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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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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大哥是吏部侍郎、掌管所有官员的考核,任谁都要给几分颜面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晚儿怎么还不来求她?
石青销金撒花软帘一掀,曲妈妈急匆匆地走进来,打眼色让丫头们退出去,这才附在张氏的耳边小声道:“方才老奴经过墨玉居的时候,听到初云跟初雪在聊天,好似俞管家在那边找了个俞老爷的故交帮忙。”
难道已经解决了?张氏心中一惊,虽说是人走茶凉,可俞家到底在汝阳执掌了近百年,人脉也未必没有……办这事可撒了不少银子进去,决不能让到嘴边的肥肉跑了。
她急得等不下去,问清俞筱晚现在在老太太处,便扶着紫儿的手,直奔到延年堂请安。
门里传出祖孙两个说笑的声音,张氏心中一紧,难道真解决了,昨天晚儿还是愁眉苦脸的呢。她让杜鹃通传了一声,端出笑脸走进去,请了安,加入了说笑之中。
张氏细心观察俞筱晚的表情,发觉老太太没看着她的时候,她清丽的小脸上便会流露出几丝忧愁……原来没有解决!张氏心中大定,有心在老太太面前卖个好,便主动问起,“晚儿,你庄子上的事情解决了没有?若有什么为难的,一定要告诉舅母,你也知道,我大哥是吏部尚书,说话还算得数的。”
俞筱晚的眉目间闪过一丝惊喜,“是吗?”
老太太一怔,张氏急着表现自己的宽厚亲切,没注意到,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要我说,也没什么大事,那个佃农又不会死,无非是想勒索你些银子,你庄子里的奴才打了他又如何?要我说,这等刁民就是应该打,居然还敢告你纵奴行凶,你放心,此事交给我大哥,必定能帮你解决了。”
“什么?还告了官?”老太太着急地拉着俞筱晚的手问是怎么回事,因为俞筱晚从来没跟她提过,上回出府,也是说铺子里有事,而不是庄子上。
俞筱晚弯眼笑道:“老太太莫急,就象舅母说的这般,没什么事,管事们就能解决了。晚儿还是要多谢舅母的好意。只是,晚儿不知舅母您是如何知道晚儿庄子上出了此等事的,而且还知道得这般清楚,连佃农告官的内容都一字不差。晚儿还未跟家里任何人说过呢。”
老太太原本焦急的眼神立时悠远了起来,淡淡地落在张氏的身上,等着她回答。
老太太竟然不知道?张氏简直不敢相信,急急地道:“我是听方才你的两个丫头说什么,俞管家去找你父亲的故交,谈到的。”
俞筱晚柔柔的笑,“不可能,她们说的是庄子上丰收了,要给父亲的故交送些节礼,舅母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我墨玉居的丫头和婆子,大部分可都是舅母亲自挑选的。”
老太太眸中精光一闪,“送节礼也能推断出晚儿的庄子上出事了,媳妇你真是有本事啊!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张氏心中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帕子。她居然中了圈套?她发誓,她从俞筱晚的眼中看到了嘲讽,赤果果的嘲讽!
48。舅父的用心
俞筱晚微微垂下长睫,挡住眼中的恨意,是啊,远在汝阳的农庄上发生的事情,舅母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这个问题,前世的她竟然想都没有想过,就对舅母的主动示好感激涕零!真是白长了眼睛,白长了耳朵!而这一次,舅母大意,终是让她回敬了一个大陷阱,让舅母也当了一回瞎子、聋子,想当然地贴上来,自暴其险恶用心。
事也赶巧,就在张氏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丁香挑帘进来,通禀道:“楚太妃携君二公子求见。”
老太太忙迎出去,将楚太妃请了进来。楚太妃淡笑道:“我这孙儿说田管家去汝阳时,帮俞姑娘带了一样东西,他不方便递交,我便带了他过来。”
真有什么老家捎来的物件,完全可以交给门房传进来,何必非要亲自跑一趟?老太太心中明了楚太妃的用意,可最近君逸之颇干了几件名震京师的“大事”,令她不愿意让君逸之过多地与晚儿接触,嘴上客套道:“劳动太妃跑一趟,其实让小厮们送过来就成了。”
这样婉转地拒绝,楚太妃只当没听见,哄着孙儿拿东西出来。
君逸之似乎并不想亲自来,显得有些不耐烦,将一张纸掏出来交给俞筱晚,“已经签字画押了,不会再上告,你可以放心了,方子呢?”
楚太妃有些不高兴,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这臭小子居然只记得找人家要报酬!她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俞姑娘解释一下呀。”
君逸之这才不甘不愿地道:“伤者的家属受人挑唆才去告官的,想勒索银子,还与那人商定,必须等京里来了消息才撤状。田管家去威胁了几句,他们就老实了,那人还想逃跑,不过被衙吏抓着了,汝阳的县令也收了贿银,现革职查办,京里是谁指使的,还没审出来。”
怎么解决的似乎不是关键,几人都听清了那一句——“等京里来了消息才撤状”。老太太的目光在张氏的脸上转了一圈,才含笑向楚太妃和君逸之道谢。俞筱晚又惊又喜,居然连县令都革职查办了,比之前自己预想的捏着把柄敲打张氏兄妹一番,可要好得太多了。
张氏则是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僵硬如雕塑一般,僵硬地坐在那里,完全不知如何反应了。
那个挑唆的人,是张家外庄的管事去找的人,自有办法令其闭嘴,倒不怕他说出什么来,倒是汝阳的县令,大哥是打过招呼的,会不会为了开脱罪名将大哥给供出来?
若是大哥受了牵连,那她的日子也就不会好过了。
张氏想到这儿,哪里还坐得住,偏还得装出端庄贤惠的样子,微笑道:“太妃是稀客,难得大驾光临,不如就在曹府用餐便饭?”
老太太在一旁,做媳妇的越俎代庖邀请客人,楚太妃几不可见地微蹙了蹙眉,不过这话儿听着还是很悦耳,正要回复几句,君逸之却抢着道:“老祖宗若要久留,我就先告辞了,我还有事……”
说罢便向俞筱晚要药方,俞筱晚早准备好了,将抄好的半份药方交给他,他便站起了身。
楚太妃斥道:“没规矩,你能有什么事,火烧眉毛似的。”神色却也并不严厉,并随之站起身,“就是陪他来送这个,就不必留饭了。”
曹老夫人忙亲自送到二门,待楚王府的马车出了大门,才回转了身,冷冷地对张氏道:“去小佛堂跪着,等爵爷下了朝再来处置。”
张氏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不知老太太为何要处置媳妇,媳妇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还要死撑,认为一天没有真凭实据,一天就不能将她如何,却不知,有些事情是不一定要证据的。俞筱晚暗暗翘起唇角,张氏兄妹自己挖的陷阱自己跳,这就是作茧自缚吧。
老太太现在根本不想同张氏说话,朝一旁的仆妇厉声道:“扶夫人到小佛堂去!”
仆妇们面面相觑,老太太更怒,“怎么?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仆妇们这才反应过来,忙一拥而上,半扶半推地拥着张氏往小佛堂去了。
张氏又羞又恨,不住说“凭什么罚我跪佛堂,老太太你拿出证据来”,可是没人敢搭理她。之前张氏几次禁足,老太太都是在屋里吩咐的,象今天这样当着一众下人仆妇的面发落,等于是打张氏的脸,老太太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俞筱晚上前扶住老太太,轻声道:“让老太太担心了,只是……的确是没证据说是舅母做的呢,晚儿惶恐。”
老太太长叹一声,“是不是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放心便是。”随即又说张氏,“眼皮子这么浅,哪里象个大家出身的?”
俞筱晚便轻声道:“舅母到底没受过苦的,还是让曲妈妈、紫儿碧儿跟去服侍吧。”她不希望有人向张长蔚报讯,还是看管起来的好。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
待曹清儒下朝回府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便将此事拿出来商量,“我的意思,这个媳妇太不知轻重,府中以后不能给她管了,这回是算计晚儿,好歹是自己人,传不出去,若是哪天眼红了旁人,也算计起来,可就把咱们曹家的脸面都会丢尽!”
曹清儒听完,轻咳了一声,看着老太太缓声道:“母亲容禀,虽然是巧合了些,但儿子觉得不是苑儿所为。前阵子晚儿忧心忡忡,苑儿便同我说过,要帮忙打听打听是什么事,可能是她打听到的。”
爵爷这样说,老太太倒是愣住了,迟疑地问,“那之前我问她的时候,她为何慌得说不出话来?”
曹清儒摅须沉吟道:“可能是怕母亲您多心吧,她关心晚儿的庄子,怕旁人说她算计孤女的财产。”
舅父竟然会这样说!
老太太肯定不会再相信舅母了,至于舅父会不会还相信舅母,之前俞筱晚并没有把握,甚至可以说,她最初决定不防患于未然、而是将计就计的原因,就是想试探舅父的态度,可现在,试探出的结果,却令她十分寒心,临死前睿表哥所说的话又在耳边回响,“父亲要的都已经拿到了”……现在是因为没有拿到,所以处处纵容舅母吗?
几乎是每一次舅母被老太太处罚后,舅父最初总是与老太太一条心,举双手赞成,可过了一阵子,总会找出些借口,为舅母开脱……想到这儿,俞筱晚的心口紧缩得发疼,直到现在为止,舅父对她的关心和疼爱,都好象是发自内心的,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怀疑舅父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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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龙年的第一天,菡笑在此祝福所有的亲,龙年大吉,时时开心、事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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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圈套中的圈套
君逸之出了曹府,便没与祖母同路回去,而是在花街晃了几圈,跟几个交好的粉头调笑一通,尽显风流浪子的本色之后,左右查看无人发觉,才一溜烟地从一条狭窄小巷子,进了品墨斋的后门,飞速地蹿进了二楼的小隔间
韩世昭等人早就来了,正围坐一起下棋,见到他便取笑,“听说你又在伊人阁包下了如烟姑娘几天,跑哪去了?”
他们都知道君逸之包如烟是为了掩饰行踪,只是这回君逸之要干什么,却没告诉任何人,是人都会有好奇心,几个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君逸之漂亮的凤目微微一眯,眸中厉光一闪,绝世的俊脸瞬间透露出冷酷的气息,说出口的话却依然漫不经心,“去了趟汝阳。”
没错,去汝阳的是他本人而不是田管家。拿着俞筱晚亲笔写的推荐信,他接触了许多俞家的故交、下属以及下人,调查的结果是,俞爵爷的确是不慎摔死的。并不是说非要俞爵爷的死有什么可疑,若真的没有可疑,他们就能将精力放在可疑之事上去。顺道帮俞筱晚解决了麻烦之后,原本已经没事了,他却在俞文飚无意间漏出口的话里听到这么一条讯息,俞筱晚初入京的那日,差点被辆失控的马车给撞了,马夫还是摄政王府的人。
“马匹惊了也是常事,可若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就有些不同寻常。”皇族用的马匹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其温顺的马匹,若不是被马刺扎、或者特别大的刺激,是不可能惊的,“而且曹清儒当时的反应也不太寻常,只是让将车夫关进柴房,论说真的心疼俞姑娘的话,怎么也是先一个耳刮子扇上去。”
房中的几人都是眼睛一亮,这么说来,王府是故意派了个马车夫在曹府门前试探么?曹清儒又是怎么打算的?
上首的少年微一沉吟,便淡然道:“如此,逸之你就跟紧俞家这边。”
君逸之微微一怔,有些不情愿地道:“韩二去跟紧不是正好?他现在与曹中睿是同窗,有借口时常去曹府。”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听到俞文飚说完当日的情景后,他才发觉自己竟然紧张得手心都攥出了汗水,背脊僵得直直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呼吸都停住了,直到听说俞筱晚安然无恙,他的心才慢慢放下,呼吸也慢慢恢复了正常……这种感觉十分诡异又无法掌控,不是他所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他喜(3UWW…提供下载)欢一切尽在掌握、喜(3UWW…提供下载)欢洞若观火、喜(3UWW…提供下载)欢未雨绸缪,所以今日去曹府,他才会故意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希望祖母以后不要多事了,他不想见俞筱晚,一点也……不想!
上首的少年大约觉得他据说的有道理,便转向韩世昭道:“文家那边暂时没有异状,那你也帮着逸之跟紧一下,逸之,你都调查了这么久了,先盯着吧。”
君逸之也不知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反正是五味杂陈,面色冷漠地微微点头,酷酷地朝韩世昭道:“以你为主,想知道什么来找我。”
曹府
因为曹清儒替张氏辩解,兼且确实是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老太太只得撤了张氏的处罚。张氏原想拿下乔,随即想了想,又作罢,自己从小佛堂走出来,还不让俞筱晚道歉,“一家人哪里这般见外?你原也只是问了舅母我一句,何错之有?”
笑容端的是宽厚贤淑,亲切和蔼。
俞筱晚也只是做做样子,哪会真给她道歉,顺着这话就挺直了腰,柔软地笑道:“差点误会了舅母,还好都澄清了。”
不过俞筱晚心中却是暗生警觉,不怕张氏闹腾,就怕张氏不闹腾,不闹腾了,说明她已经沉下气了、隐忍了。张氏本就是个会装腔作势的,要不然也不会“贤惠”了二十年,加上张氏是长辈,她不过是一介寄人篱下的小孤女,这身份上,就吃了亏。在世人的眼里,她俞筱晚就是靠着张氏讨生活的,对张氏恭敬、孝顺、奉承,那都是应该的,若是不如此,反倒是不识抬举、不知感恩。之前张氏为了俞家的财产急红了眼,又欺她年幼,一时轻敌才会连连败退,但张氏若真是沉静下心来徐徐图之,就凭张氏在曹府中的威信、和张家在京城中的人脉,她都很难应付。
不过,这样也好,正可以锻炼她的能力。张氏还是她明确知道在打俞家财产主意的人,若真是开门做生意,暗地里打鬼主意的人还不知有多少,若是连明着的敌人都无法除去,那她也不要开店铺、管田庄了,直接变卖成银子存在钱庄里算了。
况且,要说前一世张氏仅是为了银钱就要置她于死地,俞筱晚无论如何不愿相信,因为没有必要!俞家的帐本都在张氏的手中,相信张氏早就做好了假帐,让她告官无门,再者,她在京中没有朋友,忠心的下人都被打发走了,老太太也已经故身了,张氏只需将她困在一个小院子里,她就永无天日,何必非要让两手沾上鲜血?思来想去,再加上今天舅父维护的态度,俞筱晚断定只有舅父想要的那个东西,才有可能迫使他们不容自己活在这世上。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借着宴会、喜庆的时机,俞筱晚送过舅父不少好东西,可舅父神情都仅只是喜悦而已,没有激动、也没有失望,甚至连多问一句的意思都没有,舅母倒是时常打探,但那主要也是想探探她到底有多少财产而已。
她想过自己梳理,清理了几遍详单,都没见过什么特殊的物件……舅父要的东西,怎的这般机密?
毒酒灼喉、肠腹绞痛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恨意刺痛了心肺,俞筱晚眼底一片冰寒,眸光扫过舅父和舅母的脸,小脸上却是笑得分外柔顺乖巧,“晚儿多谢舅父舅母体谅。”
张氏看着俞筱晚激动中带着些羞涩的笑容,也暗忖道:这个外甥女可不是一般的心机深沉,我再不能如此冒进,一定要徐徐图之。含笑拍了拍俞筱晚的小手,笑容温柔亲切,“既是误会,揭过便是了,我不会在意,晚儿也切莫放在心上。”
曹清儒含笑道:“正该如此,一家人不应见外。”
老太太看着这副和乐融融的场景,突然觉得恹恹的,提不起半分兴致。以前曹府算不上大富大贵的时候,这个家原本和乐融融,可自打儿子封了伯爵,尤其是晚儿来京投靠之后,家中却是暗潮涌动。先是武姨娘的姨侄女来了,有上位的可能,张氏便沉不住气胡乱下绊子,而后又是张氏看中了晚儿的家财,什么下作手段都敢用,害得家宅不宁……家不宁、又如何万事兴?
老太太厌厌地挥手,连饭都没留,打发诸人回各自回屋。
杜鹃沏了壶新茶进来,为老太太斟上,又取出绢扇笑问,“这几日太阳烈,中午有些暑气,老太太要不要打扇?”老太太将石榴许给爵爷之后,她就提上来成了一等丫头。
不过老太太只是阖目养神,并未作答,让杜鹃一时僵在那里,尴尬无比
芍药因暗中与张氏亲近的事被老太太冷落,这一个来月做事都是屏息静气、轻手轻脚的,尽量不让自己显眼,生恐自己一不小心又触怒了老太太,连大丫头的位置都保不住,这会儿见杜鹃尴尬地杵在那儿,不禁在心中暗笑,真蠢,老太太没说不,自然就是要打扇啦!
这种讨巧的机会,她当然不会告诉杜鹃,而是自己取了一柄小团扇,站到软榻的另一边,轻轻为老太太打扇。
曹老太太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这是芍药,心下不由微叹,芍药这丫头比起旁人来,可要机灵贴心得多了,这也是她喜(3UWW…提供下载)欢芍药的原因,可是芍药却背叛了她,暗中给张氏通消息,真是令她寒心。难道是因为看到自己年纪大了,所以要换个靠山了?
想到自己六十大寿临近,人生七十古来稀,或许真是没几年活头了,老太太不禁悲从中来,眼角便有些湿润。芍药忙小声地问道:“老太太可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杜鹃也忙殷勤探问,“老太太有话只管吩咐。”
老太太微张开眼,看了芍药一眼,转向杜鹃道:“不用大夫,你去黄桃巷把印妈妈请过来。”
芍药神色黯然,杜鹃则喜滋滋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不过一个多时辰,就把印妈妈给接进府来。
这位印妈妈是老太太的陪房丫头,一直深得老太太信任,前几年老了,腿脚不灵便,老太太给了恩典,将她一家子都除了奴籍,还赏了一套小四合院,成了正经良民。印妈妈是打心眼里感激老太太,听说老太太传唤,知道必定有事,二话不说就跟着杜鹃过来了。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歇午,印妈妈便搬了张小杌子坐在榻边,帮老太太捶腿。
“你来了?”曹老太太发觉这腿捶得格外舒服,便睁眼一瞧,果然是印妈妈,含笑朝芍药杜鹃道:“给印妈妈沏杯好茶,上几碟时鲜果子,再去厨房说一声,今日留印妈妈吃个饭。”
杜鹃讨巧地道:“茶水和果子早便准备好了。”也知老太太这是要跟印妈妈说话儿,便与芍药一同福了福,“婢子们去厨房点几个菜。”然后一同退了出去。
印妈妈笑咪咪地道:“老太太精神头真好,看着四十出头一般。”
老太太不由得失笑,“你这张贫嘴,我一个六十的老太婆看起来象四十出头,不是成了妖精了么?”心里却是极受用的。
两人说了会子闲话,老太太这才转到正题,先是长叹一声,“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了,如今孙儿孙女有了,能抱到重孙自是最好,抱不到也不觉得遗憾了,唯一放不下心来的就是我那个外孙女晚儿。”
印妈妈陪着笑道:“您长命百岁的,晚儿小姐有老太太您关照着,自是有福气的。”
老太太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哪能长命百岁。你是我身边的老人,我也不瞒你,我那个媳妇啊,我还真是看走了眼,眼皮子浅得很,心也贪得很,晚儿倒是有个主意的,不象清莲那般柔弱,这一点很好,可是,我若走了,她没有亲朋可依靠势单力孤,教我怎么放心得下?”
老太太没说曹爵爷半句,做母亲的人当然是向着儿子的,男人是做大事的,内宅里的事不愿多费心思也是有的,况且儿子也有难处,张氏是正室,必须要维护正室的尊严,免得家里规矩乱了。
老太太这几句话,印妈妈便猜出了个大概来,也明白了老太太找她来的用意,思索了片刻便道:“老太太若是信得过老奴,老奴就厚着脸皮推荐个人,不知老太太还记不记得老奴的姐姐生一个儿子?叫古洪兴,一家子都是老实本分人,办事也还干脆利落,若是老太太想为表小姐选几房陪房,老奴就厚颜推荐自家侄子。”
印妈妈的姐姐一家当年是卖给了詹事府詹事陈大人,陈大人办事不利连贬三级外放到岭南,都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回京,便谋划着卖些人手。曹老太太也正是想到了这一层,古洪兴在陈大人家外院大管事,跟京城里各府老爷、管家都熟,这些人脉,日后晚儿是用得上的。不过这事总得印妈妈先提,她才好又得人又卖人情。
两个老人家就这样商定了,由爵爷出面把古洪兴一家买下来,给俞筱晚当陪房。老太太又请印妈妈帮忙在外头找个合适的人,她打算把芍药配出府去,印妈妈一一应下,陪老太太用过晚饭,便喜滋滋地回去给老姐姐报信。
出二门的时候,印妈妈正遇上曲妈妈从府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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