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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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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黑木崖上下我等已仔仔细细找过,实在不知教主将人关在何处。”一身湿衣紧贴在身上的年轻手下,眼带忧虑回报道。
  座上的人一脸倦容,抬手撑住重若千斤的额头,“滚出去继续找,找不到人,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齐武与身侧的人对视一眼,忙领着手下应声而退。
  “何必为难他们,主子想必也清楚,为了《葵花宝典》,教主不可能让任何人找到他。”李严叹息道。
  “你懂什么!滚下去!”
  “主子,你冷静一点,分清主次,拿住任我行,才有可能找到杨昭。”
  东方玉深吸一口气,尽管知道他说的没错,却还是扛不住脑中的那些担心,他是想冷静,可他怕再耽搁下去,会和九年前一样,最后只能从乱葬岗里挖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除了风声,岩壁上的水滴声,周遭一片死寂,若不是石洞里还稍稍能漏进来几缕光线,杨昭觉得他一定连白天黑夜都分不出。那以后任我行没再来看他,只有一个老仆隔三差五给他送些吃的,免得他饿死,他也原想试着跟那老仆搭个话,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任我行敢放心大胆将他关在这里,想必是有万全的把握,那人即便不是又聋又哑,也不会敢跟他说上一言半语。
  渐渐的,他似乎有些理解,任我行所说的囚比刑可怕的含义,人是最普通的群居动物,一座仿佛没有时间概念,却挣脱不出的囚笼,的确是消磨人意志的最好方法,起先他还会花些功夫运功疗伤,可是慢慢的伤好些了,便连这个也懒得再做。
  呆呆傻傻坐在冰凉的石地上,只能靠思维去沟通这个世界,可是很快,他发现能想的东西也已经全部都想完了。
  直到某一天他惊觉自己已经无意识地背了几百遍九九乘法表,内心才真的恐惧起来,如果出去已成无望,如果没有一件事情来填充他的大脑,那么要不了多久,恐怕他就要被潜意识掌控而变得疯癫,或者耐不住这样的与世隔绝而被迫自杀。
  无边落木,天地萧萧,晚来风晴,明月荡出阴云,崖上一片清辉。
  崖边负手而立的男人,衣袍烈烈,眼睑微抬,眸中杀机毕现,薄唇轻启,云淡风轻般吐出一句决定所有人命运的话语,“成败,就在今夜。”
  吃力地掰着手腕上也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镣铐,半晌,石洞里的人终于泄气地滚在地上,崩溃至极地看着头顶滴水的石壁。
  “东方玉,这次是你赢了,要杀要剐快些动手!”被围在暗室中,须发凌乱面目狰狞的人呕出两口红血,一脸不甘地道。
  面前人摇摇头,“任教主,我不杀你,我只问你,杨昭在哪里。”
  任我行大笑三声,“你是问杨昭那小子,还是问《葵花宝典》?若是杨昭那小子,老夫可以告诉你,我已将他杀了,至于《葵花宝典》,你想知道,便去地底下问他吧。”
  太阳之精,太阴之华,二气交融,化生万物,静心绝虑,意守丹田……几个吐纳之后,再度静下心来,感觉身素体清,灵台澄明,杨昭心里也多出几分宽慰,难怪习武之人讲究闭关,或许再这么下去,有一天他说不定也会变成一个强大的武痴。
  “众位还有什么疑异吗?”黑衣侍从宣读过教主手令,东方玉立在石阶上看着殿中一干教众。
  片刻的沉默过后,罗全义一脸不平地启声道:“敢问东方左使,教主何在?”
  “罗长老,方才的谕令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教主身体出了问题,需要闭关养病疗伤。”
  “见不到教主,单凭一纸手谕,东方左使难道当真以为能令神教上下心服吗!”罗全义冷哼道。
  看着阶上人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童百熊心头大恨,这个东方玉好生歹毒,竟提前拿了他的儿孙,叫他掣手掣脚,不得不听命于他,瞥眼罗里吧嗦的罗长老,他暗自叹息,但心里也十分清楚这是取信于新教主,表忠心的最佳时机。
  思及此,没等东方玉说话,他已上前一步,趁那罗长老不备,手起刀落,众人再瞧,那人脑袋已离了身,听着躯体重重倒地的声音,殿中一时噤若寒蝉,童百熊粗声大喝起来,“教主有命,我看谁敢不遵!”说罢,屈身长跪在地,“风雷堂童百熊拜见东方教主。”
  见状,众人忙从惊乱中回过神来,接连跪倒在地,顶礼高呼道,“属下拜见东方教主,新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漫天风雪过,又是一年春来,独立廊前的男人低声问道,“那地方准备好了吗?”
  李严点点头,“按照教主的吩咐,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保证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男人眼中浮起一丝冰冷的笑,“很好,跟本座去瞧瞧他。”
  任我行看见来人,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又来问那小子的下落?”
  东方玉盯着囚室中的人久久没有说话,“任教主,今天来是给你换个住处,我还是那句话,说出杨昭的下落,我不但会三跪九叩将你迎回神教,还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自裁谢罪。”
  任我行冷哼一声,再次垂眼闭目,一言不发,头次听东方玉说出这话时,他心中不可谓不震惊,可惜他并不信他,即使东方玉真如他所说那般又能怎样?日月神教已经在他手中,而自己的吸星大法正因缺陷止步不前,还时时有因真气反噬而送命的风险,所以他不会那么蠢相信他的话,虽然东方玉如今囚着他,却也不曾亏待他,在囚牢中练功修行反倒比起以往教务缠身更顺他心意,至于杨昭,既然东方玉那般在乎,自然是他手中的大牌,又怎能轻易将人放走。
  心中郁结迈出囚室,东方玉对着身后人冷声吩咐道,“这次押送任我行,你亲自去,把你手下的好手都带上,事关重大,万不能叫他逃了。”
  李严有些不放心地道:“主子身边不能不留人。”
  东方玉摆摆手,“这件事要紧,不过几天,难道还有人能翻出什么来大浪来不成?何况,没有暗卫,明卫难道没有半点用处吗?”
  闻言,李严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他虽然觉得明卫用处的确不大,但是叫他那个古板的弟弟听到,恐怕又要跟他大打一场,算了,快去快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出来好呢,好想虎摸儿子

  ☆、欲练神功

  春将向暮,花垂露重,草色烟低,阁中奇花异草,似乎正翘首夏来。
  “见过教主夫人。”看着步履盈盈走到面前的娇美女人,守卫躬身问了声好。
  女人目不斜视,神色轻慢地应了一声,脚下不停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守卫有些为难地抬手将人拦下,“夫人,书房重地,没有主子允许,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出。”
  “笑话,我是闲杂人等吗!”女人一双凤目淡淡扫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道。
  守卫迟疑一瞬,却仍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且问你,教主有说不准我进书房吗?”见他半晌不答,女人娇笑道,“未曾说过是不是?既然教主都没说,你这狗奴才又为何拦我!”
  “这……”
  拐角正好赶来换班的另一人,见状,忙两步上前,冲廊前的女人躬身拜了拜,“教主夫人。”
  女人冷哼一声,也不拿正眼瞧他,他忙一把拉开正犹豫为难的同伴,“教主夫人你也敢拦,不想活了吗!”
  女人听得此言,面上这才好了些许,径直越过面前两人便自顾自往前行去。
  离书房尚有三步远,女人停下步子,小心翼翼地打理了一番妆容,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美的笑容,这才迈步走到门前。
  眼见得房门大敞,房内却空无一人,女人压下心中的失落,原想在门外等候,却一眼瞧见了桌上的玩物,心中一喜,忙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小心地拿将过来,见虽然只是一块普通的木雕,却极为精致,加之刻的又是她的心上人,叫她顿时心生欢喜,下一瞬便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要想个办法,叫夫君把东西送给她才好。
  东方玉没想到只是出去走走,书房里便多出个女人来,尚未来得及迁怒守卫,瞧见她手中之物,当即勃然大怒,冷声喝道,“谁准你碰那东西的!”
  突闻人声,房中的女人心中一慌,手上跟着一抖,东西便“啪”得一声落在了脚下的地面上,立在门外的男人,面上已是一片狂风暴雨之色。
  没等女人平息慌乱的心,想好推脱的说辞,她已被人一巴掌甩在脸上,力气大得将她整个人带摔在地上。
  “滚出去,别再出现在本座面前。”
  听着那人压抑至极的低吼声,女人背上一寒,触到对方的眼神,更是一瞬间毛骨悚然,她能感觉到,如果再不走,这个男人一定会杀了她……
  不再理会那个手脚并用狼狈不堪跑出去的女人,东方玉上前,弯腰蹲下,捡起摔在地上的东西,看着木雕上的裂纹,脸色更差了,轻轻吹掉表面沾染的浮灰,习惯性地抚摩了一遍又一遍,“以后不会再有人乱动了。”自言自语中,眼中不觉已尽是苦涩,“臭小子,你到底在哪儿啊……”刚欲放回原位,瞥见裂缝中的阴影,他忙又拿到近前,仔细一瞧,竟发现那突然出现的过于整齐的纹路似乎不像是摔出来的,手上稍一用力,东西竟从边缘裂开,东方玉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精巧的物件,看到藏在里面的东西,心头一震,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翻开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神功秘籍,入眼的八个大字,却叫他一瞬间遍体生寒,原来……这就是原因吗?
  “阿玉,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目的,你对我,根本不必如此。”
  “这个你要收好,别丢了知道吗?你以后不会再收到第二个了。”
  “阿玉,别恨我好吗?”
  ……
  压下胸中翻涌不息的涛浪,他终究还是合上了手里的东西,没再往下看,“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和机会”,他想也许到现在他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他虽然不清楚为何杨昭会在最后改变主意,以这种幼稚的方式将《葵花宝典》交给他,也明白对方绕这么多弯路的苦心,笨蛋,直说不就好了,你不喜欢我不做就是了……
  可真的是这样吗?杨昭太了解他了,如果他真的站在东方玉面前坦白地说,阿玉,别再肖想《葵花宝典》了,那是个害人的东西,即便它现在已经在你手里了,只消看得它的坏处便是,天下第一的美梦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当他坦白这些的时候,东方玉会相信吗?真的能够听进去吗?连他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所以他家的笨小子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叫他明白其中的厉害,他又怎忍叫他失望。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一身红衣的娇美女子,看着脸色青白,跌跌撞撞回到房中的人,忙上前将人扶住。
  女人惊恐至极地扒住她的手,两眼无神地摇头道,“夫君……夫君要杀我!他……他要杀我!真的要杀我!红绡,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红衣女人一脸无措地将人扶回屋子,“夫人,教主不会杀你的,教主这般宠爱夫人,怎么舍得杀夫人呢?夫人歇歇,放宽心。”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女人瞪着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看着她。
  “夫人,你且告诉奴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昏时分,从东阁后院离开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在风雷堂主堂中。
  座上的魁梧老者,看向堂下言之凿凿的人,“苏晋,可是属实吗?”
  男人重重点头道,“千真万确,一个女人能够轻易进入教主书房,还因乱动东西惹得教主发怒,长老觉得这代表什么?属下也不放心,又让红绡前去查探了一番,已经有八成能够确定,教主怕是将暗卫尽皆派去执行什么重要任务去了。”
  童百熊捋捋颌下浓须,“想必是护送前教主去了,任我行留在黑木崖终究是个祸患,东方玉一时杀不得他,只能将他换到更加隐秘之处。”
  男人眼前一亮,“那么如此说来,如今岂不是长老的最好机会!”
  旷野中一座小亭,乃是供行旅憩息之用,亭中孤身独坐,一身白袍的中年男人,正意态悠闲地在板桌旁饮酒,而亭外已围上来数百黑衫人。
  白袍男人自顾自斟了一杯酒,仰头干尽,斜眼瞧向面前的乌合之众,“众位英雄,找我向某人不知何事。”
  亭外一条大汉粗声喝道:“咱们奉东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问天!”
  那人闻声冷冷一笑,“叛徒?你们倒是会讨新教主的好,却不知想讨好,须先有那个命!”言罢,白影一闪,竟已是向群豪冲了过去,霎时间刀光耀眼,喝声四起,亭外陷入一片混战。
  杀退几波来者,向问天瞧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杀手,也收起了轻慢的心思,即便他武功再高,也决难长久周旋,对方人多势众,再打下去他终究会气力耗尽,束手就擒,思及此,也不敢再逞英雄之能,忙边战边朝旷野外的松林逃去。
  入夜时分,几番苦战,这才摆脱身后难缠的尾巴,只是一身白袍像进了染缸一般,已尽成了血色,爱抚着腰上的弯刀,他心中快意,仰头大笑三声,手斩头颅无数,刀下殒尽英雄,方下崖时,他为避追杀东躲西藏,许久不曾这般得意了,也不知那东方玉是大意,还是做了教主眼高于顶,更加地不将他放在眼里,既如此,他便须好好利用这一时机,找到任我行,助他重返日月神教,如此一来,定鼎之功做个副教主难道还不够吗?
  教中的那些传闻他也听说了些,没想到杨昭竟会出手去抢那《葵花宝典》,早知这小子目的不单纯,未料野心也这般大,事实怎样,他未曾亲历,终是不甚明了,只是这《葵花宝典》更加迷雾重重,听闻他将那东西当众毁去,向问天百般思索,亦觉那不过是他瞒天过海的计策,若然如此,那么如今《葵花宝典》究竟在何处就成了问题,首先能够确定的是,杨昭那里也许存了一份原稿,但这小子城府太深,说不定已当真毁了原稿,而是将东西记在脑中,若是当真如此,任我行定然不会杀他,想必如今还活在世上,只是人在哪里,恐怕还是要先找到任我行方才能下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  

  ☆、重见天日

  寒来暑往,夏去秋来,感受着石洞内的温度变化,盘膝坐在石台上的人,散去周身流转的真气,神色茫然地低叹一声,如今不过一年,已让他觉得生不如死,若是再这样下去,还不知会怎样,尽管他能用练功集中些注意力,打发一下时间,可他终究不是那种爱武成痴的人。而任我行这一年中,一次都不曾出现过,他差不多能猜到,东方玉应该已经做了教主,囚禁了他,依着任我行的性子,断不会告诉阿玉他在什么地方,那么一想到剩下的十一年,杨昭就忍不住泄气。
  伸手抓抓自己乱蓬蓬的长发,再这样下去,他觉自己一定是脏死的……
  饿得半死等星星等月亮等老仆来投食,然听见洞外不同往常的脚步声,他心头一震,胸中顿时难以抑制地涌出一阵狂喜!不管是谁!总有半分出去的机会!
  他觉得如果是任我行,说不准对方现在问他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交代了。
  勉力压下心中的躁动和脑子里各种不在理智圈内的神思,待得听见洞外传来的声音,杨昭心中顿时冷了半截,这人来这儿估计杀他的可能性更大。
  “教主!教主!您在里面吗?”
  听清洞外那人口中的话,电光石火间,各种念头一一闪过,不!他决不能放过离开的机会,哪怕被向问天杀了,也好过再在这里被关上十一年。
  想到这里,他忙刻意压低了嗓子,“东方狗贼!你还敢来此!”
  门外人听得答应,同样亦是心头大喜,忙接言道,“教主,是我,属下向问天营救来迟!”
  “竟是向兄弟吗!”
  “教主莫急,我这便放您出去!”
  杨昭喘着粗气,胡乱将头上的乱发扒拉下来,遮住脸面,低头望着一步一步走进洞中的人,气息更沉重了几分,杨昭此时已不敢说话,方才隔着石门,声音即便不像,也能糊弄一番,如今若是在制住对方之前,露出一丁点儿破绽,恐怕今日这石洞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向问天见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盘膝坐在石台上的人,亦是大惊失色,“东方玉竟敢如此对待教主,简直罪该万死!”
  杨昭不敢多说,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好在洞中昏暗,视物困难,向问天也未曾多想,这地方他寻了数月才找到,更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重重石门,无论安全性还是隐秘性都是世间少有,东方玉以任我行养病为名登上教主之位,定然不敢杀他,况且他要追查的还有很多,比如神教至宝《葵花宝典》,比如杨昭的下落,所以不会将任我行囚在远处,而将他留在黑木崖上又会叫他寝食难安。勘察方圆百里之地,向问天觉得也只有此一处最有可能成为囚室。
  近了,更近了,杨昭臂上鼓荡发颤的肌肉震得铁镣“铃铃”直响,向问天忙安抚道,“教主莫急,属下这就帮教主解开锁链。”
  他话音未落,已至人前三步远处,脑中正盘算着扳倒东方玉重登黑木崖的计策,谁料石台上被缚之人,却忽然暴起,快如闪电般朝他扑将过来。
  向问天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刚欲退身闪避,耳边一道劲风,竟是已被沉重锈蚀的铁链缠住了颈项,瞬间绞紧的链子勒得他呼吸一窒,传入耳中低沉喑哑的声音更是霎时骇地他魂飞魄散。
  “向右使,你看看我是谁。”
  死死压制住他的人,慢慢抬起那颗黑发蓬乱的头颅,向问天瞧见乱发下那张年轻得不像话的脸,心中一凛,惊愕万分,“竟然是你!”
  怒呼一声后,向问天当即发力奋起,却谁料压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竟如铁钳一般刚劲,似有千钧之力叫他半点动弹不得,杨昭冷冷一笑,“别再挣扎了,我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向问天背上一阵发寒,他不知是这小子以往有意藏拙还是怎样,如今竟似脱胎换骨一般,功力强悍远在他意料之外。
  一时的慌乱过后,他亦强自镇定道,“好小子,你我打个商量,你莫杀我,我帮你解开锁链放你出去如何!”
  这小子如今这副鬼样子也不知被关了多久,想必什么也比不上脱困要紧,思及此,他忙接着诱哄道,“小子,你若杀我,就永远别想出去了,这地方极为隐秘,能寻到此处者世间无几,而且洞外机关重重,没有秘诀决计进出两难,况且你这锁链是金刚玄铁打造,很难打开,你且放了我,我想办法救你!”
  他话未说完,缠在颈上的铁链已再度收紧,呼吸顿时被死死扼住,镣上刚劲的力道几乎刹那间便要绞断他的脖子,他不可思议地承载着对方铺天盖地的杀意,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自己究竟哪句话出了破绽,已是两眼一翻,断了气去。
  杨昭大口喘着粗气,直到身下之人死透,连尸体也变得冰凉一片,他这才松了手上的劲力,身子一歪,倒在他身侧的石地上,有些发颤地抬起双手,看着掌心被磨出的血痕,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休息半晌,这才激动地在他身上翻找起来,别说他清楚十一年后向问天救任我行的手段,就是不清楚,单凭这两年的数次交锋,他也能够确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万全的准备,怎么会进得洞来?
  摸索一番,果然找到他袖口的钢丝锯,杨昭心中大喜,打开手脚上的镣铐,一瞬间重获新生的感觉几乎让他喜极而泣。
  正欲奔出囚洞,回头看眼地上死不瞑目的人,他心中一叹,还是扛起对方的尸身,慢慢朝外走去。
  亲眼看着石洞迷宫一般的构造,和数道尺厚的石门,虽没有向问天所说的机关暗箭,但杨昭也不禁感叹,单凭他自己,想要走出去,的确是难如登天。
  照着向问天留下的标记,毫不费力重见天日。长久在暗处的囚禁生活,使得那双似乎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强光一照,顿时被刺得生疼,但阳光落在脸上的一瞬间,眯缝着眼睛看向脚边的山石松木,乱草荒蹊,他还是长舒一口大气,这辈子头一次觉得,自由如此可贵。
  葬下救他出去又被他杀死的人,杨昭跪在他坟前,面上神情复杂,“对不起,向右使,你今日能救我,他日也能救任我行。整个日月神教,你和任教主是我最佩服,也最害怕的人,可惜我们立场不同,注定了你死我活,向右使,你是个英雄,你救我一命,我杀你实是迫不得已,将来阎王殿里见了面,我随你处置,现在请你安息吧。”
  他念叨一番,磕了无数响头,最后看了眼面前的土堆,这才起身离去。
  方圆数里野地一片,荒芜人烟,杨昭寻得一处溪潭,“扑通”一声便跳了进去,瞧着水中脏兮兮的丑八怪,面上扭曲了一瞬,这辈子,他狼狈的时候无数,却没一回像现在这般见不得人,心中一窘,忙将自己洗刷干净,污迹尽去,顿时神清气爽,瞥眼水边自己那早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他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还是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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