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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终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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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头,虽然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盯着眼前提着刀的人,可是我在尝试着看倒在我身上的人。
三叔……
三叔……
他快死了……
快死了!!!
“吴邪……”很微弱的声音响起,我抱着怀里的人,连个回应都做不到。
三叔连埋在我怀里,我知道他连撑起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咳咳,我看不见了啊……大侄子……别……信他。”
我抱着人,很重……真的很重。
压得我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三叔虽然老了,但是很硬朗,整个人瘦瘦的,可爬个树,翻个山崖却很轻松。
真的跟猴子似地,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我三叔会飞。
因为在困难的地方,他都可以很轻松的前进。
所以……他不应该是这么沉的,不应该是这么死沉地压在我身上。
就跟个死人一样,连动一下都做不到……不应该的。
三叔只是想找到真相,三叔他只是想……然后在一起回去的。
三叔他年纪大了,虽说是做土夫子的,但是到了这把岁数也该金盆洗手,做个翘脚老板。
享清福的时候了,所以……所以他不应该是这么狼狈的,一身血污连个尸体都不完整的倒在某个怪异的地下城里。
不应该这么样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能杀掉他吗?我已经遵守诺言,打开封印了,而你还没杀掉这个人呢。”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平静地甚至带着愉快的口气,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一样。
原本盯着我的闷油瓶回应似地侧头看向一边,若兮侧身坐在一边的青铜台上,她的后面有一大块冰。
水柱从上面淋下来,瞬间冻结成冰,然后被水柱击碎的部分散落开,立刻消融在空气中。
这地方一点都不冷,气温甚至有些偏高,可越是靠近那块冰,越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凝水成冰的冷,腾水成气的人,这种冷与热的交融很诡异,却让这里的温度保持在适宜的范围。
闷油瓶没有回应若兮,而是放下刀走到她身边,就那么直立地盯着冰面。
若兮也不在意,只是随意地摆弄躺在她旁边,那个人的头发。
那个人是凯特,整个人的皮肤都是青白的颜色,早就没了生气。
可若兮就是那么认真的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什么无价之宝一样。
他们两个人,一站一坐,分明看着不同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更是南辕北辙,一个冷漠无情,一个温柔似水。
可是在我看来都是那么残酷的表情。
像是没有心一样,带着面具的人偶。
一时间,我有种他们都疯了的错觉……因为执着于什么,而疯狂了。
冰里面有某样东西,因为是很透彻的冰,即使是埋的很深,我也能看到。
里面有一个人,虽然因为冰面的关系有些视觉差,但是里面的确有个人,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的男人。
那个……梦里的人……那个杀掉了某个人,让闷油瓶露出绝望表情的人。
我记得……那个人很残酷,也很可怕。
可是他现在睡在冰冷,睡在里面……毫无防备的。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遵守诺言了呢?”若兮很轻柔的开口说,之间她一直盯着身边的人,那份爱恋的样子,在凯特活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拿不到他。”闷油瓶开口,还是那个声音,却不像是他。
“你杀了吴邪,我自然会给你打开。”
闷油瓶看我一眼说:“你打开,我会杀了他。”
“真是个不友善的合作者,这样吧……你去给他致命伤,我会在他弥留的时候打开冰层,这样他死了,而你也得到想要的了。”若兮微笑着谈价钱,明明和初见她的时候是一样的表情,一样像邻家女儿一般的温柔模样,这时间看来却邪门儿地透着凌厉。
那双眼睛里全是恶毒。
不是对我,而是对着闷油瓶。
怎么会……
他们……在梦里,在梦里的时候不应该很要好吗?
明明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哎呀,吴邪……你的表情看上去很吃惊,觉得不可思议吗?”若兮转过头看向我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
“你……你是谁?和张起灵为什么?”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若兮摇摇头,像是在说我朽木不可雕一样,“我给的那块墨玉,可是记载了一切的东西。”
若兮放开凯特,挪动了身子,像是从高台上下来了,不过她行动很怪异地摇晃了一下,从青铜台的那边走过来,像是靠着身体在挪动腿往前走一样,非常怪异的动作。
“只可惜你弄丢了那块玉对吗?然后什么都还不知道,真是可怜……应该不是你故意想要弄丢吧。”
若兮走进我视线。
我惊地抓紧三叔的外套,这不可能……怎么会……这……这……

“吴邪,你的表情很好。”若兮挨近我,我突然有种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无法动弹。
若兮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脸,像是在确定什么;等了一下才低头看着我怀里的三叔:“他已经死了,找到了答案,这样的结局……他也该满意了吧。”
我麻木地低头,看着一条蛇尾缠上三叔的身子。
银色的鳞片很刺眼。
缠绕之间,我看到每片鳞片的边缘都是锋利的金属光泽。
蛇尾把人缠紧,我看着三叔被卷到一边,想要伸手去抓,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吴邪,别挣扎了……你只是普通人。”若兮绕道我身后,环着我的肩膀,像是对亲密的朋友一样开口。
覆上来的手满是冰冷。
她是蛇,她有一条蛇尾……不是人。
我瞪大眼睛:“你,你不是人?”
“不,我是……”若兮笑着回答,“我是人类,不过比你们更加高贵的种族,与你们这些愚民不同。”
蛇尾猛地一甩,将三叔的身体丢出去,撞在冰层上,他像破布一样落在一边。
“三叔!”
“别难过,吴邪……他已经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副皮囊罢了。”若兮抬手按住我想要起身的动作,她的声音始终环绕着我,像呼吸一样轻柔的声音。
三叔……死了。
我应该感到难过,或者是害怕……
可是现在只是平静,觉得心就会这么沉睡下去的平静。
“他……死了。”
“对,死了……所以没关系了。”
“没关系……”
“对……”
“哐当!”我猛的震了一下,不知道哪里发出的声音。吓地我往后缩了很大一截,躲开若兮伸向我的手。
那女人嫣红的手指从我眼前划过。
乍看之下像血一样,透着不祥的色泽。
我越过若兮看过去,闷油瓶捡起掉落在地的刀,头也没回地往冰柱再砸上去。
伴着撞击声,冰上落下些冰渣,但是怎么看都是徒劳的;那冰层也不知道有多厚,他这么动作一点效果都没有,刀刃撞击在冰面上发出类似悲鸣一样的声音,就像闷油瓶在做的事儿一样,明明是徒劳的,明明没什么表情。
可就觉得很伤心。
心里像失了一块儿一样。
“别费力气了,你做再多都是徒劳,这冰你是砸不开的。现在的你,并没有这个力量。”若兮转身,又回到高台边上,人窜高之后撑着石台边沿看着闷油瓶。
“可是你似乎不乐意为我打开它。”闷油瓶也不留恋,放下刀走到若兮跟前,蹲下来直视着她。
那眼神和口气都和平时大不相同。
他真的……已经找回全部的记忆了吗?
为什么会是这么……冷酷的样子?
闷油瓶用刀尖挑起若兮的下巴,虽说是直视,却有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你的愿望,我会为你视线的。”若兮也不担心闷油瓶会直接这么用刀刺穿她,迷醉一般地看着闷油瓶的脸,“伏羲……”
我一惊。
若兮的称呼……难道说闷油瓶他真的是……
两个人有了协定,闷油瓶转头看向我,没有犹豫地他跳下高台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眼睛里尽是我读不懂的深邃,恐惧感悠然而升。
这不是我熟悉的闷油瓶,虽然闷油瓶也常常是面无表情的,但他从来不曾露出过这样……冷漠的样子。
完全没有掩饰的残酷。
我似乎在哪里看过这样的人,可是他就不是闷油瓶
“你……是谁?”
我愣愣地盯着人,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若兮滑下高台,窜到我们这边,银色的尾巴在微光中像龙鳞一般漂亮。她攀住闷油瓶靠在他背上,就着这样的姿势她看着我,露出邻家女儿一般的笑容。
就这么看,怎么都觉得讽刺。
“对,杀了他……我为你打开冰柱,只要你将刀子插进他的肚子,我就为你做。”
若兮的声音像是能够催眠人一样,闷油瓶缓缓地抬起手,那把若兮送的刀子,在光线下泛着金色的光,我始终没有仔细研究过这把刀,没想到会在这种环境下把它看个仔细。
刀柄上有雕绘,像是缠绕的龙,又不是很像,虽说每片鳞甲都雕的很清楚,不过和我们意识中的龙不太一样。刀刃有三指宽,刃很薄利的很,这不是用看就能成;闷油瓶一点儿力气都没使地推着刀,可它就那么轻易地刺穿我的衣服,慢慢地送进我肚子。
那感觉很痛,痛地我整个人都在颤抖,但更多的感觉是麻木。
更胜绝望的麻木。
我始终盯着闷油瓶,痛楚让我的视线不清。
至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带着淡淡地困扰。
至少他并不是完全的残酷不是吗,杀了我……他还会有些……疑惑。
刀切开肉的声音很清晰,带着某种粘腻感,一点点地深入;我看到若兮露出满意的微笑,然后离开闷油瓶,独自回到高台,然后抬头看眼躺在一边的凯特,把手贴在冰壁上。
原本闷油瓶怎么敲打都没用的冰柱,就这么自个儿龟裂开。
冰屑都落下来,微光下还挺漂亮。
我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冰里的那个人,在我看到的记忆中……那个人是如此的残酷。
但是……闷油瓶为什么还是要找回这个人。
明明……已经不再了,明明已经死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暴君。
是为了什么,喜欢吗?
闷油瓶,喜欢他吗?
若兮慢慢地将冰整个都弄掉,我看到那具尸体倒在若兮怀里,若兮一手拿住那只木盒,一手抱住人。
她背对着我们,看不到表情。
不过她停下了动作,像在端详这个人的脸。
那人没有记忆中的傲慢与残酷。他非常安静地躺着,表情也很平静。若兮就那么低着头没了动作。
时间在慢慢流逝,闷油瓶始终没有回头确认,明明他是那么在乎……若兮也没动,我能够听到的,只有水滴声,落在冰面上的敲击声。
我想要抬手,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冰很冷,可我一直不觉得。
这一会儿功夫,我又觉得整个人都凉透了。
自身体内侧偷出寒意。
“……好了,他没事儿。”若兮这么开口。
闷油瓶转头过,看向高台。
被他的动作牵连,刀滑出我肚子。
没了支撑点,我倒在地上,我听到水声,眼前全是鲜红的色泽。
我快死了……心跳的声音如雷。
我张口,呼吸也变得困难。
我知道的……我的时间快到了。就像三叔那样,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很快这种痛苦的感觉就会过去,然后……就……
我抬眼看向三叔的方向,他背对着我倒在很远的地方,难道是刚才那样摔到哪儿了,腿很奇怪地扭在一边。
我想到三叔始终对我说的,别相信闷油瓶。
我知道,他想说的并不只是这个。
不止是闷油瓶,做土夫子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任何人都会背叛你。
可我就是狠不下这心。
胖子……小花、潘子、黑眼镜,我都想要去相信,这是同生共死下建立起来的信任。
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吗?
我抬眼想再看看闷油瓶,可他背对着我走回高台,这时候那个人比我重要多了。
“吴邪!”
我好像听到胖子的声音,人家说要死掉的时候,就会出现类似走马灯一样的东西,除了回顾你的人生,更多的就是想念那些在乎的人。
家人还有朋友……
我当胖子是朋友吧。
所以这时候也会想起他。胖子他贪财又怕事,自称摸金校尉,还真没有比他更适合这职业的了,骗人的本事一堆,心也够狠,能到手的明器绝对不会放过。说命是我救回来的,所以才会那么帮我,可 他老早就救过我不知道多少次了,要说这一加一减早相抵,或者说是我欠他的命更多一些。
“三爷!”是潘子的声音,我很想对他说声抱歉,因为没能保护好三叔,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如果我再有出息那么一点儿,也许能够救回他也说不定。
我仿佛能够看到潘子绝望的样子,蹲在三叔边上的人。
潘子就是这样,和忠犬一样。
不怕死地就那么执着的跟着三叔。
还有小花,总是死鸭子嘴硬,舌头像裹着辣椒一样,心眼儿却不坏,性格真别扭。
最让我搞不懂的就是黑眼镜了,成天笑的跟面瘫一样,还带着那副眼镜,明明不是盲人,这漆黑的环境,也不怕真像瞎子一样甩了。
还有外面那个臭小子,给我弄些西贝货就不说了,还成天偷懒,想说 扣他工钱,就那副脸馋样儿,到最后什么都懒得多说了。
父母一直希望我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可我从小就喜欢跟着三叔混,最后把自己也栽进去了。
希望他们别怨三叔就好。
最后是二叔,他人虽然严厉,可是很照顾我,其实他很想着我,如果没他照应着,我开着那个拓本店,就我那水平,也能难在那块地上留着。这道上的东西,说不清的。
我身边就这么些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反正够我回想完,不会搞那种等等别死,还有人没说到的乌龙。
我想笑,却连自己撤没撤嘴皮子都不知道。
对了,还有一个人……
自从我开始下斗,思考他的事儿就是最多的。
到现在,我却不想再谈论他。
喜欢也好,可怜也好。
早说不清了。
所幸……不说了。
我感觉有人在摇晃我,小心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伤心。
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漂亮脸蛋:“我醒了,已经醒了,女娲。”
“不,没什么。”女娲有些慌张的摇头,然后小心地看着我露出微笑。
“你睡的太久了,跟老年人一样了,那可让人受不了。”
我摇摇头,笑的很轻松,当自己知道时间的终点的时候,什么彷徨的事情都结束了。
“本来就是老年人了,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
“不会!不会的,不会的!神农还要陪着我们很长的时间,你不会这么走掉的。”女娲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摇晃,眼睛里尽是伤心和难过。
“傻孩子,时间到了……就该走了,生死轮回本就是天数,你是掌管生死之人,应该要懂得这个天命。”
“可是!可是……伏羲还没有回来!他还没有找到那个人呢!你再等等,他一定能够找到人的,没问题的!”
“已经……足够了。”
果然,一切都是我的错,让这两个孩子如此痛苦……还有那个孩子。一开始忽略的东西只因为觉得麻烦,但是到头来一切都变成了劫。
却是我一手造成,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的死亡能弥补这一切的过错。
“我想再见见他,在我死亡之前。”
“所以,伏羲已经去找他了啊。”
我摸摸女娲的头,这个漂亮的姑娘不应该哭的这么脏兮兮的:“傻瓜,我想见得人是伏羲。”
“咦?”
“虽然,他是我的孩子,可事实上我并没有抚养过他,于他我只有愧疚;而你们才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在我看来你们更像是我的孩子,在我走到终点之前,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安,而对他……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我轻轻地叹气。
这些话并没有任何欺骗,这么多年来我与那个孩子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突然,门帘被人扯开。
投进的光芒让我有一瞬间无法视物。
“伏羲?”我听到女娲那么说。
我眯起眼睛往外看,站在光里的……的确是他。
伏羲……
“你怎么……回来了?”女娲走上去,我看到伏羲单手携着一个人,那个人是……
“你把他找回来了呢。”
我看到伏羲走进来,没有犹豫地将那个孩子丢给女娲,他没有笑……或者说表情很冷漠。
让人心寒的冰冷。
“你怎么了?”我伸手,像往常那样去握伏羲的手。
但是……被他躲开了,或者说他并没有想过要握我的手,我看着他握住腰间的刀,看着他将刀刺进我的胸口。
没有犹豫地……
像那个孩子一样。
无情和决绝。
“神农!!!!”女娲嘶心地吼叫。
她抛下怀里的人,向我们扑来,伏羲快速地抽回刀,回身就砍……没有丝毫的停顿。
女娲倒在地上,他并没有给她致命的一击,而是越过人,走回来……他的手伸进我的胸口,我听到心跳的声音,然后慢慢远离。
“你从不曾为我做过什么……这一次你就一并还了吧……”
视线在远离,我看到伏羲的嘴轻轻动了下,唤出的词……我已经听不到了。
“吴邪,吴邪!娘的,他还要这么睡多久!”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过这种的,血流这么多还能活过来,小哥到底给他弄了什么。”
我听要有人在嚷嚷,闹哄哄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全身痛得要命,就像是打散之后再重组一样。
“嗯……唔……痛死了。”
“啊!吴邪!醒了醒了!!!”胖子一个激灵之后对着我连拍带打,“还活着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吴邪!吴邪!”
“胖……胖子……”我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很想告诉他你再打下去,我又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够了,够了……你再打他就咽气了。”应该是潘子过来把我拉到他身边,虽说他嫌弃胖子动作粗鲁,自己还不是毛手毛脚的让我觉得又死了一次一样。
我觉得整个人都丢尽滚筒洗衣机里绞过一次的样子。
“我记得我刚才被杀掉了,怎么这是……”
“你还活着,还活着。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还活着。”
胖子爬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脸说:“我们担心你,就跟着上来了,结果一上来就看见你倒在血泊里,满地的血,还当你这次死定了呢。小哥也不管你,你肚子上的伤还以为是他砍的呢。”
事实上就是他砍的。
我被潘子扶起来,和我们隔了些距离,闷油瓶背对着我们站着,若兮撑在地上,她的胸前……从左肩到右腰有一条很碍眼的刺青图样。
之前她身上有这个刺青吗?
说是若兮,现在看起来有些不确切。
脸完全变了,眼睛红的滴血。细小的鳞片沿着她的脖子蔓延上来,她的两只手都带上可怕长度的爪子。
已经看不出她之前的样子了。
“然后他啊,走到那怪物面前起来,看也不看它抓着谁,连同那个人和怪物一齐砍了。那怪物吼叫的声音贼吓人,我耳膜都要挣破了。”胖子一口一个怪物,我实在不好说那个就是若兮。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弄得,那个怪物一滴血也没留,切开的地方很快就愈合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看也觉得那个纹身的样子和小哥的很像。吴邪……你们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大概暂时没了危险,胖子又开始说东说西。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一件事儿:“三叔呢?”
胖子沉默下来,他看我一眼,又看眼潘子。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很让我觉得闹心。
“小三爷……三叔他,他……”潘子没忍住说了几个字就哭了起来。
我想我明白了,三叔他……已经不在了。
胖子示意旁边,我看见黑眼镜正在裹着什么东西,那大小……像是一个人。
“吴邪,天真无邪……别这面无表情的死样,想哭就哭吧。”胖子拍拍我的手这么说。
我摇摇头,其实我心里很平静,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没想到我能够如此冷静地接受这个答案,三叔一直在找寻一样东西,我不知道他找到他的答案没有,如果能够找到就最好了。
“为什么……我没死呢?”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潘子,只好岔开这个话题。
“说来……也奇怪了。”胖子就着蹲着的动作换了个方向,闷油瓶丝毫没有留情地砍若兮,而若兮挥动爪子的时候也带做闷油瓶些血肉。
那样子说他们不久之前还在联手杀了三叔,达成协议要杀我……怕是没人信吧。
“看你失血成那样,都以为你活不了了,实际上我看你的时候,你连气都快没了;小哥从那怪物那抢下个木盒子,也不知道里面是啥乌黑的东西,像水又不像,他弄过来倒在你伤口上,肚子上的伤一下子就好了,你也有气了。这么会儿……脸色都好多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发现之前那种昏眩感也没了,人整个都有精神起来。
这时候一声尖啸传来,闷油瓶摔在地上,刀甩出去老远。
“张起灵!”我条件反射地叫出声,末了才想起这个人刚才还想致我于死地。
闷油瓶低着头,刘海把大半张脸都挡住了,我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站起来,没有去捡刀,而是对着若兮站的笔直。
“活了?”若兮盯着我看了眼,咧嘴笑了起来,我看见她殷红的嘴里全是利齿,看上去毛骨悚然的。
“原来你是在打这个主意,我倒是小看你了。”若兮伸展下身子,降低自己的高度和闷油瓶对视,“让即将停止的时间继续,将已经走到尽头的生命延续,你是万物之主,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是多大的罪名,原来你早就堕落了。”
若兮伸出手,像是打算抚摸闷油瓶的脸,可她只是隔着空气描绘闷油瓶的脸型,脸上全是玩味的笑容。
下一秒,她硕大的尾巴横空扫来,闷油瓶猫腰跳开躲过了若兮的攻击。
“太天真了。”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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