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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荷香(绝代双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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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静莲掌出掌阴柔,姿势优美,袅娜多姿,花无缺用起来还尚且带了一丝爽利英姿,而荷露用起来却是连绵不绝的阴柔缠功。
他的刚猛拳劲仿佛都不曾出现过,此刻那双纤纤玉手轻推慢划,身姿妙曼,衣袂飘飘,赤足点地于空中旋转,神态突地变得冷漠起来,恍然若仙,若不是那脸色未曾变过,这般一看,哪里还有方才那种煞气十足的杀神模样?
见他果然用上了移花宫的阴柔武功而变得平静,花无缺忍不住一迟疑,也停下了攻击,开口唤他,“荷露?”见他还是没有搭理,淡然露出微笑来,星眸闪动,点点星光仿佛勾魂摄魄,隐隐带着丝丝绕绕的诱惑,他轻轻一笑,绝代风华,又淡然高贵,“荷露,我们罢手可好?”
那眉那眼那笑,都如此熟悉,让人心头忽的漏了一拍。
荷露眉心的那缕青色微动,复又隐去。黑亮的眼眸中还带着极地的冰冷,那股冰冷更是凸显出了他的不驯。
若是一个一直压制住你的人,突然喊停不打了,你会答应么?
 反正就荷露而言,他才不会。他不仅不会,而且还气炸了。
重视的对手却如此小觑他,真当他会一直让着他么!
平日不容易动怒的人,一但发起脾气来,定然叫人大跌眼镜,骇地他人心惊肉跳才算罢休。
哟,说着罢手,还笑得风轻云淡,做出个不甚在意的样子?
 ……公子,你那是命令我么?
荷露一个没忍住加重了呼吸,想咬牙切齿却又不想他看见自己的怒容而得意,脸上红红白白交错,汹汹烈焰在明亮的杏眸中翻腾出漩涡来,直勾勾的眼神沉淀出暴风雨前的沉寂不安。

花无缺已觉不妙。
他是知道荷露冷静中隐藏烈性的。所以他一点一滴侵入荷露的生活中,也以引诱为主的向他宣告主权,而不是直接宣告他属于自己。
小的事情上,荷露也许会完全不在意的答应,但牵扯到他本人的,却很难。
荷露太要强,也太自尊自卑。
他在乎别人的尊重,也不屑于祈求别人的尊重,特别,这尊重是来自他花无缺的。
若是自己本来就一直尊重他,他会不把自己当回事,但若是自己总是对他下命令,他不仅会不把自己不当回事,而且还会连带的恭恭敬敬对他,却不会献上一丝忠诚。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好礼相待,甚至是喜欢上他,也绝不教他知晓,只是潜移默化地教他不能也不会拒绝自己。
他的荷露,被他宠坏了,受不了一丝来自他的强势。
 ……即使是受得了,那也仅限于床帏之间芙蓉帐内。只有那时,荷露倔强又无措的稚嫩反应,会格外诱人。
 ……
 ……
花无缺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突生的旖旎悸动。再看向荷露衣衫单薄却一身凌厉,那双赤足小巧可爱,却踩在地板上,让众人眼球白白占了便宜。
花无缺想叹息,而他也真的长叹一声,抬眼问道:“你生气了。”
钻牛角尖中的荷露不语,心头却暗啐道:废话。
 “果然是生气了。”花无缺笃定地轻轻点头,听得荷露冷哼一声,又问道:“我没有命令你的意思……”他悠悠看他,他一直微笑,那谦和认真的专注模样,勾地荷露心中一动,不知怎的就迟疑起来。
 “你还不信我?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花无缺微笑说完,又补充了句,“仅对你。”

若是平日,若是几日前,荷露说不定就欢欢喜喜地依了上去。
可惜,如今的荷露可不会在意花无缺说什么的。
他只知道,眼前这人虽然于自己极为舍不得,也极为喜爱,却更是个得罪了他的人!
任何得罪了他的人,都不能放过!他绝对不要任人欺辱!
荷露一时被花无缺的话给震住,但胸腔中的那股火热的恶气不吐不快,转眼间他就想起了此人的诸般不好。
没有命令?那为何一脸笃定,又毫不紧张?是不怕自己功夫,还是不信自己敢以下犯上?
相信他?他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相信?
作数?自己需要他说什么作数?说的话也是能信的?这年头,骗人毁约的多了去,也不怕多他一个,不是?
荷露心中冷笑连连,好不讽刺。公子这是痴了还是傻了?竟想用这几句话叫他罢手?主子又怎样!即使这时大宫主来了,要教训自己,大不了就鱼死网破。他就算拼了命也要给她全力一击再说其他!
这般一想,突然跃跃欲试,若是大宫主在的话,他定要她不敢小瞧了他!明玉功第九层又怎样?他现在已是第八层,第九层指日可待!何须怕她!即使不能打败大宫主,但是至少能给她重创!
若是大宫主在的话……
荷露心绪飘远,不觉露出个嗜血的笑来,一双杏眸更是乌黑发亮,灿若星辰,衬着一身白衣如雪,恍若一柄出鞘利剑,铮铮清越,遮掩不住的孤傲,让人不敢小觑。
回到现实,荷露的眼扫过依旧淡然如初的花无缺,心里蓦然触动,那股酸涩复杂的感觉汹涌澎湃而出,几乎憋出他几滴眼泪。
莫名其妙!荷露狠狠眨眼,还是有种酸楚委屈的感觉,不由气恼的撇过头去。
刚才怎么的就觉得花无缺的肩膀臂弯是那么温暖可靠?
 ——竟然让自己就想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丢人丢脸?
回过神来,荷露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在烧灼,对自己方才的想法深恶痛绝无法理解!
自己,有这么不要脸了么?这样已不会爱惜自己的花无缺也觉得可靠?
 暗骂自己一句,荷露更是惊怒交加,胸腔中有股强大的气息忍不住翻滚冲击,这股难受憋闷的感觉简直教他觉得,只能仰天长啸才可以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如同烈火般的烧灼让荷露忍不住急躁起来,然而他又很能忍,恢复了少许感性的他现在的心态比较倾近平时的他。荷露不想教人看了笑话,于是沉下了脸。只是这般神色突变,一会儿邪肆,一会儿战意十足,一会儿又冰冷阴沉,却让旁人越发不安了。
花无缺看他样子,担忧地问道:“荷露你怎么了?”
见花无缺担忧自己,荷露眼中露出不解。心中更添委屈,终于忍不住冷冷反击:“我好得很。不过,你就不大好了吧。”
什么?
还不等花无缺询问,荷露猛的一掠身伸手攻向了他!
花无缺急退三步,摆开架势手上不慌不忙地拨了又拨,移花接玉一出,荷露袭来的劲道又软弱无力起来。移花接玉最麻烦了,荷露忍住不发力,却也倍感憋屈。
 烦躁四顾寻找些能用上的东西,却在转头时,发现,本来船舱附近的江玉郎,怎么就不见了?

荷露怒火中烧,猛地转头对向花无缺又使上那一百零八打疯狂进攻!
花无缺见他架势,哪里敢再用移花接玉挡回去?只好用其他的法子泄了劲道,实在没法子了才硬抗了荷露的拳头。
荷露好不容易才微微有了冷静的思维,却又因江玉郎的失踪又爆发了入魔后的偏执。
花无缺!花无缺!算你狠!
 “花无缺你什么意思?!”荷露冷冷质问,手下毫不停歇,又是毫无章法的狂猛出拳。
花无缺一步一退,退无可退出掌硬碰接了一拳,足下一点卸了力道还借力转身跃到了荷露身后方五步开外,不解反问:“什么‘什么意思’?”他一直都未曾主动出招,又是哪里得罪了他的小荷露?
荷露冷哼,身子一偏,也不知怎么的斜斜飞在空中,就这么向花无缺打去!
带风的拳头似乎饱含了他的愤怒,花无缺却也心下微恼,也不躲开,等荷露的拳头袭近,伸手,抓住他手腕。
他伸手的速度并不快,荷露明明觉得还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却怎么也躲不开,即使他已看出花无缺是想擒他,而他也收回了手。但就是那已往回收的手早来不及躲闪,一下子被抓了个正着,箍地紧紧的。
荷露身子在空中急窜过去的力道收势不住,猛地撞到了花无缺怀里,撞得那是个满怀抱。不过也多亏了是抱了个满怀,故而头部还完好无缺刚好避开彼此的头部,没有给撞个大包出来。
落入熟悉的怀抱,荷露怔住,然而花无缺却还在恼他之前的话,什么“什么意思”?
不过好在,花无缺明显比荷露有理智得多,起码还记得怀中的人是他需要小心呵护的心上人。
花无缺拉开了些距离,右手抓他左手腕,左手还放在他腰上。
他慢慢地挂上微笑,危险的微笑。可惜,这时的荷露也没那个心思琢磨这觉得眼熟的笑容有何深意。
花无缺淡淡问:“你究竟在气什么?”
脉门被扣,荷露也依旧不驯冷笑,“气什么?难道我不该气?不过我倒要问问,公子爷为何要救江玉郎?”
江玉郎?
花无缺环视一遭,的确不见江玉郎,不由微红了脸哂笑。方才自己只顾留神荷露状况,哪里顾得上其他。而几位老人也不知那江玉郎是好是坏,他要走,当然不会拦。虽然不知荷露为何要杀江玉郎,但是现在江玉郎失踪,自己也要负上一半责任。
昔日的花前月下,如今荷露只觉百般讽刺。
他是易怒易起杀念,但也不是没了智力眼色。花无缺的脸本就很白,此刻一红,立刻就能看出。心中一痛,他拉长了笑脸,一眨眼,讥讽道:“可笑,相伴十六载(出谷分开了一年大半不算。。。)竟抵不过一年多认识的人,公子还真是会分轻重呢。”
可笑!会对他动心的自己!
可笑!会赌上自己性命为他打算的自己!
可笑!以为他会一直在原地等他的自己!
可笑!以为,天地悠悠皆是过客从来不设防的自己。
可笑,不信所有人,唯独对他撤下心防、深信不已的自己。
可笑,如此抬举自己的自己。

人生八苦中,爱别离之后是求不得。
显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已经对花无缺彻底投降的自己,已经没有意思了吧。
可以不予理会了,是吧,无缺公子。





第19章 拾陆  没 空
 公子爷?
花无缺险些被他这词给气噎住。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那些个纨绔子弟在外面横行霸道,而人们奉上的尊称?
即使是因为走火入魔,一直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冷淡,乃至恶劣的对待,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花无缺也不例外,而他现在还保持风度翩翩的壳子,却也是托了移花宫多年的教育的福。
他虽然气恼,却还分得清先后主次,身边有人没人。
花无缺毫不客气地猛然发作,仗着他们站得极近,接连几下下去,点穴点住荷露,随即对甲板上的老人们淡笑道:“各位前辈,接下来怎么做?”
他问的当然是怎么医治荷露。
倒是几个老人正看得津津有味,正等着内幕八卦爆将出来,哪知花无缺竟点住荷露。
走火入魔这事,说的凶险,但是他们这几个老人见识过人,又如何不知最好解决的法子?况且跟花无缺一路行来,也是非常欣赏这个聪慧过人、有情有义的年轻后辈的,于是实实在在地告诉了他法门。
拿萧的转动手中竹萧,做派洒脱,说得也爽快,“哦,打通经脉就好了。”
 “那多费时间?还不如引导内息,本是同门,会事半功倍的。”矮小的一位眼眸灵动,眼角的鱼尾纹增添了几许机敏神情,他摇头道。
最年轻的一位也已古稀之年鬓毛衰,然而五官透露着憨厚真诚,“不然,与其引导,不如先封住内力,起码可以先恢复稍许往昔的神志。”
 “封住内力也有风险,万一更癫狂了如何是好?叫我说,不如直接废了,重头练起。他的明玉功深厚,即使废了,也不会完全消失,只会停留在血脉之中,到时候重头再练,更是胜过现在。”高瘦的老者冷哼,也说出自己的见解。
 “命都没了,练什么练?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好命?”矮小的那位老者反驳。
高瘦老者再复冷哼,“人生若是没有孤注一掷挣扎过,也枉自为人了。”
 “虽说人定胜天,但各人有各人的运数,你也别给他人做了决定。”那憨厚老者淡淡插话。
 “建议而已,老俞可没有命令他。”拿萧的老者笑着打圆场。
 “……”
 “……”
说了一阵,开始跑题。
略显瘦弱过头,甚至可说是单薄地一阵风都能吹跑了他的一位老人最后建议道:“他体内似乎有两种内劲,最好是先化去一种,再看其他。”
花无缺仔细听着,才微笑拱手告退,当下搂了荷露,打横一抱,急速从空中掠去,先回船去了。
剩下的几个老人慢慢踱步,悠哉悠哉地逛起了这艘大船。

 “嘭”地一声,门被踢开。
这是花无缺第一次如此急躁。
进得门来,他脚一勾,门合上,落拴。
荷露只觉自己被轻轻放置在了柔软的被褥中,似乎还有缕缕清香。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他关心的是,花无缺想对他做什么?!
从他的方向往上看,花无缺站在床边,面色如常,丰莹如玉,莫名的,心中记恨起来。
荷露不知道,他的面色又变了,那股红和青再次交织一起,互争地盘,然而不同之前的是,那红那青不仅是交错出现,出现的时间还间隔的较之前久了些,但他一点不查。
看他半晌的花无缺眼微微一沉,也不知想了什么。片刻,他抬手在荷露颈侧一点,淡淡道:“有什么想说的,今天一次说了吧。”说罢,一捞下摆,坐在床侧。
 “我于你无话可说。”荷露虚眼扫他一眼,淡淡道。
花无缺搭上荷露手腕听脉,幽幽道:“那之前那些话是什么?”
荷露张张口“啊”了一声,缓一眨眼,毫不在意地道,“就是质问你为何阻我杀江玉郎的缘由。”
他的意外配合直教花无缺意外,花无缺的右手还搭荷露手上,只是他这时已不听脉,似乎是听够了他脉搏,如今竟轻轻把玩起荷露的手指来。他淡淡一笑,“哦?那你的结论是?”
右手被把玩,他也不在意,不仅没有不自在,还很适应。
荷露轻快地给花无缺扣上四大字,“一丘之貉。”
花无缺也不动怒,淡淡问:“哦?就因为我不小心阻了你杀他,就认定我和他是一伙儿的?”他摇摇头,目中似有失望,“荷露,你就这么看我?……即使是你走火入魔,也不该如此看我。”说罢,他露出冷峻目光冷冷扫了荷露一眼,但也只一眼,转眼又化作了三月间的春水,春光明媚,温柔如水,自在从容。
荷露不是没看见那冰冷的目光,但他不在意,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不在意。他仍旧不在意瞥他一眼,也仍旧不在意地说着他的分析,“第一,公子你从未对我露出狠戾的目光,这次是第一次。第二,你也从未对我下过重手,这次是第一次。第三,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不在也就罢了,我杀个把人,你却要阻我,这也是第一次,难道是报复我当初放铁姑娘搅了你的战局故意而为?第四,”他顿了顿,缓缓闭眼,轻声道,“公子这回,是想要我内力呢?还是要我这个人呢?看在我侍奉公子多年的份上,能否给我留下些内力呢?”
这么说的荷露,其实已认定了花无缺是要吸他内力了。之前听几个老人说了一阵,不就是冲他内力而来的么?……反正,自己的一切也是移花宫的,内力,公子想要便拿去就是……
 “要你内力?”花无缺缓缓冷了脸,那面无表情的冷峭,面如冠玉的俊逸,竟逼出一种不似凡人的气息。
荷露也不睁眼,淡淡道:“宫主对公子不利,公子想要些筹码,荷露也明白的。”
你明白个鬼!
花无缺眼眸一沉,面上虽然依旧淡漠,但寒意愈盛,“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你的慷慨了,是吗?”
荷露仍旧闭眼,木着脸懒懒道:“我是移花宫的人,公子是移花宫的主子,当然有权处置我,对下属,哪里用得上谢字?”
当下属的如此机警明白,当情人的如此体贴懂事,花无缺可不该安慰之极,大笑三声?
不,一点都不。非但不,而且几乎气地升起掐死荷露的欲/望。
花无缺把玩荷露手指的右手搓紧,紧到荷露不得不睁开眼。
他淡淡一笑,却也不说话,那笑不达眼底的笑,森冷极了。
 “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又把你置于何地?”花无缺终于开口,却说不出的低沉。
这话说得荷露心中一动,而他也只是闪了闪眼眸,抿唇不语。
花无缺静静看他一会儿,又道,那语调中莫名有种寂寥,“十几年走来,你还不知我?”
 “若是我不是喜欢你,为何要暗自照顾你,不让宫人欺了你去?”
 “若不是我喜欢你,为何要放任你威胁我的地位?”
 “若不是我在意你,我为何要一直跟你在一起练功,一起读书,我身为少宫主,难道还缺了玩伴?”
 “若不是我在意你,我又为何要帮你在大宫主师父面前说谎,又为何要任你亲昵?”
 “若不是我心里有你,为何要忍你越来越放肆的对我?”
 “若不是心里有你,我又为何要日日缠你,让你习惯了我,身边少了我都会不自在?”
 “若是我心里没你,我又何苦要喜欢一个跟我一样的男子?”
 “十四岁初经人事一次,十七岁出谷后峨眉山上一次,江别鹤家那夜一次,如今是你第四次拒绝我了……荷露,是不是我太过宠你了?”
他眼眸幽幽,那两点黑墨般的眸子中浸润出宠溺,温柔的神情好似春江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人溺毙。又好似江河结冰乍破的突兀仓惶,黑玉的玻璃眼珠黝黑深邃,让人看不真切,又觉得里面正酝酿着滔滔大潮,或是一股强劲的漩涡风暴,莫名地让人心慌无措,仿佛做了极大的错事。
那是诉说衷情,更是不满质问!
花无缺认定的事,认定了是什么则就是什么。
 而荷露是他认定的人,即使如今走火入魔,思绪混乱,也不能否定了他的心意,他的一切作为!

荷露不知怎的睁开眼来看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胸腔怦怦作响,还有股酸涩无限延伸出来,透进了四肢百骸。
他体内被封住的内力突然作怪!滚动般的内息找不到宣泄之口,在体内翻腾地欢愉之极,但是荷露却被折腾地冷战连连,虽然痛楚,但荷露又觉得,就这样折腾一番也好,这样,能让自己不再注意那股因为花无缺而袭上心头的酸楚。
他微微颤抖,青红交替的脸上,就连薄唇都惨白了起来。
花无缺轻轻叹息一声,站起来,去了荷露看不到的方位不知做了什么,不一会儿,一股淡淡冰片香味在房里蔓延开来。
荷露鼻尖充斥着那股香,学医的他当然分的出那里面还加了什么东西。
他且惊且怒,愕然看他再次走近,张张嘴,却也不知问什么好。
问公子为何给自己下药,教他不能再动内息?
问,刚才不是说喜欢他么,眼下这般又是为何?
 ……怎么问得出来?又怎么能问出口来?
默默看他一眼,感觉肆虐的内息平静下来,他的心也似乎渐渐平复了许多。
垂下眼帘,荷露幽幽想,罢了,若是他,他想怎样便怎样吧。
人生如赌。
轩辕三光的话,有时却是那么富有哲理。
若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看戏的看演戏的,焉知那看戏人眼中的演戏人又何尝不是在看看戏人?
荷露清清楚楚知道大宫主极有可能对花无缺不怀好意,也清楚知道这二位宫主也不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却看不透花无缺对他究竟是真是假。
是惧怕,是怀疑,选择了相信,却终究还是不敢相信。
然,即使不信,却也莫名其妙的还愿意交付一切。
这也是荷露不信他的心,里面隐隐藏着的一缕放心。

四肢都渐渐感受不到一丝内劲,极倦极累,疲倦席卷了荷露所有神经,他怅然若失,却也不想再想,也懒得再想了。
眼皮一搭,眼眶中憋出了什么,滑落脸颊,隐入发中,不见,沉沉睡去。

此时秋老虎正过去,但也不是说完全就变了天。夕阳正落下,这白昼最后一缕光线,让那水天一线都不那么明显了,水面通红,对应天上的晚霞一点也不逊色,夕阳西下,斜晖脉脉,金黄的红日欲遮还羞,一点一点慢慢消退,这大好自然风光美得叫人窒息!
 而这余热,从水中慢慢侵上来,到也颇让人难受得呼吸困难。
这是一艘奇怪的船,有东瀛岛国的铁甲船的影子,也有中国楼船高大巍峨的气魄,更有沙船能收能放的灵巧。它甲板面宽,不怕吃水,船底平能坐滩,不怕搁浅,经得起风浪,而他又有铁甲护身,也不怕海贼来袭。
这是艘好船。
花无缺小心仔细关上房门,上得甲板来,抬眼一眼望尽,咦了一声,若有所思站立片刻,提足走向前去。
几位老人都抬了凳椅在甲板上,相互调侃。而一旁,除开几位老人、铁战,花无缺竟看到了熟人。
 “萧前辈,”花无缺走进,立于一尺开外,有礼微笑问道:“红珠受伤了?”
那熟人,正是红珠。
花无缺看她一会儿,就看出她气色虚浮,只怕元气大伤,唯一不明白的是,她为何在此。莫不是被江玉郎掳了去?
花无缺脑中转的极快。他不是不聪明,只是很少显露出来,而他的气度、武功、学识,震慑了武林,也让别人的把视线投在了他的武功、气度上了。旁人自然也不曾知道,这花无缺也会有不驯于小魔星江小鱼的聪慧。
荷露曾说被江玉郎欺负,而眼下红珠也是这般模样,想必之前他们两被江玉郎钳制地够呛。再看红珠,她这面色惨白又带了一种憔悴,一种妩媚,那是一种少女变作女人的风致。
花无缺唤的萧前辈自称萧女史,虽然白发苍苍,眼眸中却闪烁着灵动的色泽,这人年轻时一定也是在红尘中打滚过的。
她奇道:“她也是你移花宫的人?怎么移花宫的人这么好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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