分外投缘,且又都是自家亲戚,所以他在老祖宗跟前撺掇了两句,就慌慌的跟着家中长辈过来相请了。为此连平日里最为惧怕的贾政都忍了三分。
众人眼见贾府诚意颇足,且自己这几个人着实无趣了些,所以也不免起了热闹之心。所以两家家主只是略微沉吟片刻,便应了下来。这厢备好车马之后,男丁女眷分作两拨的往荣国府而去。
这厢贾府已经摆了十来张席面,各种铺陈摆设华丽精巧不必细说。除却贾赦点了个卯就自回家中欢乐过后,荣宁二府各子侄孙男孙媳等皆在其中。分作厅中廊上两拨,乌压压的一片人。王夫人邢夫人并着一干有头脸的媳妇姑娘们自然是在厅上陪着贾母。瞧见贾政带着薛、林两家的人进来了。连忙起身相迎。贾母也在鸳鸯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厮见过后,贾母笑着拉过了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个姑娘的手,开口笑道:“你们男人家外头吃酒聊天就是,将姨太太和两个姑娘留下来陪我说话吧!”
薛之章和林如海自然同意。贾母顿了顿,看着一旁站着的林墨之和薛蟠两个,又道:“让蟠儿和子毓也就下来吧!左右宝玉也得留下来说话,他们小哥几个的凑到一起更好。”
因男女大防之故,薛林二人迟疑半晌。
一旁的王熙凤见状,连忙开口笑道:“姨老爷、姑老爷不必担心。他们才多大点个孩子,大家本就是亲戚,又有这么多长辈们相陪,谁能说什么去?”
贾母听王熙凤这么说,也开口说道:“都是自家人,怕个什么呢!要说我是最不耐烦那些个破规矩的。因为这个,所有贺节来的亲友才一概不会。如今将你们当成自家人才接了你们过来。既然是一家人,关起门儿来说话。那世俗礼数方面自然不用分得太清。若是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所谓客随主便,那也是我说了算。子毓和蟠儿两个就留下了。”
贾母一席话,薛林两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含笑跟着贾政去了下面的席位。反倒是贾母乐呵呵的搂着两个姑娘进了大花厅。将几个小辈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一章席面上坐了。又将薛夫人与王夫人邢夫人安排在一张席面上,这才笑着点了一出小辈们爱听的风月戏。回头说道:“前儿到你们府上听了御用的一班小戏过后,再听这些个,倒觉得没什么滋味了。不过好歹有个声响,姨太太凑合着听就是了。”
薛夫人连忙接口赔笑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倒叫我不知该怎么接口了。这也就是皇恩浩荡,给了我们一些体面罢了。老太太若是喜欢,不妨将那小戏叫过来唱几出就是。”
“这怎么使得。”贾母摇了摇头,不过却是有些心动的。
薛蟠连忙笑道:“有什么使不得的,圣上将这般小戏赐下来就是为了一个热闹。若是老祖宗有意,我这就让他们过来就是。”
毕竟这班小戏是徒臻赐给他的,说到底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贾母听了薛蟠的话,但笑不语,摇了摇头,一脸慈爱的看着薛蟠。
薛蟠立刻明白过来,伸手招呼过旁边立着的小丫头子道:“你出去找一个叫招财的,那是我的随从。你叫他回府上将那般小戏接过来。”
那小丫头扭头看了贾母一眼,低声应了。转身出去不提。
王夫人却在一旁颔首笑道:“要说蟠儿在圣上面前果然有些体面的。除夕那日若不是你说了句话,恐怕元丫头就……”
薛夫人闻言,狐疑的问道:“什么元丫头,出了什么事儿,我怎地不知?”
王夫人刚要回话,就听薛蟠淡然说道:“不过是后宫里头的事儿,具体缘由我也不知道,确实也不好打听的。何况我也没帮上什么,不过凑巧碰上罢了,还被吓了好一通,吃了剂压惊的汤药才好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总归还是圣上仁德,不欲在大年节的出现血腥之事罢了。”
一个皇后宫中宫女的宫女,在除夕之夜满脸血污的出现在乾清宫门外。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够蹊跷的了,想来背后龌龊更多。薛蟠岂能让薛夫人因为一时好奇就惹了大麻烦上身。只是经此一事,薛蟠对王夫人的意见更大了些。
贾母看出了薛蟠的不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瞪了王夫人一眼,开口说道:“大过节的,你说这些个做什么,别吓坏了姑娘们。”
王夫人也觉出唐突来,讪讪的住了嘴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只能听见台上戏子依依呀呀的唱腔。薛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王夫人一眼,这会子也明白过来了。当下便有些膈应的侧过了身子,视线直直盯着前面的戏台,好像看得很沉醉似的。只是薛夫人和薛蟠一样,向来不耐烦听戏的事情众人皆知,如今这般举措到让王夫人有些下不来台。
王熙凤指挥着众丫头们给贾宝玉这一桌布了菜,细细打量着薛宝钗和林黛玉半晌,笑着说道:“薛姑娘和林姑娘两个出落的愈发庄重漂亮。不过一个年没见,恍惚间长成了大姑娘似的。尤其是林姑娘这眉眼,我瞧着是越来越像老太太了。怪不得老太太最心疼的就是敏姑姑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莞尔一笑。贾母仔细看了一会儿林黛玉,微微叹息一声,道:“玉儿出落的比她娘还要颜色三分。今儿你就住在外祖母这里吧!”
林黛玉下意识回头看了林墨之一眼,瞧见林墨之没有什么别的神色,这才低声应了下来。
贾母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反而笑着冲姨太太说道:“今日元宵庆团圆,好不容易大家能凑到一块儿来。姨太太今儿也住下来吧!女眷还是住在梨香院儿里头,两位老爷和蟠儿两个就住在原先的东北院儿。我让宝玉也过去陪着。”
自从林墨之搬出荣国府之后,贾宝玉也回了贾母正房的碧纱橱居住。
薛夫人自然是笑着应了。
这厢探春突然笑着走到宝钗跟前说道:“好一段日子没见你们过来了,过的可好?”
惜春也拉着迎春的手走到了林黛玉面前笑道:“还说咱们姐妹住在一块儿好好聊聊,没过几日你就家去了。也不说请我过去坐坐,枉我在家里痴痴地等,夜夜的盼,真真让人伤心死了。”
“你这小蹄子没的胡沁,前儿外祖母带人去我们府上顽了半日,你没来?”林黛玉不依不饶的点着惜春的额头说道:“真真是个胡乱排揎人的,枉我还惦记着给你搜罗画具之事……依我看我才要伤心死了。”
惜春一听,眼前一亮,搂着林黛玉道:“好姐姐,好姐姐,什么画具快给我瞧瞧。”
一旁宝钗笑着说道:“我说你前儿怎么鼓捣起了画具来,原你也不是个耐烦画画儿的,我还说大过年的别累了心神。原来是给她收拾的。那么一大堆东西,想要凑齐了可不容易。亏你有这个耐性。”
惜春一听,更急了。连忙搂着黛玉告饶道:“好姐姐,好姐姐,快点给我看看吧!”
“放家里了,没拿来。”林黛玉忍不住笑道:“好不容易才收集齐了,当中还有几款颜色是宝姐姐弄来的,等明儿收拾好了我让人给你送来吧!”
惜春闻言,乐颠颠的谢了。又跑过来冲着薛宝钗道:“多谢姐姐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若是知道你喜欢这个,我早就派人送过来了。”薛宝钗不以为然的笑道:“这东西看着麻烦,其实认真喜欢的人家中都是常备的,比如你林姐姐家。至于我虽然不耐烦这个,但好歹我们家铺子多,也有卖这个的,一时间到底比人家认真喜欢的还全了些。左右也不过是一买一卖罢了,你若是喜欢,今后没了管我要就是。不过你须得明明白白的列给我,免得我不懂内行给你配错了。”
不过是个小姑娘家家的把玩罢了。到底也比不上人家大师用的名贵,一套值几个银子?左右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宝钗乐的给她。
“宝姐姐这话说的太谦虚了,我之前去薛府上玩儿的时候也见过你的画作,笔墨着色比我强多了。哪里是什么都不懂得的,可见是笑话我了……我可要恼了。”
惜春听了这话,兴奋的连连点头。一时间又凑到了薛宝钗身边唧唧喳喳。
瞧见宝钗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喜欢亲近,林黛玉似笑非笑的瞥了宝钗一眼。宝钗回过去一个心照不宣的挑眉。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亲昵不言而喻。
一时间众人打趣浑说,将之前的尴尬气氛消于无形。陡然听见一个声音说道:“好呀,你们光顾着说话,竟然都没人理我了,我才生气了。”
众人闻声回头,却见一个身着桃红撒花袄,葱黄绫棉裙的俏丽姑娘站在灯下,神态娇憨,眉宇开朗,此刻正不满的嘟着嘴。
薛宝钗和林黛玉一时间有些莫名,连忙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是……”
“那是云丫头。”贾母指着史湘云笑道:“保龄侯史家的姑娘。她父亲去得早,我惦记着她便常常接她过来顽耍。”
于是薛宝钗和林黛玉站起身来和史湘云厮见完毕。
史湘云笑着拉过宝钗和黛玉的手细细打量半晌,这才开口笑道:“听他们说如今来了两个天仙似的姐姐,一个有咏絮之才,一个四角俱全,行事稳当,我原本还不服气呢。今日一瞧,果然是比下去了。”
宝钗和黛玉两个相视一笑,史湘云拉着两人的手顺势坐在了两人的中间。他的对面就是薛蟠和林墨之两个。这么一来,情况便有些尴尬了。
毕竟这一桌上,只有薛林两家小辈和贾宝玉一人,算来算去大家的关系都是比较亲近的。独独史湘云一个有些远了。可是看着上首的贾母却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众人也只得皱皱眉头状若无事。
说话间下面的戏台上早就换了人。粉墨登场的小生小旦刚一亮嗓,众人就听出来了与众不同,连连鼓掌叫好。这么一闹也就将史湘云的尴尬给遮过去了。
一场戏终了,贾母喊了一声“赏”,早有林之孝家的指挥人将备好的选净一般大新出局的铜钱去了穿钱的红绳,用簸箩撮了往台上扬。只听豁啷啷满台的钱响叮叮当当,一时间众人称快,连连的拍手叫好。气氛霎时间热闹起来。
薛蟠眯着眼睛凑趣说道:“这要撒的都是银叶子金叶子,让灯光烛火一照,那才叫漂亮呢!”
薛蟠不过随口一说,史湘云却立刻回头问道:“怎么大哥哥之前撒过金叶子,银叶子吗?”
薛蟠开口笑道:“我倒是没撒过金子。不过当初钱塘江大潮的时候,当地的盐商和茶商倒是撒过金叶子,为的就是看那浪里飘金的壮阔。有许多穷苦的人家专门等到那一天,等到潮水退了之后进江里打捞金子的。”
史湘云闻言,不由得咋舌道:“我隐隐倒听下人说话,还以为是讹传呢,难道真有此事不成?”
这个事情曾经轰动一时,就连神京都有些耳闻。当下贾母也凑趣问道:“真有那样不把金银当东西使的人家?岂不是糟蹋了。”
薛蟠还没说话,一旁伺候贾母的赖大家的笑道:“这有什么的,老祖宗难道忘了当年老圣人下江南的气派?那时节咱们府上也接驾过一次。姑苏扬州一带,建造海舫,修理海塘,银子花的跟淌水似的。别说什么浪里飘金,那银子都跟土泥似的。凭是这世上有的没有的,全都堆山填海一般。哎呦呦,那才叫一个罪过可惜呢!”
说起这事儿来,大家倒是与有荣焉。
王熙凤接口笑道:“这件事儿我也依稀知道――我们王府当初还接驾过一次呢!只可惜我晚生了二三十年,这样的场面居然没见识过。”
“咱们两家都还好。唯有江南的甄家那才叫一个气派。独他们家接了四次驾不说,听说现如今在东平王府住着,准备来年春闱的甄家大爷的姓名都是老圣人亲自取的。刚刚出生就在老圣人跟前挂了名号,那才叫体面呢!”赖大家的一脸艳羡。“凭这一件事儿,那甄家大爷别说早就中了举,只要不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这前途光景也都有了。”
她这厢说的欢,岂不知却惹恼了一个人。你倒是谁,却是一旁默然不语的王夫人。
甄家宝玉和贾家宝玉两人一个模子出来的,在京城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又因两人际遇不同,一个早已是举人,另一个却还在内帏厮混。早被人戏称果然是“真宝玉”和“假宝玉”的区别。王夫人听在耳中,本就气闷不已。如今听赖大家的这么说,立刻掉了脸子冷声说道:“赖大家的慎言,主人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没得叫旁人笑话我们家没规矩。”
厅上众人本来听的津津有味,如今听王夫人骤然发难,还有些莫名其妙。视线扫过一旁同样懵懂的贾宝玉身上,稍有心计的也都明悟过来。当下故作不闻的扭头看戏。花厅之上骤然间安静下来。
贾母见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她虽然也有些哀叹宝玉的不争气。但甄家和贾家同气连枝,她也犯不上去嫉妒旁人家。尤其现如今贾宝玉也学了好,三五日的都会去林府上找林家大爷请教一番。甚至还沾着人家的光进了太白诗会(不过是蹭着去了一次宴会而已)。这一段时日别说贾母了,就连贾政对贾宝玉的态度都有些改观了。
可现如今被王夫人这么一说,好像自家宝玉什么都不是才让她恼羞成怒了一般。一来这气量太小,没得叫人腹诽。二来今日宴请荣宁二府所有子侄,人多口杂的,若是传将出去,别人不以为是贾家的奴才不规矩,反而会认为是主人家的借题发挥,岂不让甄家心生芥蒂?
另一厢恼怒的则是赖大家的。因为在贾母跟前侍奉得久,贾母着实给了一些体面。府中上上下下不管是谁,都要称呼她家的一声赖爷爷,也都尊称她一声赖奶奶。哪里被人这般扫过颜面。当下讪讪的道了错,住了嘴,做恭谨状站在贾母身后。只是心中却给王夫人悄悄记上了一笔。
一时间众人尴尬异常,贾珍贾琏两个却各自捧着一把新暖银壶过来斟酒了。除了王邢二位夫人之外,众人全都站起身来,垂手旁侍。众人笑嘻嘻的寒暄几句话后,贾珍看着尤氏下首的秦可卿说道:“你这孩子,琏儿媳妇都在老太太跟前张罗孝敬,你怎么还跟着婆婆下头坐着偷懒了呢?”
秦可卿连忙凑到贾母跟前,斟酒赔罪道:“老太太原谅些个,是可卿的过错。”
一旁的王熙凤笑道:“你少绷着脸来排揎人,好容易过一次节让我大显身手一番,你倒撺掇着你儿媳妇来跟我抢风头。”
一句话说的众人哈哈大笑。
贾珍作势给王熙凤斟了一杯酒,赔笑道:“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弟媳妇快快喝了这杯酒,权当不与我计较才是。”
王熙凤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开口笑道:“这次也就罢了,若是以后再撺掇着你儿媳妇在老太太面前跟我抢风头,妄图让老太太不宠我了,扒了你的皮才是。”
刁钻的模样乐得贾母仰首大笑,连连说道:“这个破落户啊!”
贾珍凑到贾母跟前说笑,“适才厅里头说什么那么热闹?”
没等众人说话,贾宝玉抢先说道:“是说祖上接驾的事情呢!跟听书似的,可精彩了。”
贾珍闻言,开口笑道:“这事儿我倒也有些记忆,只是当时年岁太小了。依稀记得果然热闹非凡,口沫不足以描绘一二啊!”
贾母闻言,轻声叹道:“是啊,以后恐怕没有了。”
秦可卿见状,连忙给贾母斟酒笑道:“老太太这话说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凭宝兄弟的天生异象,将来定然是入阁拜相的主儿。即便没有接驾之事,咱们家也准差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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