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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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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绮ㄈァ
君逸之出了府门,乘轿来到了北大街一处极为雅致的茶楼,这间茶楼里,每天上午和下午,有两场说书,驻讲的这位先生口才极好,平常的段子到了他的嘴里,都会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从文在大堂靠墙角的地方点了一张桌子,拂了灰尘,请君逸之坐下,自己和从武两人站在主子身后。小二殷勤地过来侍奉,君逸之点了茶楼里最好的点心和茶水,就问道:“今日说什么段子。”
小二笑咪咪地回话,“回爷的话,说的是隋唐演义。”
君逸之丢了老大一锭银元宝给小二,“赏你的。”
小二惊喜万分,连连谢赏,一溜烟地跑下去准备点心和茶水了。
“表兄好大的手笔。”一道偏清脆的男声忽地响起。
君逸之扭头一瞧,来人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眉目俊隽,原来是兰知仪,便笑道:“知仪也来听书?有位子没,一块儿坐吧。”
兰知仪微笑着坐下,好奇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表兄你喜(3UWW…提供下载)欢听书?”
君逸之嘿嘿一笑,“现在喜(3UWW…提供下载)欢听了呗。”
虽然他没主动解释,可是那有些尴尬又有些闪躲的眼神,都在告诉兰知仪,家有恶妇,不许我喝花酒,只能来听书解解闷,不然老呆在家里会发霉
兰知仪自认为了然地笑道:“听书也挺有趣的,我就每日里来听书。”然后介绍了一番这间茶楼每段场次的说书先生的特点,聊了几句,靠梁柱那一桌有人喊他,就隔着两张桌子。兰知仪便歉意地道:“我约了朋友,改日再同表兄聊。”
君逸之点了点头,兰知仪略一拱手,与同伴坐到一块儿去了。
从文=责=责几声,摇了摇头,君逸之回头瞥了从文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又怎么了?”
“没怎么。”从文就是个话唠,刚说完没什么,跟着就蹦出一长串,“小的是觉得,知仪表少爷比起知存世子来,不论是相貌还是气度,都要略强些,可惜他晚生了一年,不然世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君逸之懒洋洋地道:“我也这么觉得,大哥还说知仪的才华也极佳,又有冲劲,比保守的知存还要强些。其实一般的爵位,又不一定非要嫡长子承爵,我听说渭南侯家还是庶子承爵呢,只是他家喜(3UWW…提供下载)欢学着皇家的作派罢了。
从文啧啧地道:“可惜了。”
君逸之回头白了从文一眼,“关你屁事,人家好歹是国公府的嫡公子,用得着你可惜。”
从文一本正经地小声道:“二少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是皇家血脉,有郡王的封号,将来知仪表少爷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当官这事上还得让着知存世子,难道不可惜么?”
君逸之没答话,因为说书先生已经坐到场中央的那台说书台上了。
从武暗暗拉了拉从文,小声劝道:“你别这么嘴快,二少爷是不计较,若是世子爷,你这样乱说勋贵之家的家事,非送你几板子不可。”
从文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再不多话。
兰知仪和同伴的那桌上,一位黄衫的马脸公子问了个问题,兰知仪没有反应,马脸公子推了推他,“知仪兄,想什么呢?”
兰知仪忙笑道:“哦,没想什么,我忽然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今日算我做东,一会我跟掌柜打个招呼,记在我的帐上,各位要什么只管取用。”说完就带着随从出了茶楼。
兰知仪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忽然看着一株光秃秃的柳树发呆,随从忙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兰知仪摇了摇头,“回吧。”
回到府中,兰知仪就被叫到前书房,父母和兄长都在,要商量筹集银子的事儿。
定国公言道,“兰忠问了古管事,古管事说,一开始他们店里的生意也不好,就用了个办法,烘托人气。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俞筱晚的店里用的烘托人气的方法,就是请人来假扮顾客,大量购买店里的货品,其实转头就从后门送回店里,但是却让围观的百姓觉得这家店的货品是真的好。
兰夫人道:“这方法好是好,就是见效慢,宝郡王妃的店子也是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将人气给拉上去的,我可不想等那么久,所以我和国公爷商量了一下,就用她这个办法,咱们换一换。”
兰氏兄弟都洗耳恭听,兰夫人便解释了一番。兰家不是有一库房的御赐物品吗,卖又卖不掉,送又不能送,摆出来怕坏了,真是一点也不实惠,不如由信得过的人开间铺子,将这些东西都放在铺子里卖。当然,不能卖给外人,会杀头的,只让宫中采买的公公来买,然后再回头赏赐给他们,这样就能拿到银子,又不会丢了御赐的物品。
兰知存一听完就断然道:“不行,若是被人察觉了,必定会被弹劾。”
兰夫人忙解释道:“宫里的人都听你太后祖姑母的,店子只让咱们的亲信管着,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这是来银子最快的方法了。反正买入宫中的物品,多半都是锁在库房里,日后赏下来,或是慢慢拿出宫来都成。至于咱们家的御赐物品,又不抄家,谁个知道咱们多了一件还是少了一件?”
兰知仪也赞成,“这个法子不错,来银子快,还没风险。我赞成。”
兰知存还有事要与幕僚商议,不耐烦多说,就一句话,“我不赞成,此事不能办。”说罢就走了。
这计谋是定国公“举一反三”出来的,脸皮就有些挂不住,兰知仪轻哼道:“大哥也真是的,虽然咱家就他的官最大,但那是因为先祖不让父亲当官,否则,哪轮到他?外人都说大哥保守,真是一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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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收网了
定国公听着小儿子的话,觉得真是深得他心,他不是没有才能啊,他不是不会谋算啊,他只是因为祖上的铁令,不能入朝为官啊!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定国公了,不算皇亲宗室的话,满朝勋贵就数他的爵位高了,可是,他没有官职,没有官职就没有实权,没有实权,就没有人奉承,光一个爵位有什么用?
定国公摇头叹道:“是啊,太后还总是夸赞知存,谨慎、智虑、凡事三思而后行,可他也思虑得太多了,就是过于保守,不知把握时机了。”定国公说着,拿食指点了点桌面,“马上要进腊月了,宫里会大赏勋贵之家,库房里的器物必定不够用,是一定会要采买的,这么好的机会不知把握,等到下回再采买,又是明年年底了。况且就算不建山庄,这一回冬至日咱们府上施米粮,用去了整整三万两银子,虽是赚了些好名声,可是没有太后来坐镇,总是差了几分,总得将本钱要回来吧?咱们是将银子花在百姓身上的,从宫里头要回来,不为过吧?”
兰知仪用力点头,“父亲所言极是。孩儿也觉得此计可行,咱们家兴旺了,对大哥的前程也只有好处,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定国公愤然道:“就是。”说着将一本帐册摔出来,翻开一页指给兰知仪看,“你瞧瞧,他每月要花多少银子宴请官员?不多赚些银子回来,难道一家子供着他一个,别人都只喝西北风么?”
兰知仪看了几笔帐之后,心中顿时不平衡了起来,官员的俸禄并不高,勋贵之家靠的都是封地上的收益,明知家里人多地少,大哥还将他的所有俸禄都拿去花在交际应酬之上,还要府中的公款里倒贴些给他,凭什么啊!我的银子不够用,就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钱?
“大哥的花销这么大,咱们跟太后说明白了,太后应当会帮我们的。”
于是定国公便拍板道:“就这么办,夫人明日就想办法魏公公接触接触,让他私下帮咱们办,回头多他些好处。”
兰夫人也赞成这个法子,不过她在太后面前受训最久,总听太后说长子如何如何出众,因而最听长子的话,就迟疑地道:“存儿他不赞成啊,不如,明日咱们再跟他商议商议?”
定国公怒道:“我说了就这么办,你听不懂么?这个府中,谁是家长?他只是世子,我才是国公!”
兰夫人不敢多话了,忙连声应道:“好好好,明日我就去跟魏公公说,最好,咱们还是商量着太后的意思,若是太后不允……”
定国公蹙眉道:“太后不允,咱们自然是没法子的。”必须宫中有人经手此事,否则就会穿帮。
兰夫人见丈夫并未打算一意孤行,总算是放了心。
同一时间,俞筱晚正在暖阁里接见古洪兴和俞文飚二人。古洪兴小声地禀报了一遍,“小人都按郡王妃交待的说了,兰家的人应当会用那个法子。
“那就好。”俞筱晚点了点头,仔细思量了一会子,慢慢地问道:“宫里那人,你有把握么?”
古洪兴笑道:“有把握,小人以前的主子,可是詹事府的詹事,小人常跟着主子入宫觐见太后、小太子,跟宫里的大小总管们,都很熟。”
俞筱晚叮嘱道:“还是要谨慎,你也提醒他一下,留证据的时候,千万别让人发觉了。”
要瞒过太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惟芳已经站到小皇帝这一边来了,在宫里头会帮上忙,加上现在惟芳的母妃正帮着掌管后宫,行事自然就方便一些。
正事商议完了,俞文飚就关切地问,“郡王妃最近身子如何?”
俞筱晚沉吟了一下,实话实说,“没有加剧,但也没有治好,在等解药
俞文飚蹙眉道:“早知道我就亲自去一趟西南了。”
俞筱晚轻笑,“多谢文伯的好意了,不过人哪有鸟飞得快,等着吧,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应该快了。”旋即想到一事,小声地吩咐道:“有件事要请文伯帮忙。我婆婆有两个铺子在东城区,总管事姓刘,我要你帮我查查,他手脚干净不干净,若是不干净,拿件证据来给我,若是没有,就做一个证据给我。”
俞文飚沉声道:“郡王妃放心,此事三日之内,我一定给您办好。”
又聊了几句家常,古洪兴和俞文飚是外男,不便久留,便告辞出府了。
待君逸之回来,俞筱晚就将好消息告诉他,“兰家的人找上了古管事,他按你教的法子说了,兰家应当会乘这回宫中采买器物,大动手脚。”
君逸之哼着小调笑道:“只要头一笔生意做成了,兰家人是不会放过后面的生意的,咱们只等着收线好了。”
次日一早,兰夫人就带着兰知仪写的那封声情并茂的家信,入宫探望太后。因小皇帝下了旨,宫门处的侍卫不敢放其入宫,只请了兰夫人在宫门处的小花厅里等着,差了人进宫去请魏公公。不过传话的小太监半路被惟芳给拦了一下,然后巧遇了慈宁宫的另一位总管太监马公公,这位马公公也是太后的亲信,不过没那么心腹,为人也远比魏公公贪婪,他直觉兰夫人今日入宫是有重要之事,想拍一拍太后的马屁,就亲自去宫门处拜见兰夫人,听说会有丰厚的酬劳之后,马公公就动了心。
因为马公公与负责管库房的漆公公是表兄弟,平日里的关系就十分不错,他想着,其实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吧?出宫采买的东西,谁不是找自己相熟的商铺去买?况且只要他们记得哪些物品是从定国公府收回来的,将这些物品再赏给定国公府,……况且一年才这么一次交易,不会出任何问题。
转好了念头,马公公就入宫请示了太后一番,运用三寸不烂之舌,将其中的利益夸得无限大,将弊处缩小得不能再小,再呈上兰知仪写的那封信。太后仔细思量了一番,她也知道娘家在银钱上有些短缺,现在又要供奉几个入仕的子弟,交结朋友的花销是很大的,她虽身为太后,却也不能无缘无故赏金银给娘家,这个方法或许可以试一试因为兰知仪在信中称,这个主意是兰家人智慧的结晶,是兰家人商讨之后的结论,因为相信兰知存的谨慎,太后自然就往有利的方向想了。
掌管库房的太监总管漆公公是太后的亲信,只要谨慎一点,不会出什么差错,一年才不过一次,等日后兰家的铺子生意好了,银子周转开了,明年或许都不需要用这个办法筹银子了。犹是如此,太后还是将漆总管给叫了过来,仔细询问了一遍他采买的流程,与他商议确认了,并不会出差错,这才亲口允了,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谨慎,若是发现有任何不妥,立即停止交易。
定国公和兰夫人得了太后的允许,自然是欢天喜地地开始清理库房中的物品,将特别珍贵的放在一旁,只挑了些宫中常用来赏人的上品瓷器、玉器、铜铸雕花摆件等等,饶是如此,略略一算,也有七八万两银子,夫妻俩喜滋滋地只等宫里头的采买时间定下来了。
时光飞逝,一晃两天过去,两天之内,君琰之果然就逼迫广缘坊的老板交出了帐册,誊抄了一份送至了工部尚书的案头,并告知原稿在自己手中。工部尚书亲自召集工部的官员们,开了个小型会议,次日的早朝会上,工部的官员们一同向弹劾楚王爷,及君玮之君皓之两兄弟的御史开炮,称他们不抓关系百姓生计的大事,只知盯着些细枝末节,名为清流,实为沽名钓誉之辈。两位御史气得要当堂撞柱以示清白,工部的官员却极为难得的共气同声,丝毫不退步。说起来,御史是个比较讨人嫌的职位,旁的官员们也就相继跳出来打圆场,两位御史只得将弹劾的奏折收了回去,此事不了了之。
太后在后宫里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摔碎了一只前朝的古物杯,“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撤了折子?”
魏公公急忙解释道:“工部的大人们同心协力,御史也不敢犯众怒啊。
太后阴沉地眯了眯眼,“怎么会同心协力?必定是楚王府的人动了手脚,你,去找人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工部另有太后的眼线,况且还有位怕死的广缘坊老板,太后很快就将事情的经过摸清了,气得直喘,“一群没用的东西!贪生怕死!”
愤怒了一会子,太后慢慢冷静了下来,阴沉沉地道:“楚王府,很好,很好,我都打算放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要往我眼前撞的,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就在这一天,俞文飚果然带着几张记满了数据的纸张,入府求见俞筱晚。俞筱晚仔细看了看纸张上的记录,含笑道:“辛苦文伯了。”
刘嬷嬷的丈夫果然手脚不干净,俞筱晚将上面的某些数据略改了改,交给了君逸之。君逸之立即拿着这些证据,先找了太妃和父王,然后才请了母妃到春晖院来,将证据亮给母妃看。
楚王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陪房,居然会贪墨自己的财产,当即便道:“我要问一问刘嬷嬷。”
传了刘嬷嬷进来,刘嬷嬷自然是矢口否认,还痛哭流涕地道:“必定是有人嫉妒王妃您信任奴婢,才会故意中伤奴婢的外子啊。请王爷、王妃明鉴啊。”
楚太妃蹙着眉道:“好了,年头将至,哭什么哭。”到底是儿媳妇自己的陪嫁铺子,要怎么处置,她和王爷都说不上话,“媳妇你自己看着办吧。
楚王爷也道:“若是属实,此等刁民,必须要严惩不怠。将他一家子老小都发卖到边疆去。”
楚太妃心中也是愤恨,但多少与刘嬷嬷有几分情谊在,也想给刘嬷嬷一个机会,便道:“我明日就会派人去铺子里查帐,若你一家子真是冤枉的,我自会帮你查出,是哪个想害你,若你不是冤枉的,……就按王爷说的办。”说完讨好地看着王爷问道:“王爷,您看怎样?”
楚王爷几个月来头一次和善地与楚王妃说话,“正该如此。”
呵呵,王爷终于又愿意与我说话了。楚王妃心中激动,又顺势攀着王爷问道:“那,不如请王爷指个会理帐的人给我,帮我去庄子里查查帐。”
楚王爷略寻思了一会儿,推荐了一个人,“我的幕僚之中,有位善理帐的邝先生,就派他去吧。”
“多谢王爷。”楚王妃娇羞地道。
楚王爷握了握拳,努力压抑住想抽风的嘴角,虽然保养得宜,但到底四十余的楚王妃,朝他做小女儿家的娇羞状,真的让他有些受不了,“现在就让邝先生跟刘嬷嬷一同去铺子吧,宜早不宜迟。”
王爷发了话,下面的人自然立即照办,刘嬷嬷与邝先生坐上马车出了楚王府。
是夜,楚王爷从外院书房回内宅,便去了春景院。两个多月来,这是王爷首次踏足春景院,楚王妃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亲自迎上王爷,刚想服侍王爷更衣,就听楚王爷道:“你马上换上一身外出的衣裳,咱们出去一趟。
楚王妃一怔,“王爷,这么晚了,去哪里呀?”
楚王爷蹙着眉道:“跟我来就是了。”
楚王妃不敢再问,换了衣裳跟王爷一同乘马车出府。马车并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楚王妃在车内听到琰之的声音在车厢外道:“父王,母妃,就在这里。”
楚王妃一头雾水地跟着王爷下了马车,张眼四望,这里不就是王府的后巷么?后巷是专给王府的下人们建的房舍,成了家的都会住到这里来,白天在府里当值,晚上回家休息。
楚王爷回头看了王妃一眼,叮嘱道:“不要出声。”
往巷子里走了十几丈,来到一处单独的院落前,院落里的房子还有着星点的灯光,隐约传来压抑的争吵声。楚王爷纵身一跃,跳进了院子,君琰之则抱着母妃跳了进去,潜身来到后窗下,王爷已经立在窗外偷听了。
楚王妃凝神一听,心中一凛,这不是刘嬷嬷的声音么?只听得刘嬷嬷气愤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初是怎么许诺我的?我帮你做了多少事?我亲手给王妃下药,虽然最后二少爷还是生了出来,可那是你给的药不行,怎么能怪我办事不力?我为你卖命,如今求你救救我一家子,你居然不肯?
“不是不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但是楚王妃一时想不起来,只听这个女人不耐烦地道:“还要我解释多少遍?这事怪你们夫妻自己贪婪,我给你的银子还不够花么?若是你们不贪王妃铺子里的银子,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事儿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的,就算要将你们卖去外地,我主子自会将你们赎出来,还你们身契,再给你们些安身立命的本钱……”
“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我招出你和你的主子,才故意这么说。什么事后赎买我们一家,我才不信!到时我们一家子被卖到煤窑里,不用几天就会被折腾死,你们连杀人灭口都免了。”刘嬷嬷说着说着就激动了,声音就扬了起来,意识到不妥,才又强行压低,“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去找你主子,让她给我想办法,将这事儿抹了去,否则你别怪我将你们供出去
那女人气得声音都抖了,“你说供出去就供出去了?你有证据么?真供出来了,你们一家也落不着好,不必等卖到煤窑,你们就得被王爷杖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你们一家子发卖出去的时候,会将银两都没收,你怕过穷日子。你放心,只要你老实一点,我会给主子说,多给你些银子,让你们能开个店铺,当个老板。”
刘嬷嬷或许真只是为了银子才威胁一下,听了这话后,就沉默了一会子,伸出两根指头道:“我要两千两银子。”
那女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未及答话,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怒吼,“凭你值两千两银子?”
房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就见楚王妃浑身燃烧着怒火,火焰一般地冲了进来,扬手就左右开弓,连搧了刘嬷嬷十几个巴掌,直挥到自己手臂酸软,才喘息着停了下来。楚王妃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指着刘嬷嬷嘶吼道:“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想害我的逸之……你……难怪,难怪我……生逸之的时候,差点没了命……原来是你……”
楚王爷安慰地搂住了老妻,扫了长子一眼,“交给你了。”
君琰之笑道:“父王只管放心回去安寝,这里交给孩儿便是。”
楚王爷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女人,诗琳,春蓼院的管事嬷嬷,周侧妃的陪嫁丫头,“若不想皮肉受苦,就老实交待清楚。”
说罢,搂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王妃,走出了这处小院。
第二日,俞筱晚照例睡到日上三竿,错过了最精彩的审讯场景,只能遗憾地听君逸之眉飞色舞地讲述当时的经过。话说昨日夜里,君琰之就连夜审讯了刘嬷嬷和诗琳,两人都怕死、也怕痛,极老实地将这些年来所犯的罪行,一一供述,不但是想害楚王妃流产,还有一系列的小动作,同时交待了几个同伙,幕后的指使人,自然是周侧妃。可惜周侧妃大呼冤枉,宁可撞死,也不承认这些罪名,这两人也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楚太妃便以御下不严为由,逼迫周侧妃落发为尼,在楚王府的后佛堂里,青灯伴古佛。
尽管诗琳和刘嬷嬷都称家人不知情,但楚王爷还是命令将这两家人、以及她们交待出来的同伙,一同杖毙。
听说还传了楚王府所有的下人观刑。
俞筱晚略想像了一下那血淋淋的场景,就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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