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血色缠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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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真是冷淡。”撇撇嘴，我却还是乖乖地凑到他的身边。「干嘛……」

　　从白色纸袋里拎出一件黑色皮草，Gin的脸上带着点嫌弃的味道。「以后不要再穿除了黑色以外的颜色，很难看。」

　　“明明就是你看不惯嘛……”小小的腹诽着，冷得不断打颤的我迫不及待地接过皮草套在身上，用下巴拱了拱毛茸茸的领口，十分柔软的触感。

　　「My　Dear　Lotus，你看起来真像是商店里等待出售的傀儡娃娃。」贝尔摩得身上的香水味馨香却不腻人，好像雨后的青草香一样让人觉得身心舒爽。

　　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晕乎。

　　别开头不去看贝尔摩得的眼睛，我的心里有些内疚。

　　明明答应过她会努力成为贯穿组织心脏的第三发银色子弹，可是连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凑够，我就背弃了诺言，屁颠屁颠地回到了Gin的身边。

　　〖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以什么身份存在，人生中比信誉更重要的，就是Gin。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范本西〗

　　「Gin，你准备怎么跟Boss交代关于Lotus的事情。」美式日语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更让我介意的是贝尔摩得说话的语气。

　　彷佛幸灾乐祸的旁观者，巴不得我快点成为众矢之的。

　　摸着我的耳垂，Gin在携带电话的发信界面上组织语言，键盘音不绝于耳。「贝尔摩得，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不需要你来横插一脚。Lotus是我的人，我会去向那个人解释。」

　　「Gin，这个小家伙似乎很受你的宠……」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贝尔摩得眯起眼睛看着后视镜，嘴角勾起一抹或嘲讽或揶揄的笑。

　　“啪”的一声将携带电话合上，Gin将携带电话收好，从怀里掏出他心爱的伯莱塔M92F手枪，直指贝尔摩得的后脑勺。「你似乎很在意Lotus的事，贝尔摩得。」

　　「呵，可爱的小家伙总是让我很在意。」

　　直到Gin与贝尔摩得之间有了针锋相对的感觉时，我才开始觉得不对劲。慌忙将Gin举枪的手抱住，苦声劝道，「不要这样！Gin，大家都是伙伴，你不要这样！贝尔摩得绝对没有恶意！」

　　大力挣开我的手，Gin捏住我的下巴，将唇贴在我的耳边，他小声说道，「Lotus，不要插手我与贝尔摩得之间的争端。你刚才那样帮贝尔摩得，我说不定会误解什么。」

　　苦着一张脸点点头，被阴测测的笑着的Gin狠捏了几下脸颊，这次不大不小的冲突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车内安静不到三分钟，一直保持沉默的Vodka突然开口：「大哥，这次任务让贝尔摩得和基安蒂一起出马，会不会……」

　　「为了以防万一才让贝尔摩得参与进这次的任务。Vodka，只要基安蒂不是智力低下的白痴，她就应该明白。」

　　「不，我的意思是，基安蒂看见贝尔摩得以后会不会发生内讧……」似乎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气力，Vodka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萧条。「果然，女人是难以理解的生物。」

　　拍拍Gin的臂膀，我侧头问道，「NIE？基安蒂和贝尔摩得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卡尔瓦多斯的死吧，Sa，谁知道呢。」垂下眼睑，贝尔摩得的笑声倒是实实在在的嘲讽着，讥笑着。

　　我想，她或许是在嘲笑卡尔瓦多斯失败的一生。只要那个叫做卡尔瓦多斯的男人再理智一些，就一定不会因为贝尔摩得而丢了性命。

　　「明天的任务很重要吗？需要贝尔摩得出马的话，一定很重要吧。」

　　「现下看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从长远看对组织百利而无一害。」贝尔摩得低头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的替我解惑。「这次的任务可是超强阵容哟，Lotus。组织一共派出了六个人，真是少见的精干成员集合。」

　　「六个人？！」组织成员可都是人手一把刷！什么任务居然会需要组织派出六个人？！简直无法想象！

　　将车靠路边停下，Vodka伏在键盘上说道，「大哥、我还有贝尔摩得负责应对突发事件，组织里最好的两名阻击手基安蒂和科恩负责阻击，Kill负责诱导目标人物进入我们的阻击范围内。六个人，缺一不可。」

　　「Vodka，Lotus现在还在组织的黑名单内，没有Boss的允许就这样把计划说出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

　　皱眉，贝尔摩得的直接针对让我很不舒服。

　　太阳穴突突的疼，我有些疲惫的靠在车座上假寐。

　　「贝尔摩得，闭上你的那张嘴。我最后再说一次，Lotus是我的人，他的事情我会自己向那个人说明。」Gin的声音乍起，语气比冬夜里的寒风更让我战栗。

　　有些神经过敏的睁开眼睛，快睡着时又突然惊醒，心跳如擂鼓。

　　或许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Gin转头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进怀里，替我将皮草裹紧，他才带着我下了车。「Lotus，听话，等到了地方再睡。」

　　「你们……不用谈事情……了吗？」不自觉的点着脑袋，只要在Gin的怀里我总是特别容易困乏，原因不明。

　　「明天早上十点会和其他人碰面，细节到时候会再谈。」用下巴点了点我的鼻子，Gin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不要再问这些事情，现在我们只需要好好休息，一切都睡醒了再谈。」

　　瞌睡虫被他差劲的语气吓跑一半，我靠在他的胸前，有些憋屈。「，知道了。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哎？你居然不知道？Lotus，前面是大哥的别墅哟～」Vodka的那张大脸突然凑了上来，瞌睡虫全没了！

　　拍着心口，我总算切身体会了“人吓人吓死人”这句俗语的真正含义。

　　挥手给Vodka用上二指禅神功，我捏着他的双颊往反方向拉，心情无比的恶劣。「你哪一天能不折腾我么！混蛋！你就不能成熟一点么！」

　　话音刚落，就有三道视线集中在我的身上，尤其是贝尔摩得眼里显而易见的怀疑之色让我挂不住面子。「干……干嘛！我二十五岁了！我很成熟！」

　　「我比你大，二十八岁……」被二指禅神功单方面压制的Vodka。

　　「秘密。」虽然贝尔摩得这么说，但是她比我成熟，我承认。

　　「……」Gin你不用说话我也知道你比我成熟！

　　又狠狠地掐了Vodka两下，我才愤愤地松手，「我要睡觉！」

　　闻言，Gin抱着我迈步继续往前走去，Vodka很有眼色的去开门。

　　我的生活似乎永远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宁静，它总是会在意外的无数次打扰下变得虚无变得飘渺。

　　说话的人，是贝尔摩得。

　　她说，「如果是以前的你，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任何一个背叛组织的人，可Lotus却能够活到现在……Gin，你是在心软么。」



　　34　爱与恨的交织！前戏

　　「贝尔摩得，不要触碰到我的底线，惹怒我的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玄关处的自动感应灯亮起，Vodka去开室内暖气。

　　长刘海投下的阴影让我不看见Gin的的表情，但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身上隐隐的怒气，临界点般的充满压迫力。

　　贝尔摩得有一瞬间的错愕，却又立刻恢复到原来的妩媚笑意。

　　绕过我与Gin所站的位置，她弯腰换下好看的细高跟鞋，话里带着莫名的深意，「Gin，Lotus是个不错的孩子，你最好想清楚。」

　　橙色的灯光在贝尔摩得的周身荡出诡谲的光晕，她窈窕的背影看起来竟然有种与世隔绝的沧桑孤立。

　　下意识的抓住Gin的发丝，我仰头看他，心内有无数情绪翻涌。「Gin，贝尔摩得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替我脱下鞋子，Gin赤脚抱我走上别墅的二楼。

　　「你不该隐瞒我的，因为我迟早会知道。」

　　不再深究下去，如同我所说的一般，我迟早会知道那些话里的意思。

　　Gin的卧房很干净，应该是有钟点工定时来打扫。

　　富丽堂皇的装饰背后有着无法掩饰的寂寥感，棱角分明的金属家具更是将这份寂寥衬托得连我这个初来者都觉得寒心彻骨。

　　「Lotus，去洗个澡再睡。」将我放在浴室门口，Gin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从橱柜里拿出浴袍和浴巾递给我。

　　「我才懒得洗，你进来帮我。」

　　甩手将浴袍和浴巾扔进他的怀里，我勾着他的脖颈笑道，「我们还没有一起洗澡过耶，不如这次我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搓背怎么样～」

　　「Lotus，你在诱惑我。」

　　「……Gin，你的思想好龌龊。」

　　「嗯，是吗……等一下，我再去拿一件浴袍。」微微弯腰亲了亲我的额头，Gin又从橱柜里取出一件黑色的丝质浴袍，才抱着我进入浴室。

　　双手沾满香香的洗发乳，我兴致勃勃的捞过Gin的长发搓洗起来。「NIE，Gin，你的头发好长，比贝尔摩得还要长。」

　　「嗯。」

　　「为什么要留长发？这么长打理起来不是很不方便么？」

　　「嗯？不知道，习惯就好。」

　　「不过Gin留长发真的很帅气～」

　　「啊。」

　　停下动作，我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这是不是叫做“热脸去贴冷屁股”？这样的Gin，让我觉得很讨厌。

　　松开揪着Gin的发丝的手，我竟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想要发火，可张口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

　　垂下眼睑，跨出浴缸默默地套上浴袍，我侧头看着面无表情的Gin，低声说道，「我有些困了，晚安……」

　　掉头走出浴室，我第一次觉得……觉得跟Gin在一起很累。从心脏开始，我爱他的所有热情似乎正在被慢慢地冻结。

　　如果说我的热情如同海水一般拥有涨潮与退潮两个时期，那么我相信当我的热情进入退潮期时，就永远不会再涨潮。

　　我是真的，累了。

　　〖……对不起，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果然还是幻想着自己的死能够壮烈一些、帅气一点。这样，我也不会在今后的日子里被良心折磨，而你以后所有的行动也不会再受到我的干扰。很完美的结局，对不对？……〗

　　裹着床单昏昏沉沉的睡去，却是浑浑噩噩的醒来。

　　又是那个梦，梦里的我又死了一次，死之前又说了那样的话。

　　伸手在身旁空出来的位置上摸索着，没有余留的体温，一片冰冷。「Gin呢……已经起来了吗……」

　　说话间不自觉的哭腔让我有些愣怔，伸手去摸眼角，也是一片湿润。

　　原来这个梦，真的很悲伤。

　　傻愣愣地翻了个身，意外的在天花顶上看见了被我遗忘许久的克里斯。「那个叫Gin的男人昨晚并没有在这里过夜。」

　　「……哈，这样。」

　　「范本西，你不应该对那个男人抱有太过沉重的情感。“黄泉隐者”这个身份对于你来说是一个绝对性的预言，你的人生只会是以自杀告终。」

　　「克里斯，你不要再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

　　「既然明白，为什么你对这份感情还是那么执迷不悟。」

　　「爱情是不由人的，我还做不到收放自如……」

　　克里斯，你不明白人类。

　　对于一个已经知晓自己将来会是怎么死的人类来说，比起看破红尘般的自怨自艾，他说不定更加乐意幸福的死在幻象世界里。

　　有些回忆，是足够永生永世品味的。

　　「早安。」穿戴整齐后，我跟着克里斯来到了餐厅。

　　「Lotus，早安。」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不再锐利，贝尔摩得甚至笑得有些温柔。「快吃早点，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

　　点点头，在餐桌边找了个空位坐下，谁也不亲近。

　　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牛奶，我拿过抹了黄油酱的起司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Gin呢？Vodka呢？」

　　「Gin和Vodka大概在书房里谈什么事情，不用管他们。」

　　「嗯。」

　　枕着湿漉漉的头发睡了一夜，今天醒来就有一种偏头疼的感觉。

　　克里斯的存在并没有让我因为偏头疼而躁动不安，它身上带着的死亡气息有一种绝望的死寂感，让我几乎可以认为自己只是丧尸而已。

　　我想爱惜我自己，但真的力不从心。

　　吃完早餐时，Vodka与Gin也适时的出现在餐厅内。

　　和Vodka一起把餐桌收拾好，我跟在贝尔摩得的身后坐上了保时捷的后座。她看着坐在副驾驶座的Gin，问道，「跟Kill联络过了么。」

　　「啊。没有变化，早上十点，东宝商厦的地下停车场。」

　　贝尔摩得和Gin各自点了一支烟，给我一种他们无话可说的错觉。

　　脑袋昏昏沉沉，可我的精神却很好。

　　侧头看克里斯，他的身影跟贝尔摩得重叠在一起，一向只让我觉得难看恶心的脸，此时竟然有些悲伤。「发生什么了，克里斯……」

　　「Lotus，你在说什么？」

　　克里斯侧头望着我，眉头紧蹙，却没有说话。

　　刚想追问下去，却在贝尔摩得开口的时候惊醒。我居然忘记了，他们是看不见克里斯的。勉强的笑了笑，我摆摆手说道，「不，没什么。」

　　保时捷行驶在公路上，车内异常的安静，只剩下流畅的引擎声和刺鼻的汽油味。

　　东宝商厦·地下停车长AM10：00。

　　一辆普通的白色轿车从过道驶过时，Vodka立刻发动引擎跟了上去。而跟在我们身后的，是一辆漆了彩的别克。

　　我没有近视，所以我看得清清楚楚。白色轿车的驾驶者是新闻主播水无怜奈，而别克车的驾驶者是那个左眼有奇怪纹络的女人，基安蒂。

　　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我想，这些人中，或许只有我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成一派。

　　将头倚在车窗上，我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保持沉默。

　　地下车场的光线很弱，连带着我的视线也变得恍惚起来。

　　从我初到这个二维世界开始，任何值得收藏的回忆都像是被制作成了幻灯片，在我眼前被重新放映。

　　「抱歉，来的时候有可疑的车辆在跟着我……」

　　「……地点ACP，目标人物DJ……」

　　「贝尔摩得会跟我们在一起……」

　　「喂！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在这里？！」

　　「就是这个女人把克尔瓦多斯带出去！结果又将他扔在一边不问生死……」

　　「……加油干吧，基安蒂，希望不需要让我出马……」

　　脑海里的声音和耳边彻响的人声交织在一起，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像要爆炸一般的疼。

　　晃着脑袋想要将眼前的画面从脑海中驱散出去，却发现连转动眼珠都变得艰难，脑部零件完全像是报废一般的迟钝。

　　狠狠地捏了捏鼻梁，抬眼见水无怜奈望着我，便挥手跟她打了个招呼，「你好。」

　　「范先生，你不见了，大家都很担心呢。」

　　「呵呵，或许吧。」

　　「没想到范先生也参与了这次的行动，真让我意外。」

　　「我？水无San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像我这种连枪靶都打不准的人，怎么可能参与到这种高难度的行动里。呵，我只是碰巧在这里而已。」摇下车窗，我朝站在窗边的基安蒂喊道，「NIE，基安蒂，你要是死了，千万不要又说是我的错。我今天是绝对不会离开这辆车的哟，放心吧。」

　　「Lotus，闭嘴。」虽然大家都说贝尔摩得地位比Gin高，但就现在的状况看来，Gin的威慑力是贝尔摩得无法比拟的。「基安蒂，回到车上去。」

　　基安蒂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大踏步朝别克车走去。

　　望着Gin的侧脸，心口有针刺般的疼痛。

　　耸耸肩，斜靠在车座上假寐，不希望被他们发现我眼里的水汽。

　　只是忽然觉得，很难过。



　　35　爱与恨的交织！Lotus

　　对于杯户公园，我没有任何感言。不仅仅是因为我不熟悉日本地形，更因为我对于一个即将死人的地方提不起任何兴趣。

　　更加让我担忧的，就是和贝尔摩得发现了一辆黄色的甲壳虫。

　　工藤新一，灰原哀，阿笠博士，朱蒂。四人。

　　真是熟面孔呢……

　　「NIE，贝尔摩得，怎么办。」侧耳低声问贝尔摩得，她只是微微笑了，显然并不担心。「呵呵，很有趣不是吗，让我们看看这次的行动会以什么结局告终。」

　　耸肩，转头看着前排的那个男人，我也跟着笑了起来。「Gin，我要和基安蒂他们一起。」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有着不可触犯的威严。他将视线从笔记本屏幕转移到我的身上，蹙眉，「Lotus，这次的任务很危险。」

　　「我知道，我还是要去。」玩着鬓角的发，我一直笑着。这是属于范本西的习惯哟，范本西可是一直一直笑着的呢。

　　「Gin，我相信基安蒂不会笨到连一个人也看不住。」贝尔摩得的话似乎总能很好的牵制Gin，他面无表情的给了我三个字——

　　「随你便。」

　　我在组织的曝光率一向很低，所以我想要接近基安蒂只需要光明正大的走过去，索性目的地也不算远。

　　我可没真的打算跟基安蒂一起，她似乎很想一枪干掉我。

　　那个叫做科恩的男人，对我应该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至少，我感觉不出来他对我有反感的情绪。

　　那么，就跟科恩一起好了。

　　「克里斯，你怎么看。」克里斯从刚才起就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极少看见他出现这样的负面情绪。死神么，不是无情的么。

　　「范本西，那个女人似乎和你的男人交情匪浅。」

　　「呵，我不是瞎子，我看出来了……」低下头看着脚尖，我说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不是难过，也不是愤怒。「克里斯，我从不勉强，这种东西顺其自然。」

　　「那个男人似乎有意改变什么。」

　　「如果是Gin的话，他或许是想要回到从前的生活模式。我之于他，只是个碍手碍脚的累赘。」

　　「范本西，你真是个可怜虫。」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如果他想要改变，我也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手段，能够让我将回忆尘封，不是么。

　　〖Gin想要改变的心情是否源自于贝尔摩得，我已经不再在乎了。我现在最在意的，是他对于我来说是否还有安全感。范本西〗

　　目标人物：参选议员·土门康辉。

　　目的地：杯户公园。

　　执行者：基安蒂、科恩。

　　协助人员：贝尔摩得、Gin、Vodka。

　　围观群众：……我。

　　坐在水箱的后面，我探头唤了声科恩，「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怎么样都无所谓啦，只要工藤新一那个超级大白痴不要死翘翘就好。

　　「现在，还不允许，开枪。」说话简直就像是科幻片里的机器人，科恩这个人我说不上是死板还是愚钝，总之他的说话的方式我实在是敏感得不行。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轻声说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的男人似乎还不允许进行阻击。」

　　「你能不能不要用“我的男人”来形容Gin，我现在对这类字眼很敏感。」

　　「……范本西，我有些话想说。」

　　「你终于肯说了么，我就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

　　克里斯低着头，黑色长袍的帽子将他的脸罩得严严实实，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沉重的心情。

　　「能成为死神的的人，需要满足三个条件。已死，怨恨，羁绊。我之所以选择成为死神，就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恨，以及我还放不下的那个人。」

　　「你就因为这个，大半天心情不好？喂喂，你很差劲耶！」

　　「不，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重点。」十指绞在一起，克里斯似乎很苦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今天会倒大霉。」

　　天空的云层还想越来越厚，伴着不怎么寒碜人的风。

　　我看着从头到脚都被黑色长袍遮罩着的克里斯，有些哭笑不得，「NIE，克里斯，是什么程度的“倒霉”能让你这么苦恼……」

　　「死。」

　　调侃的话语被打断，克里斯的语气充满了绝望以及怨怼。「我们都会死，范本西。今天出门的时，你有注意过你自己么。」

　　闻言一惊，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噩运气息层层环绕，压境般的恐惧感向我袭来。「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过我不会死的！」

　　或许是音量太高，科恩的声音传了过来。「Lotus，你，怎么了。」

　　探头去看他，我勉强的笑着，「不，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样说总归比找别的借口要好一些，毕竟科恩和Gin，是一路人。

　　「我是说过你不会死，但是你若是选择自我了断，则与死神界无关。」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