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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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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睁开眼,偏过头,清晨的阳光直射在我脸上,伏地魔在对面的沙发上背光而坐,周身笼罩金色的光晕,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很好。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关于某些事情。”
  伏地魔把交叠的双腿放下来,左手托腮,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魔杖杖柄。
  我轻轻点头,心里弥漫一种奇异的空旷。

  吃醋与训斥

  五十六 
  (蒸发你那点脑髓用不了多久,既然你喜欢晒太阳,那就瘫在这儿晒到死吧。)
  在过去,我从未觉得我活得长久。
  盖亚时日悠长,四季如春,生物普遍长寿,也许在这其中瓦拉的生命尤其漫长,但我们离世已久,早被世人遗忘,不见世事变迁,岁月便无意义。
  我也不曾渴望永生不死,瓦拉传承自血脉的记忆太过久远,存活一日,我们就要承载一日祖先经历过的时光。
  我肩负责任,一如我的父辈跋涉盖亚之上,寻找永远的爱比嘉女王。
  在旅途中,我见闻无数,祝福与承诺常伴身旁,而我却未曾预料有朝一日,我会以这种方式与人缔结誓约。
  ——订立一天,魔法的约束便存续一天,这种许诺无关信任,它建立在力量之上。
  我无法想象世上竟有这种近乎强迫的誓约存在,人们不是因为信任彼此才给予承诺,反是因为不信任,是因为怀疑。
  这让我觉得厌恶。
  但我无法不遵从,这是那个人的规则——他需要保护他的秘密,我亦不愿泄露它;要化解疑窦,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而现在,我发现我没想到的事情还有一件,那就是竟然有人无法理解我的选择。
  ——西弗勒斯攥紧我的手,用力得连他自己的指关节也开始发白,他死死盯着我的手臂,仿佛要把之前曾经缠绕其上、但早就消失的一缕缕火焰再次瞪显形。
  “牢不可破誓言……”他的声音和手都在颤抖,“你这个该死的白痴!”
  我咬紧下唇忍耐手上传来的疼痛:“西弗勒斯,你总不会以为我是兴高采烈订立这种魔法契约的吧!我可没这么傻——”
  “我看你也差不多了!简直蠢不堪言!牢不可破誓言……你怎么能——”
  “疼死啦!先松手!”我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趁着西弗勒斯一瞬间的怔愣使劲把手抽了出来,愤愤不平地嘀咕,“难道你觉得把我的手拧断了那个魔咒就会失效吗?”
  “当然不。”西弗勒斯迅速回过神来,阴沉着脸回答我,“就算把你那颗内里空空的脑袋拧下来,咒语也不会失效。那是牢不可破誓言!”
  “……爱比嘉在上,你到底要重复几次啊?”
  西弗勒斯张了张嘴,似乎一时之间找不到足够辛辣讽刺的措辞,便又保持了一会儿沉默,就像之前他聆听我晦涩含糊、没头没尾的讲述时一样。
  原本为了不让友人担心,我已经决定不把和伏地魔订立牢不可破誓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跟恩迪反复研究整件事情里哪些部分可以用哪种方式透露。
  伏地魔不知道除了人类,我还可以跟其他生物交流。
  伏地魔不知道有些时候做秘密的事情不仅要确保“没有第三人在场”,还要确保“没有第三者在场。”
  伏地魔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可以听懂人话的猫。
  ……
  就算是个厉害的巫师,强大的首领,伏地魔还是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感谢卢修斯时常提醒我尽量保守秘密,这让伏地魔不知道的事情更多了。
  他真不该当着恩迪的面和我订立魔法契约,也不该只对契约内容和其他涉及灵魂的部分进行限定,这给了我很大的发挥空间。
  我想伏地魔不太可能没有考虑到我会钻空子——我不认为他潜意识里相信我到这个地步,鉴于他都提出了订立牢不可破誓言这样的要求;所以也许是魔咒的特性规定了他开出的条件必须精简,有针对性,不能泛泛概括——于是才有了恩迪展现他高明的逻辑分析能力的机会。
  我确定恩迪的聪明才智在人类里也是不多见的,他罗列出来的那些包含法、归类法和排除法的理论让我目瞪口呆,他用这些理论去分析牢不可破誓言的内容就更让我由衷敬佩——虽然有点长篇大论卖弄学识的嫌疑,不过无伤大雅。
  有些时候人需要学会顺势而为,尽管我已经作出了完全保密的决定,但西弗勒斯三两下就看出我情绪异常,随即开始了咄咄逼人的审问,面对他不得答案决不罢休的气势,我明智地改变了决定,干脆地告诉了他所有我能说的部分。
  如果无论他怎么询问和威胁我都闭口不言,恐怕他会更加担心,也许还要牵扯到卢修斯,与其那样,我不如老实一点。只是……
  “好啦,西弗勒斯,别再做出这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了。”我盘腿坐在落地窗外阳台的软垫上,三月微风带来早春的芬芳,混合着泥土、青草和花瓣香气的味道让我精神振奋,“我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但伏地魔也已经和我订立了魔法誓约让我保证不泄露秘密;虽然我不喜欢这种做法,可当事人都安心了,你还担忧什么呢?”
  “你知道的是一个严重到让黑魔王对你施咒的秘密!你真觉得他会从此安心?”
  “我以为巫师最相信的就是魔法,如果这都不能让他安心……那我也没办法了。”
  “瓦拉·安提亚斯!”
  “别嚷嚷啦,魔咒已经生效了,你冲我大吼大叫有什么用?”
  “哈!如果我轻言细语,你就肯多用用你的脑子?你就会多当心一下自己的言行?你就能变得不这么莽撞无知、到处闯祸?”
  “……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但是你真的希望看到我整天忧心忡忡的样子吗?”
  这句话终于起作用了。西弗勒斯闭上了嘴——他把唇都抿成了一条线,从我身边挪开一点位置,怒气冲冲地往阳台窗栏上一靠,扭头瞪着角落里一盆吊兰,不再看我。
  我站起身来把软垫朝他的方向拖过去,再次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甩来一个凶恶的眼神,才讨好地说:“西弗勒斯,别生气了,你明知道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只要我不说出这个秘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就伏地魔而言,这已经是不符合他一贯风格的仁慈了,不是吗?”
  西弗勒斯紧紧皱着眉头,并没有因为听到我这个合情合理的结论而显得高兴起来:“我猜你还为他这种格外的开恩而得意不已,嗯?”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要问你自己。想想看,你那位仁慈的、温柔的、一向都特别优待你的雇主——”
  “……”我看着西弗勒斯,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吃醋了!”
  “我没有!”
  反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口而出,然后我第二次从他苍白的脸上看到了红晕,这种神色明显叫做恼羞成怒……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嫉妒我,西弗勒斯,我甚至不是食死徒,一个按月拿工资的护卫能有多大的发展前途?”
  “……”
  “像你和卢修斯这样年轻有为的巫师才是伏地魔看重的,只要你好好努力,得到赏识的一天很快就会来临的。你知道吗,瓦拉有句话:毋贪奢,毋急迫,心怀期冀,静待时机——”
  “瓦拉·安提亚斯。”
  “又怎么了?”
  “闭上你的嘴,从这里滚出去。”
  “……为什么?我又是哪里招惹你了?先说好,我可不会为了你莫名其妙的怒气就‘滚’出——”
  “我只是不想被你的白痴给传染了。”
  西弗勒斯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干脆利落拔腿就走。
  “蒸发你那点脑髓用不了多久,既然你喜欢晒太阳,那就瘫在这儿晒到死吧。”
  ……
  我瞪大眼看着黑色长袍以万夫莫敌的气势一路卷走,所有的怒吼和反驳都噎在了喉咙里。
  *********************************************************************
  趴在窗沿上目送西弗勒斯手里拎着这一周在庄园里的研究成果(一堆瓶瓶罐罐,里面全是魔药),头也不回地穿过花园走向远处的大门,然后幻影移形消失,我郁闷地侧过头看向蹲坐在我胳膊旁的恩迪。
  “说真的,我实在搞不明白年轻人的心思——”
  “停,停,别拿年纪说事儿,这世界上没几个比你老的家伙,可你不照样被伏地魔耍得团团转?”
  “……那是例外!我——”
  “我也比你小了不少,关键时刻你一样得听我的指挥。”
  “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指挥了?我——”
  “哦哦哦,是谁每天听我上课?是谁愁眉苦脸跑来问我魔法契约怎么办?是谁拿西弗勒斯·斯内普没办法,正打算请教我?”
  “……”
  “安提,我说过很多遍,做人要谦虚。”
  “……”
  “知错要能改。”
  “……”
  如果不是怕弄得自己满嘴毛,我一定会扑上去咬这猫两口!
  “喂,你那愤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你就是这么对待恩师的?”
  我痛苦地把下巴砸在窗楞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恩迪,我的好先生,如果您有任何高见,请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吧,一定要直言不讳,能说多狠说多狠。”
  恩迪轻蔑地用爪子戳戳我的脸颊:“你也就这个水准了,对付一下斯内普还行。”
  “你怎么还叫他斯内普?对卢修斯明明就——”
  “这叫投桃报李。斯内普不待见我,我干嘛对他客气?”
  “他没有不喜欢你,只不过……嗯,他只不过比较多疑。”
  “哼!”恩迪发出嗤笑(我得说一只猫真的笑出声时是很诡异的),不以为意地说,“好了,话题扯远了,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他整整一星期都没给你好脸色吧。”
  我点点头,热切地看着恩迪。
  “还能因为什么?你迟钝呗。”恩迪一脸无所谓地舔爪子,“别的我就不说了,光是他叫你想办法解除契约你却不肯,就够让他火大的吧。”
  “如果他指的是牢不可破誓言,我当然愿意听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西弗勒斯说的是精神契约啊!”我站直了身子,“这是瓦拉最看重的誓约,除非一方违规,否则必须要由双方的意愿来解除,就我一个人想也没用!”
  “你不是完全没办法,而是根本就没这打算,不是吗?”恩迪瞥了我一眼,“你很重视这份契约,不管碰上什么情况都不会主动解除它,是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
  “恩迪,也许你不能理解,但精神契约几乎等同于瓦拉的生命,它是我们忠诚和勇气的象征,是我们的骄傲和尊严。尽管很多时候我只是为了得到工作才订立它,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可以随意被解除。”
  恩迪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斯内普也知道,所以才这么恼火吧——你固执起来简直像头牛!”
  “对不起……只有这件事,我不愿意玩花样。”
  “我看就是这件事,迟早要把你坑惨了。”
  “别咒我。”
  “算了,这件事也只能从长计议。我说,你看出来斯内普心事重重了吧?”
  “嗯,关于这一点——”
  “关于这一点,我没什么可供参考的意见,我认识他才几天啊。”恩迪有点不耐烦地抖了抖耳朵,“看他那样子,难言之隐也不止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苦笑起来:“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不过就算问了他也一定不肯说……这也是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之一。”
  恐怕弥补那个“生平犯下的最大错误”会耗费西弗勒斯相当长的时间,而以他倔强的个性,唯独这种事情是决计不肯求人的。
  “行了,要我说,你们两个都是死脑筋,谁也别怨谁。我要是你,就多花点心思考虑下次的任务——伏地魔不是送信来了吗?”
  “嗯,他让我下周去伦敦,说有重要活动,要我随身保护一段时间。”
  “那你可要当心了,斯内普起码有一点没说错——伏地魔不是个光凭魔咒就能安心的人。”

  死亡与真相(上)

  五十七 
  (其实真没必要,反正后来那个凤凰社成员也死了。)
  幻影显形站稳之后,我看到前厅里一群食死徒纷纷站起身来:“主人。”
  伏地魔挥了挥魔杖解除我和他身上的防水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任务都完成了?”
  “是的,主人。”安东宁·多洛霍夫沉声回答,“另外,我按您的吩咐把芬德罗带过来了。”
  茶色头发的年轻男子上前一步,深深鞠躬:“尊敬的主人,我从未想过自己能获此殊荣,得到您的特别召见。”
  我晃晃脑袋试图消除幻影移形带来的眩晕感,怔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茶色头发的年轻人,直到伏地魔按住我的肩。
  “安提亚斯,你还记得他,是不是?”
  叫做芬德罗的年轻男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显然对我满脸的诧异神色感到不解,用迷惑的眼神望向伏地魔。
  伏地魔的食指轻轻叩击在我的肩上:“前年的那次晚宴上,安提亚斯出手制服了假扮你的凤凰社成员。”
  “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护卫!”年轻男子挑高眉毛,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来,“我是芬德罗。”
  我仰起头看了看伏地魔,在他轻轻颔首之后握住芬德罗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这是个阴翳的雨天——事实上整个四月最后一周几乎都在下雨——我和伏地魔在外面兜兜转转大半天,即使用上防水咒,鞋子和长袍下摆也湿透了。
  伏地魔不耐烦撑伞,他的护卫要是自顾自打着把伞走在旁边显然很失礼,所以我也只好强迫自己习惯冰凉的雨水淋在身上却不能打湿衣服的奇怪感觉。
  现在防水咒已经被撤掉,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我的发丝滑落,掉在肩膀上,钻进脖子里,我打了个寒颤,低头看到脚边已经洇出了一小滩水迹。
  “安东宁,在这儿等我。”伏地魔揽着我的肩往楼上走,“我需要换件衣服。”
  “噢,不……”
  我看着在二楼走廊地板上撒得到处都是的黏稠蓝色液体(偶尔还泛出一两个气泡),大团大团长得很像蒲绒绒但颜色深灰的不知名动物或者植物(它们正在蓝色的液体里欢乐地蠕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以及在角落里愤怒地喷火冒黑烟、把垃圾吐得到处都是的垃圾桶(很显然有人把正在燃烧的什么东西扔进去了),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我早上才刚刚打扫过卫生!”
  伏地魔笑着挥了挥魔杖,地板上那些蓝色液体飞快地倒退收缩,爬进了垃圾桶;灰色蒲绒绒状的东西聚拢成一堆,也被扔进了垃圾桶;一秒钟后垃圾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叫,伏地魔再次一抖魔杖,桶盖强硬地关上了,叫声渐渐变得有气无力。
  芬德罗急急忙忙走到楼梯中间抬头看着我们,抱歉地说:“对不起,主人,我还没来得及收拾……”
  “随手用个清理一新不是什么难事。”伏地魔看了他一眼,但声音里没有生气的意味,“下次当心些,你也听到了,安提亚斯说打扫卫生很辛苦。”
  ……
  这摆明了是调侃。
  我装作没听到几个食死徒发出的低笑声,自顾自进入房间换衣服。
  ——明明只用几秒钟时间就能让房间变得干净整齐,却还是生活在一片脏乱里,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已经在布里克街这栋黑色的宅子里待了好几周,除了跟着伏地魔之外几乎没有出过门——之前我询问过伏地魔是否可以在伦敦市区里转一转,他告诉我最近时局紧张,最好不要随便离开他身边,我只能打消独自一人在外面闲逛的念头。
  就这段时间而言,我并没有看到多少时局紧张的迹象,这也许是因为伏地魔几乎不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每个人在我面前都对那些所谓的“重要事件”闭口不言。我总觉得食死徒们的活动越来越隐秘,但也越来越频繁,然而这些都是他们的事,伏地魔似乎有意将我摒除在外。
  我想,只凭一个牢不可破誓言果然不能让他安心,即使他装作若无其事,彼此的隔阂和疏远也日益明显。
  我觉得有些难过,但除了耐心等待之外别无他法——信任一旦产生动摇,须经长久时日来加固;涉及灵魂的重要秘密被迫与人分享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因为对方动了手脚而被迫吐露秘密的滋味同样难以忍耐,无论是伏地魔还是我,都需要一个能令彼此重新正视对方的转机。
  只是这样的转机可遇不可求,我和伏地魔之间若即若离的状态大概还要持续很久。
  马上就要到晚餐时间,我想了想,翻出一件黑色的窄袖长袍换上——伏地魔手下的大部分食死徒工作能力如何,我无法妄加评议,但他们在衣食住行上的表现真是一等一的糟糕;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晚餐还是由我负责。
  刚到布里克街的那几天,我从饭馆打包带回来的食物让那些留宿的食死徒赞不绝口,但当他们听说这些食物出自麻瓜餐厅时,个个脸上都浮起了诡异的表情,这让我觉得很可笑,忍不住和他们争辩起来。
  结果完全在意料之内——我的话语,我对于麻瓜和巫师关系的看法,仿佛一个爆破咒投掷到水里,掀起了轩然大 波;那几个食死徒(包括向来冷静自制的特拉弗斯)都激烈地反驳我,并且用一种彻底反感的、看待异类的眼神看着我。
  不过我和他们的争辩在伏地魔回来之后就戛然而止了,显然,没有哪个食死徒敢在他们的主人面前讨论这种不受欢迎的话题。
  我暗自怀念和卢修斯与西弗勒斯畅谈的每一个日夜。他们不像这些人——这些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进行正常的交谈,在我话未出口的时候就心怀抵触拒绝了我的人——不管他们是否赞同我的观点,起码他们尊重我,他们认真倾听我的意见。
  当然,我想这首先是因为我是他们的朋友。
  等我换好衣服走下楼,伏地魔已经带着几个食死徒站到门廊处,每个人都往自己身上施了个防水咒。我惊讶地跑过去:“先生,您还要出门吗?”
  伏地魔回过身看着我,点了点头。
  “那晚餐怎么办?”
  “今晚我不会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伏地魔抽出魔杖示意众人做好准备,“走吧。”
  一群人在空气里消失了,我有些郁闷地想着那些堆在厨房里的超出分量的蔬菜和生肉:“谁能到厨房帮我施个保鲜咒?今天的食材肯定用不完。”
  “我来吧。”芬德罗笑嘻嘻地看着我,“我来帮你的忙,算是为刚才弄脏走廊道歉。”
  我们走进厨房,我把需要保存的食材推到芬德罗面前后就卷起袖子开始用去皮器削土豆皮,芬德罗对每样东西都念了保鲜咒,然后兴致勃勃地凑到我旁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去皮器。”
  “麻瓜玩意儿?”
  “是的。”
  “我听说你从来不用魔杖。”
  “是的。”
  “这么说,你施不了魔法?”
  “正确。”
  “那主人为什么会要你当他的护卫?”
  “我能做别的事。”
  “比如呢?”
  “比如做晚餐。”
  “……”芬德罗弯下腰来仔细看了看我的表情,“你生气了吗?如果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
  我在内心悄悄翻了个白眼,放下削好的第一个土豆:“你会用脱皮咒语吗?把这些土豆皮都削掉吧。”
  芬德罗愣了愣:“那个咒语一般只有家养小精灵会……啊,有些主妇也会,但我——”
  “那就去把卷心菜洗干净,你不是来帮忙的吗?”
  芬德罗摸摸鼻子,把一堆卷心菜倒进盆里,装满水之后用魔杖在里面搅了搅,卷心菜和水一起在盆里转动起来。
  我叹了口气:“你怎么能用搅拌咒?洗菜要把菜叶一片片摘下来分开清洗,难道你以前都是一口吃掉半个卷心菜的?”
  芬德罗看看我,再看看盆里的卷心菜,举起了魔杖——
  “停,不能用分裂咒!你想吃菜渣吗?”
  这次轮到芬德罗叹气,然后他不情不愿地挽起袖子开始把菜叶一片一片剥离开来。
  “我真没怎么进过厨房。”
  “看得出来。我猜你有个能干的家养小精灵,或者一个能干的母亲。”
  “我母亲也没怎么进过厨房——都有家养小精灵了,她为什么还要操劳呢?”
  芬德罗用一种快活的、漫不经心的语调回答我,我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卢修斯告诉我,只有古老的巫师家庭里才有家养小精灵存在,而大部分古老的巫师家庭都是富有的,这意味着这样出身的巫师大多养尊处优。
  芬德罗在这方面显然和雷古勒斯很相似。
  “我听说你有一件很神奇的武器,可以反弹或者吸收魔咒,是吗?”
  “是的。”
  “我还听说你身手很厉害,前年那次晚宴上一眨眼工夫就制服了两个巫师——那个凤凰社成员,还有我们这边的特里西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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