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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降楼]穿越之菊花保卫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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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我暗自冷笑。
  原来疯病是会遗传的么。
  “我是在疯人院出生的呢。”悠一的手突然收紧了一些,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去情绪,“爸爸直到我六岁才知道我的存在,将我和妈妈接回了家,可是妈妈的病一直没好,听我爸爸说,这是因为妈妈怀着我的时候,被人强。奸,所以才神志不清。”
  “可是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我呢?”悠一将头蹭了过来。
  黑暗中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
  “妈妈从小就想杀死我呢,每一次都几乎要成功,虽然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杀我,可是我知道妈妈一定是爱我的。”悠一轻轻地笑了笑,亲亲我脸颊,温柔地说,“因为爱我,所以才想杀了我吧。”
  悠一扭曲的认识令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难道这就是他囚禁我的原因,或者说,他想杀了我?
  “尚也你冷吗?”意识到我的动作,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脊,语气无害的问,“有我在是不是不那么冷了呢?我是不是带给你温暖了呢?”
  “你不说话,为什么不愿意说话了呢。”悠一仍在自言自语。空洞的空间回荡着他的话语,然后悠一突然死死搂紧了我,说道:“妈妈每次掐住我喉咙的时候也
  是不爱说话呢,为什么不说话了呢,为什么不说话了呢?”
  “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不说话了呢……”
  悠一开始莫名的焦躁,嘴里一直喃喃自语,感受到他手里的力道加强,我知道他又开始发狂了。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啊!”
  情绪渐渐失控,精神仿佛进入一种难以自控的状态,忽然,悠一猛地扼住我的喉咙,用几乎要捏碎我喉咙的力量,我心觉不好,用力撑开被反绑的手,双手胡乱在旁边一摸,抓住他放在一旁的手电,便用力朝他额头甩了过去。
  “唔——!”
  吃痛一声,悠一偏过脸,双手放开我。
  手里的强光手电因为震动弄开了开关,一束极其明亮的光刚好照射在悠一惨白的脸上,而突如其来的光芒令我和悠一措手不及,不约而同捂住双眼,但我一点不敢懈怠,虽然身体有气无力,可是我仍是立即退后,扶着墙壁,勉强坐正,但由于长时间的捆绑导致血液不流畅,我的脚依然十分麻木。
  我要逃!
  随手在身边找到一块尖锐木板,我挡在身前,尖头对着悠一,如果他过来的话,我绝不留情。
  光线之下的悠一身体动了动,放下挡在脸上的手,望向我这边,额角是刚刚被强光手电砸出的伤口,还在流血。
  “为什么要伤害我?”戴着哭腔,他泪眼婆娑。
  这话留给你自己,我警惕地瞪着他,咬着牙齿,我知道就算一个疯子哭了,也绝不可以同情,因为同情敌人,自己就会没命。
  喉咙的不适提醒着我,悠一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
  浑身汗毛直竖,双腿现在才渐渐有种恢复的感觉,但是麻得厉害,这一刻万一他扑过来,我便打算与他玉石俱焚。
  然而,在强光照射下的悠一,却只是在哭泣,宛如被抛弃的孩童。
  直到恢复力气,悠一仍在原地大哭,哭声凄厉而悲惨,好像被世界遗弃一般,但我不理会——我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烂好人,我不会傻到关心一个□自己,并且上一刻还想杀死自己的人。
  我做不到。
  扶墙而过,我跌跌撞撞地想要走出门外,可是却突然被悠一扯住了手臂,心一狠,我猛地甩开他,见他跟过来,我抬腿踢在他腹部,最后立即跑出去,
  趁机猛地关上大门,并把门闩迅速插上。虽然浪费了不少力气,可总算松了一口气。
  关了我这么久,也让你尝尝不见天日的感觉。
  “尚也!”对面发出猛地拍门声,那道门后传来无助的叫喊,“尚也开门!不要把我关在这里面!”简直发疯似的叫喊,他好像在不停撞门,拍门,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好像很害怕似的。
  手电筒的光照射进门上透气的窗口,我看见悠一无助惊恐的脸。
  “放我出去,”悠一抬起哭红的眼,哭着对我说,“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我害怕。”
  “是么。”我走到门外,冷笑着说,“放你出来,然后继续伤害我?”
  “尚也……”
  “所以,你就死在里面吧,没有人会来救你。”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转过身,无视背后悲戚呼唤我的声音,我一个人一瘸一拐穿梭在黑暗的通道中,寻找出去的道路。
  习惯了黑暗的我发现下面的地形其实并不复杂,探寻了大约两个小时,我终于找到出去的爬梯,上面像是天井之类的地方,我闭上眼睛,缓缓爬上去,因为眼睛还不能适应如此强烈的光芒,所以我必须慢慢恢复过来。
  等我睁开眼,除了一开始的刺痛,就没有不适应了。
  然后我显现自己正身处城郊一座废弃的电厂内,周围一片阒静,地上满是废旧的钢铁,还有因为放久而发霉的模板,绿色的化学物质沾染在上面,虽然是大白天,可总让人有种阴森地感觉。
  我仔细找了找,发现电厂外竟然有一辆无人车,钥匙还插在车上,我望了望周围,似乎没有人的样子,于是就坐了进去。
  车后面有一件衣服,我抽出来,连着掉出来的,还有一串钥匙。
  这是悠一的东西。
  我望着那串钥匙,心里莫名阴冷起来,冷冷的将其扔在外面。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地没办法穿了,我换上那件衣服,发动了引擎,迅速地朝我跟绮蝶的家里回去。经过两个小时的路程,我顺利回到公寓,屋子里仍是一片杂乱,仿佛没有人回来过的模样。
  兀自洗了个澡,处理好伤口,顺便吃了点东西,我望着时间,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我被悠一囚禁了五天。
  我望着身体上深深地伤痕,想到
  被我关在下水道的悠一,想到他无助的求救声,这种报复的快感让我十分开心,然后我躺在床上打算好好休息了一会儿,却没想到会在半夜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心中,十分不安。
  不安?我自嘲,为什么,那是他罪有应得的不是么?
  他最好死在那里,永远不见天日。
  可是他会跑出来吗?然后,又来找我?
  正想着,突然,大门被猛地敲了一下,我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指尖都在颤抖。
  我蜷缩在被子里,不停对自己说,悠一被我关在了下水道,他被我关在下水道,这件事谁也不知道,他也不会过来找我的,不会,绝对不会……
  一直不停自我催眠,可是却无法忽视放在门外的响声,鬼使神差的,我下床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却始终不敢开门,最后下定决心将手放在门把上,身后的窗户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一声诡异的响声。
  我吓得叫了一声。
  缩在原地,回过头,发现是风吹的声音。
  然后,门外又再一次想起一声重重的拍门声,我当场僵硬,害怕的大气不敢出一口,然后猛地后退,不料被地上的杂物杠住脚后跟,直直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这时候,敲门声停止了。
  而没等我有下一步反应,门锁居然被人打开了,这下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手胡乱抓住落在地上的水果刀,直直对着门外的方向,恐惧的心理使得我燃起杀意。
  门缓缓被打开,我一咬牙,挥刀过去,这时房间的灯亮了。
  “旗本?”门外的男人见到我,一脸惊讶,同时看见我拿刀的动作,亦是一脸的不解。
  刀子仍握在手里,我几乎要刺中他。
  “东院,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条路线……这两个人肿么在一起啊啊啊啊!!挠头!


☆、第六十夜 不安

    “东院,是你?”握着刀子的手停在空中,我震惊地望着来人。
  东院似乎比我更惊讶,他看了看我,然后望着我握在手中的刀,我回神,随即放下刀,侧过身子。
  忽然斜眉看见他手里的钥匙,似乎是绮蝶的。
  猛地上前夺过,我仔细一看,果然是绮蝶的钥匙,于是皱着眉质问东院:“这把钥匙怎么会在你这里?”
  被我质问的男人却忽然抓住我受伤的手臂,答非所问:“你受伤了?”
  抽回手,我并不想提。
  “没事。”我答。
  “没事?”东院挑眉,不相信我的话,他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但是刚好碰到伤口,我浑身缩了一下。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东院的面色更差,“这几天你一直没回家,我跟绮蝶到处找你。”
  闻言,我望着东院,不由瞪大双眼问:“绮蝶?找我?他没被抓走吗?”
  眼睛微闭,东院反问道:“绮蝶被人抓走?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天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一团糟,之前有人跟踪绮蝶。”我幽幽地说。
  “那是北之园分家派来的。”
  “北之园分家?”
  北之园?这个名字很熟悉。
  啊,想起来了,是那个色老头的姓氏,不过跟绮蝶有什么关系么?
  东院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绮蝶是北之园孝介,也就是我姨父的嫡孙,北之园财团的唯一继承人。之前姨父见到绮蝶之后就派人去查了绮蝶的身世,后来分家的人不知从哪的来的消息,为了铲除这个突如其来的继承人,才会派人来跟踪你们。”
  听东院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绮蝶的确是北之园家的继承人。
  “那天绮蝶被分家的人绑架,想逼迫他放弃继承权,但是很快被姨父救了出来,分家的势力也就此瓦解,后来等到事情完结已经是晚上,绮蝶怕你着急,急忙赶了回来,可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家里一团糟,他就联络了我,我们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你,绮蝶都快急疯了。”东院声音淡淡的,但是掩不住一丝关心,“旗本,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捂着手腕的伤痕,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刚才绮蝶去了
  旗本家,他让我过来看你是不是回来了,所以才把钥匙给我的。”东院好心解释,我抓紧钥匙,心里一阵空虚。
  原来绮蝶没有事。
  这一切……都是悠一搞的鬼,他打从一开始就想把我□起来折磨吧?
  那个疯子,变态,异常。
  心里暗暗骂着他,耳朵里却回荡起悠一哀求我的声音,一闭上眼,一落入黑暗,那个场景就会出现,被束缚着,逃不开,四处水滴,铁锈味,还有被侵犯时散发的血的味道。
  身子不由发了发抖,而后我猛地一震,睁开眼,回到现实。
  “你怎么了?”东院露出关切的目光,他似乎对我异样的举动很在乎,想捉住我的肩膀,但是我轻巧的避开,不想让任何人触碰。
  见状,东院幽幽收回手,清了清嗓子,说:“看你的模样应该很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待会儿我会跟绮蝶联络的。”
  “……麻烦你了。”我轻声应道。
  “不客气。”他深深望了我一眼。
  等东院离开后,房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目光渐渐又落在刚才放在旁边的刀上,寒冷的光芒引诱着我,我承认如今没有安全感,极度的,除了将刀子握在手心里,我怎么也不能找到安慰。
  黑暗给我带来恐惧,我以为我离开的时候克服了,但是后遗症却是如此严重。
  我开着灯睡觉。
  明明肢体可以自如活动,但总感觉有什么在桎梏着手脚,伤口处依然隐隐作痛。
  ——尚也,救救我!
  “住口!”
  ——尚也,我好害怕,快来救救我!
  “我叫你住口!”
  ——尚也,为什么你要抛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救我!
  “不要再说了!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好冷,我快要死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的皮肉一点点腐烂,死在这里么?为什么你不来救我?为什么……你要杀了我?
  “不要再说了!”
  ——我明明是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地方呢?既然要留下的话,那你便来陪我吧,我们一起,被黑暗吞噬,永不翻身。
  原本哭闹求救的声音,忽然变成了阴森的
  笑声。
  我真切的听到了,就算身处一片黑暗,我清晰听见那若隐若现的笑声,徘徊在我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然后感觉到一双手停留在我脸上,我惊吓大叫,用力拍开那双手,而同时我也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处公寓,而被我甩开手的人,正用那双疲倦而担忧地眸子望着我。
  “做恶梦了?”绮蝶苦涩而温柔地笑了笑,我注意到他的脸上也留有一枚清晰的掌印。
  “绮蝶,我……”
  连忙想要道歉,然而绮蝶摇摇头,止住了我的话:“好好休息吧,你也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愣愣地点头。
  我心有余悸地蜷缩回被子里,双手冰凉,后背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原因不停颤抖着,直到绮蝶从身后抱住我,才感觉一丝温暖,但心中仍存留着强烈的不安。
  “冷吗?”绮蝶问。
  我答道:“不冷。”
  “那就好。”说完,绮蝶搂得更紧。
  其实我应该开心才对,不是么?
  与他分开几天,见到完好无损的绮蝶,我应该高兴,或者有别的什么情绪,但是统统没有。
  “听东院说,你去了旗本家?”不知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睡不着,所以想找话题,不料竟找到这个。
  “啊。”绮蝶回答,“你失踪之后,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心想你也许回家了,不过你奶奶说你从来都没有回去过。”
  “……”
  “不过,她听说你不见后,很不高兴地说‘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这种话,听说是因为你的堂哥也失踪了的原因。”
  听见绮蝶这话,我身体不由缩了缩。
  “蜻蛉,”绮蝶的声音认真起来,他扳过我的身子,对上我的眼睛,“你在害怕。”
  垂下眼睛,我咬唇。
  “告诉我。”他终究问了。
  什么都不想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扭过头说:“没什么。”
  “没什么?那这些伤从哪里来的?”绮蝶的语气加重了些,他握着我的手,然后扯开衣服,从肩膀下去是一片被捆绑过的青紫伤痕,甚至有些地方结了痂,“究竟是谁。”绮蝶蹙额问。
  猛地扯上衣服,我低着头,闷声不响。
  “蜻蛉。”
  “不要再问了。”我知道绮蝶是因为在乎才问我,但我真的无法回答。
  被人侵犯的事情其实一目了然,绮蝶应该也看得出来,但是我更不想说的,是我为了活下去,狠心地将悠一锁在那个黑暗的下水道中——我当然明白自己的行为是正当防卫,我没有对不起谁,但我的良心过意不去,因为,悠一最后那样的哀求我。
  他求我救他。
  可我……
  我怕别人发现一个如此拙劣的我,不顾悠一的死活现在却在良心不安。
  也许是见我实在不愿说,绮蝶也不再勉强,而是轻轻拥住我,安慰似的亲了亲我的额头,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令我稍稍安心,于是我转开话题,问道:“东院说,你是北之园的继承人。”
  “好像是的,都去做了亲子鉴定了。”绮蝶苦涩笑笑,摸了摸我的头。
  “恭喜你,找到亲人了。”我低声说。
  绮蝶却不像很高兴的模样,他用额头抵着我下巴,说:“可是差点失去你,我觉得得不偿失。”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呢。”绮蝶的声音很温柔,进一步平缓了我的心情,片刻后他对我说,“后天北之园家会举行一个宴会,到时候那个臭老头会向外宣布我的身份,我希望那时候你能在场。”
  当然没问题。
  虽说这样回答了绮蝶,但没有合适的衣服去参加,我顿时犯了难,要买的话太贵,忽然想起旗本家还有些我的衣服,所以我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拿。出乎意料的,旗本家的仆人居然让我进屋了,没有为难我。
  “北之园的宴会?你的衣服都在屋里,没人动过,自己去找。”旗本老太婆仍然臭着脸,不过态度隐忍了许多。
  果然是因为绮蝶的身份变化吗?真是势力的家人。
  幽幽叹了口气,我回到自己房间,发现里面果然纤尘不染,仿佛经常被人打扫的模样。
  从柜子里翻出一些衣服,我放在床上,而这时,丽子居然出现在我房门口,不屑地望着我,说道:“真是幸运啊,想不到从吉原赎出来的色子竟然是北之园的继承人呢,能与北之园结交。”
  满满讽
  刺意味。
  向来清楚丽子和善的表面下,那颗从未放弃争夺旗本家继承权的野心,我不予理会,但是并不代表丽子会停下,她见我不说话,更不依不饶:“可是旗本家的继承人不是一个被人玩弄的宠物可以担当的,当然,那个从小在疯人院长大的臭小子也不可能。”
  是在说谁?
  我茫然回头,对上她冷嘲的脸,她讥笑道:“怎么,生气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个傻小子居然是被□生下来的杂种,只是挂个旗本家的名头,哎呀呀,知道真相之后竟跑的无影无踪,是感到无地自容了吧。”
  被□生下来的杂种?
  “妈妈又疯了。爸爸说要再一次将妈妈关进疯人院。”
  “我是在疯人院出生的呢。妈妈怀着我的时候,被人□,所以才神志不清。”
  “可是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我呢?”
  “妈妈从小就想杀死我呢,可是我知道妈妈一定是爱我的。”
  “因为爱我,所以才想杀了我吧。”
  ……
  悠一……
  喉咙忽然哽住。
  作者有话要说:三观不正准备


☆、第六十一夜 不安的救赎

    迷茫走在回去的路上,连迎面开来的车也没看见。
  重重的刹车声,还有车主“你活腻了”的叫嚣,好久才让我恢复神智,我走到路边蹲下,捂着脑袋,强烈的犯罪感使我不安,但我仍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哪怕骗骗自己也好。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旗本君,你还好吗?”转过头,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山本。
  他担忧地望着我,然后将我拉起,询问道:“我恰好经过这附近,见到你蹲在这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看你脸色很差啊。”
  下意识摇摇头,我望着山本,却又刻意避开地说:“没什么,我很好。”
  沉默了会儿,山本说:“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喝点什么吧?”
  “啊。”
  夕阳晚照拉长了路人的影子,一个接着一个,然后越来越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种景象,居然有种寂寞的感觉。
  “旗本君。”山本唤回我,“你一直在发呆呢。”
  缓缓回头,我挤出一抹笑,尴尬地说:“真是不好意思。”
  山本摇头笑笑,说道:“没什么,只是这样的旗本君更让我觉得心动。”
  我不解地望着山本。
  山本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啊,那个,你知道的,我是说你现在的神情让我很想画你。”
  神经稍微松懈下来。
  “不安、焦虑、难受、压抑、苦恼以及内疚都摆在脸上了呢。”山本放下茶杯说,“虽然不知道旗本君遇见什么事,但身为朋友,我希望旗本君不要太介怀于心。”
  善意的话语,让我的话呼之欲出的,却还是三思之后才说出口。
  “山本先生,如果一个你认识的人伤害了你,而你反过来将他伤害,这时候你却听说了一些有关他的事情,心生同情,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那里可笑?”山本疑惑望我。
  紧扣双手的我望着发白的指尖,默默望向窗外大街,说道:“同情伤害自己人什么的。”
  闻言,山本笑了笑,说:“那是因为旗本君太善良了。”
  “善良?”嘲讽似的重复着他的话,“如果我善良的话,就不会……”
  就不会将他囚禁在那里。
  已经三天了吧?三天断水断粮,不见天日的生活,正常人都难以熬下去,他会不会死了呢?
  “我无法原谅。”
  偷窥、监禁、侵犯……做了那么多令我厌恶的事情。
  “如果真的铁石心肠,就不会心软,就不会感到内疚,不是吗?”山本的话让我重回现实,望见我看他的目光,山本苦笑几声,继续说道,“不是因为原谅他而心软,而是因为自己伤害别人而内疚不安,旗本君你太重感情
  ,这是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呢。”
  茫然地望着山本,他亦笑了笑,然后递给我两张画展的票券,说道:“这是我画展的票券,欢迎你来参观。”
  伸手接过,上面赫然印着山本的大名,还有一些捆绑流派的画作。
  做然是他的风格。
  苦笑了声,我点点头,说:“谢谢你,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接下来差不多该道别了。
  “还有一件事。”临走之时,山本突然笑着对我说,“有一个画迷经常写信给我,说是想看你做模特的画,可能的话,再做我模特如何?”
  画迷?
  突然想起悠一头一回见我的情形,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无奈地望着山本,我说:“现在的话,不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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