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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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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利看清李秀赫的神色，这才知道当时自己没有听错。第一次被男人告白，难免会很震惊。
空气有一瞬间静止。
李秀赫的眼睛波澜不惊，仍是暗湖一般的深邃秀美。
李胜利不禁诧异。
李秀赫明明嘴里说了很露骨的话。但是他就像是能看清这个人的表情。
这个人没有冒犯自己的意思。更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
他好像只是跟自己交谈。
李秀赫不像权志龙那样高高在上，那种姿态让李胜利有一种被正视的感觉。。
李秀赫只是坦坦率率的在说自己的想法。
李胜利想了一想，开口说“李先生。”他没想好该怎样拒绝。但是本能让他先开口说话。
李秀赫被那句“李先生”逗笑，他卷起唇说，“李先生这个称呼很奇怪。”看着李胜利的眼睛又说，“哦，你也姓李。”
李胜利本想说刚才的事情，却被李秀赫转移了话题。
李秀赫看着李胜利，笑着说，“李先生，你很像我的弟弟。”
如果李秀赫在搭讪的话，这种方法未免太老旧。
李胜利忽略那个听起来确实别扭的称呼，眨眨眼睛，问“你有弟弟？？”
李秀赫又是笑笑，收回手臂，说“没有。”
“那你说我像你的弟弟。”
“恩。我如果有一个弟弟也许就会像你这样。”他会把他保护的很好，即使聪明，却没有什麽心机。对待生活，梦想都很认真。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男孩。
这段对话，丝毫没有逻辑。
甚至不符合常理。
哪里有人刚谈过交易，还没有等到答案，就马上转移话题的？
但是李胜利却被李秀赫的话逗乐，有一声没一声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注意，後座的权志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以一种近乎愤怒的情绪，怒视着前方的两个人。
车慢慢走进逅蒲区。
李秀赫打开车门，说了一声“我到了。谢谢。”
李胜利便摆摆手表示道别。
两个人之间丝毫没有什麽尴尬的模样。
车子重新启动的时候，李胜利听到权志龙冷哼了一声。
“醒了？”李胜利脱口而出，有些紧张。权志龙……也许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吧……
但是，权志龙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就像是知道了什麽。
想到权志龙也许会听到的可能性，李胜利几乎心脏提到了喉咙。
权志龙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解开猫眼袖扣，露出洁白的手腕。
李胜利那颗心似乎要蹦出来了。
拿出手机，权志龙在上面摁动了几个数字。
李胜利看见手机的灯光打在权志龙的脸上，刚好照清权志龙的表情。
把手机放到耳边，权志龙口气不屑的说：“喂。没想到你是这个眼光。”
李胜利一愣。
权志龙用下巴和肩膀的空隙夹住电话，又说“土包子也看得上，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什麽啊，说什麽我不懂啊。你才见了他两面，我天天对着他好不好……那种软骨头……啃起来多没意思……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李胜利再傻，也知道权志龙嘴里的软骨头说的是谁。
转过头，李胜利伸长胳膊一把夺过权志龙的电话。
手指几乎颤抖，李胜利瞪着权志龙的眼睛说“权志龙，不要太过分了。”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李胜利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这麽生气。
权志龙的脸被李胜利的指尖挂上，他用食指抹掉脸颊处的血迹，挑眉看了一眼。“胆子大了嘛。”
顿了顿又说“不过也不过如此了。做男人做到你这麽贱也算少见了。要当人家男宠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算什麽东西……”
李胜利浑身战栗，血液倒流回某一处，不断地膨胀，挤压到所有神经都难受到不行。
他回头看着权志龙，嘴巴已经开始发紫，说“你搞清楚，是你的朋友在招惹我。”
车内的视线很暗。权志龙感到自己脸上的伤痕又痒又痛。
“出唱片唱歌？你也配。”
权志龙乐此不疲的践踏着李胜利的梦想。那种快感让他觉得舒服。
他知道李胜利想唱歌，从那个舞台开始，从李胜利唱的那首歌，甚至从第一个音节，第一个表情。
但是，他就是想打击他。
他看不惯李胜利在听到李秀赫谈起交易之後的表情。
妈的。
被人包养，有那麽高兴？！
要是他，一拳打歪那个人的鼻子。
权志龙看着李胜利气到发抖的神情，可怜兮兮的却发作不了的神情。
莞尔一笑，权志龙坏心眼的说，“李胜利，买你要多少钱。”
李胜利怒视着权志龙，但是权志龙不在乎。
“你说需要多少钱。”
“告诉我，乾脆我买你好了。”
“省的祸害我的朋友。”
“这样，你高兴吧。”
权志龙仍旧在不停地说着，用那歌界里最美好的声音。眼神挑衅又露骨的看着李胜利的眼睛。
李胜利终於，再也无法抑制的扭曲着身体，一拳打在权志龙脸上。
“权志龙，你太差劲了。”
“你这种人……真是太差劲了……”
李胜利死撑的憋住，不流露出一点软弱的情绪。
但是，就是在崩溃边缘上的表情。
李胜利想起小时候，母亲跟他说，所有事情都是相互的。
吵架，互相讨厌的关系，甚至受责备
都是双方的关系。
但是李胜利搞不懂，权志龙为什麽会这麽对自己。
他已经在他面前，尽量的做到最好。
但是，为什麽这个人会这样看待自己。
他不是面团。
不是你想捏成什麽形状就捏成什麽形状。
他也不是玩偶，没有自己的情绪。
权志龙想过自己的感受麽，哪怕一丝一毫。
“权志龙，你这样的人，不会得到幸福的。”
骄傲，嚣张，桀骜，霸道。
他不会爱别人的，他只会爱自己。
这样的人，不会得到幸福的。
权志龙冷笑，“你这是在诅咒我麽？”
“不过，我不幸福，都跟着我不幸福好了。”
李胜利的话让权志龙觉得荒谬，甚至幼稚。幸福？幸福是什麽。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懂。这种概念未免太可笑。
这种不痛不痒的诅咒根本什麽都不是。
慢悠悠的打开车门，权志龙腿已经跨出车外，侧身一哂，权志龙对着车里的李胜利说，“车今晚你开回去好了，逅蒲区根本没有计程车，别到时候感冒了还要我买单。Ps，明天来接我。”
……………………
李胜利没有把权志龙送到家，车还是停在原来的位置。
李胜利收紧手指，狠狠地甩上车门离开。他从没想过受权志龙一点点恩惠。
车子里权志龙的香水味道让他呼吸不畅。
即便天气很冷，但是怒火已经将李胜利身体的温度烧到燥热。
李胜利走在路上，眼睛里耳朵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刚才的声音。
漫无边际的苍穹被地平线割裂开来。
这样物欲的城市里，如此冰冷而喧嚣。
那些沉寂浸染在树林里，斑驳的影子好像在嘲笑光的丑陋。
李胜利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狠狠擦掉。
他有些想家了。
他开始怀疑。
为了梦想。在另一个地方举步维艰，到底值不值得呢。
电话铃声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李胜利缓缓的接了起来。
这个时候，竟然有人还记得自己。
…………………………………………………
两个刻钟後，李胜利重新回到权志龙的车前。
只是手里多了几只猫狗，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小东西。那些猫狗接触到车里温暖的空气，扑棱了几下便餍足的趴在坐垫上，一动不动，只有声音小小的叫着，惹人怜爱。
李胜利把那些猫狗放进权志龙的车里，背身倚在车门口打起口哨。他以前学过口哨，但是母亲不喜欢，所以不大掌握要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但是这样安静的夜里，自己的声音已经足够。
没过多久，几只猫狗已经尿在车上。权志龙纯白色的坐垫上渲染出暗黄色的痕迹。
李胜利点点头，说，“今晚，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这里很舒服吧，乖。”
说罢，关上车门，步行走出逅蒲区。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比起担心，更让自己在意的是权志龙明天的表情。
是大发雷霆，要把自己辞退？
还是皱着眉毛，怎麽也解不开的模样。
又或者是把自己狠狠骂一顿？
不过，不重要了。
因为，只有想到那些表情，李胜利才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没有那麽难受了。
权志龙有洁癖。
李秀赫在电话里告诉他。
刚才离开的时候，李秀赫打电话给他。
他说，电话里的争吵，他听见了。
他说，对不起。
他说，李胜利，报复权志龙吧。
李胜利说，我不想报复他，我只想离他远点。
李秀赫笑笑，却说“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权志龙欺负。”
李胜利顿住，若有所思。
李秀赫在电话里又说“李胜利，你现在想做什麽。”
李胜利心里仍旧难受，头脑的空间都被权志龙的话盘踞着。
他幻想着权志龙跟他道歉的情景，不过大概也只能是幻想而已。
他想让权志龙生气。让权志龙生气到自己现在的程度。
电话那头的李秀赫好像明白李胜利的想法，他对着李胜利说，“李胜利，你也可以让他不开心啊。”
李胜利若有若无的点头，“哦。”
李秀赫的声音很低沉，蛊惑一般的开口“首先，从恶作剧开始吧。”
……………………………………………
李胜利想，这真是小孩子气的报复。
但是，听到李秀赫的描述後，自己第一次嘴角上扬。
“为什麽帮我。你不是权志龙的朋友麽？”
那面的人顿了一下，夹杂着吸烟的吐气中。有一会儿，李胜利听到他说“因为我想帮你。就是这麽简单。”
有朋友真的是件很好的事情。
虽然李秀赫未必把自己当做朋友。
但是，李胜利却有这样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第二天，李胜利告病请假。
他没有故意找藉口，他是真病了。
发烧，头疼。
外加四肢无力。
李胜利倒在床上，看着上方，那四方形的天花板似乎会转。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又昏沉的睡过去。
外面下着雨。
淅沥，淅沥。
带着这个大自然最原始的音节。
催眠一般的让李胜利感觉安全。
他喜欢下雨。
毫无理由的。
他身体一向不错，很少生病。
即便生病，也不会麻烦别人。多吃饭，多喝热水，多睡觉，就这麽一个人忍过来。
给策划部打过电话，说今天没有办法上班。李元已经不是他直属上司，但是得到这样的委托，也没有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只说“好好养病。我帮你跟权志龙的经纪人说。”
李胜利想过亲自给权志龙打电话。
但是，莫名的，不想这样示弱。
即便是沉默的对峙，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手机再次响起。
李胜利看了来电显示，强迫自己精神饱满了些。
“被权志龙骂了？”
“没有，我没有上班。”声音因为发烧有些发炎，听起来怪吓人的样子。
李秀赫当然听了出来，“病了？”
李胜利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跟李秀赫就有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切……男生和男生说什麽命中注定简直可笑。“哦。一点点。”倒是他和权志龙，简直是上天注定的冤家。
“原来这样……”
李秀赫的音调拉长，听起来就是话说了一半。
李胜利不禁好奇“有事吗？”
李秀赫笑着说“想请你吃饭。”
李胜利觉得自己如果拒绝李秀赫的话，似乎显得自己真的很虚弱，需要别人照顾迁就一样。他习惯了以坚强的面孔示人，即便自己现在的确不舒服，但是还是说“可以啊。我又没有病的很重。”而且，从昨晚开始滴水未进，他是有点饿了。
对方笑了笑，问“真的没问题？”
李胜利使劲“恩”了一声。
“那就说定了。”
李秀赫说的餐厅离自己家很近，也不只是巧合还是怎样。
走到的时候，李秀赫刚巧也站到门前。
收起墨黑的伞，掸掸身上的水珠。
依旧一身黑色，里面是白色的t恤衫。
这条路上的石板被雨水洗刷的乾乾净净，李胜利看到大块大块的深灰色石板上反射着雨水的暗哑光芒。
李秀赫，莫名的，适合这样的天气。
李秀赫也看到李胜利，等看清李胜利因为发烧而过於发红的嘴唇不禁皱眉，“这麽严重，为什麽不早说。”
李胜利抽抽鼻子，笑的有些调皮，“其实是饿了，所以也打算吃饭。正巧你叫我，我就出来了。”
李胜利的确是饿了，即便生病，食欲却很好，一连吞了好几个小笼包，把嘴巴塞得满满的。
李秀赫拿起茶杯，里面是他最喜欢的抹茶。
两个人聊了一些无所谓的话题。大概就是围绕着权志龙，家乡，工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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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金元秀打来电话，李胜利接了，说自己病在家里，实在去不了。
金元秀明显没有商量的馀地，说“这些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今晚6点，你要到楼下，把权志龙送到HONOR。这个晚宴很重要。”
李胜利皱眉，这种事情，没必要非自己不可吧。
金元秀挂断电话，没给李胜利说不的时间。
不过，这怨不了金元秀。
权志龙此刻正站在金元秀身後，表面上毫不在意的玩弄着手里的马克杯，脸色却黑到一定程度。
金元秀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解释说，“听声音，是真病了，不是故意找理由的。”
权志龙头发染成黑色，莫西干发型，嚣张的树立着。
金元秀看到权志龙的脸，又说“为什麽突然改颜色啊，原来的淡黄色，不是很好看麽？粉丝都说很漂亮。”
权志龙有一瞬间的努动着嘴巴，反胃似的咬着牙，“不用你管。”
金元秀尴尬的耸耸肩。
虽然好奇的要死，但是他不想这个时候在权志龙的嘴里拔牙。
权志龙坐回沙发上，“把车给我洗了，内部所有的东西统统换掉。”
金元秀不明所以。
但是，等他看到权志龙兰博基尼时，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
他很了解权志龙。
无论某一方面。
这个人的洁癖简直达到了非人的地步。
猫猫狗狗在这豪华的车里画出了地图。
权志龙一定是看到了那些地图的颜色，所以愤怒到把头发染回黑色。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曾经因为无意间看到一位女职员的经血渗出裙子。
权志龙几个月没有碰过红色的东西。
甚至说“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每个天才，都是神奇的，不是麽。
权志龙是最典型意义上的天才。
总之，权志龙就是这样的人。
有时候幼稚。
心思里却有一块谁都无法进入的领域。深沉的可怕。
在自己感兴趣的世界里，豪取强夺，涉猎延伸。
在自己不感兴趣的世界里，看一眼都是多馀。
就这个方面而言。
权志龙是非常在意那个叫李胜利的。
为什麽在意。
金元秀不清楚。
他只记得，那次GUMMY姐庆功宴上，当权志龙听见李胜利唱歌时，皱紧双眉的样子。
不可思议，认真，倔强的神情。
金元秀捏着鼻子，坐进车子里，他有些嫉妒李胜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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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之後，李秀赫和李胜利走在街上。
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
他们俩走的不快，又要避开水洼。
街角有一间咖啡店，很远处就能闻见咖啡的淡淡香味。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闻起来香甜，初次品尝的时候才觉得苦涩。
李胜利抬头看着李秀赫，问“要喝一杯麽。这里的卡布奇诺味道很棒。”
李秀赫点头，说好。
权志龙和李秀赫的气质截然不同。
如果说权志龙是闪闪发光的金色，那麽李秀赫就是尽敛光芒的银灰色。
李胜利搞不清楚，为什麽这两个人会成为朋友。
李秀赫听後笑着对李胜利说“你还不了解权志龙。”
李胜利几乎觉得权志龙是人格分裂，写歌唱歌时和平常是两个人。
李秀赫被李胜利一脸鄙夷的表情逗笑，喝着温温的卡布奇诺，他再次开口说。“权志龙表面大胆，狂傲，自信。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他缺乏安全感。他习惯了用这种强势的外表伪装自己。”这是他们最本质的共同点。
“悲观？他的日子那麽好，为什麽悲观。”李胜利嘟嘟囔囔的。
“有些东西与生俱来。”浸染着性格，浸染着骨骼。直到身体中每一个经络。权志龙的痛苦不断的在身体里叫嚣。一如李秀赫曾经体验到的。他不知道悲观为何而来。只是，从看到这个世界开始。一切就已注定。
李胜利也许恰好相反。
这个所谓的小人物。乐观。坚强。
他喜欢李胜利身上淡淡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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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没谈权志龙的事情。李胜利不想，李秀赫也不想。
下午3时，咖啡店只有服务生。两位客人。
李胜利在这样的气氛里变的慵懒。
快要离开的时候，李秀赫眯着眼睛问李胜利，“昨天的事情，你考虑了麽？”
银质的小勺搅着咖啡，一小荃白气萦在上面。
李胜利知道李秀赫指的是那个交易的事情。如果不是李秀赫提起，他甚至不记得了。
认真的看着李秀赫，李胜利开口说“李秀赫，你真的是那麽希望的麽？”
李秀赫十指交叉，状似休闲。
李胜利虽然发烧，却没有烧糊涂。昨天第一次谈到那个话题，是李秀赫先转移了话题。今天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神情没变，但是李胜利却看清李秀赫眼里的光线再次黯淡下来。
李胜利不擅长分析一个人，但是，他知道，李秀赫只是寂寞。
李秀赫只是不想一个人而已。
有时，找个人陪自己说话，这样才觉得舒服。
才觉得，这个世界原来还是很有趣的。
李胜利说“其实，你只是想跟我说话罢了。”
因为害怕被拒绝交朋友。
所以给出鱼饵。
又以那样的藉口冠冕堂皇的把自己伪装起来。
李胜利笑笑，说“我们做朋友吧，你想找我时，我们就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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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赫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已经20多岁。
但是，仍旧是少年般透明。
那是曾经，另一面的自己。
他拼命想去保护的，另一面的自己。
什麽时候，那些东西都不在了。
翻手顷刻间，失去了许多。
他想靠近这个人。
靠近，这个名为温暖的感觉。
这个，名为过去的自己。
李秀赫眯着眼睛，开口“做朋友麽？我不是好人。”
李胜利想笑，“呀，你怎麽不算好人？！”比起某某乌龟王八蛋好太多了不是麽？不，是某某某王八蛋。
李秀赫看着李胜利又说“我是一个甚至自己母亲都会躲开自己的人。我差点坐牢，结果是我兄弟顶替了我。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李胜利。”
李胜利被李秀赫突如其来的话，吓得一怔。呢喃着说“怎麽会。”
李秀赫笑笑，“甚至比我描述的更夸张。你说得对，我对你没有歹念。我只想跟你做朋友。现在，你愿意跟我做朋友麽？”
我们二人，相见不久。
但是，我懂你，你同样懂我。
这份羁绊，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你拒绝了与我做朋友。
那麽，自己刚刚寻找的这一处温暖可能就不复存在。
李胜利，我揭开了我的第一张底牌。
你的选择呢？
冷风吹过路边的梧桐。
那些偏黄的叶子翩然而落。
打着转，轻盈，却也残酷。
雨，还是不大。
钩织着金属银色的世界。
李胜利愣了很久，却仍旧点头“恩，做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与李秀赫分别过後。
李胜利回到家中。
世界是很奇妙的。
很多你想像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
这个世界，就是因为阴差阳错，机缘巧合而变得多姿多彩。不是麽。
也许会错过很多东西。
但是，也会邂逅很多东西。
人的一生，没有经历过，永远无法得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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