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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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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

我继续行走,大脑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地方去了,我没有目的、甚至没有意识的回到之前栖身的废屋檐下,靠着砖墙缓缓蹲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对着它仔细的看起来。这是吴邪家的钥匙,是他的东西。想来,我们相识一场,最后也就剩下这个东西了。

我们经历了很多。我曾无数次的看到他冲进泥潭,生死一线,我总是本能的冲上去救他;我也见过他无声无息的躺在一个地方生死不明。我曾经觉得,他追着我的行踪、我救他、保护他、只是因为不希望他为我而死,我只要看到他走出那个世界就好。

可是,现在我就是独自在他的世界,想他这个人。

可惜,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我都没弄清楚他究竟想要怎么样,我又该给他什么。还是我根本不应该有任何朋友。

都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完结也就意味着一切的完结,我该回去了。只是,我想回去的地方,再也回不去,而本来属于我的世界,我不想回去。

我不断地搓着那把钥匙,放下它,起身走出了巷子。

在这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中藏身不是太大的问题,我不担心被人跟上,真正被盯上的可能性很小,我只要找到随便一个废弃的角落,在里面呆上数年都没有问题。迎着黎明冷冽的风走到天亮,我坐上一辆去往北海的大巴,几个小时后,我在一处滨海的壕沟附近下了车,一阵夹杂着水腥味的风扑面而来,到海边了。

这里有很多工地在建海景房,铁墙围砌起来的地方传出阵阵机械的轰鸣和人声,掩盖了潮起的声音。

我盯着海平面问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么?

没有回答。

我和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随着和吴邪的离别而丧失。

手机在身上响了起来,是雷。他问我在哪。“你必须回来,我还有事情,这个事情,还没完。”他的语气很急,令人萌生出凶兆前的不好预感

我知道,如果他的事情没完,就意味着吴邪还不安全。如果他是来告诉我吴邪的情况,只要我确定这件事和吴邪没有了关系,雷就没有留存的意义了。

两个小时后,雷的黑车缓缓在我跟前停下,他摇下车窗,脸色阴沉的看我:“上车。”

我没有做出反应。和他隔着车门对峙。他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忽然拉开车门,窜出来一手索向我的脖子。

他的速度非常快,起手专业。手触及到我的一瞬间,被我抵住。他迅速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压向我的虎口。我避无可避,硬生生倘住那一下。

我那只右手的经脉走势早就被改变,不论他击中哪个常人致命的穴位和关节,都不会有任何作用。我抬起膝盖磕中他的腰肋,向前一压,他整个人就撞上车门。他被反剪着胳膊、压住脖子、脸贴上车顶,猛挣了一下,那一下的力道足以挣脱百公斤的束缚,可他在我手上一动都动不了。

他不怒反笑:“使劲儿……”我把他放肆的笑声压了回去,然后放手。

他一连咳嗽两声,转头向我一笑。

我问他什么事,他转身上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来说吧,还要我请你么?”

我上车,他点燃一根烟:“这件事情,还没完。你就这样走了,你那个朋友会想方设法的找你的,他会搞死我。”

“这不管我的事。”

“是,但是他已经在案了。你和他是有关系的,你们都没有发现事情的重点,有没有想过,案发当天,包括直到今天,为什么没人,也没有**或者别的部门找上他?”雷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那些人死了,摄像头拍下你和他,为什么他人就在明面上,没有一个人找上门录他的口供?”

我摇了摇头,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去找吴邪。就是会有人找他,他不知道我在哪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但此时听雷的话,我产生一种深深的不安,好像事情又一次变得复杂了。

雷递过来一张伪造的证件,上面的照片是吴邪的,但名字和户籍都是广西当地村里的人。“我用这个在医院给他做的登记,能庇佑一时,短时间内不会有差错。”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问道。

“我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依旧可以选择逃亡,去国外,如果你答应,我可以送你去巴西。”

我摇了摇头。

“那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了。”他沉默片刻,道:“吴邪醒了,今天早上。”

“你要把他怎么样?” 
“保护起来,或者关起来。只要他不嘬死,我绝对有能力保他不死。”
“不行。”
“你已经没资格说不行。”

不管是我还是雷,都不该去涉足吴邪接下来的生活,我们都是危险的符号。

“不行。”我道。
“那你去保他一个试试?”
我哑然。

雷严肃下来:“我不是什么黑道,也不是什么特工、警务人员,我老实的告诉你,我背后没有一个人,之前展现给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枪手是雇来的,办公楼是租来的,我就只有一个人。你们找上的那栋楼,他的主人是个标准的黑道大哥,我想到了你会查我。很久以前,我策划了这件事,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帮我开启计划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你。之前,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干掉吴邪,我只知道他们那一伙人做事的惯例,在吴邪走之前,我在他身上安装了微型窃听。关押你的时候,我一直在听他的动静……结果,结果就完全如我所料。”

“你究竟是谁?”

“听我把话说完。我只有很短的时间,“范雷”的时间就剩下那么多,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还要做一些事情。现在,吴邪、你和我都在一条线上。这,你认同吗?”他等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好,那我就当你认同。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杀了那些人他们和一般的黑道是不同的。十年前他们被指使做了一件事情。那个只有一条胳膊的男人,十年前他就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他是黑的,和你一样是黑的。”雷不停地抽烟:“和我沾边儿的人,都要消失……或者死,或者消失,而到了今天,我重启这个事情,他第一个归位。他们的死会惊动一些人,而这些人,他们的做事方式和他们的存在,都是常人无法涉猎的。”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的话都围绕一个主题——这件事,还没完。他主动的出击,惹上了一个巨大的篓子,马上,他的对手就会展开行动,他们的行动会危及到我、吴邪、和雷本身。

我没有再问他是什么身份,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并不是好的。我不知道他的话有没有危言耸听的成分,但他的目的十分明确。

雷道:“你放心,我已经从死者身上拿出了他的临时身份和吴邪的东西,他暂时不面临警方的通缉。现在吴邪还没有被人盯上,你也没有,目前在寻找你们的,仅仅是当地的警方,幕后的黑手应该处于潜伏的阶段。”

我隐约预感到了他下一步的行动。

“要保住吴邪,就在他对吴邪下手之前动手,你准备好了么?”
“你找错人了。”我道。
“你怀疑我?” 
“不,你的事就是你的事,我不会插手,吴邪也不会。”
“那我们,走着瞧。”
“不要动他,不然,你会真的消失。”
我开门下车。

雷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北海一个人流浪,换了装住在不需要登记的小旅馆里,隔几天就换个地方。我知道这里不是长久的容身之地,但是隔一段日子我才能离开,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我最好不要出现在任何人面前,即便是土夫子也不行。

我身上的伤口一直好不透,这次打了个贯穿,进了空气又没在第一时间救治,所以它时常会裂开流血,每次发作严重的时候我甚至感到头晕目眩,不过背后那一枪不是致命的,不然两颗子弹穿堂而过,我一定活不到现在。

雷一段时间没有来电话,我渐渐确信吴邪不会受到太大的威胁,毕竟他手上没有案子。但是,我心中时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就好像自己又介入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同于我之前的和身在的,而是一个更加严密的,危机四伏的世界。

雷并不是太过复杂,但他的行为证明他不是活在平常世界的人。他完全丧失法制观念,所有的行径都足够让人身陷极度险境。我知道,但凡这样的人,都是被一种特殊力量推到这个地步的。隔了一段时间,雷再次打电话给我,这次,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把一段录音放给我听,里面有衣服摩擦的声音,有人喘气的声音,还有两个人的对话。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吴邪。里面的打斗声音和吴邪的问话,都昭示出一件事:他遇到了危险,而且不是来自于明处的。

雷开门见山:“我现在去接你,你需要回杭州。”

我再也没有选择,就这样再次回到了杭州。

雷把我带到吴邪家楼下:“我再问你一次,准备好了么?” 我一无所言,他又道:“你可以怀疑我、怀疑我的动机和实力,但是你不应该怀疑我的对手。”

我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雷用手指敲着方向盘:“你不想看看他么?和他告别,因为以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或者,你现在就上楼去。” 

“不。”

“你确定?”雷从后座上拿出一沓纸递过来:“这是他的……”我一眼就看到“诊断报告”四个明显的蓝字,下面是吴邪的身体状况,记录了他在医院每一天的情形,我清楚地看到,他入院的头天到第七天,所有的行目里都注明,病危。我直接翻到最后——内脏破裂,腿骨,肋骨骨折。

我心里一下子疼痛难忍。合上报告,看向雷。

“这次,我不指望你会继续了。这是我的路。你说得对,本来这些就和你和他没有一丝关联,但是遗憾的是,他卷了进来,已经无法回去,那接下来的时间他由我保护。”

那曾是我的吴邪。——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只有我能听到。而我什么都没说。

“我这次叫你回来,要和你讲清楚:和你断绝一切联系,这也包括你可能带给我的威胁。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你不能自首,第二,你必须消失,第三,你不要企图动我。”雷看向我:“还有另一个目的,也是最后一个。”

“这件事情,一旦开始,我们当中至少要死一个人。”


我心中一颤。如果他说的是实话,我的出局将使局面变成:他和吴邪当中要死一个人。

雷道:“你是强者,我相信你走了没有人能找到,就算我的对手,想和你抗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是一个奇迹一样的存在,但是,你也就只有一个人。你走了,不会再回来,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和他道个别……”

我知道自己无法见他,可我也无力做出任何表示。

他叹了口气:“我带他回来的那天夜里,已经和两个人交过手。那就是他们的人,我给你听的就是当天的录音。”他皱眉:“有些东西,我不能完全说出来,因为一旦知道,你就再也无法脱出了。同样的这些事我也不会告诉吴邪。据我所知,你是非常古老的后裔,你活了很久。这一句话,是我能探查到的全部。如果你能活得更久,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你会知道我是什么人。和我有关系的人,他们不会消亡,因为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就算是错的,也是正确的。”

“只要是触及到核心的人,都会消失,没有选择。” 

他话音一落,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无可抑制的情绪再次出现,一瞬间,我就丧失了一切主动权。

雷赢了。

或者他在用骇人的谎言隐瞒更深的东西,而如果是这样,他隐瞒的东西就更不可见人。如果事情也没有完结,他的对手是真实存在的。吴邪就还在他们的制约中。这个局表面很简单,但背后东西非常复杂。他们,也许是一种特有的存在,雷或许是他们中的一份子,或者是和他们抗衡的人,但他的不择手段是可以肯定的。

我静下来:“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他对我一笑,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速的驶出了小区。入夜,行驶到一片相当空旷的开发区,他道:“我没有记错,就是这里了。”他指了指外面的工地:“这是停工半年的地方,今晚你在这里,给我一天时间,我会告诉你下一步的行动。”

他再次发动车辆,开出很远,又在一个药店门口停下,他从怀中取出一叠钱递给我:“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给你消息。”我没有接他的钱,下了车走进药店,买了一些绷带和酒精,还有消炎药物,再出去的时候发现雷已经消失。

我向工地的方向走去,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的脑中还回荡着雷的话。这些东西拼凑在一起,也无法勾勒出任何一个局面,他的所有话都是在向我昭示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威胁。

雷软硬兼施的手段并不能让我动摇,可是他描述出的那一张网已经把吴邪罩住,他用了一个常规的简单办法把我们引入:他需要一种活在地下的人,拥有绝对的手段和隐秘性。

他知道,最能动摇一个人意志的不是钱,也不是武力,而是他们的软肋,很明显,软肋这个东西,不是所有的土夫子都具备,但却是人性中固有的东西,这就像很多年前老九门的背叛和归隐,都是为了他们的软肋。

如果只是运一次毒,帮他除掉几个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那现在接下去的事情就是不可估量的了。我突然感到无比的沉重,不同于以往的那种,而是这个世界强加给我的东西。我在无可抑制的担心吴邪。他和我有太多的不同,他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直前行,我担心他认准了我。

我的路本就全是荆棘,吴邪介入进来,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他走了出去。他又陷入了更加复杂的阴谋中,我知道他会找我,也会一直往前走,不管他遇到什么伤害,除非他死在半路上,不然他就不会死心。他其实比我更执着。

这就是我不会再见他的原因。

马路上没有人烟,卡车尾气卷起阵阵尘土,凉风灌进衣服,我的伤口开始发作,腰间传来阵阵温热,又在流血。我顺着工地的墙走到一处半掩着的铁栏门前,绕了进去。

门口的小屋子里黑着灯,靠近铁窗一面的桌板上结了厚厚的一层灰,应该是废弃已久。几亩地的场子里高矗立旗两栋不完整的建筑,其他就是地基,部分已经坍塌,外面的脚手架锈的相当严重,地上布满坑洼和工业废渣,还有成堆成堆的砖石废料。

温度流逝的很厉害,渐渐地脚下开始不稳,一阵阵的头晕提醒我伤口在发炎流血,必须找个地方停下来处理自己。我向当中一座建筑走去,没出几步,就感到后腰上纱布被血冲开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上面全是血。

同时,我看到脚下的石砂地上印着一个明显的脚印。

一瞬间,我整个人就定在了那里。这是吴邪的脚印。





第十二章 重逢

第一人称吴邪

接着,我心里忐忑起来。他站在那看自己的手,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但是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应该上去和他说:我是来找他回去的。还是应该好好的想一想要怎么劝他跟我回去?

闷油瓶忽然抬起头向左右看了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我本能的一缩,他张望片刻,向楼里面走来。如果我发出任何声音,无疑都会被他察觉。我冷静下来,终于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我一出现,他就会消失。

我在黑里面看着,他穿过距离我不远的水泥门,向建筑深处走去。几十米外,我缓缓迈开步子,跟着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隐约的,滴滴答答的声音间断的从前面传来。我屏住呼吸,心中倍感不安。我想那大概是他的血,结合走路的姿势和他驻步时的动作来看,他一定受伤了,而且还在流血。我依旧不敢立刻站出来,小心翼翼的尾随他直到二楼,远远地看见他在窗口边坐下。

我躲在半扇混凝土墙的楼道口里,光线很暗,适应了一会才看清了他的情形。

他蜷着膝盖,动作迟缓的脱下外衣。探入衣服里按压了几次。“刺啦”,他掏出一团被血浸湿的东西丢在地上,然后从塑料袋中掏出纱布,咬着撕开,又一层层缠在腰上。

我盯着他完成一系列动作,心中暗骇那种剧痛,手心都冒出冷汗。想上去帮他,却始终没有动一下。

他低下头,身体剧烈的起伏几次。然后,他抬起头,直视向我的方向:

“吴邪。”

他的声音在这分外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响亮。我立刻愣住,心说他是什么时候看到我的,我一点脚步声都没发出来。

再没什么可躲的。我是来找他回去的。可当我真的见到他,就只能默默地跟着,甚至都没走出来和他打个招呼。我跨出一步向他走去,在离他几拳远的地方驻步。蹲下来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刚包上的纱布又被血浸透了,他把目光投向我,很久,他就一直这么看着。我暗暗地猜他的心思,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可目光焦点中却是他一无表情的脸。我想我已经得到答案了。曾经他这样看着我,结果是他在第二天离去。他一旦这样,就是在与我诀别。

我记得自己想过很多:想要怎么劝说,怎么给他解释、挽留……他才能和我回去。可是真的到了这里,见到他,我只能缄默。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和我回去,我会帮你包好伤口,我能够把你窝藏起来,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可这些话毫无意义。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不是么?不可能有机会带他离开。我心里陡然一落。

我又想起胖子那句话“小哥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真的是这样。我就在他眼前了,却没办法留下他。我越是了解他这个人,越感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尽管他曾经驻留在我身边,尽管我们有一时的亲密无间。

我和他并排靠在墙上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他,点上,他低下头默默地抽起来。周围只有风的声音。我们就在这凝固的时间里静坐,十几分钟过去,我的意志崩溃了。

“小哥,和我回去。”

……没有回答,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厌烦的情绪。

“你受伤了,需要有人照顾,还有你既然回了杭州,你是回来看我的,对么?你和我回去,我给你准备一个地方,你可以呆在那里,不会有人找到你……”

“我不是来看你的。”他突然打断了我。

我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闭了下眼睛,咽下不悦的情绪,就好比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样,又道:“但你还是回来了,也看到了我。不论怎么样,你是为了我做了那些事,所以接下来由我来照看,也是应该的……”我脑子乱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吴邪。”闷油瓶又一次打断了我:“我回来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思维主动选择了绕过。我看向他的伤口:“你流血了,我帮你重新……”

“我没事,你走吧。”闷油瓶冷冷的道。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没有耐性了。我不知所措,心里的滋味无法形容。

他停了一会儿,动了动腿,我条件反射的一把揪住他。他猛地抬头看过来,目光犀利而决绝。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缓缓松开手,整个人清醒起来:闷油瓶执意要走,我没办法挽留,我们的结果就是分离。

我彻底失望了。

我之前就想过这个结果,可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失态和难过,同时就开始责备:我图什么啊,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不是自找罪受么?然而,这一刻我清醒的相当透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甚至看清了过去,预感到了未来。我知道事情没有结束,也知道自己还会继续,不管地上地下,走我的路,不管险恶到什么程度,我必须走下去……只是,在以后的路上,少了一个人。

可是我甘心这样吗?
不。

我浑身麻木的站起来。我什么都没有去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我不能输。

“我不会放弃的。不管你躲到哪里,不管用多少年,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把你带回去,你可以认为我和你没有一丝关系,可以在我找到你的时候打晕我,也可以把我拒之门外,但你不能阻止我找你,同样的事情,我不会让他再发生一遍。”

我转过身,狠狠压下心里的伤感和沮丧快步向外走,直到走出工地就再也无法压抑,所有情绪喷发而出,我一下子就哽咽了。闭上眼睛,陷入一场内心的挣扎之中。

刚才,只要停住一步,我就会全面崩溃,我可能会抱住他大哭一场,甚至是把他拖回来。而如果他打晕我,那我也没什么再值得纠结的,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根本没有勇气再一次看着他离开,我必须先走。

我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这天晚上我是醉死过去的,醒来后,又是一阵打破极限的沮丧。

我来到书房中,坐在闷油瓶睡觉的地方,用了一段时间让自己静下来,然后开始专注的思考。雷的事情没有完结,他还能有什么事情?最大的可能,他接下来还要躲避或者除掉一些人,根据我那天晚上被袭击的情况来看,他要解决的绝不仅仅是那家夜总会里的一个人,而是一股势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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