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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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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请您停止对卢修斯的惩罚吧,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安提亚斯,你还没有学会规矩吗?管好你自己,不要干涉我的决定。”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笑起来,第一次发现我也能和面前这个男人一样笑得冷酷:“如果您还记得,先生,我没有接受您的标记,我不是食死徒,不是您的奴隶。”
  我勉强散开波动,很快感受到了恩迪的回应;他在整个晚上一直保持沉默,甚至在我承受钻心咒时也保持了冷静,从餐厅一直跟到这里。现在他听完我的要求之后立刻蹿出客厅,跑向我的房间。
  我默默计算着时间,再次开口。
  “在我的故乡,一切自由种族都拥有完整不屈的灵魂,而您甚至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失去了。您的灵魂状况已经不能再恶化下去,我本来以为可以待在您身边,为您寻找弥补的办法,现在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伏地魔的右手动了动,一瞬间我以为他会再扔来一个咒语,但他竟克制住了,只用满含威胁的口气说:“当心些,安提亚斯,卢修斯随时会醒来,你知道现在这些谈话被他听到的后果。”
  我点点头:“牢不可破誓言,我一直都记得。这是我生命里第一个被迫缔结的契约,因为我不受信任。”
  “我曾经信任你,是你亲手毁了这份信任。”
  “这也是我要对您说的话。我不理解巫师的誓言怎么能建立在怀疑的基础上,但这已经无关紧要,因为对我来说,不受信任的契约必定无法维系。”
  “你要毁约吗,安提亚斯?你要违背誓言?”
  “不,这是我决不会做的事。我承诺过,直到您愿意解除契约为止,我绝不会背弃护卫的职责,所以我不会做出任何在您看来是背叛的举动。”
  恩迪回来了,嘴里叼着一个小包在客厅门口探头探脑,我示意他做好准备。
  “先生,我保证不会损害您的利益,请允许我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
  “是的,离开。我需要重新思考一些问题——很多问题——我需要考虑怎样才能说服自己继续工作,或者说服您主动解除契约。”
  “很狡猾的借口,安提亚斯,可惜我并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人。你不被允许到任何地方去,别忘了你还在禁足期间,而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轻惩罚了。”
  我静静地看着伏地魔。
  “先生,两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您在我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接纳了我,您让我成为您的客人,然后成为您的护卫。我跟随您,保护您,而您教给我许多知识,引导我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您不知道我有多么感激和尊敬您……我喜欢您,虽然您在大多数时候不是一个和善可亲的人。我以为我可以在您身边待很久。”
  “我也这么认为,直到你做出了这些举动。”伏地魔不再刻意压低声音,他用今晚最心平气和的态度安静地回答着我,“我宠爱你,甚至超过我手下最得力的食死徒,我给了你最大的耐心和容忍,然而你让我如此失望。安提亚斯,如果你不愿意退让,我就没有别的选择——我不会放你离开。我不相信你还会回来。”
  “所以,甚至连最低限度的信任,您都已经不愿再给予我。如果您坚持的话……我只能在不违反契约的前提下做一些小小的反抗了。”
  我忍着全身的疼痛一跃而起,从伏地魔身边掠过,冲向客厅门口,然而在我能够伸手抱起恩迪之前,波动从背后袭来,我被迫往旁边躲避;疼痛影响了我的速度,我被接连不停的魔咒逼得无法再靠近房门,密集的咒语从我脸颊和身体上擦过,击中我身后的落地窗,玻璃崩碎的声音响起。
  卢修斯似乎被巨大的响声惊醒了,他艰难地撑起身体,一时间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伏地魔一边向我逼近,一边愤怒地大喊:“卢修斯,抓住他!”
  我抽出了套在手臂上的贝骨挡住射过来的咒语,随手把身边能拿到的一切东西向前方抛去;混乱中一个反弹的石化咒击中了卢修斯,他僵立在壁炉附近。
  这正中我下怀——只要不参与这场战斗,伏地魔即使迁怒也无法给予过分严厉的惩罚,我的出走会在一段时间内给卢修斯造成麻烦,但不会真正危害到他和他的家庭。
  这就足够了。
  我尽力催促着身体腾挪躲闪,用一道反弹的咒语逼退伏地魔的同时高声喊道:“恩迪!”
  一道白影从伏地魔脚边掠过,直扑向我,我伸出一只手抱住他,迅速退到阳台上,脚下的玻璃渣被踩得格格作响。
  “一切都结束了,先生,再见。”
  我踩到阳台栏杆上,纵身往下一跃,跳进了草坪里;酸软作痛的身体让我动作有些迟缓,但好在没有受伤。
  我站起来,刚要向前跑,一股大力拖着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强制地拽着我腾空而起。
  我下意识的扭回身子,看到拉比和露比出现在阳台上,试图阻拦施咒的伏地魔,伏地魔踢开他们,再次对我举起魔杖;恩迪伸出爪子使劲勾在我的腰带上,疯狂地催促我,我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办法摆脱无形的禁锢。
  我抬头看向伏地魔,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容比任何时候都苍白,冰冷,暗红的眼瞳此刻一片幽黑空洞。
  他伸平手臂,魔杖尖对准我,平静地开了口:“一切都结束了,安提亚斯——”
  露比凄厉的尖叫冲入耳膜:“不!!!”
  “——阿瓦达索命。”
  ——'HP'来自盖亚 卷一 来自异世·完——

  番外 他眼中的他 之 斯内普

  (我背负的罪孽太多,我背负的愧疚太多。即使如此,我仍然想念你。)
  斯内普几乎从来都不相信,那个人拥有长达6000年的寿命,并且已经度过了其中将近四分之一的时间。
  如果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拥有那样明亮的眼睛、那样温暖的微笑、那样天真的性情?
  以及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
  只要他们问,他就会回答;只要他们想知道,他就会解释;他把他们放在比任何人都靠前的位置,他为他们忍受不喜爱的工作,他优先考虑他们的安全和利益。
  他认真地看着他们,微笑地说:“你们是我的朋友。”
  然而有些时候,斯内普不得不相信,那个人的确拥有长达6000年的寿命,并且已经度过了其中将近四分之一的时间。
  如果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拥有那样长久的记忆、那样丰富的阅历、那样淡然的气质?
  以及那样干净纯粹的,心境。
  他热爱生活,对每一顿早餐都心满意足,对每一顿晚餐都心怀期待;他喜爱学习,快乐地阅读每一本书籍,仔细地倾听每一段对话;他钟爱音乐,总是随身携带一把小巧的短笛,在空闲的时候坐到树上,吹出轻灵的曲调;他疼爱植物,对看见的每一株花草树木温柔微笑,细语呢喃。
  他说阳光和雨水都是来自上天的恩赐,世间的万物藉此生长。
  他说音乐和诗歌都是人类宝贵的天赋,最美的心意由此传递。
  他沉迷于语言的魅力,他惊叹于魔法的奇妙,他研读不同的书籍,他接触不同的人群。
  他在被寒风卷得纷纷扬扬漫天飘洒的落叶中弹奏七弦琴,为他唤醒自然的生机,为他求取自然的祝福,他让他看到冬季里树木抽芽、花蕊开放的奇迹。
  他倚靠在参天古树下,抱着琴,向他绽开微笑:“西弗勒斯,祝你生日快乐。”
  ……
  他受过诅咒,发过高烧,灵魂一度撕裂;每次他大病初愈,坐在院子里,全身沐浴在光芒下,带着一种安静、沉思的神情,因为虚弱而略微有些蹙眉时,都像月亮一样苍白而美丽。
  即使经历了这些让周围人都吓掉半条命的病痛,他也还是在痊愈之后不顾别人担心,奔跑在旷野里,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斯内普偶尔会因为他那张长期的、稳定的、不啻于向日葵的灿烂笑脸而恼火——他的微笑不是面具,他生气时绝不微笑,他的笑容从来发自内心。
  然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开心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斯内普想,一个人怎么能像他这样一天到晚傻乎乎地穷开心呢?他从哪里制造出来那么多愉快,又用了什么神奇的能力让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感受到?
  真该死。和他在一起待久了,恐怕每个人都要患上非自控型咧嘴综合症。
  但终究有人可以抵抗这个顽强的感染源。
  斯内普看着他的笑容日渐稀少。
  他是光亮和温暖,越是靠近黑暗和寒冷,就越要受到伤害;但是他又那么固执和诚实,信守每一个诺言与誓约,即使瑟瑟发抖、遍体鳞伤,也要隐忍着坚持初衷。
  斯内普看在眼里,担心极了。
  他原以为除了莉莉·伊万斯,生命中再不会有人让他如此在乎,然而现在,他为他难过痛苦。
  那个人应该拥有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那个人比谁都有资格过得快乐幸福。
  ……
  后来,斯内普犯下了生命中最大的错误。在他为此内疚忏悔、心急如焚,被罪恶感折磨得惶惶不可终日时,还是那个人,询问他、安慰他,为他指引出一条通往安宁的道路。
  他感激他体贴的没有追根究底,更感激他全然的支持和包容。在那些充满了痛苦和迷茫、谎言和背叛的混乱日子里,是他为他增添了更多勇气去重塑自我、乞求宽恕。
  每一次,斯内普于疲惫和恐惧之中回到住所,眼睛都会忍不住巡视桌面;在灯光下展开信纸,看到那些熟悉的活泼字迹跃然纸上,身体里都有暖流涌动。
  无论心中多么难过,那个人总是能写出充满宁静和喜悦的文字;无论工作多么枯燥,那个人总能找出微小的快乐和新奇,并一一向他讲述。
  斯内普说不清自己的信念和那个人的文字,到底哪一样给他的支撑更多。
  最后一次在那个人的目送下离开时,斯内普想,等到这些纷扰和不幸告一段落,他就要向他坦白所有秘密,和他一起想办法脱离这种不愉快的生活。
  他希望待在他身边,看到他每天露出那种傻乎乎的、堪比阳光的灿烂笑容。
  他希望看到他吹奏短笛、弹拨琴弦时心无旁骛、沉迷其中的表情。
  他希望看到他品尝甜食时眯起眼睛、幸福得无人能比的模样。
  对于斯内普来说,那个人就像初春从山间流出的第一股泉水,像清晨吹拂过河面的第一缕微风,像黎明透出天际的第一线微光。
  他是他所聆听过的最美好的旋律。
  可是事态以他没有想到的方式急转直下,当他再一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时,所有的梦想和期冀骤然破灭,原本的目标变得遥不可及。
  那个人消失了。
  在愤然而起的争吵之后,在钻心剜骨的折磨之后,在公然决裂的战斗之后,在那道突如其来、冷酷无情的索命咒之下,他消失了。
  听着卢修斯断断续续的讲述和沉默,斯内普的心脏无法克制地抽搐绞紧,看着卢修斯难以言表的哀痛和愧疚,他知道他们都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人死去了。
  他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他回到了属于他的世界。
  盖亚。
  他曾以那么深情的眼神提起它,怀念之情溢于言表。
  盖亚。
  那是他生活了漫长岁月、并将在未来的无尽生命中以更大的热忱追寻和向往的地方。
  盖亚。
  现在,他终于回归了他的故土,他的乐园,他的精神所在,他的灵魂维系的地方。
  而他们,将再不能见。
  永远。
  斯内普小心收藏每一点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在夜深人静时翻身从床上坐起,在黑暗里一点一点摸索来自他的每一样东西。
  斯内普不敢开灯,他害怕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那会让他痛苦得近乎窒息。
  我背负的罪孽太多,我背负的愧疚太多。即使如此,我仍然想念你。
  安提亚斯,我想念你。

  番外 他眼中的他 之 卢修斯

  (我的挚友,对不起。)
  卢修斯一直记得他们的初次相见。
  在触动了警戒咒而遭到攻击的时候,那道纤巧的身影在纵横交错的咒语中翻飞跳跃,姿态轻灵优美,翩跹如蝶,令他在攻击之余惊叹不已:他所认识的人中,从没有谁的身手像这样灵巧迅捷,带着诗一般的洗练典雅。
  当那道身影神奇地突破了魔法织就的密网,进入了庄园,轮廓变得逐渐清晰稳定的时候,卢修斯甚至认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的本领。
  然后,在浓云低垂的黯淡天幕下,他看到了那个人。
  纤细的身材,小巧的个子,精致得简直不可思议的五官。
  他听到旁边的人惊奇地低呼一声:“一个孩子?!”
  西弗勒斯一向比别人更加警醒,立刻就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呵斥地询问对方的身份,从树后戒备地走了出去。
  卢修斯看到那个人循声望向他们,慢慢把双手伸到身体前方,掌心向上,皮肤泛着柔和的珍珠色泽,一瞬间他几乎以为看到了幽灵,然后下一刻那个人开口说话,用的是他们从没有听到过的优美语言。
  每个人都是疑惑的。那个人如此奇特,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奇异的优雅与轻盈,彷佛来自谁也不曾得见的神秘之境;他毫无畏惧地与他们交谈,在一群为世人所害怕的人的包围中间、在那个当世最伟大也最邪恶的人面前,依旧坦然安适。
  卢修斯可以断定,在座之人没有一个曾经见过这样的人,他们惊讶就如他自己。
  ……
  很快卢修斯就知道,那个人竟然是异世来客。
  多么不可思议,又多么合情合理。
  卢修斯认为,自己所在的星球上确实没有可以孕育出这样奇特生物的土地。
  越是熟悉,就越显得陌生,越是相处,就越显得神奇;他神情天真,但目光智慧,他看似年纪尚幼,实则活得长久。他庄严如国王,活泼如孩子,上一刻予人以疑窦,下一瞬陷己于困惑。
  他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思考,他用独特新颖的视角观察,世界在他眼中都和他们所看到的不同;然而他又理解他们,那样心怀坦荡且毫无芥蒂地接受他们的一切。
  卢修斯觉得他有趣极了。
  利益至上向来是马尔福家的行事准则,但这并不意味着马尔福不可为感情所动。
  卢修斯发现,自己对那个人的诸多回护不单是笼络,不只是衡量,与长久的利益考虑相并存的,是不由自主的喜爱和关照。
  温和,宽容,善解人意,能够轻而易举赢取身边之人的好感,这些似乎是那个人的天赋。
  ——也未尝不是他的幸运。
  他获得了当世最强大之人的青睐。
  卢修斯是庆幸的,但也有些许嫉妒。
  那个人未曾经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未曾于困境之中挣扎痛苦,就如此简单地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紧随于王座之侧,同立于权力之巅,他将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然而,他竟非是为自己谋求。
  最初听到他的自陈,卢修斯在轻微感动之前怀疑更甚。他们之于他,不过暂且提供栖身之地的陌生人,从不曾交浅言深,他为何要感恩至此,甚至为他们作出牺牲?
  但天长日久,卢修斯终于发现,他从来所言非虚,他将他们看得极重。
  他本性诚恳,却愿为他们隐瞒欺骗;他天性率真,却愿为他们守口如瓶。
  他为他们把原本浅薄的心机逐渐磨练。
  他不罕求王座之上的男人许以他的荣华富贵,名誉权力,他只要求自己应得的,然而这要求在他们看来是如此微薄;真正让他开心的,一直是那些简单的快乐——
  清晨的鸟鸣,午后的阳光,黄昏的微风;甜蜜的点心,甘美的饮料,丰盛的餐食;愉快的交谈,激烈的辩驳,专注的学习……
  卢修斯知道,在那个人面前,西弗勒斯时常自惭形秽,就如他自己。
  他们默契地珍视那个人,心照不宣地予以守护,而后渐渐发现自己才是被包容、被庇护的一方。
  卢修斯看着那个人不动声色维护自己,时刻不忘谨守秘密,在自己疲倦忧虑时递过关切的眼神。
  卢修斯看着那个人一脸微笑拥抱自己的妻子,向新任父母送上他们所听过的最真诚的祝福。
  卢修斯看着那个人小心翼翼接过自己的儿子,比任何时候都要郑重其事地许下守护。
  心存戒备,付出极少,回报却如此竭诚而丰厚,卢修斯悄悄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得友如此。
  ……
  然而光与暗终要冲突,任那个人如何努力去理解与接受,也无法扭转。
  卢修斯看着他奋起相争,看着他忍受酷刑,看着他宣言决裂,看着他消失无踪。
  卢修斯看着事态滑向无可挽回的深渊,直到他所倚靠所寄望崩毁于旦夕之间。
  卢修斯在无数个日夜里痛恨自己懦弱虚伪,痛恨自己袖手不为,然而他终究是他,若时光回到那一刻,他仍无法做出别的选择。
  从一开始,那个人就和他们不同。
  他比他们坦率,比他们忠诚,比他们勇敢。他行他们所不能行,做他们所不敢做。
  他让他们看到一种未曾想见的美好,让他们发现那并非不可奢求。
  然而在卢修斯带着些微希冀暗暗描绘的一切尚未铺展之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已然落幕。
  那个人来得太迟,走得太早。
  他死去了。
  他回到了属于他的世界。
  而他们,将再不能见。
  永远。
  卢修斯看着纳西莎双手颤抖整理那个人留下的所有东西,看着家养小精灵拼命压抑哭声默默流泪。
  卢修斯在阳光下一遍遍低声阅读那个人写来的信件,那些欢乐与安宁流淌在文字间,仿佛随心脏一起跳动。
  卢修斯看着蹒跚学步的儿子跌倒之后大哭,胸前晶石慢慢闪烁起美丽柔和的银白光芒。
  卢修斯把儿子轻轻抱起,让他用手握住晶石,恍如握住那个人的温暖笑容。
  安提亚斯,我想见到你。我有那么多想跟你说的话。
  我的挚友,对不起。

  番外 他眼中的他 之 伏地魔

  (是我发现你,是我接纳你,是我培养你,是我毁灭你。)
  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
  警戒咒被触动而引发的战斗持续了好一会儿,伏地魔从二楼的窗户看到远处那个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避咒语,在一众食死徒间乱窜,却没有攻击的意图,于是走下楼来,准备亲自一探究竟。
  穿过花园,离得近了,有那么片刻时间,他几乎克制不住流露出惊奇。
  一丁点的个子,绿发,绿眼,绿衣服,就像个从草丛里蹦出来的小家伙。
  还瞪大眼看着他,即使相隔很远也要抬高脑袋。
  真是太矮了。
  伏地魔心里这么想,但也不打算小觑这个莫名其妙的闯入者。
  面对摸不清底细的对手,需要先礼后兵,他做出邀请的姿态,小家伙严肃地点点头,向他走来。
  手下鲁莽的攻击其实得到了他的默许,但之后入侵者展现出来的运动能力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几乎在瞬间退到长长的小道尽头,眨眼就夺取了两个成年巫师的魔杖,然后轻轻松松跳上大树,三两下就攀上屋顶……
  这是猴子吧?
  那样高的身体素质显然不可能是麻瓜,但看上去也不像巫师。
  缺乏基本的警惕,听到别人被惩罚的惨叫就不忍心地归还了抢走的魔杖,一脸恳求地看着他。
  替敌人求情的傻子。
  被一群食死徒包围了还一无所觉,走进大厅之后仰着脖子东张西望,一脸好奇。
  在陌生环境里也全无戒心的傻子。
  一口气加了好几块方糖,两手捧着茶杯晃荡,傻乎乎地咧着嘴笑。
  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像松鼠。
  居然把简单的自我介绍也会错意,对着别人喊Voldemort!
  一屋子的食死徒都又尴尬又惊恐,这只松鼠的神经却比桌子腿还粗。
  伏地魔差一点就忍不住发怒,但对完全无法沟通的人施行惩罚没有意义。
  ……
  终于解开误会,也许是为了表达歉意,一连喊了三次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看来这只松鼠极度缺乏常识。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一个多月后。
  之前,伏地魔陆陆续续听过卢修斯的汇报,小家伙似乎有颗很好用的脑子,学什么都进步神速,但等到亲自见面,才发现远不止如此。
  几乎没有人能在短短几周里掌握一门语言,他却已经可以熟练地运词遣句。
  还学会了察言观色,耍弄心机——也许本来就会,之前只是碍于语言不通没能发挥。
  但是戳破他的小算盘,看他左右支绌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
  比较令伏地魔意外的是对方提出的要求。
  看他板着脸,摆出一副正襟危坐、诚信求职的样子,伏地魔忍不住大笑。
  不是没有见过早熟的孩子,但这种近乎未老先衰却毫无自觉的,确实不多。而且居然想用长篇大论来绕晕黑魔王——该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然而……
  让人火冒三丈的胡闹一般的战斗过后,伏地魔平静下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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