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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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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挣脱我的手站起身来:“你需要的是修养,吴邪,你只剩下半条命了,与你相比,他的状况要好很多……” 
“他出什么状况了?”所有的焦躁,不安,担忧,全一股脑涌了出来,我追问道:“是不是他救了我?我睡过去的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去了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雷瞥了我一眼,又坐了回去:“你走的第二天,我带张先生去了广西,然后,他就不知所踪了,那天,是他先下车去那里的,我抵达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心里陡然一落,整个人彻底愣住,之后,事情的所有脉路在脑中清晰起来。我已经猜到雷的目的就是利用我去挟持闷油瓶帮他做一件他无法做到的事情,闷油瓶也许有别的打算,借由那个机会走掉了。

想到这儿,我就十分纳闷儿:为什么雷要利用闷油瓶,如果他想利用闷油瓶,应该挟持我而不是他。闷油瓶如果真的知道我有危险,他为什么会离开?如果他要离开,雷真的还能把他带到广西么?把我送来医院的那个人,真的是雷么?

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抗拒,我根本无法相信闷油瓶会扔下我不管自己逃掉,这不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我把怀疑的目光投向雷,同时就发现他真的是在撒谎,无疑的,他在掩饰什么真相。

我认真的道:“雷,我希望你说谎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就算你不说出来,我也会自己查清楚,而且,我不会放过你。但是,如果你现在说出来,我会考虑不追究你的贩毒,绑架,胁迫罪名,你应该知道我做过什么,在我们这一行,如果想挖出一个人的底子,并没有多难。”


奇怪的,雷没有任何反应,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你这是在和我交换条件吗?”

“说出来,我会留着你的命。”

“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他一笑:“我以为你一定会杀了我,而你却要留着我……我发现你们两个人,真的很有意思,每次事情扯到对方头上,就会十分不冷静。”他扯开了话题,但我还是在想原来的事情,我问道:“那个独臂男人,他怎么样了?”

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拿起手边的公文包起身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忽然感到无比的沮丧。

我意识到: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在我睡去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雷或许撒了无数的谎;但是有一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是——闷油瓶消失了。他一定没有丢下我逃走,难道是他出事了? 

不,闷油瓶不可能出事,没有人能伤得了他。而且如果他出事,应该和我一样躺在医院里。

我想着,突然觉得是从内到外疲倦,我不想再去猜测他的行踪和作为,因为不论是闷油瓶还是雷,都不是我能控制和参透的那种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惶恐不安中度过,这里是重症监控室,屋子很小,里面就我一个人,除却做检查的时候会有护士过来把我推出去之外,我一直都没有机会离开这个房间。雷白天会过来,但不论我软磨硬泡怎么去问,他都一口咬定并不知道闷油瓶的下落。日子一天天过去,两周后,我已经可以勉强下床,在拐杖的支撑下,我可以在屋子里绕着圈子转弯,身上绑了三块石膏,那些东西很重,但是护士告诉我短时间内都没有拆除它的可能。隐约的,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闷油瓶出事了,但又捕捉不到任何的根据。

一个月后,我把雷叫来用威逼的方式追问他地下发生的事,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脸色阴沉,保持沉默。他那种表情几乎就要让我相信闷油瓶已经死了,可脑中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不可能。雷这种沉默,我理解为是心虚,他面对无法逃避又不想回答的问题,就选择不说。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还不走,在这里看着我,他还有什么目的。

当时我就只是想找到闷油瓶,于私的角度上来讲,我希望是他把我救出来的,也不认为这会是我们的结果,我相信,只要自己从这里出去,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找,还是可以知晓他的行踪。

雷沉默了整整一个下午,然后像每天一样拉开门走了出去。

终于,我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凌晨,我从床上坐起来,在推车上找到一把医用剪子把封住手臂上石膏夹板的胶布减下去,然后对准床棱,用力砸……石膏终于碎开,我活动了一下手腕,还是很酸,但是已经不像断掉的时候那么疼了。

接下来是腿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才腿架到椅子上,采取同样的方式肯定不行了,只好用金属托盘砸烂它,花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摆脱两处石膏,剩下左腿上的就怎么都没办法取下来。

我蹲下去,在厨子里翻找自己的东西,除了一条沾着血的裤子被黑色胶条层层缠住,什么都没有。废了半天劲,我终于把它扯开,在裤兜里找到那辆,我开来这里的车钥匙。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下楼的时候,就是靠扶手和一条腿行动的。由于很晚,走出医院大门,我并没有看到行人和路灯,这家医院的后门是对着一条小街而开的,我撑着地面坐下,望着远处的路口等车。两个小时后,一辆没有挂出租牌儿的黑车驶入小街,我心说这个点不用想有车能载我了,猛然站起来,对着它挥舞手臂,车子慢慢的刹住,停在我旁边。

我用自己的手表付了车钱,一下车就惊呆了。路上罗列满了路障和警报装置,近处的半条长街全被封了。

在我印象中,只有爆炸性的事故才会封街。我能想到这和几周前自己的事情有关,但仅仅是我被他们打成重伤,绝对不值擏方排出这个排场,事情肯定还有后文。

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沿着路障绕到上次停车的地方,小心地用钥匙打开车门,幸运的是,我在遮光板里面找到了一沓零钱。车子驶出岔口,才发现油表已经开始报警。

我顺着最近的路口进入高速路的时候,在最近的服务区找到一所加油站下了车,顺便去买了包烟和绷带,然而,就在我无意中瞥向收款台一侧,突然看到了一沓报纸,头版上居然出现一条爆炸性新闻——本市发生特大故意杀人案。日期正好是我抵达广西的第二天。

我抄起报纸一看,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通缉令上面描述出的嫌疑犯形象和闷油瓶一模一样。虽然之前我想到过他会帮雷杀人,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后果会这么严重:当天一共有十六人遇害,当中包括那所娱乐城的老板,独臂男人,安保人员。我还在报纸的夹缝中看到关于独臂男的启示,说这个人没有登记户籍,下面附着一张他的遗照。

我心说他也就是挂了,不然迟早也要他好看。

这件事的结果,恶略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同时我也明白过来,从一开始,一切就是雷安排好步骤的一个局,而我就是冒冒失失陷进来的的诱饵。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心里稍微平静下来,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有没有一个办法可以息事宁人,我在心里算了一笔账,想如果我倾家荡产,有没有可能把事情抹平。

这个可笑的念头转眼就被打消,显然,‘十六条人命’根本没有办法脱罪。更何况闷油瓶连让我帮他的机会都没给。

加油站的工人进来向我要钱,付了车钱,我又把报纸和烟钱交给超市的收款员,转过身,目光立即被一辆黑车吸引。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刚才经过那里并没有看到任何车辆。

车里面影影焯焯的坐着人。
我靠,他在那里看着我!

我抓起报纸向外走去,那辆车里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向我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我目测了一下我的车离自己的距离,知道自己没有希望跑过去了,毕竟一条腿上还打着石膏。

我在身上摸了一把,没发现任何能防身的东西,转身就要往超市里面退,就在我的手覆上玻璃门的时候,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攥住拳头转身。

看清身后人的一瞬间,我打了一个激灵。居然是雷。他压住我攥着拳头的手:“站这里别动。”转身走向那两个男人。

他快步向前走,逾过当中一个人身畔,突然一搂迎面过来的人的脖子,然后顺势一压,那家伙就被他搂了过去。他手臂一纵,直起身来,那人倒了下去。同伙开始奔跑,就在他快要撞上雷的瞬间,我看到他手上一亮,似乎握着的是一把刀。

然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雷拎起了那个人。他挣扎的扒雷的手腕,双腿在空中蹬了几下,然后头一偏晕了过去。

我感到十分惊慌。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我看到闷油瓶制住他,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而看现在这个势头,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在十秒之内干倒了两个人。如果说闷油瓶是极快极准,那他的出手就是以绝对强势的力量对敌人进行压制。这样的身手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刨除他身材高大的原因以外,肯定还有别的因素。

得回没有在医院对他下手,不然倒下的还不知道是谁。

我跟着他上了一辆黑车,还没有完全从紧张的状态里脱出来,雷拿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你不应该自己回杭州。”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被冷汗浸湿的报纸,整个人马上不可抑制的怒了:“停车!”

“不!”他恶狠狠地道:“不想死就坐稳了!”

我想掐住他的脖子破口大骂。可知道这件事已成定局,怎么做都无济于事。隔了一会儿,雷摇下半个车窗,目视前方对我道:“这件事情,还没完。”





第十一章 逐遁

第一人称吴邪

我整个人陷入一种焦躁的情绪里。清楚地意识到,我们卷进了一个阴谋里,虽然这个事情并不比我以往经历的凶险,却是处处致命,现在我终于看清了局面走向,却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我是不是应该和闷油瓶就此分别,各安天命呢?

我想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就是凭空消失了,我也有可能释怀,把他的行为解释为“自有道理”。但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我也知道了他消失的原因,那我就不可能放手,哪怕是没有给他脱罪的希望。我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仅仅就是个决定,这次我觉得自己很明确。曾经有很多次,我追问闷油瓶为什么消失,去了哪里,但是他的答案永远就是沉默。

他杀了十六个人,然后淡然的离开。这是我可以想到的,我可以接受,甚至可以不去纠结他离去的原因,我相信他可以走到天涯海角,任何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是他走出这个世界,我也不会有一丝的惊讶。但通过这件事,我开始明白他身后的世界、他的人生全都被凶险和浩劫占据,他或许在任何一个境地中都能保持淡然,他是那种永远都会做出正确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决定的人。
只是他这种姿态把我置于事外,这是我怎么都不能接受的。

抵达杭州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车停在我家楼下,雷道:“你上去拿东西,我们十五分钟后出发。”

我问他去哪,他道:“你现在不安全,我要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开始深深的怀疑雷做这些事的初衷和目的,他现在这种态度,看起来像在给自己捅的篓子扫尾。可我无法相信他,不认为跟着他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缩回拉住车门的手:“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雷关上车窗。

我道:“你看,现在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田地,你这一招很妙,你知道我不会报警。”我侧目看向他:“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不会罢休……”

“那你接下来准备干掉我?”

“不,你可能是个很有手腕儿的人物,你能利用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说明你对我的了解,那你又知道不知道,我们这一行的人,不是供人耍的。”

“那好!吴邪,我相信你说这些是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动作,那你也一定准备好了要把我怎样,不过你既然把一切摆在桌面上说,定是还有谈的余地?”雷很聪明,我也不再和他绕弯子:“我那个朋友,我需要找到他。”

雷问道:“然后呢?”

我无语。事实是我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一想到闷油瓶,我就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只有我见到他才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雷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和他拴在一根线上了。你想想看:就算你找到他,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协助他脱罪,实际上他这个罪名,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不可能铲了,你这样做有意义么?”

“‘意义’这个词语,本身就没有意义。”

雷无奈的皱眉:“那好,我会安排。”

我下车之前,他叮嘱:“这件事,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不会有人迅速的上门来找到你,但是他们很效率,如果锁定了你,你的地位将相当被动,我会在三天内给你来电话,安排下一步的计划,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老实一点。另外,你对我必须保持一种最基本的信任,如果你现在反咬我一口,那对谁都没有好处,明白么?”

我拉开车门走了出去。跌跌撞撞的扶着楼梯扶手走到家门口,出了一身的冷汗,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直在打着哆嗦。回到家里一切感觉都不同了,闷油瓶的东西还都放在我的书房,但他这个人不见了。

我把所有房间都看了一遍,然后躺在沙发上脱下病号服看自己的身体。我身上有好几块纱布,有的渗出血迹。伤口传来阵阵的麻痛,我一一把绷在上面的胶布撕开,那些没有完全愈合的口子就露了出来,手臂上几处刀伤缝合裂口像蜈蚣一样排布,尤其是身体正当中的一块凹陷进去的刀伤,很深。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在医院也没有仔细的看过自己的伤势,一直都纳闷那些护士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现在自己看着不免也有些后怕,我开始担心这对我以后的影响,我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衰弱。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遗憾自己没死,这样看了一会儿,合拢衣服靠在后面,一下子感到天晕地转。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就坐在沙发上守着自己的电话,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摆在我眼前的选择不多了,第一是想办法把闷油瓶找回来,然后把他窝藏起来,我甚至想象去长沙置办一所住宅,把闷油瓶匿藏在里面,他生活上的一切衣食我全部负责,大不了就这样养他几十年。我默算了一下自己的财产,长沙的楼价不低,我的钱顶多能买一套小户型,但是交首付肯定是够了。

那样接下来我还是要去赚钱,我的店没了,现在没有办法通过法律手段向雷索要赔偿,不如我就把杭州的屋子卖了,肯定就够了。转念我就发现这是不切实际的,闷油瓶不会接受我的收留,他已经走了。而他要走的话,单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挽留,即便是我在他附近安插几名大汉日夜把手,他也能毫发无伤的溜掉。

我脑子里浮现出把他捆起来的画面,这个念头也很快消失了,因为我根本不可能把他绑起来,谁都不可能有那个本事,他的警觉性太高、动作太快,恐怕在我还没有动手的时候,他就一巴掌把我打晕了。

等我醒来又只能看到空白的天花板。

还有一个绝好的古老办法,把他用麻佛散迷晕绑结实了带回家来,一通威逼利诱之后,我在他面前把雷做掉,这样我们两个就是一样的身份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利用我们之间的交情,让他带我一起逃亡。

可是,这样非但救不了他,我自己也陷进去了。

最终,我想起他留在我家里的那段日子的种种表现,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我不知道他怎样想的,但重要的是他那样做了,他把我们的关系逾越过兄弟和朋友的界限,他在我出事后的那些举动,充分的印证了一点:我对他来说是个致命的软肋,他离开我,回到了他的生活里,就摆脱掉这根软肋,他再次无懈可击。

我对他来说,是一个累赘?

我头疼欲裂,发现怎么都没用,就算绑回来我又能拿他怎么样,除非我一直看着他,否则他什么都不说就会走。我终止自己的思维,不愿意再往下想。

三天后的夜里,雷如约打来电话把闷油瓶平安的消息带给我。他把我约到楼下的车里,简单的对我说出闷油瓶的所在,我陆续问了他几个问题,但是他都没有回答,只是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塞过来,然后开车离开。

我独自站在楼下,心里很激动,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激活了。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事情,我真的很想给雷发个奖状,表彰他的效率和守信用。

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看见他,他会不会和我回来,但一想到自己还有挽留的机会心里就妥当了许多。我借着路灯把纸条展开来看,意外的发现这个地址就在杭州,这是我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可看到它的同时,我不禁怀疑起来。

闷油瓶回来了?他是怎么回来的。

闷油瓶失踪,一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绝对不可能呆在一个可能偶遇我的地方,而且在杭州会被雷这种老手轻而易举的找到,他又为什么要回来?按照他的逻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还有没办完的事情,或者是……和我道别?

不,他不会把同样的事情做两遍,这种事不是头一次发生,他领教过我的难缠,也一定知道我遇到他就不会轻易放手,所以他回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找我。

他是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那这件事情,一定相当重要。

在他身为通缉犯的时候还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会是什么呢?难道他要做掉雷?我联想起那天夜里雷在加油站一连干掉两个人,忽然一下就感到不妙,拔腿跑到停车场,急速的向纸条上的目的地驶去。无法形容的紧迫感让我如坐针毡,也顾不上那条不听使唤的腿,一直踩紧油门。我抄近路去那个地方,在逆行了几条单行道后,到了他所在的工地附近。我停下车子,视线马上就被一片萧条的景象占据。

这里相当的荒凉,路两侧几乎没有成规模的建筑物,除了灰秃秃的连排水泥平房就是有待开发的大片空地,临时建筑被简易铁皮墙围砌起来。站在对面一眼望出去,就能看到后面的黑天和铁塔。常年施工,路面上都是黄土和沙子灰,磨损风化的相当严重,出了市区风也就大了起来,我眺望了远处片刻,发现这就是纸条上写的地方了,没错,但是雷的纸条上只写了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是一片空地,我要找到闷油瓶的具体所在,还要把整个工地搜查一遍。

我收紧衣服,贴着工地的外墙往前走,顺着铁栏门就钻了进去。旁边给守门人住的小屋门窗都被防护栏包着,但是里面灯是黑的,大概根本就没有人。

月亮地里,几亩的场子矗立着几座搭建着脚手架的、砖混结构的烂尾楼,连外墙都没有,从远处看整个楼面的上半部分就是被方形窟窿占据的黑色巨大水泥板,兀立在这空旷的广场里。道路上布满坍塌形成的坑,我摸着黑,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深处走,很久,眼睛才适应了那种极差的光线。

我绕着那几座楼走了一圈,发现没有人际。

这里的楼没有建完,每一层都是通堂,站在外面一眼就能看清楚里面,如果有活物一眼就能看到。我又把每一座楼搜查了一遍,除了布满裂痕水渍的水泥墙和钢筋柱子就什么都没看到。空气中都是灰的味道,地上的土和石子也累积了厚厚一层,走上去直响。但地上没有脚印,连生活垃圾都没有。

周围风刮的像狼嚎。找了半个小时后我靠在柱子上休息,心里凉了半截。我开始怀疑闷油瓶不在这里。这个地方实在太差了,根本没办法住人,就是乞丐也会选择更适宜的环境。

还有这么荒凉的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地,至少停工半年之久,方圆十里都没有其他人……我突然明白过来。

这个地方压根就不是闷油瓶找到的,而是雷或者其他什么人告诉他的,雷把他弄到这儿来的可能性居大,因为他们俩基本上属于一个案件的两个嫌疑犯,一个主谋一个凶手,闷油瓶既然榜上有名,雷也脱不了干系,那现在雷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可是,闷油瓶为什么会妥协?闷油瓶怎么会听他的安排?他一直是那种一意孤行的人,如果他有那么听话,我也不用满世界找他了。

我隔着脚手架灰绿色的塑网向外看去,费力的寻找任何人留下的痕迹,始终都没有看到任何线索。

然而,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正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他拎着一个黑塑料袋,扣着帽子锦衣夜行。我一愣,由于逆光一时也分辨不出那是不是闷油瓶,我本能的缩到水泥撑柱侧面,继续窥探。他渐渐地走进,有些蹒跚,快到脚手架的时候,他停下来。

他还在那里,没动,只是换了一个姿势。

他把手伸进衣服里向后摸了一把……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有什么东西,顺着指头流下来。 

这时候,我也终于看清了,那就是闷油瓶。





第一人称闷油瓶

周围很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整条街巷上不见一个人,我一个人在路灯下行走,街面上所有的门都紧紧地关着,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只有几辆停着的汽车,和笔直矗立在路边的灯。

我继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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