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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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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这个奥兰多简直就是年轻冲动、痴心妄想格兰芬多典范,没有哪怕一根头发丝斯莱特林模样,他决计演不来!

    他把那本用猫头鹰邮购来《皆大欢喜》扔到沙发上,怒火万丈地在房间里兜圈,吓得酒精灯上茶壶噗噗冒气,两分钟内就煮开了一壶茶,然后讨好地鸣叫着邀请主人过来享用;这狗腿表现让他想起了某只绿色生物。

    西弗勒斯冷静了一下,重新把视线落在那本精装硬皮书上。烫金标题被烛火照得闪闪发亮,仿佛在嘲笑他不自量力:哦,你不是专业演员,一个斯莱特林当然演不了格兰芬多!

    “哼,这也不是专业戏剧,全是学校里一帮乌合之众在折腾罢了。”西弗勒斯反唇相讥(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真说出声来了),“如果那些小鬼头能演,我就能演。”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回去再度翻开书。

    ……

    两天后,西弗勒斯成功地让维克多相信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适合出演奥兰多人了:他对戏剧是多么喜爱,对表演是多么虔诚,对莎士比亚又是多么崇敬;他不仅欣赏年轻力壮、忠诚正直、活泼高贵奥兰多,而且痴迷着口是心非、苦大仇深、反复无常罗瑟琳,如果安提亚斯在饰演后者过程里遇到了困难(这根本就是预料之中),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对剧本深刻理解帮助对方。毫无问题。

    算术占卜学教授被说服了,高高兴兴让出了男主角位置;西弗勒斯谦逊地向他道歉和道谢,保证自己一定能赶上第二次通读,然后一路冲回地窖,斟了满满一杯烈火威士忌,把自己砸进沙发里,冷哼复冷哼。

    他从不看戏。

    他表演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获取情报,而且大部分时间只要诚实地表现出他本人邪恶气质就行,对演技要求并不算高。

    他压根儿就没读过莎士比亚,直到最近。

    他看不惯奥兰多,尤其是发现这个年轻人有些地方挺像绿色生物时候。

    他也看不惯罗瑟琳,特别是注意到她对某些事情反应有点接近他自己。

    ……

    不需要维克多剖析人物,西弗勒斯已经意识到一件事:在这场演出里,他和绿色生物将进行某种程度上换位——不仅是角色性格特质,还包括他们在剧中互动方式。

    看在这该死份上,奥兰多必须得苦苦追求罗瑟琳!

    (六)

    哈利可以发誓,当罗瑟琳把佩戴在脖子上项链(月白石直接充当了这个道具)摘下来送给比武得胜奥兰多时,安提亚斯脸上红晕绝不是假装;而之后两人短暂对视也不全是应导演要求。

    哈利思考着有多少不知道这一对儿真是情人同学能看出端倪,但眼下轮空演员个个都在傻笑着回味刚才结束“斯内普大战克拉布”那场戏(斯内普刚吼了一声,扮演武士克拉布就吓得瘫倒在地,赫敏不得不花了一刻钟来对那傻大个儿说明斯内普不是真想杀他),没什么人特别关注这一段,直到……

    第三幕里,斯内普拿着一叠纸片走上讲台,用平时大家绝对无法得见随意姿势在中间站定,墨黑眼睛越过众人头顶望着虚空,开始念诵情诗:

    “啊,罗瑟琳!

    这些树木将成为吾之书册,

    我要在寸寸树皮镂刻相思,

    让林中每双眼睛都可得见,

    赞颂你那无上美德言辞。

    去吧,去吧,奥兰多,在每棵树上刻下,

    那美丽贞洁、无可言喻佳人。”

    低沉缓慢、醇厚柔滑、饱含感情嗓音在阶梯教室里回荡着,哈利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斯内普大声念情诗。

    ——斯内普念诗很动人。

    不能决定哪种想法更让人痛苦,哈利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顺便揉了揉脸,然后扭头望向安提亚斯。

    他那绿发绿眼朋友看上去彻底傻了,盯着斯内普双眼一眨也不眨。很显然,他和魔药教授谈了四年恋爱,至今也没听过对方念情诗;天知道,也许连句最简单情话都欠奉呢。

    哈利同情地叹了口气。

    “咳,这真是……非常好!”维克多教授回过神,用力鼓掌,“棒极了!西弗勒斯,你会造成轰动!”

    稀稀拉拉掌声跟着响起,大部分人都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气来——通读剧本时候为了让大家快速了解剧情,冗长诗歌部分全都跳过去了,现在斯内普可真是大大露了一手;哈利不得不承认魔药教授有一副好嗓子,而且非常了解怎么运用它。不厚道地说,这也许是斯内普身上唯一直接可见优点,哈利只希望自己那没头没脑钟情于这男人朋友不要表现得太白痴了……

    “安提亚斯,到你了。”维克多教授用卷在手上台词本子敲了敲黑板,“安提亚斯?”

    “哦——噢!”被点名人慌慌张张跑上去,撞翻了一把椅子,“抱歉,咳……嗯,人都说一件奇事过了九天便不足为奇,在你没来之前我已经过了七天——瞧,这是我在一棵棕榈树上找到,自从毕达哥拉斯那会儿起,我从不曾被人……呃,用这样诗句……咒过……”

    “停!安提亚斯,你声音怎么越来越小?这里可别表现出明显害羞,你得用大大方方讥讽来掩饰心里不好意思呢。”

    “啊,对不起……”

    哈利再次叹气。真是没指望了。

    (七)

    “格兰杰小姐。”

    赫敏穿过场地时候被魔药教授用切金断玉嗓音截住了。男人瞪退了她身边几个同学,用低沉嗓音说:“我对剧本新改动某个细节有疑问。”

    赫敏镇定地回答:“需要私下商量吗,教授?”

    对方刷地转身,走向不远处一尊石雕;赫敏深吸一口气跟上去,在心里默念“我已经长大了长大了长大了”,然后绷紧神经准备面对任何刁难。

    “关于结尾部分,”背对石雕停下脚步后,魔药教授阴森地开口,“为什么奥兰多要亲吻罗瑟琳?原先没有这个要求。”

    “这是……呃……我们请了邓布利多和其他几位教授来看第一次完整彩排——”

    “我记得。”

    “看完之后他们说……嗯……这是浪漫爱情喜剧,观众和演员也都是年轻人,到了结局场景,四对恋人里至少该有一对……呃……才合情合理,有压轴戏样子。”

    斯内普睨着她,皱起眉头:“很好。请进一步解释为什么偏偏挑中了那一对。”

    这天杀傲慢!

    赫敏在心里紧张地呻吟,绞尽脑汁寻找婉转表达方式:“因为……因为考虑到演员们实际状况……”

    斯内普挑起了眉。赫敏胃开始拧绞。

    “是我落伍于时代了,还是以你为代表年轻巫师们已经开放到认为教授亲吻学生实际状况非常合适?”

    “我……我们不……”赫敏张口结舌,最后咬咬牙,坚定地点头,“是,先生,考虑到您和安提亚斯实际状况,我觉得由你们接下这段吻戏最合适。维克多教授也同意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我真实想法,不过这没有大碍。”

    斯内普怒气冲冲地盯着她。

    “这是经过讨论最终决议,我认为您应该尊重导演要求。”一不做二不休,赫敏梗着脖子继续道,“我相当确定安提亚斯会同意这件事,所以您至少要表现得和他一样敬业。”

    漫长十秒钟。

    “我理解了。”

    斯内普用“走着瞧吧”口气撂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了。

    赫敏长吁一口气,慢慢塌下肩膀。

    唉,将来总有一天她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八)

    下午五点,离公演开始还有三小时,西弗勒斯打开房门,看到了前来地窖为他化妆加菲尔德,对方提出要求令他勃然大怒。

    “减龄剂?”他吼道,“我可不知道演员出场前还需要服食魔药!”

    “奥兰多是个不到二十岁年轻小伙,跟您年富力强模样大不相同,教授。”这姑娘毫无惧色地回答,“您得想办法让自己看上去少不更事些,减龄剂再方便不过了。”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难道她以为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说几句奉承话,他就会被忽悠得晕头转向吗?

    “不只是您,弗立维教授也要喝增高剂,”加菲尔德又说,“身为最尊贵大公爵,他总不能比自己女儿还矮上半截。”

    想起排练时绿色生物每次拥抱他“父亲”都不得不弯腰场景,西弗勒斯忍不住讥讽地勾起嘴角。

    “既然如此,”他挥了挥魔杖,“减龄剂飞来。”

    他没有漏看加菲尔德脸上闪过一抹奸计得逞表情。这狡猾丫头。

    (九)

    “这片林子里常有一个人出现,老往树上刻‘罗瑟琳’这个名字,把我们鲜嫩植物虐待得不成样子;山楂树上挂着诗篇,荆棘枝上悬着歌曲,来来去去都把那名字奉若神明。若是我见着那卖弄风情家伙,定要把他结结实实教训一顿,因他似乎害着相思病呢。”

    绿色生物穿着利落牧羊人短装,头发绾起来藏在帽子里,两手叉腰,歪着脑袋,嗓音清亮,活脱脱一副顽皮小子模样;他撅着嘴,一脸不屑地说出刻薄评价,目光充满挑衅。

    西弗勒斯感到一阵没来由恼怒。不管排练过多少遍,这几场戏总能让他生气,让他觉得受了冒犯,哪怕明知道罗瑟琳满不在乎样子是装出来,绿色生物更不过是在表演。

    他克制住冷哼**,做出哀愁样子:“我就是那个被爱情折磨他;求你告诉我有什么医治方法吧。”

    低声下气真是令人恼火,自从伏地魔死后,西弗勒斯除了检查皮鞋是否干净,还没像这样把脑袋埋在胸口过呢。

    “……你身上每一处都该表现得失魂落魄,可你却不是那样一个人;瞧你把自己打理得这么整洁,倒有点顾影自怜样子,恐怕爱自己超过爱别人哪。”

    绿色生物侃侃而谈,斜着眼睨过来;西弗勒斯一边反思自己平时总爱抛给对方眼神是否真有这么可恶,一边谦逊地说:“俊俏少年啊,我希望我能使你相信我是在恋爱!”

    “我相信!你还是想办法让你爱着那位相信吧。”绿色生物讥诮地耸起肩膀,双眼却含着盈盈笑意,“不过说实话,你真是那个到处悬挂恭维罗瑟琳诗句家伙吗?”

    “少年,我凭着罗瑟琳纤纤玉手向你起誓,我就是那个他,那个不幸他。”

    台下响起一阵哄笑。显然,如此哀婉斯内普是连他们噩梦中也不曾出现过,何况台上这个还因为喝了减龄剂而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看上去不过跟七年级生一般大,长久以来冷酷形象丢得一干二净。

    西弗勒斯维持着脸上愁苦表情,心里则恶狠狠地幻想新学年开始后要如何收拾这群兔崽子,让所有见证过斯内普登台演戏目击者通通闭嘴;然后他猛地想起这一届毕业生是不会再回霍格沃茨接受他恐吓了,不由得懊恼起来。

    “爱情不过是种疯病,患了它人活该被关到黑屋子里用皮鞭狠抽一顿,就像对待疯子那样;可人们为何不用这种刑罚来医治爱情呢?因为这疯病实在太平常,就是执鞭人也在恋爱哩。”绿色生物得意洋洋地抬高下巴,“不过我确实有医治它法子。”

    压下胃里因为对方淘气机灵模样而产生轻微骚动,西弗勒斯认真地问:“你曾治好过什么人吗?”

    “是,我曾治好过一个,方法是这样:他假想我是他爱人,他情妇,我叫他每天都来向我求爱;那时我是个善变年轻人,忽悲忽喜,忽柔忽嗔,骄傲刁钻,古怪异常……”

    绿色生物扳着指头数落起来,西弗勒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乎要挂不住奥兰多好奇面具了;他无法克制地回想起当初面对绿色生物苦苦追求时,自己种种反应。

    该死莎士比亚,绿色生物这次真是借着他丝毫不落地报复回来了!

    “……我可以把你治好,假如你把我当做罗瑟琳,每天到我草屋来向我求爱。”

    绿色生物结束了他台词,期待双眼闪闪发亮。

    西弗勒斯咽了口唾沫,困难地往脸上堆出万分乐意模样,开口道:“凭着我真爱起誓,我愿意。”

    该死莎士比亚!!!

    (十)

    “早安,亲爱罗瑟琳!”

    ……

    “我好罗瑟琳,我不过迟了一小时不到。”

    ……

    “原谅我吧,亲爱罗瑟琳!”

    ……

    西弗勒斯愁眉苦脸地追在牧羊少年后面,在整个戏台上兜着圈子;绿色生物停下脚步,挑起眉毛,慢条斯理地说:“哼,倘若你再这样慢吞吞,以后便不用来见我了,我宁可让一只蜗牛对我献殷勤。”

    西弗勒斯一边在心里冷笑,一边敬业地瞪大眼睛,惊叹起来:“一只蜗牛!”

    “对,一只蜗牛。他虽走得慢,却把自己房子顶在头上,我想,这份财产倒比你能献给你女人更好些,”绿色生物傲慢地说,“何况他还随身带着他命运呢。”

    西弗勒斯尽力让自己显出傻乎乎表情:“那是什么?”

    “嘿哟!”绿色生物嘲弄地大笑起来,竖起了食指——第无数次,牙尖嘴利罗瑟琳开始教训呆头呆脑奥兰多。

    西弗勒斯微微低下头,竭力做出纯洁无辜、懵懂无知、洗耳恭听模样,内心暴跳如雷。

    ……

    “来,向我求婚,向我求婚;我现在心情好得像过节,多半会答应。”绿色生物开始得寸进尺,“如果我真是你罗瑟琳,你会对我说什么?”

    西弗勒斯在心里虚弱地安抚沸腾脑细胞,告诉它们这是演戏,然后摆出半认真半调笑无赖状(这真令他作呕):“说话之前,我要先接个吻。”

    “不行,你最好先说话,等到衷肠诉尽、无话可说时候,你就能趁机接吻了。”绿色生物笑眯眯地回答,“喜欢演讲人在词穷之际只好吐口水,而恋人们——上帝保佑——再没有比接吻更加干脆补救方法了。”

    西弗勒斯努力用自认最可怜巴巴语调问:“假如她不肯让我吻她呢?”

    “那她就是在让你求她了,于是新话题又诞生啦。”

    看着绿色生物忽闪忽闪狡黠目光,西弗勒斯怒气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演完戏后把对方拎起来揍一顿念头也悄悄溜走了。他眨眨眼,轻轻勾起嘴角:“谁见了他心爱情人反而会说不出话来?”

    (十一)

    “我把自己交给您,因为我是您。”

    和初登场那一幕一样,绿色生物穿起了蓬松长裙,头发被绾成高贵优雅样式,脸上化了妆。他步履轻盈地走向西弗勒斯,微笑着伸出手:“若您不是我丈夫,我便不要任何丈夫。”

    西弗勒斯握住对方手,心里仍旧泛着古怪感觉,回忆起第一次上妆彩排时情景——绿色生物被逼着换上高跟鞋,愁眉苦脸地扶着墙走进房间,小心翼翼踩在讲台上,仿佛脚下是汪洋大海里一叶孤舟;当男学生们大笑着对他吹口哨时,他脸迅速涨红,把台词忘了个精光。

    而这让原本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满腔恶意等着看好戏魔药教授站起身来,用森寒瞪视让所有人闭了嘴:不管怎么说,这是他在剧里辛辛苦苦才追到手对象。

    ……

    “请不要纷纷喧哗!这种种稀奇古怪,都由我许门评断——”

    六年级拉文克劳扮演智者开始念诵剧终结词,当他面朝西弗勒斯微微鞠躬,说出“携手共结连理枝,你们患难永不弃”时,绿色生物手指动了动。

    收到暗示,西弗勒斯用余光瞥了一眼台下,发现阿不思坐在第一排,正微笑着看向他们;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侧身搂住绿色生物,几不可闻地低声说:“抬头。”

    对方顺从地仰起脸,西弗勒斯慢慢把唇覆盖上去。

    台下爆发了小小惊叫和倒抽冷气声。

    西弗勒斯轻柔地含吮着绿色生物双唇,感到对方双手环上他脖子:“你找到我了,亲爱奥兰多。”

    西弗勒斯愣了愣,因为这不在计划内台词而迷惑了一秒,然后,情不自禁地,嘴角浮现出微笑:“我找到你了,亲爱罗瑟琳。”

    说到底,戏剧还是不错。十四行诗也挺好。绿色生物买给他莎士比亚全集可以不用烧掉了。

    台下渐渐响起掌声。



    番外

    纽约假日周

    “1999年8月3日,上午7点整,西弗勒斯·斯内普并安提亚斯·冯·格拉夫准时抵达。”坐在狭长桌子后面金发女人一边敲击键盘一边报出如上内容,然后把一个小篮子推向我们,“这里是肯尼迪际机场,欢迎来到纽约。”

    西弗勒斯半天没有动作。我揉着太阳穴试图减轻长途旋转飞行带来强烈不适:“西弗勒斯,把门钥匙给她。”

    西弗勒斯慢慢伸出手,把红色橡皮圈扔进篮子里,同时用审视目光盯着金发女人:“你是麻瓜?”

    “是。”女人镇定地把脸转向我,递过来一个小瓶子,“这是晕动症抑制剂,接受过全美巫师协会药监部严格检验,您可以放心服用。”

    我拔开瓶塞一饮而尽,几秒后长舒一口气:“谢谢。”

    “不客气。”女人淡淡点头,“左边房间是幻影移形指定区域,右边通道尽头是出港大厅,如果您对目地不熟悉或者偏好麻瓜交通工具,请走右边。”

    我拉着西弗勒斯朝右边通道走去。

    “麻瓜!”通道里十分安静,西弗勒斯轻蔑冷哼在狭窄墙壁间回荡,“美巫师快要灭绝了?”

    “胡说。美本土巫师很多,外来人数更庞大,六年前他们就开始雇佣麻瓜工作人员了。”

    “门钥匙降落点为什么设在麻瓜机场?”

    “方便。”

    西弗勒斯对我瞪眼。

    “方便?和所有这些——”我们走进了出港大厅,他小幅度地挥挥手,把视野内麻瓜、行李车和电子告示板全部概括进去,“搅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拽着他胳膊汇入人流:“出租车还是地铁?”

    “骑士公共汽——”

    “哦,想都别想。”我笑眯眯地跨过自动门,“亲爱西弗勒斯,这儿不作兴巫师巴士,你就入乡随俗吧。”

    “……”

    一架飞机呼啸着从天空划过。

    ————————————————————

    走进预定房间后,西弗勒斯盯了我手上电子门卡一会儿,掏出魔杖对房门施上加锁咒和抗扰咒。

    “……西弗勒斯,客房服务会进不来。”

    “我们不需要。”

    “我需要。我刚点了份冰激凌套餐!”我瞪起眼,“再说他们还得进来打扫呢。”

    西弗勒斯不耐烦地皱起眉:“我家务咒语足够了。”

    “……告诉我,你到底脱离麻瓜社会多久了?”

    “半脱离。”西弗勒斯加重了口气强调,“我能使用大部分麻瓜电器。”

    我默默扭过头。

    空气里忽然发出响亮爆裂声,一张卡片凭空出现;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西弗勒斯吓了一跳,猛地坐直身体抽出魔杖——

    “尊敬斯内普先生:首届际魔法医疗大会开幕典礼预定于8月5日晚7点在米尔福德广场酒店顶层宴会厅举行,受邀人可携带一至二名同伴,请准时到场。”

    通知函边说边跳,临到最后鞠了个躬,在茶几上风度翩翩地旋转一圈,原地消失了。

    西弗勒斯静了片刻,咆哮起来:“该死美人,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

    “显然你对**定义和他们不同。”我安慰地说,顿了顿,终究忍不住出于良心补充道,“其实和大部分英人也不同。”

    西弗勒斯怒视着我。

    ————————————————————

    “哼,香槟。真是烂俗至极,毫无品味。”

    西弗勒斯一整晚都在神经质地愤愤嘀咕,从宴会大厅“毫无必要庸俗奢华”一直批评到与会发言人“冗长无聊陈词滥调”,此刻站在堆叠成塔状酒杯旁边,瞪着自顶端汩汩流下香槟瀑布,他对主办方提供饮料也不甚满意。

    我拍拍他肩膀:“可怜人啊,你当时究竟想了什么才答应出席这个大会?”

    西弗勒斯阴郁地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

    “显然,邀请函上关于‘欧洲屈指可数魔药大师若能出席,将会是主办方莫大荣幸’说辞打动了某人。”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名誉呀,对于年轻人来说总是难以割舍。”

    西弗勒斯咬紧了牙关:“瓦拉——”

    “西弗勒斯·斯内普?您是斯内普先生吗?”

    一个陌生声音打断了我名字从西弗勒斯牙缝里艰难出逃过程,一个年轻女孩走到我们身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

    西弗勒斯满腹狐疑地打量着她,我清了清嗓子:“他是。请问你……”

    “玛德琳·戈登。”女孩对西弗勒斯热情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您,先生!我读过您发表在《欧洲魔药年刊》上所有论文,还特意订了英魔药学杂志,以便随时关注您最新研究成果——我得说这种等待并不令人心焦,因为您点子可谓无穷无尽,时不时就能带来惊喜……”

    看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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