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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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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重出血小精灵优先,大伤口才使用愈合剂,虚弱到难以支撑一定要喝补血剂,明白吗?”我说着站起身来,“用完药后拿绷带包扎伤口,然后用你们魔法加固厨房,等在这里,直到外面战斗结束了再出来。”

    “安提亚斯先生,您要走了吗?”琳达惊慌地看着我,“您不待在这里?”

    “我要去帮助伙伴们,事情结束后再来照顾你们,好吗?”我微笑着俯下身握了握她手,“你没受伤,每隔一会儿就出去查看一下外面状况吧,记得要小心。”

    我退出厨房,看着房门在眼前缓缓合拢,感到小精灵们魔法波动如水一般蔓延开来,这才放心地离开;转身一刹那,地板忽然裂开,我猝不及防、直直坠下,在空中被一道强力魔咒击中,失去了意识。

    ……

    再次睁眼时,我发现自己全身都被锁链缠绕着,牢牢绑在二楼一间空教室中央石柱上,旁边站着一个人,魔杖抵着我额侧:“你看,这就是背叛黑魔王下场。”

    我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确认着眼前这一幕——西弗勒斯跪在地上,遍体鳞伤,嘴角渗着血,脖颈被镣铐锁着,长长铁链一直悬挂到房梁上。

    “现在,西弗勒斯,你想让安提亚斯活下来吗?”


 二十五

    残酷与誓言

    (我会让你活着,我要你亲眼见证爱人死在面前,然后永世不得安宁!)

    窗外,各种魔咒制造出来巨大声音响彻战场,传入屋中时却被玻璃阻隔,变得微弱沉闷;天际浓云翻滚,雷声阵阵,青白闪电不时劈开深沉夜幕,让满屋烛火瞬间失色。

    西弗勒斯双眼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我,过了片刻才把目光转向站在我身旁男人:“告诉我你要什么,罗道夫斯。”

    罗道夫斯审视了他一会儿,勾起一个微笑:“我要你自我裁决。”

    西弗勒斯猛然一僵。

    “啊,莫非你从没预想过自己会陷入如今困境?”罗道夫斯语调显得惊讶而饶有兴致,“我还以为有胆量替凤凰社做双面间谍人早就具备了这类觉悟呢,刚才你面对群起而攻之食死徒时可是一派悍不畏死漂亮风范……又或者你只是舍不得自己情人?”

    罗道夫斯抵在我额侧魔杖微微用力,我咬紧牙关:“谁告诉你西弗勒斯是凤凰社双面间谍?”

    “早在一个多月前,黑魔王就知道了一切,安提亚斯;他在进攻霍格沃茨之前下达了格杀令,允许我们在合适时机除掉西弗勒斯——假如他没有机会充分享受对叛徒折磨拷打和严刑逼供话。不过你们在他面前那番小表演倒是给他提供了极大娱乐……”

    罗道夫斯低下头来看着我,口气里带着些微怜悯:“联手制伏西弗勒斯之后,我们还有时间隔着魔法屏障观赏另一边发生事情,看到你从八楼跌下来时,你甜蜜情人瞬间脸色惨白呢,我得说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出现得太及时了……无论如何,既然你已经知道巴赫是我们内应,也应该想到他会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你情报,关于你是怎样活跃于凤凰社成员之间,关于你小心翼翼秘密恋情……”

    我闭了闭眼。就算我和布雷斯、卡特丽娜谈及西弗勒斯时一向谨慎含蓄、从不指名道姓,碰到巴赫那样人,又怎么能保住秘密?

    罗道夫斯等了片刻,冷酷嘲讽眼神轻轻从我脸上瞥过,滑向西弗勒斯:“为了安提亚斯,你什么都能做,是不是?那就动手吧,我朋友;作为等价交换,我会放安提亚斯一条生路。”

    “哈!”我咽下喉头干涩,发出一声嗤笑,“先不谈我会不会同意这个交易——你指望我们相信你吗,罗道夫斯?”

    “哦,你们当然不会,但是西弗勒斯别无选择,不是吗?”罗道夫斯语调冰冷,但双眼闪烁着狂热光芒,“他爱你,为此愿意潜伏在食死徒中间攫取大量情报和机密,让我们连连失利……这是多么有力武器啊,但在眼下又是多么讽刺……”

    我攥紧拳头:“别听他,西弗勒斯。”

    “我恐怕他不得不听,安提亚斯。”罗道夫斯好整以暇地倚靠在石柱上,“如果他不用这种方式自我牺牲,此前为之努力一切就毫无意义了……”

    数息沉默。西弗勒斯表情平板,眼神幽深,但我能从那种冷淡表象之下感受到他正经历着怎样煎熬,这让我心脏狂跳起来。

    ——他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这是眼下我最害怕事情。

    一道惊雷滚过天际,西弗勒斯刹那照亮房间闪电中闭了闭双眼。

    “罗道夫斯,你动机令人怀疑。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理由。”

    “这很简单。半年前安提亚斯让我失去了贝拉,现在我要让他失去你。格杀令已下,你无论如何活不过今晚,至少我愿意看在过去情分上让你保留一点最后尊严,你应该抓住机会让自己死有所偿——”

    “闭嘴!”我怒吼道,“罗道夫斯,你妻子并没有死去,而是被关押在监狱里!是她自己所作所为让她落得今日下场,你根本无权责怪任何——”

    “要闭嘴是你。”罗道夫斯轻声打断了我话,“我知道对你来说最痛苦事情是什么,安提亚斯。对你来说死亡不是惩罚,我决不会让它来解脱你。我会让你活着,我要你亲眼见证爱人死在面前,然后永世不得安宁;我要让你每分每秒都饱受煎熬,我要让你陷入活生生地狱!”

    我绷直脊背,全身发颤,面对这样残酷不愿流露出丝毫软弱,不愿退却,但它却说服了西弗勒斯。

    “那么你会让他活着。”他盯着罗道夫斯,手指在附近地上摸索着,拂过折断魔杖,拿起掉落匕首,顿了顿,将它对准自己胸口,“成交。”

    我失声呐喊:“不!!!”

    “不不不,西弗勒斯,不是这样。不是这种廉价死法。”罗道夫斯和我同时出声,“黑魔王希望你为背叛行为付出代价,我认为只有受尽折磨后最终死亡才会令他满意——当然,也会令我满意。毕竟,我想看到是安提亚斯痛不欲生,这是我复仇。”

    西弗勒斯沉默地扔开匕首,从长袍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晶小瓶,瓶中液体看上去就像流动火焰。

    “啊,你多年前发明。”罗道夫斯兴奋地低叹,“我记得它会让服食者自内而外缓慢焚烧,对不对?”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点头,拔出了瓶塞。

    “不……不!西弗勒斯,住手!你敢在我面前这么做!”

    我疯狂挣扎起来,不再掩饰内心愤怒和恐惧,我听到自己声音凄厉变调,但西弗勒斯充耳不闻;他抬起手,双唇触到药瓶,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西弗勒斯,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瓦拉伴侣总是在同一天死去故事吗?”

    西弗勒斯顿住了。

    我睁开眼睛,直直盯视着他:“我告诉过你,这是双方共同选择结果,是属于瓦拉自然规律,只要我们希望,我们就能做到。”

    “你是巡游者。”西弗勒斯开口打破沉默,声音带着几不可察颤抖,“你说过身为巡游者瓦拉不会这么做。你家族背负着将血脉传承下去使命——”

    “是。但我已经不是巡游者了,西弗勒斯。我已经不在盖亚了,我在这里。我使命已经被人接替了……所以别这么做,别让我看着你死去。”我从齿缝间一字一句吐出誓言,呼吸粗重,“你知道我会做什么,你知道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我发誓我会。”

    西弗勒斯放下了药瓶。他凝视着我,眼神幽暗空洞:“所以你要让我来承受这一切。看着你死去,就像你曾让卢修斯经历——”

    “十五年前我活了下来!”我嘶声说,竭力用波动冲撞束缚着我魔法和锁链,“那时我没有死,现在也不会!是谁告诉你奇迹不能发生两次?”

    “奇迹永远不会发生两次!”罗道夫斯大笑起来,“安提亚斯,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天真!既然这是你选择,那就让西弗勒斯睁大眼睛看清这一切吧,看清你是如何——”

    咻。

    一记轻微闷响。

    罗道夫斯愣愣地低下头,看了看透出他左肋银光铮亮刀尖。

    “我……不是……奴隶。”一个怯懦犹豫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只手夺走了他魔杖,“我……受够了……欺负。”

    来人绕过罗道夫斯,站到我和西弗勒斯之间。我睁大了眼睛。

    “洛哈特教授!”

    眼前男人确实是吉德罗·洛哈特。他神经质地冲我笑了笑,捏紧罗道夫斯魔杖对准他,皱着眉想了想:“力松……劲泻。”

    罗道夫斯软软倒在地上。

    洛哈特又想了几秒钟,用魔杖对准我:“束缚全效。”

    一条绳索凭空出现,环绕着柱子嗖嗖缩紧,勒住了我嘴。

    “……”洛哈特紧张地用左手揪着衣角,“对不起,弄错了——呃,束缚全消?”

    绳子、锁链和束缚咒在一瞬间消失了,我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推开还在发愣洛哈特,扑向罗道夫斯,在他脸颊上狠狠挥出一拳又一拳:“你这个精神变态——反社会者——你这个疯子!”

    然后我一脚踏住他胸口,弯下腰提起他领子,愤怒得不停地喘气;在我整个生命中,在一千多年岁月里,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伤害某人,这感觉让人窒息。

    罗道夫斯被我打碎了牙齿,打断了鼻梁,嘴唇破裂,眼泪直流,呼吸粗重刺耳,表情狰狞痛苦,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却闪烁着狠毒而兴奋古怪光芒,挣扎着发出含混不清语音:“第一次,安提亚斯,第一次,我看到你眼睛里出现这种神情……这种冲动……想用你武器割破我喉咙,刺穿我心脏?动手!你还在等什么?惩罚我,制裁我,宣判罪名然后杀死我,让你暴力正当化——每个人都曾这么做!”

    我咬紧牙关,捏在他衣领上十指几乎痉挛;许久后我松开手,把他砸回地上,直起腰,浑身发颤:“我不是你。”

    “哈哈哈哈……”罗道夫斯爆发出狂笑,嘴里涌出血沫,疯狂地咳嗽了一阵,然后痛苦地喘息着说,“这就是你,一个懦夫,永远没有胆量实现自己内心深处意图——啊!!!”

    我迅速出手卸掉了罗道夫斯双肩和脚踝关节,看着他痛得蜷在地上翻滚直到精疲力尽,腰肋和口鼻部位鲜血流了一地。

    “能够对自身**做出判断与控制,这才是常人与暴徒区别,是我与你区别,罗道夫斯。”我冷冷道,“我不会杀了你。我要把你交给执法部门,让你接受公审,然后把余生用来腐烂在监狱里。这才是你应得。”

    “又或者一个摄魂怪之吻。”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西弗勒斯忽然开口,拿过洛哈特手中魔杖解开自己脖颈上镣铐,然后走上前来给罗道夫斯施了一个简单止血咒,没有理会他断掉四肢。

    片刻沉默。

    我转过身体,和西弗勒斯对望片刻,忽然抬手挥拳:“永远——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干这种蠢事!”

    西弗勒斯猝不及防,被我打得踉跄了几步,嘴角鲜血直流,狠狠怒视着我,我跨前一步,再补一拳,对着他放声大吼:“你知道如果我们位置对换,我会怎么做吗?我不会听罗道夫斯话。我会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我爱人身上,因为这很可能是我感受他活在这世上最后机一刻;我会凝视他,聆听他,遵从他意志,满足他心愿,直到双方生命终结,或者直到转机来临——我会相信他,相信他说奇迹;我永远不会放任我爱人独自存活,或者独自死去!”

    歇斯底里怒吼耗光了全部力气,我靠在石柱上剧烈喘息着,无法克制身体颤抖;西弗勒斯僵立在原地,许久后抬手抹掉嘴角血迹,慢慢抬起胳膊,把我圈进他怀里。

    “对不起。”

    一个颤抖、痛苦、温柔吻落在额头。

    “对不起。”

    第二个吻落在眉心。

    “对不起。”

    第三个吻落在鼻尖。

    我沉默。

    西弗勒斯呼吸变得急促。

    “原谅我。”他说,声音里带着痛苦和恐慌,“原谅我,安提亚斯……求你——”

    我打断了他,用一个凶狠、野蛮吻。我啃噬他嘴唇,咬破他舌尖,牙齿互相碰撞;他被我推得撞在墙上,颤抖起来,喘息,咳嗽,双眼变得湿润,而我不管不顾地继续亲吻——只有疯狂侵占他唇舌,用这样粗暴方式燃烧愤怒和恐惧,堵在胸口无处可去汹涌情感才能稍微宣泄。

    我爱你。

    我需要你。

    我不能失去你。

    ……

    西弗勒斯终于停止了咳嗽,我放松身体,往后拉开一点距离,努力平复着呼吸,重新对上他双眼。

    “道歉无效。”我生硬地说,“我要你发誓——”

    “我发誓。”西弗勒斯很快地接应,在我额头上烙下第二个吻。

    “我要你发誓,从今天起学会乐观,凭自由意志而生,凭自由意志而死;我要你发誓,从今天起不受胁迫,心具尊严;我要你发誓,追随爱人同生共死,做个瓦拉合格伴侣。”

    “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

    每句誓言都伴随着一记轻柔双唇相碰,西弗勒斯收紧双臂,和我额头相抵。

    他呼吸拂过我脸庞,他体温浸透我身体,带着无尽暖意,无言爱和感激。

    我闭上眼睛,轻声说:“我爱你。”

    西弗勒斯短暂地屏息,然后深深吸气:“是。”

    “我们要在一起。我们必须。”

    西弗勒斯轻轻闭上眼,又倏然睁开。他回答:“是。”

    ……

    第一滴雨穿过几万英尺高空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咚一声。两秒后第二声响起。第三声。紧接着是无数密集叮叮咚咚,敲击得窗户微微震动。

    夏夜凌晨,大雨哗然而至。

    我从短暂静谧中惊醒,走过去推开窗户,只见天地间雨幕弥漫,清新湿气扑面而来,战斗中心区域已经从城堡移至场地,远处恩迪悠长嗥叫穿透浩大雨声传入耳中,湖岸边依稀可见人影移动,魔咒光亮不时闪烁。

    “三点半,从第一波攻击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我抬手看了看表,低声说,“战斗还在继续。”


 二十六

    终战与永别

    (永别了,先生。愿您来世幸福安康。)

    我和西弗勒斯进行简单治疗过程里,洛哈特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看到我取出嵌进手肘和膝盖碎玻璃时发出响亮倒抽冷气声,并且敬佩地瞪大了眼。这个遭受了长期折磨、有点神志不清前教授歪着脑袋打量了我们好一会儿,忽然快乐地拍起手来:“啊哈,你们是一对儿!”

    西弗勒斯冷淡地皱眉:“闭嘴。”

    “西弗勒斯喜欢安提亚斯!”洛哈特唱歌似说,“喜欢他呀喜欢他……”

    我张口结舌。

    西弗勒斯吼了一句“滚!”,洛哈特立刻瑟缩着靠向墙角,脸上笑容换成了惊惧。

    “你吓到他了。”我回过神来,责备地说,“别忘记他刚才帮了我们多大忙!”

    西弗勒斯表情扭曲了一下,显然洛哈特成为救命恩人这件事远远超出了他忍耐范围,但不管怎样这是事实——他在洛哈特最糟糕时候伸出援手,给予治疗和魔药,现在得到了意想不到回报:我不知道一向给人徒有其表印象洛哈特是怎么偷偷跟着伏地魔来到了霍格沃茨、又是怎么找到我和西弗勒斯,但他确在今晚展现出了令人惊讶勇气和机智。

    洛哈特偷偷对我眨眼,有一瞬间似乎变回了三年前那个整日微笑、牙齿闪亮“最迷人男巫”,然而接下来一个孩子气鬼脸让我难过地意识到他也许要花上很久才能找回理智,也许永远不能康复了。

    治疗结束后,西弗勒斯对我点点头,纵身跃出窗户,我追过去,紧随着他落在地面,开始奔跑;洛哈特趴在二楼窗口大声嚷嚷,没一会儿声音就淹没在了滂沱大雨里。

    湖畔战场越来越近,恩迪吼声愈发清晰,透着明显愤怒和某种虚张声势。

    “不太对劲!”我喊道,“恩迪似乎遇上麻烦了!”

    “毫无疑问他看见了拳头大小耗子!”西弗勒斯讥讽地回答。我瞪着眼,对他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挖苦人感到不可思议。

    两分钟后我们进入战圈,一眼就看到了能令化形后魔力强大恩迪都感到惊慌原因。

    蛇怪。

    两条。

    我倒吸一口冷气,硬生生刹住脚步,把西弗勒斯扑倒在地,下一瞬蛇怪巨大尾巴从我们头顶抡过,咫尺之遥一棵碗口粗松树被拦腰撞断了。

    西弗勒斯恼怒地爬起来,拖着我藏到最近一块岩石后面,放低视线顺着被大雨浇注草地望出去,咬牙切齿地低吼:“怎么会有两条蛇怪?!”

    “我不知道!”我也探过头看着蛇怪在地上盘旋回绕巨大躯干,“你应该问怎么会有蛇怪跑到战场上来!”

    湖边空地上,两条体格惊人蛇怪难解难分地缠斗着,强有力尾巴四处乱扫,不时折断树木、掀翻岩块;巫师们一边高声叫喊一边在泥泞中艰难对战,电网般密集咒语漫天发射,有不少打在蛇怪坚硬光滑躯干上又弹了开来,导致愈发狂怒嘶嘶吐信,场面一片混乱。

    一道咒语袭来,挡在我和西弗勒斯面前岩石轰然粉碎,我们猛地跳开,加入了战局。

    “安提亚斯!”

    大雨中显得沉闷微弱喊声从靠近湖水地方传来,我和西弗勒斯对视一眼,同时奔往那个方向,透过朦胧雨帘辨认出了被西里斯和莱姆斯护在中间哈利;男孩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冠冕,正在周围人掩护下试图从开阔地转移。

    “斯内普!”莱姆斯边跑边叫,“你怎么——”

    “西弗勒斯暴露了,我们差点死掉!”我迅速靠近他们,“蛇怪是怎么回事?”

    “打着打着忽然钻出来,就在我们差点活捉伏地魔时候!”西里斯挡住一记迎面射来魔咒,把不停滴水头发甩到脑后,“其中一条好像不想让伏地魔撤入禁林,另一条——小心!”

    一阵狂风刮来,所有人同时蹲下身体,蛇怪庞大身躯从我们上方掠过,重重砸进湖中,激起千层浪;恩迪怒嗥着追来,一口咬住蛇怪脖颈,又在对方死命挣扎、即将缠拢瞬间振翅高飞,脱离了险境。

    蛇怪在水中翻腾了片刻,重新调整好姿势,蜿蜒着飞快游回岸边,所有靠近湖水人当即四散奔逃,恩迪从空中俯冲下来,在蛇怪张开大口一瞬间从他面前掠过,载着我直击长空;蛇怪一击未中,环绕身体形成盘踞之姿,高高扬起头颅,愤恨地紧盯着在高处盘旋我们,我立刻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双眼对望。

    暗夜里星月无光,大雨如注,恩迪在高空绕圈飞翔,我冻得浑身发抖,抓着他颈环俯视下方战场:西弗勒斯和哈利他们已经移动到黑湖南面灌木丛附近,正和食死徒对抗;傲罗们四处分散,借地形掩护展开了拉锯战;阿不思和盖勒特带着另几个凤凰社成员在西面禁林边缘与二三十人激斗,却顾忌着受夺魂咒操纵、充当了伏地魔护盾己方人员,不敢使出全力;仄忒斯游弋在伏地魔身边,庞大而灵活身躯替他挡下了不少咒语,同时还应付着来自另一条蛇怪猛攻。

    “恩迪,那条蛇怪是谁,为什么会和仄忒斯打起来?”

    “他叫安菲翁,是仄忒斯兄弟!”

    “你是说一千多年前有两个公鸡蛋被孵化?”

    “不,是同一个公鸡蛋孵出两条蛇怪!”恩迪怒气冲冲地回答,“他们是被灰夫人开启魔法阵惊动了才冲出禁林来一探究竟,我不知道安菲翁为什么想杀了伏地魔,但他把状况弄得一团糟,尽会添乱,我们半点便宜也没占到!”

    瓢泼大雨当头浇下,我坐在恩迪背上呆了两秒。

    从一个双黄蛋里成功孵化出两个幼体,可能性已然极低;而从一个双黄公鸡蛋里成功孵化出两条雄性蛇怪,其中一条还热切希望咬死另一条契主……

    几道魔咒从地面射向我们,恩迪猛地侧身闪避;我俯低身体,攀住他湿滑长毛,大声喊道:“我们去哈利那儿,先把魂器毁了!”

    恩迪拍打双翼,在空中纵横穿梭了几个来回,然后擦着湖面高速掠过,撞翻了正对西弗勒斯发射死咒两个食死徒,各自狠狠挠上一爪,在对方血如泉涌、嘶声惨叫时痛快地咆哮了一声,这才飞到哈利所在上空;男孩正躲在茂密蒿草中间,和罗恩、赫敏挤在一块儿,对周围激烈战斗恍若未觉,专心对着冠冕施咒;我从半空跳下来,急急问道:“格兰芬多宝剑在哪儿?”

    “邓布利多毁掉放在古灵阁魂器之后用它来开路——”

    “劈钢斩铁,冲出地底时折断了——”

    “据说那宝剑还被火龙啃了一口,烧得剑柄都融化了,就算没折断恐怕也不能用——”

    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我目瞪口呆地想象学校创始人千年遗物被阿不思当成斧头用场景;哈利头也不抬,咬牙切齿地用魔杖狠戳冠冕:“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才能弄坏?!”

    “烈火咒?”

    “没用。”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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