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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zero-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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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在反复中愈加深入，猎人有了一瞬间地迷失，血欲便随之涌来。黑影贴在锥生零的身上，导致他贴得对方更紧密。见那人没有任何的抗拒，猎人终是亮出獠牙，预备刺向对方的血脉。
可惜未能如愿。
锥生零清醒过来的同时发现自己被反压于墙。那个人原本高他几公分，使得他整个身体完全被禁锢，不能动作。
一个气息来到银发少年左耳端，湿热的唇含住猎人耳钉，轻咬他的耳垂。锥生零刚恢复的一丝清明被这异样的酥麻湮灭。那人抱紧少年，加深了舔/吮的力道。淡紫的瞳眸即刻染上妖红，理智在欲望的深渊破碎。接着，已温热的唇来到猎人的刺青，高挺的鼻子在颈部和肩处来回摩擦，嗅着透白的皮肤下猎人血液中独特的味道，呼吸不由变沉。沉溺其中，欲罢不能。为欲望而火热的双唇深深了吻上了猎人的刺青，仅仅还不够，舌头在血脉滑动，唇舌从最初的吻变成了一种情欲地舔/咬。
锥生零感觉整个身体在下坠，他挣扎着想上去，一种无意识中，他只能更加用力的抱住那个侵犯他的人。身体与身体相贴，意乱情迷中纠缠一处。
感觉灵魂即将飘远时，一个影子从锥生零的眼前滑过。似乎是出于本能，猎人很快恢复了意识，并认出那道唤醒自己的影子却是新城。少年正被三四个黑影包围，双眼呆滞，离开血色地狱。锥生零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追过去，可是身体才动了一下，换来的是更加用力的禁锢。
“认真点。”一只手试图滑进猎人的衬衫。恢复理智的锥生零紧急之下发出攻击，手脚都被对方压制住，所以只能用獠牙死死咬住对方的脖子。对方的动作终于有了一丝松懈，锥生零刚要抬起脑袋，却被用力压了回去。
“吸吧，不然会被发现。”
还在愤怒中的锥生零本能的反抗，可是当舌尖尝到獠牙处鲜血的味道时，他瞬间就明白了。他羞怒至极，但是却不得不听对方的话，更是要一滴不漏吸食他的血液。
当第一滴纯血流进自己的喉咙时，锥生零恨欲交加的将对方反压回去。从来没有此刻的不客气，锥生零吸得越来越凶狠。
纯血如菖藤，在此刻也不禁感到了痛意，甚至清楚感到力气的流失。可是他依旧没有制止身下的少年，而是神色淡然的看着猎人的颈部，那里由自己印下的痕迹。想起来，不过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菖藤也觉得过去了很久。自那次吸食之后，他总是会想起这个猎人味道，以为只是想想，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个以为已经成了一种饥渴难耐的欲望。
真是糟糕…男人想，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刚要触碰那里的吻痕时，锥生零便快速放开了他。
菖藤看着那个怒视自己的少年，那张面具下的双眼，男人不禁笑了：“小零，别忘了你才是整件事的发起者。”所以怎么能怪他呢，这个人连招呼都没打就占尽了自己便宜，甚至最后还让他大饱一顿，想想自己怎么都是损失惨重。
想到这里，菖藤豪不遮掩情绪的看向对方的脖子，他觉得必须要讨回来，哪怕一点点都行。所以，直接无视锥生零手上的匕首，菖藤凑近少年笑问道：“零，你满足了，我怎么办呢？”语气透着暧昧，菖藤趁对方的行动止于羞怒的空隙，快出将他的双手反扣于身后，重新抵压于墙。可是獠牙刚要刺进对方的血脉，一个力道就将他拉开。
“到此为止了，依砂！”
听到对方语气中不容违抗的命令，菖藤强压下一瞬而起的怒意。
玖兰枢此时戴了一张银色的面具，目光看向锥生零，淡淡道：“想救他就跟过来。”
这实在是意外之外的收获。
仅凭特殊能力的感应，两位纯血种就能精准得知黑影的方位。锥生零抛开所有思绪干扰，一心想着那个被自己利用得彻底的少年的安危，只有这样，他才能坚持跟在纯血种们的身后。
从夜出来到现在只过去短短五分钟，但是他们已经从市内追踪到了郊外，而现在他们冲进了一片阴森的竹林。越往深处，竹子愈加密集。在节节高枝重重竹叶网罗的黑暗中，留下的只有冷冽的风，并似金属块般重叠加重，欲要剥落闯入者的皮肉。
直到深到一丝光也看不见，他们的行动才稍稍慢下来。这时，菖藤突然停到锥生零身边，道：“当心。”后者瞬间就发现了暗处的攻击物——毒蛇——无数只猩红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点亮。
锥生零不得不最大程度动用吸血鬼的夜视能力，亮出匕首，不到一分钟，猎人快速消灭了几十只毒物。对比锥生零，两位纯血种更为轻松，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仅仅站着，毒物便无法靠近。为此，直接导致锥生零成了它们唯一的攻击对象。玖兰枢和菖藤察觉于此，也只是停在原地，没有任何要插手解救的意思。一直到锥生零发出轻微的喘息声，菖藤才施手援助。
“你受伤了。”菖藤陈述道。然而锥生零只是对刚才的事道了一声谢，便跟向了玖兰枢离开的方向。
黑暗尽头，他们看到了一个形状圆得过分的绿湖。玖兰枢和菖藤相继跳入湖中，锥生零有些犹豫，最终跟上。
没多久，锥生零便觉得呼吸变得困难，必定就在刚才，他至少被毒蛇咬了三下，毒性在此刻蔓延得愈加厉害。即使吸食了纯种的血液，但也还是不行啊。。。。。。锥生零内心不由叹息，未料一时的松懈，身体就被湖底的一股巨大吸力吸住，开始不受控制直线下坠。
绝对的黑暗中，锥生零已经感觉不到包裹在周身的是液体还是恐惧这种感知，只知道划行的双臂受到一种无形的阻力，变得跟石头一样僵硬，很快，整个身体不能动弹。那一刻，猎人最后的意识中滋生出了一丝绝望，这种不知道是深陷还是自我沉沦之中，他总算深刻的认识到，恐惧的尽头将会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是的，他恐惧了。他难道要在这里抛下那个少女了吗。黑暗将他凝固，并将它的灵魂束缚其中。在最后的一念之间，银发猎人回想起了作为吸血鬼这二十多年来的一切，从背叛到救赎，或者也许重来没有救赎。从不是人类那一刻开始，他也许一直在服刑中。
意识到没有人类的记忆，终于，这让锥生零绝望了。
就在合上眼睛之时，一只冰凉的手死死的扣住了锥生零的肩膀。锥生零感受着那里的怒意而重回意识。紧接，有个冰冷的身体紧紧缠住他，并有液体传入口腔。锥生零心脏猛然一缩，一秒后加速跳动，空荡的眸子瞬间亮起欲望的妖红。
血…本能的抱紧身上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吸/吮。舌头，甚至整个身体都死死缠住对方，但是不够，远远不够。獠牙用力咬破对方，如愿尝到更多鲜血。
锥生零被欲望完全操控，为口中的美味着火入魔。太美味了，整个身体不由为此而沸腾，感染着那个冰冷的身体也变得火热。他想怎会有如此美味，更加深入吸吮，缠住口中柔软的不明物，前所未有的饥渴让他疯狂。
渐渐，欲望平复，意识复苏。当锥生零认知到口中的缠绵和温存是何物时，他顿时觉得大脑有一颗子弹轰然爆炸。
所有的理智坍塌，锥生零羞怒至极。在对方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准备开始另一轮掠夺时，锥生零动用所有的力气推开那人。几乎是逃命，他拼命往上游。然而，他还是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扣住，于是他另一只手伸出尖利的爪子发出攻击，但同样被扣住。锥生零还未开始恐惧，整个身体就被带出湖面。
第一时间挣开对方，锥生零怒道：“滚远点！”
菖藤就着坐地的姿势看着猎人殷红的嘴唇，冷冷一笑：“锥生零，你给我清醒一点！”
清醒？！锥生零觉得此刻应该杀了这个人，所有的自尊已然让他忘了，他才是夺取了他人之物的那个。
感受对方眼中的杀意，菖藤一把抓住猎人的手臂，将他拉进自己，语气凛然：“记住你现在的愤怒，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救了我！”
“放心，已经后悔了！”锥生零掏出匕首横在菖藤的心口：“放开！”
两人靠得如此之近，鼻息可闻间，目光更是专注于彼此。怒意在菖藤银灰色的瞳眸中翻涌，不顾匕首的刺入，菖藤扣住锥生零的后脑，獠牙狠狠刺入猎人的刺青。下一瞬，纯血种的双眸闪动，菖藤为了确认什么似地用力吸了一口。过后，男人抽出偏离心脏一厘米的匕首放回猎人的手中，颇为复杂地看了看后者，转而又笑道：“锥生零，你逃不掉了。”
就在这时，湖面腾出巨大的水花。玖兰枢踏着湖面，走到岸上，来到两人中间。纯血之王的衣衫渐渐干透，菖藤察觉这人身上的寒意而退开几步。然而玖兰枢的目光至始至终停留在银发猎人的身上。两人脸上的面具早已不见，这样的直面的对视曾经有过多次，很多次，但却都没有这一次的平和。
玖兰枢目光在锥生零颈部的咬痕稍作停留，然后又重新对上对方的视线，直到对方冷漠的眼神生出疑问时，他便轻轻伸出自己的手。他相信对方一定会挥开，所以他做出了更快的反应握住了锥生零的手。猎人感觉对方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只叫他整个身体都无法动作。玖兰枢手上的寒意侵袭着锥生零的全身，与纯血力量的悬殊，使猎人产生本能的争斗。玖兰枢似乎就等着这一刻，然后将锥生零拉了起来。
“锥生君的武器果然只能是血蔷薇。”玖兰枢说着似乎不相干的话，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紧接又道：“出了这里，往北极星方向就是了。”说完，玖兰枢走向眼前唯一的出口，身影随着黑暗消失不见。
因为玖兰枢，锥生零冷静下来，同时发现全身已经干透，又想起对方说的后一句话，于是看也不看菖藤，便迅速前往目的地。
出了洞口，再穿过一条长长的碎石道，就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城堡。城堡周边寸物不生，一个个向外扩张的断层将其围住，目测高达千米。从外面表看过去，城堡里面没有任何的光线射出，仅仅城堡的顶端才覆上了一层银月之光。随着距离的拉近，锥生零越来越清晰的感到新城的气味。没多久，锥生零推开最底层刻有十字架的大门，发现了新城。
少年此刻正一丝不挂被钉在十字架上，而身上全是血痕。锥生零似乎较之前更加清晰的看到了那些黑影——白色的骷髅头生出浓密的长发，它们正一遍遍缠着少年而又在少年断气的时候放开，持续反复。锥生零拔出匕首，快速冲过去，随即一大波黑影挡在他面前。也许因为体内纯血的原因，他这次战斗起来容易了许多。但是那些长发骷髅似乎能无限生长繁衍，很快，锥生零便只能防守。
菖藤随之赶来，替锥生零接下攻击。后者权衡了一番后，于是将接下来的战斗全交给对方，自己迅速救下十字架上的少年。等到锥生零得手，菖藤并未跟对方缠斗，而是用了自身一半能力为三人制造结界，成功返回竹林的圆湖空地。
“新城！”锥生零拍了拍少年的脸，见对方似乎沉陷在昏迷中。锥生零于是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将血液流向少年的口中。菖藤见此一幕迅速调开注意力。
欲望唤醒了少年的意识，新城咬住锥生零的手臂，没多久，终于彻底苏醒。
“主，主人？”少年看着眼前的银发男子，那双渴望已久的眼睛的注视。他眨着眼睛，激动不已的抱住锥生零：“主人！主人！”锥生零叹了口气，拍了拍新城的脑袋。他现在有些头痛，虽然救了他，却依然不知道如何安放他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有什么发现？”菖藤突然开口。锥生零这才知道玖兰枢不知何时出现。
越过两人，玖兰枢不觉得停顿了一下，目光扫了一眼锥生零身边的少年然后落到猎人身上，淡淡道：“记得你欠我的。”说完就同菖藤快速离开。
终究，这一晚对锥生零来说，无不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
☆、惑之夜（上）
“该死的Level D，你有在听我讲话吗？”猎人统领罗伊将厚厚一叠文件砸到会议桌上，在这里当职已经有近三十年，还从未有人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站在窗边的锥生零闻言转过身，神色淡淡地看了罗伊一眼，顿时一把锋刃的弯刀钩住罗伊的脖子。
“你——”罗伊暴怒，但是不得不接受此刻的处境。
锥生零命自己的白衣卫退开，看着罗伊，礼貌道：“罗伊统领，您是时候休个长假了。”
罗伊在白衣卫兵器溢出的杀意中，想起了这个人刚上任时干出来的事情。协会中大量已过中年的老人全在他的掌控下辞官退休，没人知道这位年轻人干了什么。但是他走访那些人的时候，对方皆是同样的回答：“不要和他作对！”罗伊半辈子的岁月和骄傲都奉献在了这里，怎么能甘心：“你休想让我离开！”
“别误会了，我只是想让您休息两年。”锥生零表示善意。
这时，黑主灰阎终于站起来发话：“零！谁都可以，只有他不行。”锥生零离开了他七年，自树里的女儿优姬进入纯血宫殿之后，而他也正视接管了猎人协会整整七年。而这期间，只有罗伊是他仅有的心腹。
锥生零于是将视线放到黑主身上：“会长，您在北方不是刚好有一处休闲圣地吗？如果您实在不忍与好友的相别，不防让罗伊前辈去那处待上一段时间。统领这个位置，我有更好的人选。”
罗伊似乎忍无可忍，被这样一个人羞辱至此，他的尊严已经顾不上性命。可是就在罗伊和白衣卫利器对碰的一刹那，黑主却发话了：“罗伊，有请了！”
“灰阎，你——”罗伊简直不能相信这位友人态度的转变，可是当对上黑主认真而无奈的神色时，他只好收起武器，背脊挺直，带着所以骄傲离开了这里。
锥生零的目光重新看向窗外，正如罗伊方才的报告所言，大部分市民们知道吸血鬼的存在后开始闭门不出，昼夜国的经济在这短短一星期内下滑了整体的百分之三的点。医疗机构其中大多部门开始关闭，一个星期的死亡率几乎跟以往Level E的出现相持平。而这些，仅仅还只是开始。
锥生零回过身坐到黑主的对面，长达八米的距离，只剩两个人平静对望。
“锥生君接下来还想干什么？”黑主问：“是不是连我也一并罢免？”等了片刻，还不见对方回话。黑主于是抽出身后的剑，将长长的会议桌劈成了两半。“竟然你还当我是会长，那么请副会长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越位了。”
“当然。”锥生零摆手退开护在身前的白衣卫，温和道：“会长，我申请一份自愿奴（主动加入吸血鬼的人类）的名单。”
“鹰宫会尽快交到你手上。”黑主打开门，从这一刻彻底隔断了与锥生零所有的情义。
副会长办公室，锥生零接过鹰宫手上的文件后，问道：“师兄，师父在哪儿？”
“我以为你会知道。”
锥生零不再发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手中的文件。鹰宫坐到锥生零的对面，目光盯着后者，越来越疑惑。
“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相比外头流传出这个人干出的事情，鹰宫还是更关注他本人的一举一动。似乎看不出变化，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不满。
“师兄问你话呢，零！”鹰宫逼近道。从小到大，除了纯血种，也只有他能激起他的脾气。
“你打扰到我了。”锥生零揉了揉眉心，显得无奈。鹰宫还想更近一步时，一把弯刀就环在他脖子上。
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白衣卫，鹰宫对着锥生零略略嘲讽道：“什么时候我温柔的师弟也开始养狗了？！”
锥生零觉得头痛，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和心情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况且时间无多。想起来这几天他休息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三个小时，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真芝了。锥生零将文件整理好然后交给一旁的白衣卫，最后不言一字离开猎人协会。
而身后，那支指着银发猎人的武器终是没有发出攻击。
“主、主人？”少年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外，开口便是不知所措。他被送来别墅已有些天，但这期间他的主人却还是第一次归来。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复，少年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新城抱膝靠坐在门边上，伤心得昏昏欲睡之时，门‘咔哒’一下就开了。少年就着仰躺于地的姿势惊怔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脸不禁骤红。
沐浴后的银发猎人散发着清风一样的香味，晶莹的水珠沿着银发滑落在那透白而裸/露的上身，美得似清晨雨露下的白蔷薇。
眼中的美人突然蹲下身子，少年觉得心跳都没了，因为那修长的手指正轻柔的拂去了他眼角的泪。
“怎么了？”
新城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晕了。
白衣卫快速出现将新城送回房，几秒后，又一个白衣卫出现在了猎人面前。
“还没有消息吗？”锥生零一边套上睡袍一边问道。
“是。”
猎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躺到床上。
“五点钟叫醒我。”
“是。”
凌晨五点五分，锥生零来到了真芝的寝宫。银发男子坐在少女的床边，并未叫醒对方，只是静静地看着。回想起他与她的初遇，似乎也在这样的朦胧的清晨，没有阳光和雨露，只有寒冬将至那凛冽如刃的风。
白昼白玲为了渴求永生才将灵魂卖给了纯血种！每当真芝提请自己的母亲时，总会带上这样的愤恨。但是相比之下，锥生零显然更愿意相信血族们流传的说法。久居高处，白昼白玲在寂寞无依时爱上了那个不该爱上的纯血种，所以精明一世的白昼之王在那一时做了最出了糊涂的事，便是为了更长久的爱情沦入黑暗。等到家族被杀灭，皇室内部被血族侵蚀时，白昼白玲已经没有能力做出任何的改变。于是在意识弥留之际，她将自己影藏与世人的女儿带到了自己最后的秘密之所——环山别墅。当然，这最后一句是他自己的猜想。
也就是在那个清晨，寒风加重了真芝的病情，也激化了起其母亲的兽性。那是锥生零在放任自我中杀掉的最后一个Level E。当时真芝因为被自己的母亲吸食，几乎奄奄一息，而锥生零在不清楚对方的关系时，毫不犹豫开了枪。所以一代白昼女王准确来说是被他杀死的。
锥生零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位少女在抱着身体上下、随风消散的母亲的遗灰中，看着自己绝望的眼神，用着绝望的语气跟自己道谢，说谢谢他救了她，谢谢他杀了她的母亲、救了她的性命。
于是，他问：“你恨吸血鬼吗？”
少女点头，眼泪始终在眼眶打转。
他听后，将血蔷薇交到她手中，然后对准自己的心脏。
“我杀了你的母亲，我也是吸血鬼，你杀了我吧。”
可少女只是看着他，不记得经过了多长的时间，那双眼睛中强烈的恨意被眼泪一点点溶蚀，然后，生出了笑容。
一种冲出绝望后最为真实的笑容。
少女将武器放回银发猎人的口袋，然后抱住他，像未来的很多次一样抱住他，倔强稚嫩的语气一遍又一遍：“你不能死，你要永远陪着我。”
所以，锥生零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不是神的恩赐，而是那个清晨下，那个笑容拯救了他。
轻轻吻上睡梦中少女的额头，猎人终是寂静无声地离开。
清晨七点，真芝醒过来，她看着床边上的印痕，渐渐露出了笑容。
“原来你还会笑？！”
听到这个声音，少女的眉头不悦的皱起。“出去！”
“哼！”翎羽少将非常恨自己的父亲，可是他没办法忤逆将军的命令，必须保护这个黄毛丫头毫发无伤。
差不多在傍晚了时候，锥生零通过鹰宫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自愿奴’的基地。在决定将血族公布于众时，他就已经料到会有部分人格缺陷的人类煽动一股邪魔歪风——传教吸血鬼的长生不老。所以，他必须在被血族发现并利用之前，全部封锁并打压。但是当他来到那里时，里面空无一人。
“来晚了。”
听到这个声音，猎人快速看了过去。“师父…”
夜刈十牙靠在墙上抽烟，目光看着锥生零，明明两人相聚仅两三米，但那个单薄的少年却似乎隔得那么远。他恍然记起，这个孩子是不喜欢自己抽烟的，于是他掐灭了它。
“师父怎么在这里？”锥生零问，一丝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难道——”
夜刈十牙靠近锥生零，在对方的注视中，点头：“是的……”
“你——”锥生零突然觉得心脏被钉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人……他居然想要变成自己最为不齿的野兽？！
孩子的眼中装着无助，夜刈十牙却从那里获得了一丝安慰，原来他还会关心他。伸手揉了揉锥生零的脑袋，男人淡淡道：“笨蛋，骗你的。”
锥生零总算松了一口气，花了几秒钟平复心情。
“师父刚刚说来晚了是什么意思？”
“吸血鬼先一步带走了他们。”
“元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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