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追同人现代)执子之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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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莫天成，他究竟是什么人？
　　七年前的重案组一干人等查不到他的来历，七年后的夏商集团情报网络找不出他的过去。
　　若是只有这样，还勉强说得过去。
　　“萧SIR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是欧文曾经告诉过他的话。
　　若是说他找不出莫天成的底，还有可能是对方隐藏太深，可萧散不同。
　　萧氏名亡实存早不是什么秘密，萧散又是国际刑警的高级指挥官，他的消息渠道可以说普通人根本难以想象。
　　有什么人，竟然能逃过他的调查搜索，而让他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来？
　　除非，那个人是真的没有过去。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没有过去的人吗？
　　没有线索，是铁手目前手上握着的，最重要的线索。
　　追命终于静下心来破案的时候，才发现之前的案子被自己拖沓得多么的严重。
　　不过好在重案组还有另一组是无情在带，所以他这个督查纵使玩忽职守这么久，也还是没有出什么大的乱子。
　　无情不愧曾经是鉴证科出来的，现场搜证做得是滴水不漏，陈尸的房间里杂物虽多却也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条。
　　可破案方面却是停滞不前，所有推理方面的事情他是一丁点都没有做过。
　　追命知道，无情想是要自己多多历练。
　　鉴证法医的报告和证物就在眼前，追命拿起旁边的咖啡想要准备提起精神开工的时候猛的发现杯子是空的。
　　已经是很久都不曾出现的情况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一次训斥之后，沈静言总会在他踏进办公室之前，为他准备好一杯热咖啡。
　　两份奶昔，不加糖。
　　虽然苦，口感却好得不得了。
　　叹了口气，追命放下杯子，他想，自己怕是需要有段时间要慢慢习惯了。
　　房间里的杂物总共有三百二十八件，全部都是原本属于这个房间的。
　　死者算是个收藏爱好者，很多奇奇怪怪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没什么特别。
　　房间里的东西太多，所以一时间佣人们也没能搞清楚到底丢没丢，不过按现场看来，翻得乱七八糟的很明显是为
　　了掩饰什么，而到底掩饰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一整天，埋在成堆的证物和报告里，一无所获。
　　追命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天已经渐黑，郁闷得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
　　晚上回到家，铁手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追命边脱掉外套边打趣他：“你倒是装得蛮乖的嘛。”
　　铁手很是憨厚的笑：“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不乖过？”
　　追命笑得要多假有多假：“你说呢？”
　　铁手脊背泛出了一层冷汗，每次追命笑成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
　　干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快去洗手，马上开饭。”
　　追命无趣的“切”了一声，低声嘟囔着：“胆小鬼。”
　　铁手笑嘻嘻，“在你面前，我这辈子都是胆小鬼。”
　　那语气，那表情，颇为引以为傲。
　　追命哭笑不得。
　　晚饭照样吃得有气无力，铁手郁闷的尝了每样菜，觉得怎么都不至于烂到让人食欲差成这样的地步。
　　追命撇着嘴，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着饭，偶尔发呆把菜都掉到桌子上。
　　最后，铁手实在是忍无可忍，盘子里的菜几乎一多半都被这个小东西弄到了桌子上，他叹了口气，拿掉追命手上的餐具，然后抓着他的两只手，让他面对自己。
　　追命原本神游的眼神慢慢的恢复了一点焦距，他疑惑的看着铁手：“怎么了？”
　　铁手翻了翻眼睛，捏住追命的鼻子。
　　追命看着他，等着他放手，可他却一动不再动，直到追命鼻子发酸，鼻涕在鼻腔里打转，也还是不放手。
　　追命的脸上因为窒息浮起了红晕，眼睛也开始慢慢发红，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开始轻轻的挣扎，说话声都奶声奶气：“你干什么，要憋死我？”
　　铁手好笑：“你不是还有嘴吗？”
　　追命气苦：“嘴巴是用来说话和吃饭的，不是用来呼吸的！”
　　铁手轻笑一声放手，还轻轻的揉了揉追命发红的鼻尖：“你也知道嘴巴是用来吃饭的？”
　　追命脸颊红扑扑，鼻子红彤彤，眼睛泛着红丝却忽闪着亮光，愤恨的瞪起眼的时候，实在是……可爱的不得了。
　　一整个晚上，追命都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瞪着铁手，铁手和他说什么都不理。铁手苦笑不停，知道自己又把他得罪了个彻底。
　　哦，或许，得罪他的不止自己？
　　“略商，那个卧室里杀人的案子你们破了吗？”
　　看着追命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铁手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还没线索？”
　　追命的嘴慢慢的嘟了起来，看上去颇为委屈。
　　“不会吧，那房间里那么多东西，就一个有用的都没有？”铁手觉得难以置信，这凶手也未免太过狡猾，那么大的房间里被他翻得
　　乱七八糟，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追命眼角和嘴角都耷拉了下来，看上去可怜兮兮，泫然欲泣。
　　铁手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捏了捏他的脸颊：“好了，别这副样子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小孩儿呢？”
　　追命瘪起嘴，慢慢瞪起眼睛。
　　铁手笑笑把人拉进怀里揉了揉，放揉了语调：“好了好了，我明天复职去帮你，好吗？”
　　追命在他怀里挑起眉：“你的事办完了？”
　　铁手叹息一声：“和你一样，完全没进展。”
　　追命幸灾乐祸：“你也有今天。”
　　铁手愤愤的用力揉着他的头发，“小东西，笑话我是不是？”
　　追命于是又没了声音。
　　铁手疑惑他在干什么，知道听到一声可以的抽啦声。
　　“你在干什么？”
　　他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然后难以控制的脸色发青。
　　追命正在努力的吸着鼻子，企图毁尸灭迹。
　　一道晶莹的透明的可疑黏液，正连接在他的鼻子和自己的衬衫中间。
　　铁手控制着僵硬的脸部肌肉，企图让自己看上去不要过分的狰狞：“小东西，这真……恶心……”
　　追命尴尬加气哼哼加委屈，一边拉了纸巾一边仍是奶声奶气：“要不是你捏我鼻子，会这么恶心吗？”
　　


☆、第五十九章


　　铁手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便到重案组拿回了自己的证件配枪。
　　追命也没说什么，一来铁手确实休息了一段日子了，况且就算继续放他在家休息，他也未必能好好的休息；二来，老实说，他也实在是不想再去翻命案现场那三百二十八件证物了，看到头都大了，哪里还找得出来什么线索。
　　欧文这几天倒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重案组，做些普通警员的事，只不过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无情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胸有成竹了，整日里有条不紊高深莫测，不过铁手追命早就习惯了他了然于胸却不加提示，算是一种变相的心理安慰，做起事来压力小了不少。
　　铁手打开门走进证物房，抬眼看了一眼堆在桌子上的证物，然后很镇定的退了两步关上门转身离开。
　　追命在办公室抬眼：“这么快，你都看完了？”
　　铁手耸肩：“我根本没进去。”
　　追命挑眉：“没得商量，这案子现在就你最不熟，其他人都看过好几遍了。”
　　铁手惊讶：“那么多证物，你们都一件一件的看？”
　　追命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铁手翻了翻眼皮。这孩子真的被自己给教坏了，虽然告诉过他现场证物是破案最重要的线索，那也得看实际状况啊。三百多件，一个人能看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竟然发动整个重案组挨个人挨个证物的看，而且竟然没有人反抗，现在的重案组真是太乖了。
　　想当年，如果某个案子有这么多证物，他说要一个一个的看，那几个家伙非把他拆了放证物台上一起看不可。
　　而最最可气的是，那几个家伙中的两个明明就在现在的重案组，却也由着他这个最宝贝的小师弟做那一堆他们当年从来不肯做的无用功，铁手觉得，自己如果不借这个由头敲点竹杠，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们当年那一起出生入死打下来的情谊了。
　　伸手合上追命眼前正在看的报告，铁手问：“你最近手里就这一个案子吧？”
　　追命青筋乱蹦：“这一个还不够乱的？”
　　铁手笑了，然后他抓住追命还放在报告上的手，一把把人拉起来拽进怀里。
　　追命大惊：“你干什么！不想做就出去，别闹我，我快烦死了。”
　　铁手继续笑，“看出来你烦了，所以带你出去轻松轻松。”
　　“出去轻松？！”追命眼冒金星，“这么多事儿还没完呢，哪有空出去！”
　　铁手完全不恼，“不是还有别人呢，少你一个不少。”
　　追
　　命眼睛快要翻到天灵盖上，“那我让别人在这找线索找得要死，自己跑出去摸鱼？”
　　铁手眨眨眼，“为什么不呢？”
　　然后，就在追命还没来得及从震惊及惊怒的空白中恢复过来前，拉着他走出了警局。
　　追命转头看着笑得一脸奸诈的男人，拼了命的在心里问自己，前世那个哪怕在那个小小的小米县做着指挥牛羊这种工作都一丝不苟的男人，真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么？
　　出了警局，终于接受了自己在工作时间正大光明的摸了鱼的追命认命的问他身边的罪魁祸首，“那请问铁SIR，你准备带我上哪儿轻松？”
　　铁手笑笑刮了刮他的鼻子，神色颇为神秘：“不告诉你。”
　　追命手忙脚乱的拍掉他的手：“你疯了，大街上呢！”
　　铁手笑了笑，拉着他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把人塞了进去。
　　目的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神秘，却很有铁SIR流氓督查的风格，一间地下赌场。
　　在上班时间公然翘班并且拉着自己的上司明目张胆的来到这个明显是非法经营的地下赌场，追命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评价这件事情的能力。
　　“来这干嘛……”追命的问题明显的有气无力。
　　铁手笑笑，拉着他朝最大的桌子走去。
　　有时候往往越是简单的东西流传的便越广越久，赌同样是如此。
　　人生鼎沸的昏暗场所，人最多的地方却是这个掷骰子的桌子。
　　追命难以置信的转头看铁手，他铁手哥该不会还手痒得想要下场赌两把吧？
　　铁手拿出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兑换来的筹码塞到他手上，“下去碰碰运气如何？”
　　追命在不断变换的灯光中看着他眼中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怎么都觉得不顺眼，手指一紧握紧筹码，瞪了他一眼就转身挤过人群来到桌边，把手上所有的筹码随手丢到了一边，然后回头，颇为挑衅的冲人群外的铁手挑了挑眉。
　　铁手抱臂靠在一根柱子上，冲他歪了歪脑袋，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
　　骰子开出来，在人群的叫嚷声中，追命莫名的看着面前多出许多的筹码，后知后觉的领悟到自己赢了。
　　原本想一次输光的筹码突然多出了这么多，多少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冷哼一声，又是全部放到原本的地方。他崔略商的运气向来烂到了极点，他就不信这想在赌场里把钱输光是什么天大的难事。
　　接连不知道多少把，连续的把全部筹码放到“小”的一边，其结果就是铁手给了他一把筹码，而他赢回了不知道多少反正是堆成了
　　小山的筹码。
　　追命咬牙切齿，谁说赌场里钱没的快来着！
　　回头看铁手，发现他早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这个见钱眼开的商人！
　　追命悻悻的挤出人群，走到铁手跟前：“喂，你不是打算就这么让我赌上一整天吧？”
　　铁手笑：“不去看着你的筹码？那可都是钱。”
　　追命撇嘴：“反正不该是我的，看也看不住。”
　　铁手摇了摇头，胡乱揉着他的头发：“开心没？”
　　追命摇头：“没有，更烦了。”
　　铁手笑：“那就回去拿上你的钱，我们走了。”
　　追命问：“不拿不行么，我都快被那些人挤扁了。”
　　铁手笑得温柔：“不行。”
　　追命发誓，他真的预感到了。
　　就在他拿了那小山一样的筹码准备走人的时候，有个看起来脸上就写着“我很凶恶”的男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很古老的赌场桥段，只是追命没想到在现在这个年代竟然还能上演。
　　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怎么有几分眼熟？
　　铁手的声音在他身后缓缓响起：“欠了赌场将近三十万，也难怪会看你赢这么多钱不顺眼了。”
　　追命微微眯起眼打量面前的人，突然惊讶：“你，你不是——”
　　铁手的声音透出只有追命听得出的笑意：“萧屿生前的专属司机。”
　　萧屿，卧室陈尸案的死者。
　　而在他生前，与终日忙碌于工作的他接触时间最长的，莫过于这个专属司机。
　　只可惜警察上门问话的时候，他的态度可是大爷得很，所有问题一问三不知，满脸的狗仗主人势。
　　只是那个时候，警方的手里，还没有什么他的把柄。
　　铁手满脸惋惜的问追命：“你说，如果他欠地下赌场这么多钱的事情被揭发出来，他还保不保得住萧家的这份工作？”
　　


☆、第六十章

　　铁手，原本就是那个哪怕是在小米县指挥牛羊，都是在工作的男人。
　　司机名叫杜方，跟在死者萧屿身边将近十年。
　　地下赌场里面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铁手慵懒的斜倚着墙打了个哈欠，追命斜瞄了一眼黑道习性发作的前督查，在心底无奈的叹着气，然后冷冷的推了一下正四下打量着的杜方。
　　“少耍花样，我们查杀人案，你平时干什么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你配合，阿SIR就都不是多嘴的人…”
　　铁手这时在他身后阴暗的光线下轻飘飘的一笑，“不过如果你还像上次那个死样子，阿SIR的心情就不会好，心情不好的话——”原本就轻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这里轻得几乎听不清楚，铁手停顿了下来，从追命的角度，只看得到他下半边脸，他想，杜方应该只看得到那昏暗里微微上挑的唇角。
　　真TM的会吓人！追命在心里忿忿，这干过黑社会的就是不一样！
　　杜方看着看似松散实则封锁了他所有退路的两个人，泄气的几乎缩进墙壁：“阿SIR们啊，我赌点小钱不犯法吧，两位日理万机，跟我个小司机在这耗个什么劲儿啊，你们要问的我不是都说了么……”
　　追命挑眉，“哦，原来是我们搞错了，那算了，”他轻轻松松的站直身体，转头对身后的铁手说：“我们走，看来这司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还是再去萧家看看吧，我听说他们家的新当家的这几天正琢磨着把家里的佣人们能遣的都遣了呢。”
　　杜方几乎要哭了，他简直快要跪在追命的脚下，“阿SIR……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都说了还不行么……”
　　铁手站直身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着几分笑意几分嘲谑的轻声说：“可惜晚了，阿SIR们现在没那耐心了，我们觉得在萧家的大客厅里喝着茶听故事应该会比在这儿舒服多了。”说完轻轻一笑，拉上追命转身就走。
　　这下就连追命都愣了，合着他们费了这么大劲儿就这么走了？
　　衣角猛的被拽住，杜方咬了咬牙，“你们就不想知道老爷房里到底缺了什么么？”
　　追命瞪大眼，惊讶的转头，只看到一束微弱的光线下，铁手转过来的眼，掌控一切的光芒，在触及到他时弯起的眼角带上了微微温柔的笑意。
　　追命已经忘记了那是自己还是铁手曾经告诉过当时还年少的冷血一句话：对于案子，你知道的和那些不配合的证人知道的一定是不一样的，那你说，你问出来的东西，或者是他们自己想要说的东西，哪一个更多，哪一个……会更有用？
　　铁
　　手真是个合格的商人，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讨价还价实现最大利益始终是他的强项。
　　警局的咖啡似乎也不比萧家的茶差到哪里去。
　　铁手在笔录室里拿着一杯警局的咖啡感叹着，看着面前满脸菜色的男人，心情不很坏却也不很好。
　　追命这个小家伙真是被惯坏了，不过在赌场里待了那么大半天，出来之后总说身上味道难闻汗迹难受，非得跑出去洗个澡。男人么，身上没点烟味汗味土腥味怎么算是男人？
　　笑吟吟的举起纸杯，铁手毫无诚意的问：“要不要来一杯？”同时还很热心很诚恳的建议：“不喜欢咖啡我们这里还有奶茶。”
　　杜方苦笑不迭：“说正题吧阿SIR，你找我回来也不是为了请我喝咖啡的吧。”
　　铁手眼里闪过一线光，却仍是笑笑的推开杯子，“那好，你说。”
　　杜方叹了口气：“你们带回来的东西我看过了，里面确实少了。”
　　铁手皱眉：“三百多样东西，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少了？”
　　“因为少的东西……是老爷整日摆在手边，经常拿出来翻看的……一本相册。”
　　“我们带回来的东西里面没有那相册？”
　　“没有，那相册样式很老，像是十几年前的，颜色是那种磨得发暗的黄，而且挺大一本，粗略一翻就能看出来。”
　　“那怎么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说少了？”
　　“萧家佣人多是多，但是进过老爷房间的不多，见过那相册的就更少，我这么多年也才见了几次。”
　　“那你怎么知道你们老爷常常拿出来看？”
　　“因为老爷每次看完那本相片，心情就很差。”
　　“那也不能说你们老爷每次心情差就是因为那本相片吧？”
　　“那种差跟平常的心情不好是不一样的。”
　　铁手挑眉，杜方笑：“你不会明白的。”
　　铁手点头，也不做深究，只问：“那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相片上都是什么人？”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也许你们知道。”
　　铁手抬眼，杜方继续说：“那是以前的相片，都还留着底板，老爷所有的底板都收在一个手工的木箱子里，那个你们带回来了。”
　　铁手找到了那个木箱子，打开却只有几本空白的笔记本，根本不见什么照片底板，杜方叹了口气，伸手拿过箱子，也不知道怎么摆弄了几下，居然在箱子底部打开了一个夹层，里面整齐的排列了好多卷胶片，看样子，也是好多年都没有人动过了。
　　铁手笑笑：“拿走照片
　　的人一定想不到，这么多年前的照片竟然还留着底板。”
　　杜方叹气：“老爷如果知道我把这个拿出来给你，说不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找我。”
　　铁手皱眉：“怎么这些照片很见不得人？”
　　杜方耸肩：“不知道，我没见过。不过老爷从来都不许人动，有次有个女佣收拾房间的时候把相册随手整理到了书柜里，害的老爷找不到，第二天就被辞退了。”
　　铁手若有所思，然后微微笑：“看来真的是很重要了。”
　　杜方看着照片，像是在回忆，过了一会缓过神来，又换上了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阿SIR啊，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其他我是真不知道了，是不是能走了啊？”
　　铁手笑：“放心，阿SIR有了线索自然有得忙不会满世界乱跑乱说，大家各走各的路，没事碰不到面的。”
　　


☆、第六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依然记得我的姑娘们……
　　此文不会坑~
　　追命洗好了澡回来，就听说铁手下午交给鉴证科几卷胶片，洗好了拿回来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关在证物间没出来过。
　　莫非是有了新线索？追命的眼睛亮了亮，好多天都没有过的兴奋充斥胸间。
　　他就知道，论找线索，谁比得过出了名心细如发的铁二爷？
　　推开证物间，铁手背对着他，坐的笔直。
　　追命挑眉，他还真好多年都没见过铁手这么正襟危坐的样子了。
　　这下子追命不禁好奇了起来，会是什么重要的线索么？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铁手身后，视线投在了前面的桌子上。
　　把铁手从沉思中唤醒的，是追命的叫声。
　　猛的回过神来，铁手才发现有人站在他身后。
　　追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手还指着他面前的那一堆照片。
　　新洗出来的照片却遮不住一些岁月的痕迹，很多张照片，上面全都是一群人，像是住在一起关系很好的两家人，彼此相亲相爱，每个人脸上都是和煦的笑意。
　　而让追命下意识出声的，是照片上的两个经常出现在一起的少年。
　　完全相同的模样，一对双生子。
　　“你叫什么啊，至于像见了鬼一样么。”铁手抱怨到。
　　追命指着照片的手一动不动，“这……这是……”
　　铁手苦笑，“受害者房间里少了的照片。”
　　追命抬起眼睛瞪他：“谁问你这个！”
　　铁手干咳一声：“那你问什么？”
　　追命走上前，拿了几张照片在手里：“这是……萧散？”
　　铁手叹气：“你不是都猜到了。”
　　追命眉心微微抬了抬：“那另一个是……”
　　铁手也拿起一张照片，放在追命手上的那张旁边：“秦清默。”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