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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太无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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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夫的脸黑了又黑,终于得出结论她是胡说八道,还可以编得更离谱一点,看来得想办法早些出去。
  他正找出路,赫连真却喋喋不休了,怒嚷:“都是y的李墨,人面兽心,爽了老娘还给老娘留下这么多麻烦,嗷嗷嗷,我咬死你,咬死你……”
  说罢,还真的吧唧吧唧了几下嘴巴,咬牙切齿的,那模样好似苦海愁身,非得咬下他身上的肉才算数。
  沈大夫憋屈的搬开她咬住她肩膀的脑袋,皱眉,她难道是属狗的,次次都兴咬人!
  “赫连姑娘,赫连姑娘……”他摇着她,赫连真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动不动的趴在他怀里,模样安静乖巧,睫毛上还沾染了几粒小泪珠。
  “真没用!”他掀唇嘲弄了一句,低头轻轻的将一个湿吻印在了她干燥的朱唇上。
  赫连真揉揉发疼的额角幽幽睁开眼睛,这是一间房间,还有亮光,莫非他们走出来了?
  她动了动身,有些嗝人,她顺手往腰间的地方摸去,咦,有东西,圆的?还有几个洞?什么东西?
  她拿出来举在眼前一看,啊的一声大叫出声,然后将那东西扔得老远。
  娘的,怎么会有骷髅!
  她赶紧爬起来,往地上一扫,目瞪口呆,密密麻麻全是骷髅,假的吧?
  她退了几步,却被某个东西绊住,正准备狠狠踢一脚,却停在了半空。
  “沈大夫!”方才绊住她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沈大夫,她欣喜的蹲下身,使劲儿的对着他的脸蛋儿左右开弓:“沈大夫,醒醒啊,我们走出来了。”
  可将沈大夫的脸都扇肿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不会死翘翘了吧?她颤巍巍的将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呼吸。
  还好,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她拍拍胸口,惊魂未定,下一秒,却又踢了没有知觉的沈大夫一脚:“靠,什么人,这么弱不禁风的,男子汉大丈夫的,动不动就晕这么久,这出息!累赘!”
  她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歇气道:“我可告诉你了啊,我数一二三,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自己出去了,一,二,三……”
  她故意将‘三’字拖得老长,可沈大夫顽固的就是不醒,于是她又重复了一百个‘一二三’,不醒,就是不醒。
  她打了个呵欠,干脆蹲在那里瞅着地上的男人玩儿,看腻了,就伸伸懒腰,看看外边儿的天色,如此反复。
  你道她是有良心有善心有爱心守在沈大夫身边啊,啊呸,要不是因为这屋子铜墙铁壁,只有窗户那一丝光亮透进来,其余的插翅难飞之外,你看她会不会跑路一走了之!
  实在没劲儿了,赫连真拍拍裙子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兜兜转转,这个地方,除了一地的白骨外,就只有一个佛堂,看得出来,已经废弃很久了,或是主人来得懒散。
  她一屁股坐在那蒲团上,绕手指玩儿,沈大夫啊沈大夫,你y的究竟要晕到什么时候。
  她打了一个盹儿,因为太累,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一倒,倒将她的瞌睡给倒掉了,这地板怎么听起来是空的?
  她爬起来用手指敲了敲,叩叩叩,果然是空的。
  她一点一点的挪开那地板,两眼放光,军事防御图!
  这个算是捡到宝贝了吗?赫连真喜滋滋的将图摊开来看,果然每个关卡画的清清楚楚,兵力布置说得明明白白,连守城将军,城内百姓,经济状况都绘得一目了然。
  她瞥了眼继续装死的沈大夫,心安理得的将军事防御图塞进了自个儿袖子里,这下子回到大黎,若是老狐狸找她麻烦,也有应对的妙招了。
  “赫连姑娘……”沈大夫终于醒了,紧张的喊了赫连真几声。
  赫连真赶紧将蒲团归位,拍拍手,施施然走过去,应道:“我在这儿呢。”
  沈大夫见到赫连真,喜上眉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赫连真翻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怎么会有事,倒是你,沈大夫,你该大补了,竟然晕倒这么久,真是怀疑你的战斗力……”
  对于赫连真对他男性尊严的打击,沈大夫只是憨厚的摸摸脑袋,大度的不予计较。
  “好了好了,我也懒得说你。”赫连真拉过他,道:“快点找找出口,总不至于逃过了密道,死在这里吧!”
  “依在下猜想,这里应当是祭祀天神的密室,每年都会有一对男女送进来奉献给天神,出口应该是在这儿……”
  说着,他走过去,双手抱住墙壁。
  然后奇迹发生了,方才赫连真拳打脚踢的铜墙铁壁竟然开始抖动,然后那堵墙竟然缓缓的上升,成了一道门,跨出去,便是奉天宫的侧殿。




☆、第六十一章:章神谕·阴谋

  赫连真出来之后规矩了许多,倒是老老实实的将剩下的两天给呆完了。
  瓦剌大汗率领百官亲自恭迎神喻,跪倒在奉天宫殿门外一片。
  殿门被打开,只见赫连真双手背在身后,神色肃穆:“天神训示,将会有一男一女给瓦剌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纷纷讨论不休,恐慌无数。
  有大臣站出来恭敬问:“敢问圣女,这一男一女可有指明是哪里人,姓甚名谁,这场灾难应当如何化解才是?”
  赫连真看了他一眼,闭目冥神感悟了一番,猛地睁开眼睛道:“这一男一女是瓦剌人,且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要逢凶化吉,需得逢律而定,逢律而定……”
  “逢律而定?”下边儿又议论成一片了,纷纷嚷嚷,争论不休。
  赫连真好笑的看着无知愚昧的君臣,同台下的四王子狼狈为奸相视一笑甚觉满意。
  下一秒,便有有心之人跳出来解惑道:“逢律而定,莫不是说得就是四王子,四王子名字里可不就是一个律字,恭喜大汗,此番天劫有四王子在,必会无忧。”
  四王子一派的纷纷会意,阿谀奉承,贺喜了大汗,又来赞颂了耶律,直上谏道:“四王子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理当是少汗的不二人选。”
  瓦剌大汗摸摸小胡子思索了一番:“嗯,果然如此,瓦剌有耶律真是福星高照。”
  这边只顾打得火热,那边二王子的人马可就不认帐了,站出来指责赫连真:“天女乃是大黎贵妃,怎可尽信,何况关乎瓦剌的万世基业,只怕天女是别有居心,这天神圣喻也只她一人清楚,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不得真,需得问问大祭司才是。”
  好家伙,倒也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虽如此,赫连真面上却冷哼道:“你是在怀疑本天女还是怀疑天神,瓦剌正是多了你们这样蔑视天神的大臣,所以才多灾多难,既然你要问大祭司,你只管问就是,只一样,若本天女说的句句属实,你该当何罪。”
  说着,转向乱了神没了主意的瓦剌大汗:“大汗,你就做个见证,若是这位大臣真的污蔑天女藐视神灵,必要重惩!”
  “这个是自然,本汗也想听听大祭司怎么说。”瓦剌大汗擦擦额角的汗珠,应道。
  将这一要求派人告诉了殿里的大祭司,大祭司却没有露面,只是一卷类似天书的东西飞了出来。
  瓦剌大汗打开一看,在那里发呆,看不出情绪,倒唬得赫连真手心冒汗了,难不成那呆木头揭穿她了?
  “瓦剌第六十四代大汗恭迎神喻。”当下,瓦剌大汗双手高举捧过天书,恭敬跪地,道:“按天神旨意,册立四王子耶律为少汗,配大黎女子青如为汗后,遵从天神示警,佑我瓦剌千秋万代。”
  声音一道道穿透王宫,赫连真的脸色却一变再变,眸中狠戾尽现,沈大夫,好样儿的,竟敢动手脚动到她的身上,倒是她小看他了。
  回到住处,青如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娘娘,我怎么能嫁给瓦剌大汗做汗后呢,耶诺要是知道了,会疯的,娘娘……”
  袁慕轩抱着袁贝贝来回的踱着步,贝贝姑娘偏又不安分,火上浇油,老是哭个没完没了,赫连真撑着脑袋在那里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娘娘,就算死,我也不会嫁的,我不能对不起耶诺,我已经欠他很多了,呜呜……”青如边哭边道:“倒不如现在就死去,一了百了。”说着,起身就要奔出去。
  “站住!”赫连真蓦地睁开双眼,喝住她。
  青如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动。
  赫连真起身踱至她身旁,问:“耶诺就这么好,你就这么死心塌地要跟着他,若是让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一个呢?”
  “娘娘……”青如诺诺,没办法回答,耶诺和娘娘,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你爱他?”赫连真抬起她泪流满面的俏脸,将她眼中的犹豫挣扎看得清清楚楚。
  正寂静无声,赫连真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戳了戳青如的脑袋,笑骂道:“傻丫头,你是我的人,娘娘我怎么可能让你嫁给那个糟老头儿耽误你一辈子,更何况你还有心爱的男人,要知道,我最胡短了,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到我头上。”
  最重要的是,难得有情郎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此难得不是么。
  “可是,耶诺他……”青如哽咽着,耶诺现在还软禁在将军府里,大汗的旨意就像皇上的圣旨,谁又能违背。
  “乖,好好的去睡一觉,相信我,一定让你如愿。”赫连真揽她入怀,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抚。
  青如实在哭累了,只好听赫连真的话进了里间睡觉去。
  打发了青如,赫连真才火大的连灌了三大碗水,y的沈大夫,竟然算计到她身上,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喝这么急干嘛,再说了才生了孩子身子好好注意一些,什么冷的都往肚里塞,仔细生病了,可别赖我!”袁慕轩按住她又要倒水的手,皱眉表示不悦。
  赫连真气鼓鼓的瞪他一眼,索性放了手,埋怨道:“都是你不好,要是早日想办法离开这里,我又怎么会被人摆了一道,那沈大夫着实可恨,外表温和无害的小白兔,实则地地道道的黑心大灰狼,靠,两面三刀,伪君子,拆人姻缘是要下地狱的。”
  “不过就是个丫头,这么在意做什么,回宫了,大把大把的丫头随你挑,平日里狼心狗肺的,倒是将你这些不着边际的主仆情记得牢靠。”袁慕轩逗怀里的贝贝姑娘,一搭没一搭的同赫连真讲道理:
  “你以为这瓦剌就是你想象中的来去容易,要真这样,指不定早被大黎灭了几十次了,可见瓦剌不如我们表面看到那般腐朽,还有就是那耶诺耶律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背后的势力你我皆不清楚,那沈大夫倒是个人物,你让耶律得势,让耶诺耶律窝里反,他便让青如嫁给瓦剌大汗,可见他是将所有掌握在手中,知道耶诺在意青如,势必不会让她嫁给自己的父亲,这样耶诺必须得谋反,被瓦剌大汗镇压下去也好,耶诺成功也好,都会名不正言不顺,瓦剌的天都要变一变,元气大伤,到时候渔翁得利之人,可就不言而喻了,所谓红颜祸水,大概就是这个理儿,人家耶诺还没着急,你倒先慌了,沉不住气。”
  他发表完长篇大论,只见赫连真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因问道:“怎么了,现在才知道本公子无法抵挡的魅力是不是太晚了?”
  赫连真切了一声,双手掐住他两边的脸颊,笑得阴测测:“表哥,你知道得很清楚嘛,想必你和那沈大夫也是很熟悉的了,哦?”
  袁慕轩手忙脚乱想往后退,慌张解释道:“那什么,表妹,我还有事,要先走……”
  可赫连真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冷哼:“倒是没想过你俩死对头竟然合作得那么好,把我蒙在鼓里这么久,来说说嘛,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李墨那王八蛋怎么就找上我们的,啊?”
  袁慕轩摇摇头,一副受虐待的模样:“表妹,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不要打脸……”
  赫连真本来已经举着拳头挥了下去,结果贝贝姑娘见有母老虎欺负自个儿的美人儿爹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用愤恨不满的小眼睛转啊转啊的盯着赫连真瞧,才救了袁慕轩的俊脸一命。
  场景再一次回到试探沈大夫的那一天,赫连真将他的手臂扭了又扭扭了又扭,尤不过瘾,干脆将他整个人大卸八块,泡在池子里喂鱼,然后赫连真便哈哈大笑的笑醒了。
  她坐起身来,看看外边的天色,刚刚蒙蒙亮,然后已经有侍女纷繁的脚步声上上下下了,她起床气很大的摔了被子,靸着鞋子走出去怒吼:“嘛呢嘛呢,大清早的,要不要人睡个好觉了!”
  “天女,今天是篝火日,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热闹一整天来驱除霉运的,大汗已经等着了,吩咐婢子们来伺候天女和汗后过去赴宴。”
  “篝火日?”赫连真眼珠子转了转,问:“耶诺王子会参加吗?”
  侍女道:“会的,不管犯过多大的错,在这一天都会被天神宽恕,一起庆祝。”
  “嗯,本天女知道了,你们忙去吧。”赫连真有了主意,挥挥手将她们打发了出去。
  青如虽然万般不情不愿,但还是陪同赫连真去赴宴了。
  那瓦剌大汗见着青如眼珠子都快跌出来了,到底是大黎的女子更有风情啊。
  因为还没有正式册封,赫连真便拉了青如坐在了自己身边,同瓦剌大汗开始说笑。
  瓦剌大汗三句里有两句离不开青如,然后色眯眯的眼珠子还不断的往青如身上瞟,青如一个劲儿的往赫连真身后藏,下边儿耶诺的眸子暗了暗,平淡无波的喝了一碗酒。
  只是,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第六十二章:章醉酒·不行

  酒过三巡,瓦剌大汗已经醉态毕现了,歪歪倒倒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端了一大碗酒就过来灌青如。
  “大汗,我不会喝酒。”青如摆摆手,偏过头躲开,那瓦剌大汗却又将酒碗给凑了上去,硬生生的给灌了一碗。
  青如被呛得一直咳嗽,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
  “哈哈,青如姑娘,过几日你便是本汗的汗后了,这点酒算不得什么,我们草原儿女都是能喝能战的,来来来,再喝一碗。”说着,果真又递了一海碗过来,眼见着就要往下灌,只听一声巨响,却是二王子耶诺那方的案桌给断成了两半。
  瓦剌大汗不高兴的看向耶诺,问:“耶诺,你怎么回事?”
  “父汗,你喝醉了。”耶诺从容的站起来,气势强硬。
  “放肆!”瓦剌大汗气得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扣在桌案上,指着耶诺道:“耶诺你越来越不像话,太让本汗失望了,滚出王宫,本汗再也不想看到你。”
  一干大臣皆敛气禀神,方才觥筹交错的场面瞬间消失。
  “父汗!”耶诺大喝,却在看到瓦剌大汗怒气滔滔的脸色时,弯身恭敬道:“是,我这就走。”
  他转身潇洒利落的离开,赫连真却眼尖的瞥见了他眸中不断翻腾的野心与不甘。
  她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连唇角都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她最喜欢看父子相残,兄弟相争了,不容错过呀。
  她看一眼继续气吁吁的瓦剌大汗,率先哈哈笑了几声打破静默的氛围,道:“大汗,可不要坏了好心情啊,我们家青如不胜酒力,这一碗我替她喝了,你得给我这个面子吧。”
  瓦剌大汗岂会过得了赫连真故意施舍的美人恩儿,早将方才耶诺带来的不悦忘到九霄云外,抖着油腻肥胖的大脸笑得猥琐变态,豪气万丈的赫连真碰碗:“当然,天女的面子本汗要是不给,天神可是会降罪的,既然天女如此豪爽,本汗也就干了。”
  说罢,咕噜咕噜的灌了一碗,然后露出一排大黄牙,摸摸大肚皮笑得很欢畅。
  赫连真趁热打铁,搬起酒坛子继续给他倒满,媚笑道:“这一碗,是我要敬大汗的,大汗英明神武,我实在敬佩,大汗你不干,我可不依。”
  这番话将瓦剌大汗逗得畅怀大笑,二话不说,端起酒碗往肚子里灌。
  “好啊,好啊,大汗你好棒,哇,好有男人味儿啊,来来来,再喝一碗。”赫连真手舞足蹈,小脸笑开了花儿。
  瓦剌大汗继续喝,赫连真继续倒。
  赫连真忙上忙下的手被按住,却是瓦剌大汗,打了个酒嗝,不高兴问:“天女,你说敬了我这么多次,怎么你一碗也没喝,倒是本汗喝了这么多?”
  赫连真讪讪地笑了笑,恍然道:“可不就是,大汗你看我,只顾着折服在大汗的君威之下了,竟忘了喝,这就喝,这就喝。”
  她端着一碗酒不情不愿的送到嘴边,却被瓦剌大汗给止住了。
  赫连真诧异的望向他,瓦剌大汗却笑笑将赫连真手里的小碗给换掉,然后提了一坛子递到了她跟前。
  赫连真的嘴巴张成o型,无辜的眨眨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瓦剌大汗,还想再施个美人计什么的。
  可那瓦剌大汗根本不买账,将酒坛子又凑近了几分:“天女,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给本汗面子,方才本汗可是给足了天女面子。”
  听这意思,是非喝不可了?赫连真艰难的咽咽口水。
  瓦剌大汗率领一众大臣眼巴巴的瞅着赫连真,非得让她喝下去。
  赫连真实在没法,索性闭上眼,咕噜咕噜的将一整坛给灌了下去,末了,用袖子擦擦嘴巴,将坛子扔在地上哐当一声碎了一地。
  众人为她喝彩鼓掌,赫连真牵牵裙子,行了一个西方的礼仪,笑得很假,下定决心,不把瓦剌老鬼喝死,她就跟他混!
  她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转身,笑得更媚了,扭着身子,哥哥,好人的叫,使尽各种本事功夫,只为一个目的,让这老鬼,喝喝喝!
  瓦剌大汗哪里招架得住,来者不拒,喝了一坛又一坛。
  酒坛子已经摆了一地,瓦剌大汗晕得昏头转向,口中胡话不断:“喝,当然喝…美人儿……”
  然后篝火被架上,热闹非凡。
  赫连真早被那一坛子酒弄得晕头转向,见灌得那老不死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功夫陪他耗,在他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发泄了一番,有人邀请她去跳舞,想都不想就跟去了。
  她跳不来瓦剌的跳大神,就一个劲儿的在那里乱摆乱晃乱扭乱甩,将现代热舞跳了个十成十。
  耳边吵着闹着笑着,她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凭身体在那里扭,火热而大胆。
  有人靠近她,她睁了睁闭目享受的双眼,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然后又重合成沈大夫那张讨厌的脸。
  可仔细一看,又模糊不清。
  接着一双手放在了她的腰际,一点一点的将她给搂紧,她一个站立不稳,便跌入了一方强健的胸膛,有淡淡的檀木香传来,熟悉得要命。
  “李墨…你y的,阴魂不散…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变的……”她迟钝的将双手掐住男人的双颊,使劲儿的扯啊扯啊,扯了半天什么也没扯出来。
  她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心里咒骂,好好一男的,没事儿把脸生得这么光滑干嘛,变态!
  “什么变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带着丝丝戏谑。
  赫连真傻模傻样的盯着他瞧了瞧,半天才打着酒嗝道:“你y的就是一白骨精变的,专门儿出来勾引人吸人血的,嗷嗷……”
  肩头被咬住的男人闷笑出声,笑问:“你上辈子是属狗的吧?”
  赫连真抬起头来没好气的呸了他一声,骂道:“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你y的才是属狗的,你全家都是属狗的,汪汪,汪汪!”
  她神志不清的学了两声狗叫,逗得扶住她的男人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来,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叹气:“你呀。”
  赫连真一把打开他的手,怒道:“你毛线啊你,汪汪,和你不熟的好不好,汪汪,汪汪,少在老娘面前动手动脚,小心我咬死你,咬死你,汪汪……”
  她还叫上瘾了,一句话不对头,就汪汪汪汪的叫,沈大夫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很是无语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打横抱起她,得找个地方好好收拾她一次,要不然又要和他耍横耍泼了。
  “汪汪汪,你要带我去哪里,汪汪……”她一路扑腾着叫着,一点也不配合,弄得沈大夫表示很火大。
  他停下脚步,暗自掐了掐她腰间的痒肉,惹得她哈哈大笑不止,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笑得不怀好意:“你说呢,孤男寡女,月黑风高,不来一场花前月下鸳鸯交颈怎么对得起这良辰美景。”
  赫连真闻言,眼冒精光,可又在看清面前男人的面容时泄了气,这明明是沈大夫啊,哪里是冷面君。
  可沈大夫,冷面君什么关系,她却脑袋短路拼凑不起那段记忆了,遂嘟嚷:“沈大夫,你确定你行吗,就你这身板儿,你忘记啦,前几天还虚弱的晕倒在密室里很久呢,你不行,换人来,换人来。”
  她挣扎着要起身,亲自去挑身强体壮的面首,却没能成功。
  沈大夫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将她抱得更紧了,阴森森问:“我不行?”
  赫连真傻傻的老实巴交的点点头,深觉他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死撑,不行就不行,这种事也不是很丢人,待她回了大黎,鹿茸虎鞭的给他补,一定有行的那天。
  这样想,她就嬉笑着锤了他胸口一拳奚落:“哎呦,沈大夫,你y的就别装了,我不会嘲笑你那方面能力低的,你要知道上天是公平的,啊,别自卑,未来是美好的,生活是残酷的。”
  她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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