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上了步惊云的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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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嘴正要和步惊云说点什么，没想到步惊云直接把他打断了：“现在追天皇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就跟着也追出去了。

　　步惊魂一张脸拉得比马还长：劳资这长发飘飘的青春美少年，又是‘小别胜新婚’之时，在你心中，竟然比不过一个老地中海吗！少了所谓的龙脉老百姓就活不了了是吧！等劳资追到你，再跟你算账！


　　第38章　天皇败亡


　　天皇飞身离开凌云窟之后，直奔落阳坡的破庙，这是他与聂风之前约好的会合之地，谁知道聂风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个步惊云！

　　乐山楠竹多如牛毛，落阳坡也不例外，整个山头都是楠竹，这却正方便了天皇。他冷笑一声：“步惊云，既然你来了，就不要走了！朕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朕的完美一招！”

　　步惊云嗤笑：“这世间本没有完美的东西，我亦不相信完美！那只是人的美好期望！”

　　天皇运尽十成功力一挥袖之间，整个落阳坡的楠竹皆从中断作两截，成千上万楠竹的上半部分被他内力笼着直朝步惊云罩下，就像是天上下了一场竹雨，“刷刷刷刷”将地面射出无数坑洞，同时密密麻麻交叉在一起，像是专门为步惊云做了一个鸟笼！

　　天皇站在“鸟笼”顶端，双脚运力往下一压！霎时间步惊云就被四面八方捅刺而来的锐利竹尖逼得手忙脚乱，尽管绝世好剑乃当世神兵，也被他舞得密不透风，但竹尖不是人，攻击也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仍有少数将他身上划出道道血痕。更加棘手的是，楠竹被他的剑气削成碎片之后，又被天皇运劲反过来攻击他，一时之间绵绵不绝无孔不入，也使得他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步惊魂早来了，见他流了血，恨不得以身相替，但知道步惊云脾气的他，还是忍住了。要是换做以前对他言听计从的步惊云，哪轮的到天皇伤他！心头郁闷之意可想而知。

　　不到一炷香时间，步惊云就被楠竹碎片围在正当中，在步惊魂看来，那碎片形成的道道围墙，隐隐有五行八卦阵势的雏形。步惊云拿着绝世好剑，不管他前进还是后退，这竹阵也跟着前进后退，永远将他困在当中，不管他使剑将面前的楠竹劈得多么碎，就是变成了粉末，也依然像聚集的沙砾一样形成墙面拦在他四面八方！

　　天皇远远站在唯一一根完整的楠竹之上，将其余地面上的短竹用内力聚成一个巨大球形，升到步惊云所在竹阵之上，然后猛然往下一掷！步惊云使出剑流云将近身的断竹引到一边，避免造成爆裂的丝竹再伤到自己，哪知道断竹落了地，深深插｜进地面，竟然造成地面抖动不休，连带着他的下盘也不稳了！竹阵又动了，这回是顷刻间往他身上聚拢，头顶也阴暗下来，原来天皇竟使得楠竹卷起地面沙石遮天蔽日朝他凶猛盖下，誓要将他裹成一滩肉酱！

　　步惊云咬紧牙关：这世上根本没有完美！那天皇所认为的完美的定义是什么呢？只要找到了他对完美的定义，就能破除这个牢笼！在那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了天皇和服上的家徽，两个圆形中的一朵樱花！那自己不正处在樱花的花蕊当中？若自己爆裂成一滩肉酱，四射的鲜血正好为樱花染上了色彩！

　　他眼中精光一闪，将背后披风取下，运劲将之绞成尖枪形状，冲向了天皇，左手披风右手绝世好剑像是要拼命使出最后一击！

　　竹阵中突然飘洒出一片血雨！这些血，有步惊云的，也有天皇的！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破阵而出，而且还在披风被绞碎、绝世好剑脱手、被天皇一脚踹飞的情况下给了天皇脑门重重一拳！

　　这场战斗谁都没讨到好。步惊云口吐鲜血昏迷从空中掉落，被步惊魂接住；天皇缓缓从地上爬起，晃了晃脑袋，一时头昏眼花。

　　步惊魂打横抱起步惊云就离开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天皇，他知道天皇完美一招已破，顾及自己的颜面，是不会再出手对付步惊云了。

　　天皇待两人离开之后好久，还沉浸在完美一招被打破的恍惚之中，连一向挺直的背都佝偻了下去。这时，落阳坡被削断的半边山坡后走出来两个人，却是无名和他的仆人鬼虎。

　　天皇抬头看见了无名，抖着嘴角道：“其实朕并没有输！他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可能赢朕！”无名沉默了一会，道：“你确实没有输，但也没有赢。”

　　天皇道：“朕的完美一招，应该是最强大的，没有任何缺陷！”无名叹了口气道：“你执着于完美，岂不是另一种不完美？”天皇的背又挺直起来，强硬道：“你不会明白！朕和你，一个是东瀛第一高手，一个是中原第一高手，总要有个了断！”

　　无名道：“今日你已受了重伤，武斗是你吃亏了。”天皇仰头大笑：“无名，朕可不是只会武学和智谋，朕所自负的，还有很多！不如，今日就斗花道吧，待他日朕伤好了，再斗其他！朕一定要与你比个高低！”

　　等天皇的手下将插花所需布置好了，两人一同来到山下凉亭，对面坐下。天皇手中拿着从不离身的铁剪，手下运行如风，不一会儿就将盆中的花卉修剪得异常优美，只待最后完美一笔，却被无名突然下手插入一枝花，这一下，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他手中举着最后一支花，却不知道要插向哪里，而不管插向哪里，都会破坏这一场完美！

　　他的眼中闪过一阵迷茫，久久不能回神。

　　无名起身道：“天皇，如今你可明白，步惊云能破你完美一招，可不是侥幸。只要你执著于完美，就会有破绽可循。你回去吧，从今往后莫要再来中原！”

　　天皇看着无名离开了凉亭，仍然坐着，如同石雕一动不动。

　　无名在山脚遇见了等待的鬼虎与抱着步惊云的步惊魂，鬼虎疑惑道：“主人，您难道就这样放虎归山？”

　　无名微笑道：“一头已经失去了勇猛与信心的老虎，他还有什么颜面回山？”果然，没一会儿凉亭中传来一阵哀声：“陛下——！”

　　步惊魂哼了一声：“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动动嘴皮子就让东瀛第一高手剖腹自尽了，搁在古代就是个天生的政客加说客，所以才可以在风云世界活那么久，别的人再是英雄也死了，他却可以做活着的武林神话。

　　无名转头看着他，若有所指：“说到料事如神，惊魂你应该认识一个比我更再行的人吧。”

　　步惊魂心头抖了一下：“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无名笑了笑没有追究。

　　步惊魂接下来的一路都在忐忑：莫不是这个时候无名就知道有帝释天这个人了？还知道帝释天那老怪物在打算干什么勾当？为了龙元，看来以后要小心再小心，千万别在他面前漏了馅儿！


　　第39章　聂风险成魔步惊魂受伤


　　话说聂风抢夺龙脉离开凌云窟之后，并没有去落阳坡与天皇会合，却是龙脉乃天下正气，正好压制了他体内的魔性与天皇对下他的暗示。他沿着乐山下的小道一路潜行，本能地预防身后包裹内的龙脉被人抢走，就算疲惫了也只找无人之处歇脚，仿佛又回到了幼时追随父亲那段居无定所茹毛饮血的日子。

　　他偶尔路过人群聚集之地，也因身无长物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被当作乞丐，坐在路边还曾得到好心人施舍的馒头。他变了，神志不清再不是那个风流俊美的风神，唯一不变的是他拥抱怀中的又脏又旧的包裹的姿势。

　　然而，他再躲藏，也躲不过人的贪婪之心。皇帝发了皇榜，悬赏百万两黄金要他人头，一时之间，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手拿他的画像如同见了屎的苍蝇满天下寻他。

　　他不得不在一个小村子里停留下来，为隐藏身份当苦力谋生，经常受人欺辱。本以为可以隐瞒一阵子，没想到经常好心照顾他的放牛娃在揭下他额间的布条、发现他眉心的竖立伤痕之后，大叫“你有三只眼！”而暴露了身份，从此追杀不断。但却又因此，被一直寻找他的步惊云等人发现行踪，不停跟在身后规劝交还龙脉，回第一邪皇的生死门慢慢消除魔性。

　　聂风怎么肯！他心中隐约有预感，不能让龙脉离身，否则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于是，他开始反抗，有拦他路的，不管是谁，哪怕是他十几年未见的亲父聂人王，也下手无情，甚至砍下了断帅一只胳膊！聂风在江湖中凶名越传越盛，一时人人喊打，沦为天下人口中的杀人魔王——麒麟魔。

　　每次步惊云第二梦等人追到事发之处，都只能见到一地死人，永远慢他一步，只能收拾残局。皇帝也知道了麒麟魔的传说，龙脉断则麒麟魔现，怕夜长梦多，竟然与外族浪人交易，以割地为条件雇佣他们追杀聂风。

　　这群浪人以美艳女子败绝无门的门主求绝为首，为能在中原有立足之地，竟然将聂风的母亲颜盈绑在已布满炸药的村子中央最高处，引着聂风不得不前去救援！

　　聂风这几个月在龙脉的影响下，已经不那么灭绝人性，他甚至在偶尔见面的第二梦的影响下，一张张捡回了第二梦苦唤他不回绝望之下扔进雨中的两人的通信——虽然并没有交还给第二梦而是自己藏了起来。亲母有难，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迫使他不顾心中传来的危险信号，运起十二万分的速度去村中营救颜盈。

　　步惊云等人暗骂求绝卑鄙的同时，也全力阻止这群浪人下手点燃炸药，但皇帝突然出现，晓以大义，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浪人们点燃了炸药，将小村炸得飞灰烟灭，在原地留下一个百丈大小的巨大坑洞！熊熊烈火之中，本以为应该已经被炸死的聂风，竟然从废墟之中慢慢爬出，他的周身遍布护体罡气，身下护着一个妇人，不是颜盈还能是谁！没想到他居然毫发无伤，还有余力救人！

　　聂风慢慢站起，抱着颜盈走到了聂人王面前，交到他手上之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下解下背上已经破碎的包裹，抖出龙脉握在手中，眼中露出了疯狂的血色光芒，手中一用力，龙脉便节节断裂掉落在地！

　　皇帝等人不禁发出一声大喊：“不——！”

　　聂风毁了龙脉之后，趁众人如丧考妣之时，奔向了远处的山顶。第一邪皇道：“不好！他要趁日正当空之时成魔！快阻止他！”连忙领着众人前去阻拦。

　　步惊魂心中一点也不着急，他对皇帝的作为非常不满：自以为是！聂风手上有龙脉的时候，只要没人招惹他，不还是挺安分守己的？你们对他赶尽杀绝，他还对你们手下留情，时间一久未必不能恢复人性，哪有如今这么疯狂？以割地为条件雇佣外族，拿他老妈｜的命做赌注，现在把人逼疯了，狗急跳墙了，才想着要阻止，也不想想来不来得及！

　　步惊云拉着步惊魂往聂风逃离的方向疾奔，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心寒：“步惊魂！风师弟入魔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着急？好歹是幼时玩伴！”

　　步惊魂甩掉他的手，一怒之下索性站住不走了，这段时间老是受步惊云的冷遇，以他的脾气能忍这么久已经是极限：“劳资受够你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为了聂风吼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要跟我说什么大义，我不管那些！你以前也是不管的！我只知道你变了！你的心中，我现在已经不是第一位了！”

　　步惊云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无理取闹！阻止风师弟成魔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再说其他！你要是不走，就留在这里吧，等我处理好了聂风的事再来找你！”

　　步惊魂看着步惊云远去的身影，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他心头火越烧越旺，追着步惊云就去了，心中阴暗地想：你不想他成魔，劳资偏要他成魔！让你惹劳资生气！劳资就不信了，成了魔，就大杀四方天下无敌了？当帝释天那老怪物是吃白干饭的吗！

　　他心中憋气，竟然超过了步惊云先行追上了聂风——他一双十指能变幻出勾爪，在悬崖峭壁上攀爬毫不费力，将第一邪皇等人落在后面吃屁。

　　眼看聂风将要登顶，那一片阳光也即将照到他的身上，步惊魂十指之中的白筋飞速弹射而出，将聂风双脚套住，往后一拉将他带离阳光几丈远！赶上来的步惊云运起排云掌引来厚重云气，刹那间遮住了那一片天光！后面姗姗来迟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聂风被绑住双脚尤不甘心，他竟然一步一挪也要往有光的地方走去，那狂热的向往，跟21世纪学了轮｜子功的家伙差不多。步惊云上前拦他，被他充满巨力的双手轻易拨开，只好用上了绝世好剑使出剑流云四两拨千斤想将他往另外的方向引。聂风久久不能接触阳光，再次发狂，疯血极力运转之下激发无限潜能，竟然将脚上的白筋给绷断了！断掉的白筋反弹回去的力道将步惊魂拍进了山壁，吐出一口血箭！更严重的是，他感觉不到十指是自己的了，麻木得跟断掉了一样，还在跟得了羊癫疯似的不停颤抖。

　　步惊云现在可顾不上他，正和聂风两人在山涧之间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刀剑相交之间不知多少个山头都矮了一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步惊云狠下心来牙关一咬，耗尽毕生修为，以无穷战意激起聂风杀意，以心交战，将聂风带入了往日在天下会学武之时的场景，想引导他恢复当时的记忆。那时的聂风还对步惊云说，既是师兄弟就不应该手足相残。

　　然而他失算了。现在的聂风不止聂家疯血发作，魔性也在体内兴风作浪，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成魔！他竟然将左手五指深深插进胸口，想要抓住自己的心脏，阻止自己心乱，拼着两败俱伤脱出了步惊云苦心布置的心境！

　　这场交战，两人俱都心神受损，同时仰天发出痛嚎，绝世好剑和雪饮刀双双脱手，在空中互相交击一阵，后继无力之下掉落插入地面。怕被步惊云再次缠上，聂风连雪饮刀都不要了，飞快奔向有烈日暴晒之处，步惊云也快速跟上，却看见前方守着的正是聂人王和第二梦等人。原来这一片皆被步惊云的云气覆盖，一丝光也透不出来，他们早料到聂风要来这正午阳光直射之地成魔，一直在守株待兔。

　　聂风最擅长的就是腿法，一晃身将众人越过以后，就奔到山顶，只这一会儿工夫，阳光就已经偏移了，聂风站在悬崖上，若是纵身一跃或可赶上，看他的样子正要跃跃欲试，那还不跌个粉身碎骨！成魔也是个死人了！

　　聂风纵身一跃，第二梦立马跟上想要同生共死，步惊云稍迟一些，连忙抓住第二梦的手，一时之间三人都掉了下去！步惊魂来得更迟，却也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聂风感到脸上一阵温热，刚开始以为是阳光，后来睁眼才发现满脸都是湿腥气——原来是步惊云在三人都掉下悬崖之时还不忘趁机将他眉心竖立的魔眼刺破，让他恢复了神智。然而已经迟了，三人都在烈烈的风中往下掉落，他苦笑着看向步惊云和第二梦：“是我连累了你们。”

　　步惊云见聂风恢复了神智，自是不肯让他白白送死，用尽浑身余力将第二梦与聂风往上一送，就在聂风和第二梦满眼不敢置信的“云师兄（步惊云）！”的呼喊声中加速掉落了下去！

　　他心想，这就要死了，还欠着那个人一个解释呢，就见头上一个黑影快速朝自己逼近，到了近处才发现原来竟是步惊魂！他正要大叫你跳下来干什么，那人就破口大骂：“劳资上辈子欠了你的！别人殉情，你跳下来干什么！”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心中有什么在涌动，眼角湿润了，一把将那人抱在怀中：“真好，有你陪着我。”

　　那人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曹操曹操！抱这么紧你干什么！劳资的双手空出来有用的！”那人将自己的双手环在他脖子上，然后十指间突然弹射出一条条白筋，射入绝壁，缓了缓两人的下落之势，然而好景不长，那白筋突然根根断裂，两人又开始往下掉！

　　步惊魂大叫道：“聂风，你别让劳资活着再看到你！”他都忘了自己的手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如了！

　　白筋不能用，还有指甲！他又将十指间弹出的利爪往绝壁上一探，勾是勾住了，但是不深，不一会儿又往下滑。这回可不是断掉那么干脆，十指在石壁上划出一长溜痕迹，就像一块磨刀石在自己指尖来回地磨，都擦出火星了好吗！到底是不如以前了，要是手还好用，早就使出壁虎游墙爬上去了！

　　步惊云眼睁睁看着那双白玉一样的手指甲一片片劈断，被磨出了骨头，血迹斑斑，心中大恸：“松手！”步惊魂不干：“你想死劳资还不想死呢！”步惊云就拿手去掰，步惊魂大叫：“你疯了吗！松手就摔成泥了！”步惊云也大叫道：“那就摔成泥好了！”

　　最终步惊魂的双手还是被迫离开了石壁。他看着两人下面还有十几丈的水面，翻了个白眼：“算你赢了。看来这回你的运气还不算坏。”步惊云刚想问什么叫我的运气，就被步惊魂抱在怀中，那人身后的蝠翼伸展开来，减缓了下坠的速度的同时，因为两人的重量和风力甚至都快往后折断了！

　　步惊云觉得一股酸气从心中冒出来，一路往上激得眼睛发疼，他使劲眨眼睛，骗自己说是被风吹的。快接近水面两丈左右之时，步惊魂大叫：“准备好！”准备什么？那人一松手用双脚把自己斜着蹬了出去，自己却以背相接砸进了水里！那“咚”地一声，像是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步惊云一落入水中就朝步惊魂游过去，在水中捞起昏迷的那人，快速游上了岸。将人放在地上之后，却开始手足无措，直到现在，他才看见他伤得有多重：双脚都错位别扭着，估计已经断掉了，嘴角还在不停溢出鲜血，止也止不住，还有那伤痕累累的手……

　　步惊云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一颗颗砸在步惊魂的身上。他终于恢复了失去的情感，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在乎这个人，此时就有多痛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谢罪。

　　正当他涕泪横流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你是不是应该先给他治伤？人现在还没死呢，用不着哭丧！”

　　他猛地转过头去怒视对方，却一瞬间睁大了眼：是那个道士？


　　第40章　我的热情哼好像一把火哈


　　帝释天先是稳定了步惊魂的伤势，然后将步惊云两人带回了冰宫安顿。而步惊云，他并没有忘记就是这个道士做了手脚，让他失去了对步惊魂的爱意，发现道士竟然不是孤身一人，还拥有如此巨大不为人知的地下势力，连地位最低的普通婢女都有一流高手的水准，心中更是忐忑。

　　此时，他正站在帝释天冰宫的主殿下方，经受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凌冽得如同利刃刮骨的寒气，仰头看着面色平静的帝释天。

　　帝释天坐在寒冰制作的巨大王座上，右手托着下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步惊云道：“是。”“其实只是我的一个小把戏，它叫‘冷却多情弦’，能够将人的感情一点点地剥离，不会有丝毫痛苦，就是有点麻烦，需要大量的材料，以及要亲自见到那个人，分十次才能完成。”

　　步惊云咬着后槽牙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喜欢惊魂？”帝释天点头道：“喜欢，当然喜欢。我收了不少弟子，就他最得我的欢心。”

　　步惊云讶然：“弟子？”帝释天嗤笑道：“不然你以为是哪种喜欢？我活了太久，见过无数美丽的人，自然不是看中了他的脸。”

　　步惊云知道眼前这人是步惊魂的师父之后，心中一阵轻松。但帝释天却不会让他好受：“他既是我最满意的弟子，以后我的所有都是要传给他的，包括修道之法，所以，才给你下了‘冷却多情弦’这个咒，你与他形同陌路，才能使他更好地继承我的一切。”

　　步惊云如何能接受，拔剑指向帝释天：“不行，我不能放开他！你也最好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帝释天霍然从王座上站起，一甩拂尘，怒极反笑道：“我要做什么事情，你能拦得住？况且，你说不行，惊魂就一定按着你说的做？别忘了，如果你真的很爱他，怎么会就因为我的‘冷却多情弦’就渐渐疏离他，还让他因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自他成为整个冰宫的少主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有人敢，也从未有人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你要是再待在冰宫里，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将你了结，还是趁早滚吧！”

　　步惊云被他的杀意逼得连退好几步，最后甚至是靠将绝世好剑插入地面才能阻止后退的势态。他脸上快速闪过沮丧、担忧、谨慎等神色，最后还原成一脸坚定，对帝释天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帝释天却又缓缓坐了回去，就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你这么在意惊魂，也就是说，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步惊云点头道：“是！”

　　帝释天笑得神秘莫测：“你可要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距那次见帝释天已经足有半月，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