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幸福自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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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加莫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哈利并没有理会，背过身就走人了，“所以小孩子真是烦透了本王！”
　　哈利迟疑了一下，刚才——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绝对是听错了！错觉错觉！现在最重要的是这扇已经打开的门，这间敞开怀抱等待他进去一探究竟的废弃教室。
　　走进去哈利就全身戒备着，萨拉查已经赌气不搭理自己了，看来等等要好好的给他道歉才行。哈利站在空空的教室里，怀古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反倒看到了一个高高方方的巨大物体在自己不远处被一块灰色的帷幕笼罩着。
　　哈利不由自主地走到那个物体面前，灰色的帷幕看上去只是颜色显得灰败，事实上这块布料摸上去还是很舒服的，哈利一个用力扯掉了那块帷幕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帷幕滑落在一旁，哈利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大约比成年人还要高大的全身镜，一面带着古老气息味十足的镜子。
　　哈利眨巴了两下碧绿色的猫眼，仔细的观察起眼前这面镜子，好奇地绕过镜棱走到镜子的背后。其实还是一面很普通的镜子，哈利想着，本以为像这样一样古老的东西被单独放置在一间教室中应该是极其贵重或者重要的存在，没想到这完全就和贵族用的全身镜没什么区别，除了更高更宽之外。哈利在镜子背后溜达了一圈后重又回到了镜子的面前，不过这面镜子还是透着古怪。
　　“看来你好像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一点新奇之处，哈利。”一道苍劲有力的嗓音自另一边出现。
　　哈利暗暗地松了口气，将魔杖在袖袍里放稳。藏刚才起哈利不是没有注意到这间教室中还有着其他人的存在，不单只是他一个人而已。不过这也提醒了哈利他还有着很多疑问等待解决。
　　“您好，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转过头看向走出阴影的白胡子老头。
　　邓布利多从一侧阴影中笑着走到哈利身边，视线没有看着哈利反而看着镜子，“神奇的镜子，对么？在厄里斯魔镜面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掩藏住自己的欲。望。那么你并不介意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吧，哈利？”
　　哈利默不作声地扭头看过去，厄里斯魔镜的镜面很干净，和这间废弃四处扬着灰尘的房间有着巨大的反差，镜面映照出来的当然是哈利本人。不过，是成长版的哈利，长大后的我——原来是那样的么？哈利这样想着，带着大量的眼光看着镜子的另一个自己，然后发现对方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笑了下，做出了和自己一样的动作，等等，这本来就是一面镜子，同样的神色和同样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那个家伙明显是故意做出来的。
　　哈利抿唇看着对方，开口回答，“那么邓布利多教授，您能先告诉我您看到了什么么？”然后哈利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居然也开口说话了，是的，他看到对面的家伙嘴巴开开合合，看明白对方的嘴形说的是什么话后，哈利只是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很小心的掩藏起来。
　　然后哈利并没有去注意听邓布利多到底说了些什么，反而像是禁不住诱惑般地走上前，缓缓地伸出手，镜子里的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眼看就要通过镜子像是会碰触到一起的时候……
　　“对于未知事物能够这么毫无防备的去触摸，果然是我高估了波特先生的好奇心了么？还是说，波特先生你根本依据迫不及待的想要以身试法来告诉我们这面镜子的作用了。”讽刺的低语就像是贴在耳边般呢喃的响起惊醒了哈利，显然对方还并没有放弃讽刺下去的意图，“邓布利多，你真不该期望太高。”
　　斯内普带着刚才分别是就维持不变的硬板不悦的表情，抱着双臂站在哈利的右边墙根处，距离哈利大约五六步的距离。
　　哈利本来还在犹豫是否应该打个招呼的，但显然后者的表情已经瞪视告诉他，斯内普不喜欢将刚才图书馆的事情跟现在的情况牵扯太多，更何况这里还有个白胡子老头在。
　　哈利内心哭喊着，喂老头，快把詹姆斯和莉莉还给我！我不自恋，我不要照镜子！
　　
　　　　　　　　
不快
　　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今魔法界最令人称赞佩服的白巫师。哈利没有再去看厄里斯魔镜，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身边的老者身上。
　　邓布利多的穿着依旧秉持着他特有的夸张，紫罗兰的长袍上布满了白色的蝴蝶结状图案。白色长长地胡须被打理的很直很顺的样子，不过由于没有捆绑什么装饰物反而觉得整个人看上去怪怪的，因为无论是报纸上采访的照片也好，还是巧克力蛙卡片上的肖像照，或者是书上的资料介绍，邓布利多都会在他心爱的胡子上弄点小饰物显示他的恶趣味。
　　邓布利多的脸上虽然布满着温和的笑容，但半月形镜片后的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布满了严肃和认真，到底，他找自己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甚至连斯内普都叫上了，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件事情和斯内普有关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哈利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想知道今天的谈话内容，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气氛有点不对劲让哈利不舒服的话。
　　“这样说来，”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站在哈利身侧，和哈利站在一条直线上将视线放在了厄里斯魔镜上说道，“我看到的是我得到了好多厚厚的羊毛袜子，唔，看上去真是相当的暖和啊！好了，哈利，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你可不能无视一个老人的问题啊，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吧。”
　　哈利随着邓布利多的视线再度转过头望过去，不禁愣住了，本想开口回答的话更在喉咙里，镜子里的景象又改变了。哈利微微吃惊地看着镜子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身边，站着的分别是头发乱糟糟哈哈大笑的詹姆斯和温柔笑看着自己的莉莉，三个人，一张全家福照片一样的影射。这——就是厄里斯魔镜？“爸爸——妈妈——”
　　邓布利多飞快的低头看了眼已经看着镜子呆愣住的哈利，转瞬又回头继续盯着镜子，就好像自己和哈利一样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样，“我很抱歉，哈利。现在还不能全都告诉你。”邓布利多用一只手轻轻搭上哈利的肩膀，“总有那么一天，哈利，你会和詹姆斯莉莉……他们见面的。也许结果并不会让你满意甚至换句话说，能够减少你哪怕一点的思念，我恐怕你还是得接受，但相信我，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没到时候。”
　　“那我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詹姆斯和莉莉，这不公平，邓布利多教授，您不能这样！”哈利低下头攥紧了袖袍里的手，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冲撞或者不礼貌。
　　“等到你可以像一个大人一样判断事物，接受一种名叫命运的东西后，哈利。”邓布利多捏了捏哈利的肩膀然后放开了手。
　　哈利没有再理会邓布利多，自然也因为自己的情绪没有去注意到之前邓布利多话语间停顿的微妙，只有在角落安静不语的斯内普脸越加阴沉，眉头蹙的死紧，表情略显可怖。
　　“也就是说，不是现在？也不是明年？那我到底还要再等多久，邓布利多教授？您能告诉我一个具体的时间么？”哈利眼睛盯着厄里斯魔镜没有转移去看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晃了晃头，胡须也随之摇曳了两下，“我很抱歉，哈利，我依旧是那句话，还没到时候，你还太小。”
　　“告诉我也没关系的！”哈利立刻接口就说道，强行将自己的头扭转过来对向邓布利多，尽量控制住自己别再去看厄里斯魔镜。
　　邓布利多无声的笑着摇摇头，哈利咬紧下唇也没有再开口追问下去。一瞬间，证件废弃的教室极为安静，只有哈利的吸气声。
　　“哈利，”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来这里是代替詹姆斯和莉莉看望你，另外，我的孩子，我注意到你对西弗勒斯说的那些话似乎并不反感？西弗勒斯说话难听了点，但事实上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他话中的好意所以才没有讨厌西弗勒斯的吧？真没办法，西弗勒斯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不过我还是希望他的话你要听，毕竟他可是莉莉的……”
　　“看来你的确是老了很多，阿不思。”斯内普突然开口打断了邓布利多的废话，不过斯内普的身影依旧藏在阴影中不肯露出来，更何况本身就是一身黑，“你的话开始变得相当的多。另外，我不需要你来为我向一个幼稚无趣的小巨怪解释我的为人品德！我相信我已经足够将我的性格为人用行动告诉了波特先生，所以就不必劳烦你说些无意义的话了，阿不思！”
　　真是——相当恶劣啊。哈利心想，能这样毫不客气的打断邓布利多还继续冷嘲热讽的也就只有斯内普才做的出来吧。
　　“如果你是嫌时间浪费的不够多的话，那就恕我失陪了。我可没有你那么清闲，我假设你还知道医疗翼的魔药大部分都是我熬制的这点的话。”斯内普降低嗓音，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想而知，斯内普对于在这听废话倒不如回地窖熬制他心爱的魔药这点表达的意思分毫不差。
　　哈利此刻也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既然邓布利多不愿意说出来，那自己就真的只能耐心等待了，毕竟知道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只有邓布利多。至于斯内普，哈利可不敢去踩地雷。哈利再度瞄了眼厄里斯魔镜，这面镜子真的相当的古怪，就像是一面放大镜，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思念放大了一般，也许不该用这么麻瓜的词汇，应该用放大咒来形容自己现在好想念詹姆斯和莉莉的心情。哪怕——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
　　“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如西弗勒斯说的，要抓紧时间可别浪费了啊。”邓布利多笑着拿出门钥匙，曲解了斯内普的意思让斯内普的身影在阴影处动了动。
　　斯内普非常不悦地看着邓布利多消失在原地，然后从墙根处走出来，在途经哈利身边的时候，斯内普用厌烦的口吻说道，“如果你的智商只是局限在这面破镜子身上的话，那可真的算是一件了不起值得宣扬的事情了，波特。”
　　咦？这个，这是在警告自己么？哈利不自觉的嘴角弯了弯，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和在陋居被莫丽关心的感觉不一样。这种被人在乎被人关注的感觉。然后哈利没有再去看厄里斯魔镜，而是跟在不断地在小声低咒的斯内普身后离开了这间教室。
　　圣诞节很快就要过去了，哈利细数着日子，差不多再过两天，这间冷清的寝室又要恢复成热闹杂乱不堪的样子了。哈利苦笑着握紧了下拳头，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夜空，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了格兰芬多塔楼。
　　晚上，皎洁的月光洒在走廊上可以看到一道小小的黑影匆匆跑过，而之前一直都上锁的废弃教室门在发出一声轻轻的“咔嗒”后被无形打开了，在经过几秒后，门再度被关上。
　　教室中间的厄里斯魔镜的灰色帷幕没有罩回去，而厄里斯魔镜里的景象并不是白天后来看到的。
　　镜面中倒映出来的仍旧是那个成年版的哈利，他在看到哈利的同时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呦，你果然还是来了。”
　　
　　　　　　　　
未来
　　“果然，”哈利平波无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说道，“跟我猜的一样。”
　　镜子中成年版的“哈利”眨了两下碧绿色的猫眼，夸张的叹了口气，“原来我小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可爱么，西弗？”
　　哈利的脸色顿时变了变，等等，刚才的那个称呼？哈利捏了捏袖袍里的魔杖，没有过多的去在意或者说是去纠结那个称谓。首先就应该解决的就是这面古怪的厄里斯魔镜。先不说它的神奇之处，光是像现在这样可以通过镜面交流就已经相当神奇了。这有点类似于双面镜，一面被放大咒放大了几倍的双面镜。
　　哈利估摸着这面厄里斯魔镜好歹也算是被魔法界堪称最神奇的魔法物品了，因为这连见多识广的萨拉查都没有听说过。
　　“如果你在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浪费了那么大的魔力和事件就只是为了向我抱怨你小时候的事情的话，我建议你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滚回到卧室去呆着，波特！”另一道不近不远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寂静，那道哈利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打破了哈利想要逃避无视的企图。这是那个人独有的习惯说话方式，会在句末有着或许连他自己本人都没有发觉到的会带着浓浓不悦的尾音会稍微高声一点。
　　等一下！再等一下！为什么我会注意到这些？碰到斯内普以及加上梦境的了解，自己就以及观察细微到这么仔细的地步了么？为什么搞得自己好像很了解他一样？哈利脑子里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好吧好吧，可别吓坏了小时候的‘我’。啊对了，这次主要是只有这么一个问题想要问清楚。那就是……”对方的脸一下子离镜子很近，眼神也很认真，“对于你7岁那年的生日礼物，感觉还算满意吧？”
　　哈利当场僵立在原地，就连萨拉查也石化了，“你是说，我7岁灾难性的——生日礼物，是你送给我的？”那场可怖破坏意味十足的生日礼物，那个隐藏着黑魔法的魔法物品……
　　“啊没错，那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黑魔法物品。”对方看出了哈利的想法一样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这点让哈利越加无法释怀。“不过，我想，我还是得在你胡思乱想之前就解释清楚比较好。再次介绍下，我——是未来的你，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有关那份礼物，我很清楚那并没有伤害你，不然你也不会站在我面前了。我相信你也发现那件黑魔法物品的后遗症就是带给你另一份烦恼，多了样干扰你生活的东西，对吧？”
　　那个东西差点害得我魔力暴动变成哑炮了啊混蛋！你居然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哈利现在真想就这么向眼前这个笑的一脸灿烂若无其事，还表达着一副你遇到了好事表情的家伙咆哮！
　　“也许你会好奇我是利用什么样的渠道从我这个未来捎带礼物给你这个过去的？但请注意，时间……真的是一个神奇的难以捉摸的东西，你不能操控它，也别妄想拥有，所以你只能去利用。”对方说完马上惊叫了一声，然后满脸通红的瞪了眼旁边看不到的角度。
　　哈利正在琢磨的时候，对方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萨拉作为一个媒介，你的确会有很大的可能因为我的冒险而变成哑炮。”哈利敏感的注意到对方在说道萨拉查的时候表情变得很奇怪，但很快就被对方硕大的笑容遮掩掉了，“不过现在看来，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啊。”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哈利皱着眉毛不确定的问着对方，面对着那样的一个自己，哈利感觉很微妙。
　　“机会也就这么一次，时间也是有限，为了解释那么多我好像浪费了不少。”对方抓了下头发，使得原本挺服帖的黑发变得有点凌乱，“说实话，这面镜子能被这样利用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所以跟你联系到并说到话，我真的是极为幸运了。不过我想告诉你的事情还有一件，无论如何，要相信西弗，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因为在不久之后你就会明白我到底告诉你这些的原因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只有西弗是最值得托付的。”
　　哈利没有接话，任由对方像是给别人当说客一样斩钉截铁的发言，直到镜面突然泛起了涟漪，画面变得模模糊糊的。
　　很显然，对方也清楚的知道时间不能再浪费在说服一个人身上，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因为……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无论你觉得有多奇怪，还是有多排斥以及厌恶。现在的我跟西弗在一起，拥有一个家。拥有你现在所失去的东西，拥有……”
　　镜面突然变成了一片空白，然后转瞬就变回了原样，就好像它本来就是一面普通的全身镜一样忠实的反射出景物。哈利很好奇，未来的自己说，他拥有着自己现在失去的？可是他并没有失去什么？哈利自动过滤了对方跟谁拥有的东西，而是冥思苦想对方说的自己失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偏偏是在还没说话留了无数疑问给自己的时候中断了联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而言之，在偌大的一间废弃教室中，哈利对着那面空白只显示周围景物而不再显示人的厄里斯魔镜沉思了起来。
　　果然还是很奇怪，哈利看了良久之后觉得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诡异了，为什么会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未来的自己先不说，光是这厄里斯魔镜本身居然有这个奇特功能本身就已经相当的诡异了。而且对方还说过，“只有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是指利用厄里斯魔镜通话只有一次？针对的是人还是物？厄里斯魔镜看来已经不单只是能照出一个人心底深处的欲。望这么简单了。
　　不过通过对话，哈利的疑问越来越多，为什么对方要寄给自己这么危险的东西，也就是寄给他过去的自己？难道他不怕一个不慎自己就真的会因为那场意外变成哑炮么？还有他为什么要如此袒护斯内普？是因为和他拥有一个家所以亲昵的喊斯内普叫“西弗”？梅林！这一切的一切都实在是太混乱了！
　　最令哈利在意的还是对方最后一句话，自己现在失去的东西就只有……可是自己虽然并不在家中，但是詹姆斯和莉莉和自己还是有保持书信上的来往的，所以这点是可以排除的么？
　　联想到这次邓布利多特意远从德国私下里不顾局势赶来和自己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哈利不由颤抖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也只有这个原因，邓布利多才会破天荒不顾的来霍格沃茨。
　　哈利不是不懂现在的局势，只是这个想法——让哈利很在意，所以，他打算顾不了现在的时间以及地点的奔出了这间废弃教室。
　　
　　　　　　　　
寻找依靠
　　在跑了很大一段路之后，哈利来到目的地，蹲伏着身子喘着气。等到一自己稳定了呼吸之后才直起身，一脸坚定的抬手敲响了眼前的木质门扉。
　　“笃笃笃！”清脆有节奏的敲门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听起来格外的清晰，尽管哈利已经很努力的放轻了手里的力道。回荡的声音在几秒钟后就已经结束了，剩下一片安静。
　　哈利站在门前，没有急躁的跺脚或者骂骂咧咧，要知道，现在的时间已经是相当晚了。哈利很有耐心地再度抬手敲打着门扉，一脸固执地站在原地。今天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可！哈利口中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消失的时间不到几秒，显示着这地方要比其他地方相对而言冷得多。
　　【嘶——没用的没用的，小鬼，我告诉你好了，你要找的人正在忙，不会听到你这种程度的敲门声。小鬼你敲再久也是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门上的把手上是一条蛇形调度，盘缩起来的身子恰好可以供人拉开门，那条蛇只是懒懒的抬头瞄了眼哈利又窝起来闭目养神起来。
　　哈利没有去搭理那条蛇，只是不间断的敲着门。哈利甚至都忘记自己到底敲了多久，敲门的手已经麻木冰冷，哈利连萨拉查让他施个保暖咒都没有听进去。就在哈利打算用手再度敲击门扉的时候，门突然毫无预兆地被猛地拉开来。哈利一个措手不及，只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骨节处敲打在了对方的腹部，尽管手差不多已经没感觉了，但哈利还是感觉到了对方袍子的手感还是不错的，而且，对方身上好——温暖。
　　温暖？是的，手指上源源不断的被一圈温暖包裹着，很舒服。哈利这样想着，完全忘记身在何处，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了。
　　“看来波特先生已经作好了全面的准备来等待我来抽问了么？还是说，你来这里打扰你的魔药教授熬制魔药的珍贵时间只是来发呆的？”不同于手上的温度，斯内普冷冰冰的话夹带着讽刺，一脸不悦到极点的表情正表明这被打扰很不爽的意思。“当然了，我相信你应该清楚的认识到，现在的时间并不适合你来打扰我的时间，波特！是我的时间！如果你还知道今天是假期，而开学是在三天后你就该明白你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是滚回到你的狮子窝里睡觉！”
　　哈利在对方喋喋不休的低吼声中悄悄地将手收回放在了背后，用左手轻轻摩擦着刚刚触碰到斯内普的右手，讷讷的开口道，“我想找您说一点事情，教授。我相信这点时间您还是有的，您不会拒绝我，我知道。”
　　“啧！”斯内普重重的咬牙发出一个单音节，然后抱胸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样可怕的自信心让我们的幸运男孩以为，即使是在假期都要你的教授有义务的听候你的吩咐做你想要我去做的事情？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波特！而且，我想你是找错人了。我以为光是你的校服就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你到底是哪个学院的学生，你就该清楚的人知道，你要找的教授绝不会是我！”
　　哈利抿了下唇，抬头看向斯内普俯视自己的脸，因为斯内普背光的原因，哈利看不清斯内普的表情，“非要我在这里说么，教授？”在对方微抬下巴，并且有要关门的举动时，哈利微微皱了下眉，上前一脚卡在门槛上，“我想说的是詹姆斯和莉莉，还有——”哈利在犹豫，到底是否要将自己的猜想全部告诉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