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世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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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被发现了，可以问一下吗，你是怎么发现的？”一米外，原本应该已经死去了的志村团藏突然出现，只见他的右臂露在了外面，那上面红彤彤的赫然就是一颗颗写轮眼！事到如今，为了保命他也顾不得在场的其他人了。
　　“很简单啊，刚刚那一瞬间法则的改动又怎么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睛呢？”佐助已经不能浪费时间了。而且，他不想自己族人因为没有双眼而不能安息。所以面对这一在宇智波一族当中也被列为禁术的瞳术，他已经准备动用能够抹消因果、惩罚灵魂的玄黄塔了。他不能容忍团藏继续使用伊邪那岐，那会让更多的写轮眼永远闭合，从而让更多死去的族人失去眼睛。
　　先是将右眼轻轻闭上，再睁开的时候从眼中的六芒星当中放出了丝丝玄黄之气，一座小巧玲珑的九层宝塔从中缓缓出现，徐徐变大，最后停留在他的手上，“不过，既然是伊邪那岐，我也只有动用它了。”
　　苍白如玉的手指从塔尖上拂过，然后这座塔就发出吸力将不断挣扎的团藏吸入。在团藏被吸入的瞬间，不容抗拒的法则之力将他的肉身与他那一臂的写轮眼同时化为了飞灰，只余下他的灵魂在塔内承受万年的刑罚。同时，他可以感受得到，那些失去眼睛的族人重新得回了双眼，投入了新的轮回。
　　“既然在伊邪那岐的效果下很难杀死你，那么作为你冒犯我宇智波一族的惩罚，就让你在这九转玲珑玄黄塔中被天照之火灼烧万年好了。”明明是这么轻柔的声音，在此时在场的人们听来，别有一番毛骨悚然的味道，特别是配上从他手中的宝塔里传出的阵阵惨叫的时候。
　　“好了，现在是该谈正事的时候了。”重新将玄黄塔收回右眼以后，佐助才看向场上剩下的四影和他们的护卫，语气愈发轻柔。（至于团藏从根带来的两个人已经因为想趁他收回玄黄塔的时候向他出手而被鬼鲛给干掉了。）
　　“宇智波佐助，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先是废掉了雷影，又干掉了火影。究竟是想干什么？”还是我爱罗先说话了，也许是因为曾经体味过孤独，所以他希望将面前的这个人从偏执的仇恨中拉出来。事实上，他很清楚的看见了环绕在这个人身边的那种深不见底的黑暗。
　　“怎么？你以为我是陷在了偏执的仇恨当中了吗？”一眼就看穿了风影的心思，佐助轻轻笑了起来，“真是有趣的人啊。”是的，从第一次见到我爱罗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和自己很相似的人，如今再次见到依然没有改变当初的看法。
　　“听好了，首先重新介绍一下。”环顾周围一眼，他很满意的看见所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我是晓之朱雀宇智波佐助，身边这个人是晓之南斗干柿鬼鲛。我们朱南组合作为拂晓组织当中战斗力最强的组合，今天是代表作为我们的领导人的那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家伙来向你们下战书的。他是这样说的，如果你们不同意将八尾和九尾交给他完成那个用来给全世界的人施放无限月读的月之眼计划的话，那么就接战书吧。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书。”
　　“什么意思！”在场资格最老的土影有些生气的问道，只是并没有动手，他在衡量敌我双方的实力，“第四次忍界大战，就凭他？”
　　“是的，就凭他宇智波斑的名字！”点点头，佐助回答到。
　　“你真的要站在他那一边吗？”我爱罗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是的，看来我现在是要站在他的那一边的。”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爱罗的问题，但佐助这样的回答无疑是肯定了风影的话。
　　“那么，就只能这样了。风遁·千沙坠！”我爱罗双眼里徐徐流下了泪水，只是出手的招数是毫不留情的。面前的这个人，和曾经的自己有着一样的痛苦，也是自己仅有的不多好友之一，如果对方不是成为了叛忍，如果这个人没有出现在这里，那么他也就不必做出这么两难的选择了。只是没有如果，他现在是风影，有着作为风影的责任，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出手，必须致对方于死地！
　　看到我爱罗眼里泪水的时候，佐助心里有了些许的感动，但这样的心境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有影响的，因为他原本聚于手中的用来致胆敢妄动者于死地的火焰法则之力减弱了几分，只是刚好把我爱罗的忍术挡了回去，最后在我爱罗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消散了。并且这一刻，在他的心里突然做出了一个本来不在计划之内的决定。
　　“我败了。但是请佐助君告诉我，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真的是宇智波斑吗？”我爱罗的脸上有点黯然，这还是他的忍术第一次这么轻易的被一个同龄人击破。他很清楚，面前的这个人留手了，要不然能够挡住自己风遁的火焰不会这么刚好在自己的面前不多不少正好半米的地方消散。
　　“是，也不是。”赞许的看了面前这个昔日好友一眼，佐助长年不变的面容上露出了点点笑意，“所以我才站在他身边啊。因为他是宇智波斑，又比真正的宇智波斑要强。”
　　话说完以后，他立刻从原地消失，下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爱罗身边，左手无视了环绕着新任风影的绝对防御放在了他的肩上：“好了，言尽于此，下一次就是战场上再见了。至于风影，还请到我那里做客几天，我们有些事情要谈谈。”完全无视了堪九郎和手鞠的愤怒，佐助带着我爱罗回到了鬼鲛身边。然后他伸出了右手，就这么当空一划，就将空间撕开了一道黑色裂缝。把裂缝撕开，带着我爱罗和鬼鲛走了进去。
　　“这是……他撕开了空间！”看到随着三人离开而渐渐消失的黑色裂缝，土影惊恐的大叫。不同于宇智波斑的时空间忍术，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仅凭一只手就撕裂了空间。虽然到了他如今的程度也能够做到这一点，但绝没有这么轻松。由此可以想象，如今的宇智波佐助已经强到了什么程度。


第十一章：心魔

　　地下极深的一座基地里，正在做实验的尼奥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不得不来到大厅，正好看到空气中一道黑色的空间裂缝出现，然后佐助带着鬼鲛和我爱罗出现在了大厅里。
　　“哎呀呀，这么急着赶回来干什么，还把那个鲨鱼脸和修罗小子带到这里来了？”他抱怨着，然后拿出随身带着的药剂准备喂佐助服下。
　　“尼奥斯，我现在不需要服药。快，将他们两人带到别处去，我要忍不住了！”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变得低哑深沉，有一种干渴的味道。抬起头，然后三人就正好看到了他的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啊，不同于使用写轮眼时的红色，而是一种更为深邃的颜色，带着无尽的暴虐，“为了不浪费时间，在对付志村团藏的时候我动用了玄黄塔。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很不幸的是，我已经压不住了。”
　　“真糟糕，是心魔爆发啊。”叹了口气，原本就是文职的尼奥斯一边感叹着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的同时一边拿出了量天尺，朝还呆在佐助身边的我爱罗和干柿鬼鲛喊道：“喂喂喂！你们两个，还不快离他远点！他现在很危险啊，心魔爆发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的！”
　　“听他的，快，鬼鲛，带着我爱罗到一边儿去！”竭力忍住心中不断升腾而起的暴虐情绪，然后佐助用最后的意志力将被自己抓住肩膀的我爱罗推向鬼鲛。
　　下一刻，从佐助的身上涌出一股股血色的气浪，这是心海失守的征兆。
　　看着面前激烈交战的两人，第一次，我爱罗知道了什么叫做绝对的力量。与面前的战斗相较之下，佐助在五影大会上使用的力量就什么也不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快要筋疲力尽了，尼奥斯才乘着心魔状态下的佐助的一个细小的失误，终于得到机会靠近他，急忙把自己的心灵之光通过量天尺转化为生命之力洒向他才将他的心魔暂时压制了下去。
　　“谢谢，尼奥斯。”已经压下心魔的佐助抱歉的对队友道了声谢才重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只是似乎伤势重到已经不能动弹了。
　　“先别忙着谢我，看看你现在的身体。”皱皱眉，只能说佐助现在的状态太糟糕，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因为心魔的突然爆发再加上和尼奥斯对打时的超极限运用，浑身毛孔都在往外渗血，整个人像是从血海里捞出来的一样，如果普通人看见，八成以为这是一具刚刚死亡的尸体，但事实上他还有气，还能说话，“出门向左走第三个门是治疗室，里面还有几个治疗舱，要跟我道谢你还是先进去泡两个月再说吧。估计到时候战争已经打完了。”
　　“不必了，那样多费事。”扯开一个没有含义的笑容以后，佐助黑色的眼静静凝视着面前的人，“你只需要给我用几剂生命合成剂就行了，不必那么麻烦。”
　　“不行！反对无效。”毫不在意的一把抱起出气多进气少的某人后，他向旁边已经因为看到这场战斗而呆滞了的鬼鲛和我爱罗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不许离开这个大厅，否则后果自负，我现在要把佐助先送去疗养舱，有什么疑问都等我回来在解释。”
　　疗养舱的水很温暖，具有修复身体的作用。尼奥斯刚刚把佐助放下去，身体表面的伤口就已经被修复好了。只是，还需要几天才能够醒过来，他体内的暗伤太重了，有些根本无法治好。
　　“有什么疑问，现在你们就问吧。”抿一口茶后，他开始静静地听两人讲，最后他将古井无波的双眼看向了我两人：“这么说你是被他绑来的？而你则是他在晓的搭档？”
　　“是的。”还是鬼鲛反应快，面前这个人的恐怖他们可是刚刚才看到了的。
　　“那么你可以走了，鬼鲛。回到晓基地以后记得告诉宇智波斑，佐助的身体情况变差了，必须休息静养，一个月内最忌和人动手。所以，第四次忍界大战目前看来是要缺席了。不过让他放心，木叶方面的人等一个月以后他身体好点儿了以后自会处理，不会耽误计划的。请他务必要记得三个月前彼此的约定！至于你——风影我爱罗，跟我来！”对于佐助的心思，尼奥斯多少还是猜得到一点的，也许将我爱罗带到基地只是他的临时起意，但要说这当中没有一点儿对昔日友情的留恋情怀作祟的话，他也是绝不信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做出了这样的安排，顺手还撕开空间把鬼鲛送走了。
　　这是一间全金属封闭的房间，正确的说是一间全封闭的书室，密密麻麻的书架上的书不下有几百本。
　　“他的心思我多少也猜得到一点儿，虽然这不符合原本的计划，但是既然他决定了我也不好反对。这几天他需要治疗，所以你就在这里看书吧，在他醒之前把这里的书看完，你大概就能够较为清楚的认识到世界的本质了。他醒了以后会来这里找你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话的样子很好笑，可我爱罗不敢笑，因为这么做的人是尼奥斯，他刚才可是清楚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恐怖的。
　　只是，待尼奥斯走后，看着这里堆得密密麻麻的砖头书，我爱罗感到压力很大。但想到刚刚带自己来的那个人和三年不见的佐助的恐怖实力以后，自尊心极强而不愿意输于同龄人的他还是咬咬牙然后随手抽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唉！我能说这小子不愧是被佐助看重的人么？运气这么好，随手都能够将《世界法则概论——论法则的浅层运用小结》抽出来。”另一个房间里，透过摄像机看到这一幕的尼奥斯颇为嫉妒的说道。他当年在主神那里翻看各种法则理论秘籍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种好运气呢？
　　心魔是什么暂时小我爱罗还没有接触到，因为他现在正沉寂在知识的大海里，继看完数十册的《世界法则概论》套书以后，终于让他找到了第一本讲风沙法则运用体系的书籍。只是很可惜，他看不懂，所以只能勉强记住，希望从这个诡异的地方脱身以后再慢慢研究。


第十二章：羁绊

　　“你这样强行死记硬背可不行，这些知识只有真正理解了以后才会成为你的东西。”这一天，沉浸在书海里的我爱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哦。是你啊，宇智波佐助君。”虽然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实实在在的，我爱罗的背后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时候，宇智波佐助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丝毫没有感受到？
　　“风影殿下这么惊讶干什么？”略带安慰的，佐助扶住了我爱罗的双肩，让他清楚的直视着自己纯黑的瞳眸。
　　“你想要干什么？”强自镇定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不少自制力的我爱罗才问道。
　　“当然是来教你领悟法则啊。”轻轻凑到我爱罗的耳边，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晦涩，“我可以告诉你，宇智波斑也是半法则层次的强者，不会比我更弱，只会更强，面对他的话，没有领悟到法则之力的人是很难有逃脱机会的。”
　　“为什么要教我？”苦涩的开口，我爱罗还在思考什么是半法则层次，“你不是站在宇智波斑一边的吗？你这种行为，就不怕他说你通敌吗？”
　　“因为啊，你是除了那个笨蛋以外，我第二次看到愿意为我流泪的人呀。至于宇智波斑，我们两个人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他还管不到我。只是因为，彼此都对对方的计划很重要，所以必要的时候会相互妥协罢了。就像我加入晓，向他献上一半的忠诚，就像他对朱南组合的各种小动作听之任之一样。虽然我很难战胜他，但是我也并不怕他。”他的声音极轻柔，带着一种在他身上极少出现的淡淡悲哀，“那些曾经的记忆，曾经有过的快乐和痛苦，那些朋友、同伴，那些刻入骨髓的羁绊，并没有忘记啊。怎么能够忘记呢，那可是我这一生当中极少数有过的快乐时光啊，那样鲜明的活着的感觉，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所以怎么能允许自己忘记呢？只是，我并不能够拥有，很久以前就再也不能够拥有希望或是诸如此类的东西了。好了，不浪费时间了，让我们开始吧。毕竟，以记忆为食，也许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所以，见到认识的人的时候就喜欢回忆。让你见笑了。”似乎意识到的自己的失控，佐助放开了我爱罗的肩，退到另一边的书架那里拿出了一本书。
　　才没有呢。我爱罗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其实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宇智波佐助，并没有改变。只是，种种的原因，导致了今天的这番局面。也许，他要重新认识这个人了。以记忆为食，这是连我爱罗也难以想象的悲哀。他很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在这样的感情下还让自己做到那么绝的。据他所知，好几次面对漩涡鸣人的时候，那种杀气绝对是真实的，却又偏偏因为各种原因让鸣人并没有死。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两人的一教一学中过去了。一个月，让忍者联军的人死了不少，绝分出来的白绝□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药师兜吗？”看着由纳米机器人收集回来的情报，佐助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只是突然在看到现场直播的战地时报后化作一片狰狞。
　　画面中赫然是被药师兜秽土转生出来的宇智波族人，鼬和斑也在其中。想到前几日收到的关于药师兜和那个阿飞的谈话录像，他的目光越发冰冷：“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药师兜啊药师兜，你肖想我的身体也就罢了，我并不在意啊，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啊。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必须要达成的心愿不能死，你想要就拿去好了，反正我也活累了。可是，你竟然胆敢亵渎我的族人们，这就不可原谅了！”这个当初没有杀死的大蛇丸的余孽，如今已经不能再留了！
　　“我爱罗，你的修炼告一段落，可以离开了。”转过身，毫无疑问的看见了因为他的话而微微惊讶的一张脸。
　　“你就这么放我走？”我爱罗确实很惊讶，不说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敌对的，作为晓的一员的宇智波佐助在将砂影村的风影请来以后不仅没有问情报而且还教他体悟法则也就罢了，现在还这么轻易的就放他离开？
　　“废话，你的修炼都告一段落了，即使面对宇智波斑也能够自保，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撇撇嘴，佐助冷笑了起来，语气森寒的令人不寒而栗，“你是我请来的客人，又不是斑以晓的名义请来的。现阶段你需要的是水磨工夫，而更高层次的东西还不是你现在能够接触的。我现在要去提醒斑别忘了约定，顺便料理那个胆敢亵渎我族人灵魂的罪人，又没时间留在这里，尼奥斯还有实验要做，那关系到我后面的计划，很讨厌被人打扰，如果你不怕他什么时候拿你实验那些诡异药物的话，继续留在这里我也没有意见。何况，你现在的实力也不弱了，注意点就算斑也很难杀死你，你离开以后绝对是要加入战场的，他宇智波斑竟然敢默许那个药师兜亵渎我宇智波一族的灵魂，还用秽土转生打扰真正的宇智波斑和我哥哥走向新生，我不给他添点儿堵怎么能行呢？那样，他有一天连自己姓什么都会忘记了！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人，竟然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绝不可原谅的！如果不是后面的计划缺他不可的话，如果不是这个计划更重于我的生命的话，即使是同归于尽我也要杀死他，让他为我宇智波一族的消亡赎罪！”
　　真可怕！我爱罗在佐助关切的目光注视下打了个寒噤，却又不由自主的思考着他口中的那个更重于他生命的计划会是什么。
　　“很奇怪是吗？但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简单。”看出了他的恐惧，佐助微微笑了笑，再次陷入了回忆里，纯黑的瞳眸变得空茫了起来，“是的，确实是木叶高层给鼬下令灭掉宇智波一族的，可是这并不能抹消鼬杀死族人的事实，哪怕不是他一个人杀的，但是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他是背叛者！即使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我还是会向鼬复仇。因为他忘记了自己的姓氏，他忘记了他自己在作为木叶暗部忍者之前首先是宇智波家族的一员，他应该最优先效忠作为一族之长的宇智波富岳。他忘记了是谁给了他生命，是谁养育了他，是谁让他得以来到这个并不温暖却也多姿多彩的世界！他忘记了——君辱臣死！”说到这里的时候，佐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隐忍着眼里的泪水，“他忘记了他所杀死的那个人才是他自出生起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所必须用尽生命哪怕让敌人踏过他的尸体也要誓死守护的族长！那一天，作为宇智波家族一员的我其实应该守护在族长身边直到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为止，即使所要面对的敌人是自己的兄长。可是因为各种原因让我没有尽到家族一员的责任。你明白吗，作为家族的一员，谁也没有办法脱离了家族单独存在，家族所赋予的烙印根植于灵魂。即使，在那样的家族里，所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冰冷的，毫不留情的刮过干燥的肺部，能够将人从头到脚都冻住。是的，那一天我没有尽到责任，那么复仇就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也是宇智波佐助之所以还活着的原因。因为我还活着，所以我就背负了一族的诅咒和命运，宇智波的意愿和利益永远优先于宇智波佐助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我已不再仅仅是我自己。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也永远不能原谅宇智波鼬对着血脉相连的族人举起屠刀的行为，正如我永远无法原谅杀死了他的自己。只因在我为族人复仇的那一刻起，我的手上就沾染了族人的血了，哪怕那是背叛者的血。在那个夜晚我没有尽到身为宇智波家族一员的责任，在复仇的同时手上沾染了兄长的血，其实我与鼬同罪。这并非是偏执的仇恨，而是唯一存在的意义。所以，哪怕多么想要拥有，我也不能够有朋友、同伴、羁绊这些东西。因为我虽然还活着，却也已经死去，在那个月圆之夜里，和我的族人们葬在了一起。还活着的，只有为了宇智波之名而存活于世的麻木躯体。而现在有人玷污宇智波的名，胆敢用那污浊的手触碰他们高贵的灵魂，这是不可原谅的。那个宇智波斑不仅是宇智波一族消亡的幕后黑手，还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若不是现在的计划事关我族传承，而他的计划是关键；若不是借助他的力量有利于复仇的话，即使是要付出飞灰湮灭的代价，我也定要让他死！”
　　“可是，你也要为你自己而活啊。”我爱罗觉得，他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深入接触到这个人的灵魂，那样深远而绵长的痛苦和黑暗，都无法掩盖这个男人身上所折射出来的光芒。他想，如果宇智波一族和木叶能够和睦相处的话，这个人会成为最受人尊敬的影级忍者吧，也许还是火影，因为这个人是那么的爱他的家族，或者说忠诚于他的家族，这种完全放弃自我的忠诚会让他将家族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可是没有如果，宇智波是木叶高层下令灭族的，如今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了。所以，这个人就这样理所当然的站在了曾经爱着的村子、重视着的同伴的对面，只为了那个现在仅有他一人的家族而存在，直到最后。他感到悲哀，深入骨髓的悲哀，这悲哀比曾经无人爱他所带来的悲哀还要深重。一个人，选择将家族的意志看得高于自己的心愿，无视着自己内心的渴望，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