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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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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在和雷古勒斯的通信里提到这件事,而且我想他大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我有什么样的能力。我们每隔四五天联系一次,信里更多谈到最近的生活,抱怨一下阴湿的天气,希望春季快点到来;除了向我解释当初在破釜酒吧阻止我说出伏地魔名字的原因(他被世人畏惧,所以名字不宜在公共场合提起)之外,他几乎从不对我提起伏地魔和食死徒的事情,我也闭口不谈自己的工作——事实上没什么好说的,自生病以来,我又休了一次长假,期间伏地魔只寄来一封简函让我好好休养,不用担心别的事。
  现在我不担心休假过长会影响薪酬的问题了——比起被伏地魔发现我失去了某些能力,消极怠工一段时间又算什么呢?
  二月末雷古勒斯在来信里讲述了他对现在工作的不满,表达了脱离食死徒的想法,这让我十分惊讶。信中的话语当然是含蓄小心的,但我仍然能透过这些句子感觉到雷古勒斯的不安;其实我一直能从他的每封信里发现强颜欢笑的痕迹,只是他从未像这次这样近乎直白地表露心意。
  我给他回了信,一字一句都经过仔细斟酌。我叮嘱他好好考虑脱离食死徒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告诫他在没有周全准备的情况下决不能贸然开口——食死徒也许不是终生制职业,但伏地魔不是个会轻易放人的首领。我请求雷古勒斯在需要的时候开口,我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帮助他。
  雷古勒斯的回复很快就到了,简短的信上只说他已经考虑好一切,并正在做准备,接下来的时间里将无法和我保持定期联系,让我切勿担心,静候佳音。
  他的口吻透露出一种决意,这让我忐忑不安。雷古勒斯太年轻了,面对伏地魔,他一定无法应对自如,再多的小心谨慎恐怕都不够。
  我立刻回信告诉他千万要谋定而后动,但迟迟没有收到复信。
  我想,雷古勒斯可能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却无法向任何人打听他的消息——他和卢修斯、西弗勒斯都不算亲近,我亦不了解他的交友圈。我只能祈求他一切顺利。
  整个三月我都待在拉伯诺庄园,除了雨雪天外,每日都到山林里和树木对话,偶尔会去普利茅斯闲逛一下午。我抓住一切机会和我碰到的动物交流,我开始不间断地运动,在林间奔跑跳跃,力求保持以前的水准。我害怕自己真的丧失全部能力,那会像完全的黑暗一样令人绝望,所以我努力延迟那一天的到来——我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些时日以来我谨守雷古勒斯的要求,不曾写过一封信,耐心等待他的主动联系,最后两周几乎是在每天清晨的期盼和夜晚的失望里交替度过。卢修斯与西弗勒斯越发简短的来信也让我整日无精打采——特别是卢修斯在信里要求我最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远门之后,我不得不打消了去古灵阁把加隆兑成英镑并外出游玩的念头。
  拉比和露比看出我的状态不好,差不多天天陪着我,但我不能要求他们除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之外做得更多。
  四月初,伏地魔来到庄园,随行的还有西弗勒斯、莱斯特兰奇夫妇、卡卡洛夫、特拉弗斯和另外几个我不熟悉的食死徒。
  卢修斯不在,我充当了半个主人负责招待他们,应付着贝拉特里克斯一如既往的敌意和其他人的冷淡有礼。
  伏地魔在第三天把我叫到二楼小客厅里。
  那是一个阴雨的下午,开了一条缝的落地窗里透出阵阵冷风,微微掀动深蓝色的天鹅绒厚窗帘,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劈啪作响;我在惯常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对面主座上的伏地魔,一阵恍惚。
  这个场景太熟悉,似乎我跟他的每次重要谈话都发生在这里——当然,也包括那些尴尬的部分。
  伏地魔悠闲地啜饮咖啡,看着我的双眼里浮现出一点笑意,大概也想起了以前的几次交谈——或者那场让他气坏了的打斗?
  我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安提亚斯,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吗?”几分钟后伏地魔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我点点头:“是的,先生。”
  “这次你病了很久,我很担心。”
  “对不起,先生。”
  “以后要当心,别再在雪地里玩上大半夜了。”
  “……我知道了,先生。”
  “呵呵……”伏地魔轻笑起来,我更加不自在,脸颊有些发烫。
  卢修斯真的把我贪玩生病的事迹到处宣传吗?如果贝拉特里克斯也知道了……我打了个寒颤,不愿意想象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安提亚斯,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是否接受。”
  笑了一会儿,伏地魔放下咖啡杯,换了一种郑重的口气。
  我坐直身子,等待他的下文。
  伏地魔拿起魔杖挥动了一下,空气中浮现出一个骷髅头,碧绿色的荧光闪闪,头颅的嘴里冒出一条蛇,就像舌头一样缓缓伸缩。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这是黑魔标记,安提亚斯。”伏地魔右手撑着下颌,一脸闲适地看着我,“这是我的符号,它的出现象征我的降临。人们畏惧它,如同畏惧我。”
  我的脑中瞬间出现王族印章或者贵族家徽之类的东西,向他露出理解了的表情。
  伏地魔继续说:“同时它还是食死徒的标记——事实上,只有接受了我的标记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食死徒。这是一种荣誉。”
  我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穆迪抓住我时的怒吼:“你没有看到他战斗时的样子——哪怕还是孩子,也足以令伏地魔欣喜若狂地标记他!”
  我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安提亚斯,我只承认有能力的人。”伏地魔身体微微前倾,盯住我的面孔,“你有资格接受我的标记,成为一个食死徒。”
  我愣住了。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刚好是我们正式结识一周年的日子。伏地魔以此为契机予你标记,你可愿接受?”伏地魔脸上泛起一个微笑,表情柔和了些许,仍旧双目不错地看着我。
  我犹豫着。
  伏地魔只承认有能力的人,而我的能力正在逐渐衰退;伏地魔认为我有资格成为食死徒,但我从没想过从事护他平安以外的工作。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不该成为一个食死徒。
  我不想有一天因为任务失败而接受钻心咒的惩罚,我不想有一天和雷古勒斯一样苦于无法脱身而备受煎熬。
  然而我若不肯接受,也许现在就要直面伏地魔的怒火了,这同样是我不愿承受的众多后果之一。
  “先生,我从来没想过成为一个食死徒……”我清了清嗓子,有些艰涩地说,“我没想过担任您的护卫以外的职位……我以为现在这样就很好。”
  伏地魔沉默了片刻,我攥紧拳头,手心微微出汗。
  终于,他再次开口:“你没有野心,是吗?”
  我摇摇头。
  “你不想要光明正大站在我旁边的权利,不想要堂而皇之伴随我身侧的地位?我能,也必将成就凡人所渴求的一切,很快我就会站在世界的巅峰,接受世人的尊崇。到那个时候,安提亚斯,你可以立于我的王座之侧,与我一同俯瞰众生。”
  伏地魔站起来,慢慢踱着步子走到我面前,双眼熠熠生辉,浑身散发着无人可敌的自信与霸气。
  可我之前也不是鬼鬼祟祟站在伏地魔身后的,我不明白以护卫身份待在他身边与以食死徒的身份这么做有什么区别。我不需要世人的尊崇,也不打算俯瞰众生,他是一个有野心的首领,但我并不看重这个。
  我仰头看着伏地魔,张口欲驳,他却伸出食指虚点在我的唇上:“先别急着否定,安提亚斯。就算你不需要名誉和声望,我也能提供别的帮助,例如——我会帮你找出回到家乡的办法。”
  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伏地魔实力强大,学识渊博,他远远超越其他巫师,他能做到别人所不能。如果是他的话……如果他真的愿意尽力……
  伏地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表情变化,勾起唇角:“受我标记,你将得到更多信任;为我工作,你会获得莫大助力;忠诚于我,你必定能得偿所愿。安提亚斯,你懂得有付出才有回报的道理,是不是?”
  我觉得口中干涩,心里激烈挣扎。伏地魔是我目前所能接触到的唯一有能力助我寻找归途的人,答应他,我便可尽早回到盖亚,需要付出的只是身份的转变,这似乎并不困难。
  这是他抛出的诱饵,我却无法不接受。
  “你不用立刻给出答复,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伏地魔坐回沙发上,重新恢复悠闲的姿态,“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一周左右,离开之前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决断。”
  我松了口气,点点头,然后他示意我可以走了。
  在我走到门边伸出手的一刹那,伏地魔又轻声开口:“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安提亚斯。”
  我顿住,转身看向他。
  他的红瞳中暗光闪烁,声音里全是志在必得:“从一开始我们就彼此投契,心意相通,我从来没有这样满意过一个人。我会等待你成长,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安提亚斯,不要拒绝我。”
  我低下头,慢慢扭开门柄,跨出去后轻轻合上门,不发出一点声音。

  拒绝与接受

  三十九 
  (告诉我,小子,是谁给了你这种胆子,敢和最伟大的黑魔王讨价还价?)
  当我走下楼的时候,偏厅里传来卡卡洛夫的抱怨:“这里怎么没有我喜欢的那种茶叶了?我记得它是这个庄园的常备品!”
  然后是拉比战战兢兢的声音:“对不起,尊敬的先生!因为庄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客人来到,卢修斯主人和安提亚斯先生也不喜欢那种茶叶,所以我们没有准备,实在对不起!”
  卡卡洛夫仍旧不满地低声嘟囔,夹杂着拉比断断续续的道歉;我摇了摇头,甩掉此刻纷杂的思绪走进偏厅:“非常抱歉,卡卡洛夫,是我考虑不周。茶叶需要按季购置,我保证下次会有你喜欢的那种,现在让我为你推荐卢修斯和我都很喜欢的一种红茶,如何?”
  卡卡洛夫一下子安静下来,避开我的目光,点点头坐回原位;贝拉特里克斯嗤笑一声,其他人冷眼旁观。我安抚了拉比,让他去准备我说的那种红茶,然后告诉这些食死徒我要到庄园外散步,便致歉离开了。
  外面的阴雨渐停,偶有丝丝凉意飘在脸上;我不顾泥泞在荒地里奔跑了一会儿,进入山林,照常倚着树木坐下来,跟昏昏欲睡的他们聊了一会儿天,然后陷入沉思。
  不可否认,伏地魔的提议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
  自从圣诞生病以来,我在庄园静住了三个月,想要回家的渴望日甚一日,每每只能于梦中得见亲友让我在欢欣与失望的落差中躁动不安。月白石毫无动静,我感受不到辛西那西的召唤,拉克拉蒙的晶阵凭空出现的可能愈渐低微,这让我意识到被动等待之不可行。
  我需要主动寻找回归盖亚的方法,而伏地魔为我提供了一种可能,如果说有谁可以帮助我,非他莫属。
  然而隐隐的不安阻止我立刻开口应允,我不知道这是源自对伏地魔的不信任,还是因为潜藏的对他的畏惧。伏地魔已经习惯谎言和隐瞒,这也许是强大首领的必须,但他是否也如强大首领该有的那样重诺?
  “我就知道你会跑到这种地方。”
  我循声抬头,西弗勒斯正带着一脸不耐向我走来,他大步跨过积水的低洼,长袍上溅了点点泥浆。
  “整天只会和这些傻乎乎的树说话,难怪你越来越蠢……”
  我有点怔愣地看着他用魔杖变出一个大垫子扔到我旁边:“刚下雨的泥地又冷又湿,你这会儿就不心疼家养小精灵洗衣服有多辛苦了?看来你的博爱不过如此。”
  我无语地站起来,指了指裸 露在外的粗大树根上铺着的手绢以示我的“博爱”,然后坐到软垫上去。
  过了一会儿,西弗勒斯也坐了下来:“安提亚斯,虽然我不得不说一脸呆样很适合你,但你也用不着特意跑到一堆枯枝里面躲起来。”
  “……我只是在走神,别把我形容得这么丢脸好吗?”
  “走神?你的脑袋又钻到哪个地精挖的洞里去了?”
  “我没钻……西弗勒斯!”
  我终于从恍惚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愤愤瞪着这个从不肯停止挖苦我的人:“好吧,我只是在考虑伏地魔刚刚对我说的话。”
  西弗勒斯安静了片刻。然后他轻声说:“难得你也有思考的时候。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有资格成为一个食死徒,他愿意标记我。”
  西弗勒斯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
  “他还说忠诚于他就会登上权利的巅峰,站在他的身侧俯瞰众生……当然,我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我看着神色严峻的西弗勒斯,急忙对他解释,“可是伏地魔说如果我能成为食死徒,他就帮我寻找回家的方法。”
  长久的沉默。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变化并不明显,但他的波动变得几近狂乱,我分不清那是浓重的不安、疑虑还是别的什么。我只能说:“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别担心?”西弗勒斯终于开口,语调有些冰冷,“你会处理好这件事?”
  他偏过身子,用高出我一英尺的气势倾压下来:“你以为这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你懂得成为一个食死徒意味着什么吗?你真的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眨眨眼,被他严厉的眼神刺得哆嗦了一下。
  “接受了那个标记,你就不再是原来那个瓦拉·安提亚斯,你必须无条件执行黑魔王的一切命令,不得反抗,你到底知不知道?”西弗勒斯继续用冰刀一样的话语扎在我身上,“你以为黑魔王会把一个食死徒当成雇佣工?你以为你还能只当他的护卫,乖乖站在他后面就行?你以为——”
  “西弗勒斯!”
  我终于受不了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和从耳道近距离钻进来的嗡嗡低音,站起身来蹦了蹦,摩挲了一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接受伏地魔的标记了?”
  更长久的沉默。
  西弗勒斯犹疑试探:“你不打算接受?”
  我迷惑不解:“我也没说我不接受啊。”
  ……
  西弗勒斯声音平板地说:“我以为你很想回去。”
  “当然!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盖亚,你知道——”
  “别又对我描述你那个穷乡僻壤的老家,我听得够多了。”
  “……我只是想说,对伏地魔的提议,我还在考虑。”
  “……”
  “西弗勒斯,你说的那些我都想到了。和伏地魔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他对待下属的态度我多少知道一些,我并不认为成为食死徒之后我还能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扔来一个“你好歹还算有自知之明”的讥讽眼神。
  “——身份上的转变当然也会导致工作性质的变化,我担心食死徒的日程表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东西。”
  ……
  西弗勒斯一脸后悔地转过头,不再看我。
  我等了一会儿,发现西弗勒斯没有接过话头的打算,只好自己开口:“而且我还担心伏地魔会不会信守诺言。这么说自己的雇主是不太好,但他有时候脾气很坏,也许突然就反悔不肯帮我了。”
  西弗勒斯的肩膀动了动,像是某些讽刺要冲口而出,但还是忍了回去。
  “我的一个曼雅老师告诉过我,凡事都该做最坏的打算,朝最好的方向努力。这样说来——”
  “你到底要不要成为食死徒?”西弗勒斯终于不耐烦了,“我先警告你,无论接受或拒绝,你都要做出相当的觉悟,这件事是不可能糊弄过去的。”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伏地魔给我一周时间考虑,不过他自然希望我做出肯定答复。”
  “我怀疑你是否具备判断黑魔王心意的智商。”
  “……”我回想了一下伏地魔的原话,“他在最后是这么说的:‘从一开始我们就彼此投契,心意相通,我从来没有这样满意过一个人。我会等待你成长,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安提亚斯,不要拒绝我。’你看,这么明显,谁会笨到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
  西弗勒斯表情微微有些扭曲,站起身来掸了掸长袍,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我追上他:“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我在不成为食死徒的前提下让伏地魔帮忙?”
  “瓦拉·安提亚斯。”我的名字脱了一层皮般从西弗勒斯嘴里挤出来。
  “嗯?”
  “你果然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
  怒吼震天,惊飞群群……现在是冬天,没有鸟。
  *********************************************************************
  西弗勒斯最后没有和我一起回到庄园,而是刚到山脚就幻影移形离开了,并在临走之前恶狠狠地警告我别让任何人知道他来找过我。
  我独自回到庄园,和伏地魔以及几个食死徒一起吃晚饭,期间忍受了不少贝拉特里克斯的白眼和冷哼。现在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讨厌我了,因为在马尔福庄园时卢修斯告诉我:“受到黑魔王特别青睐的人总会遭到嫉妒,特别是你甚至并非一个食死徒。”
  老实说,我觉得就算成为了食死徒,这种情况也不会好转;然而许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用餐,我多少还是有点高兴,直到——
  “安提亚斯,你下午去庄园外散步时,有没有考虑我的提议?”
  伏地魔在第二道主菜撤下之后打破餐桌上的安静气氛,开口向我询问。坐在我对面的莱斯特兰奇夫妇和三个食死徒都抬起头看向他,我旁边的卡卡洛夫和特拉弗斯也转头看着我。
  我放下果汁杯子,点点头,伏地魔紧接着问:“有结论了吗?”
  我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伏地魔十指交叉托在下颌,平静地看着我,摆出耐心等待的样子。
  贝拉特里克斯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转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主人,您提议了什么?”
  伏地魔说:“不是什么大事。我问安提亚斯有没有意愿接受我的标记,他告诉我他需要考虑的时间。”
  餐桌上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卡卡洛夫轻轻吸了一口冷气;贝拉特里克斯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才瞪着眼大喊出声:“有没有意愿!您居然问这个小子有没有意愿接受您的标记?!”
  她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像猎食的鹰隼一般盯紧了我。
  要糟糕……
  “而你——安提亚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竟然还敢推脱……需要考虑的时间?哈!”贝拉特里克斯推开椅子,慢慢绕着餐桌走过来,微微俯下身子看着我,一手撑在桌面上,“告诉我,小子,是谁给了你这种胆子,敢和最伟大的黑魔王讨价还价?”
  我盯着面前的杯子,默不作声。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黑魔王的要求,巫师的至高领袖愿意接纳你,这是你的荣幸。”贝拉特里克斯五指轮流着轻轻叩击桌面,保养得体的椭圆形长指甲上涂了紫色丹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当然,我并不认为你有资格成为一个食死徒——我想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会同意我——然而你也没有资格拒绝。你应该跪下来感激主人的恩赐。”

  失望与思念

  四十 
  (雅恩,我快要等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
  餐厅里一片沉默,只有贝拉特里克斯手指发出的细小叩击声。
  我咬紧下唇,打定主意不开口。在正式答复伏地魔之前,我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和任何人起冲突。
  “怎么,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贝拉特里克斯眯起眼,声音从高傲跋扈变得轻柔低缓,“我说,你应该跪下来亲吻主人的袍角,感激主人的恩赐,然后接受主人的标记。立刻。”
  气氛愈发紧绷,我悄悄攥住双拳。
  我不喜欢贝拉特里克斯说话的口气,不喜欢她看我的眼神,我讨厌她傲慢地、居高临下地睥睨我,仿佛我是世上最微小卑贱的尘埃。
  贝拉特里克斯停止了敲击桌面。她站起身来,轻蔑地瞟了我一眼:“看来你不仅是个愚笨不开窍的蠢货,而且还是个不识抬举的聋子。”
  怒火冲上我的心头,她却走开了,下一瞬忽然拔出魔杖转身大喊:“神形俱灭!”
  我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被一股强力的波动冲击得身体一歪,朝餐桌砸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道波动袭来,我用手一撑,几下翻转跳跃,踩着桌面杯盘间的空隙跳到长桌另一边,迅速远离了所有人。
  众人一片混乱,纷纷躲避被咒语炸得四处飞溅的椅子和餐具碎片;罗道夫斯站起来惊叱“贝拉!”,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发起攻击;卡卡洛夫低呼一声,却被伏地魔的怒吼盖了过去:“住手!”
  贝拉特里克斯停止了挣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伏地魔站起来,在餐桌旁走了几步,冷酷的目光扫过众人,食死徒们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贝拉,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随意攻击同事的权力?”伏地魔走到莱斯特兰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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