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之踏月不及朝留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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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无念这样的。
　　无念对无花的眷念可谓是刻在骨血里的，哪怕他的灵已死，身也残留着想要靠近无花的愿望。
　　无花，无花，为何你总是淡淡的？为何你就不能为我而笑？我要如何，如何，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无花淡淡的神情忽然变成了楚留香的脸，他说：“醒醒，小李，快醒醒。”
　　李晗先是虚睁了一下眼睛，然后才慢慢睁开，只这一下，他就已经感觉到眼睛传来一阵刺痛。
　　他感觉到身子在动，左右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面。
　　楚留香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从刚才起……还一边哭着一边喊。”
　　李晗一惊，道：“我……喊的什么？”
　　楚留香闻言一笑，道：“你猜？”
　　李晗：“……我资质愚钝，香帅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我猜你妹。
　　楚留香先是拿出水袋让李晗简单洗漱了一下，才拿出一只包好的烧鸡，道：“你刚刚一直在说‘我要，我要’。”
　　李晗联想刚刚的那个梦，腆着脸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下半身的感受，觉得挺清爽的，这才问道：“就我要？”
　　楚留香直视着他道：“嗯……还有吃。”
　　李晗：“？”
　　楚留香道：“你说‘我要吃’。”
　　李晗：“……”刚刚那个梦难不成只是一个幻觉？其实他梦到的不是无花，是五花肉吧？
　　“香帅？”
　　“嗯？”
　　“我刚刚真的说了梦话？”
　　“嗯……”
　　“嗯？”
　　“没有。”
　　“……”
　　“我骗你的。”
　　“……”
　　“我想你也该饿了，所以猜的。”
　　“……”
　　“你刚刚做了什么梦在哭？莫非以前的事想起来了？”
　　“……我饿哭的。”
　　“……”
　　李晗拿着烧鸡啃得起劲，这才想起，“啊，香帅！”
　　“怎么了？”
　　“我们不是去找任夫人么，怎么在马车里？”
　　“……我们已经见了任夫人回来了。”
　　“呃……那南宫……帮主呢？”
　　“他急着回去处理帮中事务，所以先行乘马回去了。”
　　“那我们为什么坐马车？”
　　“你说呢？”
　　“香帅不愧是香帅，果然为人和蔼，亲切待人，是贫苦劳动人民之友。”
　　“嗯，还有呢？”
　　“还有？”
　　“没有了？”
　　“呃……香帅英俊潇洒，英姿勃勃，风流倜傥！”
　　“嗯，继续。”
　　“……还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香帅吼一吼，地面抖三抖，香帅跳一跳，小命儿别想要。”
　　“呵，这都是些什么拍马屁的词？”
　　“您知道我是在拍马屁啊……”李晗语气小小的不满，知道自己是在拍马屁还使劲儿让自己继续，楚留香你脸皮可以再厚一点。
　　谁知楚留香却突然道：“任夫人什么都没说。”
　　李晗一愣，“什么？”
　　楚留香轻叹一口气，道：“任夫人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信。”
　　李晗想了一下，猜到是因为南宫灵在场秋灵素才不敢说出真相的，于是试探着提醒道：“她都说了什么？”
　　楚留香疑惑的看着他，道：“为何你不问我她是否如画像上的那般倾国倾城？”
　　李晗干笑一下，道：“啊哈哈，这不忘了么，任夫人长得漂亮么？”整张脸都被石观音给毁了能漂亮到哪儿去？
　　楚留香摇摇头，道：“她带着黑色面纱”顿了顿又道，“她说任帮主患病多年，突然……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李晗反应可不比他，傻睁着眼睛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楚留香道：“任夫人说任帮主缠绵病榻多年，突然病逝，当时能见他最后一面的人并不多，试想任帮主既然患病多年，又怎会突然去世？就算是急发之症，以任老帮主的威信，又怎么会能见他最后一面的人不多呢？”
　　“想必是因为当时任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是因为南宫灵在场。”楚留香神色一黯，随即揽着李晗飞身下马车。
　　楚留香轻功超群，加上现下又离尼山并只有不远的路程，不多时，便又回到了任夫人所在的茅舍。
　　……
　　他们在回程的路上。
　　他们已经见了任夫人了，秋灵素，那个谜一般的女人。
　　他们是最后见她的人。
　　李晗和楚留香共乘一匹马，他似乎能感觉到楚留香胸腔里的凶猛的震动，他侧回头，大声道：“香帅在气什么？”
　　楚留香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道，也许是气南宫灵不顾养育之恩，也许是气石观音毁了任夫人的容貌，也许是气我自己……没能劝得下任夫人。”
　　李晗捂住嘴，马跑得太快，风吹的他一张口就要被灌进大口大口的风。
　　楚留香深呼了一口气，把李晗提了起来，面朝自己坐下。
　　李晗和楚留香面对面，这样的姿势让他闹了个大红脸，不着痕迹的朝后面挪了挪屁｜股，才道：“任夫人的一生已经经历过了很多人不曾经历过的悲欢离合，也许……才是最能休息的方式。”
　　楚留香轻笑着低头，道：“我怎么觉得你在为南宫灵求情呢？”
　　李晗撇嘴道：“我跟他可没这交情。”
　　楚留香想了想，还是道：“如果我没瞧错，他从一开始，就对你起了杀心。”
　　李晗一愣，这个时候马速突然慢了下来，李晗向前一撞，捂鼻子，“呜，好痛。”
　　楚留香笑道：“这一撞岂不是正好让你想起你本来该记得的事？”
　　李晗捂住鼻子，闷声道：“我……这件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楚留香温声道：“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知道一些对我有用的事情，对么？”
　　李晗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告不告发无花？就他而言无花这种没人品没人性的家伙完全是可以就这么去见耶稣忏悔的，但是……内心深处似乎还残留着无念的呼喊，他好像在说“无花，哥哥，看我一眼好么？一眼也好。”
　　李晗咬咬牙，上辈子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看琼瑶片，觉得那些矫情的除了谈情说爱就不知道其他的事情的人都是蠢蛋，但是无念……他真真是打心眼儿里可怜这娃，算了，他这也算是帮无念报仇了，他要揭发，要上报，要悬赏！
　　

☆、坦白

　　
　　楚留香还是注视着他，李晗僵着背，道：“香帅，我决定坦白。”
　　楚留香道：“嗯。”
　　李晗小声道：“你先仔细留神注意一下。”
　　楚留香不解道：“留神什么？”
　　李晗道：“一般关键人物准备说出真凶的时候不都是会被暗算么？”
　　楚留香摸摸鼻子，道：“你说吧，周围没人。”
　　李晗深呼吸，压下心底莫名的焦躁，道：“无花，无花就是南宫灵身后的那个凶手。”
　　楚留香一下握住李晗的肩膀，失声道：“你说谁？”
　　李晗缓缓的一字一字的道：“无花，他是南宫灵的亲哥哥，这也是南宫灵全身心信任他的原因。”
　　见楚留香不说话，李晗又道：“你不信？”
　　楚留香失神的摇摇头，道：“我信，正因为信，所以才不愿意相信。”
　　李晗突然想起什么，正准备说，楚留香却抢先道：“你不用说，我知道，既然南宫灵是天枫十四郎的孩子，那么被托付给天峰大师的无花自然也是天枫十四郎的孩子，天峰大师自然就是他们两兄弟另一个杀父仇人。”
　　李晗抓抓后脑勺，道：“那香帅你可要……”
　　楚留香突然加快马速，逆风吹散了他的声音，“去，我当然要去。”
　　他们此行本来是要去找南宫灵的，只是现在天峰大师的处境显然更加急迫，但是楚留香事先又和苏蓉蓉有约，现下已经到了时间。
　　还好他曾经让黑珍珠帮他等着苏蓉蓉。
　　但是当他们到的时候，黑珍珠却说：“她并未来。”
　　楚留香担心苏蓉蓉出事，但是现下天峰大师处已迫在眉睫，他无法，只得让李晗同黑珍珠一起留下等待苏蓉蓉，在走之前，还特意嘱咐黑珍珠，“请务必保我兄弟性命。”
　　黑珍珠少见的没有抬杠，而是爽快的应承下来。
　　李晗其实是不怎么愿意的，黑珍珠的战斗力哪里比得上楚留香？但是现在也实在不好死皮赖脸的跟着楚留香，毕竟自己是个战斗力为零的拖油瓶，而且……他也实在是不想再见到无花了。
　　恋恋不舍的看着楚留香走后，李晗眼神略带幽怨的看着黑珍珠，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心声：你可要保护好我啊，我可是刚刚才出卖了自己身体的哥哥兼□呦。
　　黑珍珠在楚留香走后脸色就冷了下来，看李晗这么看着自己，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李晗道：“我后半生就靠你了。”
　　他还没说完，黑珍珠就一鞭子抽在了他腿上，冷冷的道：“在乱说一句，我就把你抽成一个废人。”
　　李晗痛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裤子并没有烂，但是皮肉却痛得不得了。
　　黑珍珠哼了一声道：“他只叫我保你不死而已。”
　　李晗早就痛的冷汗密布，根本腾不出精力来响应黑珍珠的话。
　　他没本事回抽一鞭子还给黑珍珠，但是有脾气不跟她一起。
　　他瞧过了，腿上的肉并没有绽开，裤子也没烂，应该只是让他痛的抽法，等着那阵钻心的疼痛过去之后，李晗便尿遁了。
　　遁了之后他也有些不安，一来他不确定什么时候南宫灵的人就找上自己，二来他身无分文，如果楚留香回来的晚了或者根本就不来找他的话，他岂不是没被杀死也要被饿死？
　　李晗不禁在心里想，这不会是告发了无花，无念给自己的惩罚？
　　武侠世界，本就既危险又诱人，何况跟着楚留香？
　　是以李晗自穿越过来起，就根本没有时间感怀一下自己的悲情境遇，短短几天，比李晗以前二十几年过的都刺激。
　　现在空闲下来，想到自己现下无家可归，又身在异乡，很是有些酸楚，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抹完之后，李晗就又开始感谢上天了。
　　因为他竟然瞧见了一点红！
　　他感觉快步跑上去，一把拉住一点红的袖子，嘴巴一瘪，差点哭出来，声音里都已经带上了哭音——“红大侠……”
　　一点红早在他靠近的时候就警觉了，当他绷住剑气转过脸来时，却看见好似一脸饿了十天见到一桌大餐的表情的李晗，正缓缓收回自身内力，听李晗那一声哭音，差点儿岔了气。
　　酒楼，雅间。
　　李晗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啊哈哈，我这不是瞧见红大侠激动嘛，真的不是伤心，是高兴，喜极而泣，这是开心的眼泪！”
　　一点红根本不理他，专心的吃着自己的饭，喝着自己的酒。
　　李晗道：“估计是被抽了一鞭子痛的，纯属生理性泪水。”
　　一点红冷冷的道：“谁？”
　　李晗呆愣，“哈啊？”
　　一点红道：“鞭子，莫非是那黑衣少女？难不成楚兄走后，你……”
　　“停！”李晗赶紧道，“红大侠我已经知道您的延展能力好了，只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晗捡着重要的跟一点红叙述了。
　　一点红好奇道：“你跟他们两兄弟又是什么关系？”
　　李晗装傻道：“你说什么？”
　　一点红又重复了一遍。
　　李晗支吾道：“难道你不觉得比起我，妙僧无花居然是幕后黑手才是重点么”
　　一点红再次把他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李晗：“……”
　　一点红：“……”
　　李晗抱头，“好了我说我说，您眼神的杀伤力有点大，您就别盯着我了。”
　　哪怕一点红亲口说过李晗是他的朋友，他还是不大敢直视他，一点红那双眼，太利，就像他的笑容一样，能在三伏天让人打寒战。
　　李晗道：“我……就是那个没啥用，然后不被重视的，身居幕后的幕后的，他们俩的……弟弟。”
　　李晗不准备撒谎，反正早晚都会抖出来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一点红这里交个底。
　　本来他以为一点红好歹会惊讶一下，谁知道他“嗯”了一声之后就又喝酒吃菜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坦白的好没价值。
　　吐出一口浊气，李晗也老老实实的拿起筷子，他还是吃他的饭吧。
　　李晗本来以为一点红立马就会走，他都做好顶着一点红式眼刀大义凛然的当跟屁虫了，谁知一点红不仅不走，居然还答应陪他一起等到楚留香回来？
　　一点红，你真够哥们儿！
　　李晗决定先晾着黑珍珠，虽然不见得她会着急，但是这么快就回去也难免觉得没有面子，征求了一点红的意见，见一点红似乎没什么意见之后，便拍板明儿再去找黑珍珠了。
　　比起一点红，李晗觉得自己还是跟着楚留香混要方便的多……活的也能久一点。
　　古人都睡得早，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江湖人士，可惜偏偏一点红就是那睡得早的江湖人士。
　　李晗睡不着，毕竟刚不久才睡了一天，于是腆着脸去找一点红，敲了半天门，顶着一脸不爽的一点红才来开门。
　　李晗：“……”
　　一点红：“……”
　　平时一点红面无表情的时候李晗就不敢直视了，更何况现在一点红明显不耐的情况。
　　一点红见他不说话，只得先开口：“你干什么。”
　　李晗哭丧着脸道：“我睡不着……”
　　“嘭！”他还没说完一点红便把门关上了，末了还说了一句——“那就去杀人。”
　　睡不着？那就去杀人。
　　李晗平白打了个哆嗦，悻悻的回自己屋去了。
　　他突然想，一点红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呢？睡不着就去杀人？先前的遭遇已经让李晗深刻的认识到电视剧的不靠谱了，现在他对那个大团圆式的结局也怀疑了起来，楚留香配苏蓉蓉？胡铁花配宋甜儿？一点红配李红袖？真的到了这个世界李晗才认识到楚留香的魅力，那绝对是是个美人儿就会对他倾心，要说李红袖她们不喜欢楚留香李晗是砍了脑袋也不会信的，喜欢了楚留香十几年的李红袖，能和一点红这样的男人配成对么？李晗突然从没像现在这样讨厌过广电局，但又不是完全的讨厌，因为不知道全部的故事，似乎这样的生活更刺激……
　　想着想着，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一宿的李晗就这么睡了过去。
　　

☆、沟壑

　　……
　　风和日丽，睡了个好觉的李晗在被窝里伸了个大懒腰。
　　如昨日想好的，李晗和一点红来到昨日和黑珍珠分手的地方，苏蓉蓉还是没来，黑珍珠也仍然在那儿。
　　黑珍珠看到李晗的第一句话是，“她被抓走了。”
　　李晗不用问是谁，因为他知道是谁，从李晗处知晓了实情的大概的一点红当然也知道。
　　——南宫灵。
　　现在的问题是，是等到楚留香来了以后再去救人呢，还是他们自己去？
　　“现在去。”这是黑珍珠的意思，她完全没有因为昨日赏了李晗一鞭而觉得有什么不妥，赏了李晗一鞭有什么大不了的，楚留香不也被她赏了一鞭么？
　　“……”这是一点红的意见，不过李晗想，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要不咱们还是等到香帅回来再……”李晗踌躇道。
　　黑珍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对一点红道：“如果楚留香回来之前那位女子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我都没脸再见他。”
　　一点红想了想，道：“好。”
　　李晗：“……”
　　“我不会武功，去了也是拖后腿，要不……”
　　他还没说完，一点红就打断道：“一起去。”
　　李晗：“……”他的意见其实根本就不是意见吧……
　　天晴昼亮，丐帮香堂中也时不时的有人走动，黑珍珠想就这么杀进去，李晗赶紧道：“谁信你？”
　　黑珍珠道：“我不需要谁信。”
　　李晗现在真想一鞭子抽晕这个女人，昨天那一鞭子说不憋气是不可能的，但现下既不是计较那个的时候他也没那个本事计较，只得忍耐道：“那你知道蓉蓉姑娘被关在哪里吗？”
　　黑珍珠冷声道：“找人问，如果不说，就杀了他。”
　　李晗道：“你本就和丐帮结了仇，现在贸贸然进去找人，别人不会理你不说，说不定还会一起围攻你，而且，南宫灵绑架蓉蓉姑娘的事一定不会让丐帮里的人知道。”
　　黑珍珠闷声不再说话，一点红突然道：“我们晚上再来。”
　　……
　　夜已深，丐帮香堂灯火依旧辉煌，南宫灵独自一人在喝酒。
　　如石像般的坐姿，闲逸的表情，他像是一个君王，但是比起盛世君主，他更像是得知国必亡后孤注一掷的君王。
　　见到李晗，他微微一笑，道：“你居然敢来？”
　　李晗不敢离他太近，只站在远处外强内干道：“南宫帮主说笑了，我为什么不敢来？”
　　南宫灵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饮尽，道：“跟着楚留香没多久，你可是变了不少。”
　　南宫灵这句话一出口，李晗突然想起了那个梦，几乎囊括了无念的一生的那个梦，还没有这般成熟的南宫灵第一次撞见无花和无念之间的乱｜伦，但除了眼神之外他的一切都看上去那么冷静，甚至还坐下来和无花商量报仇事宜，但是却在那之后……将无念扔进了海里。
　　这他妈都什么破兄弟啊！没人性的东西！
　　李晗扯扯嘴角，道：“我这不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吗。”
　　南宫灵一直看着他，此时却收回了眼神，道：“是么，如果你忘记了”他突然将酒杯掷过来，“还能告诉楚留香他是谁吗！”
　　这注入了他内力的一掷，李晗怎么能躲过？还好他并没有单枪匹马来——一点红拔剑，击碎了直飞而来的酒杯。
　　南宫灵突然大笑起来，好像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你，无念，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有人为你出手？”
　　李晗咽了咽口水，强笑道：“南宫帮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忘记我的名字吗？我叫李振浩。”
　　南宫灵的笑脸顿时僵在脸上，不愿意再和他说话，转而对一点红道：“阁下确定要插手此事？如果此时放手，我南宫灵绝不会亏待阁下，不论是金银还是地位，阁下要什么，在下都会为你提供。”
　　一点红道：“把人交出来。”
　　南宫灵的脸色一下子僵了下来，道：“比起我，丐帮弟子也许会相信楚留香的话，但是却绝对不会相信你们，现下，你是想死抑或坐享荣华？”
　　李晗开口道：“你真的以为楚留香去找他了？”
　　南宫灵看向他。
　　李晗继续道：“你真的以为我……我会出卖那个人么？”
　　一点红看了他一眼，李晗的悲伤不似作假。
　　南宫灵也有所动摇，无念对无花是什么样的，他比谁都清楚。
　　李晗只得感叹，无念的执念真的很强，现在，他只不过是把无念的那份悲伤释放出来而已，就连南宫灵都被动摇了。
　　南宫灵眯着眼道：“那楚留香现在在何处？”
　　“他现在”李晗道，“当然是去救苏蓉蓉去了。”
　　南宫灵突然笑道：“你以为就凭你能骗到我？”
　　李晗道：“你一定在想，如果我没有出卖他，楚留香怎么知道苏蓉蓉在你这里是不是？”
　　南宫灵脸色顿时一变。
　　李晗继续道：“你已经猜到为什么了不是么。”
　　南宫灵道：“我说了，就凭你也想骗过我？”
　　李晗侧头看了看一点红，道：“你现在在想，为什么我会堂而皇之的说起他对不对？”
　　南宫灵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晗道：“他，要让所有事情在你这里终结，而剩下的，他自有办法。”
　　南宫灵强自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李晗笑，“你信了。”
　　南宫灵站了起来，先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你故意的？”声音里比之之前更加阴鹜。
　　李晗咬牙道：“我恨你。”
　　南宫灵突然笑了，“你这谎，撒不长久。”
　　如何拆穿李晗的谎？很简单，把苏蓉蓉招来，依楚留香的本事，就算还没有救下苏蓉蓉，只要苏蓉蓉出现了，他也一定会出现，如果没有，李晗就是在撒谎。
　　但是南宫灵如果这么做了，他和无花之间的猜忌，便就存在了。这沟壑，是李晗为无念劈出来的。
　　苏蓉蓉出来了，楚留香并没有出现，南宫灵赢了。
　　但是南宫灵也输了，和苏蓉蓉一起出现的并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人，而是一直没有出现的黑珍珠。
　　苏蓉蓉得救后，一点红也终于有机会出手。
　　不能和楚留香打，和丐帮帮主打，一点红勉强也算满意了。
　　一点红和南宫灵打起来之后，李晗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刚那个酒杯吓死他了！要不是南宫灵心思松动，估计早就发现李晗颤抖的双腿了。
　　……
　　南宫灵跑了。
　　他与一点红分不出上下，但他千回百转的心思一点红却是比不上的，是以失手让他得了机会。
　　李晗突然害怕起来，这南宫灵原本应该是要死的吧？那夜，他和南宫灵之间可算是真留下深仇大恨了，这穿过来还没多久呢，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个大仇人了，唉。
　　但是现在担心这个，实在是没必要，救出苏蓉蓉之后，黑珍珠便送她回了楚留香的大船，而李晗不好意思跟着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