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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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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我比洛哈特教授更让他讨厌——当我被洛哈特教授挑中，需要走上讲台扮演他的自传中提到的一个被描述为“外貌俊美、风度翩翩、只吃萝卜”的吸血鬼时，德拉科用他毫不掩饰的大声讥笑证明了这一点。
106吸血与密室
（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已经是这样一个风度翩翩、文采斐然的骗子。）
“这么说，你也受到了洛哈特的‘额外关照’。”哈利用同病相怜的表情看着我，“你知道吗，自从康沃尔郡小精灵的灾难事件以来，他一直都让我去扮演他书里的那些傻瓜角色！”
“你错了，兄弟，那些角色其实并不怎么傻——”罗恩一本正经地说，“傻的是洛哈特这个人。”
赫敏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
在某种程度上我可以理解这个小姑娘的失落——刚开学那段时间，洛哈特教授的仪表着实迷倒了一大片女孩子，但两个月过去，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他……不怎么聪明和有才华的那一面。
我想对于崇拜者们来说，最令人沮丧的事情莫过于他们发现了偶像的另一面——要知道，充斥着缺点的真实总是能给满心幻想的人带来莫大冲击。
“事实上，我并没有一直被他指名。”我用更加同情的眼神回望哈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大多表现得非常不合作，被点到的人会故意演砸，或者干脆站在原地装出一副忸怩的样子，所以他在给我们学院上课时很少让人友情客串他书里的角色，我统共也只被叫到一次。”
哈利愣住了，罗恩第一次对斯莱特林全体表示夸奖，而赫敏认为这种行为是对老师变相的不尊重，即使洛哈特本人确实不算很好的教授，我们也不该这么做。
“洛哈特教授只是让我们扮演他写的书里的人物而已！我想他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实践教学……”赫敏大声地说，但在哈利和罗恩的瞪视下音量逐渐低了下去。
“你把这种愚蠢的小剧场称为实践？”罗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赫敏，我还以为你已经认识到洛哈特是一个多么可笑的傻瓜了！”
“显然，赫敏还没有彻底这么认为。”哈利用带着轻微讽刺的口气下定论，我闻言有些惊讶。
在这三个孩子里，赫敏向来气势强大，大部分时候她担任了指导者和训斥者的角色（也许有点盛气凌人，不过那也挺可爱），罗恩是经常反驳却经常失败的那个，而哈利更多扮演一个倾听者。这个男孩不像同龄人那样恣意飞扬，他拥有一种温和恭顺的气质，虽然事实上他充满勇气、偶尔行事冲动，但他的气质确实会让人觉得他是个非常乖巧听话的孩子。
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竟然少见地针对赫敏做出了驳辩，可见他有多不喜欢洛哈特教授；看了看他的脸色，我决定近期还是先别问他这位教授到底做了什么。
赫敏因为两个男孩的一致态度而显得有些激怒，但片刻后她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赞同：“好吧，我承认洛哈特教授的授课方式确实有问题，他的某些观点可能也有问题——至少我不认为吸血鬼真的可以靠着萝卜过活。”
“嗯，的确不可能。”我帮着赫敏转移了话题，“他们的生理结构决定了他们不能失去外来血液的补充。”
“对！书上说吸血鬼普遍缺乏造血机能，但我不知道被他们喝进胃里的血液经过消化分解后，是否还能起到血液该有的作用。”赫敏立刻接口，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当然不能。他们的胃和人类不同，只拥有储存和输送血液的功能，你可以把它看作一段胃袋形状的血管；事实上，吸血鬼不能消化和排泄任何东西。”
我这样回答赫敏，罗恩和哈利齐齐做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安提亚斯，你好像很了解吸血鬼！”
“不算非常了解，这些知识是一个吸血鬼告诉我的。”
……
几秒钟的静默。
“你碰到过吸血鬼？！什么时候？在哪儿？”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惊叫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嗡嗡回响，我被他们的嗓门震得浑身一颤，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耳朵；赫敏瞪着我，一脸急不可待的样子：“快告诉我们，安提亚斯！”
“好吧，好吧……我第一次碰上吸血鬼是在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一个森林里——”
“特兰西瓦尼亚！那是传说中的吸血鬼故乡！”赫敏用手按着胸口，大声喘气，“德拉库拉伯爵！伊丽莎白·巴瑟里夫人！还有驱魔人范·海辛——”
“等等，赫敏，等等！”我哭笑不得地制止了这个小姑娘，免得她过于激动，“在你产生那么多丰富联想之前，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赫敏深吸一口气，坐到一张课桌上，目光牢牢盯着我——我忍不住猜想给格兰芬多上课的教授们会不会经常被这种专注过头的视线弄得浑身不自在。
“我在罗马尼亚待过好几个月，那时候德拉库拉的城堡早已倾塌，女伯爵巴瑟里也成为了历史，而范·海辛一直是个没有定论的传说……我不得不说麻瓜的幻想力太惊人了，他们创造的幻想小说实在教给了我很多关于吸血鬼的错误认知，为此我还闹了不少笑话……事实上，现实中的吸血鬼族群内部并没有那么严格的阶级划分，也没有那么多阴森的中世纪古堡和华丽的吸血鬼贵族……要和他们相处并不难，只需要时刻对他们最重视的两件事——实力和领域——保持高度意识就行。”
“相处并不难？”“你在开玩笑！”“别告诉我你还跟吸血鬼交朋友……”
几个孩子陷入了混乱里，有一会儿工夫，我觉得他们似乎冒出了成百上千的疑问，不由得一头冷汗；幸好没多久他们就恢复了冷静，哈利清了清嗓子，首先发问。
“你碰到的吸血鬼长得什么样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长相？很普通，只是比正常人要苍白许多，而且皮肤冰凉。他和我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误闯他的领域时被他咬了一口。”
“……什么？！”
音量巨大的和声再次狠狠冲击了我的鼓膜，我痛苦地捂住耳朵：“拜托，说话别太大声，行吗？”
罗恩瞪着我，似乎连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你被吸血鬼咬过！”
“哦，有点常识吧，罗恩！”赫敏在惊叫过后又找回了她的理智和那种惯常的有些高高在上的口吻，“吸血鬼和狼人不一样，要从人类转变成吸血鬼可不是咬一口就能成功的！”
“话虽如此，但你见过几个人被吸血鬼咬了还活蹦乱跳的？”罗恩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摸脖子，“安提亚斯，那个吸血鬼为什么没吸光你的血？”
“他为什么要吸光我的血？”我惊讶不已，“他只是对我发出警告，被我误会成攻击，所以在打斗过程里咬了我一口，仅此而已。”
“呃……你是说你和吸血鬼打了一架，而对方居然没打算吃掉你？”哈利看上去比我更加惊讶，“安提亚斯，你知道这听起来有多荒谬吗？这简直和洛哈特的冒险故事一样不靠谱！”
我又好气又好笑：“哈利！吸血鬼不是野人，他们也是文明懂礼的。虽然吸血的冲动很难克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时时刻刻都需要血液——哦，我承认我很走运，我认识的那个吸血鬼碰见我的时候并不渴，所以我们的交手最终和平收场了。”
“……”
二年级开始以来，我和哈利他们偶尔会在放学后找一间空教室，待在里面天南地北地闲聊，而今天下午的交谈在一封信送到我手上后结束了。
——阿不思用灰色的谷仓猫头鹰给我送了一张便条，希望我今晚能去找他。
“安提亚斯，你今晚有别的安排？”哈利显得有点失望，“我本来还想请你一起去参加我们学院幽灵的忌辰晚会呢。”
“啊，听起来似乎很有趣，”我遗憾地说，“可惜今晚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恐怕连学校的万圣节晚宴也去不成了……这样吧，上次魁地奇比赛后，多比不是和我们约好了有时间一起聚餐吗？我通知他明天来吧，刚好碰上放假。”
和哈利他们道别后，我回到寝室写完作业，叫出拉比，请他转告多比明天的聚餐预定，然后匆匆往八楼的校长办公室走去。从地窖出来经过学校礼堂时，我看到里面漂浮着的巨大南瓜灯和几千只金色的蜡烛，忍不住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接着安慰自己可以在阿不思那里要些喜欢的食物，便开始爬楼梯。
我想，能让阿不思宁可放弃出席万圣节晚宴也要和我谈的事情，必定是那本日记——他大概已经有头绪了，想要再和我确认一下。
——早在开学之初，我就决定要把日记本的事情告诉阿不思，但整个九月我都是在犹豫不决间度过的。
尽管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来学习魔法，依然有许多知识是我从未涉足的，我只知道那个本子有问题，却不能肯定问题出在哪、危害有多大；同时我也不能肯定把日记本交给阿不思是否真的明智——我信任他，盖勒特也告诉我要信任他，但这不意味着他能解答我的全部疑惑，也不意味着他有责任为我解决所有难题。
而且，我担心把日记本交给阿不思之后，他会做出我最不愿听到的那个结论。
所以我原先是打算自行努力的，并且也的确这么做了——九月份的最后一周，我在学校里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叫出了拉比。
当年我因为灵魂受伤而在拉伯诺庄园休养了很长时间，那时拉比一直陪着我研究各种各样的灵魂学说；当我对日记本的研究毫无进展时，我想起了这件事，于是决定向拉比求助。
拉比琢磨了那个本子好一会儿，终究也没能给出有用的意见，但他在当天回去之后询问了另一个人——多比。
“十年以前是我亲手把这个本子放进马尔福庄园密室的，安提亚斯先生。”
多比在十月初的某一天下午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把当时刚好在场的哈利、罗恩和赫敏吓了一跳；他恭敬地向众人问好，尤其对哈利表现出了极大热情（我觉得那近乎狂热的崇拜），然后等到长达一小时的寒暄结束、三个孩子都离开了，他才对我说起他忽然来到学校的真正目的。
“拉比告诉我您正在研究这个本子，他却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助，所以就问了问我的意见，毕竟我曾经接触过它；而我的意见是，这个本子非常危险。”
多比和我的关系并不像拉比、露比那样亲密，他对我更加恭敬，说话时语调有些局促，并且一直微微弯着腰，偶尔抬起头来看我一眼。
“多比没有伺候过您，先生，但多比一直听拉比和露比说您是多么亲切善良的人，多比知道您就像哈利·波特一样伟大……所以多比决定亲自来告诉先生，不要再对那个本子做更多的研究了——多比有种感觉，那个本子具有某些力量，您越是接触它，就越要被它影响；多比相信那是很不好的影响。请您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吧，安提亚斯先生，拉比和露比真的非常、非常重视您！”
多比在说完这番警告之后就离开了，留下我兀自陷入沉思。而当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让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找阿不思帮忙。
——汤姆·里德尔告诉了我很久以前发生在霍格沃茨的一起事件。
“我对本子施了一种魔法，能够让你直接进入我的回忆，你可以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汤姆·里德尔这么写道。他试图把我拉进他的回忆里，却没有成功——我以“害怕”为借口婉拒了他，并在之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力入侵；我不动声色地抵抗着这种不友善的波动，假作不知地和他抗衡，最终他放弃了控制我的打算，转而用文字向我叙述了这件事。
五十年前，霍格沃茨的三年级学生鲁伯·海格——如今的学校狩猎场看守和钥匙保管员、哈利的长辈和好友，打开了学校四大创始人之一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于千年之前制造的密室，释放了居于其中的怪物，造成了一个学生的死亡。
……
十月初的晚上，我看着本子上浮现的一行行看似有理有据、真实可信的文字，即使身体就在壁炉边，也觉得寒意彻骨。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因为我恰好知道他所描述的那个怪物是一种叫做八目巨蛛的魔法生物，而那种生物不可能让人毫发无伤地死去——他们的攻击方式向来会造成明显的伤口。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一直用那么热情亲切的态度来对待我，却在企图落空后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当然，他并不知道我能够察觉并抵抗来自灵魂的干扰波动，否则他必不会用这样突兀冒进的手段。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想要控制我的意识，从和我的第一场交谈开始就无数次把话题引向那个传说中的密室——他想利用我达成某些目的。
五十年前，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已经是这样一个风度翩翩、文采斐然的骗子。
107夜谈与球赛
（显然，“文明守礼”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就是句废话。）
意识到五十年前密室事件的蹊跷之后，我再没有理由把日记本保留在自己手上——我没有权利私藏一件牵涉到多年以前重大事件的证物，也没有胆量保管一个明知危险的物品，即使心中再多犹豫挣扎，我也必须要把它交给有能力处理的人。
我找到了阿不思，把之前和恩迪一起设计了许久的说辞连同日记本一股脑抛给他，然后告诉他我对他的聪明才智抱以充分信心，我相信他一定能理解我到底在说什么。
——接着我用了一小段时间来欣赏阿不思从迷茫到头疼的表情变化。
“你真是一刻也不肯放弃给我添乱的机会，安提亚斯……”阿不思叹息道，“我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你比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更让人烦恼。”
“你不能这么说，我的朋友！”我大声叫屈，“作为校长，你应该感激自己能有个警惕又乖巧的学生……”
“哈！”搁板上的分院帽和墙壁上的某幅校长肖像大声讥笑我的言论，我假装没听到，坚持把话说完。
“你应该感激自己能有个警惕又乖巧的学生，极大地帮助你未雨绸缪，把可能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阿不思没有回答我的话。他慢慢翻动着日记本——那上面一片空白，只留下了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和我最初用圆珠笔写的几行字——脸上的表情说明他已经陷入了沉思，也许还有某些困惑。
……
过了许久，他才再度抬起头，用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严肃目光望着我，这种眼神让我无法再继续摆出一副油腔滑调、嘻嘻哈哈的姿态；有一会儿工夫，我觉得他看透了我试图遮掩起来的不安和矛盾。
我慢慢坐直身体，迎向他的视线。
“阿不思，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是吗？”
“是的。我明白要做出这个决定有多困难，安提亚斯，但我不得不向你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我郑重请求你在尽可能的范围里告诉我一切信息，事无巨细。”阿不思站起身来走到房间中央，取出魔杖施了几个隔绝咒语，然后又重新回到桌前坐下，“在说之前，请确定话语的内容属于可以透露的部分——我希望你真正是一个能保证自己安全无虞的乖巧学生，我的朋友。”
我点点头。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才智机敏确实令人惊叹，他在对我的了解远远少于盖勒特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一样明白了很多我所不能直言的东西。
……
眼下距离我把日记本交给阿不思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我相信这一次的邀请比以往更加事关重大；但在我进入校长办公室之后，我发现他完全没有提及这件事的打算——事实上他用了半个小时和我东拉西扯地聊天，那些谈话内容不客气地说，简直就是……
“风牛马不相及。”我瞪着阿不思，“我以为你放弃万圣节晚宴和骷髅舞蹈团的表演特地把我找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阿不思往嘴里送了一勺甜粥，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安提亚斯，只是我想把它保留到餐后再谈——这是一年一度的万圣节前夕，我以为你会像我一样享受节日的气氛。”
我把圆形的房间打量了一圈，叹了口气：“阿不思，你甚至连个小南瓜灯都没挂出来，居然指望我在校长办公室这种地方享受万圣节？”
“我以为即便是老人的卧室，也应该保留足够的**权，所以请原谅我不得不在办公室招待你；我相信你不会为此而生气——据我所知，你也常常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用餐，不是吗？”
“……你真是无所不知。”
吃完晚餐后，阿不思终于拿出了日记本，轻轻放到桌上，明亮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望着我：“安提亚斯，你对斯莱特林的密室有什么想法？”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提到过一点关于密室的内容，但我认为那不是你想要的答案；所以很遗憾，我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
“那么关于密室里的怪物呢？”
“除了它在五十年前让一个学生离奇死亡之外，一无所知。”
“是的，离奇死亡，身上没有一点伤痕。”阿不思黯然地说，“当时我还是变形术教授，看到自己学生死去的滋味是毕身难忘的……哪怕这些年来我目睹了不止一次的死亡，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从来不会因此而减少半分。”
而这样的悲哀，也不是旁人的安慰能够缓解的。
我安静地等待了几分钟，直到阿不思重新看向我，才开口说道：“我想你和我一样认为鲁伯·海格是无辜的。他豢养的那只怪物多半是八目巨蛛，那种魔法生物可做不到毫发无伤地杀人。”
阿不思点点头：“关于真正的密室怪物，当年我就查阅了不少资料，有了一些猜测，但苦于证据不足，没办法为海格洗刷罪名……现在你把这本日记交给了我，这实在是莫大的帮助。”
“只可惜我交给你的时间太晚了，即使现在它能成为证物，为海格正名，他也回不到学生时代了。”我勉强笑了笑，“他失去的那些岁月已经永远离开了，再也回不来，没有什么可以弥补这些。”
阿不思注视了我一会儿，用安详的语调说：“安提亚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许每周可以花费两到三个晚上对我详细讲述一下你的旅途见闻？要知道，用整整十年的时间周游世界，这是相当惊人的经历，我敢说一百万人里也未必能有一个……去年你对我说起这些的时候非常简略，我很希望能听到更详实有趣的内容。”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忽然转到这个方面：“可是这十年里我并没有跟那个人发生任何接触——”
“不不不，这与伏地魔无关。我并不是只为了向你打听他的事情才提出这个要求，事实上，你本人才是最吸引我的——任何对你稍有了解的人都不能否认你的独特，安提亚斯，但……也许我的好奇对你来说是唐突失礼的，如果你觉得受到了冒犯，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吧。”
我轻声笑了起来。
两个人究竟要有多默契，才能像阿不思和盖勒特这样说出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即使分离了这么多年，他们在某些情况下给我的感觉仍然惊人的相似，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真如盖勒特所说的那样只相处过很短的一段时间。
所以，哪怕只为了这种相似，我也很乐意向阿不思讲述我过去十年的流浪生活。
“阿不思，我发现你是个狡猾的人，因为你总能提出一些让人难以拒绝的要求……那么，哪怕我的旅游见闻里有很多与魔法界无关的部分，你也愿意听吗？”
“非常乐意，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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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采用循环赛制，每隔两周举行一次，每个院队在两场比赛间都有至少半个月的休息期；十月中旬的第一场比赛是斯莱特林对战拉文克劳，那也是德拉科在二年级加入斯莱特林院队之后的首场比赛，当天卢修斯亲自来到学校给他的儿子助威——看着德拉科临上场前紧张得连扫帚都快握不住的样子，我很难说父亲在场给他带来的是压力还是动力，不过他在比赛里表现得还不错。
赛后多比给德拉科送去了纳西莎特制的法式奶油布丁——用银质的托盘盛放着，精致的水晶罩子盖在上面，家养小精灵擅长的保温咒语让布丁一直保持着热气腾腾；布雷斯告诉我如果他的妈妈在比赛结束后大张旗鼓送“补品”，他一定会觉得很丢人，但德拉科似乎不认为这种待遇有损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他趾高气扬地当着大家的面揭开盖子看了看，然后嫌弃地斥责多比保温咒用得不够好，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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