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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追同人现代)执子之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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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仍记得，初闻真相之时，铁手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跟冥府的人打赌？只为了我爱不爱你？”
一开始听到真相的茫然过后，铁手看着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我为什么到了今生一定要爱你？你凭什么拿我的感情用来打赌？”
最初的震惊过后，铁手的眼中燃起了追命重未见过的怒火。那种眼神让追命害怕，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竟能让他心碎至此。
“那个赌注，就是说若是我爱上了萧
散，我爱的人就会消失，对不对？”
这句话让追命的心彻底的凉了，他已经不知道当初定下赌约的时候是什么想法，只道是若铁手不爱他，那这段记忆他要与不要也已经无所谓，而所谓的执念亦是早该消失，可他忘记了，他彻底忘了，他的执念，虽说只是一抹执念，但历经了轮回转世，又与铁手实实在在的相处过，也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他怎么能轻易的就抹煞一个人的存在？
“好强大的理由，好合算的买卖！你当我是什么？你们当我是什么？”
这句话问得追命哑口无言，而此时再说一切只是因为他爱他，还有谁会相信？有谁会因为爱人不爱自己，就让爱人的爱人消失？有谁还敢说这样的感情可以称之为爱？
“我的感情，就算再怎么样都是我的，”最后，铁手目光冷硬的这样对他说：“爱上你是我的幸运，可不爱你，并不是我的罪。”
那句话之后，他们之间再见便似仇敌，他不管不顾一切也要吸引铁手的目光，换得一次大过一次的伤害，一次厉过一次的争吵。
他常常不止一次的怀疑，是不是他们的爱情，只走到那里而已。
☆、第三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章有点短，不过是代表了一段时间内的状态的终结。原本准备作为第二部的尾声然后开第三部的，后来想想如果就这样的情况下结了第二部大概我会被追杀吧……
顺便问问，在这文里给铁手加个情敌大家都不会反对吧哈~
一直以为理所当然，才会放下所有的心防任性的爱着。
可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人，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夺走了一切。
为了所谓的前世今生，心甘情愿的妥协退让将自己逼到只有自己的死角。
不想让他为难，所以逼着自己不得不硬下心肠哪管那个时候的心是不是在滴血。
曾经兴起反抗的念头是因为他有危险。
曾经想要主动去争取却只是想想而已。
从来不想亏欠任何人，却最终还是成了亏欠得最多的一个。
那个人，一直那样的委屈着牺牲着，难道难过的歉疚的只有一个人而已吗？
努力的对每个人笑，努力的想把生活拉回原本的轨道，努力的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却只是想周围的人过得好。
午夜梦回，总会问那个白色的影子，你和我，到底谁更幸福一点？
白色的影子浅笑，说那句曾经在梦里回荡无数次的话，你很幸运，要好好珍惜。
追命这样问铁手：“不够么？我做的这些还不够吗？”
铁手轻声叹息，伸手拭掉他的眼泪。
已经努力的睁大双眼想要阻止流出的眼泪，一切却仍是功亏一篑，难道就是他的错吗？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我喜欢你，才会放弃自尊甘心与你这么难看的拉拉扯扯。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累了，不想再喜欢了，你在我心里，”追命仍旧睁着双眼，明亮干净的瞳仁映出让人心碎的绝望：“就什么都不是了。”
铁手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离开追命的脸。也许是他受伤没有痊愈，可也许，他也是在不舍。
追命自嘲的笑了，闭上眼，泪水在脸上划出两道小溪：“我真的累了。”
他说爱他，没有迟疑犹豫。
可同一时间，他宁可独自背负危险不肯与他并肩作战；他危难关头生死之际心心念念着其他的人；他在十天之间毫无意识的时候不断的呼唤着另一个人，伤心的、心痛的、温柔的、怜惜的，曾经全部属于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情绪，现在统统都是别人的。
早在萧散告诉他他会死的时候，追命就是想到过现在这种情形的。爱不得，舍不得，恨不得，求不得。可是萧散对他说，要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铁手为了萧散要与他断得干干净净，他追命又何尝不是为了萧散才要一切回归原位？毕竟，他们四个全都过得好，才是萧散牺牲了那么多之后想要的结果。
萧散说，好好照顾他……算了，你恢复了之后自会好好待他，不必我啰嗦。
追命真的很想告诉他，对不起，你最后的心愿，我真的做不到。
一直都是这样，铁手自以为是的爱着他，爱着他们，却从来都不去想，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
走出医院的时候，追命浑浑噩噩
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要放弃吗，该放弃吗，放弃了吗，能放弃吗。
他无数次这样的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舍不得，求不得。
原本以为，经历了这次，他和铁手之间至少能够打破一段时间以来僵持着的局面，至少能向着他想要的方向再进一步。
可十个昼夜彻底的打碎了他残破的幻想，于是他不奢望了，他不梦想了，他谨小慎微的开始期盼着这样留在他的身边，一点一点的再次走进他的心里。
然后，铁手总是有办法掐灭他最后一丁点的期许。
在那种时候，你心里想的，一定要是他吗？
他放弃了，他不要了，行不行？
他曾经不顾自尊，忘记了自己向来洒脱淡然的行事作风，只求一份感情。
现在他知道了，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是求不得的。
所以，他不敢再求了。
他想，他还是会很爱铁手，只不过，他不想再强求着和他在一起了。
两个人若是只有一个人想要在一起，最终也只会走到一个让人无奈又痛苦的结局。
还不如就这样吧，趁着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将时间永远的定格在这里。
也许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们都能忘记今天的伤痛。等到那个时候，他们还能站在一起，一起回忆着曾经的甜蜜曾经的幸福，自然而然的牵起对方的手。而那个时候，他们也必定只是剩下满心的幸福喜悦，而不是像现在，被沉重的愧疚与亏欠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期待着那样的一天。
☆、第三十七章
有的时候，有些难过的事总是会在人不经意间降临，杀得再是机敏冷静的人都会措手不及。
上次闹翻之后，追命一直没有再来过医院。铁手的亲人全都不在国内，所以一般都是卓宁欧文还有冷血三个人轮番的在休假的时候过来照看。
铁手很不满自己被当做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般的处处被人看着管着，而那三个人的反应是出了奇的一致：“你认为你能自理么？”
看着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自己，铁手非常之无辜非常之委屈的闭上了嘴。
水芙蓉整段时间都不见人影，铁手很奇怪这么大的热闹她会不跑来看么？
冷血很是幸灾乐祸，“芙蓉可被你给整惨啦。你在她进来之前的计划看起来很快就成功了。”
上天作证，铁手其实真的没有故意要整水芙蓉。
其实事情很简单。因为水芙蓉是保护证人组派来专职保护铁手的探员，而铁手这一次又很不小心的差点把命给丢掉，最最可恶的是当时还没有任何的突发非人力能解决的事件发生，因此严重失职这一罪名她是绝对逃不掉的。
冷血说，从铁手出事到现在，水芙蓉每天的生活就是写报告…内部聆讯…写报告。
在无止无休的报告和聆讯的循环中，水芙蓉每一次提到铁手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人抓回来剥皮剜骨。
铁手听了打了个哆嗦，有些委屈：“那我也不是故意要害她的嘛。”
于是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
铁手和追命一个在医院一个在警局，多日的不见并没有给两个人带来任何的不适。或许，在这次之前，他们早就在这么多次的分分合合中磨掉了最后一点期许。追命提出的分开，其实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就和两个人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一样，根本不用花费什么力气。
认清这一点的追命这个时候已经逐渐适应了心口塞了棉花一样的胀痛，他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铁手这次的伤势真的很重，在医院足足待了有三个月。除去必要的手术复健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在拖延回警局复职的时间。
追命最近很忙，却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像要把自己耗尽一样的拼命。他开始珍惜自己，不再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事耗费自己本以不多的心神。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冷血像是从追命那里猜到了些什么，来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和铁手提过这方面的事。
卓宁和欧文必定是奇怪的，却也没有说什么。对于好兄弟的感情，他们可以支持
，可以提意见，却从来都不会胡乱搅和。
于是生活就这么继续着，本应平静无波。
事情发生在某个公休日。卓宁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工作时间里把所有东西全都搞定，于是乎只好般了半个办公桌到铁手的病房。
铁手这个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身上该拆的能拆的都拆了，不该拆的不能拆的……也基本上被他自己拆得差不多，此时他正以一个能让他自己颇为舒适但别人看起来颇为诡异的姿势侧卧在病床上，很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看着卓宁，一边凉凉的说着风凉话。
“警司这位置真不是给人干的啊。”哦，也许他只是在说事实，而忘记了这种事实在这种时候非常的让人咬牙切齿。
“谢…谢！”卓宁两只手不停的整理着几乎能把他埋起来的文件，一边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如果没有你这种登峰造极的找麻烦的人的话，那这位置就是给人干的了。”
“这么说就不对了啊，”铁手舒服的□着翻了个身，“警察的工作就是保护市民的生命及财产安全，但是你不能要求所有的市民都中规中矩是不是？”
卓宁愤恨的抬起头看着他：“你算市民？”
铁手笑得很欠打：“我的证件都在略商那里，现在的我可是手无寸铁的良好市民。”
卓宁深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低下头，继续整理。
铁手看着他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善良了。
但是他曾经善良过吗？
天知道。
他自嘲的笑了笑。
卓宁疑惑的的“欸”了一声，铁手抬头就看到他回头，看起来蛮有兴趣的问：“阿文的上司萧SIR，你认识啊？”
铁手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僵硬了，他僵硬的笑了笑：“怎么这么问？”
所幸卓宁这个时候已经被手里的文件吸引了兴趣，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这上面前几个和他有关的案子里都有你的事儿啊。”
铁手想了想，然后笑笑：“嗯。”
卓宁没有发现铁手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依然很有兴趣：“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警察。”
铁手微微叹息：“看起来厉害而已……”
卓宁不相信的笑了出来：“瞎说的吧，他的破案效率简直是神速。”
铁手听他这么说，几乎是冷笑了出来：“可不是，每件案子都拿命去拼，破案不可能不快！”
卓宁疑惑的“嗯？”了一声，铁手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尴尬的
笑了笑：“没什么。”
卓宁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身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怎么每次说起萧SIR，你和你小师弟都变得很奇怪？”
铁手一愣：“略商？”
卓宁点头：“可不是，上次和阿文说起来，他在旁边，直接把咖啡扣在了刚打出来的报告上。然后手忙脚乱的说要收拾，结果把咖啡杯打碎手都划伤了。”
铁手没什么表情：“当时冷血在旁边吧？”
卓宁想了想，“大概是吧，那个时间全组人应该都在的。”
铁手叹息一声：“帮我个忙，以后尽量别在冷血面前提萧散。”
卓宁疑惑：“说你小师弟呢，关冷血什么事儿啊？”
铁手苦笑：“就是因为冷血在，所以略商才会那样的。”
卓宁不甚明白，铁手笑笑：“而且，阿文也不是很爱说这个吧？”
卓宁点头：“每次说这个，他就会失落好一阵子。不过说实在的，萧SIR也真的可惜了，还那么年轻，前途一定无量。”
铁手被他逗笑：“萧散年轻？他大我四岁！”
卓宁瞪大了双眼：“什么？他看起来比你小师弟还年轻呢！”
铁手笑得很温暖，却在下一刻凝在脸上。
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冷SIR，麻烦让让，我要进去换药了。”
☆、第三十八章
卓宁迅速的看了铁手一眼，铁手给了他一个“见机行事”的眼色，两个人同时在心底苦笑。
真的是白天莫论人，晚上莫说鬼。
冷血很有风度的让护士小姐推着车子走了进来，然后跟在护士身后一边还不忘带上门。
铁手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暗自猜测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其实他们说得也不是很清楚，就算冷血全听到了，也很好圆过去。
反正冷血和萧散感情好所有人都知道，暂且先别管那是什么感情，他们不想在冷血面前提萧散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卓宁刚刚说的“可惜”，反正萧散是辞了职的，套在这上面刚刚好。
想通了这些之后，铁手的脸上才勉强放松了一些。
无论如何，不能让冷血知道真相，这大概是萧散为他们牺牲了这么多之后，唯一的要求了。
想到这里，铁手勉强撑起笑意，“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绅士风度了？”
冷血的表情没什么异样，他笑笑：“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追命占了去。”
看样子应该没多想什么，可是铁手的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
卓宁见铁手始终是欲言又止，只好笑着开口打趣：“你好歹也是一督察，怎么来了不进来倒听上墙角了？”
冷血满脸无辜：“我才刚走到门口，就被她叫住了。”说完，还露出很是疑惑的眼神：“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能听的哦？”
铁手干咳一声，终算是放下心来，他笑着打哈哈：“当然了，成人话题，少儿不宜。”
“啊？”冷血的表情几乎可以称作震惊，“你们两个？说成人话题？”
卓宁想明白了之后脸红到耳朵根，铁手一个枕头就飞过去了：“臭小子你管那么多！”
冷血笑着一边躲还一边不怕死的开口：“我是不管啊，但是你们两个的话题有交集么？”
铁手终于在丢出了床上所有的枕头过后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瞪着冷血，冷血忍着笑把所有枕头放回床上，“好了好了，二师哥你伤还没好，可别这么激动。”
铁手磨着牙恶狠狠的说：“没事少跟追命混，看他把你教成什么样了？”
冷血嘿嘿笑着：“知道了，别动气嘛。”
护士准备好之后走过来帮铁手换药，冷血让开站到后面，卓宁问：“警局里怎么样，你也过来了小崔搞不搞得定啊？”
冷血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放心吧，他是解决麻烦的高手。”说完，看着换药换得脸都变了色的铁手，笑笑又说：“你们吃饭了么，我去楼下弄些吃的东
西来。”
说完，就转身出了病房。
等铁手终于全身冷汗淋漓的换完药，卓宁看着他有些发青的脸色：“有那么疼么，你至于这个样子？”
铁手苦笑：“年纪大了，经不起疼了。年轻的时候别说这样换药，就算是直接用刀子剜子弹也不至于这样。”
卓宁听着一哆嗦，“所以你以后安分一点，少出去找死！”
铁手继续苦笑，然后发现冷血不见了，“冷血呢？”
卓宁向窗外侧了侧头：“出去弄吃的。”
铁手也看了窗外一眼：“对哦，这么快，都中午了。阿文怎么还没过来？”
卓宁下意识的跟着说道：“他昨天和我说今天会载冷血一起过来，谁知道今天怎么又变卦了。”
铁手下意识的跟着说：“谁知道，他从来放人鸽子都没理由……”说着说着，突然变了脸色。
卓宁转头看他：“怎么了？”
铁手低着眼，眼中光芒不断变换：“要是……阿文没有变卦呢？要是他确实是和冷血一起来的呢？”
卓宁不甚在意的笑了：“别傻了，那他来了么？”
铁手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低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全身都像是猛的一颤，脸色几乎立即就变得很难看。
卓宁有些被他吓到，小心翼翼的问：“怎……怎么了？”
铁手已经来不及跟他说，翻身下地就快步往外走去。
“喂！”卓宁一惊，连忙跟上：“医生允许你做剧烈运动了么？”
铁手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快走了几步甚至跑了起来。
刚刚他想到的怎么糊弄过去，显然冷血也想到了。而没有当面戳穿他，就是因为知道即使问了，也一定会被他糊弄过去。
而欧文在这里是个比较特殊的人。他既跟萧散的关系很密切，同时又不知道萧散跟他们这一些人的关系。听铁手刚刚的话，显然他还没有跟欧文说要瞒着冷血关于萧散的事。
所以，所以……
电梯很快到了地下停车场，卓宁跟在铁手身后走出电梯，忽然感觉铁手的身形整个僵住了。
赶上来站到铁手的旁边，他才看到，在停车场的一根立柱旁，冷血呆愣的看着面前的欧文，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铁手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心脏又开始撕扯着疼。他还是没能保护好这个萧散最最放心不下的小师弟。
欧文平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某方面其实和追命很像。永远都是笑呵呵的，很少见他正经的样子。
可是，他的心中
却是有些事碰不得的。
比如，他的老师兼上司，萧散。
显然这对于欧文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话题，而冷血却执拗的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于是欧文被他缠得烦了，说了一些话。
然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欧文对冷血听了他的话后的反应非常的惊讶。
他不知道萧SIR和铁手的这个师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跑来跟自己打听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为什么这小子听到了之后就像丢了魂一样，脸色苍白得像个鬼。
铁手走了过来，欧文很是惊讶：“你怎么会跑下来？医生允许你下床了？”
铁手有些难过的双手握住冷血的肩：“冷血，别这样。”
欧文刚要开口，就被旁边的卓宁拉到了一边，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冷血的声音异常的平静，他问：“是不是真的？”
铁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冷血笑了，确切的说，是他咧开了嘴角做了一个笑的表情，可是眼泪却从睁着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所以，他不是走了，不是把你让给三哥，而是……而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说不下去。
冷血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掉眼泪一样，继续努力的笑着：“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铁手叹了口气，对他说：“对不起。”
冷血扬起的嘴角终于颤了颤，再也撑不住，他死死的咬住下唇制止着即将出口的哽咽。
忽然，冷血抬起头直视铁手，眼中透出几许……竟然有些像是恨意。
铁手被他这样的眼神所震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冷血问：“为什么总要瞒着我？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
铁手感觉出他语气里的悲痛，却无法开口说任何安慰。
“他到底为什么会……你能告诉我么？”
他的眼神让铁手无法拒绝。
铁手的眼睛黯了黯，他知道他不可能说出实话，可是面前的冷血却显然不是可以糊弄得过去的。
“还记得略商上次出事么？”最后，他沉声开口。
冷血点头：“你在医院守了十多天。”
铁手咬了咬牙根，深吸了几口气：“你知道，他的手术留下了后遗症。那次，我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
短时间内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法，而这个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言。
冷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铁手知道，他在心疼。
任谁听到这样的故事发生
在那个人的身上，都会心疼。哪怕是编造这个故事的自己。
冷血颤抖着嘴角，难以置信的看着铁手后退了两步，最后停住脚步握紧了拳头一拳打了上来：“你……混蛋！”
☆、第三十九章
追命要调一份资料的时候打电话给冷血，结果对方沉默了三秒钟之后，冷冷的问：“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追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然后冷血就挂了电话。
追命心里当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冷血应该是知道了萧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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